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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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第6章
擋著他的是個年紀相仿的少年，比他高一個頭，年輕英俊的長相透出桀驁，氣勢張揚，表情不悅，但又說不上惡意。
“終於找到你了。”
淩曜北有些咬牙切齒。
淩家在當初異常處理局建立時出了不少力，作為淩家的獨子，開學日的送行可以說排場十足。
淩曜北本該高興，只不過開學前兩天，他一直在想那個跟他打了十幾天鬥地主，結果莫名其妙再也不理他的人。
打鬥地主掛機就算了，還編謊話。
呵，他懷疑對面是小學生。
什麽秘書，說謊話不打草稿的嗎？
但淩曜北更不想承認，他剛剛聽一個小學生的聲音都感覺好聽到心動。
他可能被小學生騙感情了！
因此，直到踏入校門的時候，淩曜北還在煩躁這件事，年輕英俊的臉寫滿了“別來招惹”這四個字。
在聽到身邊的熟人問他：“淩哥，你怎麽一臉網戀被騙八百萬的表情”後，他更炸了。
他沒網戀，對方可能是個小學生。
他也沒被騙八百萬，還被對方當成騙子了。
淩曜北正在煩躁，突然就聽到一道軟綿綿的聲音，他只聽了一次就感覺渾身發麻，記得刻骨銘心的聲音。
——那個小學生！
蘇燈白凈的小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你有事嗎？”
又是一個奇怪的人類。
而且，他不習慣仰頭看人，從來都只有別人仰視他的份。
淩曜北脖頸僵硬，結巴起來：“你叫什麽名字，我，我是淩曜北。”
“我叫蘇燈。”
蘇燈在腦中跟黑霧交流：【他是不是傻子，原來人類最厲害的學院連傻子也招嗎？看來不過如此。】
黑霧唯唯諾諾:【有可能。】
大人說得對。
蘇燈又歪了下頭：“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他急著去找他的儲備糧。
這個人類好麻煩哦。
淩曜北說不出話，一開始他是想辱罵小學生的，但看到蘇燈時就明白了，對方是和他一樣的天啟學院新生。
更重要的是……
面前的少年唇紅齒白，長相精致又漂亮，皮膚白得像是雪養出來的，連皺著細眉，輕輕眨眼的樣子都像是矜貴的洋娃娃。
他屏住呼吸，別說罵了，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麽能有人長得這麽好看……
而且還香香的。
淩曜北從小就是被家裏嚴苛培養起來的，身邊除了狐朋狗友，就是和他一樣唯愛泡在訓練場的同伴，還從來沒見過像眼前的少年一樣的人。
十八年來橫沖直撞無所畏懼，淩曜北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
蘇燈等的不耐煩，小小地用了個障眼法，直接閃現到了前排位置，把淩曜北拋在了後面。
主席臺上，江燼微微擡眼看了下臺下，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開學典禮開始了。
江燼灰黑的瞳孔像是寂靜的深潭，他接過話筒，語調和往常一樣冷淡：“我是異常處理局一隊隊長江燼，首先，歡迎你們進入天啟學院。”
新生們臉上帶著對未來的向往，對保家衛國的期待，以及對主席臺上那身黑白制服的憧憬。
江燼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在經歷過足夠多的生離死別後，擁有比麻木更多的情緒是種殘忍。
他的聲音像是浸在冰塊中，稿子中沒有熱血沸騰的鼓舞，只是平靜地告訴所有人，他們在走一條用責任堆砌成的坎坷之路。
簡短的稿子念完，掌聲雷動。
江燼目光落在臺下，再次看到了蘇燈。
他想起了下降的陰氣數值。
那雙霧藍色的眼睛和他對視上。
