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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節棍也化成一片狂風,橫掃西門吹雪的雙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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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嘴角卻是壓不住的帶起淺淺弧度。

被狠狠噎了下的陸小鳳和司空摘星表示:算了,這丫頭背後的主子他們惹不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起習慣了╮(╯▽╰)╭

“糟糕!我出來的時候小姐吩咐我一件事,我居然忘記了。”想起什麽,藍翎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懊惱。

“聽起來很急,是什麽事?”花滿樓訝異的問,

“我家小小姐不知道被陸公子丟到哪裏去了,我家小姐擔心得不得了。”冷冷的目光落在陸小鳳身上,仿佛下一秒就會拔劍相向。

“小小姐?”收在袖中的扇子壓著掌心,花滿樓似乎只是疑惑萬梅山莊何時有了第三位小姐,但腦海中卻時回憶起初次見面時的劍拔弩張。

那時的冷眼蜚語與現在仿若大家閨秀的溫柔,著實讓人想要探索下去。

狠狠的咳了咳,陸小鳳正低頭喝著早已涼透的豆漿,司空摘星很是淡定的拿起筷子吃菜,不過那筷子其中一根卻是拿反了。

然而上官丹鳳閃了閃眸光,不再多問只是安靜的聽著。

“猴精,你的筷子拿錯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對於司空摘星,陸小鳳徹底奉行著這個想法。

發現自己被陸小鳳賣了的司空摘星絲毫不見慌忙,或許和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有關,誰也看不到他真實的情緒。

就見他淡然的放下筷子,一副世外高人的神態,“聽我道上的朋友說,他們在江南看到了小然。”

聞言,藍翎斜眼著司空摘星,眼中的懷疑和鄙視都快形成實體了,好一會,藍翎反問,“當真?”

“比珍珠還真!”

藍翎本欲再刺刺司空摘星,卻見一個穿著珠光寶氣閣衣飾的人向他們跑來。

“陸公子,花公子,我家...我家老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QAQ我後悔了,走原創路線就是卡文的節奏,等我繼續研究原著,看看怎麽把路找回來

☆、標題怎麽辦?(修)

一夜暴雨肆虐,烏雲卻沒有散開,反而越來越濃,沈甸甸的壓著人喘不過氣,仿佛接下去還有一場更加狂烈的風暴!

門窗緊閉,但縫隙之中還有涼風偷偷進來,花滿樓泡在熱水中,蒸蒸熱氣,熏著整個人昏昏欲睡,然而那絲絲涼風卻讓他繼續保持著清醒。

腦海中所有事情走馬觀花般的一一閃過,但有用的卻只有那麽一些。

那日自萬梅山莊出來所聽到的歌聲,花滿樓相信自己的大腦,所以他不會聽錯那是上官飛燕的聲音,但他們趕過去時卻不見綜影,唯有藏在山神神像裏的屍體,血淋淋的,仿佛在告知他們上官飛燕也會如此殘忍的死去。

因為他們的多管閑事!

閻鐵珊重傷不治昨夜去世,珠光寶氣閣即將陷入易主的亂事之中,然而殺害閻鐵珊的兇手卻依舊沒有線索!唯一肯定的是,兇手是從人工湖潛進來,但水是最容易洗刷罪證的東西,那裏面不會有兇手的線索,何況那人工湖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死湖。

昨晚他和陸小鳳去探過,人工湖的源頭,那條支流溪水,什麽都沒有,而隱藏著的出口,除了閻鐵珊無人知曉。

想到這,花滿樓將自己埋在熱水中,可是熱水並不能讓他酸脹的大腦冷靜下來。

沈默,耳邊只有細細的涼風聲,突然響起的鈴鐺聲,清脆圓潤的仿如天籟可也異常的突兀。

再聽去鈴鐺聲中夾著淩冽的破空聲,劍眉微蹙,美人出浴,面紅耳赤之餘鼻血直流。

“花公子。”

雖然傷勢好轉,但洛依的臉色依舊不太好,暗器上所摸的毒藥,能令閻鐵珊那樣武功深厚的人喪命,可見毒性的強烈!

