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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父母的血染紅了半邊夜色,親死家亡,只有夜羽亂抱著弟弟和那把寄放在宗家的神切躲過一劫。

第二天,她便拿著神切出現在靈王面前,一個月後,她成為了夜羽家家主。

那個時候,她也不過一百五十歲罷了,還是個孩子,但她沒有選擇。

“你能運用神切?”藍染挑了挑眉,卻見夜羽亂無奈地搖頭。

真正能拿得起神切的不是夜羽亂,而是她唯一的弟弟,但她又如何舍得再把唯一的親人推到風口浪尖?她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承擔起一切,在靈王面前象征性地始解了神切。

畢竟是親姐弟,血脈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再加上夜羽亂金肌水骨,靈力是尋常人的數倍,她硬是破除了禁忌,好歹將始解用了出來。

但也就是這次始解,差點要了她的命,靈壓被斬魄刀帶得混亂,她的眼睛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弄成了一藍一綠這麽詭異的顏色。

夜羽亂以為自己完了,但她沒想到靈王居然替她隱瞞了一切,還助她登上了家主的位置。

那個時候,夜羽亂是感激他的,因為沒有靈王,她和弟弟都會死。

於是她就比任何人都忠於他,漸漸地,也比任何人都……慕戀著他。

靈王……是王庭的主人,是屍魂界萬物的楔子,是淩駕於一切的存在。

然而對於夜羽亂來說,他不是。

他幫她隱瞞她其實根本拿不起神切的事實,他教她如何強大,他在她瀕臨崩潰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從此,她成了他的第一護衛。

他曾對夜羽亂說:“別怕,我站在你身邊。”

於是夜羽亂當真以為,他會永遠和她站在一起。然後她就這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並在這個過程裏,日積月累的,愛上他。

“我一直仰望著他。”

夜羽亂看著藍染的臉,這是她第一次在藍染面前流露出小女兒的姿態,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女兒花,嬌艷欲滴。

事實上,在聽夜羽亂談論起靈王的過程中,藍染很容易就發現她對靈王的愛慕,那是一種不自覺的感情流露,讓藍染覺得莫名的失落,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靈王不知道你這麽喜歡他嗎?”

夜羽亂低下頭,支支吾吾:“我不知道……也許他知道吧……也許不知道,我只是盡我所能做一些能讓他開心的事,為他鏟除異己,為他殺滅敵人,為他除掉滅卻師,也為他……覆滅了整個志波宗家。”

夜羽亂得到的任務是滅志波宗家滿門,片甲不留,但是看到那三個孩子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她想到了父母雙亡的那一夜,想到了彌散在空氣中的血腥,想到自己的淚水無聲地落到神切上……

那個吃力地護著弟妹的男孩子,不就是她的寫照嗎?

於是她帶著他們躲過了搜捕隊,最後把他們交到了志波分家的家主,志波一心手裏。

這是她第一次違背靈王的命令,也是最後一次。

她當了整整一百年的夜羽家主,這是唯一的一次。

這已經夠盡職盡責了,然而她所做的卻遠不只如此,她還打聽了靈王的喜好,觀察著他的習慣。

她知道他不喜歡別人說“因為……所以……”,於是她犯了錯從來不辯解;他不喜歡聽多餘的聲音,於是她從來不佩戴任何首飾;他不喜歡自己的房間出現灰塵,所以每一次去見他,她都提前沐浴更衣,然後赤足踏入他的宮殿。

百年的兢兢業業,最後,他卻對她說:“亂,我不再需要你了。”

夜羽亂的親弟弟,夜羽落,才是真正可以拿得起最強斬魄刀神切的人。

“那把神切,只有先天靈脈逆行的人才可以運用,但是這樣的人先天不足,根本活不過三百歲,在我剛當上家主的時候,我求麒麟寺天示郎改了小落的靈脈,本以為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我想小落做個普通人……沒想到還是沒瞞過他……”

她說著,眼裏便含了淚水,藍染默默無語,替她擦去了眼淚,此刻的夜羽亂眼睛紅紅的,像個委屈了很久的小孩子,她哽咽道:“然後他對我說,為了刺激小落的靈脈恢覆,希望小落殺親取血……”

那是個白雪皚皚的明月夜,她跪在他房門前,一直哭著求他,然而那男子不聞不問,假裝她不存在。

她一直哭到聲嘶力竭,她不怕死,也不怕為了他死,可是小落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怎麽能讓小落活不過三百歲。

“最後你還是妥協了?”藍染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劃過她的面頰。夜羽亂沈默不語,許久,終是點了點頭,她擡頭看著飄灑在空中的白蘭花瓣:“他讓我帶著神切假意叛逃王庭,然後又派小落去追,他告訴小落,是我搶了他的家主之位,是我明明無法運用神切卻貪戀著這把最強的斬魄刀,是我……都是我……”

