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渣爹之死（1）（姓名寫錯，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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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渣爹之死（1）（姓名寫錯，修正）
周老太和葉阿公來到運和縣的時候, 得知了一個非常意外的消息。
“就在兩天前，牛進步和蔣耀祖越獄了，兩人目前下落不明。”魏明漪非常遺憾, 她已經盡力了，她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顧，不可能一直盯著這兩個人。
周老太不禁蹙眉：“怕不是要偷渡了去找姍姍吧, 老頭子, 咱們去追吧？”
“都到這裏了，這也不差這半天, 先去葉家父母墳上燒柱香吧。”葉阿公心中有愧, 人家幫他養大了女兒，他女兒卻是個白眼狼。
他說什麽也要親自去祭拜一下的。
周老太沒意見。
不過這麽一來，他們要等第二天才有車離開運和縣了。
葉國泰已經收到了消息, 領著趙豐年和葉振華趕來相見。
說實在的, 葉國泰真沒想到葉啟榮長得這麽高，這麽有男子氣概，都一把年紀了, 隨便往那兒一站, 還是有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老一輩革命者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凜然正氣。
就像是陳釀的酒, 隨著歲月的發酵，越來越醇厚。
葉國泰抱著葉啟榮, 喜極而泣, 兩人認了幹爹幹兒子, 至於葉振華，以後就直接叫外公了。
趙豐年心裏高興, 便在吃飯的時候問了問：“振華小姑之前答應過，要給振華介紹個大院的媳婦, 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了。”
這事周老太和葉阿公都不清楚，趕緊交換了一個眼神。
最終是葉阿公攬下了這個苦差事：“她懷孕了，先不勞煩她了，我來托人打聽打聽，給振華介紹個好的。”
“哎，謝謝幹爹！”趙豐年高興壞了，她也知道，葉晚晴自己沒什麽本事，到頭來還是得求男人求老子，現在葉啟榮願意幫忙，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葉阿公笑得和善：“兩家說起來也是緣分，都姓葉。”
所以他願意幫忙，只要是真的對他有恩的，他再賣賣這張老臉也不算什麽。
飯後去山上墓地祭拜了一下逝者，老兩口便去招待所歇著了。
周老太憂心忡忡：“振華倒是個好孩子，只怕他媽媽，這胃口不小啊。”
“怪誰呢，是咱自己的女兒許諾人家的。”葉阿公倒是看的開，反正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趁著還有口氣，把該還的人情都還了吧。
周老太卻不這樣想，她總惦記著來年恢覆高考的事。
“你說，讓振華先考個大學不是更好嗎？到時候就算你開口提親，也有面子啊。”周老太看得長遠。
葉振華其實是個可塑之才，要是過早的被婚姻捆綁住翅膀，未必是好事。
葉阿公沈思良久：“可以先訂婚嘛，要是考上了更好，考不上就趕緊結婚生子，過點平淡的日子也不錯。”
“那好吧。”周老太不操心了，大不了到時候她多隨點禮錢，總之，不能虧待了人家姑娘。
就好像她這個女兒，十萬塊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對於陸家來說卻也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畢竟陸遠征這些年一直要養三個孩子的，也沒攢下多少錢。
給前妻辦後事，補償前頭岳父一家又搭進去三千多。
葉晚晴給她看過存折，攏共也就只有六百多塊錢了，不是什麽有大積蓄的人家。
好在陸遠征快升了，以後的工資還能再漲一截。
總之，她不會虧待這個女婿就是了，只要他跟葉晚晴好好過日子，別去香江惹人煩就好。
*
夜深人靜，葉姍姍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休息了。
剛到床上，就被男人勾到了懷裏，膩歪膩歪。
事後，她靠在邵馳淵懷裏閑聊：“也不知道外公外婆趕得上回來過年不？我想他們了。”
“應該可以。前幾天剛來了電報，他們去運和縣了。”邵馳淵拽了拽毛毯，給老婆蓋好肚子，免得著涼。
葉姍姍其實有些不爽，嘀咕道：“那個女人倒是好福氣，剛嫁過去不到半年，陸遠征就要升了。聽說他都在那個位置上待了快十年了，這一升，也不知道是去首都還是去哪裏。”
