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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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肚
長胡子是被凍醒的。
昨天下了水，衣物頭發全是濕的，兩人又在洞內僵持了一番，衣物也沒幹，又是和衣而睡。
今天天還未亮的時候他便被凍醒了，霎時間，他還以為是到了冬天。
起床之後，看了看床上那人，睡得正香。長胡子便從石床旁邊的石臺邊的疊放整齊的衣物中，拿出了一套換洗衣服出洞了。
月亮還未下山，但此時卻因為山崖的遮擋早已看不到了。只能見到一些映照過來的月光，但所幸天雖晦暗，日之將出。
還是要比晚上亮上許多。
他又下了水，算是洗上一番澡。
此刻風清月明，河中的水流有些冷，他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恢覆過來，在其中暢快地游了一陣。
等到停下之後，他望向洞口，洞口內的人恐怕現在這個時間還在睡。
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混雜在腦中，經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又再次見到了活人。
之前的時候也有過一次，那姑娘受傷太重，只活了短短三天，又命歸西天。那三天可以說是長胡子自從落崖有記憶以來，記憶最為深刻的三天。
三天之後，長胡子又再次尋覓出口。
之前的時候不是沒有找過，在剛剛落崖的時候，還沒有整頓好傷口便開始尋找。
畢竟上頭還有他那未覆仇的仇人，親手將他推了下來的仇人。
他又怎麽願意讓那人在上面逍遙自在，自己卻在崖底受苦。
只是經過了暴怒、無奈、絕望、希望、又再次絕望之後，他早已變得淡然。
不是不想覆仇了，只是對出去這件事情已經看得不是那麽重要。
在崖底，還有角熊與樂樂相伴。稱得上不愁吃不愁穿，還可以經歷一下偶爾的冒險。這沒有什麽不好的，只是到了後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這不是意外，倒好像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他只記得自己的代號為“四”，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原名是什麽。
在上面的時候，只是不常用，倒還不至於忘記的程度。到了這裏，經過了這麽多年，卻在某一天，怎麽想也想不起來了。
等到後來遇到了那位姑娘之後，他又起了心思。只是結果仍舊如同之前一般，毫無所獲。
河流中的兩道出口全被巨石堵住，只能任由水流通過，人卻不行。通過山壁往上走更是癡心妄想，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任由人攀爬上去。
小公子註定只能待在這裏，難以逃出。
洞口中走出來了婁啟，他一副剛剛起床的樣子，還揉起了惺忪睡眼，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他只是站在洞口，倚靠在上面，翹著那只受傷了的腿，遠遠地朝在河流中的長胡子喊道：“你大清早起來洗什麽澡呀！”
長胡子猛然一驚，恍惚下急忙下沈了一點，只露出個腦袋，昂著脖子回應：“我樂意！”
婁啟對這種行為感到無語，並表示自己肯定不會加入進去，長胡子顯然並沒有理會他。
婁啟的肚子又咕咕響了一聲。
長胡子只聽見小公子遠遠吼道：“我餓了！”
他是真的餓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剛剛天色稍微亮了一點，自己便被餓醒了。看著身旁並沒有那長胡子的身影，便又拖著一條傷腿硬生生地走到了洞口，再也走不動了。
然後便遠遠地看見那人在湖水之中一片亮白的後背。
還挺白。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大清早的洗什麽澡呢。
這是他的第二個念頭，然後他就問了出來。
毫無疑問，又被他噎了一番。
然後他的肚子便叫了一聲，聽起來可憐巴巴的。在上面的時候，即便是在雷昭寺內，也從來沒有讓自己的肚子受過委屈。
所以即便是在懸崖下，也不可以。沒有這般生活經驗的他只好向長胡子求助，他一副在崖下呆了這麽長時間的模樣，定然知道有什麽好吃的。
但是長胡子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扔給了他一句：“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婁啟在那一瞬間承認有過想要將他那一個露出來的腦袋壓入水中的想法，只是一瞬間。
並且因為實力差距過大，以及實地距離過遠而放棄。
他還是悻悻然地退回洞內，四處翻找起來。
一看便知道這裏面肯定不會有什麽事物，除了幹草與一個小火坑，還有兩張石板，一張大一點的是石床，一張便算是一個小桌子之外，並無其他。
洞內昏暗，光線算不上多麽好，找起東西來也是有許多困難，再加上他的腿上又有傷，翻了一陣幹草堆也沒有任何收獲的他，一股腦地將幹草扔到一旁，便氣鼓鼓地坐在了石床上。
