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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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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那更不行!要修就修大的,一次性到位!你這種人我還不了解,先修個小點的,你日後肯定還會要修個大的。”更重要的是,以本侯命名的宮殿,比歷史上的“阿房宮”小,本侯不開心不開心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嬴政只好回去抱住自家肉團團訴苦,“乖崽啊,父王這麽疼你,你長大後可要聽父王的話,有爭執時一定要站在父王這邊啊……”

至於為什麽不去找兒子?對不起,那邊那對母子和我們父女畫風不一樣。

“啊哦啊哦……”似乎是感應到自家老爸的心情,原本正抓住自己的小腳丫,試圖往嘴裏塞的嬴小貝,在聽到嬴政的哭訴之後,開口胡亂叫了起來。

“小貝,你這是在叫父王嗎?來來來!開口再叫一聲……”嬴政立刻興奮的大叫起來。

聽見嬴政的叫聲,正抱著兒子餵奶的白仲,扯了扯嘴角,四個月的孩子會叫什麽“父王”,聲帶還沒發育齊全呢,嬴政這也是有了孩子,就自動傻三年了吧?

雖然嬴政和白仲都是有錢有權階級,完全可以按照當時的習慣,將孩子全權托負給長輩或是乳娘帶,每天只過問一下孩子的生活起居即可。但為了培養對孩子的感情,嬴政和白仲不約而同的,願意為了孩子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每天都會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孩子玩耍嬉戲什麽的。

幸好嬴政這輩子只有二個孩子,要是像歷史上那位一樣擁有至少二十八個孩子,得寵的還好,不得寵的,估計也就是逢年過節以看大熊貓的心情,看一下彼此的長相了。

“阿政,別生氣了,給你看樣好東西……”

給秦阿寶餵完奶,白仲將弟弟和姐姐並排放在一起,又從櫃子裏抽出一疊白紙。

嚴肅申明,這個年代,當然是有紙的。

實際上,蔡倫只是總結以往人們的造紙經驗,革新了造紙工藝,而不是發明了紙。

為了證明先秦有紙,白家甚至還為後世之人創造了一個成語當證據……紙——上——談——兵。

不過這個年代的紙又黃又脆又不吸水,根本就沒辦法寫字,所以紙才沒有辦法大規模使用。

“你來看你看來……”白仲將白紙放在案上,沖著嬴政招了招手說道。

嬴政走過去,發現雪白的紙上有印著四個黑色的小巴掌和四只小腳丫,小巴掌和小腳丫旁邊還有字,寫著“寶貝出生一天”。

“撲哧!你這個娘……真壞……”嬴政在心裏微微一樂,又拿起其他紙隨意翻了翻,上面無一例外的都有四個小巴掌和四個腳印,然後旁邊寫著寶貝多大,“不過心思到是挺靈巧的……等寶貝長大了……我們變老了,有了孫子孫女再拿出來看,也不失為一樁樂事。”

白仲抿嘴,微微一笑,“誰讓你看這個了?我讓你看的是這紙……”

聽了白仲的話,原來只註意到紙上那幾個小黑爪和小腳印嬴政,將目光落在紙上,“這紙……這怎麽可能?”

嬴政忽然瞪大眼睛,一把將白仲手裏的紙奪過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之物。

潔白如雪、光而不滑、紋理均勻、稠密細致,最重要的是,吸水性和沁水性都十分之強,不但印出來的巴掌印和腳印十分清晰,而且沒有一絲化開到別處的跡象。

不過……

“成本幾何?”嬴政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東西好是好,比竹簡要輕便許多,但是比絲帛還是不如的,易壞易損,保管不便,如果成本還高的話,幾乎沒有任何優勢。

“一個秦半兩……”白仲摸著下巴,認真的在心裏算了一下數。

“一個秦半兩一張,那成本到是還可以接受。”嬴政點了點頭,到是比竹簡和絲帛便宜許多。

“這是王室之物,當然是要求比較高……若是只要求潔白不脆能書寫,一個秦半兩可制十張……”看著嬴政瞬間長眼睛變成圓眼睛的可愛模樣,白仲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除了能書寫之外,紙還可以根據其需求,制成各種不同的紙來……比如,讓紙更柔和吸水,這樣可以用來當廁紙,以取代廁籌;讓紙更輕薄透亮,可以取代紗窗用來糊窗戶;再比如,提高紙的硬度,又可以用來糊墻;還有……”

