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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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仙界之中, 除了神界之外，便是赤海一族的勢力範圍最大，他們性格狠絕且不與外界通婚。這裏是永夜, 沒有日出, 邊上有一條河, 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紅色, 赤海族正是由這條赤海得名。
此刻, 招搖山一群人背著大包小包, 看見眼前的景色, 紛紛驚呆了。
小餘問道：“我們以後就要生活在這裏了嗎？”
以後見不到日出, 多少有些遺憾。平日司空見慣的東西，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發覺有多重要。
明枝應道：“嗯。”
馬上, 便有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來人一身黑紅相間的長袍，掛了諸多金飾, 長發微卷披散在身後, 容貌俊美陰柔。由於常年不見日光，肌膚極其蒼白, 眼瞳赤紅，眼眸狹長，表情冷淡, 耳骨上穿了兩只金色的耳環。
此人正是祁淵。
現在的赤海, 是他這個少主做主。他能征善戰，為人傲氣，極其毒舌, 之前來同明枝談合作, 二人差點吵起來。好在為了赤海和招搖山的未來，他們都能各讓一步。
祁淵目光上下掃了她一眼, 道：“來了？本座給你們招搖山的人準備了一片地方，跟我來吧。”
行走時，穿過赤海的集市。這裏極其熱鬧，族人喜歡著黑紅二色，大部分人頭發都是帶著卷，有的人瞳色赤紅，有的人瞳色金黃。他們賣的許多玩具，招搖山那邊都沒有，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這群孩子的目光。
孩子們走不動道，明枝剛想出聲讓他們快走，便聽祁淵開口：“這有什麽好玩的？”
賣玩具的男子擡頭，驚訝又尊敬道：“少主！”
祁淵淡淡地點了點頭，手指從攤位上掃過：“這些破爛都給他們，過後去本座府中結賬。”
“是！”男子忍不住視線挪到旁邊的女子身上。
她身著一身碧綠色鮫綃，腰間綴著一條淡青色絲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唇角微微勾起動人心魄，眼中卻含著淡淡的漠然。
她長得和赤海族的女人不一樣，聽說祁淵要與招搖山的山主成親，想必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男子差點看楞了眼，祁淵不悅地咳了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將玩具遞給孩子們。
明枝輕嘆一聲，盤算著這些玩具要花多少錢，到時候將銀錢給祁淵補上。她可不想欠他的。
祁淵將他們帶到院子處，這裏環著赤海，坐落於丘陵之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房子，都是為招搖山的人準t備的。
祁淵懶懶地靠在門口，說道：“本座找人算了良辰吉日，下個月二十一和下下個月十七都是極好的日子。可是下個月又有些倉促，本座找來的繡娘來不及趕制嫁衣，便定在下下個月吧。”
他好像沒在和她商量。不過都無所謂，她淡淡應道：“好。”
他道：“赤海族萬年來都未與外界通過婚，此次與你招搖山通婚，算是你們走運了。”
她擡眼瞥了他一下，笑了一聲：“祁淵，我們是——各取所需。”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前頭的話說得不太妥當，開始說別的事：“你們若不喜歡這裏的永夜，成親時，可以去本座剛從神界手中攻下來的地方，本座還沒給那些地方賜名。”
明枝毫不猶豫地戳穿他：“是趁戰神不在，才能攻下吧？”
“是又怎麽了！難道本座還要趁戰神在的時候才與神界開戰嗎？”祁淵站直了身子，“奪過來是我的本事，想從老子手中奪回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行了，本座走了。有事你便找魏婆婆吧！”
祁淵為她找了一百個繡娘，就住在明枝旁邊的院子裏。魏婆婆是這群繡娘的領頭人，同時也照顧明枝的生活起居。
魏婆婆拿著繩子上前：“山主，讓老奴來為您量身吧。”
明枝點了點頭。魏婆婆量好後，仍不住讚嘆著：“山主身材真好。都說赤海女子身材火辣，她們見了山主都要相形見絀。對了山主，想不想去看一看我們是如何制婚服的？”
“好。”