“小落覺得是我奪走了他的一切,我以前不知道,這樣微博足道的理由居然就能讓小落恨我入骨……”

“阿介,那個時候,我才是真正的絕望了吧……”

“阿介,你說我是不是太可悲了,我也想好好活著,可是到了那時,弟弟的仇恨,靈王的逼迫,我竟然想不到,比被親弟弟殺死更好的歸宿了……”

“我的家,早沒了;我的夢,早醒了。沒有人愛我,而我愛的人,卻覺得我比不上一把斬魄刀,他說他會一直在我身邊……可是……”

可是,他給的,只有一場徹頭徹尾的心傷……

少女趴在他肩膀上,淚水打濕了他的死霸裝,藍染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他第一次見到她,她會那麽絕望……

被傷害,被拋棄,被背叛……他們剝奪了她活下去的所有理由……

“我會帶你回到那個地方……將傷害你的人取而代之……”褐發男子對她露出了君臨天下的笑容,“亂,和我一起,把屬於你的東西討回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亂的過去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亂亂過去喜歡的人是靈王,雖然靈王長得不好看,但過去的亂亂也不是顏控……所以……咳咳~

有些東西意會就好了~

不過靈王也不算男配,看他對亂亂的態度就知道……本文……應該沒男配……

最後,昨天斷更是因為漫畫617藍大露臉,作者表示太激動,實在靜不下心更新~

ps:不是偽更,修改了一下被和諧的地方~

☆、允諾

那一天,夜羽亂永遠也不會忘,褐發男子溫柔地拭去了她面頰上的淚水,要帶她回到那個曾經屬於她的地方。

這裏面有多少是野心,又有多少是為了她,夜羽亂不知道,甚至藍染自己也說不清,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會丟下她了。

沒有人比夜羽亂更了解王庭,沒有人比夜羽亂更熟知零番隊每個人的弱點,也沒有人比夜羽亂,能給靈王和夜羽家帶來更大的重創。

靈王拋棄她,不要她,他便帶她打上那裏,毀了靈王的一切,讓靈王知道,不是她不好,而是身為上位者的那些人不夠格,活該被他拉下來,取而代之。

厚厚的鏡片下,那雙深褐色的眸子熠熠發光,竟是難以言喻的美麗。

夜羽亂看著他,終究點了點頭。

此刻的她眼淚未幹,唇角卻微微彎起,楚楚可憐中隱了幾分別樣的嫵媚。

“以後再也沒有人能讓你哭……”他輕輕撫上了那張有點嬰兒肥的小臉,在她耳邊低語,“只要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你流淚了。”

男人的允諾是如此動人,夜羽亂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猛地捧起他的臉,毫不猶豫地親了下去。

這一次不同於第一次那般稍縱即逝,而是她狠狠地把嘴唇貼到了他的唇上,而她偏偏又緊閉著唇瓣,藍染既無法掙脫又無法深入,一來二去,徹底耗掉了男人的最後一絲理智。

他是副隊長好嗎?他是藍染惣右介好嗎?最起碼,他是個男人好嗎?

這小妮子居然強吻他,兩次!而且她剛剛說過她喜歡的根本就是靈王!

藍染掙開了那兩只鉗子一樣的小爪子,一只手掰住她的下顎,學著她的樣子狠狠親下去,接著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櫻唇貝齒,與她的香甜小舌糾纏到一起,直吻得她雙頰通紅才懲罰地咬了咬她的嘴唇,放開她來。

夜羽亂被這本末倒置的親吻弄得暈頭轉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藍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那眼神就和要吃人似的,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老好人的樣子。

“阿介……”引火燒身的某人縮了縮脖子。

亂其實不是那種第一眼就會覺得好看的美人兒,但是越看,就會就越覺得那清泠泠的臉蛋,那粉嫩嫩的嘴唇,真的誘人。

而如今她面色潮紅,聲音微顫,藍染只覺得喉嚨越來越幹,就想直接吃了她,讓她知道男人不能隨便親。

但是在瞥到她那雙微微不解的異色水眸的時候,藍染還是微微猶豫了一下。

“你為什麽會親我?”他決定先把這件事問清楚。

“唔……因為阿介對我很好啊,過去我還在王庭的時候,如果我做了什麽讓小落開心的事,他也會撲過來親親我。”夜羽亂理所當然道。

藍染:“……”

他突然有種罪惡感怎麽辦……

就這樣,他的手只是流連在她的臉頰,終究是再也沒有繼續下去。

此時的夜羽亂只到他胸口多一點而已,身材瘦小,整個人還沒有長開,雖然按照她的話來說她已經有二百七十多歲了,但這身板怎麽看都還是個孩子,現在要了她,他怕她會受不住。

無論如何,也得等她再長大一點吧……

這樣想著,藍染掐了掐她滑嫩嫩的小臉,牽著她回隊舍。

回去的路上,毫不意外地見到了平子真子。

金發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倆一圈,警惕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他們十指交握的雙手上。

