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愛情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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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愛情積分
瑪麗深呼吸, 大口悶了一杯咖啡，壓著嗓子凝聲道：“你知不知道輕揚以前很討厭你？”
“討厭我？我和她根本就不熟啊！同班三年就沒說上過幾句話。”甄心一臉無辜。
瑪麗眉頭微皺：”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裏得罪她了。她皮膚過敏辭演了白雪公主, 就跑去跟英語老師說你很想演這個角色。她說你想和淩肖搭檔, 她不演的話就一定要讓你頂上。她還說你自尊心很強，不能讓你知道是她推薦的。”
甄心頓時驚掉下巴, 瞪圓雙眸，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誰說我想演公主了？我原來還很期待演惡毒皇後呢，反派演技多有發揮呀。她憑什麽胡說八道？虧我還一直以為是老師臨時找不到人, 才找我替補的——不過，你怎麽會知道？”
瑪麗略擡高了些聲音解釋道：”我媽和英語老師是老同學。我們畢業多年，有次她們聚會閑聊才提起。還有, 你們演《白雪公主》前, 班裏就有同學問過我，你是不是喜歡淩肖？”
甄心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倒吸一口涼氣：“我, 喜歡他？怎麽可能！他不是轉學到我們班沒多久就排話劇。話劇前我都沒跟他說過話。話劇後他見到我像見到鬼一樣, 碰上面想打個招呼，隔老遠他就躲著我呢。”
喬伊忍不住插話：“瑪麗的意思是，這裏裏外外都是輕揚放出去的煙幕。她和老師推薦你去演白雪公主, 再和同學們隱隱約約提一嘴, 傳著傳著就變成了你喜歡淩肖，申請去和他演對手戲。其實，當時連我也半信半疑, 你或許有喜歡過淩肖。”
“嘩, 離離原上譜！當年你們怎麽都不告訴我？”甄心為自己曾站在風暴的中心都懵然不知感到後怕，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安娜沈吟片刻柔聲道：“當時你情緒很低落, 我們才不想說出來讓你更心煩。其實說來也是荒謬，要傳緋聞也應該傳你跟路橙吧，你們倆那麽要好。”
一提起他的名字，甄心耳根倏忽躥紅，只感覺臉上發燙：“哪有，你們別多想。我和他就是從小認識，習慣了彼此在身邊，在學校互相有個照應罷了。”她滔滔不絕一通解釋，不知道是在說服她們還是自己。真不敢想象自己還和路橙結婚了。
瑪麗義憤填膺：“那個淩肖虛有其表，繡花枕頭一個。【尖叫白雪】就是他在賣，很多人都見到過他在學校收錢。學校論壇上【尖叫白雪】的熱帖也是他發的。這何止是在撈金，這根本就是霸淩！”
甄心苦思一陣，瞳孔微震，呼吸一滯：“當年賣周邊的人，不是路橙嗎？”
喬伊搖了搖頭，笑著看她：“路橙只是在公演前把營銷做得聲勢浩大。演出後有人看見是他找老師叫停了。他不是你發小嗎？居然連這些都沒告訴你？”
甄心神色一緊，心亂如麻。白雪公主舞臺事故後她就沒理睬過路橙，之後他一聲不吭就去了美國。她從來不知道他在背後做過這些。
喬伊有些幸災樂禍：“難怪說三歲定八十。淩肖剛被抓了，新聞都登了，涉嫌醉駕肇事逃逸。”
昔日校草級男神，今日竟變成了社會新聞中的“淩某”。四人不約而同唏噓感慨。
安娜躊躇了一會兒，陡然擡眸：“你真的不知道輕揚為什麽討厭你嗎？”
甄心苦思冥想，始終盤不出個所以然。她和沈輕揚興趣愛好不同，除了同班本無交集。
安娜見所有人都毫無頭緒，才註視著甄心，慢條斯理道：“學校論壇曾經有人發了個投票，誰是嶺南一中的男神、女神。雖然帖子後來被刪了，但我還記得，輕揚名列前茅——可是你的票數比她多了一倍不止。你們倆還是同班的，她不恨你恨誰呢？”
除了安娜，各人眼中都閃過一抹驚訝，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回事。
瑪麗興趣盎然：“那男神榜首是誰？淩肖嗎？”
