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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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殷念念出來的時候還是下午, 這會回去天都黑了。
她把從裁縫鋪買回來的布料收回儲物袋，帶著買的菜一路往回走。
走到柳府門口，草叢中忽然傳來異動, 她回頭望了望，草面一片平靜，她也沒在意, 直接推門進去了。
謝厭還在大廳等她。
“怎麽去了這麽久？”
“外邊有雜耍, 我跟著瞧了瞧熱鬧。”
謝厭瞥了眼她的腰間，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菜籃。
“你等我一會, 我現在去做。”
臨出門前，他又道, “我把屋子收拾出來了, 你若是累, 便先歇歇，我一會喚你, 出門左手第三間。”
殷念念應了聲，等謝厭看不見影子了，她才從正廳出來, 往謝厭說的屋子去。
屋子裏面幹幹凈凈, 一點都不像幾十年沒有人住的樣子, 跟剛才臟亂的大廳更是天壤之別。
裏面還有一個鏡臺。
殷念念打開看了看, 保存完好的珠寶首飾靜靜躺在裏面，沒有隨著時間褪色。
這以前應該是個女子的房間，看這些物品擺件, 雖算不上奢華, 卻也樣樣精品。
應該就是跳井自盡的柳小姐房間。
殷念念在桌前把玩了一會茶具。
若說擺件是精品，這套茶具可算得上精中之精了。
她正沈浸在這套不俗的茶具裏邊, 想著等她帶謝厭回蛇洞的時候，也買上一套上好的茶具，殷離平日最喜歡喝酒飲茶，必定很歡喜，還能為謝厭刷些好感。
旁邊的窗子卻忽然發出一聲響動。
她放下手中的茶具準備過去看看，房門被人敲響了。
“出來吃飯。”
殷念念腳步一頓，換了方向。
“來了。”
謝厭的手藝甚是不錯，殷念念酒足飯飽，回了房間打算休息。
剛一推開房門，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腥味傳來。
殷念念尋著味道往裏走，本來幹凈的床上是大片的血跡，床上還被人扔了一只剝了皮的兔子，腦袋和身體分開扔在床頭床腳。
窗棱傳來劈啪劈啪的響聲，不知哪裏來的陰風吹得紅燭明明滅滅。
鏡子裏忽然傳出一聲淒厲的貓叫，外面也開始響雷，伴隨著忽如其來的大雨。
殷念念回身坐到了桌前，手裏仍舊拿著那套茶具，順便往裏斟了茶。
地面上可怖的鬼影逐漸向她靠近，杯裏的水面倒映著房梁上飄忽的紅菱和蔓延出的長發。
殷念念低頭瞥了一眼杯裏的倒影，嚇住了似的從椅子上掉下來，手裏的茶杯也打翻了，卻剛好停在桌子邊緣沒有掉下去。
怪異的骨骼錯位聲音愈發逼近，黑色的長發蔓上她的手腕，一只帶著殘肉的白骨就要捏住她的腳踝....
霎那間，伸出的殘掌不能再進半步，殷念念一手拽住纏在手腕上的頭發，略一用力，將那頭發薅下好大一綹，殘掌也被她踩在腳下。
她扔掉手裏的頭發，嫌棄道，“你是水鬼嗎？怎麽這麽濕啊？”
想到柳小姐確實是投井而亡，她頓了一下，又踩了踩腳下的殘掌，果不其然聽到了嘶啞的悶哼。
她手上紅光一閃，地上逐漸顯露出一個人影來。
那鬼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紅衣，露出的胳膊和殘掌一樣，白骨與腐肉交織，爬滿了蛆蟲。
腐臭的味道陣陣傳來。
殷念念沒法透過她貼在臉上濕漉漉的頭發看清她的樣子。
“你是柳小姐？”
那鬼身子顫了一下，沒有出聲。
殷念念在她面前蹲下，認真觀察了一會。
這鬼果然滿身怨氣。
“柳小姐，你的執念是什麽？”
先有執念，後成厲鬼。
執念必定很深，才會變成她今天這幅樣子。
“你想要報仇嗎？”
那鬼猛然僵住了。
殷念念以為自己猜對了，她勸道，“你不如早日去地府吧，我知道你沒害過人命，可你嚇瘋了好幾個人，這就是沾上了因果，要在閻羅殿過上幾遭刑罰才能投胎的。”
就算投胎估計也不是人胎。
看著她，殷念念莫名想到了曲呦呦，她心裏一軟，道，“你如此怨氣橫生，那人說不準早就嬌妻美妾孩子都生了一堆，若是死得早點，說不準這會都投胎轉世了。”
這其實不算真話，那書生殺了人，造了業果，便是死了也不能馬上投胎。
“何必讓自己滿身苦楚。”
話到這，那鬼身上的戾氣反而更重了。
殷念念站起來，“好話我都和你說了，賴話你也得聽著。”
她用靈力微微壓住那鬼的後背，“不要再搞這些無聊的把戲，你也知道我們是來伏鬼的。”
“要不你自己去地府認罪，要不就叫外面的小道士收了你。”
殷念念下馬威給夠了，收起了威壓，道，“還有，外面那個小道士，你不許嚇唬他，更不許碰他一根手指，不然我就把你頭發都薅光，讓你做一個禿頭鬼，到時候所有女鬼都要笑話你的。”
“你也不用想著除掉我，以你的修為怕是還有點難度。”
“我今日放過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殷念念話一落，那鬼瞬間消失無蹤，只留下地面上一灘新鮮的水漬。
她瞧了眼地上的頭發，清了清嗓子，猛然大叫一聲。
等謝厭過來的時候，殷念念正抱著桌子腿，整個人都發著抖。
“謝厭!”
