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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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朋友
第二天估摸著富凡要去季鈞旭家取車，郁衛恒一大早便去找沈粲，借口取車，磨磨蹭蹭吃過午飯還賴著不走，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才等到來取車的會所小弟，郁衛恒傷心失望之下拒絕了沈粲留他吃晚飯的邀請，獨自回家躲在被窩裏看富凡今天的最新動態。
微博上沈粲更新了一張跟季鈞旭富凡三人共進晚餐的照片，郁衛恒拼命錘床，為什麽不留下吃晚飯？！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
沈家的企業正式營業剪彩那天郁衛恒終於再次見到了富凡，晚宴上不少女精英往富凡身邊蹭，郁衛恒只敢遠遠看著不敢上前阻攔。
沈粲替富凡擋了不少桃花，對著他那張臉看了又看：“論長相，明明我們家季季更好看；論學識為人處世工作家庭背景，無論哪方面都是我們家季季更為優越，怎麽你這桃花比我們家季季還多？”
富凡好笑道：“怎麽你嫌季鈞旭桃花太少？趕明兒就讓他把婚戒摘了，保準讓你滿意。”
沈粲急了：“我哪裏是覺得他桃花太少了，我只是覺得你桃花比季季多就不正常，明明季季更優秀！”
這都要比，富凡也是沒脾氣了，一副好好你們家季鈞旭天下第一優秀，你們家季鈞旭無人能敵的表情：“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看著我，應該多看看你們家長得好、人品好、還器大活好的季鈞旭，小心被人搶了去。”說著朝季鈞旭的方向指去。
沈粲瞥到一位旗袍開叉快到屁股，身材前凸後翹的妖艷賤貨舉著香檳一步一搖向季鈞旭走去，也顧不得調侃富凡殺氣騰騰前去護夫。
郁衛恒憋不住上前：“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富凡不知道自己跟郁衛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套了，總感覺怪怪的。
沈默、尷尬、相顧無言。
富凡是沒話說，郁衛恒是想說不敢說。
“郁局，方便借一步說話嗎？”旁邊人打破了兩人的尷尬，郁衛恒點點頭跟人走到一邊，目光卻一直註視著富凡。
郁衛恒離開後沒多久就有別人找上了富凡，郁衛恒看著跟別人還能有說有笑跟自己卻無話可說的富凡，心裏很不是滋味，曾經他們比任何人都親密，現在他在富凡心裏連普通的路人都不如。
後來郁衛恒都沒找到機會去跟富凡搭話，只能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酒，不知不覺便喝多。
郁局喝醉了許多人都搶著送他回去，但郁衛恒誰都不要，歪歪扭扭地走到富凡面前，靠在他身上：“你送我回去好嗎？你說過不放心我的。”
“沒想到郁局跟老同學關系這麽鐵，富凡還麻煩你代我送他一下了，郁局是我的客人，一定要照顧好。”季鈞旭解圍道。
富凡嘖了一聲，一手攬過郁衛恒：“放心吧，交給我了。”
上了車郁衛恒卻出奇地安靜，瞪大眼盯著富凡，眨都不眨，讓富凡不由想起大二時郁衛恒第一次讓自己心動的那個夜晚，他也是喝醉了......
“一直盯著我幹嘛？”富凡問道。
“我怕一眨眼你就不見了。”郁衛恒很誠實。
富凡笑道：“不會，你可以趁現在多眨幾下，我還在，我要把你送回家才會不見。”
“我不要回家......”郁衛恒眼裏泛起淚花，“我不回家你是不是就不會不見了？”
“不是......”富凡打破了郁衛恒的期望，“郁衛恒，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說明白了。”
“不做戀人，不做戀人。”郁衛恒急忙否認，“我沒有想過，我只是想......想......”