安娜嘖嘖搖頭：“淩肖只是大家一時貪圖新鮮之選。猜不到嗎？當然是路橙啊！他成績好運動好，性格開朗樂於助人，就算不喜歡這類型的男生也不會討厭他呀。”
甄心微微一怔，路橙有安娜說得這麽好嗎？有一說一，她見到路橙從初中開始確實一直有收到女同學塞給他的情信。但他沒和她們當中的任何人交往，也不搞暧昧。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拒絕人家的，反正最後對方和他也不尷尬，還能自然地相處。他也從不對那些女生評頭論足，也從不拿這些事炫耀。小時候她聽父親說過，有條件但從不玩弄感情從不亂搞暧昧的人能修到很高的愛情積分t，此生一定會有美滿姻緣。
喬伊嬉笑著搶白：“你把路橙說得這麽好，你不會暗戀過他吧？”
安娜心如止水嘖嘖撇清自己：“誰暗戀他，那不是自討沒趣嗎？你們難道看不出來他眼裏只有誰？”
安娜、喬伊、瑪麗齊刷刷把銳利的目光投向甄心。
甄心驚詫萬分，臉上一陣羞紅，強忍著心慌：“你們這是幹什麽？”
“在聊什麽？雖然我遲到了，你們該不會是在說我壞話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姍姍來遲之人說話腔調柔軟甜美。
沈輕揚膚白貌美“九頭身”，鷹鉤鼻、丹鳳眼，高中時就是芭比娃娃般的美人胚子。就像張愛玲的名言：“這張臉好像寫得很好的第一章，使人想看下去。十年了，她身材也越來越凹凸有致。長發微卷及腰，出落得越發光彩照人，踩著平底鞋也不妨礙她展示出優越的腿長，真為衡蘭芷若般的“尤物”。她身穿RVDK藍綠碎花長裙，深V領泡泡袖高貴舒適中帶點慵懶。她品味卓絕，身上這個來自荷蘭的環保服裝品牌，雖有些小眾但如今已是法國高定協會的客座會員。
沈輕揚衣裙寬松，腹部微隆，一手小心地提起長裙的裙擺，步履生姿地走近。
各人互遞了個顏色，隱約猜到她已懷孕了。
“嘩，輕揚還是那麽美。”
瑪麗誇張地讚嘆，安娜、喬伊應聲附和。
沈輕揚款款坐下：“即便是天生麗質，再美的女人也像一株植物，不好好照料，很快就會枯萎了。讓自己盡可能美是女人的本分。”沈輕揚視線鎖定甄心，略顯驚詫。“哎，甄心也來了，不期而遇，意外驚喜。好久不見哦！”
“我剛好在酒店碰上大家，就一起進來坐坐。”甄心客套地笑了笑。
“大家想吃什麽隨便點，今晚呢就安心在雅麗這邊住一晚。我未婚夫等會兒過來結賬。我覺得雅麗還行吧，之前住過幾次，不過也已經是西浣花島最新最豪華的酒店了。明早我們看要不要一起出海玩玩。”沈輕揚大方豪爽地問服務員要來了晚餐菜單。
甄心目光掃過沈輕揚寬松的腰身：”恭喜你，輕揚。”
沈輕揚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俯視了一眼，笑得很甜很嬌：“哎，你結婚了嗎？”
甄心腦海裏快速閃過路橙的臉，用力睜大眼睛，然後閉氣搖了搖頭。
沈輕揚用傲嬌但並不強勢的語調娓娓道來：”男朋友也沒有吧？”未等甄心回答就自顧自繼續道：”我大概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快當媽媽的吧。你以前就只愛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人生啊，要讓自己過得正常一些。”
甄心臉露不悅，安娜見狀馬上打圓場：“甄心她事業發展得很好，現在不只是中醫，還是薏珍堂烘焙的主理人呢。”
沈輕揚不疾不徐咯咯笑了起來：“為了個小生意，自己工作拼死拼活多累呀。996才不是福報，會累醜的。有男人疼愛才會幸福啊。女人吶，只要保持美美的，懂得對老公眼泛淚光適時表達感激和崇拜，就可以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咯。你不知道嗎？”
“輕揚你未婚夫好像是綠色產業公司CEO吧。平時肯定把你寵上天啦，包包、珠寶應有盡有。”喬伊見甄心臉色越發難看，趕緊接上話，反正沈輕揚也聽不出來她話裏帶刺。
“我honey他可有事業心了，一個老總還事事親力親為。他自己走侘寂風，但就是喜歡送我各種名牌，還讓我閑著沒事就去買買買。他說，買東西不需要買有用的，用花錢來打發時間就已經足夠超值。”
瑪麗、安娜、喬伊尷尬地陪著笑。
甄心凝眉輕嗤，低頭端起已經放得涼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口。
