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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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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斐魚在蘇州暫留了大概五天, 花了兩天的時間看了一下方大人送過來的資料, 大概清楚了南京一帶的駐兵和賦稅收入後繼續啟程。

等到了浙江後,隊伍前進的腳步慢了下來。比起南京來說,浙江對兩人而言都有些陌生,上一次一起過來也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當時還順帶把嘉興府的鹽場搞到了手。

“輕塵還記得嘉興知府嗎, 當時我們在嘉興的時候他可沒少幹壞事。”傅斐魚的記憶力還是蠻好的,在看到嘉興知府後就想起了當時發生的事。

“好像是變相收取賄賂來著。”牧輕塵皺眉思考了一下, “好像還和四海幫的人有勾結。”

“對,就是他。”傅斐魚瞇了瞇眼,視線移到了窗外, “不夠後來他好像又掏空家底采買了許多物資送到了湖廣去,估計是被阿姐收拾了一番。”

嘉興知府現在可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在聽到傅斐魚被封為瑾親王的時候,他差點一腦袋就昏過去了。如今浙江和南京都是瑾親王的封地, 要是他記仇的話, 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後來自己雖然投靠了聖上, 但那可不代表自己可以洗脫身上的罪名, 指不定就是特意把自己留給瑾親王親自收拾的呢。

這樣一想後,嘉興知府就更加寢食難安, 導致他在接駕的時候臉色尤為難看。

“嘉興知府是那一位?”傅斐魚一樣就認出了有些特別的嘉興知府。

“下官在, 下官見過王爺。”嘉興知府跪在地上,忍不住開始流汗。

“我瞧著知府大人臉色好像有些差,是最近公務太忙了?”傅斐魚可不是什麽善良的人, 既然他撞到了自己的手裏,自己也該有些表示才是。

“回王爺,是下官自己的問題,年紀大了就容易生病。”嘉興知府任由額頭的汗沿著臉頰滑下,跪在地上一點也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傅斐魚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讓大人換個清閑一點的職位?”

王爺果然記仇了,嘉興知府聽到傅斐魚的話後反倒松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只不過會被發派到一個比較清閑的地方而已。

“王爺說的是,我還是換個比較清閑的差事為好。”嘉興知府討好得說道。

真是一點骨氣也沒有啊,果然有了身份以後就是不一樣,這從她口裏說出來的話都有分量了許多。

“布政使大人,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傅斐魚有些興致缺缺的說道,以權壓人固然好,不過用多了也就有些無聊了。

“下官謹遵王爺吩咐。”

浙江的布政使是一個比較有才情的人,邀請傅斐魚參加的什麽游湖大會,順便擔任一下一年一度的詩會評審。

游湖大會並不是官方組織的活動,而是地方自帶的傳統節目,聽到上面有許多新奇的表演時,傅斐魚也就開口答應了下來。

作為身份崇高的親王,傅斐魚和牧輕塵登上了一艘整整有三層的游船。在最上面一層的甲板上站著,可以俯視西湖上大部分的游船。

“王爺,那邊就是搭建在湖中央的戲臺子了,都是當地富戶組織的,花錢讓大家熱鬧一番。”布政使在一遍解釋著,順帶介紹了一下浙江排的上好的幾個世家和商戶。

傅斐魚聽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她可是打算當甩手王爺的,沒打算摻和到這事情裏面。

見到傅斐魚的反應平平淡淡後,布政使的眉頭細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瑾親王怎麽看都不像是有意大位的人啊,那些人的擔心多餘了吧。

浙江的布政使也算是傅斐宸的人,不過他和南京的方大人不一樣。方大人算是太後親族那邊的人,而他則是在五年前投靠了傅斐宸,並借著著一股東風做到了布政使這個位置上。

比起方大人等人對傅斐魚無條件的信任,江布政使對如今的瑾親王還是抱有一定的戒心的,十分擔心瑾親王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讓自己的野心膨脹起來。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有南京浙江作為封地,且有兩萬親兵的瑾親王可不好對付啊!