一百個繡娘一起繡制一件婚服，的確很是壯觀。赤海的婚服樣式繁瑣，十分精美，對女子來說意義非凡，從小就要由父母來著手準備這一件，越精美就越有面子。但由於不知未來出嫁時需要什麽樣的尺寸，只能先繡花串珠縫流蘇，最後再裁剪。
此刻這一百個繡娘正在往大紅色的婚服上繡花。
“等到山主穿上這件婚服，變成我們的少夫人的時候，一定會是全仙界最美的女子！”魏婆婆十分期待。
“辛苦你們了。”明枝在四周轉了轉，發現旁邊有一面手持的小鏡子，她趕了一天路，本想整理下儀容，卻發現這鏡子根本照不出人。
她疑惑問道：“不能照人的鏡子？”
“這個呀，叫塵世鏡，可以看到人間的樣子，是我們閑暇時候放松用的，看著它就如同看著一出話本子。只不過為了保護人的隱私，只能看見室外人多的地方，就像這樣。”
魏婆婆拿起塵世鏡，為她演示。
鏡子裏馬上便有了畫面，那是……
明枝覺得這畫面有些眼熟，原來是京城的集市。那間成衣鋪子又開回去了，人間又變成了以前熱熱鬧鬧的模樣。
魏婆婆道：“我們會看一看人間的繡樣，有時也能學習一下。”
她見明枝看著塵世鏡不說話，便一直舉著讓她看。
許久，才聽明枝問道：“這面塵世鏡，可否贈與我？”
女子眉間有淡淡的失落和悵然。
“當然可以，又不是什麽值錢玩意，赤海到處都是。”魏婆婆立刻將塵世鏡塞到明枝手中。
若能用一面鏡子，便換來未來少夫人的好感，那就太值了。
明枝拿著塵世鏡回去。若是不催動靈力，鏡子便是一片黑色，顯示不出來任何畫面。
她回仙界一日，人間就過去了一年。不知……那個人現在過得如何了？見到她死後那個樣子，不知他有沒有為她傷心過，現在有沒有娶新的人。
她死前想見他一面，可誰知終究沒有見到。只要她現在催動靈力，便能看見他了。
只要她往裏面灌入一絲絲的靈力。
可是，那終究是人間的事，是她在人間的情劫。她回到仙界後，便與那人再無半分關系了。等他回歸仙界後，說不準也覺得那段經歷可笑又幼稚。
若她看了他這一眼，然後呢？這說明什麽，說明她忘不掉他嗎？
縱然她承認對他是有那麽一些愛慕在，那又如何。他們二人，現在、沒有、絲毫、關系。
可心裏另一個聲音又在告訴她，看看吧，說不準看完了，便徹底放下了。
可若是她看到他的身邊，已經有新人了呢？她又該怎麽辦，該哭該恨嗎？
她在下界之前，便和赤海少主定了婚約。想來如何，她都是不該恨的那個人。若謝予懷回來，知道他與敵人的未婚妻有過這麽一段，也只會覺得被她捉弄，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吧。
煩死了。
她將塵世鏡丟在一旁，蒙上被子開始睡覺。
翻來覆去幾個時辰，終是認命地掀開了被，拿過一旁的塵世鏡，放在面前。
“就這一次。”她對自己說。
“能看到更好，看不到便算了。”
“以後再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註入一絲靈力，鏡面很快就亮起來。那是軍營之中，數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她費力的一個一個人頭辨認過去，都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一絲微妙的憤怒湧上心頭，她擡起手，便想將塵世鏡甩出去。
她沒在這面鏡子中見到想見的人，但卻照到了她一覽無餘的心思。
就在她甩出去的前一刻，鏡子內忽然傳出來一陣笛聲。那不是竹笛的音色，更像是樹葉。悠長而愴然的曲調，像絕望的哭聲，像痛苦的泣音，仿佛將她的心情一下拉到了谷底，想起很多難過的事情來。
這是一首完全陌生的曲調，這個人又在緬懷誰呢？
但鏡面上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星空，偶爾能看見幾點星光閃爍。
忽然間，鏡面爬上了一絲絲碎裂的紋路，樂聲戛然而止。
*
時間一日日過去，離婚期越來越近，她那身婚服已能看出雛形。
她再也沒想過謝予懷，至少表面上看來是如此，她再沒有朝別人要新的塵世鏡，也沒同大餘提起過這個人。
她好像已經放下了，徹底接受自己會成為赤海族的少夫人。為招搖山謀一個出路，是她這個山主本就該做的事情。
如今仙界四處都有異象，招搖山頻頻遭受雷劫，赤海又布滿濁氣，只要她與祁淵聯手，招搖山眾人便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居所，赤海可以像從前一樣恢覆靈氣。
沒什麽比這樣更好了。
神界三十三重天上，重霄正與白露對弈。重霄剛剛落下一枚黑子，二人便感覺這三十三重天稍微震了震。
白露猛地站起來，激動道：“這陣仗，除了那個人回來，還有誰能搞出來？走，我們快去看看。”
