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燭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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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燭光晚餐
路橙一下飛機饑腸轆轆，回家就著急地把甄心帶去了妙麗歡樂世界。這依然是路家美妙集團屬下的產業。
游樂場內美食廣場頂樓有一家味道不錯的意式餐廳，小時候她也曾和路橙一家來過。
桌上放著一枚火光搖曳的紫蠟燭，把甄心臉色映照得分外紅潤。
咖啡不貴又好喝。帕爾瑪火腿比薩中的馬蘇裏拉芝士厚重香濃，醬量不多不膩，芝麻葉是點睛之筆，不過今天的出品只能說差強人意。
“餅底本該柔軟有韌勁，但今天做得又幹又硬。等會兒要去提提意見。”路橙小口小口地嚼著，都有些咬不動了。
“不止——今天鹽少了，糖多了，黃油少了，口感不太平衡。你不覺得嗎？”甄心味覺敏銳，本能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談話間可以清晰望見樂園內炫目霓虹和人潮湧動。
在巴黎度蜜月的時候，甄心就已經開始習慣和路橙只有兩個人吃飯的時刻，很舒服很放松，似乎也挺開心。看著他胃口很好的樣子，也讓她很有食欲。
“啊對，今天味道也怪怪的。每次我一不開心就會想來這兒吃頓飯，因為這個位置可以看見我家的祖屋，那兒還有我媽悉心打理的荷花池，小小的。你看，摩天輪後面那個白色的光點就是。”他伸手指向窗外，示意她遠方所在。
甄心明白，他與他母親袁美荷感情之深。在他母親剛過世那一個月，他整日渾渾噩噩，茶飯不思。
上數學課能哭掉甄心幾包紙巾，她就跟同學特意換了個座位，待在他身邊一張一張地遞過去。老師還以為是數學題目太難，把學生都難哭了，一臉驚詫地盯著他們。
她也會默默陪著路橙中午在球場曬著發呆。有時他也在學校旁的面館坐著發呆，好不容易勸服他吃兩口，還會幫他付上他吃完忘付的面錢。
放學時她還會在他身後默默尾隨著，在行駛的車水馬龍之間及時拉他一把，以防他神不守舍發生交通意外。
為了安慰他，她特地讓甄寶帶她去銀行，換了100個五角錢硬幣。之所以偏偏是五角錢，因為硬幣的背面就是荷花。她還告訴他，想數錢的時候可以數這些硬幣，每一個都代表著媽媽對他的愛，媽媽不管在哪裏永遠都會在他身邊陪伴著。
這些五角錢硬幣只是少年時因為擔心他，曾對他一番手足無措的安慰，沒想到他一直保留著。在他們重新相遇後那一次比賽，把其中一枚交還給了她。
路橙也與她不約而同憶起這段往事，好看的眉眼一彎，惋惜地笑道：“當年你送我的硬幣，我都珍藏在最喜歡的小豬儲蓄罐裏。可惜小豬仔在祖屋搬家的時候摔破了。”
小豬儲蓄罐也是甄心小學時某一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沒關系，你還有99枚硬幣。你給我的那一枚，我都放在隨身包包裏，感覺也有給我帶來好運。”
甄心施以溫柔一笑，因為看見眼前的男人在笑。他眉眼舒展的時候，唇邊梨渦會淺淺凹陷，像小時候一樣可愛。這讓她心情變好，因為他已經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你也一樣。挫折不是生活的終點，而是重新開始的起點。你先看看這個。”路橙擡眸示意她打開手機。
她點開他發送過來的一條鏈接，驀地擡頭，陡然一楞:”世界博覽創意烹飪大賽？你要我參加？”
他點了點頭，眼裏浮起一抹寵溺的笑意，變成一泓清潭：“今年大賽點心組分四輪進行，資格賽、初賽、覆賽，決賽，嶺南電視臺會全程直播。你贏了的話，我們薏珍堂的養生烘焙就可以走出中國，走向世界。我知道你的味覺比一般人靈敏，你的天賦和才華難道要藏著掖著，不想被人看見嗎？”
“可我是一個醫生，我去參賽合適嗎？”甄心意冷地聳聳肩，不置可否地笑了。
“經營業者要與時俱進，互聯網時代還是以流量為核心的。不管你多有實力，都要年輕化、網紅化，多露臉，多制造話題。現在你最缺乏的就是履歷和包裝。“路橙侃侃而談。“還有，你不是要還我錢嗎，冠軍獎金八十萬。雖然還差很多，但至少向前邁進一大步了。”