“請王爺好好欣賞美景,下官就先退下了。”江布政使沒有輕易得出定論,尋了一個借口就先離開了。

江布政使的試探非常隱秘,傅斐魚並沒有發現,在閑雜人等退下後,更是方便了她和牧輕塵過上二人世界。

“輕塵你看,那些雜技都應該是真的吧。”傅斐魚指責湖中心的戲臺子說道,“能吞下利劍的人可不是武功好就可以做到的。”

“應該是吧。”牧輕塵自從習武後目力也提高了許多,遠遠的就能看清臺上表演的節目。

“哦豁,那個劍還蠻長的,估計是從小就開始練習了,不然可做不到。”傅斐魚一手撐在游船的欄桿上,饒有興致得說道。

看著吞劍的人完好無損的把劍從口中拿出來後,現場馬上響起了一陣喝彩,都在鼓掌叫好。

表演完吞劍以後,下一個節目是當眾表演縮骨功。看著一個高挑的大漢躲藏進一個窄小的箱子裏後,牧輕塵也不覺鼓掌叫好。

“斐魚,你會縮骨功嗎?”牧輕塵一臉驚嘆,覺得自己又漲了一些見識。

傅斐魚眨眼,這個她還真的不會,“我一般跟著師傅都是學習劍術的,術業有專攻,比起劍術來縮骨功用到的地方有限。”

牧輕塵本就是隨口一問,聽到傅斐魚一本正經的解釋後來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分。

“確實,斐魚的劍術是我見過最好的,沒有人是斐魚的對手。”牧輕塵隨口就是彩虹屁。

那當然了,我可是非常優秀的。傅斐魚在心裏已經把尾巴翹得高高的了,當時表面上還是一副謙遜的表情。

“雖然我劍術很好,當時師傅、柏素師叔還有師姐的劍術是排在我前頭的,我大概也就是數三數四的水平吧。”

牧輕塵笑了笑,側過頭親了傅斐的臉一口,“那也很厲害了,足夠我學一輩子的。”

“學無止境,或許到了幾十年後,輕塵你會比我厲害呢。”

“那估計不太可能,我可是比你晚習武了十幾年,哪裏可以這樣快的超過你。”

伴隨著兩人說笑的聲音,變故突發,巨大的爆炸聲突然從湖面上響起,許多蒙面的黑衣人拿著利劍直直的朝著傅斐魚沖過來。

保護王爺!十三等人迅速從暗處現身,抽出手裏的佩劍擋在了傅斐魚的面前。

察覺到湖面上的動靜後原本守在一樓和二樓的護衛也飛快的沖了上來,一圈一圈的直接用身體死死的護住了傅斐魚和牧輕塵。

“王爺,您還是先到二樓避一避吧,等下官先拿下這些刺客。”江布政使的反應很快,馬上就上來想要把傅斐魚帶到比較安全的地方。

傅斐魚皺眉看著不遠處十三和刺客的交手情況,“不用,那些人不成氣候。”

這一批來刺客武功一般,算起來也就是勉強的二流水平,除了頭領可以和十三等人打成平手以外,其他的人一對上內衛就是死。

至於一般的官兵,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刺客被砍殘廢以後趁機把人控制。

為首的殺手見到這一邊倒的情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會被抓到,但是這也太快了一些吧,他連傅斐魚的身邊都到不了!

想到自己接到的任務後,刺客頭領直接不躲不閃的挨了十三一劍,借此從戰局中脫身,直挺挺的朝著傅斐魚沖來。

“無能宵小。”傅斐魚是一點也不慌張,在頭目打退幾個士兵後直接抽出佩劍沖了上去。

把內力灌註到劍身上面,直接破開了頭目的防守,卸下了他拿劍的胳膊。

見到鮮血朝著自己噴濺出來的時候,傅斐魚微微側身躲開,順腳踹了一下,徹底讓頭目失去了抵抗能力。

“江大人,把這些刺客都帶下去審問吧。”傅斐魚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方帕,一邊說一邊仔細的擦拭著手裏的佩劍。

聽到傅斐魚的命令後,江布政使合住了自己快要驚掉的下巴,連聲應好。

他怎麽就忘記了呢,眼前的這位王爺可不是一般的權貴的,人家可是師從國師呢,論起武功來,在場的怕是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當著自己的面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江布政使自然一點都不敢懈怠,抓到刺客後就馬上審問。飯都不帶吃的審問到了深夜後,才算有了一個勉強的結果。

看著手裏這一份供詞,江布政使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這樣的東西怎麽可以讓瑾親王看到呢,這肯定是有心人使的挑撥離間之計!