不同於其他人，少年的目光亮晶晶的，很單純也很清澈，但那雙眼中不是任何對他們身份的渴望，而像是對他本人。
這個怪異的念頭閃過，讓江燼不由得斂眸。
他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心中依然對蘇燈持有懷疑，並非是正向或者負面。
他只是本能地覺得，如果陰氣數值的下降真的和對方有關的話……那麽蘇燈身上確實有值得探究的秘密。
江燼的眸光閃爍。
人群中，蘇燈也學著別人鼓掌，他仰著小臉看江燼，已經打算沖過去吸點陰氣了。
就是現在！
但還沒等他沖，江燼薄唇輕啟，用淡淡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典禮結束後，你們會迎接開學的第一次體育訓練。”
“每人二十圈。”
蘇燈瞪大了眼睛，像只炸毛貓貓。
這個香香的人類在說什麽鬼話！
*
典禮一結束，重新來了幾位學院內的老師，把學生們都集中到了操場上開始跑圈。
跑到第二圈的時候，淩曜北就在找蘇燈的背影，結果就看到少年纖細的身影一閃，像是瞬移一樣離開了操場。
跟上去的時候，淩曜北已經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蘇燈打鬥地主每天要他的歡樂豆，還掛機，怎麽他也得要個說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掛機掛在自己說要加好友後。
難道自己聽起來真的很像是騙子嗎？
淩曜北心情覆雜，在操場附近轉，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蘇燈的身影。
直到他走到比較偏僻的北門，才看到不遠處靠近的草叢的地方，閃過少年纖細的身影。
他眼睛頓時亮了，想喊住人，但想起自己這麽鬼鬼祟祟跟上去很像變態，只能沈默著加快步子跑過去。
但就在他跑過一面長滿爬山虎的墻時，聽到了若無若無的女聲。
【你聽過這所學校的怪談嗎？曾經有一個女孩被人殺害在這裏，為了不被發現罪行，兇手將屍體砌進了墻裏，爬山虎長滿了墻壁，紮根進女孩的身體，如果在無人時經過操場北門，就會被拉入墻內】
一陣強大的吸力突然襲來，淩曜北甚至來不及使用覺醒能力，直接被吸進了墻內。
而那扇墻，突兀地變成了一個黑洞，把他吞了進去。
操場門口的草叢中，黑霧看著鬼鬼祟祟的少年，忍不住開口：【大人，您去哪兒啊——】
蘇燈很理所當然：“當然是逃體育訓練呀。”
身為主神為什麽還要體育訓練？
他又不需要躲怪物，怪物躲他還來不及呢。
黑霧：……
都聽您的。
但不知道為何，黑霧有些不安，他悄悄爬出來：“主神大人，您有沒有聽到背後有什麽聲音啊？”
蘇燈在找去宿舍的路，他歪了歪頭，不是很在意：“沒有，不過我感覺到了無限流的氣息。”
像是一個入口，應該是擁有副本領域的某個怪物。
黑霧：？
這不比背後有聲音更可怕嗎！
又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同行？
“所以，大人您不打算做點什麽嗎？這可能又是沖著您來的。”黑霧比蘇燈看起來緊張得多。
蘇燈打了個哈欠，他今天被迫早起，沒有什麽力氣思考，想了一會才回答：
“報警？”
他記得異常處理局不就是管這些的嗎，交給他們的話，自己就不用出手啦。
而且自己現在是人類。
人類遇到怪物的時候，應該都是報警的吧。
蘇燈覺得，為了自己繼續鹹魚下去，還是偽裝人類偽裝的像一點比較好。
他點開了光腦，準備打過去，背後卻有一道比他更快的聲音，低低的，詭異的女聲。
轉瞬之間，眼前黑暗降臨，再睜開眼時，蘇燈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他淡定地眨了眨眼，發現身處一間六人位的宿舍，空間不大，鐵架床散發出血腥和鐵銹的氣味，中間擺放著一張木質長桌子，上面散落著一些作業和書籍，空氣有些發黴，像是許久沒人住過。
蘇燈打了個噴嚏。
