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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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拜師
周吉祥一臉的不耐煩，半個字也不想聽我說。
不過我也不急，我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後面惜字如金的郭公。
郭公擅風水，年紀稍長些，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棉襖，手裏撥著串兒。
“郭公，請坐吧！”我擡了擡手，仿佛自己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看我賴著不走，周吉祥便道：“你是要我叫人進來，把你轟出去？”
“罷了！”郭公慢悠悠走過來，“既然人來都來了，便聽聽她要說什麽吧！”
這郭公性格還是不錯的，也就是這個周吉祥，隨了他供養的那只鼠仙兒，尖酸都在嘴上了！
周吉祥看郭公都坐下了，也不太好繼續叫嚷，便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他用鼻孔盯著我，“我倒要看看，她要聊出個什麽花來，好讓我們不趕她出四街！”
二娘又泡了幾杯茶，周吉祥一邊吹著茶，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這茶可是龍鼎山上好的極品吧，可惜有的人只怕前輩子都沒喝過！”
他們既已查到了我的底細，也應該知道，我來自一個貧困的山區，無依無靠，當初要不是為了學費，也不會和三絕會杠上，從而背井離鄉來到霜城。
若是以前聽到這種話，我可能會自卑、沮喪，可我現在卻絲毫不以為意，出生不是我的錯，有的人再富貴，社會地位再高，心臟了，壞了，那才該被唾棄吧。
我也低頭吹了吹，懷著品好茶的心情喝了一口，嘆道：“茶是好茶，可比起月湖的龍井，還是差點意思。”
這話當然不是我說的，而是趙王爺。
我是沒品過什麽好茶，可人家趙王爺可是金壺蜜罐兒裏灌出來的，這小小的四街上這點東西，他都看不上。
周吉祥全當我是在裝逼，冷笑了一下。
我也不是來喝他鬥嘴的，忽視了他的嘲笑，我率先開口道：“我這裏還有兩樁生意，一樁風水布局，一樁請尊菩薩相，老板闊綽，這個數——”
我比出五個手指，周吉祥挑了挑眉，郭公埋著喝茶，沒說話。
周吉祥又冷笑，“怎麽，想拿生意堵我們的口？”
風二娘說：“也想給我一樁！”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我聲音突然提高，全然沒有之前求人的態度了，一味的服軟，只會讓他們覺得拿住了我，不將我放在眼裏。
我服軟，也不過是想探探他們的底兒。
“什麽？你給我們？”周吉祥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不看他，用洪亮的聲音道：“一，我拜你們三位為師，借著四神會人多、熱鬧，公之於眾，這幾樁不錯的買賣，便當做是我孝敬幾位的拜師禮，以後我雖主要在東神仙坐街，我將以你們徒弟的身份，每接一樁生意，我會按比例給三位師父上敬。”
三個人聽著，都沒打斷我，我便接著說：“第二，按照你們之前計劃的，以我可能是個危險人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會給四街帶來麻煩這個借口，趕我出四街，那我既也被趕出去了，也沒什麽後顧之憂了，幾位應該現在也知道我為什麽會來北方了吧？也就是我在南方時候，憑一己之力攪得三絕會亂七八糟，三絕會勢力龐大，心狠手辣，我興許不能得多少便宜，但我能安然無恙地來到北方，你們也該知道，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暫時鬥不過三絕會，但小小四街於我來說，不算什麽……”
周吉祥拍桌而起，“你敢威脅我們！”
“我只是在和你們商量！”我強調道：“你們要趕我出四街，無非是忌憚我能力在四街，算得上出類拔萃，我才剛來幾天，就影響到了你們的生意，擋人財路乃大忌，我雖年輕，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才想到這個法子來彌補各位，各位不妨將眼光放得長遠些，四街大多是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就你們幾位話事的，到了年底不也愁得焦頭爛額嗎？”
郭公則表示：“我們地宮日子還行，沒你想的那麽差！”
風水師嘛，自來賺錢就要好賺一些，確實不假。
我說：“我不參加四神會！四神旗由四街公平角逐，但若我被趕出四街，我聽說，即便不是四街之人，也可以前來奪旗！若到時我剛好運氣不錯，以個人的身份奪了四神旗，這應該很好玩吧？”
堂堂四街，幾百號人，幹不過一個小女孩兒，這無疑是對本就生意慘淡的四街一次重創，若真到那時，我就算不在四街，我也不愁不錢賺！
