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歸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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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歸途-過去
第二天一早，幾人便出發了。
除了原定的韓子傾、白芨和孟少依外，此次東峰隨行的是流水的親傳師妹流螢。
幾人順利的出了山下森林，來到了孟少依的家鄉。
南瀧村同孟少依離開時沒什麽不同，依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派祥和之氣。
幾人剛在趙叔家落腳，便聽有人敲門。
來人是李嬸，還未進門就嚷嚷道，“村長，你可算回來了，又出怪事了！”
還沒等趙叔回話，扭頭看到孟少依，連忙沖過去，拉著他衣角道，“少依啊，你不是出去修道了嗎，現在全村上下的安危可全指望你了！”
孟少依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嬸嬸放心。拼了命我也會護村子周全！”
“你剛剛說的怪事，是什麽？”一個聲音冷冷的打斷道。
原本以為屋裏頭算上孟少依只有三個道士，聲音一出，李嬸才發現，角落裏還有一位。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足以震懾人心。
李嬸嚇得後撤了一步，呆了片刻，才回答。
“這，這幾日，一到夜晚，就有吹笛子的聲音，那聲音期期艾艾，令人聽了毛骨悚然，有時候還會有一個吹笛子的青年身影映在窗戶上，有膽子大的開窗戶看過，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就像是，就像是有鬼一樣！”
孟少依皺眉，這妖聽起來似乎不太好對付。
“白師兄，你可知這是個什麽妖？”流螢素來聽聞白芨見多識廣，方向他詢問。
白芨保持彬彬有禮的君子風度，不急不緩道，“古今擅笛者有三，第一位白鳳凰洛古公子，早在十幾年前便已被各大掌門誅殺，因此，不會是他；第二位，乃當朝七王爺風秋意，此人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更加不可能。第三位嘛，聽聞十幾年前，天葬道長在此處封印了一只道行頗深的竹妖，名九。想必，便是咱們眼下探討的那個了。”
孟少依湊到韓子傾身邊，問道，“七師兄，這九是個什麽來頭？好對付嗎？”
韓子傾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接話。孟少依討了個沒趣，倒也不覺尷尬，反正七師兄本來就是這性子。
幾人商議過後，決定即刻前往當年天葬封印九之地。
趙叔在前方帶路，阿蘭與孟少依緊隨其後，兩人邊走邊聊著小時候的事，絲毫未察覺身後的暗潮湧動。
走到一座荒山腳下，孟少依忽聽身後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響，回頭一看，卻見兩截斷掉的長劍正直直戳在他腳下。
“白師兄，你做什麽？！”流螢跟在白芨身後，顯然是看清了方才的事情經過。
“流螢師姐，發生什麽了？”孟少依一頭霧水。
流螢三兩步走上前，站在他身側，道，“傻師弟，剛剛白師兄的劍突然朝你大腿根刺去，幸好被七師兄以石子截斷，不然你這腿算是廢了。”
聽到這話，孟少依連忙擡頭尋找韓子傾，後者一根手指正抵在白芨命門，臉上面無表情，但眼底的殺戮之意甚濃。
白芨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聲音保持慣常的冷靜，“七，七師兄，弟子是聽說孟師弟重傷剛愈，不知他技藝深淺，那九是個厲害妖物，怕他不敵出事，這才提前試探，還望七師兄莫怪，莫怪。”
提前試探？呸，虧他想得出來。孟少依才不信他這番鬼話，但見韓子傾突然擡眼看向自己，似是詢問，連忙笑著上前打圓場，“原來如此，承蒙白師兄照顧，只不過師弟的傷早已好了，請白師兄不必費心，還是多看顧一下兩位姐姐吧。”邊說邊試探性將韓子傾的手移開。
眼見危機解除，白芨便識相的點頭回應，“這是自然。”
自此，孟少依便多留了個心眼。心道，這位白師兄，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若他是因為殷勝的關系，才想要對自己下手，恐怕以後要多防備一些了。
孟少依無心再與阿蘭姐敘舊，一路沈默跟著，直到趙叔停下腳步，“咦？”了一聲。
孟少依趕緊湊上前，“怎麽了趙叔？”
“老夫明明記得，封印之地就是在這，怎麽什麽也沒有。”
幾人目前所在之處，是一個空曠的野草地，除了遍地枯黃的雜草，的確是什麽都沒有。
“趙叔，你確定，封印在這裏？”孟少依非常有理由懷疑，趙叔是過了太久忘記了。
趙叔搖搖頭，一臉篤定，“絕對錯不了，你們看這個圈，還是當年老夫親自做的標記。”
