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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次相親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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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公司恢覆原先的光景。

即便他之後是靠羅家重新站起來,但是,卻沒有人敢說,他就是一個靠老婆的人。

X市誰人不知,裴同勳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商業鬼才。

當初,只是半年的時間,原本危機重重的公司,在他手下就重新恢覆往日的輝煌,甚至是比之前光芒更盛,沒多久疑惑,所持公司更是成為了X市最大的上市公司。

而這麽多年過去了,兒子裴聿長大成人,從京裏回來X市,他這才放權給自己的兒子,把自己的公司與兒子的公司融資合並,這才有了如今的Noya。

但別人都知,即便這之後他放權給兒子了,就連Noya也是由兒子來做主,但並不代表,他就從此退出商業界。

其實,大家暗地裏都在傳,裴聿雖是表面上Noya的總裁,但裴同勳只是因為年紀大了,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早就有些力不從心,也是由於這個原因,他才放權,然,這都是一些表面上的事,但內裏,裴同勳仍然掌有Noya的不少股份,甚至就連公司裏,也安插了不少的眼錢。

終究是一個曾經霸占商業界半邊天的人,又怎麽可能當真從此退休頤養天年?

野心,從來都不會因為年齡漸長的問題而消褪半分。

而裴同勳,亦是如此。

因此,裴同勳這一次出山,在很多人的眼裏,就是想重新收攏整個Noya,許是會再像過去那樣,在X市的商圈裏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當然,這都是別人的估計,誰都不知道,裴同勳這一次出山,為的究竟是什麽。

但也有很多人在說,Noya的命運已定,即便是裴同勳,恐怕也無力回天。

這一些,蘇涼都是透過各的報紙雜志才知道的。

她看著報紙上,裴同勳的照片,再想起以前她曾經接觸過的畫面,總覺得,裴同勳不是一個那麽簡單的人。

五年前,當她仍是裴聿的妻子時,她就覺得,這個總是笑著保持沈默,卻令人無法忽視存在的中年男人,有時候就如同是一條泥鰍,誰都抓不住他,更別想猜透他的心思。

裴同勳的心思縝密,是別人所想象不到的。

那時候,他似是專寵著羅頤柳,那看上去應該是深愛著羅頤柳才對,可誰都沒想到,五年後,裴同勳竟然會毫不猶豫地跟羅頤柳離婚,更甚是,羅頤柳以死相逼不願離婚,而裴同勳卻是鐵了心執意要離。

還有伊可韻,伊可韻生活在裴家這麽多年,當初,也是由裴同勳親自帶進裴家的。

☆、相親宴?鴻門宴?(精,精彩,不容錯過)

伊可韻是裴同勳舊情人尹靜的女兒,從他將舊情人的女兒帶進裴家這一舉動來來,他應該是對舊情人尹靜有幾年留戀的,不然也不會瞞著羅頤柳把伊可韻帶進裴家。可偏偏,伊可韻出事那會兒,裴同勳楞是連露面都沒有,更別說是插手幫忙了鶘。

裴同勳是一個善於隱藏的人,過去的頤養只是稍作休息,那樣的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安分守己的,這種事情,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沒有人能夠知道裴同勳到底在想些什麽,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這之後的事,蘇涼都是通過報紙雜志得知的。

聽說,裴同勳進入Noya後,公司裏的事大多數都是由裴同勳來處理,反倒是裴聿,被徹底地遺忘在一邊。

她想,裴聿這輩子最估算錯誤的,大概就是將自己的公司跟裴同勳的公司合並一事吧?

