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沒辦法只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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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沒辦法只做朋友
醫院的消毒水味讓郁衛恒皺起眉頭，擡起手才發現手背上掛著點滴。
沈粲看見郁衛恒醒來急忙扶他起身靠坐在床上：“你終於醒了。”
“富凡呢？伯母有沒有為難他？”郁衛恒沒有看見富凡著急地詢問道，怕因為自己的關系讓富凡受到母親的責罰。
“沒有，富凡送她回去了，一會兒再來看你。”明明自己才是傷重的那位，郁衛恒醒來卻只關心富凡如何，沈粲嘆了口氣，“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我怎麽了？”郁衛恒記得自己跪在富凡家的，怎麽醒來就在醫院了？
“醫生說你情緒過於激動，我還以為......”以為你舊病覆發了。沈粲沒有說出口，拿枕頭墊在郁衛恒背後。
“以為什麽？”
“沒什麽，你醒過來就好。”
郁衛恒想起富凡說他們兩人只會是朋友的事：“沈粲，如果我說我不僅僅想跟富凡做朋友是不是太貪心了？”
沈粲搖頭：“他是你最愛的人，喜歡一個人渴望著他也能喜歡自己又怎麽會是貪心。”
窗外枝丫抽新芽，萬物覆蘇，周而覆始，可為什麽感情不能覆蘇？
護士送來藥讓給郁衛恒揉開，早晚各一次。
郁衛恒將上衣脫掉，背過身去趴下。富媽媽是氣急了，下了狠手，一道道交錯的青紫的棍印鋪滿了整個後背，淤血堆積。
“疼嗎？”富凡的聲音突然響起。
郁衛恒急忙轉過頭去，沈粲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富凡雙手塗滿藥油按住郁衛恒：“別動，我替你揉開，可能會有些疼。”
郁衛恒將臉埋進枕頭，咬著牙，偶爾發出幾聲悶哼。
塗完後背富凡又將郁衛恒扶起，卷起褲腿替他按摩膝蓋，膝蓋上也是被指壓板壓出的一個個紫坑：“跪了多久？”
“沒有多久。”郁衛恒盯著富凡的側臉。
“我媽說她是中午過來的，一直到我們下班，你跪了一下午嗎？”
郁衛恒沒有答話。
“為什麽不躲？”
“這是我應得的，是我傷害了你，伯母打得太輕了。”
富凡擡頭看向郁衛恒：“我們兩清了，你不欠我什麽了。”
富凡的表情嚴肅而認真，郁衛恒想起送小澤回去的那個傍晚，富凡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說他不恨自己了，他說希望能各自前行。
郁衛恒傾身靠近，在富凡嘴角印下一個吻：“我愛你，我還是沒辦法只當你是朋友。”
富凡將藥油還給郁衛恒起身：“塗好了，你好好休息。”
之後富凡依舊每天來醫院給郁衛恒揉藥，也沒提過那天郁衛恒親他的事，郁衛恒不知道他是什麽態度，也不敢問。
郁衛恒出院那天富凡沒來，郁衛恒問起富凡的消息，沈粲支支吾吾。
“說吧，我能承受。”
“上次見到你後，富凡的媽媽開始讓鈞旭給富凡介紹女朋友，正巧新公司副總的女兒在剪彩時見過富凡，也找鈞旭讓他牽線，你們現在也不是......鈞旭就......”
