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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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重新踏上留仙門的地域, 殷念念擡頭看著熟悉的月亮，輕輕吐了口氣。
真是巧，她第一次來這裏也是這樣一個月光皎潔的晚上。
她慢慢踏上熟悉的樹林, 想起在這裏重遇謝厭的樣子。
她那時候一心想殺了謝厭，拿回自己的蛇膽，可沒想到當她再次踏上這片土地, 心境已然天翻地覆。
想到這兒, 她不在糾結，腳步輕快地朝寒寂峰走去。
這會兒正值深夜, 寒寂峰上也是一片漆黑，她走到了謝厭房門口, 想了想, 腳步一頓。轉身走到自己的房間。
她深吸一口氣, 擡手推開了房門，月光傾瀉而來, 將桌前的身影映的格外清晰。
她眸光閃了閃，輕喊一聲，“謝厭。”
桌前的身影沒有動, 就像一尊塑化的石雕。
殷念念逆光而站, 她看不清謝厭的臉, 也看不見她的神色。
良久, 之前的身影終於動了。
“念念。”聲音嘶啞，像是多日未曾開口。
殷念念擡腳跨過門檻，堅定道, “我回來了。”
黑暗中, 謝厭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
“真的回來了嗎？”
“嗯。”她重覆，“我回來了。”
謝厭又問, “回來的是哪個殷念念？”
“是四百年前小道士的殷念念，還是謝厭的殷念念？”
殷念念一步步走向他，“四百年前的小道士是謝厭，現在的寒寂仙君也是謝厭…”
“四百年前的蛇妖是殷念念，四百年後的蛇妖也是殷念念。”
她在他身前站定，垂眸道。
“是謝厭的殷念念。”
突如其來的力道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可這次她沒有推開謝厭，而是慢慢回抱。
“不是你耍了手段要我回來？我既然回來了，你為什麽又不相信？”
“我從來不是反反覆覆的人。”
“謝厭，你賭贏了。！”
身體被箍得更緊，感受到肩上的濕潤，殷念念一楞，隨即慢慢抱緊謝厭。
“我不是四百年前的我，你真的會愛我嗎？”
“那我也不是四百年前的殷念念，你愛我嗎？”
“無論哪個你都是你，我當然愛你。”
殷念念嘆了口氣，“無論哪個你都是你，所以我當然會愛你。”
“不一樣的。”謝厭喃喃道，“不一樣的，你不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你知道了不會愛我的。”
“那我也不是四百年前的殷念念，四百年前的小道士和蛇妖就留在四百年前，如今的殷念念重新和寒寂仙君相互了解，好嗎？”
謝厭默默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那我們明天成親吧。”
殷念念點頭，隨即才反應過來，“啊？”
“你不願意？”
“倒也不是不願意，只是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點？”
“念念，這場婚禮我等了四百年。”
殷念念心一軟，想到肩上被打濕的衣襟，點頭應下。
她被謝厭攬在懷裏，“我可是靈蛇族的副族長，日後是要回去的。”
“我入贅。”
“什麽？”
這話快的，殷念念完全沒反應過來。
她本來只是想說點什麽緩和一下現在的氣氛，但沒想到堂堂半步飛升的仙君將入贅二字說得這樣輕巧。
她不可置信，“謝厭，你說入贅？”
“嗯。”
“寒寂峰你不要了？”
“留仙門你不要了？”
“半步飛升的仙君你不做了？”
“都不及你重要。”
“留仙門有師傅，仙君本就是虛名。”
“念念，我只在乎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殷念念語塞，她諾諾半天，憋出一句，“那明天也太倉促了吧，我還沒通知我哥他們呢。”
“不倉促，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至於哥哥，不如我們回靈蛇族再辦一場婚禮，他如今過來也不方便不是嗎？”
殷念念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明天快了些，她商量道，“你怎麽也得給我一個準備的時間吧？”
“多久？”
她想了想，道，“半月？”
謝厭搖頭，“太長。”
“七天？”
“太長。”
“那就三天！不能再少了。”
謝厭輕笑一聲，然後在她頸側吻了一下，“那好，就三天。”
殷念念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她又說不出哪不對，等到被謝厭圈著往床上帶，她才反應過來。
“幹什麽？”
謝厭摟著她，聲音從她上方傳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念念，這幾日，我未曾閉過眼。”
殷念念心裏一酸，任由他抱著。
等謝厭慢慢平覆下來，她問，“我一進寒寂峰你就知道了吧，為什麽不出來找我？”