“我記得甄心以前好像喜歡淩肖？好配喔，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當時花點心思抓住他不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孤家寡人。”沈輕揚優雅又散漫地翻閱菜單，倏忽擡眸看她，眼睛奇異地亮了亮。
甄心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止不住咳嗽，在搖晃的視線中蹙眉瞪了沈輕揚一眼。
這個壞女人，就為了陳年芝麻綠豆小事虛榮攀比，千方百計把她和淩肖話題捆綁，真是無聊又可笑。
“要是抓住他那就真變成孤家寡人了。他肇事逃逸被關了，你不知道嗎？看來你消息不太靈通嘛，亂七八糟的謠言倒是記得一清二楚。我從來沒喜歡過他，是有人在背後處心積慮妖言惑眾。真相雖遲但到，造謠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你猜是誰？”甄心嘴角笑意褪去，面露憤然咄咄逼問。
沈輕揚身體陡然像石化般僵硬，可人的倩容出現了一剎那表情空白。有驚詫，也有心虛。
甄心眉眼再透出幾分冷厲，沈輕揚的反應讓她更加確信都是對方在搗鬼。
沈輕揚還沒來得及回應，兩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不知不覺已來到了桌邊，進入了她們的視線。
“Honey！”
“Honey！”
沈輕揚、甄心同一時間朝著兩個男人的方向齊聲親熱地呼喚著。
甄心一臉甜蜜驕傲。在見到路橙的那一瞬，倏忽決心要挫挫沈輕揚這個小賤人的銳氣，看她還敢整天作威作福。
瑪麗、安娜、喬伊嘴巴張成了O形，發出輕微的尖叫。
路橙、賀遇川、沈輕揚不由同時一楞，各自懷著不同的困惑，愕然地盯著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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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深呼吸, 大口悶了一杯咖啡，壓著嗓子凝聲道：“你知不知道輕揚以前很討厭你？”
“討厭我？我和她根本就不熟啊！同班三年就沒說上過幾句話。”甄心一臉無辜。
瑪麗眉頭微皺：”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裏得罪她了。她皮膚過敏辭演了白雪公主, 就跑去跟英語老師說你很想演這個角色。她說你想和淩肖搭檔, 她不演的話就一定要讓你頂上。她還說你自尊心很強，不能讓你知道是她推薦的。”
甄心頓時驚掉下巴, 瞪圓雙眸，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誰說我想演公主了？我原來還很期待演惡毒皇後呢，反派演技多有發揮呀。她憑什麽胡說八道？虧我還一直以為是老師臨時找不到人, 才找我替補的——不過，你怎麽會知道？”
瑪麗略擡高了些聲音解釋道：”我媽和英語老師是老同學。我們畢業多年，有次她們聚會閑聊才提起。還有, 你們演《白雪公主》前, 班裏就有同學問過我，你是不是喜歡淩肖？”
甄心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倒吸一口涼氣：“我, 喜歡他？怎麽可能！他不是轉學到我們班沒多久就排話劇。話劇前我都沒跟他說過話。話劇後他見到我像見到鬼一樣, 碰上面想打個招呼，隔老遠他就躲著我呢。”
喬伊忍不住插話：“瑪麗的意思是，這裏裏外外都是輕揚放出去的煙幕。她和老師推薦你去演白雪公主, 再和同學們隱隱約約提一嘴, 傳著傳著就變成了你喜歡淩肖，申請去和他演對手戲。其實，當時連我也半信半疑, 你或許有喜歡過淩肖。”
“嘩, 離離原上譜！當年你們怎麽都不告訴我？”甄心為自己曾站在風暴的中心都懵然不知感到後怕，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安娜沈吟片刻柔聲道：“當時你情緒很低落, 我們才不想說出來讓你更心煩。其實說來也是荒謬，要傳緋聞也應該傳你跟路橙吧，你們倆那麽要好。”