客棧的後院簡陋,唯一算是裝飾的是那棵幾人才能抱住的大樹,枝幹繁茂點綴著點點綠意;長窄的廊道,洛依披著玄色的披風,她比花滿樓快一步,看著院落裏正在打鬥的人,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看到花滿樓,嘴角弧度逼近真實。

“西門小姐。”

後院的氣息很雜,花滿樓‘掃’過後院,熟悉的是身邊的女子及其丫鬟、陸小鳳,還有一個便是不認識也不會認不出來,淩冽冰冷的氣場,除了萬梅山莊的莊主西門吹雪還能有誰?至於剩下的,花滿樓看向陸小鳳,神色淡淡但微皺的眉頭洩露了他的心緒。

接收到花滿樓的目光以及洛依似笑非笑的眼神,陸小鳳輕咳一聲,默默的轉頭。

“這位姑娘,我說了我並不是故意,這麽咄咄逼人是何意?”

說話的女子眉宇間英氣清朗,但依舊能聽出她話語中的不悅及不耐。

“你.......”

那用劍的女子看起來十分惱怒,堪堪只說了一個字手下的招式一番變化,靈敏帶著犀利,可依舊還是被那位用鞭子的女子纏住,使不上力的感覺遍布全身,讓人著急又無可奈何。

“小姐,是峨眉派的招式。”

“峨眉四秀?”楞了楞,洛依拉了拉披風,嗤笑一聲道,“紅顏知己?”

也不待陸小鳳回答,洛依點頭,好似頗為讚同陸小鳳這次的眼光,“江湖人都說峨眉四秀不單面容姣好,武功也是得到獨孤掌門的真傳。陸小鳳就是陸小鳳,艷福不錯,洗個澡也有美人作伴!”

想起方才洗澡時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陸小鳳摸了摸脖子,瞇了瞇眼,似無奈道,“這樣的艷福,我可不想要!”

似是而非的毒舌與反駁,花滿樓不由抿了抿唇,轉了轉手中的折扇,他沈吟片刻,“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想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陸小鳳嘆了口氣,他看起來也很無奈和無辜,無論誰在洗澡的時候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心裏也不會舒坦。

“你的衣服......”

濕意浸透,全掉濕掉的中衣貼在皮膚上就算是陸小鳳功力深厚也不禁打了冷顫,“大概是老天不願意看我安安穩穩的洗澡吧!”

聽出陸小鳳話中暗藏的意思,扇骨敲了敲手心,花滿樓若有所思,隨即他彎起一絲弧度,“你莫不是看到美女就忘了用內裏蒸幹衣服?”

摸了摸鼻子,陸小鳳頗為無奈,他看著還在打鬥的石秀雲和那陌生女子,嘴角一勾,帶著一絲諷刺,“看到美人我就忘乎所以。”

花滿樓沒有回答卻是打開折扇輕輕搖動,洛依站在不遠,自是能聽到花滿樓和陸小鳳之間的談話,她挑了挑眉峰,繼續看著鞭子與雙劍的打鬥。

“我不過是去廚房拿熱水洗澡,誰能想到江湖有名的峨嵋四秀竟然一起伺候一個男人洗澡。”女子聲音冷冽,帶著濃濃的嘲諷。

“你不要胡言亂語。”石秀雲滿臉緋色,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而手上的招式更加淩厲,但錯亂更多。

鞭子纏住雙劍,石秀雲內息游動,試圖劍刃砍斷鞭子,但鞭子好似最堅硬的金屬,紋絲不動,但石秀雲卻覺得手中的劍越來越重,重到她必須把劍扔掉才能保全她的雙手。但從小師傅的教育,劍是劍客的第二條生命,可以扔下一切但絕不能扔下劍,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我們......”