重霄無語地瞟了一眼黑白雙子已混在一起的棋盤，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白露抓著重霄的衣袖，拉著他朝外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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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之中, 除了神界之外，便是赤海一族的勢力範圍最大，他們性格狠絕且不與外界通婚。這裏是永夜, 沒有日出, 邊上有一條河, 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紅色, 赤海族正是由這條赤海得名。
此刻, 招搖山一群人背著大包小包, 看見眼前的景色, 紛紛驚呆了。
小餘問道：“我們以後就要生活在這裏了嗎？”
以後見不到日出, 多少有些遺憾。平日司空見慣的東西，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發覺有多重要。
明枝應道：“嗯。”
馬上, 便有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來人一身黑紅相間的長袍，掛了諸多金飾, 長發微卷披散在身後, 容貌俊美陰柔。由於常年不見日光，肌膚極其蒼白, 眼瞳赤紅，眼眸狹長，表情冷淡, 耳骨上穿了兩只金色的耳環。
此人正是祁淵。
現在的赤海, 是他這個少主做主。他能征善戰，為人傲氣，極其毒舌, 之前來同明枝談合作, 二人差點吵起來。好在為了赤海和招搖山的未來，他們都能各讓一步。
祁淵目光上下掃了她一眼, 道：“來了？本座給你們招搖山的人準備了一片地方，跟我來吧。”
行走時，穿過赤海的集市。這裏極其熱鬧，族人喜歡著黑紅二色，大部分人頭發都是帶著卷，有的人瞳色赤紅，有的人瞳色金黃。他們賣的許多玩具，招搖山那邊都沒有，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這群孩子的目光。
孩子們走不動道，明枝剛想出聲讓他們快走，便聽祁淵開口：“這有什麽好玩的？”
賣玩具的男子擡頭，驚訝又尊敬道：“少主！”
祁淵淡淡地點了點頭，手指從攤位上掃過：“這些破爛都給他們，過後去本座府中結賬。”
“是！”男子忍不住視線挪到旁邊的女子身上。
她身著一身碧綠色鮫綃，腰間綴著一條淡青色絲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唇角微微勾起動人心魄，眼中卻含著淡淡的漠然。
她長得和赤海族的女人不一樣，聽說祁淵要與招搖山的山主成親，想必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男子差點看楞了眼，祁淵不悅地咳了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將玩具遞給孩子們。
明枝輕嘆一聲，盤算著這些玩具要花多少錢，到時候將銀錢給祁淵補上。她可不想欠他的。
祁淵將他們帶到院子處，這裏環著赤海，坐落於丘陵之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房子，都是為招搖山的人準t備的。
祁淵懶懶地靠在門口，說道：“本座找人算了良辰吉日，下個月二十一和下下個月十七都是極好的日子。可是下個月又有些倉促，本座找來的繡娘來不及趕制嫁衣，便定在下下個月吧。”
他好像沒在和她商量。不過都無所謂，她淡淡應道：“好。”
他道：“赤海族萬年來都未與外界通過婚，此次與你招搖山通婚，算是你們走運了。”
她擡眼瞥了他一下，笑了一聲：“祁淵，我們是——各取所需。”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前頭的話說得不太妥當，開始說別的事：“你們若不喜歡這裏的永夜，成親時，可以去本座剛從神界手中攻下來的地方，本座還沒給那些地方賜名。”
明枝毫不猶豫地戳穿他：“是趁戰神不在，才能攻下吧？”
“是又怎麽了！難道本座還要趁戰神在的時候才與神界開戰嗎？”祁淵站直了身子，“奪過來是我的本事，想從老子手中奪回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行了，本座走了。有事你便找魏婆婆吧！”
祁淵為她找了一百個繡娘，就住在明枝旁邊的院子裏。魏婆婆是這群繡娘的領頭人，同時也照顧明枝的生活起居。
魏婆婆拿著繩子上前：“山主，讓老奴來為您量身吧。”
明枝點了點頭。魏婆婆量好後，仍不住讚嘆著：“山主身材真好。都說赤海女子身材火辣，她們見了山主都要相形見絀。對了山主，想不想去看一看我們是如何制婚服的？”
“好。”
一百個繡娘一起繡制一件婚服，的確很是壯觀。赤海的婚服樣式繁瑣，十分精美，對女子來說意義非凡，從小就要由父母來著手準備這一件，越精美就越有面子。但由於不知未來出嫁時需要什麽樣的尺寸，只能先繡花串珠縫流蘇，最後再裁剪。