在這以後,裴聿的相關報道逐漸減少,大部分的,都是有關與裴同勳的報道。

一轉眼,蘇涼的肚子已經五個多月了。

原本只是微微凸起的腹部,在三個月以後就像是吹氣球一樣瞬間漲大,如今,已然是圓渾渾的,夜裏睡覺,她都變得小心翼翼,深怕會壓到了肚子,自然而然地,睡覺期間突然乍醒起床上廁所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她現在的食欲很大,每頓飯幾乎得兩三碗才會飽,飯後還會吃一點水果,當然,一些點心話梅之類的東西也是從未間斷過。

容月總是笑她,懷一次孕,說不定就胖了起碼十幾斤,這等以後生出來了,減肥可是得會讓她減到想哭的咕。

她倒覺得無所謂,孩子能夠吸收到最大的營養才是最好的。

這個孩子,她是投以了所有的耐心對待。

孫雯每天都會給她褒一些湯水給她進補,幾天還好,連著幾個月下來從未斷過,她就難免有些受不了了,但孫雯的好意又不好拒絕,惟有偷偷把吃不下的湯水給了容月吃。

容月為此罵個不停,說是她自己想要發胖就算了,竟然還要拉著她一起發胖。

但到底,她還是喝了個精光。

這樣的日子,讓蘇涼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懷孕到六個月的時候,進入了夏季。

她的預產期本就是在夏季,算一算日子,還有幾個月,肚子裏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而這段日子以來,她胎動的頻率是愈發地多。

睿睿經常會趴在她的肚子上去聽,說是想要跟妹妹說話。

每當這個時候,她心裏的感覺就越是覆雜。

每月一次的產檢,這一次,是由孫雯陪著她去。容月那小妮子今個兒要上班,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陪她,不過今天早上臨出門前,她特地叮囑了,做了檢查以後要給她看胎檢圖,她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也是頗為期待的。

檢查預定了是在下午,吃過午飯後,孫雯便帶著她出門,兩人坐進了後座,她現在的肚子很大,實在不適合開車,每一次若不是容月陪著她去產檢,歐陽晗祺都會吩咐她坐家裏的車子去醫院,反正家裏有司機待命,去哪裏都會很方便。

車子駛出了前院,後座裏,孫雯低下頭開始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是遺漏的,每一次出門,孫雯怕會漏掉什麽東西,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檢查。

等到她檢查完了,這才擡起頭看著她。

“蘇小涼,你身體感覺怎麽樣?還好吧?”

蘇涼笑著頜首。

“舅媽,你別擔心,我很好。”

即便她這麽說,孫雯還是一臉的不放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你這個孩子,往日裏總是粗心大意的,現在懷了孩子,得多多註意。而且,你現在是六個月的身孕,得特別留意有沒有早產的跡象,可馬虎不得。”

這樣的話,自她懷孕後,孫雯便說了很多。

懷胎十月,便得憂心十月。

直到孩子平安誕生了,所有人才會松了一口氣。

蘇涼應聲,兩人談了一會兒話,車子便到達了醫院的停車場。

司機在車裏等她們,孫雯扶著她小心翼翼地下車,走到相關樓層去做檢查。

產婦做檢查向來都是比較麻煩的,有時候有一些檢查,一做就是幾個鐘頭,而這幾個月下來,她是早就習慣了,因此,總會提前很多過來醫院,免得弄到太晚。

做胎檢的時候,醫生把儀器放到了她的小腹上,她側過臉,看著屏幕上那與幾個月前相比大了很多的胎兒,眼睛不禁笑彎。

醫生說,她的孩子情況很好,看情況,即便是順產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早在懷孕初期,她就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她要順產而不選擇剖腹,雖然會痛了些,但她還是固執地覺得,順產會比剖腹好一些。

因此,孫雯極為擔憂,她和孩子的情況,適不適合順產。

此時聽見了醫生的話,旁邊守著的孫雯一直緊繃的神經不由得松懈了

tang下來。

蘇涼向醫生要了一張胎兒的照片,隨後便與孫雯去做其他的檢查。

一輪檢查下來,已然過去了幾個鐘頭。

好不容易做完所有的檢查,一晃眼,都快接近傍晚了,孫雯深怕她餓著,連忙帶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才剛坐上車,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蘇涼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看著閃爍不斷的屏幕,發現來電的竟然會是許墨笙。

她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起來。

許墨笙在那頭說了幾句,她隨意地應了聲,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等她掛斷了電/話,孫雯扭過頭來看她。

“怎麽了?誰打來的呢?”