“這位姑娘,我們只是奉了師命來請陸公子。”孫秀青溫婉,便是站著不動也有一身不可忽視的柔和,見小師妹招式破綻越來越多,她也顧不得什麽,連忙拔劍,以突如之勢,讓石秀雲擺脫的困境。

“這樣的請人方式,我平生聞所未聞。”美眸一瞇,危險之色流蕩而出,鞭子舞得飛快,看不清婊子的來路。

峨眉四秀孫秀青武功不差,雖然和紅衣女子有些差距但並不至於狼狽,可她還要護著石秀雲,頓時束手束腳。

見狀,餘下的兩秀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只是她們的劍還未出鞘就見孫秀青和石秀雲被紅衣女子的鞭子甩了出去,力道之大,氣勁之強,馬秀真和葉秀珠接住孫秀青與石秀雲只覺手臂發麻發痛。

兩人後退四步才堪堪扶住,石秀雲狠狠的等著紅衣女子,若不是被孫秀青拉著,她恐怕還要上去再打一次。

然而對於她憤恨的眼神,紅衣女子一番淡然的連眼神都懶得給,隨手甩了一鞭子,鞭身和地面接觸發出破空的聲音,似是威視。隨後她將鞭子盤在腰間,尾部的鈴鐺脆脆的響了響,與之前的強勢相比多了隨意。

情勢逆轉之快讓人目不暇接,陸小鳳摸了摸胡子,光潔無瑕的皮膚讓他記起他那兩撇胡子已經被那站在樹上清冷淡漠的西門吹雪被刮了。

眼底不知是無奈還是無奈,陸小鳳開口打碎一院的沈默,“峨眉的獨孤掌門要見我?”

“是的,師傅請陸公子明天中午一續,不知陸公子是否賞光?”馬秀真斂了神色,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她一臉鄭重。

“我倒是想賞光,只可惜我就算長了翅膀,明天中午也飛不到峨眉山的玄真觀。”

“陸公子不必擔心,家師不在峨眉,他老人家此刻就在珠光寶氣閣。”

“他來了?”

孫秀青的話,不僅僅陸小鳳楞了楞,連花滿樓和洛依都楞了楞。

這速度......不像是聽到同朝為官之人死亡之後連夜趕來的,倒像是早有準備。

想起洛依帶來的消息,雖然不知道霍天青所說幾分真幾分假,但可以確定的是峨眉掌門獨孤一鶴就是他們要找的平獨鶴!

“既然如此,我明天中午一定過去。”

“多謝陸公子賞光。”

事已至此,峨眉四秀的目的達到了,本來就應該結束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然後西門吹雪卻突然開口,冷冷的,讓著本就不冷不熱的溫度變得寒冷,“你們用劍?”

突兀的問話,除了洛依默默的捂臉,其他都楞了楞。

“是的。”葉秀珠看起來有些軟弱,她的聲音比較低。

“女人本不該用劍。”

西門吹雪的話一出,洛依淡然的往後退了一步,打算繼續做布景板,陸小鳳抽了抽嘴角,他好奇西門吹雪這句話是從哪得出來的,花滿樓神色奇怪,耳朵傳達了訊息,他似乎知道了什麽。

“劍乃百兵之君,古之聖品。用劍之人,何來男女之分。”清朗的女聲沒了之前的冷意,爽朗聽得人舒服。

“聽聞大唐的公孫大娘,一手雙劍使得美輪美奐,再者本朝衡山掌門儀澤、江南梅家大夫人、河北郭家大小姐,還有凈世純音的掌教,這些都是女子,都是用劍的高手。”

紅衣女子淡然的數著江湖上以劍聞名的女子,其中更是說了凈世純音,洛依忍不住仔細的打探紅衣女子,紅衣張揚一股似火的熱烈,可再看去,那似火熱烈卻又比火多了冷淡。

“這位姑娘......”