“江大人,如果確認無誤的話,這份供詞我就帶走了。”十三不鹹不淡的說道。雖然他也不太相信這一批刺客所謂的招供,但是供詞上既然這樣寫了,他也要及時的把消息帶回去。

江布政使又攔不住十三,在仔細的看了一邊供詞之後,只好讓他帶回去先覆命。

傅斐魚和牧輕塵的作息比較規矩,在十三回去的時候兩人已經躺下休息了。十三跟在傅斐魚身邊也已經很久了,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方便去打擾兩人的。吵醒了王爺還是輕的,要是攪和了王爺好事的話,指不定要被王爺怎麽罰呢。

十三一走,江布政使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連夜又寫一份密信出來,喊來信任的下屬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去。

在江布政使看來,這些人的計謀十分愚蠢,但架不住自己敲不開他們的口,審問出來的都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內容。

唉,也不知道瑾親王到底有沒有存了那種心思。沒有到好,倒是有的話,就可以在今天發生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了,到時候聖上可討了好。

等到翌日的太陽慢悠悠的從東邊升起來的時候,傅斐魚和牧輕塵才從床上下來,在用早膳前是慣例是一個時辰的練劍時間。

等到傅斐魚重新洗漱完換好衣服後,十三才把昨晚得到的供詞遞了上來。

“這些就是昨晚那些刺客的供詞?”傅斐魚隨手結果,看著厚厚的一沓紙動了動眉頭。

“王爺,這些都是屬下和布政使大人一起連夜審問出來的。”十三恭敬的答道,“不過那些刺客嘴硬的,這些證詞的真偽屬下不能確定。”

傅斐魚點點頭,把供詞展開來瀏覽。

“荒唐!”傅斐魚略略看了幾眼後,臉上就出現了一絲怒容,“那些刺客當我是笨蛋?這樣荒謬的話也編造的出來!我和阿姐的感情好著呢!”

傅斐魚生氣得說著,“十三,你再去審問他們一遍,如果他們什麽都不願意說的話就就地處決吧。”

“是。”十三領命退下。

“怎麽了,那些刺客說什麽了?”牧輕塵好奇的問著,“是和聖上有關系嗎?”

傅斐魚哼了一聲,把手裏的供詞遞給了牧輕塵,“輕塵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那些刺客簡直就是把我當成傻瓜了。”

牧輕塵展開供詞看了看,掃過前面的幾段話後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其中的挑撥之意也太明顯了一些吧。”

“就是說,那些人難道不知道我和阿姐的感情極好?”傅斐魚不屑的說道,“阿姐自從登基後都快每天睡不飽了 ,不把我拉去當苦力就不錯了,哪裏會派人來刺殺我來解決什麽後患。”

那些刺客和他們背後的人估計都是蠢笨如豬,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也差不多到了該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在十三回到大牢的時候,江布政使還在提審那些刺客,看著他眼底的青黑,估計是一晚上都沒有休息。

“江大人,王爺派我來再審問一邊刺客。”十三抱拳說道。

“大人請。”江布政使也是年紀了的,這一個通宵的審問也有些扛不住,全身靠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十三的審問方式很簡單且暴力,直接抽出了手裏的佩劍,把它放在了男人最重要的位置。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十三冷著臉說道,“要是你在亂說,後果你明白的。”

這誰抵得住,刺客一下冷汗就出來了,臉上滿是掙紮。

“三、二、一!”十三說道做到,看著刺客沒有一點反應,手上劍一揮,直接噴出了血。

“啊!”一聲淒慘的叫聲在大牢裏響起,刺客臉上瞬間慘白。

瞧見同伴淒慘的下場後,剩下的幾個刺客臉上都閃過了掙紮的神色。

死亡不可怕,怕的是死無全屍,而死無全屍其中最怕的就是沒了子孫根,這樣的人就算投胎了下輩子也是要當太監的啊!那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江布政使看到十三的手段後也嚇了一挑,這樣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這般的審問方式也就只有內衛出身的人才會這樣用了。

“其他的人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如果你們都沒有話說的話,那我的劍也就不客氣了。”十三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樣的笑容落到了其他刺客的眼裏可就刺眼極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人,怎麽就被他們遇見了呢。

十三的威脅很是嚇人,但是這些刺客來的時候本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所以也就是苦苦掙紮了一番後也都認命了。

見著這些刺客一個個都很有‘骨氣’,十三也不急直接從頭領開刀,然後一個個先割後殺,給了後面的人很多的壓力。

“誒呀,只剩最後一個了,快完事了。”十三笑瞇瞇的說著,直接把劍放在了他的下身,“三、二、一……”

“我說,我說!放過我吧,我什麽都說!”這這人是刺客裏面年紀最小的,在看到自己的前輩一個個的死去後,心裏終於扛不住崩潰了。

“你想說什麽?”十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認了就好,沒有白費他一個個的閹割下來。

“我不知道和頭領交易的具體是誰,但是我知道他是朝廷裏的官員,是京城的官員,品級應該很高,他出手很闊綽的。”刺客咽著口水,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一股腦的吐露了出來。

“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刺客閉上眼說道。

十三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開始用一邊的酒清洗著自己的佩劍,“你見到過那個和你們交易的人嗎?”