“你懂不懂規矩？”周吉祥氣得面紅耳赤，他大聲道：“我四街建立已有二十年之久，雖有外人也可奪旗的規矩，可這二十年裏，也沒那個不懂規矩的用這種方式來砸我們場子！”
“周師父您別急，急也沒用，我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嗎？這是你們可以選擇的啊！”我攤開手，條件都開好了，讓他們好好掂量一下吧！
郭公這時輕咳了一聲，問道：“你拜我們為師？”
他不相信，我會真心拜他們為師吧！
如果光說能力的話，他們幾個我當然看不進眼，可我拜他們為師，也不僅僅是為了留在四街，而是我考慮到，以後我要在北方立足，我的敵人很強大，我必須得先將自己的根基紮穩，一步一步的，在此之前，我首先要將我身上的秘密藏好，我不僅要拜他們為師，我身上鬼有的能力，我都得找到相應的師父，這樣才能掩蓋下去。
“對，我還有一些話想跟幾位師父說一下，四街已存在二十年，都二十年了，卻依舊只是霜城玄門最底層，其根本原因則是，四街一分為四，四家各自為大，數年爭鬥，鬥來鬥去，也就爭那麽一塊不大的蛋糕，內耗嚴重、互相揭短、攻擊詆毀，這如何發展進步？想要變好，四街不應該是將彼此當作敵人，大家應該擰成一股繩子，團結對外，相輔相成，要先將招牌打好了，以後名聲大了，生意多了，大家都更多的錢賺，不好嗎？”
風二娘說：“說得簡單，二十年都沒改變的事，你一個小姑娘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了？”
“我三言兩語當然改變不了，所以我才要拜幾位為師，我們一起努力去改變，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以我的本事，犯不著拜你們為師，我肯為了變好成就你們的名聲，你們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郭公嘆道：“其實，她說得不錯！”
周吉祥看過去，“郭公，你怎麽能被這巧言令色的小丫頭給牽著走？”
郭公回答：“戰爭只會讓社會退步，和平才能發展，我覺得這小丫頭提的這個建議很好，想要四街越來越好的話，只有放棄曾經的那些恩怨，話說回來，我們四街的恩怨，歸根結底也是因為街面上這個生意產生的，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錢，也不是多大的錢，為了點兒蠅頭小利鬥了二十年，確實不值得！”
風二娘將郭公的話聽了進去，但是她還有個顧慮，直接當著我的面說道：“可這妮子一臉的野心勃勃，還在南方捅了那麽大的簍子，若有一天出了事，我們四街……”
我立即表示：“若真有那一天，我自願離開四街，絕不拖累各位！”
風二娘看向周吉祥問道：“周爺，您怎麽看？”
郭公點頭了，周吉祥若是再不肯，那擋大家財路的人就是他了！
他雖是個嘴臭的，可也不傻，這樁生意，他們穩賺不虧，他之所以多番刁難，也不過是因為我年紀輕輕就贏了他不爽罷了！
他說：“雖然本沒有要收徒的打算，看你還有點天賦，那便收了吧！”
我當即笑盈盈站起來，走到堂中央，面朝著他們的放下下跪，拜了三拜。
郭公走過來將我扶起來，說：“拜師宴到時候我們就放在四神會開設的前一天，先給四神會造勢，也讓咱們四街的人都先適應一下，為了以後的共同目標，做大做強，還要制定新的規矩。”
郭公是個聰明人，他已經都想那麽遠了，我附和道：“新規矩很好，一家人和睦相處，互相詆毀攻擊的事，是絕對不能再做了！”
就這樣，我成功的化解了被趕出四街的危機，從風二娘那出來，我其實已經有些累了，不過現在還不能回家，我又回到神仙街，將事情給呂四爺一講。
四爺臉色都變了，瞪著大眼怒視著我：“小仙兒啊，這麽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直接過去和那三個老東西都說好了才告訴我，你真的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我本來也想提前和他說的，可若是這樣，他肯定一萬個不願意啊，他就是個財迷，現在其他三街都在喝湯，就他吃肉，我要將他的肉分出去給三街吃，他能樂意？
所以我只能先斬後奏了！
我低聲賠笑道：“四爺，您先消消氣！”
旁邊的腰子說：“小仙兒，不是我們說你，雖然你確實是能耐大，可咱神仙街，還是四爺拍板說話的，你這做得太不妥當了！”
譚爺也幫腔道：“而且那三街哪兒是那麽好說話的人，他們答應你，先把錢賺了，再翻臉不認人怎麽辦？錢還沒了，這年頭，錢多不好賺啊！”
我嘆了口氣說：“錢是不好賺，但我賺的錢，也沒少分你們啊，現在我分點給他們，你們倒不樂意了，敢情力我出，氣我還得受著？”
你們就兩手一攤，等著數錢唄？
也不想想，就汪總那筆買賣，我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擺平的，所以人這東西，就是慣不得。
譚爺是拿過我好處的，看我有點生氣了，趕緊笑說：“你這是哪兒的話？咱一碼歸一碼，這事兒你本就應該先和咱四爺商量！”