“別還有了……這可真是神物啊?這是何人所制?我要見見他!”嬴政一把抓住白仲的手,眼巴巴的瞅著白仲。

白仲將手從嬴政手中抽,也不說話,微笑著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呵呵……阿仲……原來你是你……”嬴政看著白仲,臉上露出一個獻媚討好的笑容。

身為帝王,嬴政自然能看出紙的好處,以及紙所能產生的利益,但是既然是媳婦的東西,他似乎再不好意思打著“愛國”的旗號,幹用爵位換秘方的事。

雖然對普通老百姓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的好東西,當然是交給皇帝換爵位最安全,畢竟爵位是可以傳承的東西。

但是對於白仲這種勳貴來說,這就不管用了。

“你想要啊?”白仲以手背托著下巴,明知故問的說道。

嬴政歡快的點點頭,那模樣看上去就像一只大型汪科生物一般。

白仲微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湊到嬴政耳邊,對著他的耳朵哈出一口熱氣,“想要……那就先滿足我啊……”

孩子都四個月了,素這麽久,也該采陽補陰滋補一下。

白仲此言一出,就像對嬴政發出一個指令一般,只聽見“嗷”的一聲,嬴政一把丟開手裏的紙,猛得站起身,低下頭看著笑盈盈的白仲,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一扯,便將白仲抱進了自己懷裏。

打橫抱起,走進室內,滿室春光。

☆、1386.5

n個時辰後,吃飽喝足的白仲,一臉容光煥發的坐在床頭,嘴裏還叼著一支事後……棒棒糖。

沒辦法,哺乳期婦女抽煙影響奶水質量。

阿寶小貝,麻麻為了你們可是犧牲巨大啊。

雖然麻麻根本不會抽煙。

舔了一會兒棒棒糖,白仲忽然想到旁邊的男人,拿起一支沒開封的棒棒糖,轉過頭開口問道:“對了……你要嗎?”

正要揉腰的嬴政,看著白仲手裏的棒棒糖,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小孩子吃的東西,我才不吃呢。”

未等白仲表示更多意見,嬴政忽然起身,往白仲胸口上一趴。

小孩子吃的東西,寡人不吃;不過小嬰兒吃的東西,寡人可以試一下。

“你這人怎麽跟小貝搶東西啊?小貝鬧,我可不哄!”

“反正你晚上又不餵小貝,別浪費了。趕緊讓我再吃點,吃完我好再去哄小貝。”

“你到是挺疼小貝的?嗚嗚……你不疼我了!”

“廢話不!小貝是我女兒,我當然疼她!至於你……你又不是我生的!”

“那個紙的秘方我決定不給你了,我要去開個店專賣紙,然後……存著錢給阿寶娶媳婦……你想要紙,跟我買啊……”

“餵餵餵!阿寶才四個月,你就考慮給他準備錢娶媳婦了?阿寶可是大秦太子,他以後娶親生子,自然由我這個當爹的來負責,不用你管。”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不用你管。就算不為阿寶娶親,也要想想小貝啊……你看小貝那張臉,我晚上作夢都發愁,不多帖點嫁妝怎麽嫁得出去?”

“你到是想的真遙遠啊!我吃醋了……”

“那是當然的,孩子是我生的,我不疼誰疼啊?至於你……你又不是我生的,我管你吃不吃醋。”

小倆口打情罵俏之中,卻不知道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暴正在嬴政襲來。

有人揭發,正在為秦國修築水渠的鄭國,乃是韓王派來的奸細,嬴政聞言後大怒,將鄭國打入廷尉大牢之中。

“疲秦之策?”雖然從史書上已經知道韓王派鄭國來的詳情,但白仲乃故作迷糊的望向李斯。

“七國之中,韓國最弱,然又處在我大秦東處的必經之路上,數十年來,韓國被我大秦攻城不知凡幾。因此,韓王便派出鄭國,讓鄭國來修水渠,以消耗我大秦的國力。”李斯雖然不太明白,白仲一個武將問這個事幹什麽,但他知道白仲和嬴政關系親密,她說一句話,能頂過很多人說的話,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此水洩鑿涇水,傍北山,經過涇陽、三原、高陵、臨潼、富平、蒲城,東註洛水,總長三百餘裏。比當年李冰的都江堰難度更大,所費錢糧也更多,其間不但需要數十萬民服徭役,最重要的是,工期不定……現在已經修了十年,尚未完工。當年,朝內反對之人甚多,大王年紀幼小,是當時的相邦呂不韋力壓眾人,一力支持鄭國,所以才……”

