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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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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貼近

他們交換位置。

外面暴雨如註, 車窗上也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後排的空間要稍微寬敞些。

他從背後吻住她的後頸,每吻一遍,她就抑制不住地痙攣一遍。

不可自持地抓住他的手指, 用力地握住。

甚至有想狠狠咬一口的沖勁。

她本就纖細的骨骼在他身上顯得更加纖細了。礙事的頭發垂落下來,淩亂地繞過他青筋畢現的手臂。

許是這個坐姿坐久了有些吃力,她往下滑了滑。

隨後,她轉過身子, 垂眸, 半勾住游賜的脖頸, 潮紅的眼睛水盈盈地註視著他。

她輕擡起大腿,然後坐到他身上去。

在她坐到他身上去的那一秒裏, 她忽而聽見了他輕微的一聲悶哼。

欲津津的。

勾人的不行。

她索性沒什麽遮攔地,面對面跨坐在他腿上。

反觀游賜,他面上雖壓抑著保持清醒, 但眼底的暗色卻出賣了他。

這樣坐著很容易往後滑。他抓住她的手腕往上顛抱了下。

她很快就感知到他的異常, 從欲潮中抽身,關切地看向他。

游賜嗓子有點啞,一遍一遍地摸索著她的指尖。

修長又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她後頸的皮膚, 她瞬間被激得抖了下。

反應過來, 也下意識回觸他。

一圈一圈打磨, 汗液浸漬下, 指腹開始慢慢變得有些黏膩。

他俯身下來, 輕吻住她的唇瓣。

車窗上的熱霧越來越厚重,凝結到了極點,反而開始往下墜。

像是雨水在流淚。一滴一滴地順著玻璃內沿淌下。

窗戶外面暴雨越敲越響, 在玻璃上起舞。

風聲鶴唳的雨天,其實是很適合交心相談的。

熱汗堆積在她的頸窩。

她的發絲已經被汗打濕了, 黏膩地貼著她雪白的脖頸。

他還穿著那件單薄的衛衣,她問過他要不要脫掉。他搖了下頭。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隱秘又日常的感覺。

情到濃處,她伏在他的肩頭輕輕休憩了會。

“帶了麽?”

是在問那個。

游賜喑啞點頭:“嗯。”

“你把它摸出來。”

容藝應允,手指去摸他的褲兜。

摸到了,她拿出來,是全新的一盒。

上次那盒已經用完了,所以她也並不奇怪。

“隨身帶?”

游賜看著她:“蓄謀已久。”

他握住她的手指,聲音喑啞而低沈。

“幫我個忙。”

容藝看了他一眼,然後撕開盒子,取出一片。

她一直看著他,甚至咬開那片的時候,也是以一種近乎含情又滿眼垂紅的姿態看向他。

……

白凈的齒尖咬著殘損的塑料一角,而被他親吻過的嘴唇卻無比殷紅。

唇紅齒白的,被浸透在由他織造的欲河之中。

一副我見猶憐、意亂情迷的樣子。

而在見到她這副樣子後,他驀地感覺心裏升起一陣癢——

內心壓抑不住躁動,格外磨得慌。

半晌後,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扶著椅子坐了下去。

呼吸一窒。彼此之間都猛然收緊氣息。

……

她感覺他的心臟跳的好快,怦然地跳動,她能完完全全感知到。

他垂下眸子,似乎還沈浸在她的溫柔鄉之中。

片刻不舍。

……

眼角分明是濕的。

容藝剛想安慰他,下一秒,卻被他抓住。

……

每次和他結束之後,容藝總是忍不住犯困。

他這個人完全不知道收著點勁。

總是沒輕沒重的。

容藝腿有些麻了。

一直在抖,控制不住地在抖,連帶著手也一直抖。

雨點霧氣裏,什麽都是濕噠噠的。

她總覺得自己從頭到尾也保持著這樣的霧氣,被雨去浸濕了,潮濕的不行。

她虎口處的皮膚被磨紅了。

而某人卻還是不知饜足地看著她。

她扯嘴輕嗤:“混蛋。”

游賜勾唇,把她抱起來:“說對了。”

他骨子裏就是個喜歡欺負她的混蛋。

-

“趙連洲,你打打電話,怎麽我一直打不通啊?”