此刻這一百個繡娘正在往大紅色的婚服上繡花。
“等到山主穿上這件婚服，變成我們的少夫人的時候，一定會是全仙界最美的女子！”魏婆婆十分期待。
“辛苦你們了。”明枝在四周轉了轉，發現旁邊有一面手持的小鏡子，她趕了一天路，本想整理下儀容，卻發現這鏡子根本照不出人。
她疑惑問道：“不能照人的鏡子？”
“這個呀，叫塵世鏡，可以看到人間的樣子，是我們閑暇時候放松用的，看著它就如同看著一出話本子。只不過為了保護人的隱私，只能看見室外人多的地方，就像這樣。”
魏婆婆拿起塵世鏡，為她演示。
鏡子裏馬上便有了畫面，那是……
明枝覺得這畫面有些眼熟，原來是京城的集市。那間成衣鋪子又開回去了，人間又變成了以前熱熱鬧鬧的模樣。
魏婆婆道：“我們會看一看人間的繡樣，有時也能學習一下。”
她見明枝看著塵世鏡不說話，便一直舉著讓她看。
許久，才聽明枝問道：“這面塵世鏡，可否贈與我？”
女子眉間有淡淡的失落和悵然。
“當然可以，又不是什麽值錢玩意，赤海到處都是。”魏婆婆立刻將塵世鏡塞到明枝手中。
若能用一面鏡子，便換來未來少夫人的好感，那就太值了。
明枝拿著塵世鏡回去。若是不催動靈力，鏡子便是一片黑色，顯示不出來任何畫面。
她回仙界一日，人間就過去了一年。不知……那個人現在過得如何了？見到她死後那個樣子，不知他有沒有為她傷心過，現在有沒有娶新的人。
她死前想見他一面，可誰知終究沒有見到。只要她現在催動靈力，便能看見他了。
只要她往裏面灌入一絲絲的靈力。
可是，那終究是人間的事，是她在人間的情劫。她回到仙界後，便與那人再無半分關系了。等他回歸仙界後，說不準也覺得那段經歷可笑又幼稚。
若她看了他這一眼，然後呢？這說明什麽，說明她忘不掉他嗎？
縱然她承認對他是有那麽一些愛慕在，那又如何。他們二人，現在、沒有、絲毫、關系。
可心裏另一個聲音又在告訴她，看看吧，說不準看完了，便徹底放下了。
可若是她看到他的身邊，已經有新人了呢？她又該怎麽辦，該哭該恨嗎？
她在下界之前，便和赤海少主定了婚約。想來如何，她都是不該恨的那個人。若謝予懷回來，知道他與敵人的未婚妻有過這麽一段，也只會覺得被她捉弄，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吧。
煩死了。
她將塵世鏡丟在一旁，蒙上被子開始睡覺。
翻來覆去幾個時辰，終是認命地掀開了被，拿過一旁的塵世鏡，放在面前。
“就這一次。”她對自己說。
“能看到更好，看不到便算了。”
“以後再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註入一絲靈力，鏡面很快就亮起來。那是軍營之中，數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她費力的一個一個人頭辨認過去，都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一絲微妙的憤怒湧上心頭，她擡起手，便想將塵世鏡甩出去。
她沒在這面鏡子中見到想見的人，但卻照到了她一覽無餘的心思。
就在她甩出去的前一刻，鏡子內忽然傳出來一陣笛聲。那不是竹笛的音色，更像是樹葉。悠長而愴然的曲調，像絕望的哭聲，像痛苦的泣音，仿佛將她的心情一下拉到了谷底，想起很多難過的事情來。
這是一首完全陌生的曲調，這個人又在緬懷誰呢？
但鏡面上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星空，偶爾能看見幾點星光閃爍。
忽然間，鏡面爬上了一絲絲碎裂的紋路，樂聲戛然而止。
*
時間一日日過去，離婚期越來越近，她那身婚服已能看出雛形。
她再也沒想過謝予懷，至少表面上看來是如此，她再沒有朝別人要新的塵世鏡，也沒同大餘提起過這個人。
她好像已經放下了，徹底接受自己會成為赤海族的少夫人。為招搖山謀一個出路，是她這個山主本就該做的事情。
如今仙界四處都有異象，招搖山頻頻遭受雷劫，赤海又布滿濁氣，只要她與祁淵聯手，招搖山眾人便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居所，赤海可以像從前一樣恢覆靈氣。
沒什麽比這樣更好了。
神界三十三重天上，重霄正與白露對弈。重霄剛剛落下一枚黑子，二人便感覺這三十三重天稍微震了震。
白露猛地站起來，激動道：“這陣仗，除了那個人回來，還有誰能搞出來？走，我們快去看看。”
重霄無語地瞟了一眼黑白雙子已混在一起的棋盤，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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