聞言，眾人紛紛上前，果然見草叢中，有磨盤大的一個圈，圈裏未生一株雜草。想來是這一圈土地被特別清理過。
孟少依習慣性轉頭去找韓子傾。
“師兄，這附近有什麽異常嗎？”
韓子傾似乎一直在看著他，轉頭時正好四目相對，聽他問話，搖了搖頭，未發一言。
幾人在這片荒草地翻來覆去看了良久，也沒翻出個所以然，眼見天色不早，只得悻悻而歸。
回去的路上，孟少依先去鄧老太家看了小夏，那孩子依舊一臉天真爛漫，一路拉著給他看最近新學會的草編螞蚱，臨走還送了他一只。
等再回到趙叔家的時候，發現除了韓子傾，大家都圍在桌子前，好像非常認真地談論著什麽。
“師姐，聊什麽呢，這麽認真。可是那九有頭緒了？”孟少依拉了把椅子，坐在流螢旁邊。因為今天白日的事，他對這個師姐的挺身相護很有好感。
流螢指了指被圍在中間的趙叔，解釋道，“趙叔在給我們講當年的事，你聽過了沒？”
孟少依搖搖頭，小時候那段記憶，著實算不上好。但細細想來，自己對出生那時候的事情，確實是不曾了解，也根本不敢去問任何人，那些事就像是禁忌一般，無論是南瀧村村民們還是自己，只要提及，都三緘其口。
而此時，有著這樣堂而皇之的理由，可以聽村裏最有權威的人，完完整整講述當年的事，何樂而不為？
原來那日傍晚時，便開始有黑氣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直到將整個村莊團團包裹。同村人奔走相告，直到走到一對年輕的夫婦家，卻發現這對夫妻均已暴斃身亡，只留下一個繈褓嬰兒。
離奇就離奇在，那剛出世的嬰兒不哭也不鬧，村裏人想上前抱他，一上前他便咯咯咯地笑，有人便開始懷疑這嬰兒是不是妖物所化，只要一個人提出這個想法，就有越來越多附和的聲音。大家都覺得，這個嬰兒是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看一看這個孩子。良久，才相約回家裏拿火把，想要將這妖物燒死。
索性在這混亂之際，嬰兒被鄰家的孟大娘偷偷抱走。
聽到這，孟少依才反應過來，“趙叔，這，這嬰兒，難道是，我？”
趙叔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嘆了口氣，“少依啊，是村裏的人對不住你，你想怨便怨吧。”
孟少依搖搖頭，示意趙叔繼續說。畢竟說到現在，跟九似乎還沒有絲毫關系。
“後來你也知道了，孟大姐帶你藏了六年，被發現後，為了救你，被村裏人失手……”
孟少依心裏一痛，那天對於年僅六歲的他來說，無異於噩夢，無論過了多久，依然清晰的刻在腦海裏，久久不能忘懷。
被人從牛棚裏拉出來的第一眼，就看到養育了他六年的大娘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自己隨後也被帶上了火刑架。
村裏人高舉著火把，每個人看他的眼神，皆如同看著一個十惡不赦的妖魔。
他怕極了。他並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如此的憎惡他。只能孤獨而絕望地喊著再也不會回應他的大娘。
當他腳下的柴草被火把點燃，煙霧升騰，熏得他睜不開眼，黑煙直直往他的鼻孔裏鉆，腳下滾燙如煎。不多時，他便受不住暈厥過去。
“趙叔，後來，天葬師祖是如何救的我，又是如何將那九封印的？”
“火起後不久，黑氣也消了。當時大家都覺得這火燒對了，卻不想天邊一須發髯眉的老者緩緩而來，遠遠的便將火熄滅。村裏人以為遇到了神仙，紛紛叩拜。這老者便是天葬道長了。天葬道長將你從火刑架上救下來，施法救治，並告訴我們，說這小娃娃只是普通凡人，真正遮蔽天日的妖物另有其他。將你安置好以後，帶著我們前去封印妖物，當時村裏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他將一陣黑氣收進了石棺內，安置在那荒草地中，我與另外一個村人搭手做了那個圓圈標記，以便日後尋找。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去，卻未看見那口石棺。”
孟少依皺了眉，這九既然已經在夜晚出現過，想必很有可能已經沖破封印，亦或是帶著石棺移動到了他處。只是不知移去了哪裏，該怎麽找，也完全沒有頭緒。
趙叔看了看孟少依，忽想起什麽，又補充道，“對了，少依，起初你一直不醒，直到天葬道長餵你吃下一顆珠子。”
“珠子？什麽珠子？”
“聽說，是一只上古神獸的內丹。”
此言一出，忽有一人影出現在孟少依面前，伸手探他的額頭。孟少依不免被嚇了一跳，但見來人是韓子傾，倒是卸下防備。韓子傾雙指抵在他額間，孟少依只覺一股熱流順著指尖緩緩湧進四肢百骸，直到清清楚楚看到那人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雖只有片刻，卻十分真實，明明不敢相信，但孟少依確信那不是幻覺。
