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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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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獨家發表

翌日一早, 席青和景賀恒夫妻倆正在吃早餐,景正懸頹喪著臉坐下,管家急忙安排人給他端來餐食。

景賀恒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 挑眉冷哼:“呵, 稀客?”

註意到景正懸的臉色,席青眼神提醒景賀恒住嘴, 而後有點擔憂地問道:“怎麽回來了?吵架了?”

景正懸冷冷瞥一眼他爸, 沒搭理對方的挖苦, 轉而看向席青, “沒事, 回來拿東西。”

“拿什麽?”席青見他一臉的怏怏不樂, 多問了一嘴。

景正懸垂頭,湯匙在碗裏輕輕攪動著, 若有所思道:“保密。”

景賀恒瞥過去,冷嗤一聲, 繼續吃飯。

席青看著景正懸心不在焉的樣子, 擔憂地蹙起眉頭。

-

上午十點,淮煦睜眼, 陽光從窗簾縫隙裏透進來,照得他暖洋洋的,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轉身,旁邊卻沒有人。

淮煦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習慣。

自從放假回家, 每天早上他都是在景正懸的懷抱中醒來的, 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他以為景正懸去衛生間了,在床上等了會兒, 不見人回來,淮煦便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起床去找人。

敲門,無人應。

淮煦推開了門,裏面空無一人。

他疑惑地皺了下眉,推測景正懸應該是去廚房了。

也許是今天的早餐準備起來比較耗時間。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

淮煦迅速洗漱,而後來到餐廳,桌上擺著精致的餐點,是景正懸慣常會做的那些。

可是卻看不見他人。

淮煦狐疑地跑廚房轉了一圈,依然不見人影。

他準備拿出手機的時候,管家看見了他,主動道:“阿煦,你是在找正懸嗎?”

“是,您看見他了?”

“他給你做完早餐就回去了,走之前還讓我叮囑你按時吃飯。”

“謝謝。”

也許是有事吧,淮煦一邊想一邊返回餐廳用餐,早餐果然是景正懸做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好吃。

淮煦一邊吃,一邊拿出手機給景正懸發消息。

【[太陽]】:你回去了?

【景正懸】:嗯。

【[太陽]】:什麽時候過來?

【景正懸】:不回去了。

【[太陽]】:不過來了?

【[太陽]】:為什麽?

嘴裏的食物變得有些幹,淮煦喝了口水才咽下去。

他緊緊盯著對話框,左上角的[對方正在輸入中]顯示了好久,最後終於收到回覆——

【景正懸】:沒事。

淮煦看著這兩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字,忽然有點郁悶。

【[太陽]】:沒事?

【[太陽]】:沒事你不過來了?

又過好久,對面回覆——

【景正懸】:真沒事,為了聽你的話,我只能先躲開你。

淮煦:“……”

他沒再回覆,惡狠狠地吃著飯,撒氣似地。

居然還耍上脾氣了,淮煦心裏氣鼓鼓的,回去更好,省得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煩。

這樣一想,當天一整天,他在也沒理景正懸,就連玩線上三國殺都不接受景正懸發來的組隊邀請。

不是要保持距離嗎,那就貫徹到底。

晚上睡覺前,他還和管家說以後別給景正懸開門。

“這樣真的好嗎?”管家面露難色,兩個孩子幾乎都是他看著長大的,突然這樣是怎麽了?