富凡去相親了。
郁衛恒想擠出一絲笑意，但是他疼得厲害，背疼、膝蓋疼、心更疼：“他們約在哪裏？我想去看看。”
“這......這恐怕不合適，鈞旭要是知道了......”沈粲頭疼，上次為了幫郁衛恒騙季鈞旭問富凡要大門密碼，自己回家差點跪榴蓮，這次要是再帶郁衛恒去砸場子豈不是要被休？
郁衛恒知道沈粲難做沒有再為難他，自己打了通電話，剛到家電話就回了過來，準確報出了富凡現在的地址。
看著郁衛恒飛馳而去的車，沈粲欲哭無淚，完了，這鍋背定了。
相親地點在富凡會所旁的一間茶樓，環境雅致，適合談情說愛。
郁衛恒如同裝了雷達導航般，一進門就看見了背對自己坐著的富凡。
今天的他特意換了一聲藏青色的西裝，成熟穩重又不顯得老氣，只看背影都能將郁衛恒迷死，何況是坐在富凡正對面的相親對象。
郁衛恒不得不承認坐富凡對面的女人確實很漂亮，雖然衣服並不暴露，但玲瓏有致的好身材還是凸顯無疑。郁衛恒看不見富凡的表情，但從女方開心的笑容中可有推斷出他們的談話很愉悅。女人手指劃過鎖骨，有意撩富凡。
如果是這樣一個女人成為富凡的妻子......郁衛恒無法想象那樣的畫面，不管對方是誰他都無法接受，他果然還是做不到只看著富凡卻無法參與他的生活。
女人突然站起裏，彎腰伸手去觸碰富凡的臉，事業線畢露，郁衛恒手中的杯子都沒拿穩，掉到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女人循聲望去，富凡也轉過頭來，郁衛恒趕緊趴到桌子下面，怕富凡看見。
富凡轉頭沒看見人，繼續跟對面的人聊天。
郁衛恒的盯梢越來越露骨，女人似發現了郁衛恒的不對勁，起身坐到富凡身邊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告訴他後面有個人一直盯著他們看。
郁衛恒看見兩人突如其來的親密，像心臟被人狠揍了一拳，大腦當機身體自主運作，起身走上前：“呵呵，好巧。”
富凡神情古怪地看了郁衛恒一眼，站起身對女方介紹道：“郁衛恒，我......朋友。”
朋友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郁衛恒的心，他想揪住站在富凡身旁女人的衣服大罵她狐貍精，讓她離富凡遠一點，但他不能這樣做，否則富凡不會原諒他。
“是郁局吧，我是沈氏的董婉，上次剪彩我也見過您，早就聽說您跟富凡是朋友，一直沒機會接觸，今天真是榮幸。”董婉伸出手跟郁衛恒打招呼，對方得體的言談讓郁衛恒挑不出半點毛病。
郁衛恒跟對方握過手直接在富凡身邊坐下，董婉不得不重新坐回對面。
“正巧路過，看著有點像富凡就想進來打聲招呼。”郁衛恒解釋道。
富凡報以懷疑的目光。
“我也一直奇怪覺得對面的人跟您很像但又不敢確認，想讓富凡確認一下的。”董婉順勢替自己剛剛的行為解了圍。
“你們這是在......”郁衛恒明知故問。
“相親。”富凡對上郁衛恒的目光。
一旁的董婉害羞地低下頭。
盡管知道他們在相親，但聽到富凡親口說出來郁衛恒還是有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沒了生氣，但還是倔強地不肯離開：“我有公事找富凡商議，不知董小姐是否......”
董婉會意，立即起身：“我也正巧還有別的事，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富凡將董婉送到門口，兩人站在門口不知又說了些什麽，董婉朝裏看了看，隨後擁抱富凡後離開。
富凡回到座位上，坐到郁衛恒身邊：“你又調查我？”
郁衛恒目光閃躲不敢直視富凡，氣場立即弱了下來：“我......我只是想來看看，我真沒想......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應該知道我說過我們只能是朋友。”
“可是我辦不到！”郁衛恒終於擡起頭看向富凡，“我試過了，我真的辦不到，我也想過就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邊，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好，哪怕要看著你結婚生子我也認了，可是我越來越貪心，越來越得寸進尺，你說做朋友的前兩天我還很開心，可後來我就忍不住幻想我們有沒有可能更近一步......”
