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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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腳心鉆心的疼, 她咬咬牙，一路走了過去。
身側的祁淵倒是沒怎麽吭聲，想來是皮糙肉厚, 根本傷不到他。
她剛要拿過鞋襪穿上, 只聽他道：“別穿呀, 還沒走完呢。”
還有？！
算了, 這點疼算什麽, 和那雷劫差得遠了去了。
接下來要從結冰的河裏走過去。腳趾剛碰t到一點水, 本能便驅使著讓她收回來, 她咬咬牙將整個腳放在冰水中, 水面蔓延到小腿，一股沖天的涼意頓時湧上全身, 整條筋酸軟的蜷縮，差點抽筋。
“成個親怎麽這麽麻煩？”她語氣不耐煩。
她真的很想把頭上的蓋頭甩下來。
“再堅持一下便好。”他道, “你不會連這點事情都堅持不下來吧？都說設這幾道考驗, 是為了證明新人的感情……”
他們之間自然沒什麽感情，但是總要做到位, 省得傳出去些流言蜚語。
正因如此繁瑣的儀式，仙界之中真正成親的少，名義上的伴侶更多, 很多人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伴侶, 和人間大不相同。
她不知道這些，是因為招搖山的人都比較淳樸長情，真正喜歡一個人就約定終身, 矢志不渝, 成親時也沒那麽多規矩。
從冰河中出來時，她的腳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了, 方才在石子上留下的傷口被泡得腫脹不堪。
終於走完這長長的一段路，來到主婚人面前。
主婚人是赤海族的長輩，笑瞇瞇地看著眼前二人。
“下面請少主和少夫人向天道立誓，立完誓二者便可真正結為夫妻。”
祁淵將拳頭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小聲道：“你跟著我念便是。”
“我赤海族祁淵，今日向天道起誓。”
明枝有樣學樣。
“我招搖山明枝，今日向天道起誓。”
“與招搖山明枝結為夫妻，從此以後，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絕無二心。若有違背，魂飛魄散，永墮無間。”
“與……與赤海族祁淵結為夫妻，從此以後，永生永世……”
明枝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是停了下來。那些詞就像卡在喉嚨裏，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就像有一種本能，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強逼著自己念完。
“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絕無二心……”
再她又一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小聲問道：“怎麽，你還舊情難忘？”
她輕眨了一下眼：“怎麽可能？是你們族裏這誓言太毒了。”
明枝的異樣自然落在賓客眼中，好在他們並未多想，只是以為她忘詞了。
向天道立誓，自然會應驗。
她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逼自己念下去。
“若有違背，魂……”
“啊——”賓客間忽然傳出一聲尖叫，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她轉過頭去，頂著蓋頭，無法掀開看。
只聽見祁淵狠狠地道了一聲“可惡”。
他又道：“你在此處待著，不要動。”
此時天光遮蔽，黯然無色，天邊仿佛有滾滾的烏雲過來。但仔細看，則發現不然，那是無數的天兵天將，像一道厚厚的烏雲，遮天蔽日，天地失色。
祁淵大喊道：赤海族的兒郎們，隨本座征戰！”
他伸手，一把刀便顯現在手中，他像一道光一樣直沖天際，許許多多的赤海族人跟隨其後。
站在天兵天將最前面的人，身著白衣銀甲，金冠高束，衣袍無風而動，持著銀槍冷漠地看著他。
謝予懷看見他身上的喜服，目光沈得像要吃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祁淵被這道笑聲激怒了，刀風帶著強烈的沖擊向他砍去。刀槍撞擊的那一瞬間，巨大的靈力四散開，若非修為高深，都要被這陣勁風吹得飛出去。
這一招，已用了祁淵十成十的實力。然後他便發現，謝予懷的功力竟然比以前還要長進不少。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神色愈發凝重，未等他反應過來，謝予懷長槍淩厲劃過天空，重重向他襲來。與此同時，赤海族族人與天兵們纏鬥在一起。
祁淵能感覺到眼前的戰神每一招都像洩憤似的，朝他的要害而去。
原本他的婚事本打斷，就滿心怒氣，忍不住罵出來：“謝予懷，你挑這個時候來，打斷本座成親，故意的是不是！”
“看來是我手下留情，讓你還能有心思閑聊。”謝予懷淡淡道，說完，他的招式更加刁鉆。