“是墨笙,”她道,“舅媽,今晚就別煮我和墨笙的晚飯了,他剛剛說,許家那邊讓我們過去一趟,他打算帶我過去。”

孫雯一楞,而後皺起了眉頭。

“不會像上次那樣吧?不行,我還是給你備著點食物吧,等你回來再吃點。”

蘇涼知道,她這是顧慮到了之前新年時,許墨笙帶她回許家,卻鬧了個不歡而散,只吃到半途就回家了。

在那之後,她和許墨笙就沒再回去過。

蘇涼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心裏難免想不通,為什麽許家那邊,會讓他們過去。

是許老夫人吩咐的嗎?她又想做些什麽事?

她沒敢把這樣的想法告訴孫雯,就怕孫雯會不放心讓她過去。

回到了歐陽家,她便上樓去換了身衣服,等了沒一會兒,許墨笙便回來了。

他先是跟歐陽晗祺和孫雯說了幾句,隨後才走到她的身邊來,把她拿過了皮包。

“走吧!早點過去,吃過晚飯以後就立刻回來。”

她擡起頭看著他,知道他這是為了她著想,但是,有時候她也是要為他想一想的。因此,她默了半晌,緩緩地開口:

“其實,晚飯後,我們可以逗留半個鐘頭,聊聊天什麽的,我沒關系。你不用顧慮我。”

他斜睨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有吭聲。

坐上車後,他邊開著車,邊抽空跟她說話。

“今天去做產檢了吧?檢查的結果怎麽樣?孩子應該很健康吧?”

她點頭,說起這個孩子,她的雙眼就好像是點綴了光芒一樣。

“醫生說,孩子很健康,估摸我也能夠順產。”

他笑了笑。

“為什麽不選擇剖腹?很多準媽媽都會選擇剖腹才對吧?那樣的話,就不需要忍受十幾個鐘頭的陣痛了,只是簡單地躺在手術臺上,剖開腹部把孩子取出來而已。”

她瞪了他眼,顯然不讚同他的話。

“剖腹和順產,自然是順產會比較好,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母體,都是這樣的。順產雖然得忍受陣痛,但是康覆會比剖腹要快,有些女人不想忍受那種痛,所以才會選擇剖腹,就我認為,那沒什麽可怕的,生孩子這種事,換一種思維想想,其實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看著她笑得開懷,許墨笙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喜歡就好,如果你認為順產比較好,那就選擇順產。到時候我會給你找一個有相關經驗的醫生,盡量讓你不那麽痛的。”

她道了聲謝,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

“對了,怎麽這麽突然要回許家?是奶奶要我們回去的嗎?”

他應了聲,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具體事情我也不知道,本來我想拒絕的,但後來想了想,還是打算帶你一起回去。這一次倘若沒有回去,免不得以後又會鬧出些什麽事。”

蘇涼聽見他的話,慢慢地沈默了下來。

不久後,車子到達許家大宅。

他們進門時,恰巧是晚飯時間,偌大的客廳裏,只有許靖和許莘坐在那裏看電視,並沒有見到許老夫人的身影。

蘇涼有些疑惑,許墨笙也發現少了一個人,便向父親問了出口。

“爸,奶奶呢?”

許靖向廚房方向示意了一下。

“奶奶在廚房裏忙碌著,估摸再過幾分鐘就能吃飯了。”

許老夫人在廚房裏?

這樣的一個消息,不僅是蘇涼,就連許墨笙都覺得詫異極了。

許老夫人是何等人?她可是從來不進廚房的人,沒想,今天他們過來,卻發現許老夫人竟然在廚房裏。

這現象太過詭異了,詭異得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許莘瞟了眼許靖,而後站起身來,把蘇涼拉到沙發讓她坐下。

她似是猶豫了半晌,這才對她開口。

“大嫂,那個,今天要不你先回去吧?這次的晚飯說句不好聽的,對你來說就是一場鴻門宴,我怕你會心裏不舒坦。”