郁衛恒捧著富凡的臉，不顧周旁客人的目光吻上富凡的唇：“對不起，我果然還是放棄不了你。”
聽說季鈞旭介紹的相親沒成功後富媽媽又親自出馬給富凡物色了人選，富凡見過一次後沒有聯系對方。
女方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富凡的消息，氣不過發消息問富凡自己哪裏不好？不夠漂亮嗎？
“你很漂亮，但是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最惡心你們這種有女朋友還出來相親的人，每次都讓我覺得是我有問題。”女方將富凡拉黑。
富凡躺在床上心情卻意外地輕松，既然又有了感覺那就試試吧。
番外之富凡
奶奶去世時，富凡沒想到會再見到郁衛恒。
那是他近年來最低落最沮喪的時刻，他知道人有生老病死，奶奶也算晚年無憂，兒孫繞膝，她的離開對她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但是富凡就是無法接受曾經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消失了，最愛他的奶奶說走就走了，奶奶還沒能看著他結婚，還沒有抱過他的孩子，還有很多未盡的願望......
“我常常在想天堂會是什麽樣，我想那大概是那些失去的、珍惜的人和物都會相聚的地方。奶奶一定在那裏跟爺爺團聚，在我們不知道的世界過著快樂的生活。”郁衛恒安慰著富凡。
明明是很普通很尋常的話語聽在富凡耳中卻意外地治愈，奶奶是去跟爺爺團聚了嗎？這大概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吧，小時候奶奶一直會講爺爺在世時的故事，那時候富凡不懂，現在富凡才明白說起爺爺時奶奶眼中是懷念、是不舍、是不能相守到老的遺憾。
分手後第一次富凡面對郁衛恒松動了，他抵著郁衛恒的肩，說他累了。
大概是郁衛恒出現的時機太巧，如果那次出現的不是郁衛恒，而是莊衡或者楊珂，或許富凡也會同樣的松動吧。
回F市後季鈞旭請吃飯，夜晚郁衛恒陪著富凡一路走回家，富凡知道他並不順路，也知道他家還有很遠，他只是為了陪自己走這一段路，面對郁衛恒他居然沒有了之前的排斥和抵觸。
臨別前郁衛恒對富凡說今天的月色真美，富凡聽懂了，但他沒有回應，他不排斥郁衛恒但不代表他要接受他。
郁衛恒說要做朋友，富凡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不知道經過這麽多事後他跟郁衛恒之間是否還能做朋友，都說男女之間不存在純友情，他不清楚分手後的男男之間是否會存在純友情，但看見喝醉後郁衛恒期待又膽怯的目光富凡無法拒絕他，正如他大二時他無法抗拒陷入對他的愛意一般。
生日那天，富凡沒想到郁衛恒為了給他驚喜會偷偷去給他準備晚餐，還被自己的母親打暈，原本的生日聚會變成了一場鬧劇，從醫院回來富凡看見廚房裏的半成品的食材可以推斷出他要做什麽菜，油炸小黃魚，糖醋排骨......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這麽多年他還記得，這麽多年自己的口味一直沒變。
富凡發現自己越來越頻繁地想起跟郁衛恒曾經在一起的時光，這不是個好兆頭。
醫院裏，郁衛恒親吻了富凡的嘴角，，對他說：“我愛你，我還是沒辦法只當你是朋友。”
富凡發現自己居然有心動的感覺，但他依舊沒有回應郁衛恒，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去醫院給郁衛恒揉藥，郁衛恒看著他欲言又止，兩人都沒有繼續那天的話題。
富凡不知道自己現在對郁衛恒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