堂堂□□爺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憑什麽此時此刻卻要自己在一個看起來就沒有任何食物的洞內翻找吃的。
結果又是一聲肚子的抱怨，將他喚回了現實，他又翻找起來。
石床在洞口靠內，石桌在小火坑旁，而這兩樣東西分別放置在行走的道路兩旁。幹草堆再往裏一點，在靠近石桌的旁邊。再往裏的話，光線實在昏暗，等了好一會兒婁啟才算是適應了光線，又跳著往裏而去。
那是一個成橢圓狀的洞，放置著許多各種各樣的石塊，基本上都是方形的模樣，全部都放置在墻角邊上，大大小小圍城了一個圓的形狀。
這裏更加陰涼，估計就是放置食物的所在地。然後婁啟便看到了放在其中一個石塊上的白色角狀物，看起來好像是昨天角熊的那只角。
原來他將那只角放在這了呀。婁啟這樣想著。又挪開了其中一個石塊，裏面好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呈現出一個圓潤的空間，一眼便能看出這是放置事物的所在。
長胡子還挺會想辦法。為了保存食物，利用了一些石塊，還有這洞內陰涼的環境，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只是他翻遍了所有的石塊，仔細查看了每一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能吃的東西。
除了空蕩蕩，就是空蕩蕩。還有幾只角熊的角，也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總之也是不能吃的。
婁啟嚴重懷疑自己又被那人給耍了，剛想這要出門好好地和那人爭論上一番，身後便猛然傳來他的聲音。
“那裏沒有吃的。”長胡子已經洗完澡，順便抓了一條魚，正在外面炙烤。
等到他回來打算與他一塊食用的時候，卻發現那人正在翻找著自己用來儲存食物的石灌。
婁啟應聲回頭去看他，一臉質疑的表情，“那你讓我來找吃的？”
“我也沒說讓你去洞內找呀。”長胡子聳肩擺手，表示並不是自己的過錯。
從洞外傳來了陣陣魚香，本來還有股氣的婁啟順著味道，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便蹦跳著沖出了洞外。
河灘上架起了支架，上面正用光滑的木棍串了兩條魚，金燦燦的魚正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讓人食欲大增，婁啟坐在河灘邊上，也不管什麽長久以來被教授的坐姿還有什麽禮儀，只想著拿起魚來就好好大快朵頤一番。
“還不能吃！”
結果就被長胡子給制止了，此處此刻的長胡子就如同管教自己的嬤嬤一般，婁啟只好撇嘴將已經伸出的手再次退了回來。
“什麽時候可以吃？”婁啟只好蔫蔫地問道。
長胡子挑眉，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居高俯視婁啟，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等我吃完。”
“什麽？”婁啟驚訝，如果不是腿上有傷，直接就跳了起來，“哪有這樣的！”
“你不讓我吃，幹嘛又要去叫我？”
長胡子挑眉，“我怕你亂翻。”
“我亂翻？”婁啟簡直就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分明是你讓我去找食物的！”
此時此刻的婁啟就像是一只炸毛了的貓，並且惹毛他的人還要拿著一條小魚在他眼前晃悠，卻不給他吃。
長胡子見這位小公子又要發作，連忙拿了一尾魚擺在了他的面前，徑直堵住了他的嘴。
婁啟咽了咽口水，順帶著將沒有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婁啟一邊咬著味道還算是不錯的烤魚，一邊惡狠狠地盯著面前這位出口便沒有好話的長胡子。好像口中吃的不是魚，而是他一般。
等我找到出口，哪裏還用得找受這種氣，婁啟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地又將他遞過來的第二只魚吃掉。
轉眼之間，烤好的兩條魚便下了婁啟的肚子。
一直負責烤魚的長胡子卻沒有吃下任何東西。
婁啟見旁邊除了自己產出的烤魚屍體殘骸，並沒有其他任何食物殘骸，以為是自己吃了他的食物。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想到這人剛剛的所作所為，又覺得沒有必要產生這種想法。
“我剛剛吃完的直接扔河裏了，”長胡子補充道：“你還是扔河裏去為好。”
婁啟簡直要為自己剛剛的所想羞愧，他又怎麽會讓自己委屈。這樣想著，手中撿起食物殘骸的力度又不免大了一些，然後徑直將那麽東西全部扔進河中。
長胡子自然是沒有吃，只是不知道為何，並不想說出來，尤其是在看到那看起來便是從來沒有受過苦的小公子狼吞虎咽的模樣，更不想說出來了。
當然這區區一頓飯，對於他而言，自然算不了什麽。
婁啟吃完飯之後便再次蹦蹦跳跳地進了洞，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而長胡子待在原地，收拾攤子。