本就沒什麽的辯駁,不過是各人的認知不同罷了,洛依本想開口和稀泥,然而突如其來的男聲讓這個辯駁變得有些奇怪,畢竟他之前可是高傲的要和西門吹雪決鬥的。

“四位師妹。”

“大師兄!”

“大師兄你怎麽來了?”

“你們出來很久了,師傅讓我來看看。”

蘇少英來得並沒多久,他只聽到了紅衣女子關於女子用劍的辯論,他本就沒打算要辯駁什麽,因為峨眉派不是單純的只收男子,他的師叔広末真人就是一位用劍高手。

但院子裏的氣氛太過特殊,他想無視都無視不了,何況西門吹雪,這個人就是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裏也不會有人忽視了他。

劍眉不可察覺的皺了皺,最終什麽都沒說,餘光掃到與花滿樓、陸小鳳三點一線站著的洛依,心扣跳動眼底帶起喜色,“西門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T T

跑去重寫了大綱,累不愛的節奏,被基友批得體無完膚

QAQ能不能刷出來,我晚上7點就要更新的

☆、標題怎麽辦?(修)

蘇少英有一張好皮囊,峨眉派翩翩的衣服,腰間掛著的寶劍,嘴角含著一抹淺笑,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又有風度,還有一絲書卷味。

“陸公子,花公子,西門莊主,西門小姐。”

一一問候後,蘇少英來到洛依身前,眼底似乎含著幾絲擔憂,“西門小姐的傷勢如何?”

“多謝蘇少俠關心,已經愈合。”

揣著架子,看起來打算大家閨秀模樣做派到底的洛依對著蘇少英福了福身。

一旁,紅衣女子稀奇的看著洛依,明明之前是江湖兒女的灑脫,現在怎麽就成了閨閣的大家小姐了?陸小鳳拉著花滿樓,低聲說著什麽,也不知他說了什麽,花滿樓楞了楞,隨即笑了起來,帶著幾絲無奈;西門吹雪,不要指望從面癱身上看出什麽,雖然他並不是十成十的面癱,不過他看向蘇少英的眼神,隱隱帶著不耐。

峨眉派的四秀眉頭皺了皺,石雪雲開口想說些什麽卻是被馬秀真拉住,對著她搖了搖頭,石雪雲跺了跺腳,安靜的站在孫秀青身邊,低著頭,也不知和孫秀青說著什麽,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不知蘇少俠來此是為何事?”

“我是來找四位師妹的。”

“請問......哪位是西門小姐?”

穿著深色短褐的小二,一點點的挪著步子從柱子後面出來,但他依舊緊靠著柱子以及入口,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眼裏滿是害怕,顫抖的手下意識拽著自己的衣服,仿佛這後院廚房站著的都是洪水猛獸。

“我是。”

“外面,外面有人找您。”

顫巍巍的把話說完,小二一溜煙的就跑了。

見狀,洛依不由眨了眨眼,側顏道,“你家小姐我長得很嚇人?”

***

天空的顏色帶著幾分昏暗,像是步入夜晚的顏色,又有些明亮,讓人誤以為只是陰雲掩蓋了太陽,其實天還是亮的,只是算著時辰,的確是即將步入傍晚的時候。

大堂安靜,只聽到掌櫃劈裏啪啦的算盤聲,不過他時不時的擡頭註意後院的方向,百姓對朝廷有著天生的敬畏,對江湖人亦是如此。

“小姐。”

藍翎看到青衣和紫嵐只覺熱淚盈眶,一種我終於找到組織的光榮感,但轉念一想自家小姐身上傷勢的來源,藍翎突然覺得未來無亮!

五人才說上幾句,‘嘭’,就聽後院傳來巨大的響聲以及地面晃動,洛依連忙扶住桌角,秀眉緊皺。

穩住身形的掌櫃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走出櫃臺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看向洛依,眼底帶著祈求。

見洛依無視自己,掌櫃苦著臉,倒是藍翎,想著之前在珠光寶氣閣外自家小姐的謀算,她就不怎麽想和青衣、紫嵐一起,“小姐,不如我們去看看?”