喜歡嗎？談不上。討厭嗎？不討厭。
不清楚自己感情的富凡接受了季鈞旭介紹的相親，他一直在想郁衛恒會不會突然出現？如果出現了自己該作何反應？
果不其然郁衛恒出現了，看著他趕走自己的相親對象富凡竟覺得有些開心。
母親安排的相親是因為實在無法推脫才去的，對方是比董婉還要漂亮的美女，看得出很自信，是富凡以往會喜歡的類型，但是這次富凡竟心如止水，波瀾不驚，他心裏想的更多的是郁衛恒。
女方說最惡心他這種有了女朋友還出來相親的，富凡也厭惡這樣的自己，於是他不再糾結，既然有了感覺那就試試吧，多給彼此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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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消毒水味讓郁衛恒皺起眉頭，擡起手才發現手背上掛著點滴。
沈粲看見郁衛恒醒來急忙扶他起身靠坐在床上：“你終於醒了。”
“富凡呢？伯母有沒有為難他？”郁衛恒沒有看見富凡著急地詢問道，怕因為自己的關系讓富凡受到母親的責罰。
“沒有，富凡送她回去了，一會兒再來看你。”明明自己才是傷重的那位，郁衛恒醒來卻只關心富凡如何，沈粲嘆了口氣，“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我怎麽了？”郁衛恒記得自己跪在富凡家的，怎麽醒來就在醫院了？
“醫生說你情緒過於激動，我還以為......”以為你舊病覆發了。沈粲沒有說出口，拿枕頭墊在郁衛恒背後。
“以為什麽？”
“沒什麽，你醒過來就好。”
郁衛恒想起富凡說他們兩人只會是朋友的事：“沈粲，如果我說我不僅僅想跟富凡做朋友是不是太貪心了？”
沈粲搖頭：“他是你最愛的人，喜歡一個人渴望著他也能喜歡自己又怎麽會是貪心。”
窗外枝丫抽新芽，萬物覆蘇，周而覆始，可為什麽感情不能覆蘇？
護士送來藥讓給郁衛恒揉開，早晚各一次。
郁衛恒將上衣脫掉，背過身去趴下。富媽媽是氣急了，下了狠手，一道道交錯的青紫的棍印鋪滿了整個後背，淤血堆積。
“疼嗎？”富凡的聲音突然響起。
郁衛恒急忙轉過頭去，沈粲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富凡雙手塗滿藥油按住郁衛恒：“別動，我替你揉開，可能會有些疼。”
郁衛恒將臉埋進枕頭，咬著牙，偶爾發出幾聲悶哼。
塗完後背富凡又將郁衛恒扶起，卷起褲腿替他按摩膝蓋，膝蓋上也是被指壓板壓出的一個個紫坑：“跪了多久？”
“沒有多久。”郁衛恒盯著富凡的側臉。
“我媽說她是中午過來的，一直到我們下班，你跪了一下午嗎？”
郁衛恒沒有答話。
“為什麽不躲？”
“這是我應得的，是我傷害了你，伯母打得太輕了。”
富凡擡頭看向郁衛恒：“我們兩清了，你不欠我什麽了。”
富凡的表情嚴肅而認真，郁衛恒想起送小澤回去的那個傍晚，富凡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說他不恨自己了，他說希望能各自前行。
郁衛恒傾身靠近，在富凡嘴角印下一個吻：“我愛你，我還是沒辦法只當你是朋友。”
富凡將藥油還給郁衛恒起身：“塗好了，你好好休息。”
之後富凡依舊每天來醫院給郁衛恒揉藥，也沒提過那天郁衛恒親他的事，郁衛恒不知道他是什麽態度，也不敢問。
郁衛恒出院那天富凡沒來，郁衛恒問起富凡的消息，沈粲支支吾吾。
“說吧，我能承受。”
“上次見到你後，富凡的媽媽開始讓鈞旭給富凡介紹女朋友，正巧新公司副總的女兒在剪彩時見過富凡，也找鈞旭讓他牽線，你們現在也不是......鈞旭就......”