“去首都還不至於，他這個歲數，對於軍官來說還算挺年輕的。就算想要他去首都，起碼也要再歷練歷練，免得別人說他是靠他老子。”邵馳淵這兩年時常關註內地的新聞，對這種軍官的升遷規則有所了解。
其實他有個猜測，想想還是先不說了，免得大過年的給他老婆添堵。
葉姍姍卻看出來他話裏有話，幹脆捏了捏他的臉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什麽又咽回去了？我不高興，快說。”
“最近越南那邊不安生。如果上頭真想歷練他，說不定會把他調到南海艦隊來鎮守南大門。”到時候那個煩人的葉晚晴可就離得近了。
雖然軍屬不能隨意出境，但是空間上的距離近了，還是怪讓人惡心的。
葉姍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不過這種事她又左右不了，只得嘆氣：“總之，外公外婆肯定警告過她了，她別到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就行。”
“嗯。”邵馳淵勸他們回內地探親，就是這個目的。
希望順帶著把牛進步這個隱患也解決掉。
外公外婆是想找個熟人，把牛進步下放到西南山區勞動改造，徹底跟運和縣那邊的人隔絕聯系。
可是萬一牛進步跑了呢？
他不放心，還是問了問葉姍姍：“老婆，我那個老丈人，你給他重新算過命格沒有？”
“你哪個老丈人啊，三個呢。”葉姍姍哭笑不得。
邵馳淵挑眉，學了聲牛叫。
逗得葉姍姍哈哈大笑，笑夠了，她倒在他懷裏，悶聲道：“算過了，快死了，就這幾天了。”
“快死了？”邵馳淵不禁松了口氣，可是怎麽會快死了呢？
外公是軍人，不可能做那種違法亂紀的事，外婆也是個文化人，做不來喊打喊殺的事。
所以好端端的，牛進步怎麽會死呢？
不管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永遠都沒機會來惡心人了。
真好。
*
霍家五房倒了。
金含蕊的死，遺臭萬年。
以至於她的幾個孩子都受到了牽連。
大兒子挪用公款，被起訴，判了十年監禁，在牢裏經常被人霸淩。
原因很簡單，他有個殘害自己女兒和無辜嬰兒的媽，虎毒不食子，他這個媽這麽變態，難怪他要坐牢，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二兒子吸毒被送去強制戒毒，戒毒成功後也要面臨五年的監禁。
在戒毒所裏同樣遭到了霸淩，理由都是一樣的，嫌棄他有個不做人的媽。
三兒子沈迷賽艇賽車，可是一夜之間，所有的豪門公子哥都不帶他玩了。
財產還被霍永強一點點吞並轉移，不是給了邱碩，就是給了文婧，畢竟他們在扳倒五房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
剩下的霍永強跟葉姍姍分了，留給五房的就只有一點點毛毛雨。
不至於餓死，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就算圈子裏的人不排擠老三，他也沒錢再去裝闊。
只能去找文婧，想要結婚傍一傍富婆。
結果文婧說什麽？
對不起，姑奶奶只是陪你逢場作戲而已，結束了，不玩兒了，懷孕也是假的。
老三一顆真心錯付，只能守著最後的一點點可憐的零花錢，酗酒度日。
四兒子一向內向寡言，這下徹底成了足不出戶的家裏蹲，每天就悶頭在書房裏不知道搞什麽東西。
霍金瑤的監護權則給到了霍永強，人也搬出去了，不跟這邊的四個哥哥住。
剩下一個私生子，已經被人領養，跟霍家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了。
接近半年的時間，五房名下的產業已經處理妥當。
霍永強無事一身輕，每天就上上班，處理處理律所的案子，然後，等死。
死是他的報應，可是，報應遲遲不來。
這也許是更加嚴酷的報應，就像是頭頂懸著一把劍，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也不知道掉下來的時候會捅到他的哪裏。
總之，他就這麽等著。
邵馳淵看他無聊，便給他派了個活兒，讓他去盯著點楚震天跟呂家。
這小半年來，楚震天確實有不少小動作，呂頌雯也時不時出來跳腳，但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根本就不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所以還是無聊。
終於，這天早上，他接到了一個比較有挑戰性的任務。
邵馳淵打來電話，讓他去一趟美國。
