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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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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聲如雷鳴。白寰與古延天消失之後,神廟裏從天頂開始坍塌,巨大的石塊不停的掉落,重重的落在滿是屍體的地面。

蒼靈,遙青雪,亦書書,他們三人被鐵鏈束縛在塔樓的柱子上,此時的他們,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三歲孩童,眼睜睜的看著神廟裏發生的一切,卻無能為力。

“轟轟轟”,雷鳴般的聲響還在繼續,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轟鳴聲終於停了,鎮長他們的屍體被巨石覆蓋住,無跡可尋。最後,一聲刺耳的“砰”過後,神廟的入口消失了,所有人的屍體,將永久的塵封在消失的神廟裏,就好像剛才的人間地獄,是夢一樣。

神廟入口消失的那一瞬間,纏在遙青雪他們三人身上的鐵鏈也自行消失,他們跌落在塔柱邊,眼神裏有著不一樣的絕望之情。

白寰之鐵鏈為力量強大的至陰之物,雖說蒼靈與遙青雪都是仙身,仙氣可以抵擋鐵鏈一部分力量的侵蝕,也傷得不輕。攻擊對亦書書無效,但是鐵鏈是力量的互噬,加上他沒有仙氣護體,所以他受的傷是最重的。

遙青雪看了看他身邊的左右兩人,聲音有些許沙啞,問道:“師父,書書,你們沒事吧?”

蒼靈搖了搖頭,經此一役,他的面容又多了幾許憔悴之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神廟消失的方向,說道:“老夫,還算哪門子的神仙?”亦書書卻沒有答話。

遙青雪扶起蒼靈站起身,這個時候說什麽安慰的話都沒用,這一夜已經成為他們三人心口上不可愈合的傷。

亦書書勉力站起身,強忍著疼痛飛快的跳下塔樓,已最快的速度來到賽飛的屍體邊,跪下,扶起他的頭,一滴淚水滴在賽飛的臉上,哽咽的說道:“賽飛,平時我都誇你聰明,為什麽這一次你卻那麽笨?你怎麽食言了?”他抹了抹眼睛,他哭了。

賽飛的眼睛閉著,他永遠也聽不到聲音了,亦書書的右手捂著心口的位置,繼續說道:“賽飛,亦哥哥沒有心,但是為什麽這裏會那麽痛?”賽飛的麒麟出現,走到賽飛的身邊,頭蹭了蹭他的臉,眼裏滿是不舍。

蒼靈與遙青雪也下了塔樓,走到亦書書身邊,這還是遙青雪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言語。

這時,古延天之前在鎮外設下的結界消失,被擋在外的神仙察覺有異,急忙跑進來,已經晚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慘不忍睹。

冷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顯得整個乞石鎮,更加悲涼。

亦書書輕輕的把賽飛放下,往賽遠的方向走去,才不過十五步的距離,卻像是走了千百步,每一步都是那麽的沈重。

亦書書跪在賽遠的屍首前,說道:“賽遠叔,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也沒能保護賽飛。”

突然,李元長老與其他四位長老,賽遠,賽飛,他們的身體變成了淡淡的金色,慢慢的升至半空中,變成如同金色寶石一般的小顆粒,隨風向月亮飄去。不僅是他們,塔樓上神廟的方向,也有很多金色的小顆粒向月亮飄去。整個黑暗的空間,瞬間明亮如晝,亦書書站起身,看著它們,說道:“賽飛,希望你去到另個一個地方,會忘掉這邊的痛苦。”

“嗚!嗚!嗚!”這時候很多靈獸緩緩的向塔樓靠近,它們對著金光嚎叫,麒麟也跟著叫,那是悲痛的叫聲,在悼念它們逝去的主人,悲傷的叫著,這聲音,讓人心裏聽了堵得慌。

靈獸們的嚎叫直至金光全部消失後才結束,它們全都往一個方向走去,乞石鎮已不覆存在,主人也走了,它們,也該走了,沒有人知道,它們將去往何處。

麒麟是妖獸,靈性比其他靈獸要高,它沒有跟著靈獸們走,而是看著亦書書,他像是讀懂了麒麟眼裏的話,問道:“麒麟,你要跟我走嗎?”

麒麟低吼了一聲,點頭答應。

“好,我們走吧。”亦書書跟麒麟說著,看了看蒼靈與遙青雪,什麽都沒有說,向前走去,消失於黑暗中。

被擋在鎮外的神仙也目睹了剛才的景象,尋至塔樓,發現蒼靈與遙青雪,看到他們眼中的神情,眾人明白,也只是沈默的站在他們兩人身邊。

半晌,蒼靈擡起頭看著月亮,說道:“我們回去吧。”眾仙施展法術,返回仙界。

仙界。

蒼靈,遙青雪兩人回到仙界後,立即到大殿向天帝稟告此事。

蒼靈把乞石鎮發生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天帝,天帝的神情也很是難過。

當蒼靈說道白寰時,天帝怔了怔,疑惑道:“白寰?”