此時宿舍內空無一人，風從窗外吹進來，身後傳來紙張的聲響。
蘇燈回過頭看，門板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紙，膠帶掉了一半。
【444號宿舍守則】
第一條：所有人員需要在早晨五點按時出宿舍，前往教室早讀
第二條：當日需要清潔宿舍衛生的人員，請在五點半前結束清理，並且通過宿管的檢查
……
蘇燈只看到第二條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記得這個怪物，負責的是靈異類副本，怪物叫作怪談女，只要出現在一個地方，就能夠將那裏變成怪談，在聽到她講完怪談故事後，就會被拉入副本。
一般出現在廁所，校園，十字路口這種經常有怪談傳說的地方。
不過他記得，怪談女所負責的只是個C級副本，但離開了無限流世界的能量加持，還能在現實世界中建立起自己的怪談領域，看來這個副本怪物的實力有所提升。
黑霧也看出來了，他大聲道：【這個怪談女居然連主神大人都沒認出來，要不要把她叫出來教訓一頓！】
蘇燈歪了歪頭：“也不用。”
倒也不意外，他在人類的軀體中，一般怪物可能不知道他是主神。
沒辦法，他一身人類味。
蘇燈又閑閑地在宿舍內轉了一圈。
上次在無限流年度副本視察中，怪談女的場景他給的評分是B，沒想到這麽久了，居然連粘規則的膠帶都不換。
還有這鐵架床也晃晃悠悠的，要是玩家躺上去床塌了直接被壓死怎麽辦？那不就一點負面情緒都收集不到了，死的一點用都沒有，到時候還要清理。
這就意味著他還要給怪談女批清理費。
蘇燈不開心了。
要知道他最討厭批文件。
“這次年度視察，記得給怪談女D級警告，不達標。”
黑霧：？
雖然如此，他還是兢兢業業把這一條記在了自己的秘書筆記裏。
黑霧以為蘇燈接下來要教訓怪談女了，有點躍躍欲試：【那主神大人，我們接下來做什麽呢？】
蘇燈思考了一下，然後挑了個看起來比較幹凈的床鋪，心安理得地躺了上去。
事已至此，當然是先睡一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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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你了。”
淩曜北有些咬牙切齒。
淩家在當初異常處理局建立時出了不少力，作為淩家的獨子，開學日的送行可以說排場十足。
淩曜北本該高興，只不過開學前兩天，他一直在想那個跟他打了十幾天鬥地主，結果莫名其妙再也不理他的人。
打鬥地主掛機就算了，還編謊話。
呵，他懷疑對面是小學生。
什麽秘書，說謊話不打草稿的嗎？
但淩曜北更不想承認，他剛剛聽一個小學生的聲音都感覺好聽到心動。
他可能被小學生騙感情了！
因此，直到踏入校門的時候，淩曜北還在煩躁這件事，年輕英俊的臉寫滿了“別來招惹”這四個字。
在聽到身邊的熟人問他：“淩哥，你怎麽一臉網戀被騙八百萬的表情”後，他更炸了。
他沒網戀，對方可能是個小學生。
他也沒被騙八百萬，還被對方當成騙子了。
淩曜北正在煩躁，突然就聽到一道軟綿綿的聲音，他只聽了一次就感覺渾身發麻，記得刻骨銘心的聲音。
——那個小學生！
蘇燈白凈的小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你有事嗎？”
又是一個奇怪的人類。
而且，他不習慣仰頭看人，從來都只有別人仰視他的份。
淩曜北脖頸僵硬，結巴起來：“你叫什麽名字，我，我是淩曜北。”
“我叫蘇燈。”
蘇燈在腦中跟黑霧交流：【他是不是傻子，原來人類最厲害的學院連傻子也招嗎？看來不過如此。】
黑霧唯唯諾諾:【有可能。】
大人說得對。
蘇燈又歪了下頭：“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他急著去找他的儲備糧。
這個人類好麻煩哦。
