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護花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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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護花危情
年級主任盯著路橙, 維持著公式化的笑容，好幾次幾乎想打斷他的談話，眉頭緊皺, 嘆了口大氣, 語重深長道：“淩肖他在國外長大，和同學們相處稍微不那麽嚴肅, 偶爾會開開玩笑。你們男生聚在一起不是也經常吹牛？小孩子口嗨而已嘛，別太較真！何況淩肖媽媽是家委會主席，他爸爸一直給學校科研教育基金提供了不少支持。你可以想象, 這種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家教肯定不會差。不過呢，畢竟他剛轉學過來, 對環境對同學肯定會比較好奇。你和他一個班, 平時可以替老師多關心他。”
主任輕輕拍了拍路橙的肩，加重了語氣：“我記住你了。你呢, 就先把英語學好, 到了跟淩肖差不多的水平, 別說在話劇裏演個王子，未來優秀的自己就是真正的王子。”
說了半天，主任不但不接受他的檢舉, 還以為他在妒忌淩肖。
他無奈地苦笑著, 心裏一咯噔，克制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也對, 他確實是在妒忌淩肖, 不過和演話劇完全無關。
路橙狠下心，胸腔裏像有個即將炸裂的氣球。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甄心——和她的初吻。
到了公演, 也就是校慶開放日當天，他比陸續回來參觀的往屆校友、媒體、學校師生提早了三小時，在正式演出前於大禮堂最前排靠過道位置占了個座。
希望“瀟灑俊朗”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如果不是，他也能在關鍵時刻沖上臺，一拳把淩肖打趴。
路橙低頭瞥了瞥手裏的小蛋糕，這是他專門給甄心準備的，是她最喜歡的天使戚風。她演完話劇都已經是晚上7點了，肯定會餓肚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公演前十分鐘，學校領導和貴賓陸續進場。
路橙竟被輔導員趕離了他盤踞已久的前排VIP座位。沒辦法，此刻只能退而求其次，匆忙轉移到能保證他最快沖上舞臺的位置，然而全場座位都坐滿了。
他只能眼睜睜被不同的人推搡著，擠到了舞臺中後段一側，等候時機。
舞臺上的甄心很美，聲音清脆輕柔如柳絮拂面，英語標準流暢，演得也特別好。
只有看見她登場時，他眼底會不自覺釋放出柔情，心中百轉千回，既欣賞又緊張，太陽穴和心臟都突突亂跳地站到了最後一幕，雙腿站得隱隱發麻。
直到淩肖出現，臉上陡然出現了一個王子這種純良角色不該有的笑容，充滿了譏誚和詭艷，彎下了腰。
路橙太清楚，此時此刻自己該做什麽才能阻止。可是他距離舞臺太遠，跑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他靈機一觸，把手裏的蛋糕撕開包裝紙，瞄準淩肖的臉，揮臂用力擲了過去。
他對自己的三份籃技術本來充滿了信心。然而拋物線的落點提前了，蛋糕不偏不倚砸在了甄心臉上。
不幸的是，公演後悲劇仍未結束。
“瀟灑俊朗”沒拍到白雪公主的初吻，但意外拍到了滿臉奶油的“尖叫白雪”並量產周邊，成為了校園風靡一時的惡搞熱賣商品。
甄心生氣得不再理睬路橙，但他也拉不下臉向她道歉。
誰讓她喜歡淩肖這種人呢？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是他發現“尖叫白雪”周邊銷售被老師叫停以後，“瀟灑俊朗”竟然還在私下散貨。
這讓甄心受到很大困擾，她每天委屈得無精打采的樣子讓路橙忍無可忍。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路橙約上淩肖在學校旁的小公園單獨見面。
路橙平日在同學中親和愛笑，人緣很好，但這晚卻鮮見地動了怒。他的眸色在夜色中黑得純粹，閃出鋒利的寒星，像用眼神狠狠剜了對方無數刀。