“沒先和四爺商量，是我的不是，我願意給四爺賠禮道歉，並且以後絕不再犯，但我也要申明，我這麽做是為了大家都好，那三單生意送他們確實是不少錢，可是只有我留在神仙街，我才能在未來給大家賺更多的錢，我沒和四爺商量，也是怕四爺擔心，畢竟我在南方的事兒，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四爺為難，現在我把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才敢告訴四爺……”
說著我假意抹了抹泛紅的眼眶，譚爺見狀，立刻坐立不安。
聽我這麽說，他們哪裏還敢繼續發難，反而覺得是自己過分了！
腰子忙說：“小仙兒確實是有苦衷的，四爺！”
“哎！”呂四爺走到我面前來，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說你這孩子真是太讓人心疼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無論你在外面遇見什麽事兒，四爺一定幫你，四爺不幫你幫誰啊？別委屈了，啊，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只是還要委屈你，拜那幾個為師。”
從神仙街出來，我簡直是身心疲憊。
回到家，見千刃正在廚房給煲湯，他告訴我：“這是下午奶奶買的老母雞！”
我靠在一旁的櫃子上，看著他圍著圍裙專心翻炒著鍋裏的菜，曾經身上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已蕩然無存，短短幾月的時間，他好像換了個人。
我說：“千刃，和人打交道，比跟鬼打交道都難！”
他什麽也沒說，只是盛了一碗雞湯，遞到我面前。
熱騰騰的雞湯冒著熱氣撲打在他臉上，這讓他的臉更加柔和了，他囑咐道：“小心燙！”
我捧在手裏，突然眼角有些濕潤。
以前只有奶奶給我煲過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我趕緊低下頭，卻還是燙到了嘴。
他無奈嘆了口氣，將碗拿過去，用嘴吹了吹，說：“都怪我，應該涼一些再給你的！”
我知道他說的意思不止是指雞湯。
“千刃！”我擡起頭看向他，問道：“你相信我嗎？”
他看向我，沒有任何思索，點了點頭。
“為什麽？”
我自己都不相信。
他則回答：“你是目前為止，唯一贏過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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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祥一臉的不耐煩，半個字也不想聽我說。
不過我也不急，我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後面惜字如金的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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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公，請坐吧！”我擡了擡手，仿佛自己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看我賴著不走，周吉祥便道：“你是要我叫人進來，把你轟出去？”
“罷了！”郭公慢悠悠走過來，“既然人來都來了，便聽聽她要說什麽吧！”
這郭公性格還是不錯的，也就是這個周吉祥，隨了他供養的那只鼠仙兒，尖酸都在嘴上了！
周吉祥看郭公都坐下了，也不太好繼續叫嚷，便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他用鼻孔盯著我，“我倒要看看，她要聊出個什麽花來，好讓我們不趕她出四街！”
二娘又泡了幾杯茶，周吉祥一邊吹著茶，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這茶可是龍鼎山上好的極品吧，可惜有的人只怕前輩子都沒喝過！”
他們既已查到了我的底細，也應該知道，我來自一個貧困的山區，無依無靠，當初要不是為了學費，也不會和三絕會杠上，從而背井離鄉來到霜城。
若是以前聽到這種話，我可能會自卑、沮喪，可我現在卻絲毫不以為意，出生不是我的錯，有的人再富貴，社會地位再高，心臟了，壞了，那才該被唾棄吧。
我也低頭吹了吹，懷著品好茶的心情喝了一口，嘆道：“茶是好茶，可比起月湖的龍井，還是差點意思。”
這話當然不是我說的，而是趙王爺。
我是沒品過什麽好茶，可人家趙王爺可是金壺蜜罐兒裏灌出來的，這小小的四街上這點東西，他都看不上。
周吉祥全當我是在裝逼，冷笑了一下。
我也不是來喝他鬥嘴的，忽視了他的嘲笑，我率先開口道：“我這裏還有兩樁生意，一樁風水布局，一樁請尊菩薩相，老板闊綽，這個數——”
我比出五個手指，周吉祥挑了挑眉，郭公埋著喝茶，沒說話。