其實後院並沒有發生什麽事,又或者說洛依看到的場景很正常,一眾人的臉色淡定無比,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她離開時還好好的那棵需要幾個成人才能抱住的大樹被人幹脆利落的從中間劈開。

劈開了沒有支撐點,樹幹自然而然的側躺,響聲與震動都因它而起。

樹幹兩側光滑沒有一點倒刺,洛依甚至能看到樹幹上的紋理依舊整體,在這裏,能出這樣快速劍招的,除了她家哥哥無人可想。

額角一抽,洛依冷著臉看著西門吹雪,“要賠錢的。”

收了劍的西門吹雪白衣飄飄,絲毫沒有剛才拔劍時的冷冽,但依舊不可親近。

他的目光在花滿樓神色游過,又看了眼樹旁的紅衣女子,而對於蘇少英以及峨眉四秀,無視。

“盤下這間店。”

西門莊主的建議很好,在自家產業裏弄壞東西還需要賠錢?雖然西門莊主他向來不管萬梅山莊產業的事,但也知道砸碎自家東西不需要賠錢。

不過這話聽在各人耳中卻是不同的意思:

洛依只覺額角猛地一抽,額角一蹦一蹦的疼死她,於是忍不住伸手揉太陽穴:特麽的,她能申請換個兄長嗎?

陸小鳳和花滿樓站在一起,陸小鳳聽了西門吹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奇怪得是他壓著自己別笑出聲,肩膀抖動。

以陸小鳳的性格,如果笑一定大笑,就像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歌喉不好,但他依舊大咧咧的唱出來,絲毫不在意別人的評價,而現在這樣壓著笑的情況很少,花滿樓對自己好友的情況感到好奇,以及猜想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趣事。

陸小鳳自然是不知道花滿樓的好奇,他現在的目光全都註意在峨眉四秀身上,不對,再加上一個蘇少英,他忍不住嘖嘖嘖幾聲,好笑的晃著腦袋:這兄妹兩的桃花怎麽來得這麽默契,而是還是一個門派的。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陸小鳳發現他小看了這峨眉派的師兄妹,如此大膽的敢愛敢恨,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除去陸小鳳和花滿樓,在場的紅衣女子打量著洛依,隨即又看了眼那位被指名道姓愛慕西門吹雪的女子,一臉恍然,果然有對比才有結果,不過她不是姓西門嗎?

記得出來之前,師姐給她看的書裏面說:中原有一種叫做童養媳。難道這位西門小姐就是傳說中的童養媳?紅衣女子十分訝異的繼續打量洛依。

孫秀青的臉色並不太好,剛才小師妹石秀雲沖動之下幫她傳達了心思,只是誰能想到後續發展居然如此的......

她楞神,而讓她回神的是一片殺意及那一閃而過的寒光。殺意不是對著他們,但她卻覺得心像是被寒冰所凍。

“西門莊主。”

孫秀青也不知自己喊他是做什麽,但就是想喊他,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可是,那只是自己的期望。

“非常抱歉,我的四位師妹年幼不懂事。”

蘇少英的臉色並不好看,剛才西門吹雪一劍的速度很快,快得他都不知道西門吹雪是何時出得劍,這對蘇少英的打擊很大,他一直以為他的劍法雖不能完勝西門吹雪,但至少不會輸得太過分,但其實是他高看自己了。

不過雖然如此蘇少英依舊堅守的峨眉派大師兄的儀容。

這讓人不由高看了他幾眼,看起來蘇少英並非是傳聞中的那般的清高。

“峨眉派的風采,真讓我大開眼界。”

紅衣女子一舉一動都有鈴聲傳來,脆脆的煞是好聽。她笑看著蘇少英四人,語氣中的恍然莫名的人會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像是在嘲諷。