殷念念猛地撲進他懷裏，顫著聲音道，“鬼，有鬼啊！”
謝厭皺著眉頭看了眼房間的現狀，又低頭瞧了瞧地上的水漬，他輕拍殷念念的背脊安撫。
“別怕。”
她本來就不怕。
殷念念小聲應了，又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謝厭，我害怕，萬一晚上那鬼又來怎麽辦？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住？”
謝厭頓了兩秒，嗯了一聲，這下換成殷念念楞住了。
她本想再裝裝可憐，叫謝厭多喜歡她些，沒想到謝厭會同意和自己一個房間。
殷念念連假裝都忘記了，她傻楞楞的問，“可以睡在一張床上嗎？”
“嗯。”
殷念念攥緊他胸口的衣料。
“謝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我的想法的，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謝厭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殷念念一時間心跳聲如擂鼓，她拼命按耐自己越發顫動的心，出聲才發現聲音都在哽咽。
“你回答我，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謝厭，你說清楚，我們成過親的，你知道同意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對我意味著什麽，你必須明明白白給我一個答案，你不許糊弄我。”
謝厭長嘆一聲，拉下攥在胸口的手，將她抱進懷裏。
“念念，等這件事了，我帶你回雁蒼山，見我師傅。”
殷念念甚至在這一剎那紅了眼睛，她追問，“ 見你師傅幹什麽？謝厭，為什麽要帶我去見你師傅？”
“帶你去見他，請他原諒我要還俗。”謝厭語氣輕快，“等我及冠，我們就成親。”
成親…
殷念念反覆咀嚼這兩個字，酸甜苦辣在心裏過了一遍，最後才品出一點甜來。
她不確定的反覆問，“真的嗎？你真的要還俗？真的要帶我去見你師傅？真的願意和我成親嗎？”
直到她真的和謝厭躺在一張床上，她還沒有實感。
她撐起身子看向旁邊的人，“你不會騙我吧，不會是哄我開心吧。”
謝厭無奈將她拉回懷裏。
“我這樣抱著你，怎麽會有假？”
對。
小道士如果不是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才不會抱她呢。
殷念念在他懷裏安分了沒一會，又拉扯他的臉皮。
“你真是謝厭嗎？不會被厲鬼附身，使美男計要來害我吧。”
謝厭任她動作，還是殷念念見人臉皮都被揪紅了，才放了手，心疼的給他揉了揉，然後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她理直氣壯，“你看什麽？還不許我親自己相公了嗎？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好像她做的事情有多天經地義。
等親完人，她又重新窩回謝厭懷裏。
“那你要快點帶我回去，你馬上要過生辰了。”
“好，我盡快解決這裏的事情，帶你回去。”
殷念念在他懷裏閉上眼睛，輕聲道，“那到時候，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想帶謝厭回蛇洞見殷離。
既然謝厭也喜歡她，自己不應該再有事情瞞著他。
殷念念暗自做好決定，恍然間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還沒做。
她扭頭觀察謝厭的睡顏，誰料謝厭正好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沈如大海，簡直要將她溺在裏面。
殷念念受了蠱惑一樣，“謝厭，我們別睡覺了。”
“嗯？”
“我們做點別的。”
“別的？”
“做夫妻間的事。”
他們還有一場洞房要赴。
謝厭攔住她的手，“殷念念。”
殷念念停住。
謝厭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我還欠你一場婚禮。”
殷念念臉瞬間紅了。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抽什麽瘋，一定是謝厭的眼睛太有欺騙性。
她老老實實趴好，道，“你也好好研習研習，你一個道士，懂得什麽是男女之事。”
說完，又想起那個女鬼來，她問，“你晚上有沒有感受到那厲鬼的行蹤啊？”
“未曾。”
那厲鬼明明還嚇了自己一遭，竟然沒露出鬼氣來。
殷念念回想了一下，自己也只是感受到了怨氣，而非鬼氣。
她定然有能隱藏鬼氣的法子。
“那明天等等看，說不準她自己就會找上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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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厭還在大廳等她。
