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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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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獨家發表

“你還在考察期呢, 別得意。”淮煦眼皮一撩,偏過頭。

景正懸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相當有存在感, 一下子就引來無數目光。

他無視周圍掃過來的視線, 眸光緊緊黏著眼前的人,向前邁出一步, 雙臂圈緊淮煦, 寬大的手托著淮煦的後腦, 輕輕摩挲著柔軟茂密的發絲, 仿若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深吸一口氣, 呼吸著獨屬於淮煦身上的水蜜桃味, 而後嘆口了氣:“兩個星期好久,能不能再縮短一下?”

淮煦臉羞得通紅, 這可是公共場合!

他雙手推著景正懸,腦袋埋在對方肩頭躲避周圍掃過來的目光, 羞惱地小聲斥責:“你松手!註意影響!”

景正懸反而摟得更緊了, 下巴不停蹭著淮煦的發頂,繼續追問:“不能縮短考察期?”

淮煦被他弄得頭皮發麻, 臉又紅了一度,又羞又惱地捶景正懸的腰背,惡狠狠道:“你要是再不松手,考察期再加兩個月!”

“好吧。”景正懸嘆息一聲,終於放手,臨放開之前還不忘輕輕捏一下淮煦的鼻尖, 調侃道, “小氣。”

-

時間很快來到寒假,兩人回了家。

景正懸幾乎天天和淮煦膩在一起, 仿佛忘了隔壁才是自己家。

兩人從小關系就要好,往常的寒暑假也都是這樣過來的,淮陌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照樣好吃好喝招待著。

一日下午,淮陌去公司了,淮煦和景正懸窩在影音房裏看電影。

片子是淮煦選的,一部外國電影,名叫《冰冷手術刀》,看簡介講的是一位外科醫生的故事。

兩人準備好水果零食和飲料,半躺在柔軟舒適的雙人按摩椅上開始觀影。

一開始很壓抑,展示了這位外科醫生在工作中遇到的各種問題,濃烈的挫敗感驅使著他邁進了酒吧的大門。

淮煦看得很認真,幾乎好久才往嘴裏送一口吃的。

景正懸看得三心二意,他對電影沒興趣,但他喜歡淮煦枕在他胳膊上的感覺。

兩人身體緊挨著,他能感覺到淮煦微涼的體溫。

景正懸給淮煦蓋上毯子,而後被枕著的那只手親昵地撫著淮煦的肩頭,臉貼著淮煦柔軟的發絲,時不時就輕吻一下,一會兒是發頂,一會兒是臉頰,一會兒是耳朵。

淮煦被他吻得頻頻分心,不滿地拿考察期當擋箭牌,景正懸這才稍微老實一點,但也僅僅只有一點。

電影繼續,淮煦忽然咂嗼出一些不對勁來。

首先那家酒吧裏只有男人,哪怕沒去過酒吧,淮煦也知道那種場合不可能只有男人。

這樣的酒吧,應該就是舒謹微和他說過的GAY吧。

在他告訴對方他看那些愛情動作小電影沒反應之後,舒謹微曾提議帶他去gay吧玩玩,淮煦婉拒了。

對於舒謹微向他出櫃的震撼先放一邊,那時的淮煦鑒定地認為他絕對不會喜歡男人。

現在……

就景正懸這麽個動手動腳的架勢,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把他的火點起來。

身體的反應總是很誠實,想瞞都瞞不住。

淮煦往嘴裏送進一塊景正懸做的曲奇餅幹,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景正懸毫不猶豫地跟過去,橡皮糖似地非得和他貼在一起。

淮煦無奈,繼續看電影。

主角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進入了什麽環境,泰然自若地坐在吧臺點酒,嘈雜的音樂聲鼓動著耳膜,無數審視的目光落在男主身上,而他本人毫無所覺。

淮煦以為接下來的情節會是男主發現了那些貪婪的目光,落荒而逃。

卻不想劇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面對一群男人的獻媚搭訕,男主果斷選擇了一位最帥最高大的年輕男人,看起來是位大學生,兩人勾肩搭背地離開酒吧。

淮煦咬著曲奇,眼皮一跳,直覺自己好像挑錯片子了。

果不其然,接下的情節是兩人攜手進了酒店,剛打開房間,高大的男人就把男主困在門板上,迫切地吻著,因為是外國電影,接吻的聲音聽得特別清晰。

喉結滾動,淮煦咽下口中的曲奇,心臟怦怦跳,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看正兒八經的醫療電影,不是這種失意俏醫生在酒吧邂逅青春男大的戲碼啊!