許莘向來都是說話直接的人,蘇涼聽見她的話,不禁

蹙起了柳眉。

看來,許老夫人定是在計劃著什麽,才會找他們過來。

再看許莘是當著許靖的面對她說出這番話,可以知道,許靖今天也是跟許莘站在同一邊,覺得她不參與今晚的飯局會比較好。

蘇涼下意識地望向了許墨笙,後者的眉頭緊鎖。

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搖頭。

“沒事。”

許莘難免有些著急,但見她堅持,也不好再繼續勸下去。

不久後,傭人走過來說,可以開飯了。

幾人相繼走進飯廳,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抹纖細的年輕身影。

見到這個陌生女人,蘇涼便立即意識到了許老夫人設這飯局到底是有何用意了。

估摸許墨笙也猜想到了,此時的眉頭皺得是可以夾死好幾只蒼蠅。

蘇涼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沒想,下一秒,許墨笙也立即拉開了她旁邊的椅子,似是深怕等許老夫人來了以後,會讓他坐到指定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這番光景,她突然很想笑,但他一個利眸掃過來,她便立即斂住,實在憋得難受極了。

不多時,許老夫人也從廚房裏走了出去。

蘇涼看了眼,那個年輕女人模樣長得不錯,看上去,應該是大家閨秀,而許老夫人大概是極為喜歡她,才會破例與那個女人一起走進廚房忙碌。

果然。

許老夫人走進飯廳後,看見許墨笙坐在她的旁邊,臉色難免有些不好看。偏偏,她拉開的是第二張椅子,他則坐在了她的前方,第一張椅子上,而他的旁邊,恰巧就是主位,那向來都是許老夫人專屬的位置,許老夫人自然不能因為想湊合兩人而讓別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抿著嘴,不悅地看了許墨笙一眼,到底還是什麽話都沒說,把那個年輕女人安排在了許莘的旁邊。

餘光不經意地一掃,許莘竟在偷笑著,見到蘇涼看過來,她便偷偷地對她豎起了拇指。

蘇涼有些頭疼,這真的不是她的意思,是許墨笙故意這麽坐的。

尹澤銘也下樓來吃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有那麽多的位置,這個男人卻偏偏選擇了她旁邊的位置。

蘇涼蹙起了眉,現在她的情況是,左邊坐著許墨笙,右邊坐著尹澤銘,不管是哪一邊,都散發著不一般的氣氛。

這晚飯還沒開始,她就已經察覺到了絲絲冒出的殺氣。

看來,果真如許莘所說的那樣,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場鴻門宴。

她不由地慶幸,幸好,出門前孫雯已經說了,會給她備好她愛吃的飯菜,等她回去再吃一頓。

許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看著那年輕女人笑得愉悅。

她面向許墨笙,難得語氣溫柔。

“墨笙啊,這是王家的千金,王小姐。你應該還記得她吧?你們小的時候經常會在一起玩,王小姐那時候還曾經說要嫁給你當你的新娘呢!”

這許老夫人可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這才剛一坐下,就直接把今晚叫他過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再看那位年輕女人,此時是低下了頭,一臉的羞澀。

反倒是許墨笙,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

“小時候的事,我早就不記得了,大概是因為我讀書時期就已經被流放,所以時間太過久遠了吧?”

許老夫人的臉一僵,正想說些什麽,他卻又繼續往下說了。

“再說了,我記不記得她,不重要,我現在是有妻兒的男人,再過幾個月,我的第二個孩子也要出生了,我只需記得我的妻子就成了。”

許墨笙毫不猶豫地把話挑明,許老夫人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蘇涼偷偷地望了眼,看來,今晚的晚飯估摸又會像之前那樣了吧?