“想什麽？”
“我們能做朋友嗎？”郁衛恒小心翼翼地問道。
富凡沈默了許久，經過這麽多事後他對郁衛恒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怨念，更加沒有心動的感覺，但也沒想過要做朋友，他壓根就沒想過兩人還會有交集。
郁衛恒的眼淚在富凡的沈默中快要決堤。
“能。”富凡突然心軟，奶奶去世時郁衛恒的出現讓富凡對他卸下防禦，或許做個朋友也不錯。
“太好了！”
郁衛恒開心地張開雙臂要撲過去擁抱富凡，被富凡一手推開：“朋友就要保持朋友的距離。”
“嗯，保持距離，一定保持距離！”郁衛恒還是很開心。
第二天郁衛恒醒來，頭昏昏沈沈的，忽然靈光乍現想起昨晚富凡答應說做朋友的事，激動得趕緊打電話給沈粲。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慢慢說。”沈粲聽電話裏郁衛恒的聲音異常激動，話都說不清楚，就聽他不停重覆富凡什麽什麽的，以為又出什麽事了。
“富凡他，他同意，朋友，是朋友了！”郁衛恒激動得語無倫次。
沈粲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想說富凡同意跟他做朋友了，也真心替他高興：“恭喜你，這是好的開始。”
“嗯。”郁衛恒點點頭，至少邁出一步了，就算只能做朋友也比之前毫不相關的路人好。
“沒多久就是富凡的生日了，你正好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怎麽替他過生日。”沈粲提議道。
郁衛恒想起大學兩人在一起時，富凡生日每次都只是沒羞沒臊地一陣胡搞，也沒正經給富凡買過禮物什麽的，現在好不容易又能替他過生日了，一定要好好準備：“嗯，我好好想想。”
生日當天，郁衛恒怕富凡拒絕，便說通沈粲讓他找季鈞旭跟富凡說大家一起去富凡家給他做晚飯過生日。
“我這次為了你可是冒死犯了家規，我說過再也不騙鈞旭的。”沈粲愁眉苦臉。
“謝謝謝謝，我做完飯就離開，季鈞旭不會發現是我做的，你就說是你做的。”郁衛恒很是興奮，開始準備起食譜。
沈粲唉聲嘆氣：“要是被鈞旭發現了，我一定跟你絕交！打爆你的頭！”
“不會的，不會的。”郁衛恒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沈粲的話上，他現在只想著怎麽才能把這頓飯做好。
趁著下午富凡上班的時候，郁衛恒提前到富凡家準備，但富凡換了密碼，郁衛恒不得不打電話給沈粲又讓他找季鈞旭問富凡要密碼。
魚用料酒姜片腌制，排骨先焯水......
正當郁衛恒哼著歌專心給富凡準備食材時門口卻傳來開門聲，難道是富凡回來了？郁衛恒有些緊張，不知道該不該躲。
“凡凡，你在家啊，媽給你帶了蛋糕，今天你生日，你爸晚上再過來，凡凡？”來人並不是富凡，而是富凡的母親。
躲顯然是不現實的，郁衛恒硬著頭皮從廚房走出去：“伯母好。”
看見郁衛恒的富媽媽楞住了，幾秒後拎起手上的皮包朝著郁衛恒就打。
郁衛恒一邊躲一邊解釋：“伯母，是我，不是小偷，我是富凡的大學同學，我們以前見過的。”
富媽媽毫不手軟，更加來火：“打得就是你！我兒子為了你出櫃，你居然跑去結婚，凡凡因為你有多難過多傷心，剛畢業那兩年活得都沒個人樣，現在還不容易走出來了你居然又出現......你到底安的什麽心？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兒子？”
分手前富凡說過他對家裏出櫃了，可郁衛恒並沒有回頭，反而用這件事攻擊奚落莊衡，說富凡最愛永遠是他。富媽媽現在會這麽生氣，可想而知分手後富凡過得有多辛苦......
郁衛恒沒有再閃躲，跪下，默默承受，他身體的痛不及心裏的痛萬分之一，他心裏的痛不及他傷富凡的萬分之一。如果可以他也想打死自己。
半個小時後富媽媽大概是打累了，坐下氣喘籲籲，郁衛恒依舊跪著。
“你走，我不需要你跪，我只希望你離我兒子遠遠的。”富媽媽不看郁衛恒。
“伯母，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富凡，我改了，我已經全改了，我以後一定好好......”