“時機差不多了，幫我去美國物色兩個農場吧，我要做酒莊。”邵馳淵要拓展商業版圖了，總不能只守著手裏的這點坐吃山空，要給子孫後代多多積累財富的。
霍永強無奈：“為什麽是我？”
“你懂酒，又是姍姍的舅舅，還是個專業的律師，法律條文的事情你比我清楚。”邵馳淵倒是想找別人呢，可是別人不如霍永強有性價比啊。
霍永強哭笑不得：“你現在跟我是一點都不客氣了。行吧，我幫你跑一趟，預算多少啊？”
“錢不是問題，不夠的話我還有馬場可以賣。”邵馳淵要照顧兩個寶寶，要不然真想親自去看看。
現在只能找個跑腿的。
霍永強明白了，還剩最後一個問題：“農場主，寫你們兩個的名字？”
“寫姍姍，這是我送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邵馳淵是個喜歡玩浪漫玩心跳的人，於是他叮囑道，“買下來後，找幾個靠譜的人打理，要單獨安排兩個苗圃給我種花。”
“種什麽花？”霍永強不理解，隔那麽遠，就算種了葉姍姍也看不到啊。
邵馳淵保持神秘：“你先給我物色好地方，具體種什麽到時候我會讓元寶過去跟你交接。”
“呦，元寶也成了你的狗腿子了？”霍永強樂了，這可是猴叔的兒子，猴叔同意嗎？
那有啥不同意呢？邵馳淵笑：“還用說嗎？他老子都對我言聽計從，他就更不用說了。”
“也對。哎你說，當初金含蕊操控他接近吳梅，到底是想做什麽？”霍永強沒想明白這一點。
畢竟，如果想要吳梅幫忙生剖蠱蟲，那直接操控吳梅不就行了嗎？
何必舍近求遠呢？
邵馳淵就知道他燈下黑，提醒道：“你可以去查一查前幾年吳梅跟金含蕊名下公司的貿易往來。這個元寶，應該是金含蕊正兒八經送給吳梅哄吳梅開心的。”
“原來是這樣，那只能怪金含蕊胃口太大，還想從吳梅手裏撈好處。她要是早點讓吳梅幫她生剖蠱蟲，也就沒這麽多麻煩事了。”霍永強想想還是覺得後怕。
他老子有段時間不去五房，後來又天天膩歪著不走，估計就是蠱蟲控制的。
還好這東西有限制條件，要不然他連他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邵馳淵沒說什麽，掛斷了電話。
生剖自己的女兒，應該是金含蕊走投無路的選擇。
而幾年前的金含蕊，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裏會選這種下下策。
所以，就算時間倒流，金含蕊還是會繼續用男寵跟吳梅換取好處，而不是一上來就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待宰羔羊。
只能說，金含蕊還是有點人性的，但是不多。
總之，人都死了，也沒什麽好假設的。
*
新年近在眼前。
開過年就是一九七七年了。
時間真快，一晃葉姍姍來了這裏快三年了，還是挺感慨的。
她請了一天假，陪婆婆一起去海鮮街買年貨。
冤家路窄，遇到了陪著自己姐姐妹妹和媽咪出來逛街的呂頌雯。
那母女四個，穿著清一色的金黃色綢緞旗袍，披著貂毛披肩，大波浪，大紅唇，腳踩恨天高，手挽名牌包，像是一個模子刻了四個臉型相似五官也相似的高級玩偶。
葉姍姍挽著婆婆的胳膊，沒有主動搭話。
是呂太太先開了口：“邵太太，真是巧啊，怎麽沒把孫子孫女帶出來轉轉？”
“陰天，怕下雨，沒帶。”嚴秀芬笑笑，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呂頌雯不給她兒媳婦臉面，就等於不給她臉面，做婆婆的這點立場還是有的。
呂太太笑笑：“這麽嬌氣做什麽，小孩子嘛，就要多帶出來，偶爾看看雨水也挺好的。”
“那就不牢呂太太操心了，真想帶孩子的話，趕緊讓你的三個女兒加把勁吧。”嚴秀芬笑著挽住兒媳婦的胳膊，就這麽走了。
呂太太撇撇嘴，對著葉姍姍的背影罵了句死阿燦。
叫嚴秀芬聽見了，回頭就是一個耳光：“死八婆，嘴巴放幹凈點！”
呂太太被打懵了，正想理論一下，便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跑了過來。
急沖沖的朝著葉姍姍擺手：“姍姍你快跟我走，急事！”
葉姍姍狐疑地松開了嚴秀芬：“媽咪啊，我跟我哥出去一趟。”
嚴秀芬趕緊擺擺手：“快去快去，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邱碩搖搖頭，又不好多說什麽，只能領著葉姍姍扭頭便走。
身後的呂頌雯不禁嗤笑道：“怕不是內地的窮親戚來了吧，最近偷渡的人可多了。嘖嘖嘖，邵太太，你的好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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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和葉阿公來到運和縣的時候, 得知了一個非常意外的消息。