路橙壓根就不希望她能把錢全還上，最好是一輩子都還不上。但他希望甄心快樂。
話畢，他從夾克口袋摸出一張芯片哢從餐桌上推向了她。
“我辦了張附屬哢，密碼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這樣你每次刷卡都能想起我。如果你覺得不妥，那就把你的卡密碼也改成我的生日，這樣你每次用都多想我一次，這樣就當扯平了。”他迎上甄心驚訝的臉，整個人像沐浴在溫柔的月光中，薄唇輕勾。
“你呢，要美得張牙舞爪、肆無忌憚、不可一世。不能只有我知道，還要讓全世界知道，我們家路太太哪兒都不比韓馨盈差——不可以拒絕我！”
一聽到韓馨盈的名字，果然又是甄珠給她姐夫通風報信了，所以路橙才會急急忙忙趕回來陪她吃晚飯。
甄心鼻子一酸，明明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湧動卻故意嘖嘖輕嗤了幾聲，捋了捋雙臂：”你好肉麻呀，真受不了——對了，不是說給我買了禮物嗎，禮物呢？”她朝他攤開手掌，屈起四指擺了擺。
“哦，買的是布拉媽媽黃油餅幹啦。那天看你反應冷淡，也不是很期待嘛，我一氣之下就和同事分了吃掉咯。”他打量著她眼中若隱若現的晶瑩，故意懶洋洋地悠悠道，眸中卻盛滿了幸福的笑意。
“切！不稀罕。”甄心撇撇嘴不理他，多加了些菜放開心情大快朵頤。
臺慶劇《夢回紅樓》采取了邊拍邊播模式，甄珠在當中扮演的惜春在極短時間就以“最美哭戲”快速出了圈。本來她還天天在和甄心抱怨哭不出來，隨身帶著眼藥水想蒙混過關。
豈料劇組拍攝所在的影視基地因天氣炎熱，多有蛇蟲鼠蟻出沒，而甄珠從小最怕蟑螂。為此她活捉了一只養著，讓這只野生小強變成她的哭戲助手。只要一哭不出來，馬上和寵物聊幾句，害怕得眼淚馬上嘩啦啦地流。
忽然晉升人氣小花的甄珠被邀請到巴黎時裝周展示潮流搭配。受品牌方邀請，她穿上了YSL早春新款浪漫柔美的斜肩不規則垂褶黃紫花卉連衣裙，甜美可人。
出席品牌早春大秀後，甄珠和另外兩個電視臺小花被經紀人安排出席了一個私人聚會。
這是一個位於五星酒店頂層的Sky Bar，以70年代覆古風格裝飾布置。日落時分來小酌果然最為合適，既可以俯瞰燈火壯闊的巴黎天際線，又可以遠眺鉆石般耀眼的埃菲爾鐵塔。露臺空間優雅且私密，配備雞尾酒吧和專門調酒師。
他們各自點了香檳、紅酒、威士忌和一些堅果、咖喱角之類的小吃。
與甄珠一同前來的兩個小花已經和兩個公子哥兒一拍即合，相談甚歡。
他們聊的雪茄、游艇、比特幣，留甄珠一人聽著不知所雲，插不上話只好嚼著花生果仁，獨自欣賞這如寶石鑲嵌般的璀璨景致。
“餵，Murphy，你終於來了。”與小花正聊得火熱的一個富二代陳公子忽而擡眸一笑。
甄珠聞言猛地睜大雙眼，目不轉睛註視著這新加入的男人，差點被他帥出一臉血。
比起藝人，這顏值也太超過了吧！
稚氣無辜中帶一點邪氣，眼神深邃純粹又玩世不恭，十分撩人。流暢輪廓既有歐洲人的立體，也有亞洲人的柔和。茶色細軟的鯔魚頭很配他的臉型，左耳戴著一邊鉆石耳釘，一身美式覆古的質感潮牌，稱他為痞帥天花板也不為過。
這個像漫畫裏走出的王子，甄珠隱隱記得好像在時裝周活動上見過。
陳公子見女孩們一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心如鹿撞，頓時悶哼了一聲，略帶自嘲地說道：“所以我就說不讓你過來，你這臭小子。你們也不看看他老媽是哪位大美人，才能生出這種可以魅惑眾生的妖孽。沒辦法，基因決定顏值，羨慕不來咯。還是介紹一下吧，這是美妙集團三公子，路墨。”
路墨眼眸一彎，輕笑時眼下的淚痣也跟著晃動，很有電力。或許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一雙桃花眼總是波光粼粼但卻並不輕佻。
“抱歉，來晚了。剛才有個哥們兒，被女人纏上了找我支招，電話裏聊了一會兒才過來。”路墨輕描淡寫地對眾人頷了頷首，撇眼瞧了瞧餐桌又旋即開口：t“怎麽能讓美女只吃花生米呢？加個龍蝦、藍鰭拖羅、鵝肝和Tbone吧，我買單。”
“噢，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就是那個——姜莞爾吧。”最先和路墨打招呼的陳公子說到後半句故意壓低了聲音。
“你也知道？看來這件事在圈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路墨微微一怔，繃直的身子又放松了下來。