張詩涵撐傘從車上下來。一連給容藝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她心下不免擔心起來。

甫一下車,暴雨就齊刷刷濺落在傘背上,眼看雨勢越來越急,那邊卻始終聯系不上人。

“能打得通我早就打了。”趙連洲擺擺手,表示他也沒辦法,“游賜那邊也不接。”

“該不會發生什麽意外了吧?”張詩涵整顆心都攥緊了。

雨天路滑,要是發生什麽意外就完了。

“別瞎說,”趙連洲瞇了下眼,他歪身從車上跳下來,因為沒傘,他很主動地往張詩涵傘下擠了擠,咧嘴笑,“說不定倆人正在玩什麽情|趣呢。”

“少挨著我。”張詩涵嫌棄地看他一眼,正準備吐槽他沒什麽正經時,卻恰好瞥見遠處的小路上隱隱開過來一輛車。

這邊靠山,下雨的時候會起一層不算太厚的霧。

雨一直下,下的天色都快要黑了。

車燈透亮,直接穿透了那層霧氣。

“瞎操個什麽心。”趙連洲暗嗤了聲,用下巴指著那輛車對張詩涵說,“這不就來了?”

“我有眼睛,用不著你說。”張詩涵一字一頓。

那車很快在不遠處的停車位停穩。

游賜率先下車,撐起一把黑色的車用傘,雨點晶瑩地從傘背上一串串滾落。

傘下,他表情淡然,兀自走到另一側的車門,打開車門。

容藝扶著車門下來。

一時間沒太站穩,他很快擡手扶了她一下。

容藝抓著他的手腕,有些晃神,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那場聲勢浩大的熱潮中醒過來。

“扶好,站穩。”

說完,游賜又俯身湊近她,故意壓低聲音,問,“要抱麽?”

一聽這話,容藝立刻松了手:“別抱,人那麽多。”

游賜還當她是什麽三歲小孩麽?

這樣抱著,成何體統。

聞言,游賜低嗤了聲:“那你站穩。”

語調舒緩。

站穩就站穩。容藝心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很快她就發現她高估了自己,又或者說,她低估了游賜。

她現在雙腿酸軟,每走一步都酸澀的要命。

她閉了閉眼,認命。扭頭看向游賜:“算了,你扶我吧。”

游賜勾唇,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

雨點自黑色的傘沿滑落,而後在他們的周身濺開,宛若暗夜裏的星火。

感受到他環住自己腰身的體溫,她不由得擡眸,看向他。

只見游賜眼眸仿佛被雨打濕,從始至終都潮潮的,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矜冷欲|色。

剛剛在車上……他就一直用這樣的眼睛看著她。

一點一點把她吃掉,然後食味知髓,一遍一遍地回溫她的味道。

張詩涵很快踩著雨點走過來:“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啊,電話也打不通,出什麽事了?”

容藝煙尾有些紅,剛想找補,但又想不出什麽合適的借口,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游賜。

游賜喉結上下滾了滾,面不紅、心不跳道:“山裏沒信號。”

也虧他編的出。

“誰說沒信號啊,我不就有……”趙連洲反駁到一半,甫一擡頭,剛好對上潮濕雨天裏游賜陰郁又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眸。

他心裏“咯噔”一聲,立刻收住嘴,訕訕笑著轉換話題:“今天天氣真好啊。”

好個屁。

張詩涵白了他一眼。

到底會不會說話?