想不到,許老夫人卻並沒有立即發作,默了許久後,竟勾起了一笑。

“不記得王小姐不要緊,王小姐可是記得你呢!哪天你抽出時間來,好好跟王小姐出去逛逛。她之前一直都呆在國外,最近才回國,說是很懷念以前去過的地方,我心想,有你陪著,指不定你們會找到以前你們曾經一起玩耍過的時光。”

她直接就忽略了許墨笙的後半句話,努力地想要湊合兩人。

許墨笙冷笑,幹脆就撂下了筷子。

“奶奶,你忘了嗎?我也是剛回國不久,對這裏也不熟悉,大概是流放在外的時間太久了,相對來所,我還是比較熟悉國外。不過,我最近都沒什麽時間,我得陪著我的妻子,沒時間去陪不相關的人去閑逛。”

說著,他睨向了旁邊默不作聲吃著飯的尹澤銘。

“澤銘不是一直都呆在國內嗎?我覺得,帶王小姐熟悉現在的X市這項工作,最適合澤銘了。”

聞言,許老夫人眉頭一皺。

“澤銘怎麽能抽出時間來?他現在要管理許氏,可是忙碌得很。”

“是因為我被革職了,多出來不少的時間,所以,我就得陪著王小姐?”

許墨笙在笑,但那笑意卻絲毫都沒有到達眼底。

“不好意思,我說了,我沒有那個時間,我得陪著我的妻子,我的時間,可不是浪費在一個不相關的人的身上。”

聽見這話,不僅僅是許老夫人,就連那位年輕女人的臉色都變了。

許老夫人正欲發作,沒想,尹澤銘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大哥有很多事情要忙,確實抽不出時間來呢!奶奶,這事急不得,你事兒提得太急,大哥自然難以安排時間,要不慢慢來,往後再約?”

尹澤銘的話,無非就是給許老夫人找個下臺階。

這下,許老夫人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尹澤銘用餐巾擦了擦嘴巴,越過蘇涼,對上了許墨笙的眼。

“說起來,大哥,有一件事我想咨詢一下你的意見。”

許墨笙也不說話,只是瞅著他,抿緊了唇。

尹澤銘的嘴角微微勾起,若有似無的眼神掃過了蘇涼。

“公司最近有一件方案,我拿不定主意,就是許氏想收購一間公司,但需要一筆資金,我猶豫著這方案要不要執行。”

他默了半晌,才說話。

“什麽公司?”

尹澤銘的嘴角咧得更開了些,視線也愈加肆無忌憚地落在了蘇涼的身上。

“許氏想收購的公司,就是No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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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說一下哈,周日(就是後天)正文大結局,到時候會有一個大更。各位親,最近的章節最好不要跳訂,也就幾章而已了,下周一開始,番外正式開始。

首先的番外在各種意義上,應該可以說是正文後的延續,有關與裴聿蘇涼許墨笙之間的。而後天的正文大結局,會把前文未解出的梗全部放出來,當然,還有大家都很期待的裴母羅頤柳、裴父裴同勳等人的下場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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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精,精彩,不容錯過)

聽到這熟悉的字眼,蘇涼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尹澤銘的目光仍然灼熱地望著她,雖然話是對著許墨笙說的,但卻有幾分故意說給蘇涼聽的味道。

“Noya現在不比以前,已經逐漸開始走下坡了,而如今,正是收購的好時機,反正Noya倒閉是遲早的事,我就在想,好歹Noya有過輝煌的成績,收購了以後並入許氏,對許氏來說應該是有益無害的。”

他說完這話,便直接對著蘇涼。

“大嫂,你說對不對?”

蘇涼有些仲怔,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咕。

尹澤銘這一舉動,無非就是把她給拉進局裏。她與Noya的總裁裴聿曾經有過一段婚姻,如今處於尷尬的位置,她自是知道,自己這番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而隨著尹澤銘的這一句話落地,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蘇涼有些如坐針板,她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一直抿著唇沒有說話。

旁邊,許墨笙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尹澤銘,嘴角冷冷地勾起了一笑。

“現在許氏由你來掌管,這種事情,都與我們夫妻無關吧?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只是,作為大哥,我得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絕才是。”

尹澤銘的眼神閃爍,良久,都沒再說話。

許墨笙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主位上的許老夫人。

“奶奶,我和涼涼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望你。”

蘇涼連忙也站起來,朝許老夫人點了點頭。

聞言,許老夫人蹙緊了眉一臉的不悅。

“難得回來一趟,就這麽不想留下來麽?”

