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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心亂亦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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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信對著石像抱怨一番,但石像就是石像,哪會理他,還是一臉怒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王天信罵的喉嚨都有點幹了,心道: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傻帽,它們就是有些邪門的死物,我跟它們較什麽勁。突然那些石像又溫文爾雅的笑將起來,十尊石像笑的百媚千姿,王天信不由得看得癡了。但是不知怎麽的,心裏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沖動。

王天信轉回身凝望躺在石床上的趙水靈,她那嬌嬈的面容似乎也跟著十尊石像笑將開來。王天信自言自語道:或許這些石像與你是前世今生吧!前世今生,前世今生。王天信面色大變道:莫非,莫非這些石像剛剛打我,是在提醒我。

王天信再次將視線轉向了十尊石像,這次讓他大為驚異的是,此刻十尊石像的眼光居然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好不毛骨悚然。王天信換了幾個方位,他們的眼睛都如影隨形。王天信道:乖乖不得了,各位神仙大姐,小生方才冒昧,請勿見怪。你們不要這樣盯著我看我好不好,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突然,洞府四壁上的天歲訣忽明忽暗的閃了起來。王天信不由得將註意力轉移到墻壁上的古篆體文字上,那些文字又好端端的呆在那裏不再閃爍了。王天信拍了拍腦門,看著趙水靈道:難道是你想讓我學這天歲訣不成?王大哥剛剛才答應你,帶你去那冰龍洞,可是我現下便食言了。王大哥好生沒用,既然你讓我學,王大哥就學,就算不能完成你的遺願,到了陰曹地府,也好向你有個交代。

王天信說練就練,他坐在趙水靈屍身的旁邊,對照著墻壁上所載的文字便練將開來。可是才練了不到半個時辰,王天信就覺得全身氣血翻湧、頭暈目眩,好懸沒噴出血來,他強忍著壓住了紊亂的氣脈。王天信自言自語道:我剛剛凝神聚氣練得極為認真,為什麽真氣會岔路呢?他望了一眼趙水靈,又信心滿滿道:曾經我輕而易舉便將天歲訣第一卷一蹴而就的練成了,我就不信我練不會這一卷!

王天信再次凝神聚氣練將開來,不到半個時辰再次氣血翻湧,王天信一口氣沒上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王天信才悠悠轉醒。他睜開眼睛,身側的趙水靈嬌俏伊然地躺在其身畔。禁不住兩行熱淚滴了下來,對趙水靈道:王大哥對你不住,王大哥沒用。

王天信此時覺得有人正盯著自己看,急忙將目光投向了十尊石像。發現那十尊石像也堪堪落淚,好不傷心。王天信觸景生情,更加難以抑制心中的悲憤,心道:我眼睜睜看見水靈死在眼前,眼睜睜看著雪兒被那妖婆擄走,我卻什麽也沒做,如此這般沒用,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王天信對著四壁發光的古篆體字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他現在滿腦袋裏想的不是白雪瑩就是趙水靈,根本靜不下心來練這天歲訣。可是他卻偏偏那般固執,他心亂如麻,但手上的法決卻又運轉開來,這可是練武之人最大的忌諱,看來他是想用這種方法早早結束自己的生命,不願再忍受心靈的折磨。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體內的真氣不但沒有任何紊亂的跡象,而且越走越順,氣海裏那種充實的感覺也是前所未有的。

王天信一口氣足足練了八個時辰,天歲訣二卷竟然一氣呵成的練了下來。當他收功之時,突覺腦海一片空明,似乎生生死死,恩恩怨怨都跟著消失在了空明的第三空間裏一般。良久,王天信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兩道精光從他雙目中噴射而出,洞府四壁的文字隨著精光而慢慢的暗淡下來,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恢覆了本來的面貌。

當字體徹底消失之時,突然喀拉拉一聲巨響,離石床不遠處居然打開了一道石門。這道石門與方才那道石門一般不二,唯一的區別之處在於,原來敞開的石門在巽位上,而現在敞開的石門在乾位上,恰恰相對而立。王天信慘笑道:真沒想道,這天歲訣二卷竟然是解開洞府大門的鑰匙。王天信又看了看那十尊石像,不由得令他大驚失色,因為十尊石像的容貌竟然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苗條的身姿和空白的臉廓。

王天信心道:這天歲訣二卷真是鬼斧神工,竟然與所有武功練法背道而馳,練功本來講究個清、靜、空、虛,而練此神功卻非要心緒一片混亂方能練就,若不是我自暴自棄,恐怕萬難參悟此道。王天信走到十尊玉人面前一躬掃地,連磕了九個響頭道:多謝仙人不吝指教,王天信深感大恩!