蒼靈回想著這個白寰的模樣,說道:“對,身形巨大,渾身雪白,眼睛墨綠,法力高強,長長大尾,像極蒼狼,卻比蒼狼威嚴。”

天帝的眼神裏有著覆雜的情緒,說道:“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白寰的名字,也不知道有這樣的獸。”

蒼靈嘆氣道:“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神秘之獸。”

天帝看著蒼靈與遙青雪有些蒼白的臉色,說道:“你們受傷了,先回去好好養傷,乞石鎮的事已無法挽回,別太自責。”

蒼靈轉過頭,對遙青雪說道:“青雪,你先回去,為師還有點事想找天帝商量。”

遙青雪有些擔心蒼靈的傷,他的法力比較高,被鐵鏈互噬侵蝕也更快,說道:“您的傷......”

蒼靈答道:“不礙事,放心。”

遙青雪點了點頭,他看著自己的師父憔悴的臉龐,心中很是難過。他對天帝抱拳鞠躬,退出了大殿。

天帝走下臺階,走到蒼靈身邊,相視點頭,天帝施展法術,兩人立即消失在大殿上。

絕靈殿。

蒼靈說道:“天帝,延天的法力比我們想的要強很多,恐怕現在他的力量會更加可怕。”

天帝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懸浮於空中的靈石,嘆氣道:“看來,一場腥風血雨又要來了。”

蒼靈也擡起頭看向靈石,說道:“是啊,棋錯一步,滿盤皆輸啊。”

天帝轉過頭看著蒼靈,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說道:“蒼靈,你傷得不輕,白寰能把你傷成這樣,力量不能小覷,這些時日你就在絕靈殿好好療傷,這裏仙氣充沛,身體會恢覆快一點。”

“多謝。”蒼靈盤腿坐在靈石下方,閉著雙眼,開始療傷。

遙青雪走在三重殿的廊橋上,此刻的他心裏極為覆雜,根本沒有註意成於寧在喊他:“青雪。”

成於寧飛身而來,落在遙青雪的面前,她再次喊道:“青雪。”

遙青雪看著眼前的女子,淡淡的回答道:“於寧。”

遙青雪繼續向前走去,成於寧跟在他身邊走著,說道:“乞石鎮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心裏很難過。”

用難過二字來描繪乞石鎮的慘案,太輕了。遙青雪沒有說話,依然向前走去。

成於寧看到遙青雪的白衫上沾有血跡,輕聲問道:“青雪,你受傷了,我幫你療傷好不好?”

遙青雪的聲音不帶感情,淡淡的回答道:“不用了,於寧,這點傷不算什麽。”

“這不是小傷吧?要不然你的臉色為什麽那麽難看?”

“我真的沒事,於寧。”

“不行,你給我看看你的傷。”

成於寧一直想上前為遙青雪把脈,此刻不願多說話的他被她這樣一弄,有些反感,大聲的說道:“我說了,我沒事!”

成於寧怔了怔,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想到,遙青雪會這麽大聲的對她吼。

“對不起於寧,我真的沒事。”遙青雪說著,不管成於寧心裏是怎麽想的,繞過她的身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關上了門。

成於寧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那一扇門,自言自語道:“為什麽你連讓我幫忙都不肯,為什麽你總是在拒絕我?”

遙青雪走到裏屋,盤腿坐在地上,他也需要盡快療傷,把鐵鏈的寒毒逼出,否則傷情會越加嚴重。

魔界。

我還有七日才能出關,青世和碧淵依然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外,他們並不知道乞石鎮的劫難。

本是倚著巨石的青世突然手提劍,眼神銳利的看著一個方向,坐在一旁的碧淵不明白的問:“你怎麽了?”

青世說道:“有其他妖氣往這邊過來。”

碧淵站起身,說道:“什麽?!”一同進入戰鬥準備姿勢。

向青世與碧淵走過來的是麒麟,他的背上托著亦書書。青世仔細一看,收回劍,往前走去。

走到麒麟的身邊,看到背上之人真的是亦書書,連忙把他扶下,喊道:“書書!”亦書書用盡全力進入魔界後,便像這般不省人事。

碧淵跑了過來,看到身上滿是血跡的亦書書,眉頭緊皺,說道:“怎麽回事?書書,書書,你醒醒!”