這麽一場早飯才算是結束，而一天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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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胡子是被凍醒的。
昨天下了水，衣物頭發全是濕的，兩人又在洞內僵持了一番，衣物也沒幹，又是和衣而睡。
今天天還未亮的時候他便被凍醒了，霎時間，他還以為是到了冬天。
起床之後，看了看床上那人，睡得正香。長胡子便從石床旁邊的石臺邊的疊放整齊的衣物中，拿出了一套換洗衣服出洞了。
月亮還未下山，但此時卻因為山崖的遮擋早已看不到了。只能見到一些映照過來的月光，但所幸天雖晦暗，日之將出。
還是要比晚上亮上許多。
他又下了水，算是洗上一番澡。
此刻風清月明，河中的水流有些冷，他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恢覆過來，在其中暢快地游了一陣。
等到停下之後，他望向洞口，洞口內的人恐怕現在這個時間還在睡。
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混雜在腦中，經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又再次見到了活人。
之前的時候也有過一次，那姑娘受傷太重，只活了短短三天，又命歸西天。那三天可以說是長胡子自從落崖有記憶以來，記憶最為深刻的三天。
三天之後，長胡子又再次尋覓出口。
之前的時候不是沒有找過，在剛剛落崖的時候，還沒有整頓好傷口便開始尋找。
畢竟上頭還有他那未覆仇的仇人，親手將他推了下來的仇人。
他又怎麽願意讓那人在上面逍遙自在，自己卻在崖底受苦。
只是經過了暴怒、無奈、絕望、希望、又再次絕望之後，他早已變得淡然。
不是不想覆仇了，只是對出去這件事情已經看得不是那麽重要。
在崖底，還有角熊與樂樂相伴。稱得上不愁吃不愁穿，還可以經歷一下偶爾的冒險。這沒有什麽不好的，只是到了後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這不是意外，倒好像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他只記得自己的代號為“四”，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原名是什麽。
在上面的時候，只是不常用，倒還不至於忘記的程度。到了這裏，經過了這麽多年，卻在某一天，怎麽想也想不起來了。
等到後來遇到了那位姑娘之後，他又起了心思。只是結果仍舊如同之前一般，毫無所獲。
河流中的兩道出口全被巨石堵住，只能任由水流通過，人卻不行。通過山壁往上走更是癡心妄想，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任由人攀爬上去。
小公子註定只能待在這裏，難以逃出。
洞口中走出來了婁啟，他一副剛剛起床的樣子，還揉起了惺忪睡眼，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他只是站在洞口，倚靠在上面，翹著那只受傷了的腿，遠遠地朝在河流中的長胡子喊道：“你大清早起來洗什麽澡呀！”
長胡子猛然一驚，恍惚下急忙下沈了一點，只露出個腦袋，昂著脖子回應：“我樂意！”
婁啟對這種行為感到無語，並表示自己肯定不會加入進去，長胡子顯然並沒有理會他。
婁啟的肚子又咕咕響了一聲。
長胡子只聽見小公子遠遠吼道：“我餓了！”
他是真的餓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剛剛天色稍微亮了一點，自己便被餓醒了。看著身旁並沒有那長胡子的身影，便又拖著一條傷腿硬生生地走到了洞口，再也走不動了。
然後便遠遠地看見那人在湖水之中一片亮白的後背。
還挺白。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大清早的洗什麽澡呢。
這是他的第二個念頭，然後他就問了出來。
毫無疑問，又被他噎了一番。
然後他的肚子便叫了一聲，聽起來可憐巴巴的。在上面的時候，即便是在雷昭寺內，也從來沒有讓自己的肚子受過委屈。
所以即便是在懸崖下，也不可以。沒有這般生活經驗的他只好向長胡子求助，他一副在崖下呆了這麽長時間的模樣，定然知道有什麽好吃的。
但是長胡子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扔給了他一句：“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婁啟在那一瞬間承認有過想要將他那一個露出來的腦袋壓入水中的想法，只是一瞬間。
並且因為實力差距過大，以及實地距離過遠而放棄。
他還是悻悻然地退回洞內，四處翻找起來。
一看便知道這裏面肯定不會有什麽事物，除了幹草與一個小火坑，還有兩張石板，一張大一點的是石床，一張便算是一個小桌子之外，並無其他。
洞內昏暗，光線算不上多麽好，找起東西來也是有許多困難，再加上他的腿上又有傷，翻了一陣幹草堆也沒有任何收獲的他，一股腦地將幹草扔到一旁，便氣鼓鼓地坐在了石床上。