王天信起身回到趙水靈身邊,那絕世容顏並沒有因停止了呼吸而褪色半分。王天信用將衣袖在清澈的泉水中沾濕,將趙水靈臉上的血跡洗凈,將她背負起來離開了洞府。當他走出石門,發現石門外居然仍是一個洞府,不過這個洞府就顯得極為簡陋了。洞府也就兩丈見方,洞內擺放著桌椅板凳,桌椅極為幹凈,似乎有人長長在這裏居住。這個洞穴的北墻樹立一道木梯,木梯的頂端有一個翻板,不知道翻板外頭是哪裏。

王天信接著往四壁觀瞧,發現墻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古篆體文字。王天信大致瀏覽了一遍,也是類似於天歲訣的武功心法,不過錯綜覆雜,亂無章法,與洞內的天歲訣心法大相徑庭。王天信好奇心起,將石門合了開去,發現石門上也鐫刻著大大小小的古篆體字。他在一個不起眼的“凡”字與“天”字之間發現了一道極窄極細的空隙,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王天信撫摸了一下趙水靈的秀發道:原來蒼發長跟你爹一樣,也偷偷的練這假的天歲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上面便是那老賊的安踏之處。王天信隔空一掌將翻板打個稀爛,一個縱身從洞裏竄了出去。王天信發現此刻身處於一個簡陋的房間裏,一張桌子,四張凳子,與洞內擺設一般不二。王天信心道:這果真是那老賊的房間。

王天信背著趙水靈大踏步走向房門,此時有三名蒼山派的弟子已經聞聲趕到了門外。見一個滿身是血的家夥出現在師父的睡房中。忙抽出長劍,大聲喝道:呔!哪裏來的賊小子,竟然敢進我師父睡房行竊?快說!王天信不願搭理他們,一揮手一股氣浪將三人打得飛了老遠,足足飛出三丈開外,他們就似坐滑梯一般,平滑出三丈,穩穩地落在地上。王天信並未下狠手,只是將他們打到遠處,並未傷及他們的性命。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是怎麽回事,王天信已然幾個起落消失了。他本欲匆匆離開,忽然聽到太蒼山上“嗷嗷嗷”響起了幾聲虎嘯之聲,震得整個太蒼山都跟著顫了兩顫,王天信猛然想起:烈焰貓吼還在山上,多半是這家夥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幾個起落便攀上了山巔,發現烈焰貓吼正兩眼通紅地盯著王天信跌入的地方搖頭晃腦,兩只爪子不停的刨地,似乎想把王天信拋出來一般。王天信嘿了一聲道:貓兄,我在這裏!烈焰貓吼瞥見王天信的身影,煞是高興,連翻兩個跟頭,竄上了王天信的肩旁。

王天信運起登雲梯神功,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他心急如焚,心裏只想著一件事:盡快將水靈屍身存放於那個冰龍洞裏,否則再過數日,她嬌嫩的身軀勢必腐敗,我答應她的一定要做到。可是天明寺到底在哪裏?他此時腦海突然清涼了許多,立時想起了洛河鎮茶館大叔!他腳下不停,直奔洛河鎮方向飄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回到了洛河鎮。

王天信心道:這登雲梯神功怎麽比原來快了兩倍還多,莫非跟這天歲訣二卷有關系不成?多半如此!王天信幾個起落便來到了洛河名居小茶館。此刻天色已晚,茶館裏的人不是很多,喝茶的客人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家夥突然闖了進來,全都嚇得杯翻壺倒,逃之夭夭了。掌櫃大叔也嚇得夠嗆,躲在桌子底下直打哆嗦。

王天信敲了敲桌子道:掌櫃大叔莫怕!是我,王天信。掌櫃大叔聽聲音確定是王天信無疑,才緩緩從桌子底下鉆出頭來,一臉愁苦道:你個小祖宗,你這是做什麽孽啊?你怎麽還殺了人!王天信道:大叔,你不要管那麽多,我問你天明寺怎麽走?掌櫃大叔眨巴眨巴眼睛道:我原來知道在哪?可是被你這麽一嚇,我倒想不起來了!正當王天信著急之時,李小虎跑到近前道:王大哥,我知道在哪裏?