淮煦堅持:“您按我說得做就行。”

-

淮煦過得挺自在,沒有景正懸時時刻刻和他黏在一起,他能靜下心做很多事。

他先去影音房,把那部誤人子弟的片子藏了起來。

偶爾他媽媽也會來這裏看電影,還是別讓她發現的好。

之後淮煦留在影音房看醫療紀錄片,大部分都是外科手術的實況錄像。

他一邊看一邊記筆記,偶爾往嘴裏餵一口零食。

一入口,熟悉的味道令他想起做零食的人。

他能吃的零食很少,大部分都是景正懸給他做的,景正懸仿佛是天生的大廚,無論做什麽都特別好吃。

吃著東西,淮煦突然覺得影音室有點冷,他把暖風開得更大了。

又過一會兒,他依然覺得冷,裹上毛毯也不管用。

淮煦想著可能是久坐不動鬧得,於是離開影音房去了健身房。

現在天氣涼,他不想去外面吹風,於是就在跑步機上快走了一段時間,這才覺得熱乎起來。

之後淮煦去書房看書。

書房有一大扇落地窗,他半躺在窗邊的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曬太陽,好不愜意。

可就是覺得有點太安靜了,急需一點聲音。

他打開了播放器。

伴著音樂曬太陽看書,人生不能比這再勝意了。

可淮煦心裏總是莫名覺得有點空,他不知道為什麽,強迫自己進入書中世界。

手機收到消息,淮煦點開看——

【景正懸】:我好想你。

淮煦翻了個白眼,回了個“嗯”字。

對面又發消息過來——

【景正懸】:你不想我嗎?

淮煦咬咬嘴唇,放下了手機。

不是很硬氣地回家嗎?

有本事連消息也別發。

淮煦繼續看書,眼睛卻時不時掃向手機,好像在等什麽似地。

過一會兒,手機響起鈴聲,淮煦唇角無意識地向上一勾,慢悠悠拿起手機,是景正懸打來的視頻通話。

他抿抿唇,掛斷了。

不是要躲開自己嗎?

那還視什麽頻?

剛掛斷,景正懸的消息就過來了——

【景正懸】:?阿煦?

【景正懸】:為什麽掛斷?

淮煦眼尾向上一挑,窗外的花開得正好,房間裏的歌也變成了節奏明快的情歌。

心裏突然不空了。

淮煦打字回覆——

【[太陽]】:幫你躲開我。

[對方正在輸入中]顯示了半晌,對面終於發了條消息過來——

【景正懸】:[可憐]

【景正懸】: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淮煦挑眉,打字——

【[太陽]】:我不知道,你哪個意思?

過了好久,對面才又發來消息,可是卻不是答案,而是問了淮煦一個問題——

【景正懸】:阿煦,你討厭我嗎?

淮煦從沙發上坐正,不明白景正懸這是在唱哪出,想了想,回答——

【[太陽]】:你說呢?

這次回答得很快——

【景正懸】:我覺得……你討厭我。

淮煦直* 接被氣笑了。

討厭?

誰會和討厭的人做那種事?

景正懸這是在做什麽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事?

他直接順著回覆——

【[太陽]】:對,我就是討厭你。

他是不會說謊,但隔著手機和當著人的面完全不一樣,而且這次他完全是順著景正懸,所以不算說謊。

等了好久沒再收到回覆,淮煦撇撇嘴,放下手機,繼續半躺著看書。

可這次,他看著書頁,心裏卻莫名發慌,字在眼裏都有點重影。

淮煦捏捏眉心,放下書,又拿起手機,還是沒有收到回覆。

眉眼間染上一抹慍色,看一眼時間,才下午三點多,這一天怎麽過得這麽慢?

之前的淮煦從來都覺得一天的時間不夠用,現在卻覺得時間流速變得極其緩慢,仿佛一天有72小時似地。

他都做了好多事了,怎麽才下午三點多?

他怏怏不樂地往外走,這時候手機響了。

淮煦唇角無意識地勾起。

他就知道景正懸沈不住氣,想要和他玩欲擒故縱?省省吧。

淮煦將手機拿起,結果在看見聯系人的時候,唇角失望地耷拉下來。

是景正懸媽媽打來的語音通話。

淮煦滑動接聽。

“阿煦?你,你在家嗎?”聽筒裏,席青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還帶著些慌亂。

淮煦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青阿姨,怎麽了?”