雖然剛從她護住了兩個作死的女人,但不代表她對峨眉派的印象會變好。

聽著紅衣女子的話,洛依真的很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又或者再加上他們對打原因?只是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

“想來獨孤掌門等五位很久,洛依便不送五位了。”

好吧,明晃晃的送客,洛依說得一點都不含蓄,雖然她笑得依舊文雅,看不出她是出自江湖萬梅山莊的小姐。

“告辭。”蘇少英看著洛依欲開口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嘴只是說出這兩個字。

待蘇少英帶著他的四位師妹離去,洛依看著不遠處的紅衣女子,也不待女子說什麽,她徑直上前,“我叫西門洛依,這位是我的哥哥,西門吹雪,這邊的是陸小鳳和花滿樓。”

“我身後的是藍翎和紫嵐。”

“除了你之外,這三位在江湖上的名聲響當當,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裏一塊見到。”女子毫不做作的指著陸小鳳、花滿樓及西門吹雪,不過說完之後她的目光依舊放在洛依身上,“趙雅楠。”

“九曲玲瓏趙雅楠!”驚呼出聲的是陸小鳳,看起來他聽說過。

“雖然不知道中原有多少人叫趙雅楠,但我的確是叫趙雅楠,我鞭子上的鈴鐺也確實叫九曲玲瓏。”

隨後趙雅楠仔細的打量了陸小鳳好一會,疑惑的說,“江湖上傳聞陸小鳳是四條眉毛,可是這個陸小鳳是兩條眉毛,他真的是陸小鳳?”

“如假包換。”聽出趙雅楠的懷疑,陸小鳳趕緊正色解釋,配合的是旁邊一眾友人的輕笑。

“江湖上傳聞九曲玲瓏的鞭子使得出神入化,那鞭子在她手裏就像活得一樣,不過沒想到你不是中原人。”

“是不是中原人很重要嗎?”歪了歪頭,清冷的光線下,趙雅楠看著起來真的是十分疑惑。

“當然不重要。”

“剛才你說要洗澡,現在恐怕也沒有熱水了,不如等會讓小二給你再燒一遍。”

“好啊。”趙雅楠滿口應下,她並沒有多多想,不過她的目光卻是突然落在藍翎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藍翎手中的劍上:子母劍。

“小翎的劍有什麽問題?”

“沒什麽。”趙雅楠搖了搖頭,隨後對著洛依眾人作揖道,“我先告辭了。”

☆、標題怎麽辦?(修)

獨孤一鶴還沒有睡,他坐在房間裏,看著天空,但墨一般的天空能看到什麽?

風起,帶動房間裏的帷幔,吹動桌上的蠟燭,燭火搖晃,照在地上的影子也晃了幾下,人依舊那般挺立的坐著,只是不再看著天空,而是低頭在思考。

屋外傳來輕響的腳步聲,獨孤一鶴睜開眼,淡淡的溫情在眼裏流淌。

“師父。”峨眉三英四秀來了五個,月光之下,五人各有風華,互不掩蓋。

他看了眼他用心教導出的五個徒弟,這樣的年紀在江湖上名聲頗顯,他十分驕傲,他知道他們肯定將他交代的事辦妥了。

點了點頭,獨孤一鶴起身,他往外走去。

萬家燈火早已滅,墨一般的天只是讓這夜更加的深沈,偶有雞鳴犬吠聲劃破一片安靜,但總有孤寂。

“師父,天色已黑,您要去哪裏?”孤獨一鶴向來寵愛石秀雲,自然也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你們師兄妹散去休息,為師要出去辦件事。”

“我......”

