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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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謝予懷和太子聊了許久, 直到原本就陰沈的天氣開始下雨。
他們坐在奉先殿殿後的八角亭內，海棠已過了開得最茂盛的時節，馬上就要雕落。
太子體力不支, 強撐著坐在石凳上, 道：“我已時日無多, 十四虎視眈眈, 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十一你看, 此局何解？”
謝予懷並沒有直接回答：“皇兄叫我來此, 想必心中已有了計較。”
太子掩唇咳了幾聲：“若我去了, 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阿嫻，沒有皇太孫, 她定會隨我前去。”
謝予懷語氣帶著幾分苦澀：“皇兄與皇嫂間感情甚篤，倒叫臣弟羨慕。”
太子搖了搖頭：“這種時候, 我倒寧願她沒那麽在意我。所以, 我想找些東西牽絆住她，讓她活在這世上還有念想。”
“皇兄的意思是？”他問。
“允澈自幼養在母後身邊, 可向來是阿嫻教導他，說她將允澈當成自己的孩子都不過分。”太子頓了頓，“我想, 讓允澈當這個儲君。”
謝予懷沈默了許久。
謝允澈生性羞澀, 不愛與人交談，又性格天真純善，說實話, 並不是一個好的儲君之選。
但太子叫他過來, 分明是想交代後事。
太子看出他心中所想，替謝允澈辯解道：“允澈只是不愛說話, 但他卻極機敏。人都是會變的，沒有誰生來就是儲君。我相信他，定能成為一個好的君主。十一，我希望你幫我。”
謝予懷鄭重抱拳：“臣弟，領命。”
“我會將兵權交到你手上，屆時，你便是這大夏最手握重權的人。”
玄山和謝庭越，能為了一己之私，犧牲無辜百姓性命。大夏若交到他們手上，必定危矣。
盡管太子與謝予懷已經合作了一段時日，但他終究不能完全信任謝予懷。可當前關頭，除了他，還有誰能以深沈心機和雷霆手段保住這大夏？
幼帝和一個手握權柄的攝政王，自然是極危險的局面。
可他，別無選擇。
“十一，你能保證將大夏完整地交到謝允澈的手上嗎？”太子目光炯炯地望著他。
“能。”謝予懷道。
“日後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保持住如今的初心麽？”太子又問。
謝予懷垂眸，掩住眼裏的失落：“我和阿枝不會有孩子。”
“你和她不能有孩子，可你和別的女人依然可以有。”太子道。
“不會。”他幹脆回答，“皇兄放心，我可以對著所有先祖起誓，我定會全心輔佐允澈。日後我絕不會娶別人，不會有自己的子嗣。就算我有滔天權勢，也不會有人繼承。若有違背，便叫我死無全屍。”
太子怔了怔，眼睛一絲灼熱，溢出感激的眼淚。他起身，對著謝予懷行了一個逾距的大禮。
謝予懷忙將他扶起，太子卻硬要行完這個禮。
“十一，皇兄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太子喉嚨一片酸澀，“皇兄能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恐怕今日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今生無法報答，若有來世，皇兄願為你當牛做馬。”
“這是臣弟應該做的。皇兄放心，我定會照料好允澈，還有母後、皇嫂及你的親人。”謝予懷道。
雨勢漸大，太子交代完所有的事，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事已有了托付，讓他強撐到現在的最後一口氣便可以吐出去了。他癱在石凳上，忽然覺得自己很累。
謝予懷順著長廊走回去，身側的內侍遞給他一把傘，他點了點頭，又回到奉先殿尋明枝同她一起回去。
殿前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他又沿著側面走過去。
遠遠地，便見明枝盯著那幅高祖帝後的畫瞧。
她的眼圈微紅，盯著那幅畫，仿佛有無盡的心事。
畫上的人與他容貌八分相似，明枝看著他，眼裏充滿了悲傷，就好像那是她再也見不到的愛人。
她看著林清也，眼中帶著一點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羨慕。
一種荒誕的猜想在謝予懷心中浮起。
仿佛有一股火，燒了上來，要將他整個人焚燒殆盡。
他與高祖容貌八分相像，又被賜了他的名字。所有人都說他是高祖轉世，但他自己知道這個說法是捕風捉影，他討厭當別人的影子。
但如果明枝一開始接近他，突然要嫁給他，就是為了畫上這個人呢？
像玄山這種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但謝予懷從幼時起，玄山的容貌就未怎麽變過。
明枝甚至會那些玄山都做不到的術法，她比玄山更加神通，轉換個身份並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她一開始心悅的，就是畫上此人，那她要嫁給素昧平生的他，一切都能說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總是看那些史書，史書上只看高祖的部分。
因為高祖已經死了，她便來尋一個與他相像的替身，是不是？！
所以她才用盡手段，嫁給他這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是不是？！
她這樣的眼神，從沒有在他面前流露過。她一邊將他當作替身，一邊又清醒地知道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人，所以寧願毀了自己的身子，也不願為他留下子嗣！是不是？！