“那個沈公子也是的，出來玩也不註意些，居然讓人家懷孕了，回去怎麽跟老婆交代嘛。”一直話很少的馮公子也陡然興致勃勃地附和補充道。
三個富家子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顧不上在場的三個女孩驚詫的目光，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
可是甄珠也認識姜莞爾，那是在《夢回紅樓》扮演賈元春的前輩姐姐，平日對她十分照顧，還會耐心地指導她稚嫩的表演。但最近確實有傳出莞爾姐因為身體原因需要提前退出拍攝。
“可不是嘛。一個戲子而已，又不是什麽名門淑女，她以前傳過的緋聞真真假假也不少。孩子打掉就沒事了，有什麽是給錢辦不到的呢？有的話，肯定是沒給夠。”路墨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撐著好看的下巴，淡笑一聲，聲音閑散。
兩個小花把視線飄向他，面帶崇拜，不由自主多打量幾分這張俊臉，默默互遞了彼此一個眼神，異口同聲連連讚同，似乎忘記了她們自己也是女藝人。
“我之前見過莞爾姐每次下戲都有豪車接送。可她家裏明明就條件普通。想母憑子貴，看來還不一定是第一次了呢。”
“不過呢，莞爾姐年紀上來了，心急想攀附個好碼頭，也情有可原。但這迎來送往的，還得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們都是300年前穿越過來的封建餘孽嗎？一個女人，不管什麽出身經歷，都值得被男人疼愛珍惜。”甄珠忽而憤然拍案而起，唇線繃緊再轉向路墨，晶瑩的眼眸已含上十足的怒氣。“沒記錯的話，你媽媽好像也是演員吧，如果別人在背後也這麽議論她，你也會像今天一樣無所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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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橙一下飛機饑腸轆轆，回家就著急地把甄心帶去了妙麗歡樂世界。這依然是路家美妙集團屬下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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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著一枚火光搖曳的紫蠟燭，把甄心臉色映照得分外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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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底本該柔軟有韌勁，但今天做得又幹又硬。等會兒要去提提意見。”路橙小口小口地嚼著，都有些咬不動了。
“不止——今天鹽少了，糖多了，黃油少了，口感不太平衡。你不覺得嗎？”甄心味覺敏銳，本能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談話間可以清晰望見樂園內炫目霓虹和人潮湧動。
在巴黎度蜜月的時候，甄心就已經開始習慣和路橙只有兩個人吃飯的時刻，很舒服很放松，似乎也挺開心。看著他胃口很好的樣子，也讓她很有食欲。
“啊對，今天味道也怪怪的。每次我一不開心就會想來這兒吃頓飯，因為這個位置可以看見我家的祖屋，那兒還有我媽悉心打理的荷花池，小小的。你看，摩天輪後面那個白色的光點就是。”他伸手指向窗外，示意她遠方所在。
甄心明白，他與他母親袁美荷感情之深。在他母親剛過世那一個月，他整日渾渾噩噩，茶飯不思。
上數學課能哭掉甄心幾包紙巾，她就跟同學特意換了個座位，待在他身邊一張一張地遞過去。老師還以為是數學題目太難，把學生都難哭了，一臉驚詫地盯著他們。
她也會默默陪著路橙中午在球場曬著發呆。有時他也在學校旁的面館坐著發呆，好不容易勸服他吃兩口，還會幫他付上他吃完忘付的面錢。