一提起他的名字，甄心耳根倏忽躥紅，只感覺臉上發燙：“哪有，你們別多想。我和他就是從小認識，習慣了彼此在身邊，在學校互相有個照應罷了。”她滔滔不絕一通解釋，不知道是在說服她們還是自己。真不敢想象自己還和路橙結婚了。
瑪麗義憤填膺：“那個淩肖虛有其表，繡花枕頭一個。【尖叫白雪】就是他在賣，很多人都見到過他在學校收錢。學校論壇上【尖叫白雪】的熱帖也是他發的。這何止是在撈金，這根本就是霸淩！”
甄心苦思一陣，瞳孔微震，呼吸一滯：“當年賣周邊的人，不是路橙嗎？”
喬伊搖了搖頭，笑著看她：“路橙只是在公演前把營銷做得聲勢浩大。演出後有人看見是他找老師叫停了。他不是你發小嗎？居然連這些都沒告訴你？”
甄心神色一緊，心亂如麻。白雪公主舞臺事故後她就沒理睬過路橙，之後他一聲不吭就去了美國。她從來不知道他在背後做過這些。
喬伊有些幸災樂禍：“難怪說三歲定八十。淩肖剛被抓了，新聞都登了，涉嫌醉駕肇事逃逸。”
昔日校草級男神，今日竟變成了社會新聞中的“淩某”。四人不約而同唏噓感慨。
安娜躊躇了一會兒，陡然擡眸：“你真的不知道輕揚為什麽討厭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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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見所有人都毫無頭緒，才註視著甄心，慢條斯理道：“學校論壇曾經有人發了個投票，誰是嶺南一中的男神、女神。雖然帖子後來被刪了，但我還記得，輕揚名列前茅——可是你的票數比她多了一倍不止。你們倆還是同班的，她不恨你恨誰呢？”
除了安娜，各人眼中都閃過一抹驚訝，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回事。
瑪麗興趣盎然：“那男神榜首是誰？淩肖嗎？”
安娜嘖嘖搖頭：“淩肖只是大家一時貪圖新鮮之選。猜不到嗎？當然是路橙啊！他成績好運動好，性格開朗樂於助人，就算不喜歡這類型的男生也不會討厭他呀。”
甄心微微一怔，路橙有安娜說得這麽好嗎？有一說一，她見到路橙從初中開始確實一直有收到女同學塞給他的情信。但他沒和她們當中的任何人交往，也不搞暧昧。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拒絕人家的，反正最後對方和他也不尷尬，還能自然地相處。他也從不對那些女生評頭論足，也從不拿這些事炫耀。小時候她聽父親說過，有條件但從不玩弄感情從不亂搞暧昧的人能修到很高的愛情積分t，此生一定會有美滿姻緣。
喬伊嬉笑著搶白：“你把路橙說得這麽好，你不會暗戀過他吧？”
安娜心如止水嘖嘖撇清自己：“誰暗戀他，那不是自討沒趣嗎？你們難道看不出來他眼裏只有誰？”
安娜、喬伊、瑪麗齊刷刷把銳利的目光投向甄心。
甄心驚詫萬分，臉上一陣羞紅，強忍著心慌：“你們這是幹什麽？”
“在聊什麽？雖然我遲到了，你們該不會是在說我壞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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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揚膚白貌美“九頭身”，鷹鉤鼻、丹鳳眼，高中時就是芭比娃娃般的美人胚子。就像張愛玲的名言：“這張臉好像寫得很好的第一章，使人想看下去。十年了，她身材也越來越凹凸有致。長發微卷及腰，出落得越發光彩照人，踩著平底鞋也不妨礙她展示出優越的腿長，真為衡蘭芷若般的“尤物”。她身穿RVDK藍綠碎花長裙，深V領泡泡袖高貴舒適中帶點慵懶。她品味卓絕，身上這個來自荷蘭的環保服裝品牌，雖有些小眾但如今已是法國高定協會的客座會員。
沈輕揚衣裙寬松，腹部微隆，一手小心地提起長裙的裙擺，步履生姿地走近。
各人互遞了個顏色，隱約猜到她已懷孕了。
“嘩，輕揚還是那麽美。”
瑪麗誇張地讚嘆，安娜、喬伊應聲附和。
沈輕揚款款坐下：“即便是天生麗質，再美的女人也像一株植物，不好好照料，很快就會枯萎了。讓自己盡可能美是女人的本分。”沈輕揚視線鎖定甄心，略顯驚詫。“哎，甄心也來了，不期而遇，意外驚喜。好久不見哦！”