“就在兩天前，牛進步和蔣耀祖越獄了，兩人目前下落不明。”魏明漪非常遺憾, 她已經盡力了，她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顧，不可能一直盯著這兩個人。
周老太不禁蹙眉：“怕不是要偷渡了去找姍姍吧, 老頭子, 咱們去追吧？”
“都到這裏了，這也不差這半天, 先去葉家父母墳上燒柱香吧。”葉阿公心中有愧, 人家幫他養大了女兒，他女兒卻是個白眼狼。
他說什麽也要親自去祭拜一下的。
周老太沒意見。
不過這麽一來，他們要等第二天才有車離開運和縣了。
葉國泰已經收到了消息, 領著趙豐年和葉振華趕來相見。
說實在的, 葉國泰真沒想到葉啟榮長得這麽高，這麽有男子氣概，都一把年紀了, 隨便往那兒一站, 還是有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老一輩革命者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凜然正氣。
就像是陳釀的酒, 隨著歲月的發酵，越來越醇厚。
葉國泰抱著葉啟榮, 喜極而泣, 兩人認了幹爹幹兒子, 至於葉振華，以後就直接叫外公了。
趙豐年心裏高興, 便在吃飯的時候問了問：“振華小姑之前答應過，要給振華介紹個大院的媳婦, 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了。”
這事周老太和葉阿公都不清楚，趕緊交換了一個眼神。
最終是葉阿公攬下了這個苦差事：“她懷孕了，先不勞煩她了，我來托人打聽打聽，給振華介紹個好的。”
“哎，謝謝幹爹！”趙豐年高興壞了，她也知道，葉晚晴自己沒什麽本事，到頭來還是得求男人求老子，現在葉啟榮願意幫忙，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葉阿公笑得和善：“兩家說起來也是緣分，都姓葉。”
所以他願意幫忙，只要是真的對他有恩的，他再賣賣這張老臉也不算什麽。
飯後去山上墓地祭拜了一下逝者，老兩口便去招待所歇著了。
周老太憂心忡忡：“振華倒是個好孩子，只怕他媽媽，這胃口不小啊。”
“怪誰呢，是咱自己的女兒許諾人家的。”葉阿公倒是看的開，反正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趁著還有口氣，把該還的人情都還了吧。
周老太卻不這樣想，她總惦記著來年恢覆高考的事。
“你說，讓振華先考個大學不是更好嗎？到時候就算你開口提親，也有面子啊。”周老太看得長遠。
葉振華其實是個可塑之才，要是過早的被婚姻捆綁住翅膀，未必是好事。
葉阿公沈思良久：“可以先訂婚嘛，要是考上了更好，考不上就趕緊結婚生子，過點平淡的日子也不錯。”
“那好吧。”周老太不操心了，大不了到時候她多隨點禮錢，總之，不能虧待了人家姑娘。
就好像她這個女兒，十萬塊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對於陸家來說卻也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畢竟陸遠征這些年一直要養三個孩子的，也沒攢下多少錢。
給前妻辦後事，補償前頭岳父一家又搭進去三千多。
葉晚晴給她看過存折，攏共也就只有六百多塊錢了，不是什麽有大積蓄的人家。
好在陸遠征快升了，以後的工資還能再漲一截。
總之，她不會虧待這個女婿就是了，只要他跟葉晚晴好好過日子，別去香江惹人煩就好。
*
夜深人靜，葉姍姍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休息了。
剛到床上，就被男人勾到了懷裏，膩歪膩歪。
事後，她靠在邵馳淵懷裏閑聊：“也不知道外公外婆趕得上回來過年不？我想他們了。”
“應該可以。前幾天剛來了電報，他們去運和縣了。”邵馳淵拽了拽毛毯，給老婆蓋好肚子，免得著涼。
葉姍姍其實有些不爽，嘀咕道：“那個女人倒是好福氣，剛嫁過去不到半年，陸遠征就要升了。聽說他都在那個位置上待了快十年了，這一升，也不知道是去首都還是去哪裏。”
“去首都還不至於，他這個歲數，對於軍官來說還算挺年輕的。就算想要他去首都，起碼也要再歷練歷練，免得別人說他是靠他老子。”邵馳淵這兩年時常關註內地的新聞，對這種軍官的升遷規則有所了解。
其實他有個猜測，想想還是先不說了，免得大過年的給他老婆添堵。
葉姍姍卻看出來他話裏有話，幹脆捏了捏他的臉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什麽又咽回去了？我不高興，快說。”