周吉祥又冷笑，“怎麽，想拿生意堵我們的口？”
風二娘說：“也想給我一樁！”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我聲音突然提高，全然沒有之前求人的態度了，一味的服軟，只會讓他們覺得拿住了我，不將我放在眼裏。
我服軟，也不過是想探探他們的底兒。
“什麽？你給我們？”周吉祥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不看他，用洪亮的聲音道：“一，我拜你們三位為師，借著四神會人多、熱鬧，公之於眾，這幾樁不錯的買賣，便當做是我孝敬幾位的拜師禮，以後我雖主要在東神仙坐街，我將以你們徒弟的身份，每接一樁生意，我會按比例給三位師父上敬。”
三個人聽著，都沒打斷我，我便接著說：“第二，按照你們之前計劃的，以我可能是個危險人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會給四街帶來麻煩這個借口，趕我出四街，那我既也被趕出去了，也沒什麽後顧之憂了，幾位應該現在也知道我為什麽會來北方了吧？也就是我在南方時候，憑一己之力攪得三絕會亂七八糟，三絕會勢力龐大，心狠手辣，我興許不能得多少便宜，但我能安然無恙地來到北方，你們也該知道，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暫時鬥不過三絕會，但小小四街於我來說，不算什麽……”
周吉祥拍桌而起，“你敢威脅我們！”
“我只是在和你們商量！”我強調道：“你們要趕我出四街，無非是忌憚我能力在四街，算得上出類拔萃，我才剛來幾天，就影響到了你們的生意，擋人財路乃大忌，我雖年輕，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才想到這個法子來彌補各位，各位不妨將眼光放得長遠些，四街大多是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就你們幾位話事的，到了年底不也愁得焦頭爛額嗎？”
郭公則表示：“我們地宮日子還行，沒你想的那麽差！”
風水師嘛，自來賺錢就要好賺一些，確實不假。
我說：“我不參加四神會！四神旗由四街公平角逐，但若我被趕出四街，我聽說，即便不是四街之人，也可以前來奪旗！若到時我剛好運氣不錯，以個人的身份奪了四神旗，這應該很好玩吧？”
堂堂四街，幾百號人，幹不過一個小女孩兒，這無疑是對本就生意慘淡的四街一次重創，若真到那時，我就算不在四街，我也不愁不錢賺！
“你懂不懂規矩？”周吉祥氣得面紅耳赤，他大聲道：“我四街建立已有二十年之久，雖有外人也可奪旗的規矩，可這二十年裏，也沒那個不懂規矩的用這種方式來砸我們場子！”
“周師父您別急，急也沒用，我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嗎？這是你們可以選擇的啊！”我攤開手，條件都開好了，讓他們好好掂量一下吧！
郭公這時輕咳了一聲，問道：“你拜我們為師？”
他不相信，我會真心拜他們為師吧！
如果光說能力的話，他們幾個我當然看不進眼，可我拜他們為師，也不僅僅是為了留在四街，而是我考慮到，以後我要在北方立足，我的敵人很強大，我必須得先將自己的根基紮穩，一步一步的，在此之前，我首先要將我身上的秘密藏好，我不僅要拜他們為師，我身上鬼有的能力，我都得找到相應的師父，這樣才能掩蓋下去。
“對，我還有一些話想跟幾位師父說一下，四街已存在二十年，都二十年了，卻依舊只是霜城玄門最底層，其根本原因則是，四街一分為四，四家各自為大，數年爭鬥，鬥來鬥去，也就爭那麽一塊不大的蛋糕，內耗嚴重、互相揭短、攻擊詆毀，這如何發展進步？想要變好，四街不應該是將彼此當作敵人，大家應該擰成一股繩子，團結對外，相輔相成，要先將招牌打好了，以後名聲大了，生意多了，大家都更多的錢賺，不好嗎？”
風二娘說：“說得簡單，二十年都沒改變的事，你一個小姑娘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了？”
“我三言兩語當然改變不了，所以我才要拜幾位為師，我們一起努力去改變，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以我的本事，犯不著拜你們為師，我肯為了變好成就你們的名聲，你們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郭公嘆道：“其實，她說得不錯！”
周吉祥看過去，“郭公，你怎麽能被這巧言令色的小丫頭給牽著走？”
郭公回答：“戰爭只會讓社會退步，和平才能發展，我覺得這小丫頭提的這個建議很好，想要四街越來越好的話，只有放棄曾經的那些恩怨，話說回來，我們四街的恩怨，歸根結底也是因為街面上這個生意產生的，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錢，也不是多大的錢，為了點兒蠅頭小利鬥了二十年，確實不值得！”