王天信一看小虎滿頭是土,多半又鉆窯洞了。王天信急切道:小虎,天明寺在哪裏?李小虎答道:我曾聽聞天明寺的小師父說起過,他們天明寺離此地東北一千五百裏,天明山之上。王天信說了聲,多謝小虎,腳步便奔到了門外,猛然想起了什麽事情,又奔了回去,將懷中的兩顆大珍珠放在李小虎的手裏,道:就當我賠的茶錢,望了一眼掌櫃大叔,便奔東北方飄然而去。

李小虎跟掌櫃大叔都看傻了眼,李小虎道:難道王大哥成仙了嗎?他怎麽會騰雲駕霧!掌櫃大叔一把將李小虎手中的大珍珠搶了過來,道:多半這是天宮的珍寶,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你好好收拾一下桌子,一會去帳房支取五十兩紋銀,我賞給你的。李小虎都起小嘴道:那明明是王大哥給我的,你這老財奴!

王天信運起神功,半柱香的時間便奔到了天明山腳下。但見此山高聳入雲,一點也不亞於太乙山的雄偉,唯一有區別的地方,就是天明山山勢較為平緩,遠不及太乙山淩厲霸氣。王天信一提氣便向天明山沖了上去,令王天信奇怪的是,每上升幾十丈,就覺溫度降低了許多。當他攀到山頂已經感到陣陣寒意,現在可是初夏時節,山上怎地會如此寒冷?

王天信眺目遠望,發現在山上的東北角有座廟宇若隱若現。他加快腳步來到寺廟門前,發現這座寺廟並不算大,寺門也顯得極為簡陋,廟門上方鐫刻著三個大字天明寺。此刻廟門大開,有兩個小和尚在放哨。突然發現一個衣衫不整,肩上蹲著一只貓,背上還背著一個渾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姑娘,好像沒嚇趴下。

其中一人發聲大叫道:來人啊,來人啊!寺裏尋聲跑出了十幾位出家的僧人,全都清一色穿著僧家棉袍。其中一位大和尚走在前面,罵道:慌裏慌張,成何體統,到底出了什麽事?方才呼喊的那位小和尚,點指了一下王天信,沒有說話。那位大和尚端詳了幾眼王天信,哼了一聲道:這位施主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突然這位大和尚旁邊有個小和尚插嘴道:你,你是王天信王施主嗎?王天信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小和尚,狐疑道:小師父認識在下?那位小和尚道:王公子,我是慧清啊,您忘了,我們在客不滿客棧見過面。

王天信從腦海裏搜刮了一陣,好像模糊的有些印象。慧清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王施主沒事真是太好了。慧清指了一下趙水靈,接著道:王施主,這位姑娘是誰?受傷怎地如此嚴重。王天信苦苦一笑道:她,她已經死了!一群小小和尚都雙手合十道:罪過罪過!

王天信接著道:慧清小師父,可否為在下通稟一聲,就說玄極派弟子王天信有事叨擾。慧清道:王施主,稍等我這就去給你稟報,說完撒腳如飛便向寺內奔去。此時那位大和尚立時換了一副嘴臉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天信王公子,久仰久仰。王天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我算什麽大名鼎鼎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王天信哪知道,自從空靜大師回歸寺裏,將王天信舍命救人的事跡大肆渲染,弄的整個天明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位大和尚接著道:王公子,上天明山,你怎麽不備件棉衣?我這就去給你找件棉衣去,說著便邁步向寺裏走去。王天信叫住大和尚道:師父且慢,在下不覺得如何冷,多謝了!另一位小和尚道:慧仁師兄看你這腦子,王公子何等人物,怎麽怕這區區嚴寒,我們的師父師叔哪個又穿棉衣了?那個換做慧仁的大和尚拍了拍自己的光腦門道:就是就是,王公子莫怪,小僧多此一舉了!

王天信道:師父說哪裏的話,你們菩薩心腸,怪不得香火如此旺盛。對了,大師,這初夏時節,你們這山上怎麽跟寒冬似的。慧仁道:王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天明山一年四季都是這個樣子,所以天明山又喚作“冰龍山”。王天信狐疑道:既然天氣如此寒冷,我上山之時怎不曾見有冰雪殘留的痕跡呢?另一位小和尚道:這就是天明山的奇特之處,雖說一年四季冰寒地凍,卻從來不曾存住積雪,雪花落地自然消逝無蹤。水也從不結冰,傳說遠古時期有一個禍殃百姓的神龍,被女媧娘娘封印在這冰龍山上,故此人們也叫這座山為冰龍山。

王天信心道:這唐朝怎麽還有這麽個怪地方,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從寺裏走出了數十位僧人,其中有幾位年長的僧人走在前面。一位眉須斑白,皺紋堆壘的老僧人道:老衲空明,敢問施主可是玄極派高徒王施主?