淮煦的臉頰染上薄紅,幸好影音房光線昏暗,看不出來。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羞窘不已。

繼續看電影吧,現在兩位演員已經進展到一邊親一邊走向臥室了,地板上是散落一地的衣物。

和景正懸解釋吧,淮煦現在根本不好意思看對方的眼睛,片子是他挑的,萬一對方誤會這是什麽暧昧信號怎麽辦?

音響裏播放著兩位主演縱情擁吻的聲音,不斷刺激著淮煦的耳膜,他慌亂地摸索著找遙控器,想要關掉這令他無地自容的電影。

驀地,他的手腕被人抓住,景正懸厚重的呼吸聲在耳際響起,“原來阿煦愛看這種。”

淮煦羞得滿面如楓,香山的紅葉都沒他的臉紅,顧左右而言他道:“放錯了,遙控器呢?”

景正懸翻了個身,撐在他正上方,昏暗的光線下一切都很模糊,偏偏那雙冷棕色的瞳孔裏燃燒著明晃晃的火苗,真摯、熱烈,毫不掩飾。

“光天化日的,你別這樣。”淮煦抿緊了嘴唇,手繼續摸索遙控器。

景正懸蹭著他的鼻尖,幽幽道:“別換,我愛看。”

淮煦偏頭,拆穿他:“那你就躺著好好看。”

“我覺得一邊看一邊來更好。”說著,景正懸含住淮煦的耳垂,舌尖細細地舔著。

電影裏,兩位主演忘情地撫摸著對方,聲音比方才接吻的時候還要瑟。

淮煦聽著那種聲音,耳垂又這樣被景正懸舔著,情不自禁地顫栗一下,但理智依然占據著大腦,他擡手推著眼前的人,“景正懸!你——”

一張口,他的下頜被景正懸捏著掰正,靈巧的舌頭探進來,肆意地舔吻吸吮著淮煦的舌頭。

淮煦再也說不了話,只能申吲著和景正懸接吻,雙手漸漸沒了力氣,眼尾染上動情的桃紅,嘴唇被親得又腫又酸又麻。

不消片刻,淮煦就沈浸在景正懸的吻裏,理智全無。

電影裏,兩位主演大汗淋漓,厚重的聲音順著音響傳出來,鼓動著淮煦的神志。

他早已被景正懸吻得媚眼迷離,再聽見這樣的聲音,整個人都躁動起來。

景正懸繼續吸吮淮煦的舌頭,手伸進了……

寬大的掌心散發熱氣,淮煦感覺又痛,又舒服,很難形容的一種感覺,他雙手撫摸著景正懸的後背,布滿肌肉的後背結實、緊致,手感極好。

景正懸一邊揉捏淮煦的下唇,一邊舔吻淮煦的脖子,而後又一路向下,扯開衣領,在鎖骨上留下淡紅色的印記。

淮煦擡起雙退圈住景正懸,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情難自抑了。

電影裏的兩位主人公已經進行到下一步驟,影音房裏,景正懸解開筘籽,伸進。

被寬大熾熱的手掌裹著,淮煦忽然間回神,喑啞著嗓子說:“這裏……不行。”

景正懸這時候哪裏顧得上行不行,強硬地繼續,任淮煦推著、躲著、捶著都不管用。

“阿煦,我們一起好不好?”景正懸對著淮煦的耳朵吐氣,聲音低沈暗啞,仿佛被壓抑的巨獸。

“現在……不行。”淮煦還是推拒著。

大白天的,雖然媽媽去公司了,萬一提前回來發現他們這樣怎麽辦?!