放學時她還會在他身後默默尾隨著，在行駛的車水馬龍之間及時拉他一把，以防他神不守舍發生交通意外。
為了安慰他，她特地讓甄寶帶她去銀行，換了100個五角錢硬幣。之所以偏偏是五角錢，因為硬幣的背面就是荷花。她還告訴他，想數錢的時候可以數這些硬幣，每一個都代表著媽媽對他的愛，媽媽不管在哪裏永遠都會在他身邊陪伴著。
這些五角錢硬幣只是少年時因為擔心他，曾對他一番手足無措的安慰，沒想到他一直保留著。在他們重新相遇後那一次比賽，把其中一枚交還給了她。
路橙也與她不約而同憶起這段往事，好看的眉眼一彎，惋惜地笑道：“當年你送我的硬幣，我都珍藏在最喜歡的小豬儲蓄罐裏。可惜小豬仔在祖屋搬家的時候摔破了。”
小豬儲蓄罐也是甄心小學時某一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沒關系，你還有99枚硬幣。你給我的那一枚，我都放在隨身包包裏，感覺也有給我帶來好運。”
甄心施以溫柔一笑，因為看見眼前的男人在笑。他眉眼舒展的時候，唇邊梨渦會淺淺凹陷，像小時候一樣可愛。這讓她心情變好，因為他已經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你也一樣。挫折不是生活的終點，而是重新開始的起點。你先看看這個。”路橙擡眸示意她打開手機。
她點開他發送過來的一條鏈接，驀地擡頭，陡然一楞:”世界博覽創意烹飪大賽？你要我參加？”
他點了點頭，眼裏浮起一抹寵溺的笑意，變成一泓清潭：“今年大賽點心組分四輪進行，資格賽、初賽、覆賽，決賽，嶺南電視臺會全程直播。你贏了的話，我們薏珍堂的養生烘焙就可以走出中國，走向世界。我知道你的味覺比一般人靈敏，你的天賦和才華難道要藏著掖著，不想被人看見嗎？”
“可我是一個醫生，我去參賽合適嗎？”甄心意冷地聳聳肩，不置可否地笑了。
“經營業者要與時俱進，互聯網時代還是以流量為核心的。不管你多有實力，都要年輕化、網紅化，多露臉，多制造話題。現在你最缺乏的就是履歷和包裝。“路橙侃侃而談。“還有，你不是要還我錢嗎，冠軍獎金八十萬。雖然還差很多，但至少向前邁進一大步了。”
路橙壓根就不希望她能把錢全還上，最好是一輩子都還不上。但他希望甄心快樂。
話畢，他從夾克口袋摸出一張芯片哢從餐桌上推向了她。
“我辦了張附屬哢，密碼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這樣你每次刷卡都能想起我。如果你覺得不妥，那就把你的卡密碼也改成我的生日，這樣你每次用都多想我一次，這樣就當扯平了。”他迎上甄心驚訝的臉，整個人像沐浴在溫柔的月光中，薄唇輕勾。
“你呢，要美得張牙舞爪、肆無忌憚、不可一世。不能只有我知道，還要讓全世界知道，我們家路太太哪兒都不比韓馨盈差——不可以拒絕我！”
一聽到韓馨盈的名字，果然又是甄珠給她姐夫通風報信了，所以路橙才會急急忙忙趕回來陪她吃晚飯。
甄心鼻子一酸，明明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湧動卻故意嘖嘖輕嗤了幾聲，捋了捋雙臂：”你好肉麻呀，真受不了——對了，不是說給我買了禮物嗎，禮物呢？”她朝他攤開手掌，屈起四指擺了擺。
“哦，買的是布拉媽媽黃油餅幹啦。那天看你反應冷淡，也不是很期待嘛，我一氣之下就和同事分了吃掉咯。”他打量著她眼中若隱若現的晶瑩，故意懶洋洋地悠悠道，眸中卻盛滿了幸福的笑意。
“切！不稀罕。”甄心撇撇嘴不理他，多加了些菜放開心情大快朵頤。
臺慶劇《夢回紅樓》采取了邊拍邊播模式，甄珠在當中扮演的惜春在極短時間就以“最美哭戲”快速出了圈。本來她還天天在和甄心抱怨哭不出來，隨身帶著眼藥水想蒙混過關。
豈料劇組拍攝所在的影視基地因天氣炎熱，多有蛇蟲鼠蟻出沒，而甄珠從小最怕蟑螂。為此她活捉了一只養著，讓這只野生小強變成她的哭戲助手。只要一哭不出來，馬上和寵物聊幾句，害怕得眼淚馬上嘩啦啦地流。
忽然晉升人氣小花的甄珠被邀請到巴黎時裝周展示潮流搭配。受品牌方邀請，她穿上了YSL早春新款浪漫柔美的斜肩不規則垂褶黃紫花卉連衣裙，甜美可人。
出席品牌早春大秀後，甄珠和另外兩個電視臺小花被經紀人安排出席了一個私人聚會。