“不需要！”富媽媽暴喝打斷了郁衛恒，“說什麽以後？你們又在一起了嗎？什麽時候的事？他居然瞞著我？”
“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是我偷偷過來想給他過生日的，他不知道。”郁衛恒急忙解釋。
“朋友？”富媽媽覺得好笑，“你把他傷得那麽深，他居然還願意跟你做朋友？做什麽朋友？你們是普通的朋友嗎？你是同性戀，是把我兒子變成同性戀後卻又拋棄他的人！他怎麽能跟你做朋友？！”
郁衛恒低頭，富媽媽的每一句話他都萬分同意，就如同莊衡來找他讓他離開富凡不要用病綁著富凡時是一樣的，他不配，不配得到富凡的原諒，不配跟富凡做朋友，但他試過、忍受過，他做不到離開富凡。
“起來！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兒子也不想再見到你！”富媽媽打開門趕郁衛恒離開。
郁衛恒依舊跪著。
他的行為再次激怒了富媽媽，沖到廚房拿起搟面杖對著郁衛恒又是一頓打，郁衛恒被打得腰都直不起來，卻還是不離開，只覺得打得不夠重，遠遠不夠。
富媽媽沒想到他怎麽犟，扔下搟面杖：“行，你想跪是吧，那就跪著，別起來。”富媽媽氣得在家裏團團轉，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搓衣板，看見儲藏室裏的指壓板，拿起扔到郁衛恒面前：“你不是喜歡跪嗎？跪這上面。”
郁衛恒一聲不吭跪上去。
晚上富凡跟季鈞旭沈粲一起打開家門看見的便是郁衛恒跪在指壓板上，自己母親坐在沙發上看都不看他的情形。
“媽你怎麽來了？”富凡直覺大事不妙。
“我怎麽來了？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有人了。”經過富凡失戀痛苦的兩年，富媽媽已經接受了自己兒子喜歡的是個男人的事實，他喜歡的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但絕不能是郁衛恒，“他曾經怎麽對你的，你忘記了嗎？”
季鈞旭看向沈粲用目光詢問他是怎麽回事，郁衛恒為什麽會提前出現？沈粲心虛地低下頭，不敢正視季鈞旭，心裏哭唧唧，這下完了，又惹季季生氣了，這次不是三天不許進房這麽簡單的了......
“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在一起，我們只是......”富凡要拉郁衛恒起來，但郁衛恒不願起來。
“只是朋友是嗎？你摸著你的良心跟我說，你覺得你們能做成朋友嗎？”
“能！我們只可能是朋友，再不會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富凡說道。
聞言，郁衛恒擡頭看向富凡，兩眼翻白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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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企業正式營業剪彩那天郁衛恒終於再次見到了富凡，晚宴上不少女精英往富凡身邊蹭，郁衛恒只敢遠遠看著不敢上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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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凡好笑道：“怎麽你嫌季鈞旭桃花太少？趕明兒就讓他把婚戒摘了，保準讓你滿意。”
沈粲急了：“我哪裏是覺得他桃花太少了，我只是覺得你桃花比季季多就不正常，明明季季更優秀！”
這都要比，富凡也是沒脾氣了，一副好好你們家季鈞旭天下第一優秀，你們家季鈞旭無人能敵的表情：“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看著我，應該多看看你們家長得好、人品好、還器大活好的季鈞旭，小心被人搶了去。”說著朝季鈞旭的方向指去。
沈粲瞥到一位旗袍開叉快到屁股，身材前凸後翹的妖艷賤貨舉著香檳一步一搖向季鈞旭走去，也顧不得調侃富凡殺氣騰騰前去護夫。
郁衛恒憋不住上前：“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富凡不知道自己跟郁衛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套了，總感覺怪怪的。
沈默、尷尬、相顧無言。
富凡是沒話說，郁衛恒是想說不敢說。
“郁局，方便借一步說話嗎？”旁邊人打破了兩人的尷尬，郁衛恒點點頭跟人走到一邊，目光卻一直註視著富凡。
郁衛恒離開後沒多久就有別人找上了富凡，郁衛恒看著跟別人還能有說有笑跟自己卻無話可說的富凡，心裏很不是滋味，曾經他們比任何人都親密，現在他在富凡心裏連普通的路人都不如。
後來郁衛恒都沒找到機會去跟富凡搭話，只能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酒，不知不覺便喝多。