淩曜北說不出話，一開始他是想辱罵小學生的，但看到蘇燈時就明白了，對方是和他一樣的天啟學院新生。
更重要的是……
面前的少年唇紅齒白，長相精致又漂亮，皮膚白得像是雪養出來的，連皺著細眉，輕輕眨眼的樣子都像是矜貴的洋娃娃。
他屏住呼吸，別說罵了，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麽能有人長得這麽好看……
而且還香香的。
淩曜北從小就是被家裏嚴苛培養起來的，身邊除了狐朋狗友，就是和他一樣唯愛泡在訓練場的同伴，還從來沒見過像眼前的少年一樣的人。
十八年來橫沖直撞無所畏懼，淩曜北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
蘇燈等的不耐煩，小小地用了個障眼法，直接閃現到了前排位置，把淩曜北拋在了後面。
主席臺上，江燼微微擡眼看了下臺下，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開學典禮開始了。
江燼灰黑的瞳孔像是寂靜的深潭，他接過話筒，語調和往常一樣冷淡：“我是異常處理局一隊隊長江燼，首先，歡迎你們進入天啟學院。”
新生們臉上帶著對未來的向往，對保家衛國的期待，以及對主席臺上那身黑白制服的憧憬。
江燼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在經歷過足夠多的生離死別後，擁有比麻木更多的情緒是種殘忍。
他的聲音像是浸在冰塊中，稿子中沒有熱血沸騰的鼓舞，只是平靜地告訴所有人，他們在走一條用責任堆砌成的坎坷之路。
簡短的稿子念完，掌聲雷動。
江燼目光落在臺下，再次看到了蘇燈。
他想起了下降的陰氣數值。
那雙霧藍色的眼睛和他對視上。
不同於其他人，少年的目光亮晶晶的，很單純也很清澈，但那雙眼中不是任何對他們身份的渴望，而像是對他本人。
這個怪異的念頭閃過，讓江燼不由得斂眸。
他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心中依然對蘇燈持有懷疑，並非是正向或者負面。
他只是本能地覺得，如果陰氣數值的下降真的和對方有關的話……那麽蘇燈身上確實有值得探究的秘密。
江燼的眸光閃爍。
人群中，蘇燈也學著別人鼓掌，他仰著小臉看江燼，已經打算沖過去吸點陰氣了。
就是現在！
但還沒等他沖，江燼薄唇輕啟，用淡淡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典禮結束後，你們會迎接開學的第一次體育訓練。”
“每人二十圈。”
蘇燈瞪大了眼睛，像只炸毛貓貓。
這個香香的人類在說什麽鬼話！
*
典禮一結束，重新來了幾位學院內的老師，把學生們都集中到了操場上開始跑圈。
跑到第二圈的時候，淩曜北就在找蘇燈的背影，結果就看到少年纖細的身影一閃，像是瞬移一樣離開了操場。
跟上去的時候，淩曜北已經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蘇燈打鬥地主每天要他的歡樂豆，還掛機，怎麽他也得要個說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掛機掛在自己說要加好友後。
難道自己聽起來真的很像是騙子嗎？
淩曜北心情覆雜，在操場附近轉，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蘇燈的身影。
直到他走到比較偏僻的北門，才看到不遠處靠近的草叢的地方，閃過少年纖細的身影。
他眼睛頓時亮了，想喊住人，但想起自己這麽鬼鬼祟祟跟上去很像變態，只能沈默著加快步子跑過去。
但就在他跑過一面長滿爬山虎的墻時，聽到了若無若無的女聲。
【你聽過這所學校的怪談嗎？曾經有一個女孩被人殺害在這裏，為了不被發現罪行，兇手將屍體砌進了墻裏，爬山虎長滿了墻壁，紮根進女孩的身體，如果在無人時經過操場北門，就會被拉入墻內】