富凡去相親了。
郁衛恒想擠出一絲笑意，但是他疼得厲害，背疼、膝蓋疼、心更疼：“他們約在哪裏？我想去看看。”
“這......這恐怕不合適，鈞旭要是知道了......”沈粲頭疼，上次為了幫郁衛恒騙季鈞旭問富凡要大門密碼，自己回家差點跪榴蓮，這次要是再帶郁衛恒去砸場子豈不是要被休？
郁衛恒知道沈粲難做沒有再為難他，自己打了通電話，剛到家電話就回了過來，準確報出了富凡現在的地址。
看著郁衛恒飛馳而去的車，沈粲欲哭無淚，完了，這鍋背定了。
相親地點在富凡會所旁的一間茶樓，環境雅致，適合談情說愛。
郁衛恒如同裝了雷達導航般，一進門就看見了背對自己坐著的富凡。
今天的他特意換了一聲藏青色的西裝，成熟穩重又不顯得老氣，只看背影都能將郁衛恒迷死，何況是坐在富凡正對面的相親對象。
郁衛恒不得不承認坐富凡對面的女人確實很漂亮，雖然衣服並不暴露，但玲瓏有致的好身材還是凸顯無疑。郁衛恒看不見富凡的表情，但從女方開心的笑容中可有推斷出他們的談話很愉悅。女人手指劃過鎖骨，有意撩富凡。
如果是這樣一個女人成為富凡的妻子......郁衛恒無法想象那樣的畫面，不管對方是誰他都無法接受，他果然還是做不到只看著富凡卻無法參與他的生活。
女人突然站起裏，彎腰伸手去觸碰富凡的臉，事業線畢露，郁衛恒手中的杯子都沒拿穩，掉到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女人循聲望去，富凡也轉過頭來，郁衛恒趕緊趴到桌子下面，怕富凡看見。
富凡轉頭沒看見人，繼續跟對面的人聊天。
郁衛恒的盯梢越來越露骨，女人似發現了郁衛恒的不對勁，起身坐到富凡身邊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告訴他後面有個人一直盯著他們看。
郁衛恒看見兩人突如其來的親密，像心臟被人狠揍了一拳，大腦當機身體自主運作，起身走上前：“呵呵，好巧。”
富凡神情古怪地看了郁衛恒一眼，站起身對女方介紹道：“郁衛恒，我......朋友。”
朋友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郁衛恒的心，他想揪住站在富凡身旁女人的衣服大罵她狐貍精，讓她離富凡遠一點，但他不能這樣做，否則富凡不會原諒他。
“是郁局吧，我是沈氏的董婉，上次剪彩我也見過您，早就聽說您跟富凡是朋友，一直沒機會接觸，今天真是榮幸。”董婉伸出手跟郁衛恒打招呼，對方得體的言談讓郁衛恒挑不出半點毛病。
郁衛恒跟對方握過手直接在富凡身邊坐下，董婉不得不重新坐回對面。
“正巧路過，看著有點像富凡就想進來打聲招呼。”郁衛恒解釋道。
富凡報以懷疑的目光。
“我也一直奇怪覺得對面的人跟您很像但又不敢確認，想讓富凡確認一下的。”董婉順勢替自己剛剛的行為解了圍。
“你們這是在......”郁衛恒明知故問。
“相親。”富凡對上郁衛恒的目光。
一旁的董婉害羞地低下頭。
盡管知道他們在相親，但聽到富凡親口說出來郁衛恒還是有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沒了生氣，但還是倔強地不肯離開：“我有公事找富凡商議，不知董小姐是否......”
董婉會意，立即起身：“我也正巧還有別的事，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富凡將董婉送到門口，兩人站在門口不知又說了些什麽，董婉朝裏看了看，隨後擁抱富凡後離開。
富凡回到座位上，坐到郁衛恒身邊：“你又調查我？”
郁衛恒目光閃躲不敢直視富凡，氣場立即弱了下來：“我......我只是想來看看，我真沒想......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應該知道我說過我們只能是朋友。”
“可是我辦不到！”郁衛恒終於擡起頭看向富凡，“我試過了，我真的辦不到，我也想過就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邊，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好，哪怕要看著你結婚生子我也認了，可是我越來越貪心，越來越得寸進尺，你說做朋友的前兩天我還很開心，可後來我就忍不住幻想我們有沒有可能更近一步......”