蘇涼知道,今晚的她最好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妥當,但見著許老夫人這一副嘴臉,她實在有些忍受不住了。

“奶奶,”她道,“墨笙不是不想留下來,而是今晚這樣的晚飯,他實在是吃不下。”

“吃不下?”

許老夫人冷哼,利眸掃向了她。

“是啊,好好的一個飯局,都被你一個人給攪亂了!若不是有你在,墨笙至於跟我賭氣叛逆麽?都是你這個女人,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模樣!”

說著,她猛地拍了下桌子。

“你休想我會同意你們!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哪裏好!我們許家的門檻,是你這種人能夠隨便走進來的麽?!”

她還未發作,旁邊的許墨笙便首先低吼出聲。

“涼涼是怎樣的一種人?我許墨笙的婚姻,還不需要你來多費心!”

“你!”

許老夫人氣結,瞪圓了眼看著他。

蘇涼暗地裏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就此打住,許墨笙瞟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半句話,拉著她往外走。

他是連一刻都不願意多留在這種地方。

蘇涼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她微微仰起頭,糾結著是不是要說些什麽。

她剛想要開口,恰巧在這個時候,許靖突然開口了。

“墨笙,”他喊住了他,“到樓上書房來一趟吧,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許墨笙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麽,蘇涼知道他在顧慮自己,便對著他挽唇笑了笑。

許墨笙把她拉到身前,隨後看著許莘。

“莘,說起來你大嫂還沒見過我的房間呢,你可以帶你大嫂去參觀一下嗎?”

許莘明白他的用意,立即便站起身來。

“好!”

她走到了蘇涼的身旁,挽住了她的手。

“大哥你放心,我會帶大嫂去你的房間的!”

有了許莘陪著,他這才稍稍放心了些,與許靖一起離開。

許莘向她使了個眼色,兩人從飯廳退出,不顧許老夫人沈下來的臉。

上了二樓,許莘推開了其中一間房間的門讓她進入,蘇涼環視了一周,很男孩子氣的一間房間,跟許墨笙的品味很像,估摸,這就是許墨笙兒時在許家的房間了。

當房門合上,許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嚇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與奶奶對著幹呢,不過,這種感覺真刺激!”

蘇涼笑出聲來,許莘走到床邊坐下,朝她招了招手。

“大嫂,這就是大哥的房間了,他被奶奶流放之前,都是住在這裏。流放以後,偶爾回來X市,也是住在酒店裏。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進來過這間房間了,不過,爸還是有吩咐傭人每天都要仔細打掃這裏,所以,這裏很幹凈的。”

許莘拉著她說了很多有關於許墨笙小時候的事,惹得她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臨了,許莘瞥了她一眼。

“大嫂,大哥有告訴過你,他是因為什麽原因而

tang被奶奶流放嗎?”

她的表情太過小心翼翼,似是在害怕些什麽。

蘇涼無所謂地一笑。

“他有告訴過我。”

聽見她的話,許莘不由得一怔,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大哥告訴過你?”她看著她的臉,“那麽,你不在意嗎?不會覺得生氣嗎?”

她擡起頭,看著房間內的擺設。

“那是他的過去,沒有人能夠抹掉自己的過去,不僅是他,還有我也是一樣。糾結於已經過去的事,那只會是為難自己。”

許莘沒有立即說話。

她沈默了好一會兒,隨後,才悠悠地開口。

“小懶姐姐是一個好人,我很喜歡小懶姐姐的……”

許莘頓了頓,轉過臉來看她。

“大嫂,你會認為,因為一個女人而被流放,是一件窩囊的事嗎?”

蘇涼也不說話,只是噙著笑看著她。

許莘咬了咬唇,猛地站起身來。

“大嫂你剛剛沒吃什麽東西,我猜想現在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我下樓去給你弄些吃的,你在這裏等我!”

說著,她便趕緊拉開門走了出去。

蘇涼看著她的背影,嘆息著搖了搖頭。

許墨笙有什麽過去,他曾經為了怎樣的一個女人被許老夫人流放,那都是許墨笙自個兒的事。

誰沒有過去?