郁局喝醉了許多人都搶著送他回去，但郁衛恒誰都不要，歪歪扭扭地走到富凡面前，靠在他身上：“你送我回去好嗎？你說過不放心我的。”
“沒想到郁局跟老同學關系這麽鐵，富凡還麻煩你代我送他一下了，郁局是我的客人，一定要照顧好。”季鈞旭解圍道。
富凡嘖了一聲，一手攬過郁衛恒：“放心吧，交給我了。”
上了車郁衛恒卻出奇地安靜，瞪大眼盯著富凡，眨都不眨，讓富凡不由想起大二時郁衛恒第一次讓自己心動的那個夜晚，他也是喝醉了......
“一直盯著我幹嘛？”富凡問道。
“我怕一眨眼你就不見了。”郁衛恒很誠實。
富凡笑道：“不會，你可以趁現在多眨幾下，我還在，我要把你送回家才會不見。”
“我不要回家......”郁衛恒眼裏泛起淚花，“我不回家你是不是就不會不見了？”
“不是......”富凡打破了郁衛恒的期望，“郁衛恒，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說明白了。”
“不做戀人，不做戀人。”郁衛恒急忙否認，“我沒有想過，我只是想......想......”
“想什麽？”
“我們能做朋友嗎？”郁衛恒小心翼翼地問道。
富凡沈默了許久，經過這麽多事後他對郁衛恒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怨念，更加沒有心動的感覺，但也沒想過要做朋友，他壓根就沒想過兩人還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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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郁衛恒開心地張開雙臂要撲過去擁抱富凡，被富凡一手推開：“朋友就要保持朋友的距離。”
“嗯，保持距離，一定保持距離！”郁衛恒還是很開心。
第二天郁衛恒醒來，頭昏昏沈沈的，忽然靈光乍現想起昨晚富凡答應說做朋友的事，激動得趕緊打電話給沈粲。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慢慢說。”沈粲聽電話裏郁衛恒的聲音異常激動，話都說不清楚，就聽他不停重覆富凡什麽什麽的，以為又出什麽事了。
“富凡他，他同意，朋友，是朋友了！”郁衛恒激動得語無倫次。
沈粲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想說富凡同意跟他做朋友了，也真心替他高興：“恭喜你，這是好的開始。”
“嗯。”郁衛恒點點頭，至少邁出一步了，就算只能做朋友也比之前毫不相關的路人好。
“沒多久就是富凡的生日了，你正好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怎麽替他過生日。”沈粲提議道。
郁衛恒想起大學兩人在一起時，富凡生日每次都只是沒羞沒臊地一陣胡搞，也沒正經給富凡買過禮物什麽的，現在好不容易又能替他過生日了，一定要好好準備：“嗯，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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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為了你可是冒死犯了家規，我說過再也不騙鈞旭的。”沈粲愁眉苦臉。
“謝謝謝謝，我做完飯就離開，季鈞旭不會發現是我做的，你就說是你做的。”郁衛恒很是興奮，開始準備起食譜。
沈粲唉聲嘆氣：“要是被鈞旭發現了，我一定跟你絕交！打爆你的頭！”
“不會的，不會的。”郁衛恒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沈粲的話上，他現在只想著怎麽才能把這頓飯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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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你在家啊，媽給你帶了蛋糕，今天你生日，你爸晚上再過來，凡凡？”來人並不是富凡，而是富凡的母親。
躲顯然是不現實的，郁衛恒硬著頭皮從廚房走出去：“伯母好。”
看見郁衛恒的富媽媽楞住了，幾秒後拎起手上的皮包朝著郁衛恒就打。
郁衛恒一邊躲一邊解釋：“伯母，是我，不是小偷，我是富凡的大學同學，我們以前見過的。”
富媽媽毫不手軟，更加來火：“打得就是你！我兒子為了你出櫃，你居然跑去結婚，凡凡因為你有多難過多傷心，剛畢業那兩年活得都沒個人樣，現在還不容易走出來了你居然又出現......你到底安的什麽心？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兒子？”
分手前富凡說過他對家裏出櫃了，可郁衛恒並沒有回頭，反而用這件事攻擊奚落莊衡，說富凡最愛永遠是他。富媽媽現在會這麽生氣，可想而知分手後富凡過得有多辛苦......