“他受了很重的傷,我們先把他扶回房裏吧,再一起替他療傷。”青世說著,看了眼身邊的麒麟,只要一眼就知道它是妖獸,能把亦書書帶來此地的,肯定跟亦書書有關聯,青世對它點了點頭,麒麟能讀懂青世,低吼一聲。

青世和碧淵扶起亦書書,他咳咳的吐了一口血。

見此狀況,碧淵說道:“書書,書書,你撐著點!青世,我看我們來不及把他送回房間了,就在這裏馬上替他療傷吧。”

青世同意,把亦書書放下,兩人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邊,開始施展法術。

我清楚的聽到門外青世與碧淵的說話聲,他們兩人的聲音都很焦急,當他們說道亦書書受了重傷時,而且情況很危急,我睜開眼睛,開門出關。

看到滿身是血的亦書書,跑上前去,“書書,你怎麽了?”

青世與碧淵看到我,眼神詫異,碧淵更是焦急的說道:“木櫻,你這個時候還不能出關啊!這裏有我們,你快進去!”

情況危急,不知道亦書書出了什麽事,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此刻的生命危在旦夕,“我沒事,青世,快把書書扶到魔巖洞裏,我替他療傷。”

碧淵喊道:“這怎麽行?!”

我答道:“別說那麽多了,他受的傷太重,你們兩個治不好的,先把他扶進去再說。”看到了麒麟,心裏立刻明白了一些。

碧淵也沒有在說話,幫忙把亦書書扶進了魔巖洞裏。我的身體已經恢覆了八成左右,當務之急,救人要緊。

我對青世說著:“青世,把他的上衣脫掉,然後讓他進入池水裏。”

青世點了點頭,把亦書書的上衣脫掉之後,我們三人都看到了他心口上那道扭曲的傷疤,應該很疼吧。

我繼續說道:“快把他放下來。”

青世把亦書書放到池水後,我說道:“青世碧淵,你們先出去,療傷的時候不能受到任何幹擾。”

碧淵還是有些擔心道:“可是......”

我眼神堅定的看著碧淵,回答道:“沒什麽可是的,快出去。”

青世拍了拍碧淵的肩,說道:“碧淵,你要相信少主,我們出去吧。”

碧淵沒有辦法,只得同意,說道:“好,那你自己小心,有什麽事就喊我們。”

我對他們點了點頭,碧淵與青世走出了大門。大門再次關閉。

碧淵走到麒麟的身邊,難過的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書書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青世輕輕拍了拍碧淵的頭,說道:“碧淵,你現在著急也無濟於事,等書書醒來之後,就會知道了。”

碧淵雙手合十做祈願狀,看著大門說道:“恩,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他們倆都不要有事。”

魔巖洞裏,我和亦書書都坐在池水裏,他在前,我在後。

“書書,你不會有事的。”說完之後,施展法術,將法力傳入亦書書體內,開始療傷。

張豐看到血池裏的血一直在由內而外不停的流動,急忙以密令聯系亦書書,可是他一連發了好幾十個密令,都未見亦書書回應,下令派人去搜尋。他看著血池擔心的說道:“公子,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東海之底,水宮。

白寰與古延天回到水宮裏,由於他之前被神器攝魂所傷,白寰立即為他輸入法力療傷。

過了一會兒,白寰說道:“現在你躺到冰床上。”

古延天站起身,走到冰床邊,閉上眼,躺下。“現在,我該叫你水棱鏡,還是白寰?”

白寰的聲音還是不帶感情,說道:“這個是我的真身,水棱鏡是我的封印狀態。”

古延天想起了自己在乞石鎮所做的一切,壓抑著內心的痛苦,他只能壓抑著內心的痛苦,否則他會崩潰,變得不堪一擊。

古延天繼續問道:“你是乞石鎮的神?”

白寰回答道:“是,我是乞石鎮的神,因為乞石鎮是我建造的。”

古延天沈默不語。

白寰接著說道:“很久以前,我是一只非常殘忍的狼獸,由於自身的力量強大,便也有恃無恐,死在我手裏的神獸,妖獸,靈獸不計其數,也許是吸了它們血的緣故,我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最後身形也變成這個樣子。有一天,我來到南疆,碰到了一位小女孩,本來是想要把她吃掉,可是她卻對我笑了,一點都不怕我。我很好奇為什麽她不怕我,她跟我說我長得一點都不可怕。後來,我和這位小女孩變成了好朋友,他們家裏的人全都是住在山洞裏,我便帶領他們全族人來到乞石鎮,那個風景非常優美的地方安了家。我教了會了他們馴養靈獸,從此之後,他們每一代人都變成了通靈的馴獸師。他們非常感謝我,把我尊奉為他們的神,我為他們設置了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那個神廟,他們把我的雕像放到了神廟裏,我變成了白寰神。可是有一天,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我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不好,為了保護乞石鎮,我選擇了離開。”

說到這兒,白寰停了下來,或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如此兇狠殘暴,嗜血如命的白寰,任何獸靈見到它都會奪路而逃,除了那個小女孩,第一次有人對她笑。小女孩擁有一雙清澈水靈的眼睛,眸子比那天上之星辰更是璀璨奪目,而她的笑容似乎有著一種凈化內心的魔力,白寰漸漸忍著兇殘的本性,久而久之,竟也學會如何去愛。

古延天問道:“後來呢?”