“正懸,正懸……”席青慌亂道,“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我怎麽拍門都不應,他今天一回來就臉色不好,我怕他像小時候那樣……”

淮煦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裏。

小學時,景正懸霸道到阻止他和其他同學玩,淮煦實在氣惱不已,直接拿絕交威脅,結果那時候的景正懸不僅不讓步,還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任誰叫都不管用,等大人找來鑰匙把門打開,那場面直接把人嚇破膽。

年幼的景正懸躺倒在地,雙目緊閉,唇角還有水漬,放松的掌心裏是一個小藥瓶,地上還有幾個空的,周圍是一大片散落的白色藥片。

什麽情況不言而喻,席青嚇得直接暈倒在景賀恒身上。

這件事淮煦本來是不知情的,是很久之後大人聊天的時候說起,被他聽見,才知道原委。

在淮煦記憶裏,他以為景正懸只是生了很重的病,為此特意去醫院看望,見對方消瘦愁苦的面容,他馬上就心軟了,主動說他會永遠和景正懸天下第一好。

那時候的景正懸蒼白的面色因為淮煦的這句話恢覆了血色,開始配合治療,也乖乖吃飯了。

驚心的記憶死灰覆燃,淮煦怕極了。

景正懸不會一個想不開又吃藥吧?!

是不是瘋了?!

討厭這兩個字明明是他說的啊!

淮煦都沒來得及和席青在電話裏說什麽,馬上就飛奔到景正懸家,一進去就直奔三樓,顧不上喘口氣就猛敲景正懸的房間門,聲音又急又惱,甚至還帶著些後悔。

“景正懸!景正懸!你快開門!”

一旁,席青面如土色。

她一早就看見景正懸臉色不好,當時就留了心,想找找機會問問,沒想到等她終於打發走突然而至的親戚,過來敲門的時候,卻沒人應聲。

可怕的記憶頓時湧入腦海,她急忙安排管家拿鑰匙過來,可不知怎麽,無論怎麽擰,門鎖就是打不開。

她一心急,就給淮煦打了電話。

景正懸心情不好,百分之九十是因為淮煦,剩下百分之十是因為跟淮煦有關的事。

事實證明她很了解景正懸。

淮煦一來,門就被從裏打開,一只胳膊伸出來迅速摟著淮煦的腰把人拉進去,席青只來得及從門縫裏看見景正懸沈郁的臉。

見人沒事,席青松一口氣,可馬上就開始緊張淮煦。

她焦急地拍著門板:“景正懸!那可是淮煦!你給我把門開開!”

冷冷的聲音透過厚厚的門板傳出來:“媽,你別礙事。”

席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繼續拍門,淮煦的聲音傳出來:“青阿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席青瞬間幻視一只小綿羊被大灰狼叼走,小綿羊還懵懂地替大灰狼說話。

她搖搖頭,嘆口氣:“三十分鐘後我要在客廳裏看見你們,不然,景正懸,你知道後果。”

房間裏,景正懸雙手推著門板,不耐煩道:“知道了。”

說完,他低眼看向門板和他之間的人,表情立時變得委屈:“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

淮煦四下打量著,見對方除了眉心蹙起,再無異樣,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

“你裝病?!你知道把青阿姨急成什麽樣了嗎?”

景正懸抿抿唇,想了想,還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低頭蹭著淮煦的額頭,將淮煦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可憐巴巴道:“我真病了,阿煦,這裏可難受了,又疼又酸又苦,我快瘋了。”

淮煦:“……”

手被摁在景正懸胸膛,健碩隆起的胸肌下是蓬勃跳動的心臟,皮膚燙燙的,即使隔著衣服還是能感受到熾熱的溫度。

淮煦的臉被燙紅了,他抽手,卻抽不開,只能回避著景正懸的視線,問:“什麽病?”