後果難以想象。

景正懸卻依舊不放棄,“阿煦,我忍不住了。”

電影裏,兩位主角已經開始了新的一天。

動情的聲音沒有了,淮煦的理智又恢覆一些,繼續拒絕著,他甚至開始抓景正懸的手腕,“停!”

可他的力氣根本拗不過景正懸,對方依然我行我素,一邊吹著淮煦的耳朵,一邊輕咬淮煦的鎖骨。

“真的……不行。”淮煦啞聲道。

他的聲音裏都帶著一股情到深處的潮熱,黏答答地,聽得景正懸呼吸愈發厚重起來,動作幅度也更大了。

突然,影音房門口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淮煦媽媽的聲音:“阿煦?”

淮煦瞬間一驚,猛地推開景正懸,眼睛裏是呼之欲出的責備。

他胡亂擦一下,慌亂地扣好紐扣,而後就要起身開門,卻被景正懸攔住。

“幹什麽?!”淮煦又氣又惱地小聲質問,剛說完就猛地捂住嘴。

他的聲音……

如果媽媽問起來,他怎麽解釋?

他瞬間明白景正懸為什麽攔住他,也許不只聲音,他的臉現在也不適合見人。

淮煦惡狠狠地瞪景正懸一眼,而後又失措地皺眉。

景正懸推他坐在按摩椅上,給他蓋上毛毯,而後安撫地拍拍他。

兩人雖然沒說話,但淮煦知道景正懸這樣一定是想好了應對方法,於是聽話地任其擺布。

景正懸見他躺好,獨自走到門口。

門打開,屋外的光線透進來,淮煦心虛地偏頭閉眼。

他支著耳朵聽著。

“陌阿姨,阿煦看電影睡著了。”

“看電影睡著了?他現在睡眠質量這麽好了?這麽大的聲音都能睡著?”

淮煦:“……”

遙控器究竟在哪裏?!

門口,景正懸面不改色地笑笑:“只有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才這樣。”

淮煦:“-_-”

怎麽這麽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您公司的事忙完了?”

“忙完了,所以提前回來了,那你一會兒記得叫他起來吃飯。”

“沒問題。”

門關上,淮煦身邊的的空位塌下來,他的頭被一只大手掰過去,鼻尖被人蹭著,“我厲不厲害?”

淮煦沒好氣地扯下毛毯,推開對方的臉,四下尋找,“遙控器呢?”

景正懸不著痕跡地將遙控器又往遠處挪了挪,一臉邀功道:“我又幫你解圍了,是不是可以再把考察期縮短一下?”

淮煦白他一眼:“你做夢!這還不都因為你!?”

景正懸貼過去,緊緊盯著淮煦的眼睛,暧昧道:“你明明也很享受的。”

淮煦的臉驀地一紅:“……”

-

晚上吃飯的時候,淮煦和景正懸坐在一邊,淮陌坐他們對面。

對於景正懸在自己家生根這件事,淮陌早在兩個孩子小學時就習以為常。

小時候的景正懸一定要時時刻刻與淮煦黏在一起,尤其是節假日的時候,自己的親戚長輩可以不去看望,但一定得來找淮煦。

一開始景正懸還會極力邀請淮煦去他家,但是淮煦臉皮薄,不好意思經常賴在別人家,即使關系再好他也覺得過意不去。

於是就成了景正懸天天住在淮煦家,席青和景賀恒有什麽事需要找他還得過來串門。

往事啼笑皆非,淮陌吃著飯,想起過去兩個孩子之間的趣事就覺得好笑,不由往對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發覺自己的孩子好像有點不一樣,淮陌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來。

皮膚依然白嫩,但比之前的狀態可好太多了,可以說是白裏透粉,一看就很有生命力。

淮陌心裏笑笑。

校醫室開的理療能這麽管用?

這孩子,別是談戀愛了不好意思告訴自己。

她繼續悄無聲息地觀察,終於發現了哪裏不對勁。

淮陌溫柔一笑,問道:“阿煦,你的嘴怎麽腫了?”