“是,師父。”蘇少英瞪了眼石秀雲,恭身道。

“少英,作為大師兄你要好好照顧你們的師弟師妹們。”

“是。”聽著獨孤一鶴的話,蘇少英眼皮猛地一跳,他看了眼獨孤一鶴,壓下那些突然紛顯的胡思亂想,當即應下,可心卻慢慢的下沈。

白衣攙著黑色的道袍,古樸的寶劍掛在腰間,孤獨一鶴走在無人的街上,有風卻仿佛寒冬臘月,刺骨的寒冷由外至內。

圍繞著白色沈積著悲傷,獨孤一鶴看著這座由珠光玉石堆砌的珠光寶氣閣,漠然,輕輕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無人知曉這個時候,珠光寶氣閣逝去的主人閻鐵珊的靈堂上已經站著一位武功高強的人,又或者知道的人,現在正隱匿在暗處,像毒蛇一般等著時機。

白幔,到處的白色讓人覺得荒涼。

獨孤一鶴站在閻鐵珊的靈堂之上,他看著閻鐵珊的靈位,沈默,比方才來得更加猛烈,帶著死寂。

這位站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動過的獨孤掌門,他的腰幹依舊挺直,鋼針般的須發也還是漆黑的,只不過他臉上的皺紋卻已很多,很深。

他是一個很嚴肅的人,氣勢威嚴不茍言笑,讓人敬佩仰望,但只有看著他的臉,你才會覺得他已是一個老人了。

棺木是紫楠木,堅固,貴重。可是人已經死了,躺在什麽樣的棺材裏有什麽區別?!最後不過是一種身份的彰顯。

身份?想到這裏,看著閻鐵珊的靈位的獨孤一鶴嚴肅沈毅的臉上,帶起了淒涼而悲傷的表情。

“老......”

身後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獨孤一鶴能聽出來人的輕功造詣很高,但還沒到化臻。

他沒有回頭,咽下了原本想要說的話,而手卻是握住了劍柄,但很快又松開了,他沒有轉身,依舊背對。

一個人從陰影中走出,一步步,他走得緩慢,但衣袂摩擦帶起空氣中的細流游動,讓靈堂上的燭火細不可查的晃動。

“霍天青。”

霍天青站在獨孤一鶴的身旁,他穿著黃麻孝衣,昭示著他與死者不同尋常的關系,他的神色同獨孤一鶴一樣的哀傷與沈重。

兩人的表情讓靈堂再次陷入死寂,仿佛隔絕了一切生機。

“道長還沒睡。”霍天青錯開一步半,他在獨孤一鶴的身後站定,雙手垂於兩側但隱隱有著氣勢,目光在閻鐵珊的棺木上。

本就是無趣的話,一般人本就不會應,但獨孤一鶴卻是淡淡了應了,“恩。”

“如果不是蘇少俠,我都不知道從來不曾踏入珠光寶氣閣的道長居然和大老板是好友。”

“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聽了霍天青的話,獨孤一鶴冷冷的說,可是任誰都能聽出他話中的哀涼與幾分的言不由衷。

“道長是武林前輩,知道的事自然比我多。”霍天青還是那般清淡的語氣,在靈堂中端顯了陰涼,可細細聽來,明明正常的言語卻仿佛隱含著其他意思。

“霍天青,你和嚴...鐵珊是怎麽認識的。”

“我以為道長會問大老板是怎麽死的。”冷笑,霍天青看著獨孤一鶴,眼底帶著莫名的情緒。

“天命已到,何須輪駁。”

“道長果不愧是修道之人。”

聽不出是貶還是褒,霍天青與獨孤一鶴依舊這麽靜靜的站在靈堂之中,看著閻鐵珊的靈位,沈默不語。

“我師父胡道人與天禽老人平輩相交,算起來我該稱呼你一聲前輩,或者是師叔。”

聽了獨孤一鶴的話,霍天青的眼角猛的一抽,他看著獨孤一鶴的後背,眼底閃著冷冽,以及蠢蠢欲動的殺意。

但獨孤一鶴依舊那般挺直的站著,那把象征著峨眉派掌門的劍依舊懸掛在腰間,雙手負於身後。

“你知道什麽!”