王天信回禮道:不敢不敢,在下正是玄極派門徒王天信。一位年紀稍輕的老和尚道:老僧空寂,這廂有禮了!還有一位年紀與空寂相仿,只剩下一個眸子的老和尚道:老僧空難,這廂有禮了。王天信一一還禮,一躬掃地道:在下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有事相求各位神僧,還望各位神僧成全!

空明神僧忙將王天信扶起道:王少俠英名遠播,老衲仰慕已久,少俠但有用到本寺的地方盡管開口,老衲攜眾弟子定當全力以赴。王天信道:神僧嚴重了,在下友人遭人陷害,不幸身故,聽聞貴寺有個冰龍洞,可以令死去之人永葆容顏。王天信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趙水靈,接著道:這是她的臨終遺言,貴寺可否行個方便。

眾位僧人一聽此言,均面露難色。空明神僧道:不是老衲不幫少俠,只是本寺歷代有祖訓規矩,冰龍洞乃本寺聖地,除了歷代的主持方丈有權進入,門人弟子絕跡不可踏入半步。所以恐怕要讓王施主失望了!王天信聞聽此言,心裏仿佛被悶錘狠狠的敲了一下,極度不爽。心道:這古代怎麽這麽多臭規矩,臭毛病,動不動什麽禁地,動不動什麽不可進入。可是我王天信不知道進入了多少禁地,絕地,我不依然好好站在這?今天我非進入這冰龍洞不可!

只剩一只眼的空難道:王施主,我見你渾身煞氣騰騰,難道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嗎?王天信看了一眼空難,道:空難神僧果然法眼通天,我這點小心思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不瞞各位神僧,無論你們今天如何阻撓於我,我都勢要進那冰龍洞。空寂道:王施主何必非要強人所難呢?

王天信回身看了一下趙水靈,撫弄了一下她被風吹亂的秀發,露出那張俏臉。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尤其是空難,當他看見這張臉,他那張老臉上的橫肉上下跳動,似乎想要吃了趙水靈一般。王天信心道:都說天明寺僧人四大皆空,今日一見完全不是那麽回事,見了美女怎地如此無禮!

空難哇哇大叫道:這可是那魔教妖女?王天信道:她叫趙水靈,確實是那魔教魔靈聖尊的女兒,但不是您所謂的什麽妖女,大師乃一代高僧,怎可恨屋及烏,將人一概而論呢?名門正派未必就都是正人君子,邪魔歪道也未必全是邪惡之徒。

空寂表情最為坦然,緩緩道:王施主,參道頗深,老僧佩服之至!你莫怪我的師弟,我與你說一下前些時日天明寺發生的事,您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空寂接著道:前兩天,這位女施主造訪本寺,說著指了一下趙水靈。接著道:她和王施主要求一樣,非要去那冰龍洞。我們定然遵從歷代遺訓,不能許諾她的要求。誰知她竟然與我們動起手來。

這位女施主功夫當真了得,我師兄弟三人才勉強將其打敗,可是她最後忽施暗算,將我師弟一只眼睛打瞎,揚長而去。這下你明白為什麽我師弟如此嗔怒了吧!王天信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各位神僧有所不知,此趙水靈非彼趙水靈,我曾經和各位神僧一樣,誤解了她,最後致使她無故慘死,我,我才是罪魁禍首,王天信說到傷心處不由得眼淚流了下來。

天明寺眾位僧人聽王天信毫無頭緒的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均現出迷茫的神情。王天信急道:此事說了來話長,我慢慢與大家講。空難道:不用講了,就算是當今皇帝想要進入這冰龍洞,也是千難萬難,更別說這個,這個妖女,王施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王天信見空難說的如此決絕,也不由得怒火中燒。右腳輕輕的跺了一下,青岡巖地磚登時被跺的粉碎,烈焰貓吼也從王天信的肩膀上跳下來,呲著牙“嗚嗚嗚”的叫喚起來。空明大師見到這個烈焰貓吼,眉頭皺了一下,又恢覆了原本的神情。王天信露出這一手功夫,眾僧人都不由得大驚失色。空明口誦佛號道:聽聞空凈師弟曾提起過,王施主武功蓋世,武林少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空明接著道:王施主少安毋躁,我們乃佛家弟子,雖然會些微末的功夫,但也絕不與他人比武鬥狠,更何況是王施主!這裏說話不太方便,我們可否去內堂細談?空難急道:掌門師兄,這……,空明道:師弟,我佛講究毋妄念、毋妄恨、毋妄閑、毋妄樂,這點個道理你還參悟不透嗎?空難歉然道:師兄教訓的是,師弟知錯就是了!