郁衛恒沒有再閃躲，跪下，默默承受，他身體的痛不及心裏的痛萬分之一，他心裏的痛不及他傷富凡的萬分之一。如果可以他也想打死自己。
半個小時後富媽媽大概是打累了，坐下氣喘籲籲，郁衛恒依舊跪著。
“你走，我不需要你跪，我只希望你離我兒子遠遠的。”富媽媽不看郁衛恒。
“伯母，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富凡，我改了，我已經全改了，我以後一定好好......”
“不需要！”富媽媽暴喝打斷了郁衛恒，“說什麽以後？你們又在一起了嗎？什麽時候的事？他居然瞞著我？”
“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是我偷偷過來想給他過生日的，他不知道。”郁衛恒急忙解釋。
“朋友？”富媽媽覺得好笑，“你把他傷得那麽深，他居然還願意跟你做朋友？做什麽朋友？你們是普通的朋友嗎？你是同性戀，是把我兒子變成同性戀後卻又拋棄他的人！他怎麽能跟你做朋友？！”
郁衛恒低頭，富媽媽的每一句話他都萬分同意，就如同莊衡來找他讓他離開富凡不要用病綁著富凡時是一樣的，他不配，不配得到富凡的原諒，不配跟富凡做朋友，但他試過、忍受過，他做不到離開富凡。
“起來！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兒子也不想再見到你！”富媽媽打開門趕郁衛恒離開。
郁衛恒依舊跪著。
他的行為再次激怒了富媽媽，沖到廚房拿起搟面杖對著郁衛恒又是一頓打，郁衛恒被打得腰都直不起來，卻還是不離開，只覺得打得不夠重，遠遠不夠。
富媽媽沒想到他怎麽犟，扔下搟面杖：“行，你想跪是吧，那就跪著，別起來。”富媽媽氣得在家裏團團轉，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搓衣板，看見儲藏室裏的指壓板，拿起扔到郁衛恒面前：“你不是喜歡跪嗎？跪這上面。”
郁衛恒一聲不吭跪上去。
晚上富凡跟季鈞旭沈粲一起打開家門看見的便是郁衛恒跪在指壓板上，自己母親坐在沙發上看都不看他的情形。
“媽你怎麽來了？”富凡直覺大事不妙。
“我怎麽來了？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有人了。”經過富凡失戀痛苦的兩年，富媽媽已經接受了自己兒子喜歡的是個男人的事實，他喜歡的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但絕不能是郁衛恒，“他曾經怎麽對你的，你忘記了嗎？”
季鈞旭看向沈粲用目光詢問他是怎麽回事，郁衛恒為什麽會提前出現？沈粲心虛地低下頭，不敢正視季鈞旭，心裏哭唧唧，這下完了，又惹季季生氣了，這次不是三天不許進房這麽簡單的了......
“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在一起，我們只是......”富凡要拉郁衛恒起來，但郁衛恒不願起來。
“只是朋友是嗎？你摸著你的良心跟我說，你覺得你們能做成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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