好不容易出來秋游一趟,精挑細選了好幾天的日子,結果卻完美避開晴天,選了這麽一個大下雨天。

他們選定的民宿在山裏,算是個比較網紅的打卡熱點。山裏一下雨,就會起霧。

天色將黑未黑,游賜手執黑色的傘,一手護住容藝的腰肢,面色清雋矜冷,仿佛要與這雨幕融為一體。

“來了就好,走吧,我們去民宿那。”

張詩涵撐著傘,試圖把趙連洲從她的傘下推開,但偏偏趙連洲這人臉皮厚,怎麽也推不開,她憋著一口氣,突然又註意到容藝好像站不穩的樣子,本著關心的態度,她忍不住出聲問:“容藝,你腿怎麽了,怎麽一直在抖啊?”

容藝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暈。

“坐太久了,腿麻了。”

游賜波瀾不驚地替她解釋。

這個“坐”,倒是還有一個令人產生遐想的同音字。

游賜說的其實也是那個。

但張詩涵心思單純,壓根就沒往那個意思去想:“確實,坐了那麽久,確實容易腿麻。”

容藝偷眼看游賜,只見他嘴角壓著一抹淡笑。

估計又在心裏琢磨什麽欺負她的壞點子。

“走吧,我有點餓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照著手機上預定好的民宿線路,張詩涵走在最前頭,七拐八拐的,總算找到了那個網紅店。

她還沒推門進去,門口就早就有接待的人了,樂吟吟地問他們需要什麽服務。

張詩涵輕車熟路,跟著他們進去。

容藝一邊跟著走一邊環顧四周。這裏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遠離塵世的桃花源,倒像是人潮擠擠又容易踩雷的網紅店。

他們一塊隨便吃了點家常菜。

這家民宿近幾日生意不錯,加上他們來得晚,所以好幾個菜都已經售罄了,只能挑幾個有原材料的吃。

民宿內還設有自助ktv,吃飽以後,張詩涵好說歹說,非得拉著容藝去體驗體驗。

四個人一塊兒租了一個小包廂,張詩涵抓著麥克風就是一頓唱。唱出了好幾個九十分的高分。

“怎麽樣,容藝,我厲害吧?誇我誇我。”

張詩涵傲嬌道。

趙連洲不服氣:“你這算什麽?你趕快把麥給我,我高低要給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北都大第一麥霸。”

張詩涵陰陽怪氣地“嘁”了他一聲:“就你?少給我狗叫。本大小姐才是第一麥霸,不服你就憋著。”

趙連洲一聽立刻來了氣,奪過她手中的麥克風,放下狠話:“今天,不打破你的記錄,我趙連洲名字就倒過來寫。”

“那你輸定了。”張詩涵簡直快被氣笑了,找到椅子坐下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洲連趙”要怎麽打臉。

一陣悠揚的前奏過後,趙連洲直接扯開嗓子唱。

他音準還算不錯,眼看著他即將打破張詩涵的記錄,他就忍不住開始嘚瑟。

張詩涵哪會放過他,上前撓他癢癢一直幹擾他。

兩個幼稚鬼你爭我搶,鬥個沒完。

狹小暧昧的空間角落,容藝捏住一罐汽水可樂,“啪”地一聲打開,可樂因子在空氣中飛快悅動。

她仰起臉,一邊看張詩涵和趙連洲打鬧,一邊微笑著抿了一口可樂。

只喝了一口,游賜便嫻熟地伸手過來,把她手心裏喝了沒幾口的可樂奪走。

容藝錯愕,扭過臉看他。

昏暗的藍紫色光影四處亂竄,少年微側著臉,五官英挺。他慢條斯理地擡起可樂,喉結一下一下地滾動。

唇瓣正對著她剛剛喝過的位置。

“想喝自己開,搶我的幹什麽?”說完,容藝下意識就要去奪他手中的可樂。

借著身高優勢,游賜微微一側,就輕接地避開了她。

暧昧的藍紫色光線裏,少年的面容光影交錯,深邃又禁欲。

見她沒拿到,她聽見他輕笑了聲。

容藝惱羞成怒,也顧不上什麽,直接去奪。一來二去的,可樂灑了她一身。

從胸口一直滲透,濕下去,深色的一大片,很不雅觀。

“都怪你。”她急忙拿紙去擦,但明顯為時已晚。

她佯怒,杏眼微擡,瞪了他一眼。

藍紫色的暧昧光影裏,她眼尾是潮紅的,在他看來,仿佛那一眼也不是瞪,而是一種屬於獵物的嬌嗔。

他目光慢條斯理,一點一點掠過她身上潮濕的部分。

身體線條被一點一點勾勒出來。

“算了,我先回去了,你繼續玩吧。”