“我剛好在酒店碰上大家，就一起進來坐坐。”甄心客套地笑了笑。
“大家想吃什麽隨便點，今晚呢就安心在雅麗這邊住一晚。我未婚夫等會兒過來結賬。我覺得雅麗還行吧，之前住過幾次，不過也已經是西浣花島最新最豪華的酒店了。明早我們看要不要一起出海玩玩。”沈輕揚大方豪爽地問服務員要來了晚餐菜單。
甄心目光掃過沈輕揚寬松的腰身：”恭喜你，輕揚。”
沈輕揚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俯視了一眼，笑得很甜很嬌：“哎，你結婚了嗎？”
甄心腦海裏快速閃過路橙的臉，用力睜大眼睛，然後閉氣搖了搖頭。
沈輕揚用傲嬌但並不強勢的語調娓娓道來：”男朋友也沒有吧？”未等甄心回答就自顧自繼續道：”我大概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快當媽媽的吧。你以前就只愛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人生啊，要讓自己過得正常一些。”
甄心臉露不悅，安娜見狀馬上打圓場：“甄心她事業發展得很好，現在不只是中醫，還是薏珍堂烘焙的主理人呢。”
沈輕揚不疾不徐咯咯笑了起來：“為了個小生意，自己工作拼死拼活多累呀。996才不是福報，會累醜的。有男人疼愛才會幸福啊。女人吶，只要保持美美的，懂得對老公眼泛淚光適時表達感激和崇拜，就可以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咯。你不知道嗎？”
“輕揚你未婚夫好像是綠色產業公司CEO吧。平時肯定把你寵上天啦，包包、珠寶應有盡有。”喬伊見甄心臉色越發難看，趕緊接上話，反正沈輕揚也聽不出來她話裏帶刺。
“我honey他可有事業心了，一個老總還事事親力親為。他自己走侘寂風，但就是喜歡送我各種名牌，還讓我閑著沒事就去買買買。他說，買東西不需要買有用的，用花錢來打發時間就已經足夠超值。”
瑪麗、安娜、喬伊尷尬地陪著笑。
甄心凝眉輕嗤，低頭端起已經放得涼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口。
“我記得甄心以前好像喜歡淩肖？好配喔，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當時花點心思抓住他不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孤家寡人。”沈輕揚優雅又散漫地翻閱菜單，倏忽擡眸看她，眼睛奇異地亮了亮。
甄心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止不住咳嗽，在搖晃的視線中蹙眉瞪了沈輕揚一眼。
這個壞女人，就為了陳年芝麻綠豆小事虛榮攀比，千方百計把她和淩肖話題捆綁，真是無聊又可笑。
“要是抓住他那就真變成孤家寡人了。他肇事逃逸被關了，你不知道嗎？看來你消息不太靈通嘛，亂七八糟的謠言倒是記得一清二楚。我從來沒喜歡過他，是有人在背後處心積慮妖言惑眾。真相雖遲但到，造謠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你猜是誰？”甄心嘴角笑意褪去，面露憤然咄咄逼問。
沈輕揚身體陡然像石化般僵硬，可人的倩容出現了一剎那表情空白。有驚詫，也有心虛。
甄心眉眼再透出幾分冷厲，沈輕揚的反應讓她更加確信都是對方在搗鬼。
沈輕揚還沒來得及回應，兩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不知不覺已來到了桌邊，進入了她們的視線。
“Honey！”
“Honey！”
沈輕揚、甄心同一時間朝著兩個男人的方向齊聲親熱地呼喚著。
甄心一臉甜蜜驕傲。在見到路橙的那一瞬，倏忽決心要挫挫沈輕揚這個小賤人的銳氣，看她還敢整天作威作福。
瑪麗、安娜、喬伊嘴巴張成了O形，發出輕微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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