“今天開始，你不能賣和甄心有關的周邊，嘴裏不準提她的名字，見到她都要繞路走，清楚了嗎？”
聽到這劈頭蓋臉的一通警告，淩肖邊搖頭邊拍拍手，發出嗯嗯啊啊的敷衍，然後淡淡一嗤，只覺得路橙不自量力，不怒反笑：“How dare you？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不知道甄心喜歡我？”
路橙無言以對，淩肖那種做作的ABC腔調他每次聽見就會泛起一陣嘔吐的沖動。但他回避了對方挑釁的目光。沒錯，他正在為難甄心喜歡的人，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更難過。
淩肖滿臉輕松，冷哼一聲，攤了攤手：“我愛做不做，你奈何得了？”
路橙抿著唇，額頭青筋暴起，腮幫微動，眼神閃過一抹狠厲，愈發陰沈地盯著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在國外待太久了，只會問不會答。我用拳腳來教教你！”
路橙臉色鐵青，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像在醞釀一場暴風驟雨，緊握的拳頭指節凸起，漸漸逼近淩肖。
此刻的路橙既憤怒又興奮。他心裏清楚，對淩肖的警告，多少有虛張聲勢的嫌疑。自己未有過打架的實戰經驗，但憑他學習了多年跆拳道，把這種人渣暴打一頓應該綽綽有餘了。
本以為只是同學間罵罵嘴仗，怎麽對方還想動起手來了？淩肖從頭到腳陡然感受到一陣寒意。看上去鎮靜，實際上頭皮已麻了半邊，臉色比鍋底還黑，恨恨地瞪著路橙大喊：“餵，出來吧！”
淩肖話音剛落，撒志高、方子俊、明朗三人倏忽從黑暗的草叢裏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悠然地叉起腰，目露兇光。
路橙瞬間止住了腳步，發出嘖的一聲，朝他們白了一眼：“怎麽，想人多欺負人少？”
淩肖的底氣立即恢覆，聲音都高亢渾厚了不少：”不行嗎？你怕了？”
路橙扯起唇角，毫無懼色哈哈大笑：“同學一場，玩兒真的？”
撒志高訕笑一聲：“玩不起嗎？剛才裝什麽裝！”
明朗撇撇嘴：“你很狂啊，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幾。”
方子俊皺了皺鼻子：“唉，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就不該惹錯人。”
淩肖聳聳肩，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Bro，今天讓他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If後續有什麽責任，don't worry，我爹地媽咪都可以擺平。It's OK。”
他們摩拳擦掌，怒氣沖沖想用眼神殺了路橙。
雙方的距離逐漸縮短。
路橙非但臨危不懼，嘴角竟勾起一抹冷笑，勝券在握：“你們OK，我也OK。出來吧！”
說時遲那時快，他身後的草叢、滑梯、秋千人影幢幢，竟都有人陸續走出，且步履矯健有力，揚起地上的泥塵紛飛。
兩個、四個、六個…二十個身穿白色黑領跆拳道服的年輕孔武男子，個個一臉進入備戰狀態的肅穆，氣勢逼人地站到路橙身邊。眾人圍成一排，把路橙護在了隊伍的C位。
一個身穿同款道服的7歲男孩喘著氣也緊隨其後t跑了過來，沖在路橙前面，朝對面淩空踢出了一個飛腿，穩穩落地後，奶兇奶兇地吼了一嗓子：“哈！誰敢欺負我們二師兄？”
大戰一觸即發，連空氣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他們身上像冒著濃濃硝煙，讓人不敢靠近。
素來最膽小的方子俊首先露了怯，聲音微微發抖：“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
淩肖、撒志高、明朗不約而同朝方子俊白了一眼。
路橙氣定神閑道：“22比4，若你們同意人多欺負人少，我們同門師兄弟一定奉陪到底！”
淩肖見情勢不妙，迅速故作坦然：“Fine，周邊不賣了。我和甄心以後就像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
路橙依舊眼眸森然：“好，說話算話。只要被我發現你看甄心一眼，我和我的師兄弟都不會放過你們——當中任何一個。”