“之後我變得非常嗜血,那個小女孩找到了我,看到了我所做的一切,她很傷心,說那個兇狠殘忍的白寰不是我。而我那時做了一件不能原諒自己的事,當時我迷失了心智,殺了那個小女孩。當我清醒時,看到小女孩瘦小的屍體躺在我身邊,我便像發了瘋一樣在她的身邊嚎叫,體內的力量越積越大,最後這股力量化成了血靈珠。”

古延天聽到血靈珠三字時,猛地睜開了雙眼,雙眼裏是看不透的情緒,卻沒有說話。

“血靈珠的力量過於強大,我把它們分為另外七顆靈力,分散它的力量,也就是現在的金木水火土風雲這七顆。當時還只是靈力,並沒有形成靈珠,是靈力久而久之吸收了散落之地的靈氣,才變成了靈珠。然後把血靈珠的靈力封印在自己體內,最後投於東海之底,進入到水宮,將自己封印為水棱鏡的不解狀態。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股靈力落在一位叫重陽的孩子身上,讓他成為難得一見的曠世奇才。他當了上仙,最後心愛的女子被殺,心裏怨氣極深,毅然毀了自己的仙骨,魂魄與靈力落在乞石鎮附近。至此之後,乞石鎮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花香鳥語的環境變成了怪物肆虐的荒澤。知道此事後,便托夢與乞石鎮鎮長,教他們如何抵抗瘴氣的侵蝕。散落在凡間的靈珠都會有惡的一面,它們會不斷影響附近村莊之人的身體,如果靈珠出世,他們一年之後就會變成嗜血的怪物,這一點是來自於我的惡。”

古延天靜靜的聽著,原來不管是人還是神獸,心裏都有著不願想起的噩夢。

“木靈珠的靈氣落到了魔界裏,變成了落木青的法寶,但是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戰後,木靈珠落到了凡間,影響著附近村莊人的身體。風靈珠與雲靈珠都落在了仙氣充沛之地,凈化了它們,所以只有金木水火土五顆靈珠會有惡。我以為都不會再有人可以讓靈珠出世,沒想到你們竟然將它們喚醒,如果所有靈珠都出世,那必須要血靈珠平衡力量。而血靈珠需要血媒載體,延天,你的出現讓我認定這個任務必須由你來完成。如果你當初沒有接受,或者中途放棄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血魔,因為你身體裏的雪魄已經受到魔族之血的吞噬,再加上你與青龍之心已互合,而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心愛的人。”

古延天聽到這兒,突然笑了,說道:“還好我堅持下來了,因為我不會傷害小木。”擡起手,右手掌心的木字依然閃著光,小木,只要你一切都好,我做什麽都行。

良久,白寰再次開口,說道:“幸好你遇到危險的那一刻,我的封印時間解除,才能夠救你。”

古延天問道:“如果那時候我失敗了,會怎麽樣?”

白寰答道:“和放棄是一個結果,會變成血獸,殺掉所有你愛之人,我知道你最不想變成這樣。”

“多謝相救,沒想到我會跟你說多謝這兩個字。”

古延天繼續說道:“白寰,你讓我殺了乞石鎮的人,你會難過嗎?”

白寰墨綠的眼睛看著古延天,說道:“說我自私也好,無情也好,我不會讓乞石鎮的人變成她最討厭的嗜血妖魔。重陽落到乞石鎮那一刻開始,這個結局無可避免。他們就像是我的家人,我怎麽可能不難過?真是諷刺,他們死在了自己信仰之神的手裏。”

古延天再次閉上眼睛,“有些難過,忍忍也就過了。”

白寰低下頭,說道:“是啊,有些禍是自己釀成的,那後果還是有自己承擔。因為我封印太久,已經不適合當血靈珠的血媒載體,只能犧牲你了,還有最後一個任務,就能把血靈珠練好,對不起,延天。”

古延天聲音平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沒有誰對誰錯,既然我走了這條路,都會把它走完,而且能幫到小木,不讓她受到傷害就好。”

白寰聽了並未說話,只是輕輕嘆著氣。

古延天對我的愛,太沈重,這樣的愛,要我怎麽還?如有來生,願不再遇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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