祁淵難以招架，一會兒被打了左臉一下，一會兒被打了右臉一下。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專門朝臉打呢？
他大罵：“本座搶了你的地盤，又搶了你的女人，你就是在報覆本座！”
謝予懷咬牙切齒：“閉嘴。”
“哈哈哈，你不想承認也得承認，本座就是比你強。否則明枝怎麽會選本座，而不選你？”
他看到謝予懷的反應，便知道戳到了他痛點，他不禁興奮起來，之前同謝予懷交過幾次手，那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如今竟被他找到了軟肋，連對明枝的稱呼都刻意換成了更親密的。
他繼續挑釁道：“阿枝是主動嫁與本座的。在她認識你之前，她就與本座定下婚約，是本座的未婚妻。”
“這麽說來，你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謝予懷眼中的怒火更盛。
祁淵手腕一痛，手裏的刀被他擊飛，剛要動用靈力將刀撈回來，就被謝予懷拽住了衣襟，與此同時靈脈被他鉗制住，無法運轉。
謝予懷冷冷地盯著他：“像你這麽弱的人，有什麽資格擁有她？”
祁淵氣得臉色漲紅，頸子像要爆炸了一樣。他大喊道：“你是天上地下第一個敢這樣說本座的人！”
赤海族人在交戰中，漸漸落於下風，最後落敗。
謝予懷將祁淵丟在地上，道：“滾回赤海，休想再從我這裏偷走一點東西。”
祁淵向來高傲，從未有這樣丟人的時刻，喜服沾上了泥，那張英俊蒼白的臉被揍得狼狽不堪。赤海族實力雄厚，若天界沒有謝予懷這個戰神，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偏偏出了這個謝予懷，讓他在他手上折了無數次！
明枝大概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事。她乖乖站在原地，沒有將蓋頭揭下來，一方面是她終於知道了揭蓋頭不吉利，另一方面是……她很不想面對那個天界可能會過來的人。
察覺到有人來到她附近，她不確定地喊了一聲：“祁淵？”
那個人沒說話，她剛要掀起蓋頭，那個人就動作很重地將她整個人捆了起來。蓋頭仍然蓋在臉上，便是想揭都揭不下去了。
天地忽然旋轉，她小聲驚呼了一下，便感覺自己似乎被誰扛在了肩上。
她不是傻子。
她不敢說話了。
四周一片寂靜，想來湊熱鬧的賓客見到打架早都逃之夭夭。她被扛在背上顛簸了許久，才終於被放下來。
雖然沒有聲音，但她能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那個人沒有走。
“……”她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把我放開，謝予懷。”
他道：“看來你真的知道我是誰。”
他揭去她的蓋頭，卻沒有松開她身上的繩子。他捏著她的下巴，迫她擡頭，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梭巡了一圈。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畢竟是成親這種正式而罕見的日子。她遵循著赤海族的風俗，在臉頰兩側畫了幾道妖嬈的紅紋，攝人心魄的嬌艷。那身喜服，與她在人間嫁他時穿得不同，自有另一番美感。
面對他審視的目光，她睫毛微顫，心裏有點心虛。
她確實是騙了他沒錯……
“你將我帶到這裏，究竟為何？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謝予懷的樣貌同人間相比，多了幾分銳氣桀驁，更像畫上的那個高祖，而不是眉目間皆是溫潤的十一皇子。其實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所以在他冷笑的時候，比從前更兇了，她多了幾分陌生的害怕。
“你真是個騙子。”他道。
“我騙你什麽了？”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你知道我的身份，下凡間誆騙我歷劫。不論仙界或凡間，將我耍得團團轉，很有意思，是麽？”他眸底晦暗不明，冷得瘆人。
“很多人都去過凡間，回來以後，凡間的一切都不作數，那是慣例。”
“你明明同祁淵有婚約，還與我成婚？”
“那又怎麽了，仙界換伴侶很正常……”她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心虛，“我又沒同時與兩個人成婚……”
更何況，祁淵都知道，他還沒說什麽呢。
“好啊，我知道了。”謝予懷氣得連連點頭。看來，他只不過是她下數次凡間中的其中一世，也是她數個伴侶之中的其中一個，倒是他自己不識好歹，念念不忘，惹是生非了？
這個騙子。
明明她答應了不會嫁給祁淵。
他的目光越來越沈，像照不見光的深海。
她怕得向後挪了幾t下，只聽他冷笑一聲，一把扯開了她的衣帶。
“你放開我！”她情急之下喊道，“你這種人不會對有夫之婦還感興趣吧！”
“你說得沒錯。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總是更珍貴。”他淡淡說道，“仙界換伴侶很正常，很正常的事情，你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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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心鉆心的疼, 她咬咬牙，一路走了過去。