“這個……當時我在首領身邊待命,在他進來的時候見到過他一眼。”

“很好。”十三臉上的笑意更深,“恭喜你獲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願意跟著我們去把那個人找出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真的?我可以活下來?”刺客瞪大眼,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在接這個差事的時候頭領早就說過了,是十死無生的任務,所有也給了他們許多安家用的銀子。

“自然,我們家王爺一向賞罰分明,你刺殺王爺是死罪,但是如果將功補過把幕後黑手找出來,王爺也願意放你一條生路。”

活下來這樣的誘惑太過於誘人,在加上刺客本就招供了許多信息,幾乎沒有經過多少時間的思考,他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幫你們找到人,不過我希望禍不及家人,就算你們事後翻臉,也請不要波及到無辜的人。”

十三笑而不語,示意一邊的獄卒把刺客放下來。

這個刺客到也有些自知之明,不過以後的事情,就要看王爺的意思了。

見到十三從刺客口裏問出幕後黑手後,江布政使也松了一口氣。

“此番多謝大人幫忙了。”江布政使拱手道謝。

“布政使大人言重了,這些都是王爺的吩咐。”十三面色如常的說道,“今天早上王爺一看到所謂的供詞就知道有人要離間聖上和王爺的感情,所以特意派我來再次審問一邊。”

“如果這些刺客依舊汙蔑聖上該如何處理?”江布政使小心的試探著十三的態度。

“這個簡單。”十三把擦拭幹凈的劍收回劍鞘裏,“全部殺了便是。”

江布政使點了點頭,心裏稍稍對傅斐魚放下了一些戒心。

刺客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那個願意配合的刺客也在重兵押送下送到了京城,等候傅斐宸最後的決定。

大概是刺客太過無能,傅斐魚倒是沒有被那天的事情打亂了安排,依舊帶著牧輕塵如約的參加了詩詞大會。

這個詩詞大會說白了就是浙江內所有有名望的讀書人共聚一堂,然後由德高望重或者地位高的人出題、他們作詩罷人。

其中最為出彩的人會在往年會獲得布政使親自接見,至於今年,在傅斐魚來了以後自然就變成由瑾親王親自接見了。

浙江一帶的學子都不是那些古板的人,瞧見傅斐魚帶著牧輕塵參加後一個個都拍起了牧輕塵的馬屁。

什麽佳人傾城,神仙鴛鴦的詩詞不要太多。

大概是有檔次的馬屁聽起來比較舒服,傅斐魚對那些拍了馬屁的人都露出了笑臉,幾個拍的好的,還單獨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這些而言對傅斐魚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但是落在這些學子的眼裏就是天大的榮耀,一定程度上代表聖上的同胞弟弟,瑾親王認可了自己的才華!

詩詞大會如火如荼的舉辦著,傅斐魚在其中並沒有摻和太多,就是意思意思的取了一個主題。具體評判的規則還是照舊,她的存在更是是一個吉祥物一樣。

最後勝出的杭州本地的的學子,在詩詞大會結束後傅斐魚也非常給面子,直接大手一揮就包下了杭州府最好的酒樓,直接請所有的學子吃飯。

至於那一位最為出色的學子,自然是到雅間和傅斐魚一同用飯。

勝出的學子名為邢修 ,生的唇紅齒白,看起來也年齡也不過堪堪及冠。

“王爺,學生有一個大膽的提案,不知道王爺能否聽學生一敘。”邢修恭敬的行禮,在兩人都入座後才敢坐下。

“什麽提案,你盡管收。”傅斐魚笑著說道,態度非常和善。

“王爺,學生覺得應當給這天下的女子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進學、科舉、為官的機會!”邢修說著,語氣裏帶著一絲激動。

“給女子一個機會?”傅斐魚挑眉,當即對這個一點表現出來了興趣,“你說來聽聽。”

“王爺,如今聖上是您的胞姐,這就足夠代表女子有些時候也是可以勝過男子的。”邢修壯著膽,說出了這一番聽起來有些冒犯的話。

畢竟傅斐魚現在的身份可是男子,邢修的話可以算是直接冒犯到了她,說她不如傅斐宸。

不管事實是如何,邢修當著傅斐魚的面說這些就足夠傅斐魚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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