是他從來不曾在七師兄臉上看到過的神情。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他想開口詢問，另一個人此時卻已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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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幾人便出發了。
除了原定的韓子傾、白芨和孟少依外，此次東峰隨行的是流水的親傳師妹流螢。
幾人順利的出了山下森林，來到了孟少依的家鄉。
南瀧村同孟少依離開時沒什麽不同，依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派祥和之氣。
幾人剛在趙叔家落腳，便聽有人敲門。
來人是李嬸，還未進門就嚷嚷道，“村長，你可算回來了，又出怪事了！”
還沒等趙叔回話，扭頭看到孟少依，連忙沖過去，拉著他衣角道，“少依啊，你不是出去修道了嗎，現在全村上下的安危可全指望你了！”
孟少依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嬸嬸放心。拼了命我也會護村子周全！”
“你剛剛說的怪事，是什麽？”一個聲音冷冷的打斷道。
原本以為屋裏頭算上孟少依只有三個道士，聲音一出，李嬸才發現，角落裏還有一位。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足以震懾人心。
李嬸嚇得後撤了一步，呆了片刻，才回答。
“這，這幾日，一到夜晚，就有吹笛子的聲音，那聲音期期艾艾，令人聽了毛骨悚然，有時候還會有一個吹笛子的青年身影映在窗戶上，有膽子大的開窗戶看過，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就像是，就像是有鬼一樣！”
孟少依皺眉，這妖聽起來似乎不太好對付。
“白師兄，你可知這是個什麽妖？”流螢素來聽聞白芨見多識廣，方向他詢問。
白芨保持彬彬有禮的君子風度，不急不緩道，“古今擅笛者有三，第一位白鳳凰洛古公子，早在十幾年前便已被各大掌門誅殺，因此，不會是他；第二位，乃當朝七王爺風秋意，此人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更加不可能。第三位嘛，聽聞十幾年前，天葬道長在此處封印了一只道行頗深的竹妖，名九。想必，便是咱們眼下探討的那個了。”
孟少依湊到韓子傾身邊，問道，“七師兄，這九是個什麽來頭？好對付嗎？”
韓子傾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接話。孟少依討了個沒趣，倒也不覺尷尬，反正七師兄本來就是這性子。
幾人商議過後，決定即刻前往當年天葬封印九之地。
趙叔在前方帶路，阿蘭與孟少依緊隨其後，兩人邊走邊聊著小時候的事，絲毫未察覺身後的暗潮湧動。
走到一座荒山腳下，孟少依忽聽身後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響，回頭一看，卻見兩截斷掉的長劍正直直戳在他腳下。
“白師兄，你做什麽？！”流螢跟在白芨身後，顯然是看清了方才的事情經過。
“流螢師姐，發生什麽了？”孟少依一頭霧水。
流螢三兩步走上前，站在他身側，道，“傻師弟，剛剛白師兄的劍突然朝你大腿根刺去，幸好被七師兄以石子截斷，不然你這腿算是廢了。”
聽到這話，孟少依連忙擡頭尋找韓子傾，後者一根手指正抵在白芨命門，臉上面無表情，但眼底的殺戮之意甚濃。
白芨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聲音保持慣常的冷靜，“七，七師兄，弟子是聽說孟師弟重傷剛愈，不知他技藝深淺，那九是個厲害妖物，怕他不敵出事，這才提前試探，還望七師兄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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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孟少依便多留了個心眼。心道，這位白師兄，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若他是因為殷勝的關系，才想要對自己下手，恐怕以後要多防備一些了。
孟少依無心再與阿蘭姐敘舊，一路沈默跟著，直到趙叔停下腳步，“咦？”了一聲。
孟少依趕緊湊上前，“怎麽了趙叔？”
“老夫明明記得，封印之地就是在這，怎麽什麽也沒有。”
幾人目前所在之處，是一個空曠的野草地，除了遍地枯黃的雜草，的確是什麽都沒有。
“趙叔，你確定，封印在這裏？”孟少依非常有理由懷疑，趙叔是過了太久忘記了。
趙叔搖搖頭，一臉篤定，“絕對錯不了，你們看這個圈，還是當年老夫親自做的標記。”