景正懸語氣還是那樣可憐,一副難受極了的樣子:“相思病。”

赫然聽見這個詞,淮煦一下子明白過來,景正懸這是在裝病迫使自己過來找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梗著脖子道:“放手。”

冷棕色的眼眸一錯不錯地盯著淮煦的眼睛,景正懸忽然有了勇氣,一下抱住淮煦,頭埋在頸窩,深深地嗅聞獨屬於淮煦的水蜜桃香味,嘴裏念念有詞:“真的,阿煦,我這是思念成疾,我無時無刻不想過去找你。”

淮煦僵著身子,手臂垂在身側,掀了下眼皮:“你不是要躲開我嗎?怎麽還想找我?”

聽見這話,景正懸知道這是消氣的信號,主動將淮煦的胳膊放在自己後腰上,而後蹭著脖子問:“阿煦,你為什麽不讓我親你、碰你?”

淮煦:“……”

他摟著景正懸的腰,“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我以為你討厭我,所以不想讓我碰你,”景正懸眼皮蹭著淮煦的頸窩,好像有溫熱的液體,就連他的聲音都帶上鼻音,“阿煦,你喜歡我嗎?”

衣領處的布料被打濕,淮煦一驚,景正懸竟然哭了?!

他的心頓時變得無比柔軟,眼睛一閉,手向上滑向景正懸的脊背,輕輕地拍著,臉頰變得紅紅的,蚊子哼似地說道:“喜歡。”

“嗯?你說什麽?”景正懸雙手扣著淮煦的肩膀,眼瞳裏精光閃閃地看著淮煦,滿臉的期待和愉悅,“阿煦,你剛剛說什麽?”

淮煦羞赧地抿抿唇,眼睛掃向別處,片刻後又直視著景正懸的眼睛,輕聲道:“喜歡。”

“喜歡什麽?”景正懸晃著他的肩膀,眼睛裏溢滿喜色,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

淮煦低眼,睫毛輕輕晃動著,緊緊抿著嘴唇,片刻後松開,突然的血液流通讓他的嘴唇從平時的淡粉色變得紅潤,微微張開的唇縫裏依稀可見潔白整齊的貝齒,潤紅的軟舌若隱若現。

景正懸克制不住地喉結上下滑動一次,追問道:“喜歡什麽?”

淮煦雙手十指交握在身前,兩只大拇指胡亂攪著,擡眼飛快瞥一眼面前的人,濃長的睫毛撲扇幾下,而後忽然晃動著肩膀甩開景正懸的手,沒好氣道:“沒聽見就算了。”

說完他就打算轉身開門,身後的景正懸卻猛地一把抱住他,低頭在他耳邊呢喃:“聽見了聽見了,你喜歡我,對不對?”

耳邊被熱氣吹著,淮煦的臉不可抑制地變紅,耳尖都燙燙的,輕輕點下頭:“嗯。”

景正懸雙臂緊緊摟著他,嘴唇離淮煦的耳朵更近了,若有似無地蹭著:“那阿煦,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能早點在一起嗎?我快等不及了。”

淮煦想起今天大半天沒有景正懸陪伴的時光,安靜得可怕,甚至還不停地冒冷氣,就連時間都變慢了。

他其實也是不習慣的,他早就適應了景正懸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

他的臉更紅了,想點頭,卻又害怕在一起後景正懸變本加厲,到時候非得讓他媽媽看出端倪。

他不想給媽媽來個突然襲擊,他想按部就班地向媽媽坦白,先是性向,再是對象。

思及此,淮煦恢覆了一些理智,轉過身看著景正懸:“你能保證決定聽我的話,不胡來嗎?”

景正懸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什麽行為屬於胡來?”

淮煦腦海中想起影音房裏兩人的親昵舉動,頓時羞紅了臉,低下頭說:“就……不分場合做……做那種事。”

聞言,景正懸笑了,他馬上豎起三根手指:“我保證,絕對不會不分場合和你做那種事。”

但接吻另當別論

見他這樣說,淮煦咬了下嘴唇,吞吞吐吐道:“那……行吧。”

聞言,景正懸高興得雙手托起淮煦的腰,一邊笑一邊抱著淮煦在原地轉圈。

“阿煦,真好,我轉正了,我終於成為你男朋友了,你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

淮煦緊張地摟著他的脖子,見發小那麽開心,他也跟著笑起來,“等了多久?”