接下來的話就不用說了,現在呂不韋倒臺了,所以呂不韋時的冤假錯案什麽的,就要開始清算了。

“那麽這條水渠,真得有用嗎?”白仲繼續一臉“天真”的問道。

“若按鄭國的設想,此渠若建成,必能解決關中缺水的問題;只是……這只是設想。”李斯再次回答道。

“嗯……我懂你的意思……”白仲點了點頭,低下頭略沈思了一會兒。

也是,這麽大的事,真沒有人敢擔責任,就敢拍著胸口說,“渠建好了,肯定能解決問題”這種話。

不過白仲是知道鄭國渠的作用的,一舉解決了秦國關中幾百年缺乏農業用水的困難,將關中變成了糧倉,為秦國統一天下奠定了基礎。

韓王不遠千裏,為秦國送上了這麽一個人才,真是……智商感人。

“怎麽?你有什麽看法?有的話,不妨說出來。”嬴政手指在長案上敲打著,看著白仲開口說道。

“不如先派朝中懂水利之人先去查探一番,看水渠是否一直按原來的設想在修,現在又已經修到了什麽地步,若是修好,有幾成可能性完全鄭國的話,再考慮是否讓鄭國戴罪立功可好?”

“戴罪立功?此等奸細還想戴立功!”嬴政重重的在長案上拍了一掌。

白仲看了李斯一眼,沖他做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李斯很識相,立刻表示,大王啊,臣現在想去審問一下萬惡的鄭國,您看行不?

嬴政揮了揮手,在心裏表示,快滾吧,別打擾寡人和媳婦談正事,談完正事正好可以混東西,好久沒在大書房滾過了。

今天是滾長案呢,還是滾竹簡呢?

還是滾竹簡吧?每次滾完,身上都會留下一塊一塊的竹簡印,然後就可以看見阿仲撅著嘴,抱著自己的胳膊抱怨的小模樣了。

看著嬴政笑容詭異的樣子,白仲在心裏猛得一“咯噔”,不管是長案還是竹簡,她都沒有興趣啊,太硬腰疼麽麽噠,還是床最舒服了。

“大王……”白仲不稱呼嬴政為“阿政”,反而用了“大王”這樣的正式稱呼,以提醒嬴政正事要緊。

“嗯……”嬴政看了一眼自己和白仲的距離,又看了看室內,除了自己二人之外,並無其他人,遂改正坐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同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媳婦……你的……專屬座位。”

白仲心裏一甜,美滋滋的走上去,剛準備坐下。

就聽見嬴政又開口說道:“趁著咱們家小貝還沒長大,你趕緊坐兩年,等過兩年小貝長大了,這就該輪到她坐。”

白仲瞬間心塞了,塞得連波都動不起來了,因為兩熊孩子太能吃,把波吃沒了。

“我們不要說這個了,還是說正經事吧……”白仲強忍著一巴掌呼死嬴政的沖動,默默的在心裏告訴自己,為了兒子,自己必須忍著這個王八蛋,“你沒覺得鄭國的事,忽然很奇怪嗎?”