這是一個位於五星酒店頂層的Sky Bar，以70年代覆古風格裝飾布置。日落時分來小酌果然最為合適，既可以俯瞰燈火壯闊的巴黎天際線，又可以遠眺鉆石般耀眼的埃菲爾鐵塔。露臺空間優雅且私密，配備雞尾酒吧和專門調酒師。
他們各自點了香檳、紅酒、威士忌和一些堅果、咖喱角之類的小吃。
與甄珠一同前來的兩個小花已經和兩個公子哥兒一拍即合，相談甚歡。
他們聊的雪茄、游艇、比特幣，留甄珠一人聽著不知所雲，插不上話只好嚼著花生果仁，獨自欣賞這如寶石鑲嵌般的璀璨景致。
“餵，Murphy，你終於來了。”與小花正聊得火熱的一個富二代陳公子忽而擡眸一笑。
甄珠聞言猛地睜大雙眼，目不轉睛註視著這新加入的男人，差點被他帥出一臉血。
比起藝人，這顏值也太超過了吧！
稚氣無辜中帶一點邪氣，眼神深邃純粹又玩世不恭，十分撩人。流暢輪廓既有歐洲人的立體，也有亞洲人的柔和。茶色細軟的鯔魚頭很配他的臉型，左耳戴著一邊鉆石耳釘，一身美式覆古的質感潮牌，稱他為痞帥天花板也不為過。
這個像漫畫裏走出的王子，甄珠隱隱記得好像在時裝周活動上見過。
陳公子見女孩們一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心如鹿撞，頓時悶哼了一聲，略帶自嘲地說道：“所以我就說不讓你過來，你這臭小子。你們也不看看他老媽是哪位大美人，才能生出這種可以魅惑眾生的妖孽。沒辦法，基因決定顏值，羨慕不來咯。還是介紹一下吧，這是美妙集團三公子，路墨。”
路墨眼眸一彎，輕笑時眼下的淚痣也跟著晃動，很有電力。或許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一雙桃花眼總是波光粼粼但卻並不輕佻。
“抱歉，來晚了。剛才有個哥們兒，被女人纏上了找我支招，電話裏聊了一會兒才過來。”路墨輕描淡寫地對眾人頷了頷首，撇眼瞧了瞧餐桌又旋即開口：t“怎麽能讓美女只吃花生米呢？加個龍蝦、藍鰭拖羅、鵝肝和Tbone吧，我買單。”
“噢，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就是那個——姜莞爾吧。”最先和路墨打招呼的陳公子說到後半句故意壓低了聲音。
“你也知道？看來這件事在圈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路墨微微一怔，繃直的身子又放松了下來。
“那個沈公子也是的，出來玩也不註意些，居然讓人家懷孕了，回去怎麽跟老婆交代嘛。”一直話很少的馮公子也陡然興致勃勃地附和補充道。
三個富家子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顧不上在場的三個女孩驚詫的目光，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
可是甄珠也認識姜莞爾，那是在《夢回紅樓》扮演賈元春的前輩姐姐，平日對她十分照顧，還會耐心地指導她稚嫩的表演。但最近確實有傳出莞爾姐因為身體原因需要提前退出拍攝。
“可不是嘛。一個戲子而已，又不是什麽名門淑女，她以前傳過的緋聞真真假假也不少。孩子打掉就沒事了，有什麽是給錢辦不到的呢？有的話，肯定是沒給夠。”路墨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撐著好看的下巴，淡笑一聲，聲音閑散。
兩個小花把視線飄向他，面帶崇拜，不由自主多打量幾分這張俊臉，默默互遞了彼此一個眼神，異口同聲連連讚同，似乎忘記了她們自己也是女藝人。
“我之前見過莞爾姐每次下戲都有豪車接送。可她家裏明明就條件普通。想母憑子貴，看來還不一定是第一次了呢。”
“不過呢，莞爾姐年紀上來了，心急想攀附個好碼頭，也情有可原。但這迎來送往的，還得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們都是300年前穿越過來的封建餘孽嗎？一個女人，不管什麽出身經歷，都值得被男人疼愛珍惜。”甄珠忽而憤然拍案而起，唇線繃緊再轉向路墨，晶瑩的眼眸已含上十足的怒氣。“沒記錯的話，你媽媽好像也是演員吧，如果別人在背後也這麽議論她，你也會像今天一樣無所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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