淩肖像個被霜打過的茄子，委屈地皺眉：“看一眼都不行？”
“看都不許看！”路橙斬釘截鐵厲聲呵斥，雙眸像要噴出火光。
“瀟灑俊朗”四人連連點頭，夾著尾巴灰溜溜跑出了公園。
路橙待他們四人走遠，回過頭對師兄弟鄭重鞠了一躬：“今晚辛苦各位兄弟了。萬分感謝！”他轉向帶頭最高最壯的年輕男子定睛懇切道：“大師兄，我家出了些事，下周我就要出國讀書了。我怕他們四個還會找甄心麻煩，之後就辛苦你安排兄弟們保護甄心了。哦對了，這是她的照片，可以讓大家認住她。”
路橙從校服外套口袋裏翻出一張他和甄心在高二年級學校運動會時的合照。
大師兄接過照片仔細端詳，點頭讚許。他雖然長相兇悍，說起話來卻很溫柔：“她就是你的青梅竹馬？是挺漂亮。放心，我們已經開過會，排好班，每天放學都會過來看看她是否需要幫助。你為她做了這麽多，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感動。”
路橙明明難過得心裏抽著疼，表面仍假裝豁達：“她不需要知道。反正現在她已經恨死我了。就這樣吧！”
大師兄會意一笑，答應肯定幫他保守秘密。
路橙從掛在樹杈上的書包裏翻出一個個精美的紫色信封，熱情地遞給師兄弟們：“各位兄弟，這是妙可頌的餅卡和妙麗度假村的家庭套票，歡迎大家體驗，也給我家產品提提意見。謝謝大家今晚幫我站臺。我出國以後，甄心就勞煩大家保護了，我先替她謝謝你們。”
眾人紛紛表示太客氣了，但在路橙再三堅持下終於半推半就收下了。
路橙溫柔地掐了掐小師弟的臉蛋：“師弟，下次這種晚上打群架的任務，你還是別參加的好，太危險了！”
小師弟撇撇嘴一臉不服氣：“那可不行，我最喜歡妙可頌的面包了。二師兄，你讀完書回來一定要做妙可頌的老板，那就可以繼續請我吃面包了。”
大師兄寵溺地一把抱起小師弟，哭笑不得：“你小子別整天想著吃！就算沒得吃，我們也要來幫二師兄的。”
“民以食為天嘛。放心，不會忘記小師弟對我的囑咐，我很快就回來！”路橙溫聲道。
路橙在賀遇川車上不知不覺睡了一覺，醒來已是當年他答應小師弟很快回來的十年後了。
車窗外的雨淅瀝淅瀝，依然下個不停。
甄心、瑪麗、安娜、喬伊在咖啡店聊了快大半個小時，沈輕揚依舊遲遲未出現。
瑪麗喝完咖啡又續了一杯：“有時候我是真看不慣輕揚的大小姐做派。自己組的局約的人，遲到了這麽久也沒個交代。”她倏忽轉向甄心：“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良心非常不安。”
“哦？什麽事這麽嚴重？”甄心雖然好奇但並不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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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輕輕拍了拍路橙的肩，加重了語氣：“我記住你了。你呢, 就先把英語學好, 到了跟淩肖差不多的水平, 別說在話劇裏演個王子，未來優秀的自己就是真正的王子。”
說了半天，主任不但不接受他的檢舉, 還以為他在妒忌淩肖。
他無奈地苦笑著, 心裏一咯噔，克制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也對, 他確實是在妒忌淩肖, 不過和演話劇完全無關。
路橙狠下心，胸腔裏像有個即將炸裂的氣球。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甄心——和她的初吻。
到了公演, 也就是校慶開放日當天，他比陸續回來參觀的往屆校友、媒體、學校師生提早了三小時，在正式演出前於大禮堂最前排靠過道位置占了個座。
希望“瀟灑俊朗”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如果不是，他也能在關鍵時刻沖上臺，一拳把淩肖打趴。
路橙低頭瞥了瞥手裏的小蛋糕，這是他專門給甄心準備的，是她最喜歡的天使戚風。她演完話劇都已經是晚上7點了，肯定會餓肚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公演前十分鐘，學校領導和貴賓陸續進場。
路橙竟被輔導員趕離了他盤踞已久的前排VIP座位。沒辦法，此刻只能退而求其次，匆忙轉移到能保證他最快沖上舞臺的位置，然而全場座位都坐滿了。