怕轉太久淮煦會頭暈,景正懸輕輕放下對方,目光灼灼道:“秘密。”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淮煦一楞,旋即反應過來拍著景正懸的肩膀:“剛在一起,你就跟我有秘密?”

景正懸笑著任他打罵,拉過他的手往外走:“以後你會知道的,走吧,我們回家。”

淮煦疑惑皺眉,“這不就是你家?”

“不是,”景正懸牽過他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你在哪,家在哪。”

-

在一起之後,景正懸黏淮煦黏得更緊了,不過倒是說話算話,不再隨時隨地動手動腳了,淮煦放心不少。

一日下午,淮煦躺在沙發上曬太陽,景正懸坐在地毯上拉著他的手,忽然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情侶之間該做的事?”

淮煦的心驀地停跳一拍,臉頰躥上薄紅,不太確定地問:“做……什麽事?”

景正懸看著他紅紅的臉,湊過去親昵地吻了一下,而後摸著淮煦的臉頰,笑著說:“當然是換情侶頭像、發朋友圈。”

淮煦:“……”

呵,原來黃心兒的竟然是他自己。

忽然想起舒謹微和他說的話,淮煦眨眨眼,決定試探試探景正懸,於是不經意地問道:“我們現在不就是情侶頭像?”

話落,淮煦感覺自己臉頰上的手頓了一下,緊接著就看見景正懸的眼睛閃了閃,笑著問:“什麽時候發現的?”

淮煦:“……”

這下輪到他楞住,還真是情侶頭像啊?!

舒謹微的基達怕不是開了光。

他揚起下巴,得意道:“早就發現了。”

“嗯?”景正懸忽然從地毯上起身,胳膊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淮煦,神色失落道,“早就發現了還讓我苦等這麽久?”

淮煦心虛地抿抿唇,他要是早就發現,肯定第一時間跑得遠遠地,哪還會發生現在的一切?

心雖虛,面上不能弱。

他推著景正懸,“你又不說,誰敢確定?”

景正懸傾身低頭,溫柔地蹭著淮煦的鼻尖,而後輕輕一吻:“你都看男女愛情動作片了,我怎麽敢說?”

淮煦:“……”

這件事是回鍋肉嗎?時不時就得拿出來溜溜?

他不說話,景正懸繼續說:“之前那個是不是太不明顯了?”

淮煦從羞窘中回神,點頭:“是有點。”

不明顯到哪怕舒謹微說了,他都沒往這方面想,隱晦得可見一斑。

“可以……”景正懸一邊吻淮煦的嘴唇一邊問,“換個明顯一點的嗎?”

淮煦被親得幾乎無法思考,嗚噥著就同意了。

景正懸唇角一勾,重重嘬一下淮煦的唇瓣後坐回地毯上,給淮煦發了一張照片,是表白那天他們一起堆的潦草雪人。

看著那個圓不圓、方不方的雪人腦袋,淮煦直皺眉,“這也太醜了吧?”

景正懸摩挲著淮煦的手,笑容繾綣,“可是它獨一無二,是我們一起堆的。”

一句話讓淮煦想起當天的場景,面上洋溢起笑容。

確實是帶著回憶的、獨一無二的雪人。

於是,兩人的微信頭像變成了一只潦草雪人的左右兩邊。

雪人身體上有不明顯的刻字,景正懸的頭像上寫著【HX】,淮煦的那張寫著【JZX】。

至於朋友圈,淮煦決定先不發,景正懸聽他的。

-

一日,淮煦和景正懸出去約會。

兩人手牽著手,淮煦興高采烈地說著觀影感想,景正懸看著他張張合合的唇瓣,一個沒忍住直接俯身吻上去。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只是簡單碰了一下。

卻沒想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阿煦,你……正懸……你們?”

淮煦轉頭,看見媽媽訝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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