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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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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第一次的鍛煉, 第二次鄭之南細化了很多步驟, 這次的白酒比第一次釀出來的還要濃香甘冽,而且酒勁特別大,淩崇的酒量一向不錯,喝個一壇, 還能清醒著做事情,只是有些微醺, 但是鄭之南心釀出來的這批酒, 他喝個三碗, 竟然就覺得頭暈, 開始是頭暈,過了幾分鐘就有些控制不住身體,看什麽都是斜著的, 這酒入喉一點都不澀,也不是純粹的辣,具體的滋味他竟然形容不出來, 因為他從前從來沒喝過這樣的酒, 只覺得,就坐在這院中梨花樹下喝著美酒賞著月是人間美事, 如果缺了這酒, 就覺得少了點什麽。

鄭之南對這次的酒很滿意, 在淩崇鎮上朋友的牽線下, 鄭之南與鎮上酒樓的老板坐在了酒桌上, 酒樓老板知道有生意要做, 但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麽生意,只說有人要在他的酒樓請他吃飯。

等菜都上齊了,他原想著,看在中間人是他朋友的面子上,這頓酒就他請了,結果還沒叫來小二,旁邊坐著的鄭之南就從另一邊拿出一小壇白酒。

鄭之南給酒取名明月酒,意思是潔白清澈,還有一個意思是,酒釀成那天剛好是月圓之夜,銀霜照滿大地,十分美麗。

劉掌櫃看到鄭之南自帶酒,還覺得這人真是會算計,這酒樓的生意,酒水最貴,為了省錢,連吃飯都自帶酒過來,劉掌櫃心裏搖了搖頭,便覺得這人有些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鄭之南看到劉掌櫃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輕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打開封泥,一一給大家滿上。

劉掌櫃自己就是開酒樓的,對於吃喝方面自然比普通人精通,這酒一倒出來,光看顏色,清透度,他就有些移不開眼。

如此透徹的酒,他見過,但那都是京城最好的酒樓才提供的,重若千金也是有的,平常人喝的酒,大多數是米酒,誰喝得起這種酒?

這酒不僅澄澈,味道光聞起來就讓人沈醉,劉掌櫃眼睛一下就發起了光,精亮精亮的。

他剛剛還覺得鄭之南小家子氣,現在看到酒,只覺得也太豪氣了,這酒絕對不便宜。

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想到鄭之南要和他做什麽生意,竟值得用這樣好的酒來請客。

他平時精明,但也不敢想是要和他做酒水生意,因為這酒他覺得太貴了,看鄭之南和他那位同性的友人,兩人衣著都普通,應該是小本買賣,比如說送菜啊,送柴啊,提供半加工品。

因為這酒值得放在京城最好的酒樓,而不是他這個鎮上開的酒樓,雖然說去京城,必經他們這小鎮做中轉,臨近科舉,不少學子嫌京城內的酒樓太貴,也會在這裏租住歇腳,其實生意並不冷清,反倒蒸蒸日上,已是京城外的四大鎮之一。

雖然他想不通,這樣衣著普通的兩人,怎麽舍得為了這點生意,拿這麽好的酒來招待他?

這酒實在是讓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想快點端起來嘗一嘗。

著急之下,根本細想不了其他東西。

鄭之南看差不多了,伸出手,端起酒杯對劉掌櫃說:“劉掌櫃請。”

劉掌櫃聞言,立即撩起袖子,端起酒杯淺淺嘗了一口。

這下眼睛更亮了,因為這酒不光看色澤是上品,連滋味都是上上品。

實在是好,好的沒話說。

這酒比他酒樓裏的所有酒水都要好。

果然沒看走眼,好酒啊,這般想著,劉掌櫃直接一飲而盡,喝了個爽。

喝完這一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鄭之南倒第二杯。

鄭之南看劉掌櫃喝完了這杯酒,慢慢給他滿上,才開始說合作的事情。

“劉掌櫃覺得這酒如何?”

“好酒,沒想到此生有幸喝道這般佳釀。”眼神裏都是笑意。

然後鄭之南便說出了此次合作的項目。

聽到合作的正是他現在喝的酒,劉掌櫃一楞,問道:“這酒竟是鄭兄釀出來的?”語氣裏是不敢置信。

鄭之南點頭說:“不瞞劉掌櫃,我祖輩就是釀酒的,在我爹這裏斷了,我分家出來過後,照著爺爺的方子經過改良,釀出來的新品。”

劉掌櫃有些激動地說:“鄭兄實在是高人!這酒就算是進宮到皇宮內,成為禦酒都夠標準。”