他只能眼睜睜被不同的人推搡著，擠到了舞臺中後段一側，等候時機。
舞臺上的甄心很美，聲音清脆輕柔如柳絮拂面，英語標準流暢，演得也特別好。
只有看見她登場時，他眼底會不自覺釋放出柔情，心中百轉千回，既欣賞又緊張，太陽穴和心臟都突突亂跳地站到了最後一幕，雙腿站得隱隱發麻。
直到淩肖出現，臉上陡然出現了一個王子這種純良角色不該有的笑容，充滿了譏誚和詭艷，彎下了腰。
路橙太清楚，此時此刻自己該做什麽才能阻止。可是他距離舞臺太遠，跑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他靈機一觸，把手裏的蛋糕撕開包裝紙，瞄準淩肖的臉，揮臂用力擲了過去。
他對自己的三份籃技術本來充滿了信心。然而拋物線的落點提前了，蛋糕不偏不倚砸在了甄心臉上。
不幸的是，公演後悲劇仍未結束。
“瀟灑俊朗”沒拍到白雪公主的初吻，但意外拍到了滿臉奶油的“尖叫白雪”並量產周邊，成為了校園風靡一時的惡搞熱賣商品。
甄心生氣得不再理睬路橙，但他也拉不下臉向她道歉。
誰讓她喜歡淩肖這種人呢？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是他發現“尖叫白雪”周邊銷售被老師叫停以後，“瀟灑俊朗”竟然還在私下散貨。
這讓甄心受到很大困擾，她每天委屈得無精打采的樣子讓路橙忍無可忍。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路橙約上淩肖在學校旁的小公園單獨見面。
路橙平日在同學中親和愛笑，人緣很好，但這晚卻鮮見地動了怒。他的眸色在夜色中黑得純粹，閃出鋒利的寒星，像用眼神狠狠剜了對方無數刀。
“今天開始，你不能賣和甄心有關的周邊，嘴裏不準提她的名字，見到她都要繞路走，清楚了嗎？”
聽到這劈頭蓋臉的一通警告，淩肖邊搖頭邊拍拍手，發出嗯嗯啊啊的敷衍，然後淡淡一嗤，只覺得路橙不自量力，不怒反笑：“How dare you？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不知道甄心喜歡我？”
路橙無言以對，淩肖那種做作的ABC腔調他每次聽見就會泛起一陣嘔吐的沖動。但他回避了對方挑釁的目光。沒錯，他正在為難甄心喜歡的人，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更難過。
淩肖滿臉輕松，冷哼一聲，攤了攤手：“我愛做不做，你奈何得了？”
路橙抿著唇，額頭青筋暴起，腮幫微動，眼神閃過一抹狠厲，愈發陰沈地盯著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在國外待太久了，只會問不會答。我用拳腳來教教你！”
路橙臉色鐵青，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像在醞釀一場暴風驟雨，緊握的拳頭指節凸起，漸漸逼近淩肖。
此刻的路橙既憤怒又興奮。他心裏清楚，對淩肖的警告，多少有虛張聲勢的嫌疑。自己未有過打架的實戰經驗，但憑他學習了多年跆拳道，把這種人渣暴打一頓應該綽綽有餘了。
本以為只是同學間罵罵嘴仗，怎麽對方還想動起手來了？淩肖從頭到腳陡然感受到一陣寒意。看上去鎮靜，實際上頭皮已麻了半邊，臉色比鍋底還黑，恨恨地瞪著路橙大喊：“餵，出來吧！”
淩肖話音剛落，撒志高、方子俊、明朗三人倏忽從黑暗的草叢裏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悠然地叉起腰，目露兇光。
路橙瞬間止住了腳步，發出嘖的一聲，朝他們白了一眼：“怎麽，想人多欺負人少？”
淩肖的底氣立即恢覆，聲音都高亢渾厚了不少：”不行嗎？你怕了？”
路橙扯起唇角，毫無懼色哈哈大笑：“同學一場，玩兒真的？”
撒志高訕笑一聲：“玩不起嗎？剛才裝什麽裝！”
明朗撇撇嘴：“你很狂啊，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幾。”
方子俊皺了皺鼻子：“唉，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就不該惹錯人。”
淩肖聳聳肩，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Bro，今天讓他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If後續有什麽責任，don't worry，我爹地媽咪都可以擺平。It's OK。”