“怎麽去了這麽久？”
“外邊有雜耍, 我跟著瞧了瞧熱鬧。”
謝厭瞥了眼她的腰間，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菜籃。
“你等我一會, 我現在去做。”
臨出門前，他又道, “我把屋子收拾出來了, 你若是累, 便先歇歇，我一會喚你, 出門左手第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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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面幹幹凈凈, 一點都不像幾十年沒有人住的樣子, 跟剛才臟亂的大廳更是天壤之別。
裏面還有一個鏡臺。
殷念念打開看了看, 保存完好的珠寶首飾靜靜躺在裏面，沒有隨著時間褪色。
這以前應該是個女子的房間，看這些物品擺件, 雖算不上奢華, 卻也樣樣精品。
應該就是跳井自盡的柳小姐房間。
殷念念在桌前把玩了一會茶具。
若說擺件是精品，這套茶具可算得上精中之精了。
她正沈浸在這套不俗的茶具裏邊, 想著等她帶謝厭回蛇洞的時候，也買上一套上好的茶具，殷離平日最喜歡喝酒飲茶，必定很歡喜，還能為謝厭刷些好感。
旁邊的窗子卻忽然發出一聲響動。
她放下手中的茶具準備過去看看，房門被人敲響了。
“出來吃飯。”
殷念念腳步一頓，換了方向。
“來了。”
謝厭的手藝甚是不錯，殷念念酒足飯飽，回了房間打算休息。
剛一推開房門，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腥味傳來。
殷念念尋著味道往裏走，本來幹凈的床上是大片的血跡，床上還被人扔了一只剝了皮的兔子，腦袋和身體分開扔在床頭床腳。
窗棱傳來劈啪劈啪的響聲，不知哪裏來的陰風吹得紅燭明明滅滅。
鏡子裏忽然傳出一聲淒厲的貓叫，外面也開始響雷，伴隨著忽如其來的大雨。
殷念念回身坐到了桌前，手裏仍舊拿著那套茶具，順便往裏斟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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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念念低頭瞥了一眼杯裏的倒影，嚇住了似的從椅子上掉下來，手裏的茶杯也打翻了，卻剛好停在桌子邊緣沒有掉下去。
怪異的骨骼錯位聲音愈發逼近，黑色的長發蔓上她的手腕，一只帶著殘肉的白骨就要捏住她的腳踝....
霎那間，伸出的殘掌不能再進半步，殷念念一手拽住纏在手腕上的頭發，略一用力，將那頭發薅下好大一綹，殘掌也被她踩在腳下。
她扔掉手裏的頭發，嫌棄道，“你是水鬼嗎？怎麽這麽濕啊？”
想到柳小姐確實是投井而亡，她頓了一下，又踩了踩腳下的殘掌，果不其然聽到了嘶啞的悶哼。
她手上紅光一閃，地上逐漸顯露出一個人影來。
那鬼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紅衣，露出的胳膊和殘掌一樣，白骨與腐肉交織，爬滿了蛆蟲。
腐臭的味道陣陣傳來。
殷念念沒法透過她貼在臉上濕漉漉的頭發看清她的樣子。
“你是柳小姐？”
那鬼身子顫了一下，沒有出聲。
殷念念在她面前蹲下，認真觀察了一會。
這鬼果然滿身怨氣。
“柳小姐，你的執念是什麽？”
先有執念，後成厲鬼。
執念必定很深，才會變成她今天這幅樣子。
“你想要報仇嗎？”
那鬼猛然僵住了。
殷念念以為自己猜對了，她勸道，“你不如早日去地府吧，我知道你沒害過人命，可你嚇瘋了好幾個人，這就是沾上了因果，要在閻羅殿過上幾遭刑罰才能投胎的。”
就算投胎估計也不是人胎。
看著她，殷念念莫名想到了曲呦呦，她心裏一軟，道，“你如此怨氣橫生，那人說不準早就嬌妻美妾孩子都生了一堆，若是死得早點，說不準這會都投胎轉世了。”
這其實不算真話，那書生殺了人，造了業果，便是死了也不能馬上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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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放過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殷念念話一落，那鬼瞬間消失無蹤，只留下地面上一灘新鮮的水漬。
她瞧了眼地上的頭發，清了清嗓子，猛然大叫一聲。
等謝厭過來的時候，殷念念正抱著桌子腿，整個人都發著抖。
“謝厭!”