於是他標準地翻了個白眼,齜牙利嘴:“惣右介你很禽獸你知道嗎?居然對這麽小的女孩兒下手……”

“隊長你又開這種玩笑,亂已經不小了啊,再說和亂比起來,猿柿副隊長不是看起來更像個幼女嗎?”藍染心情不錯地吐槽。

藍染和平子的對話,亂沒大聽懂……只有猿柿副隊長這個名字,讓她眨了眨眼睛。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猿柿日世裏,就是他們這次實驗的目標之一……那個關於“虛化”實驗,說實在的,她對此還相當期待……

接下來的日子,藍染便開始忙了起來,忙著準備實驗,忙著安排人手,按照原計劃,亂是不會參與的,因為一來她沒有什麽科學頭腦,二來她也不擅長演戲。但不知道藍染又計劃了什麽,這一次居然把她也編排進去,做的事情倒是不多,無非就是陪著藍染呆在實驗室裏,給他端茶倒水,偶爾藍染會問她幾句話,但是對著那一長串念都念不下來的公式,亂表示壓力很大,所以她說的話除了不知道最多的就是隨便吧……

只是藍染對此似乎並不在意,或者他根本不在乎亂說了些什麽,他只是看著她困惑不解的樣子,覺得很有趣罷了。

繁忙的時間過得很快,再加上在靜靈庭裏最不值錢的就是時間,等到計劃正式開始實行的時候,已經是九年後的春末。

這九年來,藍染一方面在用流魂街的平民做實驗來試驗藥效,另一方面,也借此去引起靜靈庭的註意,因為他心知肚明,只有把事情鬧大,靜靈庭才會插手這件事,他也才有機會用幾個死神來進行下一步的實驗。

而被藍染盯上的第一夥死神,首當其沖地便是負責調查這件事的先遣部隊。

那一天,是亂第一次接觸虛化的實驗,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十個六車九番隊的隊員在自己面前化為了白色的不明液體,久久沒有言語。

一把紙傘撐在她面前,擋住了飛濺的液體,也遮住了她的視線。

四十八股紫竹傘下,她擡起頭,恰好看到男子那一雙深邃的褐色眸子,正擔憂地看著她。

亂有些疑惑,註意到男子幽深的目光,心下卻也隱約有幾分明白了。

“阿介,沒關系的,我以前殺過比這還多得多的人。”她柔順地對他笑,如水般的異色雙瞳含著淡淡的溫柔,淡淡的釋然。

到底是不一樣的……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別說是讓她看到什麽場面,就算她為了他雙手染滿鮮血,高高在上如他也不會動搖半分……

而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什麽可讓她留戀的了……

現在她有阿介,只有阿介……

“阿介,接下來交給我吧,如果只是把這些暴露給六車隊長他們,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一陣春風吹過,一縷銀色的發散落在她粉澤的臉頰上,飄蕩出一種別致的風韻。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亂,她不在乎殺了誰,也不在乎要殺誰。她在乎的人很有限,但一旦被她在乎,她就會一心一意地對他好。

藍染看著她一如既往沒什麽表情的臉,輕輕點頭,卻仍不放心地叮囑:“如果出了什麽狀況就去找東仙,他就跟在六車拳西身邊。”

亂眨眨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心裏暗道,如果這樣的小事都會出狀況,那麽她早就死了幾百次了吧……

不過被當做女孩子的感覺……還不賴就對了……

目送著藍染離開之後,亂輕描淡寫地卷起地上的死霸裝,十個人的死霸裝大大的一堆,亂抱著那一堆衣服以後,幾乎看不到前面的路……這讓她第一次覺得長個子還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如果可能,再長高一點吧,不用太多,到他的肩膀就好,這樣的話下次再親他就能更容易些了。

想到男子柔軟的薄唇,想到他因為詫異而習慣性地後退,亂眉眼微彎,似乎是微笑的樣子。

在夜羽家的時候,貴族的禮儀並不允許她過多的和別的男人親近,所以她身邊的異性除了靈王和零番隊的幾只,便只有弟弟夜羽落而已,小落是親近的人,阿介也是,那麽親吻當然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再說她的確很喜歡和阿介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因為只有這樣的時候,她才會有一種他也只屬於她的錯覺。

少女的心思在不知不覺間改變,而她渾然不知,他卻也裝作不聞不問。

她只知道,有些事,就算是假象,她依舊舍不得出來……

亂把那些死霸裝放到了河邊,分散著鋪列開來。

她做這件事的時候很專註,專註到幾乎完全遺忘了那些衣服不久前還都是活生生的人。

做完了這些,她擡頭看了看太陽,已經快要中午了,也就是說,六車拳西那種沖動的性格應該已經等不下去,快要親自出馬了才是……

這樣想來,她完全隱去了靈壓,順便捏碎了手中虛的誘餌。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藍大是那種占有欲很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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