“最近越南那邊不安生。如果上頭真想歷練他，說不定會把他調到南海艦隊來鎮守南大門。”到時候那個煩人的葉晚晴可就離得近了。
雖然軍屬不能隨意出境，但是空間上的距離近了，還是怪讓人惡心的。
葉姍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不過這種事她又左右不了，只得嘆氣：“總之，外公外婆肯定警告過她了，她別到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就行。”
“嗯。”邵馳淵勸他們回內地探親，就是這個目的。
希望順帶著把牛進步這個隱患也解決掉。
外公外婆是想找個熟人，把牛進步下放到西南山區勞動改造，徹底跟運和縣那邊的人隔絕聯系。
可是萬一牛進步跑了呢？
他不放心，還是問了問葉姍姍：“老婆，我那個老丈人，你給他重新算過命格沒有？”
“你哪個老丈人啊，三個呢。”葉姍姍哭笑不得。
邵馳淵挑眉，學了聲牛叫。
逗得葉姍姍哈哈大笑，笑夠了，她倒在他懷裏，悶聲道：“算過了，快死了，就這幾天了。”
“快死了？”邵馳淵不禁松了口氣，可是怎麽會快死了呢？
外公是軍人，不可能做那種違法亂紀的事，外婆也是個文化人，做不來喊打喊殺的事。
所以好端端的，牛進步怎麽會死呢？
不管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永遠都沒機會來惡心人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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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五房倒了。
金含蕊的死，遺臭萬年。
以至於她的幾個孩子都受到了牽連。
大兒子挪用公款，被起訴，判了十年監禁，在牢裏經常被人霸淩。
原因很簡單，他有個殘害自己女兒和無辜嬰兒的媽，虎毒不食子，他這個媽這麽變態，難怪他要坐牢，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二兒子吸毒被送去強制戒毒，戒毒成功後也要面臨五年的監禁。
在戒毒所裏同樣遭到了霸淩，理由都是一樣的，嫌棄他有個不做人的媽。
三兒子沈迷賽艇賽車，可是一夜之間，所有的豪門公子哥都不帶他玩了。
財產還被霍永強一點點吞並轉移，不是給了邱碩，就是給了文婧，畢竟他們在扳倒五房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
剩下的霍永強跟葉姍姍分了，留給五房的就只有一點點毛毛雨。
不至於餓死，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就算圈子裏的人不排擠老三，他也沒錢再去裝闊。
只能去找文婧，想要結婚傍一傍富婆。
結果文婧說什麽？
對不起，姑奶奶只是陪你逢場作戲而已，結束了，不玩兒了，懷孕也是假的。
老三一顆真心錯付，只能守著最後的一點點可憐的零花錢，酗酒度日。
四兒子一向內向寡言，這下徹底成了足不出戶的家裏蹲，每天就悶頭在書房裏不知道搞什麽東西。
霍金瑤的監護權則給到了霍永強，人也搬出去了，不跟這邊的四個哥哥住。
剩下一個私生子，已經被人領養，跟霍家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了。
接近半年的時間，五房名下的產業已經處理妥當。
霍永強無事一身輕，每天就上上班，處理處理律所的案子，然後，等死。
死是他的報應，可是，報應遲遲不來。
這也許是更加嚴酷的報應，就像是頭頂懸著一把劍，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也不知道掉下來的時候會捅到他的哪裏。
總之，他就這麽等著。
邵馳淵看他無聊，便給他派了個活兒，讓他去盯著點楚震天跟呂家。
這小半年來，楚震天確實有不少小動作，呂頌雯也時不時出來跳腳，但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根本就不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所以還是無聊。
終於，這天早上，他接到了一個比較有挑戰性的任務。
邵馳淵打來電話，讓他去一趟美國。
“時機差不多了，幫我去美國物色兩個農場吧，我要做酒莊。”邵馳淵要拓展商業版圖了，總不能只守著手裏的這點坐吃山空，要給子孫後代多多積累財富的。
霍永強無奈：“為什麽是我？”
“你懂酒，又是姍姍的舅舅，還是個專業的律師，法律條文的事情你比我清楚。”邵馳淵倒是想找別人呢，可是別人不如霍永強有性價比啊。