郁衛恒捧著富凡的臉，不顧周旁客人的目光吻上富凡的唇：“對不起，我果然還是放棄不了你。”
聽說季鈞旭介紹的相親沒成功後富媽媽又親自出馬給富凡物色了人選，富凡見過一次後沒有聯系對方。
女方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富凡的消息，氣不過發消息問富凡自己哪裏不好？不夠漂亮嗎？
“你很漂亮，但是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最惡心你們這種有女朋友還出來相親的人，每次都讓我覺得是我有問題。”女方將富凡拉黑。
富凡躺在床上心情卻意外地輕松，既然又有了感覺那就試試吧。
番外之富凡
奶奶去世時，富凡沒想到會再見到郁衛恒。
那是他近年來最低落最沮喪的時刻，他知道人有生老病死，奶奶也算晚年無憂，兒孫繞膝，她的離開對她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但是富凡就是無法接受曾經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消失了，最愛他的奶奶說走就走了，奶奶還沒能看著他結婚，還沒有抱過他的孩子，還有很多未盡的願望......
“我常常在想天堂會是什麽樣，我想那大概是那些失去的、珍惜的人和物都會相聚的地方。奶奶一定在那裏跟爺爺團聚，在我們不知道的世界過著快樂的生活。”郁衛恒安慰著富凡。
明明是很普通很尋常的話語聽在富凡耳中卻意外地治愈，奶奶是去跟爺爺團聚了嗎？這大概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吧，小時候奶奶一直會講爺爺在世時的故事，那時候富凡不懂，現在富凡才明白說起爺爺時奶奶眼中是懷念、是不舍、是不能相守到老的遺憾。
分手後第一次富凡面對郁衛恒松動了，他抵著郁衛恒的肩，說他累了。
大概是郁衛恒出現的時機太巧，如果那次出現的不是郁衛恒，而是莊衡或者楊珂，或許富凡也會同樣的松動吧。
回F市後季鈞旭請吃飯，夜晚郁衛恒陪著富凡一路走回家，富凡知道他並不順路，也知道他家還有很遠，他只是為了陪自己走這一段路，面對郁衛恒他居然沒有了之前的排斥和抵觸。
臨別前郁衛恒對富凡說今天的月色真美，富凡聽懂了，但他沒有回應，他不排斥郁衛恒但不代表他要接受他。
郁衛恒說要做朋友，富凡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不知道經過這麽多事後他跟郁衛恒之間是否還能做朋友，都說男女之間不存在純友情，他不清楚分手後的男男之間是否會存在純友情，但看見喝醉後郁衛恒期待又膽怯的目光富凡無法拒絕他，正如他大二時他無法抗拒陷入對他的愛意一般。
生日那天，富凡沒想到郁衛恒為了給他驚喜會偷偷去給他準備晚餐，還被自己的母親打暈，原本的生日聚會變成了一場鬧劇，從醫院回來富凡看見廚房裏的半成品的食材可以推斷出他要做什麽菜，油炸小黃魚，糖醋排骨......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這麽多年他還記得，這麽多年自己的口味一直沒變。
富凡發現自己越來越頻繁地想起跟郁衛恒曾經在一起的時光，這不是個好兆頭。
醫院裏，郁衛恒親吻了富凡的嘴角，，對他說：“我愛你，我還是沒辦法只當你是朋友。”
富凡發現自己居然有心動的感覺，但他依舊沒有回應郁衛恒，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去醫院給郁衛恒揉藥，郁衛恒看著他欲言又止，兩人都沒有繼續那天的話題。
富凡不知道自己現在對郁衛恒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
喜歡嗎？談不上。討厭嗎？不討厭。
不清楚自己感情的富凡接受了季鈞旭介紹的相親，他一直在想郁衛恒會不會突然出現？如果出現了自己該作何反應？
果不其然郁衛恒出現了，看著他趕走自己的相親對象富凡竟覺得有些開心。
母親安排的相親是因為實在無法推脫才去的，對方是比董婉還要漂亮的美女，看得出很自信，是富凡以往會喜歡的類型，但是這次富凡竟心如止水，波瀾不驚，他心裏想的更多的是郁衛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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