一陣強大的吸力突然襲來，淩曜北甚至來不及使用覺醒能力，直接被吸進了墻內。
而那扇墻，突兀地變成了一個黑洞，把他吞了進去。
操場門口的草叢中，黑霧看著鬼鬼祟祟的少年，忍不住開口：【大人，您去哪兒啊——】
蘇燈很理所當然：“當然是逃體育訓練呀。”
身為主神為什麽還要體育訓練？
他又不需要躲怪物，怪物躲他還來不及呢。
黑霧：……
都聽您的。
但不知道為何，黑霧有些不安，他悄悄爬出來：“主神大人，您有沒有聽到背後有什麽聲音啊？”
蘇燈在找去宿舍的路，他歪了歪頭，不是很在意：“沒有，不過我感覺到了無限流的氣息。”
像是一個入口，應該是擁有副本領域的某個怪物。
黑霧：？
這不比背後有聲音更可怕嗎！
又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同行？
“所以，大人您不打算做點什麽嗎？這可能又是沖著您來的。”黑霧比蘇燈看起來緊張得多。
蘇燈打了個哈欠，他今天被迫早起，沒有什麽力氣思考，想了一會才回答：
“報警？”
他記得異常處理局不就是管這些的嗎，交給他們的話，自己就不用出手啦。
而且自己現在是人類。
人類遇到怪物的時候，應該都是報警的吧。
蘇燈覺得，為了自己繼續鹹魚下去，還是偽裝人類偽裝的像一點比較好。
他點開了光腦，準備打過去，背後卻有一道比他更快的聲音，低低的，詭異的女聲。
轉瞬之間，眼前黑暗降臨，再睜開眼時，蘇燈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他淡定地眨了眨眼，發現身處一間六人位的宿舍，空間不大，鐵架床散發出血腥和鐵銹的氣味，中間擺放著一張木質長桌子，上面散落著一些作業和書籍，空氣有些發黴，像是許久沒人住過。
蘇燈打了個噴嚏。
此時宿舍內空無一人，風從窗外吹進來，身後傳來紙張的聲響。
蘇燈回過頭看，門板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紙，膠帶掉了一半。
【444號宿舍守則】
第一條：所有人員需要在早晨五點按時出宿舍，前往教室早讀
第二條：當日需要清潔宿舍衛生的人員，請在五點半前結束清理，並且通過宿管的檢查
……
蘇燈只看到第二條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記得這個怪物，負責的是靈異類副本，怪物叫作怪談女，只要出現在一個地方，就能夠將那裏變成怪談，在聽到她講完怪談故事後，就會被拉入副本。
一般出現在廁所，校園，十字路口這種經常有怪談傳說的地方。
不過他記得，怪談女所負責的只是個C級副本，但離開了無限流世界的能量加持，還能在現實世界中建立起自己的怪談領域，看來這個副本怪物的實力有所提升。
黑霧也看出來了，他大聲道：【這個怪談女居然連主神大人都沒認出來，要不要把她叫出來教訓一頓！】
蘇燈歪了歪頭：“也不用。”
倒也不意外，他在人類的軀體中，一般怪物可能不知道他是主神。
沒辦法，他一身人類味。
蘇燈又閑閑地在宿舍內轉了一圈。
上次在無限流年度副本視察中，怪談女的場景他給的評分是B，沒想到這麽久了，居然連粘規則的膠帶都不換。
還有這鐵架床也晃晃悠悠的，要是玩家躺上去床塌了直接被壓死怎麽辦？那不就一點負面情緒都收集不到了，死的一點用都沒有，到時候還要清理。
這就意味著他還要給怪談女批清理費。
蘇燈不開心了。
要知道他最討厭批文件。
“這次年度視察，記得給怪談女D級警告，不達標。”
黑霧：？
雖然如此，他還是兢兢業業把這一條記在了自己的秘書筆記裏。
黑霧以為蘇燈接下來要教訓怪談女了，有點躍躍欲試：【那主神大人，我們接下來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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