身側的祁淵倒是沒怎麽吭聲，想來是皮糙肉厚, 根本傷不到他。
她剛要拿過鞋襪穿上, 只聽他道：“別穿呀, 還沒走完呢。”
還有？！
算了, 這點疼算什麽, 和那雷劫差得遠了去了。
接下來要從結冰的河裏走過去。腳趾剛碰t到一點水, 本能便驅使著讓她收回來, 她咬咬牙將整個腳放在冰水中, 水面蔓延到小腿，一股沖天的涼意頓時湧上全身, 整條筋酸軟的蜷縮，差點抽筋。
“成個親怎麽這麽麻煩？”她語氣不耐煩。
她真的很想把頭上的蓋頭甩下來。
“再堅持一下便好。”他道, “你不會連這點事情都堅持不下來吧？都說設這幾道考驗, 是為了證明新人的感情……”
他們之間自然沒什麽感情，但是總要做到位, 省得傳出去些流言蜚語。
正因如此繁瑣的儀式，仙界之中真正成親的少，名義上的伴侶更多, 很多人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伴侶, 和人間大不相同。
她不知道這些，是因為招搖山的人都比較淳樸長情，真正喜歡一個人就約定終身, 矢志不渝, 成親時也沒那麽多規矩。
從冰河中出來時，她的腳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了, 方才在石子上留下的傷口被泡得腫脹不堪。
終於走完這長長的一段路，來到主婚人面前。
主婚人是赤海族的長輩，笑瞇瞇地看著眼前二人。
“下面請少主和少夫人向天道立誓，立完誓二者便可真正結為夫妻。”
祁淵將拳頭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小聲道：“你跟著我念便是。”
“我赤海族祁淵，今日向天道起誓。”
明枝有樣學樣。
“我招搖山明枝，今日向天道起誓。”
“與招搖山明枝結為夫妻，從此以後，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絕無二心。若有違背，魂飛魄散，永墮無間。”
“與……與赤海族祁淵結為夫妻，從此以後，永生永世……”
明枝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是停了下來。那些詞就像卡在喉嚨裏，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就像有一種本能，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強逼著自己念完。
“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絕無二心……”
再她又一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小聲問道：“怎麽，你還舊情難忘？”
她輕眨了一下眼：“怎麽可能？是你們族裏這誓言太毒了。”
明枝的異樣自然落在賓客眼中，好在他們並未多想，只是以為她忘詞了。
向天道立誓，自然會應驗。
她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逼自己念下去。
“若有違背，魂……”
“啊——”賓客間忽然傳出一聲尖叫，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她轉過頭去，頂著蓋頭，無法掀開看。
只聽見祁淵狠狠地道了一聲“可惡”。
他又道：“你在此處待著，不要動。”
此時天光遮蔽，黯然無色，天邊仿佛有滾滾的烏雲過來。但仔細看，則發現不然，那是無數的天兵天將，像一道厚厚的烏雲，遮天蔽日，天地失色。
祁淵大喊道：赤海族的兒郎們，隨本座征戰！”
他伸手，一把刀便顯現在手中，他像一道光一樣直沖天際，許許多多的赤海族人跟隨其後。
站在天兵天將最前面的人，身著白衣銀甲，金冠高束，衣袍無風而動，持著銀槍冷漠地看著他。
謝予懷看見他身上的喜服，目光沈得像要吃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祁淵被這道笑聲激怒了，刀風帶著強烈的沖擊向他砍去。刀槍撞擊的那一瞬間，巨大的靈力四散開，若非修為高深，都要被這陣勁風吹得飛出去。
這一招，已用了祁淵十成十的實力。然後他便發現，謝予懷的功力竟然比以前還要長進不少。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神色愈發凝重，未等他反應過來，謝予懷長槍淩厲劃過天空，重重向他襲來。與此同時，赤海族族人與天兵們纏鬥在一起。
祁淵能感覺到眼前的戰神每一招都像洩憤似的，朝他的要害而去。
原本他的婚事本打斷，就滿心怒氣，忍不住罵出來：“謝予懷，你挑這個時候來，打斷本座成親，故意的是不是！”
“看來是我手下留情，讓你還能有心思閑聊。”謝予懷淡淡道，說完，他的招式更加刁鉆。
祁淵難以招架，一會兒被打了左臉一下，一會兒被打了右臉一下。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專門朝臉打呢？