殷念念猛地撲進他懷裏，顫著聲音道，“鬼，有鬼啊！”
謝厭皺著眉頭看了眼房間的現狀，又低頭瞧了瞧地上的水漬，他輕拍殷念念的背脊安撫。
“別怕。”
她本來就不怕。
殷念念小聲應了，又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謝厭，我害怕，萬一晚上那鬼又來怎麽辦？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住？”
謝厭頓了兩秒，嗯了一聲，這下換成殷念念楞住了。
她本想再裝裝可憐，叫謝厭多喜歡她些，沒想到謝厭會同意和自己一個房間。
殷念念連假裝都忘記了，她傻楞楞的問，“可以睡在一張床上嗎？”
“嗯。”
殷念念攥緊他胸口的衣料。
“謝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我的想法的，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謝厭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殷念念一時間心跳聲如擂鼓，她拼命按耐自己越發顫動的心，出聲才發現聲音都在哽咽。
“你回答我，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謝厭，你說清楚，我們成過親的，你知道同意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對我意味著什麽，你必須明明白白給我一個答案，你不許糊弄我。”
謝厭長嘆一聲，拉下攥在胸口的手，將她抱進懷裏。
“念念，等這件事了，我帶你回雁蒼山，見我師傅。”
殷念念甚至在這一剎那紅了眼睛，她追問，“ 見你師傅幹什麽？謝厭，為什麽要帶我去見你師傅？”
“帶你去見他，請他原諒我要還俗。”謝厭語氣輕快，“等我及冠，我們就成親。”
成親…
殷念念反覆咀嚼這兩個字，酸甜苦辣在心裏過了一遍，最後才品出一點甜來。
她不確定的反覆問，“真的嗎？你真的要還俗？真的要帶我去見你師傅？真的願意和我成親嗎？”
直到她真的和謝厭躺在一張床上，她還沒有實感。
她撐起身子看向旁邊的人，“你不會騙我吧，不會是哄我開心吧。”
謝厭無奈將她拉回懷裏。
“我這樣抱著你，怎麽會有假？”
對。
小道士如果不是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才不會抱她呢。
殷念念在他懷裏安分了沒一會，又拉扯他的臉皮。
“你真是謝厭嗎？不會被厲鬼附身，使美男計要來害我吧。”
謝厭任她動作，還是殷念念見人臉皮都被揪紅了，才放了手，心疼的給他揉了揉，然後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她理直氣壯，“你看什麽？還不許我親自己相公了嗎？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好像她做的事情有多天經地義。
等親完人，她又重新窩回謝厭懷裏。
“那你要快點帶我回去，你馬上要過生辰了。”
“好，我盡快解決這裏的事情，帶你回去。”
殷念念在他懷裏閉上眼睛，輕聲道，“那到時候，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想帶謝厭回蛇洞見殷離。
既然謝厭也喜歡她，自己不應該再有事情瞞著他。
殷念念暗自做好決定，恍然間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還沒做。
她扭頭觀察謝厭的睡顏，誰料謝厭正好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沈如大海，簡直要將她溺在裏面。
殷念念受了蠱惑一樣，“謝厭，我們別睡覺了。”
“嗯？”
“我們做點別的。”
“別的？”
“做夫妻間的事。”
他們還有一場洞房要赴。
謝厭攔住她的手，“殷念念。”
殷念念停住。
謝厭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我還欠你一場婚禮。”
殷念念臉瞬間紅了。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抽什麽瘋，一定是謝厭的眼睛太有欺騙性。
她老老實實趴好，道，“你也好好研習研習，你一個道士，懂得什麽是男女之事。”
說完，又想起那個女鬼來，她問，“你晚上有沒有感受到那厲鬼的行蹤啊？”
“未曾。”
那厲鬼明明還嚇了自己一遭，竟然沒露出鬼氣來。
殷念念回想了一下，自己也只是感受到了怨氣，而非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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