鄭之南覺得劉掌櫃這話有些誇張了,但誇張的言詞也是在誇他的酒好,所以也沒有說什麽,謙虛了幾句。

這才開始聊合作的事情,之前沒說,是想讓酒把劉掌櫃給征服了,這樣接下來的合作才會更加順利。

事實上也的確如鄭之南想的那樣,喝了酒,知道了東西是好東西,合作自然就很順暢。

淩崇陪在鄭之南身邊,雖然沒說什麽,但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鄭之南,心裏越發覺得鄭之南比想象中還要好。

同時也慢慢感覺到了,鄭之南沒有再像最初那樣遮遮掩掩掩蓋自己的真性情,像現在長袖善舞,什麽事情都運籌帷幄,就很自然的表現了出來。

這大概是因為開始信任他了?

所以面孔慢慢的開始融合。

這讓淩崇寬心不少。

能被防備心理很重的人信任,是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而他寬心是因為鄭之南已經可以不用兩張面孔來保護自己,也不再害怕鄭家的那三口人對他施加迫害。

鄭之南的確在慢慢恢覆自己的本心,因為他在思索了很多可能後,想到了一個問題。

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在與鄭家人對抗的時候,淩崇看到過他做的事情?

比如說在鄭裕面前是一副面容,在鄭娘子和鄭北面前又是一副娘子。

沒準對他所做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這讓鄭之南想起來有一次他在山裏烤魚吃,碰到過一次淩崇。

雖然他們沒有接觸,但淩崇應該知道就算鄭家人要虐待他,他自己也可以跑到山上來自己叉魚捉兔子吃,餓不著自己。

為了刺激好感度,鄭之南這才慢慢的表露出自己真正的舉止和性格。

想要淩崇認識真正的自己。

同時他決定在談成這筆生意後,和淩崇完成那件事。

其實他們在一起這麽久,雖然同床共枕,但淩崇從來沒有主動碰過他,總和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最開始他覺得這個距離挺好的,但時間久了,他難免開始著急好感度事情。

晚上,兩人談完合作的事情,踏著月色往鄭家村趕。

淩崇趕著牛車,鄭之南坐在後座。

這牛車是顧家的。

他們原本也想買一輛牛車,只是現在為了釀酒,投進去了很多家底,要想買牛車,有些不合時宜。

想到淩崇的許多家底都快被自己給揮霍光了,鄭之南就有些唏噓,唏噓錢真不經花,唏噓一個男人對你這麽好,錢給你隨便花,對你細致入微,可竟然對你一點好感都沒有?

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弄得鄭之南心裏都越來越發虛。

好在今日這筆生意談的很順利,付了定金,明日劉掌櫃會親自過來實地參觀,檢查剩下的幾壇酒沒問題,就會當天把酒帶走,並且付剩下的尾款。

與此同時,劉掌櫃生怕其他人跟他搶生意,搶先把下次的預付款給付了。

這兩筆生意讓鄭之南把之前投進去的家底全部賺回來了。

回到家後,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鄭之南把錢箱子打開,讓淩崇看著他把手上的銀子放進錢箱子,然後對他說:“滿了,以後要換大箱子了,不然裝不下。”說完,他自己先笑了。

因為他的語氣聽上去很膨脹,不僅膨脹,還很得意,像是在炫耀。

淩崇說:“是該換個箱子了”他這個箱子以前都是放碎銀和銅錢的,現在鄭之南只是收了一筆定金,但這定金很可觀,放進去自然就有些放不下。

等到明日劉掌櫃帶著活計趕著牛車過來搬酒,付了剩下的尾款,以及預付款,肯定得換個箱子了。

就在這時,鄭之南推倒了淩崇,湊過去,坐在他的身上,手撐著他的肩頭,看了看淩崇,就準備親手解開他的衣服。

鄭之南想,你不主動,還我主動總可以吧?

但讓他沒意料到的是,淩崇把他推開了,推開後還給他拉上了單子,單子就是夏天用來搭肚子的被單,薄薄的蓋在身上不熱。

鄭之南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眨了眨眼睛,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只聽旁邊的淩崇說:“睡覺吧,我去院中的竹床睡。”睡在外面,一是涼快,二是可以看門,免得酒被偷了,村子裏有人養得活鴨活雞都有人偷,何況放在院子裏這一壇壇酒了。

避免節外生枝,有個人睡在院中看著,最好不過。

淩崇說完,拿著枕頭去了外面,留下屋裏一臉茫然的鄭之南。

他們不是“結婚”了嗎?

之前沒有做那事兒,一是他沒提,淩崇也沒有強迫他。

但現在他準備主動了,淩崇竟然直接拒絕了?

雖然嘴上沒說拒絕的話,但身體很誠實,就是拒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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