空明帶領王天信與眾僧眾邁進簡陋的山門,進入山門,映入王天信眼簾的是一排排一行行數不勝數的廟宇佛像,每座殿宇都裊裊香煙,每尊金佛都金光閃閃,顯然每天這些佛像都被寺裏的和尚打掃的幹幹凈凈。王天信跟著空明神僧等人穿墻過院,足足走了有七八個院落,才看見一個極為簡樸的小廟門。

王天信心道:這天明寺是我來唐朝,看到的最為氣派的門庭了,在山門外觀摩,還以為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廟呢?沒想到裏面卻如此富麗堂皇,這唐朝對佛教的信仰當真不可小噓。反觀人類又何嘗不是如此?在21世紀很多有錢人看起來穿的衣服極為普通,毫不起眼,怎知人家是億萬富翁啊!而很多人打腫臉充胖子,穿的富麗堂皇,其實不名一文,古今中外,皆是如此啊!

一位小和尚打開最後一道廟門,裏面錯落有序的矗立著很多僧舍,還有一個極不起眼的大殿,上面掛著一個木匾,上書“議經廳”。這些僧舍與前堂廟宇顯得寒酸了許多。空明大師道:王施主請!空難道:王施主,你該不會背著這個死人進屋吧?王天信道:那依大師之意呢?難道我還將她棄之不理不成!

空寂道:王施主誤會了,師弟不是這個意思,我師弟前些時身受重傷,險些……,正好我廟備有一副棺槨,敢問王施主,可否暫且將這位女施主的遺體安身於棺槨裏。王天信道:多謝大師,感激不盡!空寂喚了幾名弟子,不多時便擡來一口棺材,王天信小心翼翼的將趙水靈屍體放進棺中,她身體不時還有些許血液流出。空明疑惑道:奇哉怪也,人死了怎麽還會流血?王天信淚眼婆娑道:哎,一言難盡啊!空明吩咐一聲,眾弟子將棺槨放在一個極為僻靜的地方。王天信與三位大師進入了“議經廳”,分賓主落座。王天信向空難大師拱手道:大師覲見,我將此事來龍去脈詳細說與你聽。王天信將在太蒼山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三位神僧說了一遍,當然將天歲訣略過未提。

三位大師均驚嘆不已,空明大師道:看來這世間居然真有妖魔作祟,看來我們要扛起降妖除魔的重責了。對了,王施主,空凈師弟此時身在何處?王天信道: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我著急來此,並未與空凈大師打招呼。空明大師道:這控制趙施主的妖魔與昔日青雲上的龍母聖姑,多半脫不了關系。

王天信狐疑道:大師何出此言?聽聞我師弟曾提起過,那個叫龍母聖姑的妖人,曾經嘴裏提到過那個什麽駐顏仙鼎,既然此人也認得駐顏仙鼎,那多半就是此妖人控制了趙姑娘。王天信道:原來如此!之前水靈來過貴寺,不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麽?

空難道:那妖女,哦不對,那個妖魔偷偷進入我寺,我們竟然全然不知,也不知道她想找些什麽,我寺中有幾位弟子不幸遇難,莫名其妙的死了。最後我們多加戒備,她才現出身來。與我師兄弟大大出手,她武功極高,沒幾個回合就將我制服了,逼問我冰龍洞的下落。

老僧自然是不肯屈服於她,她才下此毒手,將我左眼剜了去,還下了劇毒,好懸要了我這條老命。王天信聽完此言,拍桌而起道:好你個賊妖怪,任地如此歹毒,我王天信不殺了你這畜生,誓不為人!王天信渾身顫抖,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點。當然他不是做樣子給空難看,也不是為了他的不幸而憤怒,而是因為那個妖怪借自己心愛之人身體胡作非為而暴怒。

空難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王施主,之前多有誤會,還望王施主海涵!王天信道:大師何出此言,不知者不怪!王天信接著向空明大師拱手道:神僧在上,請受在下一拜,說著便撩衣襟跪倒在地。空明大師忙起身道:王施主,你這是幹什麽?王天信道:還望大師可憐一二,水靈死的如此的冤枉,她臨終前就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如果不能代為實現,我絕不甘心。空明道:哎,不是老僧不幫王施主,只是確實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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