風二娘將郭公的話聽了進去，但是她還有個顧慮，直接當著我的面說道：“可這妮子一臉的野心勃勃，還在南方捅了那麽大的簍子，若有一天出了事，我們四街……”
我立即表示：“若真有那一天，我自願離開四街，絕不拖累各位！”
風二娘看向周吉祥問道：“周爺，您怎麽看？”
郭公點頭了，周吉祥若是再不肯，那擋大家財路的人就是他了！
他雖是個嘴臭的，可也不傻，這樁生意，他們穩賺不虧，他之所以多番刁難，也不過是因為我年紀輕輕就贏了他不爽罷了！
他說：“雖然本沒有要收徒的打算，看你還有點天賦，那便收了吧！”
我當即笑盈盈站起來，走到堂中央，面朝著他們的放下下跪，拜了三拜。
郭公走過來將我扶起來，說：“拜師宴到時候我們就放在四神會開設的前一天，先給四神會造勢，也讓咱們四街的人都先適應一下，為了以後的共同目標，做大做強，還要制定新的規矩。”
郭公是個聰明人，他已經都想那麽遠了，我附和道：“新規矩很好，一家人和睦相處，互相詆毀攻擊的事，是絕對不能再做了！”
就這樣，我成功的化解了被趕出四街的危機，從風二娘那出來，我其實已經有些累了，不過現在還不能回家，我又回到神仙街，將事情給呂四爺一講。
四爺臉色都變了，瞪著大眼怒視著我：“小仙兒啊，這麽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直接過去和那三個老東西都說好了才告訴我，你真的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我本來也想提前和他說的，可若是這樣，他肯定一萬個不願意啊，他就是個財迷，現在其他三街都在喝湯，就他吃肉，我要將他的肉分出去給三街吃，他能樂意？
所以我只能先斬後奏了！
我低聲賠笑道：“四爺，您先消消氣！”
旁邊的腰子說：“小仙兒，不是我們說你，雖然你確實是能耐大，可咱神仙街，還是四爺拍板說話的，你這做得太不妥當了！”
譚爺也幫腔道：“而且那三街哪兒是那麽好說話的人，他們答應你，先把錢賺了，再翻臉不認人怎麽辦？錢還沒了，這年頭，錢多不好賺啊！”
我嘆了口氣說：“錢是不好賺，但我賺的錢，也沒少分你們啊，現在我分點給他們，你們倒不樂意了，敢情力我出，氣我還得受著？”
你們就兩手一攤，等著數錢唄？
也不想想，就汪總那筆買賣，我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擺平的，所以人這東西，就是慣不得。
譚爺是拿過我好處的，看我有點生氣了，趕緊笑說：“你這是哪兒的話？咱一碼歸一碼，這事兒你本就應該先和咱四爺商量！”
“沒先和四爺商量，是我的不是，我願意給四爺賠禮道歉，並且以後絕不再犯，但我也要申明，我這麽做是為了大家都好，那三單生意送他們確實是不少錢，可是只有我留在神仙街，我才能在未來給大家賺更多的錢，我沒和四爺商量，也是怕四爺擔心，畢竟我在南方的事兒，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四爺為難，現在我把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才敢告訴四爺……”
說著我假意抹了抹泛紅的眼眶，譚爺見狀，立刻坐立不安。
聽我這麽說，他們哪裏還敢繼續發難，反而覺得是自己過分了！
腰子忙說：“小仙兒確實是有苦衷的，四爺！”
“哎！”呂四爺走到我面前來，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說你這孩子真是太讓人心疼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無論你在外面遇見什麽事兒，四爺一定幫你，四爺不幫你幫誰啊？別委屈了，啊，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只是還要委屈你，拜那幾個為師。”
從神仙街出來，我簡直是身心疲憊。
回到家，見千刃正在廚房給煲湯，他告訴我：“這是下午奶奶買的老母雞！”
我靠在一旁的櫃子上，看著他圍著圍裙專心翻炒著鍋裏的菜，曾經身上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已蕩然無存，短短幾月的時間，他好像換了個人。
我說：“千刃，和人打交道，比跟鬼打交道都難！”
他什麽也沒說，只是盛了一碗雞湯，遞到我面前。
熱騰騰的雞湯冒著熱氣撲打在他臉上，這讓他的臉更加柔和了，他囑咐道：“小心燙！”
我捧在手裏，突然眼角有些濕潤。
以前只有奶奶給我煲過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我趕緊低下頭，卻還是燙到了嘴。
他無奈嘆了口氣，將碗拿過去，用嘴吹了吹，說：“都怪我，應該涼一些再給你的！”
我知道他說的意思不止是指雞湯。
“千刃！”我擡起頭看向他，問道：“你相信我嗎？”
他看向我，沒有任何思索，點了點頭。
“為什麽？”
我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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