容藝起身,打算回房間換身新的衣服。

游賜在原處坐了一小會,光線將他整個人鐫刻的像一幅聖卷。他溫吞仰起喉嚨,又喝了一口可樂。

細小的氣泡在口腔裏爆炸,點燃他懸懸欲墜的神經末梢。

因為喝的太急的緣故,有好幾滴從他的唇角漏出來。淌過他凸起的喉結、繃緊的青澀筋脈,一直落到他修頎的指節交錯處。

他垂眸,看了好一會他被可樂液體打濕的指關節處。

真奇怪,他剛剛明明是想逗她玩的,可是好像……一不小心,弄砸了。

他好笨。怎麽連逗她開心這件事情都能搞砸。

她剛剛走得好快,是不是又生他氣了?

她一生氣,會不會又不要他了?

他垂著眸子,眼底的神色叫人有些猜不透。

而後,他緩慢擡起指腹,輕輕舔舐掉那些液體,像過去他輕輕舔舐掉她的眼淚那樣。

光影明明滅滅,他眸子裏盛滿了細碎的欲念。

他在心底默數“3、2、1”,在倒計時終結的那一秒,他嘴角勾起一抹深笑。

很快,他扔掉可樂瓶,起身推門出去。

-

容藝一邊往外走一邊捂住胸口的潮濕。

這民宿還挺大的,走廊兩旁都是各式各樣的房間,有的是棋牌室,有的是臺球廳,吵鬧聲不絕於耳。

只有走到快盡頭的時候,再上一層樓,才能找到她的房間。

她沒走兩步,突然感覺手腕處閃過一陣溫熱。

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力量就帶著她躲進了就近的一個茶水間裏。

“救……”她心下一陣慌亂,剛想喊叫。

卻聽得游賜低聲道:“是我。”

容藝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沈了沈,但身上的可樂還黏膩著,一點也不好受:“你聽話,我要回去換衣服了。”

這是間陳舊的茶水室,灰塵氣很濃,帶著股禁忌又蕪雜的味道。

盡管裏面沒有開燈,但兩個人的呼吸都在黑暗裏起伏著。

僵持了一會兒,他們逐漸適應了黑暗。

下過雨後的夜晚沒有月亮,外面有雨聲,積水堆砌在地面上,窗外的燈光被反射進來。

就在他們身後,有一面破碎的鏡子。

不知道怎麽碎的,鏡面被殘損割裂的不成樣子。

游賜攥著她手腕的力氣松了松,他輕聲問:“生氣了?”

容藝啞聲失笑:“我生氣?生氣什麽?”

游賜裝乖:“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要把可樂弄灑在她身上的。

“我知道啊。”容藝沒想到他還真會追出來,又對著她道歉一遍。

“容藝。”他叫了她一聲。

“昂。”容藝應道,語調輕松散漫。

但游賜卻很認真:“能不能答應我。”

“你說。”容藝擡手,把耳畔掉落下來的一縷碎發繞到耳後。

她擡起清澈的眼眸,看向他。

玻璃碎光打在她身後,她就像是鉆石上開出的玫瑰。明艷、動人。

“不要離開我。”他近乎偏執,又重覆了一遍,“不要、離開我。”

容藝楞了兩秒:“我不過是換個衣服,誰說要離開你了。”

游賜沒說話,只是垂眸看她。

容藝覺得他現在居然有一分可愛。

明明他比她高出那麽多,明明他發狠的時候,眼尾都是紅的,一點也不要命。

但眼下,他卻在求她。

怕她會離開他。

她抓過他的手,十指交扣,堅定道:“我不會離開你。”