“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獨孤一鶴看著閻鐵珊那高昂的棺木,眼底的情緒或許連霍天青這樣聰明的人都不明白,或許他太年輕了,他的生命還是那般的活力,只是獨孤一鶴一直背對著他,他便是明白也看不見。

“天禽老人曾在峨眉山上住過半月,那段時間,師父命我負責天禽老人的飲食起居,而後,我在天禽老人身上看到一只展翅的鳳凰。”

聞言,霍天青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腹部,平常他一向不喜歡別人近身照顧,這裏紋著鳳凰,只有他當年重傷被大老板救下時被大老板發現。

“天禽老人曾說,這只鳳凰他將會紋在他後代身上,與鳳凰展翅、鳳雙飛一起傳下去。”

“這件事我並沒有與老友說,你......又何必?”

“你都知道!”驚人的氣勢突起,壓迫著靈堂,燭火瞬間熄滅。

獨孤一鶴楞了楞,但眼底更多的是讚賞,這樣的後裔,天禽老人可以含笑九泉。

“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獨孤一鶴重覆了他剛才說過的話,像是解釋,又像是敷衍。他深深的看了眼閻鐵珊的棺木,轉身離去,後背依舊留給霍天青,他一點都不擔心霍天青會偷襲他。

突然而起的風夾著靈堂中的陰涼,是霍天青起招帶起的風,他快步向前滑動,明明只差一點就能擊中獨孤一鶴的後背,奪取他的生命,完成計劃中的一環,但他最後卻停了下來。

“為什麽不出劍?”雙手緊握成拳,霍天青緊緊盯著獨孤一鶴,雙目中滿是血絲。

他知道,如果他不施展鳳凰展翅與鳳雙飛,他不會是獨孤一鶴的對手,功力的差距並不是天賦能彌補的。

然後獨孤一鶴並未回答,他轉身,看著霍天青表情依舊沒有起伏,但眼中的情緒就像是長輩看著晚輩,他拍了拍霍天青的肩膀,沈默片刻道,“我要是天禽老人,會以你為傲!”

驚訝遍布,霍天青楞神間,獨孤一鶴已然離開。寂靜的靈堂只有他一個人,‘嘭’的一聲,是膝蓋與地面相撞的聲音,霍天青低著頭,陰暗的靈堂能聽到水珠破碎的聲音。

***

烏雲不知何時散開,一輪彎月掛在天空,沒有星星,孤寂冷清。

一襲白影,站在高矮不一的陰影中,一柄古劍,劍鞘也遮掩不住他的劍氣。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很好認,況且這江湖上除了南海白雲城城主葉孤城,無人能將白衣穿出冷冽如冰,無人能有這一身驚人的劍氣。

而誰都知道,這兩人一旦碰面唯有一戰,而兩人所修煉的劍術,這一戰中只能存一人。

“出劍。”

“為何出劍?”

“因為你是平獨鶴。”

“平獨鶴該殺,獨孤一鶴不該殺?”

“平獨鶴該殺,獨孤一鶴也該殺。”

本就同一個人,難道換一個名字就可以了嗎?罕見的,獨孤一鶴向來下垂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殺了平獨鶴你什麽都得不到,殺了獨孤一鶴,你卻能揚名天下。”

“很好。”冷冷的看著獨孤一鶴,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原本該在客棧等待,只是洛依右眼一直跳,跳得她心驚膽顫,不理會幾個丫鬟的阻攔,直接往珠光寶氣閣趕來,她知道今晚西門吹雪在珠光寶氣閣。

當洛依趕到珠光寶氣閣時,西門吹雪已經和獨孤一鶴碰上,氣氛凝重聽不到任何聲音。

在場中的恐怕趙雅楠是最無壓力,她本就是好奇過來,沒想到她將會看到一場驚才絕艷的戰鬥,漂亮的眼裏閃著興奮,仿佛恨不得親身上場。

深深吸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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