話音一落,淮煦忽然嗆住,景正懸急忙拍著他的背順氣。

淮陌嚇一跳,馬上站起來抽了好幾張紙巾遞過去,“怎麽突然嗆到了?你吃東西一向很仔細的啊。”

細嚼慢咽是淮煦從小養成的習慣,不僅如此,他吃東西還是按照一定順序吃的,很少發生嗆咳的情況。

淮煦嗆咳地眼淚都出來了,拍了好幾下心口,而後咕咚喝了幾小口溫水。

他還不敢多喝,怕水稀釋胃液,影響消化。

最後,他擦著眼尾溢出來的眼淚,整個臉頰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嗆得還是怎麽回事。

這個間隙,他趁機狠狠瞪了景正懸一眼。

都怪景正懸,動不動就要親他,一親就又舔又嘬的,不腫才怪!

可是這讓他怎麽和媽媽解釋?!

自己根本不會撒謊啊。

他一瞪,景正懸心領神會地笑笑,轉臉面向淮陌,禮貌道:“陌阿姨,阿煦可能是上火了,我給他敗敗火就行。”

淮陌在餐桌對面盯著他們,目光不經意落在淮煦的脖子上,肩膀和脖子相接的地方,一枚淡淡的痕跡引起了她的註意。

不知是嗆咳還是什麽緣故,淮煦的脖子和耳廓都跟著紅起來,那抹痕跡也就跟著愈發明顯。

這個時候,淮煦點下頭,眼睛盯著面前的菜,說道:“是這麽回事,媽,你別擔心。”

淮陌凝神看了看。

淮煦從小就很有禮貌,和人說話時很少有回避視線的情況,除非是害羞或者說謊,但是他跟自己又沒什麽好害羞的。

那就是撒謊?

可為什麽?

淮煦不是個會撒謊的孩子。

思量片刻,淮陌決定先按住不表,暗中尋找真相。

“你可得註意點,好多病都是上火引起的。”她一如平常地叮囑。

景正懸將胳膊搭在淮煦的椅背上,大包大攬道:“陌阿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淮煦的。”

“嗯。”淮陌繼續吃飯,腦海裏想起元旦時淮煦穿著高領針織衫的樣子。

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系?

-

晚飯後回到房間,淮煦嘭一下把門關上,指著自己的嘴,瞪眼兇斥:“景正懸!你看你做的好事!”

景正懸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粉嫩的唇瓣開開合合,露出裏面粉潤和舌頭和一點點口腔內壁,肉眼可見的施華巢熱。

他吞了口唾液,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呼吸的聲音也跟著變大。

他將淮煦的手握進自己掌心裏,而後邁出一步,一條退別在淮煦的中間,上身緊貼過去,擡起淮煦的下巴,躬身低頭吻上去。

淮煦被他突然其來的舉動整得猝不及防,原本瞪著的雙眼睜得更圓了,濃長的眼睫撲閃著眨了兩下,然後才開始推人。

可他整個人都被景正懸擠在門板間,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況且,就算可以,他也根本推不動景正懸。

舌頭在他嘴裏來回翻攪,巢熱的呼吸噴薄而來,冷冽的白茶香在此刻添上一股春天的藥似的效果,弄得淮煦面色赤紅,胸膛劇烈起伏,又羞又氣。

景正懸這是在幹什麽?!

他還在說話,為什麽一言不發地湊過來吻他?!

他的嘴不麻嗎?!

淮煦心裏又沈淪又氣惱,要不是景正懸天天跟他這樣隨地大小親,他也不至於會被媽媽詢問嘴為什麽腫了。

賬還沒算完又被親得嘴唇發酸,偏偏淮煦還推不開這個人。

氣憤頓時占了上風,淮煦的睫毛輕輕顫動兩下,猛地咬住景正懸的舌頭!