像她,也曾與裴聿有過一段婚姻,那是屬於她的過去,就如同她所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而那些過去,是抹不掉的,是不能當作從來沒有存在過的。

所以,許莘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忌憚著會觸怒了她。

蘇涼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走動。

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擺放了很多獎狀,她拿起來看了看,大多數都是年級第一名的獎狀,還有些什麽比賽的冠軍獎杯。

許墨笙很優秀,但縱使再優秀,他在這許家裏,仍然比不上尹澤銘的地位。

她將房裏很多的東西都看了遍,許莘卻遲遲沒有回來。

她蹙起了眉,想了想,便推開門走出去,想要去看看許辛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這麽久還沒回來。

她慢慢地走向樓梯,六個月大的肚子,有些沈甸甸的,導使她的步伐比以往要慢上了不少,有時候還得托著肚子才能正常走路。

眼看著還差幾步就能到達階梯,沒想,正巧有人走上樓來。

蘇涼以為是許莘,正準備開口,定睛一看,想不到,那走上來的,並非許莘,而是尹澤銘。

想到飯席間的事,她就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開始,她就對他沒什麽好感。

總覺得,尹澤銘有時候藏得太深,平日裏的模樣,就好像在暗地裏計劃著什麽。他大概是比較像他母親的,她竟從他的身上沒有發現半點與許靖相似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麽,在她認識的人裏,她反倒是覺得,尹澤銘比較像……裴聿的父親裴同勳。

“你是想要去找許莘嗎?”

尹澤銘首先開腔,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笑,怎麽看都略顯詭異。

她並不是很想搭理他,便隨意點點了點頭,就想越過他。

豈料,這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地用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仰起頭,一抹慍怒爬上了眉梢。

“你在做什麽?”

他笑,依然只是笑著,然而,看著她的目光,卻隱隱有幾分陰森。

“大嫂的肚子還真是大啊,不過,這是我大哥的孩子嗎?”

蘇涼驀地沈下了臉。

見她生氣,他“呵呵”地笑著道歉。

“我可不是認為你背著我大哥偷人,只是單純地覺得,大嫂現在的肚子估摸有六七個月大了吧?再過不久,就要生產了。我不禁有些懷疑,你真的能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嗎?”

她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即刻便留了個心眼。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傾斜著身子靠著樓梯扶手,歪著頭看著她。

“你哥還好嗎?我聽說,他最近意外不斷呢!”

她一楞,知曉他這是在說蘇穆弈。

在那次的事後,蘇穆弈便不時會遇著一些小意外,不過,幸好他躲避得快,才不至於喪了命。而她因為長時間逗留在家裏甚少外出,就算是外出,身邊也是有別人陪著,因此,她並不像蘇穆弈那樣遇上各種事情。

此時再聽尹澤銘的話,蘇涼突然想起,兩人之間是早早就認識的。

而當年伊可韻的事,蘇穆弈也是為了尹澤銘,才將那樣的罪名扛在身上。

見她一臉狐疑地瞅著自己,尹澤銘禁不住大笑了起來。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好歹也曾經跟他往來多年,起碼的問候,還是得有的。



說著,他一頓,突然湊近了她,用低一調的聲音低語。

“你回去告訴他一聲,讓你以後小心一些,不要一個不註意,就把自己的命給葬送了。當然,還有幫我轉達一句,讓他嘴巴給我閉緊一點,不該說的,可不要說出來,免得惹來無辜的禍端。”

剛開始的時候,蘇涼還聽不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

她只是蹙著眉看他,菱唇微抿。

“什麽不該說的?”

尹澤銘也不回答,只是噙著笑看著他。

蘇涼覺得莫名其妙極了,暗罵了一句“神經病”,便越過他走下樓梯。

沒想,才走了幾步,背後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道猛地推了她一把。

蘇涼的身子往前傾倒,雙腳蹌踉了幾步,眼看著就要滾下樓梯,手出於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的扶手,這才險險地穩下身子來。

只是,她動了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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