謝厭的聲音很輕，“我想看你來找我。”
“我想你主動選擇我。”
殷念念心裏說他一肚子心眼，但還是不可抑制的心軟。
她慢慢在謝厭額頭落下一吻，“我回來了，就是選擇了你，所以謝厭，別擔心了，睡吧。”
明明半步飛升的仙君不需要睡眠，可此時兩人卻好像忘記了這件事，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寒寂仙君要結道侶的消息就傳遍了留仙門，餘成第一個不同意。
他坐在大殿裏唉聲嘆氣，底下的各個長老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出聲。
他這出戲沒人看，自己也得繼續演。
他看著大殿中間站得筆直的謝厭，頭又疼起來了。
幾百年前他就是這樣的神情站在罰罪臺上，和如今不用的不過是當時是跪著，這會是站著。
他試圖同謝厭說道理，“你師父最近在後山的消沈你不是沒看見，你想步她的後塵嗎？”
“我不會斬斷我道侶的蛇尾。”
餘成眼前一黑，“我是在跟你講這個嗎？”
“你要娶一只蛇妖！是一只妖啊！”
“你看看在座的長老有人同意你的親事嗎？”
餘成用眼睛示意一圈，結果沒有一個人出聲。
好好好，這時候都不想得罪人了。
他道，“謝厭，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若是跟她成了婚、結了道侶，相當於斷了你修行的路，你離飛升僅僅一步之遙啊，你不覺得可惜嗎？”
“你不想像清上仙尊一樣，飛升上界嗎？”
謝厭的眼神這時候才有了點變化。
“飛升上界？清上仙尊？那是您的想法。”
餘成氣的胡子發抖，“我要是就不同意呢？”
“不同意不同意吧。”
餘成正想再說兩句，下面有位長老默默出聲，“老餘你不要再幹涉這些孩子的情緣了，清上是這樣，踏雪是這樣，如今寒寂還是這樣，到底要到哪個程度你才會覺得滿意啊？”
說完他及時住了嘴，似乎也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他扶扶袖子，起身出去了。
其他幾個長老跟著嘆了氣，也紛紛出去了。
餘成更氣了，他幾乎是跳了起來喊道，“反了反了，一個個都這樣，你們要造反不成？”
暼了眼謝厭，他心煩氣躁，不耐煩地揮揮手，“隨你，隨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他這般汲汲營營，到底是為了誰呀？沒有一個能理解他。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渾，流年不利收了這些徒子徒孫。
這事兒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
傅時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下山一趟回來師傅師娘就真的要成親了。
他拿不定主意，還是秦愉告訴他要送些什麽禮品當做賀禮，他才不至於驚慌失措。
留仙門裏熱熱鬧鬧的掛起了彩綢，倒有些凡間的樣子。
而婚禮的主角殷念念此時正穿著極合身的喜服，一邊感慨一邊看著謝厭，“你這都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謝厭撐著撐著下巴滿眼是笑，“好看。”
“你不知道這一幕我想了有多久。”
四百年前那場遲到的婚禮，終究是在明天要來了。
他眼角眉梢都染上喜色，第一次如此情緒外露。
殷念念透過鏡子看他的笑臉，自己也跟著笑起來，手上沾了一點剛才桌上備好的胭脂，隨手擦在了謝厭的嘴角。
“我怎麽瞧著你比我塗上胭脂還要好看幾分？”
“不如以後你來當娘子，我來做相公。”
謝厭抱住她，“那相公答應過的蛇蛋，到底給不給娘子生？”
殷念念想起那本謝厭自己寫完的畫本，結局便是他們有了幾個蛇蛋。
她道，“我既然都是一家之主了，這件事容後再議。”
“好，都聽相公的。”
“成親的事你跟哥哥說了嗎？”
“當然。”殷念念道，“我說我拐了寒寂仙君做夫君，還能入贅我們靈蛇族，他直誇我年少有為。”
她話音剛落，身上的蛇息便亮了起來，她聲音驚喜，“是殷離！”
可對面傳過來的並不是恭喜的聲音，殷離語氣嚴肅，“念念，靈蛇族的結界松了。”
“什麽？”她一楞，接著道，“你說結界松了？”
“今日玄墨巡查時發現了裂縫，不過幾個時辰，裂縫便越來越大。”
靈蛇一族的結界非同小可，一旦破裂，世人知道靈蛇族並未完全滅絕，萬年前的大屠殺很有可能再次上演，屆時靈蛇族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殷念念沈聲道，“我回族裏看看。”
“不必。”
“衛叔和我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什麽辦法？”
“清上神劍。”
“清上神劍？”
殷念念重覆道。
清上，清上…
她恍然想起這個名字在哪聽過。
她轉頭看向謝厭。