腥甜的血液在口腔中彌漫,淮煦嘗到了報覆的快趕,可還不等他得意,景正懸就一把托著他的囤瓣將他抱起,氣勢洶洶地一邊吻他一邊走向床邊。

淮煦的心跳聲如驚雷那般在身體裏回響,他害怕了,一邊摟著景正懸的脖子一邊掙紮,嘴裏卻亨亨蛤蛤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景正懸單手托著他,另一只手扶著淮煦的後頸,貪婪地吸吮口中的那點腥甜,然後向後一仰,帶著淮煦躺在床上。

“阿煦,別怕,我這是在給你敗火。”他耳尖紅紅地壞笑道。

淮煦羞惱地想要跑掉,可景正懸緊緊摟著他,忽然一個翻身,兩人直接顛了個個,變成了景正懸俯視著他。

淮煦要蹬腿踹他,景正懸卻禁錮地得嚴嚴實實。

“阿煦,乖,敗完火你就消氣了。”

說完,景正懸同時揭開,一只大手握著,深情地望著淮煦,而後喉結一滾,再次吻上淮煦的雙唇。

突然這樣,淮煦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頭皮都是麻麻酥酥的,仿佛有一團細小的電流從頭皮開始游走到他身體各處,帶來輕微的顫栗。

淮煦雙臂放在景正懸背上,忘情地再次刻上十道嫣紅的指甲印……

-

景正懸抱著淮煦去了浴室。

淮煦羞愧地不敢睜開眼睛,主要是太嚇人。

之前匆匆一瞥已經驚為天人,現在看見全貌,只覺嘆為觀止。

細密的水流澆著,景正懸忍不住又開始親吻淮煦,不過這次他克制了許多,一邊親吻一邊哄:

“對不起,阿煦,可是你太可愛了,我忍不住。”

“那你……也得……克制……一點。”淮煦被親得只能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他好奇景正懸是怎麽說出連貫的話得。

景正懸幫淮煦嚓浠,語氣輕柔道:“我以後註意,盡量。”

淮煦沒好氣地眨了眨眼。

洗完澡,看著景正懸後背上的指甲印,淮煦羞愧地不敢擡眼,恨不能馬上躲進被子裏。

景正懸則故意從鏡子裏看一眼,而後皺起眉,“阿煦,你怎麽把我抓成這樣?”

說完,他拿起淮煦的手看他的指甲,喃喃道:“指甲也不長啊,怎麽回事?”

淮煦愧疚地甩開他的手,低頭道:“對……對不起。”

景正懸向前一步,托起他的下巴,“一句道歉就行了?”

黑亮的眸子裏瞳光晃動,淮煦底氣不足地問:“你……你想怎樣?”

景正懸垂眸看著他,唇角一勾,卻又小心翼翼道:“可以……縮短考察期嗎?”

淮煦:“……”

腦子裏就這點事是吧?!

他沒說話,景正懸又可憐巴巴道:“你就這麽不想讓我轉正?”

淮煦:“……”

他抿抿唇,思忖了一下。

其實兩人現在這樣跟談戀愛真的沒有一點差別,就差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了。

他看一眼景正懸期待的眼神,忽然又有點糾結。

景正懸太……horny。

這還沒在一起呢,就隨地大小親,要是真在一起了,還不知道會做什麽過分的事呢。

還是得挫挫他的銳氣,讓他學會聽話。

思及此,淮煦輕咳一聲,推開景正懸擡著自己下巴的手,往後撤了一步,雙眼波光瀲灩道:“你考察期的諸多表現我都不滿意,不給你延長就不錯了,想縮短,先從學會聽話開始。”

說完,他又心虛地看看景正懸,轉身朝外開溜,只留下一句:“你後背的印子我可以給你抹藥。”

景正懸喪氣地垂下頭,亦步亦趨地跟過去,晃著淮煦的胳膊說道:“阿煦,其實,你想讓我聽話,可以先從讓我轉正開始。”

淮煦回過頭:“?”

景正懸煞有其事道:“真的,只有情侶之間才會完全聽對方的話。”

淮煦甩開他的手,鉆進被子裏:“……你當我傻?後面幾天不許動不動就親我,先從做到這個開始。”

說完,他就背對著景正懸側躺下。

頭一次套路不成,站在床邊詫異看著淮煦背影的景正懸:“……”

那就是可以動不動就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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