“有什麽可奇怪的?鄭國修渠是呂不韋一力孤行的結果,現在呂不韋已經……鄭國的事被人揭發出來很正常。”嬴政不以為異的說著,現任翻前任此乃官場中的常事,更何況前任還是因罪下臺。

“不對不對……我勸你最好還是查查……到底是什麽人在搗鬼,以我的直覺,這背後一定有陰謀。”嬴政沒有長前後眼,自然不明白這事的嚴重性,但白仲知道啊。

按照歷史,下一步上演的,就應該是“因為屢屢被東方六國之人忽悠,被歪果仁傷透心的少年秦王,怒發絕交書和老情人絕交”這個故事了,史書上又稱之為“逐客令”。

可嬴政應該沒有這麽腦殘吧?幹出逐客這種事,後世很多八卦野史裏,都對這個故事有很多大膽的猜測。

見嬴政依舊是一副不為以然的表情,白仲又補充了一句問道:“阿政,若是你發現朝中的……非秦人的那種官員,有個把兩個理通外國,背叛大秦,你會因此而將秦國所有的非秦人趕出秦國嗎?”

白仲話剛一說完,就收到嬴政一個“媳婦,你又一孕三年傻”的眼神。

“呃……總之我給你個良心介意,你去查查揭發鄭國的人,背後是否有人……”白仲拍拍嬴政的肩膀,當先知是痛苦的,既然有人不相信,那就讓他自己吃吃苦好了,“至於鄭國的事,我覺得如果他真能修好關中水渠的話,那就不妨讓他再修下去……反正據說也快修好了,十年都過去了,你還在乎多浪費幾年嗎?”

嬴政是個理智的人,雖然不喜歡呂不韋,可事實上呂不韋就算走了,朝上也無處不存在他的影子——比如自己目前的心腹李斯,就曾經是呂不韋的門客。因此,在放下對呂不韋的仇恨之後,嬴政用理智的心去思考鄭國這件事,發現……好像也只能照媳婦說的去對。

十年都這樣過來了,還在乎這一兩年,若是真能修好關中水渠,忍一忍也是可以的。

環顧一圈,嬴政果斷的將調查的事,交給了李斯。

外有李斯,內有趙高,人聰明又會辦事,最主要的是忠心程度還高,都是寡人貼心貼肝的好幫手麽麽噠。

數日之後,當傻白甜姐姐也終於學會翻過身,以後背和屁股對著自家父王之時,李斯的回報來了,大意如下……

根據墨家通水利之人的回報,鄭國修得這條渠暫時沒有發現有什麽質量問題,也暫時沒有發現其中隱藏了什麽後手。若水渠修成,不敢說十成十解決關中農業用水問題,至少有一半的概率。最主要的是,現在此渠山已通,石已穿,整個工程已經完成九成以上,如果再持續下去,估計一年內即可完工。

如果沒有白仲的預防針,嬴政可能還要多猶豫一會兒,但是因為有了前幾日白仲那番話,幾乎沒多想的,嬴政便下令讓鄭國去戴罪立功。

若是此渠不成,就向韓王索其全族,在渠前名正典刑。

結果嬴政命令還沒發出去,就被人一掌給拍了回來。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一群位高權重的大臣,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們現在氏什麽,他們的姓都是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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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真是太可惡了!一群老東西!老不死!老家夥!上回收拾他們,還沒收拾的夠!”

雖然在朝上時,嬴政還能淡定的說“改日再議”,但一回到家裏,立刻跟個小孩子一樣,在家裏大發脾氣,摔杯子踢椅子不知凡幾。

幸好聰明而又有智慧的女主人,提前一步將易碎和珍貴的東西都藏了起來,只留下幾個破銅爛鐵給嬴政。

發洩過來的嬴政,看著滿室零亂,隨手拿起一個尚且完好粗碗砸在地上,氣憤的指著正拿著一支毛筆,寫寫畫畫的白仲說道:“你不疼我了!砸這種破東西!一點都不符合我的身份!”

白仲俏皮的沖著做了一個鬼臉,笑著說道:“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幹嘛要疼你?”

“哼!長得好看了不起?就知道恃靚行兇!仗著長得好看,就讓我舍不得揍你!”嬴政生氣的說道。

這個可惡的女人,看見自己男人這麽生氣,都不知道來安慰自己。

要是換成後宮裏那些女人,不說寬衣解帶、自薦枕席吧,至少也該來端茶倒水,捶腿敲背吧?