謝厭點頭，“是清上仙君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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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踏上留仙門的地域, 殷念念擡頭看著熟悉的月亮，輕輕吐了口氣。
真是巧，她第一次來這裏也是這樣一個月光皎潔的晚上。
她慢慢踏上熟悉的樹林, 想起在這裏重遇謝厭的樣子。
她那時候一心想殺了謝厭，拿回自己的蛇膽，可沒想到當她再次踏上這片土地, 心境已然天翻地覆。
想到這兒, 她不在糾結，腳步輕快地朝寒寂峰走去。
這會兒正值深夜, 寒寂峰上也是一片漆黑，她走到了謝厭房門口, 想了想, 腳步一頓。轉身走到自己的房間。
她深吸一口氣, 擡手推開了房門，月光傾瀉而來, 將桌前的身影映的格外清晰。
她眸光閃了閃，輕喊一聲，“謝厭。”
桌前的身影沒有動, 就像一尊塑化的石雕。
殷念念逆光而站, 她看不清謝厭的臉, 也看不見她的神色。
良久, 之前的身影終於動了。
“念念。”聲音嘶啞，像是多日未曾開口。
殷念念擡腳跨過門檻，堅定道, “我回來了。”
黑暗中, 謝厭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
“真的回來了嗎？”
“嗯。”她重覆，“我回來了。”
謝厭又問, “回來的是哪個殷念念？”
“是四百年前小道士的殷念念，還是謝厭的殷念念？”
殷念念一步步走向他，“四百年前的小道士是謝厭，現在的寒寂仙君也是謝厭…”
“四百年前的蛇妖是殷念念，四百年後的蛇妖也是殷念念。”
她在他身前站定，垂眸道。
“是謝厭的殷念念。”
突如其來的力道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可這次她沒有推開謝厭，而是慢慢回抱。
“不是你耍了手段要我回來？我既然回來了，你為什麽又不相信？”
“我從來不是反反覆覆的人。”
“謝厭，你賭贏了。！”
身體被箍得更緊，感受到肩上的濕潤，殷念念一楞，隨即慢慢抱緊謝厭。
“我不是四百年前的我，你真的會愛我嗎？”
“那我也不是四百年前的殷念念，你愛我嗎？”
“無論哪個你都是你，我當然愛你。”
殷念念嘆了口氣，“無論哪個你都是你，所以我當然會愛你。”
“不一樣的。”謝厭喃喃道，“不一樣的，你不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你知道了不會愛我的。”
“那我也不是四百年前的殷念念，四百年前的小道士和蛇妖就留在四百年前，如今的殷念念重新和寒寂仙君相互了解，好嗎？”
謝厭默默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那我們明天成親吧。”
殷念念點頭，隨即才反應過來，“啊？”
“你不願意？”
“倒也不是不願意，只是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點？”
“念念，這場婚禮我等了四百年。”
殷念念心一軟，想到肩上被打濕的衣襟，點頭應下。
她被謝厭攬在懷裏，“我可是靈蛇族的副族長，日後是要回去的。”
“我入贅。”
“什麽？”
這話快的，殷念念完全沒反應過來。
她本來只是想說點什麽緩和一下現在的氣氛，但沒想到堂堂半步飛升的仙君將入贅二字說得這樣輕巧。
她不可置信，“謝厭，你說入贅？”
“嗯。”
“寒寂峰你不要了？”
“留仙門你不要了？”
“半步飛升的仙君你不做了？”
“都不及你重要。”
“留仙門有師傅，仙君本就是虛名。”
“念念，我只在乎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殷念念語塞，她諾諾半天，憋出一句，“那明天也太倉促了吧，我還沒通知我哥他們呢。”
“不倉促，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至於哥哥，不如我們回靈蛇族再辦一場婚禮，他如今過來也不方便不是嗎？”
殷念念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明天快了些，她商量道，“你怎麽也得給我一個準備的時間吧？”
“多久？”
她想了想，道，“半月？”
謝厭搖頭，“太長。”
“七天？”
“太長。”
“那就三天！不能再少了。”
謝厭輕笑一聲，然後在她頸側吻了一下，“那好，就三天。”
殷念念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她又說不出哪不對，等到被謝厭圈著往床上帶，她才反應過來。
“幹什麽？”
謝厭摟著她，聲音從她上方傳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念念，這幾日，我未曾閉過眼。”
殷念念心裏一酸，任由他抱著。
等謝厭慢慢平覆下來，她問，“我一進寒寂峰你就知道了吧，為什麽不出來找我？”
謝厭的聲音很輕，“我想看你來找我。”
“我想你主動選擇我。”