聞言，眾人紛紛上前，果然見草叢中，有磨盤大的一個圈，圈裏未生一株雜草。想來是這一圈土地被特別清理過。
孟少依習慣性轉頭去找韓子傾。
“師兄，這附近有什麽異常嗎？”
韓子傾似乎一直在看著他，轉頭時正好四目相對，聽他問話，搖了搖頭，未發一言。
幾人在這片荒草地翻來覆去看了良久，也沒翻出個所以然，眼見天色不早，只得悻悻而歸。
回去的路上，孟少依先去鄧老太家看了小夏，那孩子依舊一臉天真爛漫，一路拉著給他看最近新學會的草編螞蚱，臨走還送了他一只。
等再回到趙叔家的時候，發現除了韓子傾，大家都圍在桌子前，好像非常認真地談論著什麽。
“師姐，聊什麽呢，這麽認真。可是那九有頭緒了？”孟少依拉了把椅子，坐在流螢旁邊。因為今天白日的事，他對這個師姐的挺身相護很有好感。
流螢指了指被圍在中間的趙叔，解釋道，“趙叔在給我們講當年的事，你聽過了沒？”
孟少依搖搖頭，小時候那段記憶，著實算不上好。但細細想來，自己對出生那時候的事情，確實是不曾了解，也根本不敢去問任何人，那些事就像是禁忌一般，無論是南瀧村村民們還是自己，只要提及，都三緘其口。
而此時，有著這樣堂而皇之的理由，可以聽村裏最有權威的人，完完整整講述當年的事，何樂而不為？
原來那日傍晚時，便開始有黑氣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直到將整個村莊團團包裹。同村人奔走相告，直到走到一對年輕的夫婦家，卻發現這對夫妻均已暴斃身亡，只留下一個繈褓嬰兒。
離奇就離奇在，那剛出世的嬰兒不哭也不鬧，村裏人想上前抱他，一上前他便咯咯咯地笑，有人便開始懷疑這嬰兒是不是妖物所化，只要一個人提出這個想法，就有越來越多附和的聲音。大家都覺得，這個嬰兒是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看一看這個孩子。良久，才相約回家裏拿火把，想要將這妖物燒死。
索性在這混亂之際，嬰兒被鄰家的孟大娘偷偷抱走。
聽到這，孟少依才反應過來，“趙叔，這，這嬰兒，難道是，我？”
趙叔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嘆了口氣，“少依啊，是村裏的人對不住你，你想怨便怨吧。”
孟少依搖搖頭，示意趙叔繼續說。畢竟說到現在，跟九似乎還沒有絲毫關系。
“後來你也知道了，孟大姐帶你藏了六年，被發現後，為了救你，被村裏人失手……”
孟少依心裏一痛，那天對於年僅六歲的他來說，無異於噩夢，無論過了多久，依然清晰的刻在腦海裏，久久不能忘懷。
被人從牛棚裏拉出來的第一眼，就看到養育了他六年的大娘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自己隨後也被帶上了火刑架。
村裏人高舉著火把，每個人看他的眼神，皆如同看著一個十惡不赦的妖魔。
他怕極了。他並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如此的憎惡他。只能孤獨而絕望地喊著再也不會回應他的大娘。
當他腳下的柴草被火把點燃，煙霧升騰，熏得他睜不開眼，黑煙直直往他的鼻孔裏鉆，腳下滾燙如煎。不多時，他便受不住暈厥過去。
“趙叔，後來，天葬師祖是如何救的我，又是如何將那九封印的？”
“火起後不久，黑氣也消了。當時大家都覺得這火燒對了，卻不想天邊一須發髯眉的老者緩緩而來，遠遠的便將火熄滅。村裏人以為遇到了神仙，紛紛叩拜。這老者便是天葬道長了。天葬道長將你從火刑架上救下來，施法救治，並告訴我們，說這小娃娃只是普通凡人，真正遮蔽天日的妖物另有其他。將你安置好以後，帶著我們前去封印妖物，當時村裏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他將一陣黑氣收進了石棺內，安置在那荒草地中，我與另外一個村人搭手做了那個圓圈標記，以便日後尋找。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去，卻未看見那口石棺。”
孟少依皺了眉，這九既然已經在夜晚出現過，想必很有可能已經沖破封印，亦或是帶著石棺移動到了他處。只是不知移去了哪裏，該怎麽找，也完全沒有頭緒。
趙叔看了看孟少依，忽想起什麽，又補充道，“對了，少依，起初你一直不醒，直到天葬道長餵你吃下一顆珠子。”
“珠子？什麽珠子？”
“聽說，是一只上古神獸的內丹。”
此言一出，忽有一人影出現在孟少依面前，伸手探他的額頭。孟少依不免被嚇了一跳，但見來人是韓子傾，倒是卸下防備。韓子傾雙指抵在他額間，孟少依只覺一股熱流順著指尖緩緩湧進四肢百骸，直到清清楚楚看到那人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雖只有片刻，卻十分真實，明明不敢相信，但孟少依確信那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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