說完,她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喉結。

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血管。

游賜長睫微垂,鏡子的碎光在他的眼裏跳動。

“好。”

“我們永遠在一起。”

似乎是很滿意她的回答。

不過,就算她不答應,他也不會給她第二次離開他身邊的機會。

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

游賜俯身,親了親她的鼻尖、耳垂。

塵封的破舊茶水間隔音不好,外面時不時會有腳步聲響過。

這也就意味著,隨時都有人會發現他們。

在無人的隱蔽角落,此時此刻,他們正互相袒露心底最真實的愛意。

修長的指節牽扯出黏膩的渴望。

他眼裏啞火:“對不起,把你弄濕了。”

道歉道的沒有分毫誠意。

容藝已然有些受不住:“不要在這裏……”

游賜點頭,說“好”,克制住心頭燃燒的欲念。

他輕|喘著,最後只親了親她的額角。

門外響過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奇怪,這倆人跑哪裏去了?”

張詩涵的聲音。

“這誰知道啊,”趙連洲打了個哈欠,“我要回去睡覺了。”

“別啊,洲連趙,是誰剛剛沒唱過我啊,”張詩涵暗暗諷刺,“又是誰放狠話說自己是北都大第一麥霸啊?”

“還不是因為你幹擾我。”趙連洲“切”了一聲,“我才不跟你講道理。”

身體一陣熱潮翻湧,容藝不由得輕哼了聲。

游賜伸手捂住她的嘴唇:“噓。”

容藝睜大雙眼。

明明他們什麽也沒有做。

但這麽一來,卻反而搞得,有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像……在偷情?

就在這時,容藝口袋裏的手機一陣震動。

有人來電。

她摸出來,是張詩涵打過來的。

她警惕地看了眼游賜,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接吧。”游賜淡聲說。

容藝調低音量,接通。

門外張詩涵的聲音一點點遠去,手機裏她的聲音卻還是很清晰:“容藝,你們在哪兒呢?洲連趙困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睡覺啊?”

他們一共訂了三間房。

張詩涵和容藝一間,本來趙連洲要和游賜一間的,但游賜不習慣和任何人合住,便訂了三間。

容藝想了會,正糾結著該如何措辭,手機卻被游賜輕易奪過去。

黑暗裏,他定定地看著她,擡起手機靠近耳邊。

屏幕的亮光將他英挺的五官照亮。

容藝近乎錯愕地看著他,似乎是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

張詩涵見對面很久都沒出聲,便下意識又問了一遍:“容藝?你在聽嗎?”

游賜看著她,手指熟稔地纏繞上她的腰肢。

對著電話那頭道:“她今晚不回去了。”

容藝心下一窒。

電話那頭,張詩涵似乎也沒料到接通電話的會是游賜。她略顯局促地說了句:“啊啊好的好的。”

然後就迅速面紅耳赤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兩人之間又陷入了片刻的沈寂。

容藝很小聲地埋怨道:“善作主張。”

游賜不緊不慢地把電話塞回到她貼身的口袋裏,緩慢擡眼,饒有興味地看向她:“怎麽?不願意?”

容藝嘆了口氣:“沒說不願意。”

“無非是陪陪男朋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游賜動作一滯:“你剛剛叫我,什麽?”

垂著的眼眸掃過她的臉,意味深長地拉長了尾音:“沒聽清。”

還想再聽一遍。

想再聽一遍,容藝叫他男朋友。

可容藝卻故意沒說第二遍,耐著性子磨他:“怎麽?還想聽啊?”

游賜點頭,目光侵略十足攻占她:“嗯。還想聽。”

“那我偏不說。”容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清澈明艷的面龐上,她這一笑,唇紅齒白,格外瀲灩

下一秒,游賜輕易反鉗住她的雙手。

他微微笑著:“可我偏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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