他大罵：“本座搶了你的地盤，又搶了你的女人，你就是在報覆本座！”
謝予懷咬牙切齒：“閉嘴。”
“哈哈哈，你不想承認也得承認，本座就是比你強。否則明枝怎麽會選本座，而不選你？”
他看到謝予懷的反應，便知道戳到了他痛點，他不禁興奮起來，之前同謝予懷交過幾次手，那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如今竟被他找到了軟肋，連對明枝的稱呼都刻意換成了更親密的。
他繼續挑釁道：“阿枝是主動嫁與本座的。在她認識你之前，她就與本座定下婚約，是本座的未婚妻。”
“這麽說來，你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謝予懷眼中的怒火更盛。
祁淵手腕一痛，手裏的刀被他擊飛，剛要動用靈力將刀撈回來，就被謝予懷拽住了衣襟，與此同時靈脈被他鉗制住，無法運轉。
謝予懷冷冷地盯著他：“像你這麽弱的人，有什麽資格擁有她？”
祁淵氣得臉色漲紅，頸子像要爆炸了一樣。他大喊道：“你是天上地下第一個敢這樣說本座的人！”
赤海族人在交戰中，漸漸落於下風，最後落敗。
謝予懷將祁淵丟在地上，道：“滾回赤海，休想再從我這裏偷走一點東西。”
祁淵向來高傲，從未有這樣丟人的時刻，喜服沾上了泥，那張英俊蒼白的臉被揍得狼狽不堪。赤海族實力雄厚，若天界沒有謝予懷這個戰神，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偏偏出了這個謝予懷，讓他在他手上折了無數次！
明枝大概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事。她乖乖站在原地，沒有將蓋頭揭下來，一方面是她終於知道了揭蓋頭不吉利，另一方面是……她很不想面對那個天界可能會過來的人。
察覺到有人來到她附近，她不確定地喊了一聲：“祁淵？”
那個人沒說話，她剛要掀起蓋頭，那個人就動作很重地將她整個人捆了起來。蓋頭仍然蓋在臉上，便是想揭都揭不下去了。
天地忽然旋轉，她小聲驚呼了一下，便感覺自己似乎被誰扛在了肩上。
她不是傻子。
她不敢說話了。
四周一片寂靜，想來湊熱鬧的賓客見到打架早都逃之夭夭。她被扛在背上顛簸了許久，才終於被放下來。
雖然沒有聲音，但她能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那個人沒有走。
“……”她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把我放開，謝予懷。”
他道：“看來你真的知道我是誰。”
他揭去她的蓋頭，卻沒有松開她身上的繩子。他捏著她的下巴，迫她擡頭，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梭巡了一圈。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畢竟是成親這種正式而罕見的日子。她遵循著赤海族的風俗，在臉頰兩側畫了幾道妖嬈的紅紋，攝人心魄的嬌艷。那身喜服，與她在人間嫁他時穿得不同，自有另一番美感。
面對他審視的目光，她睫毛微顫，心裏有點心虛。
她確實是騙了他沒錯……
“你將我帶到這裏，究竟為何？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謝予懷的樣貌同人間相比，多了幾分銳氣桀驁，更像畫上的那個高祖，而不是眉目間皆是溫潤的十一皇子。其實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所以在他冷笑的時候，比從前更兇了，她多了幾分陌生的害怕。
“你真是個騙子。”他道。
“我騙你什麽了？”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你知道我的身份，下凡間誆騙我歷劫。不論仙界或凡間，將我耍得團團轉，很有意思，是麽？”他眸底晦暗不明，冷得瘆人。
“很多人都去過凡間，回來以後，凡間的一切都不作數，那是慣例。”
“你明明同祁淵有婚約，還與我成婚？”
“那又怎麽了，仙界換伴侶很正常……”她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心虛，“我又沒同時與兩個人成婚……”
更何況，祁淵都知道，他還沒說什麽呢。
“好啊，我知道了。”謝予懷氣得連連點頭。看來，他只不過是她下數次凡間中的其中一世，也是她數個伴侶之中的其中一個，倒是他自己不識好歹，念念不忘，惹是生非了？
這個騙子。
明明她答應了不會嫁給祁淵。
他的目光越來越沈，像照不見光的深海。
她怕得向後挪了幾t下，只聽他冷笑一聲，一把扯開了她的衣帶。
“你放開我！”她情急之下喊道，“你這種人不會對有夫之婦還感興趣吧！”
“你說得沒錯。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總是更珍貴。”他淡淡說道，“仙界換伴侶很正常，很正常的事情，你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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