“上次成嶠的事,你才收拾過一回宗室,你確定宗室那些人,這回膽子……嗯……有這麽大?我看沒有這麽簡單的,你的手段這麽狠……我是說果斷……”

“直接說心狠手辣就好了,不用那麽美化。”嬴政白了白仲一眼,然後又不好意思的將頭轉向一邊。

自從真實身份曝光之後,白仲在宜春宮之時從來都做女兒身打扮的。

大約是每個女人心中都藏著一個少女夢,又或者是這些年對秦人男子服飾失望透了頂——各種顏色的黑色,白仲自從發現能穿女裝之後,就開始不分朝代、不分國籍、不分次元的亂穿衣服,反正衣服這玩意從系統那兌換是極為便宜的。

今天,白仲只穿著一襲純黑的絲質長袍,高聳的胸前戴著一枚水晶胸針,纖腰上束著一條金色的絲帶,絲帶上掛著一塊白玉雕成的腰佩。

整套衣服並沒有多餘的裝飾,卻因為她的姿容而顯得華貴無比,看上去有一種優雅得體的氣質。

但是……

“阿仲,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再穿點衣服……”嬴政漲紅著臉,低下頭,怪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大春天的,就一層紗……還這麽透這麽薄……”

白仲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其實也還好啦,天氣有點熱,畢竟夏天快到了,而因為兩個孩子,屋裏又不能用冷,因此不怎麽耐熱的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後世的無袖小短裙,而且還是非常少女的那種雪紡紗,露出胳膊和小腿的那種。

“我以前穿得好像比現在更少過吧……”白仲認真想了想,那個時候她可是經常穿個小背心小短褲,就在鹹陽宮裏滿地撒歡來著,“而且你還跟我一起玩來著……”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嬴政生氣的說道。

黑歷史就不要再提了,想到自己的媳婦被那麽多人看了胳膊和大腿,寡人的心肝啊……

一見嬴政的表情,白仲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遂咬著牙說道:“要不,你也多去看點姑娘的大腿和胳膊?”

“你同意?”嬴政有些喜出望外的問道。

“去吧去吧!”白仲點點頭,很大方的揮手說道。

“不是吧?你真同意?”嬴政改喜為驚,伸出手想要摸白仲的額頭。

這已經不是一孕三年傻,而是發高燒燒傻燒蠢了吧?果然,衣服不能穿少了,平常多(愛)精(吃)明(醋)的姑娘啊,衣服一穿少就凍成傻子了。

嬴政將白仲拉過來,並且熱情的貢獻出屬於秦小貝的專屬座位讓白仲抱,並且自動充當起人肉火爐的作用,張開雙臂將抱在懷裏。

“我怎麽不同意啊?”白仲坐在嬴政懷裏,以手指繞著自己落下來的一縷發絲,一臉俏皮可愛的說道:“不怕貨比貨,就怕不識貨!沒有對比,哪來的人生贏家?我的身子那麽美,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

白仲說著,還特別不要臉的伸出手抱住嬴政的脖子,兩只光溜溜的腳則在嬴政身上蹭來蹭去。

嬴政思來想去,發現自己見過的那些女人,不是皮膚不夠白嫩,就是手腳不夠纖細,就算是有“七國第一美女”之稱羋妍也一樣,太過於弱質風流,不夠陽光健康。

其實吧,不是白仲真得這麽完美無缺,只是一來古代女人的護膚品不如現代女人的精致;二來人的審美不是輕易能改變的,所以不管男人女人,前任現任下任之間,總會有那麽一些若有似無的相似點。

“莞莞類卿”也並不是因為後任像前任,只是因為前任和後任,正好都是男人的菜而已。

而嬴政,早在他還沒對女人養成正常的審美之時,就碰上了白仲化身的小白,後來又碰上母親紅杏出墻的事,最後一頭栽在了白仲身上。

有句歌詞唱的好,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為了不讓白仲太得意,嬴政忍住滿懷軟玉溫香,生硬的將樓又歪了回去,“嗯……不說這個了……對這次事,你有什麽看法?”