霍永強哭笑不得：“你現在跟我是一點都不客氣了。行吧，我幫你跑一趟，預算多少啊？”
“錢不是問題，不夠的話我還有馬場可以賣。”邵馳淵要照顧兩個寶寶，要不然真想親自去看看。
現在只能找個跑腿的。
霍永強明白了，還剩最後一個問題：“農場主，寫你們兩個的名字？”
“寫姍姍，這是我送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邵馳淵是個喜歡玩浪漫玩心跳的人，於是他叮囑道，“買下來後，找幾個靠譜的人打理，要單獨安排兩個苗圃給我種花。”
“種什麽花？”霍永強不理解，隔那麽遠，就算種了葉姍姍也看不到啊。
邵馳淵保持神秘：“你先給我物色好地方，具體種什麽到時候我會讓元寶過去跟你交接。”
“呦，元寶也成了你的狗腿子了？”霍永強樂了，這可是猴叔的兒子，猴叔同意嗎？
那有啥不同意呢？邵馳淵笑：“還用說嗎？他老子都對我言聽計從，他就更不用說了。”
“也對。哎你說，當初金含蕊操控他接近吳梅，到底是想做什麽？”霍永強沒想明白這一點。
畢竟，如果想要吳梅幫忙生剖蠱蟲，那直接操控吳梅不就行了嗎？
何必舍近求遠呢？
邵馳淵就知道他燈下黑，提醒道：“你可以去查一查前幾年吳梅跟金含蕊名下公司的貿易往來。這個元寶，應該是金含蕊正兒八經送給吳梅哄吳梅開心的。”
“原來是這樣，那只能怪金含蕊胃口太大，還想從吳梅手裏撈好處。她要是早點讓吳梅幫她生剖蠱蟲，也就沒這麽多麻煩事了。”霍永強想想還是覺得後怕。
他老子有段時間不去五房，後來又天天膩歪著不走，估計就是蠱蟲控制的。
還好這東西有限制條件，要不然他連他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邵馳淵沒說什麽，掛斷了電話。
生剖自己的女兒，應該是金含蕊走投無路的選擇。
而幾年前的金含蕊，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裏會選這種下下策。
所以，就算時間倒流，金含蕊還是會繼續用男寵跟吳梅換取好處，而不是一上來就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待宰羔羊。
只能說，金含蕊還是有點人性的，但是不多。
總之，人都死了，也沒什麽好假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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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近在眼前。
開過年就是一九七七年了。
時間真快，一晃葉姍姍來了這裏快三年了，還是挺感慨的。
她請了一天假，陪婆婆一起去海鮮街買年貨。
冤家路窄，遇到了陪著自己姐姐妹妹和媽咪出來逛街的呂頌雯。
那母女四個，穿著清一色的金黃色綢緞旗袍，披著貂毛披肩，大波浪，大紅唇，腳踩恨天高，手挽名牌包，像是一個模子刻了四個臉型相似五官也相似的高級玩偶。
葉姍姍挽著婆婆的胳膊，沒有主動搭話。
是呂太太先開了口：“邵太太，真是巧啊，怎麽沒把孫子孫女帶出來轉轉？”
“陰天，怕下雨，沒帶。”嚴秀芬笑笑，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呂頌雯不給她兒媳婦臉面，就等於不給她臉面，做婆婆的這點立場還是有的。
呂太太笑笑：“這麽嬌氣做什麽，小孩子嘛，就要多帶出來，偶爾看看雨水也挺好的。”
“那就不牢呂太太操心了，真想帶孩子的話，趕緊讓你的三個女兒加把勁吧。”嚴秀芬笑著挽住兒媳婦的胳膊，就這麽走了。
呂太太撇撇嘴，對著葉姍姍的背影罵了句死阿燦。
叫嚴秀芬聽見了，回頭就是一個耳光：“死八婆，嘴巴放幹凈點！”
呂太太被打懵了，正想理論一下，便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跑了過來。
急沖沖的朝著葉姍姍擺手：“姍姍你快跟我走，急事！”
葉姍姍狐疑地松開了嚴秀芬：“媽咪啊，我跟我哥出去一趟。”
嚴秀芬趕緊擺擺手：“快去快去，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邱碩搖搖頭，又不好多說什麽，只能領著葉姍姍扭頭便走。
身後的呂頌雯不禁嗤笑道：“怕不是內地的窮親戚來了吧，最近偷渡的人可多了。嘖嘖嘖，邵太太，你的好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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