殷念念心裏說他一肚子心眼，但還是不可抑制的心軟。
她慢慢在謝厭額頭落下一吻，“我回來了，就是選擇了你，所以謝厭，別擔心了，睡吧。”
明明半步飛升的仙君不需要睡眠，可此時兩人卻好像忘記了這件事，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寒寂仙君要結道侶的消息就傳遍了留仙門，餘成第一個不同意。
他坐在大殿裏唉聲嘆氣，底下的各個長老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出聲。
他這出戲沒人看，自己也得繼續演。
他看著大殿中間站得筆直的謝厭，頭又疼起來了。
幾百年前他就是這樣的神情站在罰罪臺上，和如今不用的不過是當時是跪著，這會是站著。
他試圖同謝厭說道理，“你師父最近在後山的消沈你不是沒看見，你想步她的後塵嗎？”
“我不會斬斷我道侶的蛇尾。”
餘成眼前一黑，“我是在跟你講這個嗎？”
“你要娶一只蛇妖！是一只妖啊！”
“你看看在座的長老有人同意你的親事嗎？”
餘成用眼睛示意一圈，結果沒有一個人出聲。
好好好，這時候都不想得罪人了。
他道，“謝厭，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若是跟她成了婚、結了道侶，相當於斷了你修行的路，你離飛升僅僅一步之遙啊，你不覺得可惜嗎？”
“你不想像清上仙尊一樣，飛升上界嗎？”
謝厭的眼神這時候才有了點變化。
“飛升上界？清上仙尊？那是您的想法。”
餘成氣的胡子發抖，“我要是就不同意呢？”
“不同意不同意吧。”
餘成正想再說兩句，下面有位長老默默出聲，“老餘你不要再幹涉這些孩子的情緣了，清上是這樣，踏雪是這樣，如今寒寂還是這樣，到底要到哪個程度你才會覺得滿意啊？”
說完他及時住了嘴，似乎也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他扶扶袖子，起身出去了。
其他幾個長老跟著嘆了氣，也紛紛出去了。
餘成更氣了，他幾乎是跳了起來喊道，“反了反了，一個個都這樣，你們要造反不成？”
暼了眼謝厭，他心煩氣躁，不耐煩地揮揮手，“隨你，隨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他這般汲汲營營，到底是為了誰呀？沒有一個能理解他。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渾，流年不利收了這些徒子徒孫。
這事兒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
傅時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下山一趟回來師傅師娘就真的要成親了。
他拿不定主意，還是秦愉告訴他要送些什麽禮品當做賀禮，他才不至於驚慌失措。
留仙門裏熱熱鬧鬧的掛起了彩綢，倒有些凡間的樣子。
而婚禮的主角殷念念此時正穿著極合身的喜服，一邊感慨一邊看著謝厭，“你這都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謝厭撐著撐著下巴滿眼是笑，“好看。”
“你不知道這一幕我想了有多久。”
四百年前那場遲到的婚禮，終究是在明天要來了。
他眼角眉梢都染上喜色，第一次如此情緒外露。
殷念念透過鏡子看他的笑臉，自己也跟著笑起來，手上沾了一點剛才桌上備好的胭脂，隨手擦在了謝厭的嘴角。
“我怎麽瞧著你比我塗上胭脂還要好看幾分？”
“不如以後你來當娘子，我來做相公。”
謝厭抱住她，“那相公答應過的蛇蛋，到底給不給娘子生？”
殷念念想起那本謝厭自己寫完的畫本，結局便是他們有了幾個蛇蛋。
她道，“我既然都是一家之主了，這件事容後再議。”
“好，都聽相公的。”
“成親的事你跟哥哥說了嗎？”
“當然。”殷念念道，“我說我拐了寒寂仙君做夫君，還能入贅我們靈蛇族，他直誇我年少有為。”
她話音剛落，身上的蛇息便亮了起來，她聲音驚喜，“是殷離！”
可對面傳過來的並不是恭喜的聲音，殷離語氣嚴肅，“念念，靈蛇族的結界松了。”
“什麽？”她一楞，接著道，“你說結界松了？”
“今日玄墨巡查時發現了裂縫，不過幾個時辰，裂縫便越來越大。”
靈蛇一族的結界非同小可，一旦破裂，世人知道靈蛇族並未完全滅絕，萬年前的大屠殺很有可能再次上演，屆時靈蛇族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殷念念沈聲道，“我回族裏看看。”
“不必。”
“衛叔和我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什麽辦法？”
“清上神劍。”
“清上神劍？”
殷念念重覆道。
清上，清上…
她恍然想起這個名字在哪聽過。
她轉頭看向謝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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