“這有什麽看法的……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宗室裏膽子夠大,又想和你作對的人,早就在那次成嶠之亂裏……沒有了……現在的這些……怕還沒有這個膽子和你作對。”白仲微微側頭,倒在嬴政的胸口,聽著他沈穩的心跳聲,一邊在他胸口上畫著圈圈,一邊開口說道:“所以這背後必定有人。”

嬴政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打橫將白仲抱起,抱著她坐到榻上,兩人一起斜靠在大號軟枕之上。

“那你說,這人是誰?”嬴政抓住白仲調皮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笑著開口說道。

白仲桃花眼微微瞇起,粉色的眼角微微上挑,睫毛長長如扇,微微一笑,滿眼盡是說不出的嫵媚和明艷。

“誰對你怨氣最大,就是誰!”白仲聲音嬌媚的說著。

不用扮男人,就不用裝中性,將女兒家嫵媚可愛的一面展現後,白日裏瀟灑帥氣明艷大方,晚上卻是癡纏妖嬈柔情如水,黑與晝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更是將本來就對她一片傾心的嬴政迷得神魂顛倒。

嬴政微微一笑,便已經猜到答案,只是看著白仲嬌媚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逗她道:“那你到是說說……誰對我怨氣最大啊?”

“哼!明明都已經猜到答案了,還跑來逗我!你壞!”白仲手指重重在嬴政胸口一戳,接著硬是用詠嘆調的語氣,將“你壞”兩個念得一波三折、蕩氣回腸、山路十八彎、水路九連環。

嬴政沒忍住,在白仲花瓣樣的紅唇上親了一口,笑著開口說道:“好吧,那我們把答案,一起寫出來?”

“嗯嗯……”白仲喜滋滋的點點頭,這種電視劇上的劇情雖然幼稚,但架不住培養感情和默契啊,然後……

白仲傻乎乎的在以右手,在自己的左手手掌心上寫了一個“華”字。

而嬴政……

不知是因為年長兩歲,多吃了兩年幹飯,還是因為是未來的皇帝,格調就是不同,嬴政不但掀開白仲的短裙,以手指在白仲光滑如絲的大腿上寫了一個“陽”字,還在白仲怒目瞪向自己的時候,及時而完美的做出了一個呆萌的表情。

寡人只是說同時寫,又沒有說寫在自己手上,阿仲你怎麽那麽天真呢?當然,你要是不樂意,寡人可以捐獻大腿,你也可以寫在寡人大腿上啊。

白仲對著嬴政那張“你無情你無理你不講道理”的臉,看了半晌,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冷冰冰的字,“本侯要用刀寫!”

嬴政你個王八蛋!本侯喜歡你,真是嗶了狗……不是,是被狗嘩了!

“啊哈哈哈……阿仲,你真可愛……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嬴政抱著俏臉微寒的白仲親了兩口。

“哼!我不喜歡你!你去陪後宮那些女人吧!”白仲“努力”想掙開嬴政的胳膊,但掙了半天不但被掙開,反而被嬴政抱得更緊了些,只好“委屈”的撅著嘴,一語雙關的說道:“華陽太後很明顯是在給王後娘娘出氣,所以……只要大王你去後宮轉一圈,雨露均勻一下,最好再讓王後娘娘懷個一男半女,華陽太後就肯……”

白仲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政一陣“哈哈哈”的大笑所打斷,接著感覺身下的嬴政身體開始亂顫,雙只手將她緊緊抱住,按進懷裏又是一陣揉搓。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白仲不開心的在嬴政胸口捶了一下,微嗔的說道:“人家誠心誠意一片,還要被大王這麽笑,人家不依啦……”

“哈哈哈哈……”嬴政又是一陣長笑,笑過之後,嬴政伸手點了點白仲的鼻子,“誠心誠意?要不要我去拿面鏡子給你照照啊?酸得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還說是誠心誠意?你這個小女人,怎麽就那麽口是心非?”

“人家識大體嘛!娘親說,要當一個識大體的好姑娘,不能總是霸著大王。”

白仲說完,微微的側了側頭,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之情。

為什麽……她總感覺自己和嬴政的對話方式,像是正在合謀陷害忠良的昏君與他的妖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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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從哪學來的那一套啊?還‘識大體’呢!”