堂堂□□爺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憑什麽此時此刻卻要自己在一個看起來就沒有任何食物的洞內翻找吃的。
結果又是一聲肚子的抱怨，將他喚回了現實，他又翻找起來。
石床在洞口靠內，石桌在小火坑旁，而這兩樣東西分別放置在行走的道路兩旁。幹草堆再往裏一點，在靠近石桌的旁邊。再往裏的話，光線實在昏暗，等了好一會兒婁啟才算是適應了光線，又跳著往裏而去。
那是一個成橢圓狀的洞，放置著許多各種各樣的石塊，基本上都是方形的模樣，全部都放置在墻角邊上，大大小小圍城了一個圓的形狀。
這裏更加陰涼，估計就是放置食物的所在地。然後婁啟便看到了放在其中一個石塊上的白色角狀物，看起來好像是昨天角熊的那只角。
原來他將那只角放在這了呀。婁啟這樣想著。又挪開了其中一個石塊，裏面好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呈現出一個圓潤的空間，一眼便能看出這是放置事物的所在。
長胡子還挺會想辦法。為了保存食物，利用了一些石塊，還有這洞內陰涼的環境，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只是他翻遍了所有的石塊，仔細查看了每一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能吃的東西。
除了空蕩蕩，就是空蕩蕩。還有幾只角熊的角，也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總之也是不能吃的。
婁啟嚴重懷疑自己又被那人給耍了，剛想這要出門好好地和那人爭論上一番，身後便猛然傳來他的聲音。
“那裏沒有吃的。”長胡子已經洗完澡，順便抓了一條魚，正在外面炙烤。
等到他回來打算與他一塊食用的時候，卻發現那人正在翻找著自己用來儲存食物的石灌。
婁啟應聲回頭去看他，一臉質疑的表情，“那你讓我來找吃的？”
“我也沒說讓你去洞內找呀。”長胡子聳肩擺手，表示並不是自己的過錯。
從洞外傳來了陣陣魚香，本來還有股氣的婁啟順著味道，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便蹦跳著沖出了洞外。
河灘上架起了支架，上面正用光滑的木棍串了兩條魚，金燦燦的魚正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讓人食欲大增，婁啟坐在河灘邊上，也不管什麽長久以來被教授的坐姿還有什麽禮儀，只想著拿起魚來就好好大快朵頤一番。
“還不能吃！”
結果就被長胡子給制止了，此處此刻的長胡子就如同管教自己的嬤嬤一般，婁啟只好撇嘴將已經伸出的手再次退了回來。
“什麽時候可以吃？”婁啟只好蔫蔫地問道。
長胡子挑眉，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居高俯視婁啟，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等我吃完。”
“什麽？”婁啟驚訝，如果不是腿上有傷，直接就跳了起來，“哪有這樣的！”
“你不讓我吃，幹嘛又要去叫我？”
長胡子挑眉，“我怕你亂翻。”
“我亂翻？”婁啟簡直就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分明是你讓我去找食物的！”
此時此刻的婁啟就像是一只炸毛了的貓，並且惹毛他的人還要拿著一條小魚在他眼前晃悠，卻不給他吃。
長胡子見這位小公子又要發作，連忙拿了一尾魚擺在了他的面前，徑直堵住了他的嘴。
婁啟咽了咽口水，順帶著將沒有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婁啟一邊咬著味道還算是不錯的烤魚，一邊惡狠狠地盯著面前這位出口便沒有好話的長胡子。好像口中吃的不是魚，而是他一般。
等我找到出口，哪裏還用得找受這種氣，婁啟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地又將他遞過來的第二只魚吃掉。
轉眼之間，烤好的兩條魚便下了婁啟的肚子。
一直負責烤魚的長胡子卻沒有吃下任何東西。
婁啟見旁邊除了自己產出的烤魚屍體殘骸，並沒有其他任何食物殘骸，以為是自己吃了他的食物。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想到這人剛剛的所作所為，又覺得沒有必要產生這種想法。
“我剛剛吃完的直接扔河裏了，”長胡子補充道：“你還是扔河裏去為好。”
婁啟簡直要為自己剛剛的所想羞愧，他又怎麽會讓自己委屈。這樣想著，手中撿起食物殘骸的力度又不免大了一些，然後徑直將那麽東西全部扔進河中。
長胡子自然是沒有吃，只是不知道為何，並不想說出來，尤其是在看到那看起來便是從來沒有受過苦的小公子狼吞虎咽的模樣，更不想說出來了。
當然這區區一頓飯，對於他而言，自然算不了什麽。
婁啟吃完飯之後便再次蹦蹦跳跳地進了洞，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而長胡子待在原地，收拾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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