他們摩拳擦掌，怒氣沖沖想用眼神殺了路橙。
雙方的距離逐漸縮短。
路橙非但臨危不懼，嘴角竟勾起一抹冷笑，勝券在握：“你們OK，我也OK。出來吧！”
說時遲那時快，他身後的草叢、滑梯、秋千人影幢幢，竟都有人陸續走出，且步履矯健有力，揚起地上的泥塵紛飛。
兩個、四個、六個…二十個身穿白色黑領跆拳道服的年輕孔武男子，個個一臉進入備戰狀態的肅穆，氣勢逼人地站到路橙身邊。眾人圍成一排，把路橙護在了隊伍的C位。
一個身穿同款道服的7歲男孩喘著氣也緊隨其後t跑了過來，沖在路橙前面，朝對面淩空踢出了一個飛腿，穩穩落地後，奶兇奶兇地吼了一嗓子：“哈！誰敢欺負我們二師兄？”
大戰一觸即發，連空氣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他們身上像冒著濃濃硝煙，讓人不敢靠近。
素來最膽小的方子俊首先露了怯，聲音微微發抖：“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
淩肖、撒志高、明朗不約而同朝方子俊白了一眼。
路橙氣定神閑道：“22比4，若你們同意人多欺負人少，我們同門師兄弟一定奉陪到底！”
淩肖見情勢不妙，迅速故作坦然：“Fine，周邊不賣了。我和甄心以後就像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
路橙依舊眼眸森然：“好，說話算話。只要被我發現你看甄心一眼，我和我的師兄弟都不會放過你們——當中任何一個。”
淩肖像個被霜打過的茄子，委屈地皺眉：“看一眼都不行？”
“看都不許看！”路橙斬釘截鐵厲聲呵斥，雙眸像要噴出火光。
“瀟灑俊朗”四人連連點頭，夾著尾巴灰溜溜跑出了公園。
路橙待他們四人走遠，回過頭對師兄弟鄭重鞠了一躬：“今晚辛苦各位兄弟了。萬分感謝！”他轉向帶頭最高最壯的年輕男子定睛懇切道：“大師兄，我家出了些事，下周我就要出國讀書了。我怕他們四個還會找甄心麻煩，之後就辛苦你安排兄弟們保護甄心了。哦對了，這是她的照片，可以讓大家認住她。”
路橙從校服外套口袋裏翻出一張他和甄心在高二年級學校運動會時的合照。
大師兄接過照片仔細端詳，點頭讚許。他雖然長相兇悍，說起話來卻很溫柔：“她就是你的青梅竹馬？是挺漂亮。放心，我們已經開過會，排好班，每天放學都會過來看看她是否需要幫助。你為她做了這麽多，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感動。”
路橙明明難過得心裏抽著疼，表面仍假裝豁達：“她不需要知道。反正現在她已經恨死我了。就這樣吧！”
大師兄會意一笑，答應肯定幫他保守秘密。
路橙從掛在樹杈上的書包裏翻出一個個精美的紫色信封，熱情地遞給師兄弟們：“各位兄弟，這是妙可頌的餅卡和妙麗度假村的家庭套票，歡迎大家體驗，也給我家產品提提意見。謝謝大家今晚幫我站臺。我出國以後，甄心就勞煩大家保護了，我先替她謝謝你們。”
眾人紛紛表示太客氣了，但在路橙再三堅持下終於半推半就收下了。
路橙溫柔地掐了掐小師弟的臉蛋：“師弟，下次這種晚上打群架的任務，你還是別參加的好，太危險了！”
小師弟撇撇嘴一臉不服氣：“那可不行，我最喜歡妙可頌的面包了。二師兄，你讀完書回來一定要做妙可頌的老板，那就可以繼續請我吃面包了。”
大師兄寵溺地一把抱起小師弟，哭笑不得：“你小子別整天想著吃！就算沒得吃，我們也要來幫二師兄的。”
“民以食為天嘛。放心，不會忘記小師弟對我的囑咐，我很快就回來！”路橙溫聲道。
路橙在賀遇川車上不知不覺睡了一覺，醒來已是當年他答應小師弟很快回來的十年後了。
車窗外的雨淅瀝淅瀝，依然下個不停。
甄心、瑪麗、安娜、喬伊在咖啡店聊了快大半個小時，沈輕揚依舊遲遲未出現。
瑪麗喝完咖啡又續了一杯：“有時候我是真看不慣輕揚的大小姐做派。自己組的局約的人，遲到了這麽久也沒個交代。”她倏忽轉向甄心：“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良心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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