嬴政松開抱住白仲的手,捂著小腹,毫不斯文毫無形象的大笑著,一邊笑一邊還時不時的要麽用手無力的捶打著身下的褥子,要麽在榻上滾來滾去,有好幾次差點就從榻上滾到了地板上。

“有那麽好笑嗎?我可是很認真的。”白仲鼓著腮幫,很不服氣的說道。

“很認真……很認真的開玩笑吧?”嬴政勉力坐起來,雖然臉上還是一副不怎麽適合見人的表情,但和剛才的失態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哼!”白仲撇過頭,不說話。

因為她也不知道,如果嬴政真照自己說的那樣去“雨露均勻”,她會不會忍不住弄死他。

改變歷史又怎麽樣?人生在世,圖的就是一個“爽”字。

大不了弄個女人母後臨朝,自己充當呂不韋,讓東方六國再殘喘上幾十年,然後看心情……是讓嬴政頂了子楚的身份,當史上第一個太上皇呢?還是幹脆自己當女皇過過癮?

來過,爽過,足矣。

“好啦!我知道你是最棒的!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嬴政從榻上爬起來,扶住白仲的肩膀,拉著她又重新坐回軟榻之上,看著錐子臉都硬生生氣成包子臉的白仲,忍著笑說道:“就算你對自己有自信,覺得我就算碰過她們,最終也會覺得你最好,任何人都比不上,所以最後一定還會回來找你,麻煩你也……考慮下我的心情好嘛。”

白仲收回斜視的目光,將一點餘光轉向嬴政,看你這個壞男人,還要說什麽話。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呢,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因為誓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我娘也……”嬴政臉上露出一絲恍惚之情。

他回憶起昔日趙國質子府那個破爛的小屋裏,病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被趙姬抱在懷裏……趙姬泣不成聲,向上天祈求,希望兒子能好起來……因為,兒子是她生活裏的唯一。

可是後來,趙姬生命裏有了更多的“唯一”。

“總之呢,母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夫妻?可是我要說……我是大秦之王,我若是要臨幸任何女人,那都是必須出於我自己的意願,像這樣……這樣被人用這種方式威脅,我是不能接受的。”嬴政說著,表情一冷,聲音裏更露出一股子殺氣。

看著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蹭蹭蹭”又往冰箱頂爬了兩步的嬴政,白仲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又很快抿平,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道:“那阿政你準備怎麽辦呢?按照他們的意思,殺了鄭國?也是啊,鄭國本來就是奸細,他自己都承認了,殺了也是應該的。”

嬴政看著白仲,嘴角用力一抿,抿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如春風般將剛才的寒霜全部去除之後,方才開口說道:“你又在口是心非了!”

嬴政說“口是心非”四個字時,說得很肯定,臉上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討厭!”白仲低下頭,將頭往旁邊一撇。

有個了解你的男人就是討厭,裝不了賢惠女子就算了,連裝小白當個捧哏,捧捧自家男人都不行。

“他們想要我殺鄭國,我就非不能殺。”嬴政沈著臉,開口說道。

這以後數日,圍繞著鄭國應該殺還是不應該殺,雙方選手在秦國朝堂上展開了激烈的辯駁。

但是很遺憾的是,雖然我方有大王這樣重量級的選手,但大王剛親政,還是個雛,屬於自己的手下還沒培養出來,威望嘛……也沒有到日後,嬴政說月亮是方的,群臣爭先恐後的表示,大王真是好眼力,老臣就說嘛,今天的月亮看著似乎是有些起角的那一步,所以無論是從數量還是從質量,都敗給了敵方選手。

你說白仲?白仲做為一個軍人,在私下裏給嬴政支招是無所謂的,但面上他還是表現的更像一個純粹的軍人,只問軍事不問政治,以打造自己純潔的軍人形象,方便他在軍隊中混,同時忠君愛國不結黨的身份,為嬴政拉攏軍中無派系人士。

只靠著自己和李斯,面對如此多的老臣和群臣的反擊,再加上鄭國罪名屬實,連他自己都辯無可辯,一時之間坐在高座之後的嬴政,竟然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起來。

隨著一聲熟悉的“氣死寡人了”,房間裏再次響起一陣“劈哩啪啦”的摔東西聲音。

白仲看著憤怒的嬴政,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開始有些懷念二十一世紀那些黑的能說成白的律師。

“阿仲,告訴你!他們想逼我!想逼我!我絕對不會這麽屈服的!”

嬴政一甩袖子,生氣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時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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