他腦中的弦險些繃斷，就像有人在他的心臟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瞬間想明白了所有的關竅。
他垂著的手捏緊，再捏緊，一股難言的怒火燒上他的心頭。
一想到自己費盡心機都無法擁有的，那個人死去多年了卻還能得到，就像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壓抑、心痛到喘不過氣。
謝予懷走到明枝的身側，壓抑著自己的聲線。
“高祖與高後琴瑟和鳴，鸞儔鳳侶，高祖甚至為了高後，後宮空置，感情如膠似漆。”
明枝頂著發紅的眼圈，不可置信地瞥了他一眼：“你說什麽？”
謝予懷語氣中帶著惡毒，握住她的手腕，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你不認為，他們兩個極其相配嗎？”
明枝顯然也生氣了，呼吸急促，胸膛一鼓一鼓：“我不認為！我不信！他們兩個感情定然不好，否則怎會沒留下一兒半女？”
這又戳到了謝予懷的痛處，他冷笑一聲：“由不得你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你又怎麽會知道！”她的臉頰因為怒氣染上薄紅，忍不住拔高了些音量。
“我就是知道！”
謝予懷拽著明枝的手腕，將她向殿外帶去。
明枝掙紮了幾下，喊道：“你松開我！”
他停下腳步，冷聲問：“還沒看完？還沒看夠？”
他眉間黑壓壓地透著陰沈，明枝頓時眼圈又紅了幾分，不再說話。
謝予懷拽著明枝，步速極快，她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速度。他手中撐著傘，雨滴劈裏啪啦地落在上面，衣角和鞋子都避不可免的沾上了雨水。
一路上，內侍和侍衛皆對他行禮，他只當沒看到一樣，只顧著拉著她走過長長的冗和高高的宮門。
他們的馬車在宮門外停著。
明枝幾乎是被他拽上了馬車，又被他推了一下，肩膀撞在車壁上，痛得她微微皺眉。
謝予懷隨手將傘扔在地上，進來時，眉眼都帶著大雨的寒冷。
他捏著她的下巴，看到她紅著t的眼圈，眼睛下面竟然還有淚痕。
他感覺自己要氣瘋了。
鋪天蓋地的氣息朝著明枝籠罩而來，謝予懷發了瘋似的吻她，單手扣著她的後頸，強橫無比。
明枝推著他的肩膀，他紋絲不動。她慌亂地扭動著身體，卻有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腰，緊緊地禁錮著她，讓她無法動彈，將她所有的嗚咽和掙紮全部吞噬。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謝予懷，他們二人都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但他依舊不願放開她。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車廂內響起。
他放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側，那裏一道五指紅印漸漸浮了起來。
他的唇角有一道傷，鮮血正汩汩地冒出來，將那副清雋面孔襯得多了一絲妖氣。
他望向她的雙眼，裏面都是不甘願和惱怒，她的瞳孔中還倒映著他的影子，可她又將他當成誰？
他唇角微勾，自嘲地笑了一聲：“明枝。你真的是沒有心。”
明枝移開目光，不再看向他，口中卻是冷冷兩個字：“滾開。”
“讓我滾，你又想見到誰？”謝予懷連連逼問，“你說啊！你想見到誰？可你想見的能見到嗎？這裏只有我一個人！”
明枝的雙手手腕被他扣在頭上，衣帶被他幾下便勾開。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忍不住向後縮了縮。
他灼熱的手貼在肌膚上，成為寒冷中的唯一熱源。明枝憤憤地用腳踢他，卻被他一把捉住，將鞋子褪了去，裙子被他一扯也四散的到處都是，只留羅襪還完好的掛在腳上。
她又被謝予懷翻了個身，但雙手依然被固定在頭上，被她的衣帶綁住。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聲音嘶啞。
他腰上戴的佩玉貼在她的身上，冰得她抖了一下。
下身的疼痛讓她唇色蒼白，像有東西要將她劈開似的，她的身體還沒有做好準備。
車夫坐在車頭，馬不停蹄地朝著王府趕。
大雨隔絕了裏面的聲音，車夫絲毫未覺有什麽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去永定河。”
車夫不敢耽誤，調轉馬頭便朝那雨天無人的河畔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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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懷和太子聊了許久, 直到原本就陰沈的天氣開始下雨。
他們坐在奉先殿殿後的八角亭內，海棠已過了開得最茂盛的時節，馬上就要雕落。
太子體力不支, 強撐著坐在石凳上, 道：“我已時日無多, 十四虎視眈眈, 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十一你看, 此局何解？”
謝予懷並沒有直接回答：“皇兄叫我來此, 想必心中已有了計較。”
太子掩唇咳了幾聲：“若我去了, 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阿嫻，沒有皇太孫, 她定會隨我前去。”
謝予懷語氣帶著幾分苦澀：“皇兄與皇嫂間感情甚篤，倒叫臣弟羨慕。”
太子搖了搖頭：“這種時候, 我倒寧願她沒那麽在意我。所以, 我想找些東西牽絆住她，讓她活在這世上還有念想。”
“皇兄的意思是？”他問。
“允澈自幼養在母後身邊, 可向來是阿嫻教導他，說她將允澈當成自己的孩子都不過分。”太子頓了頓，“我想, 讓允澈當這個儲君。”
謝予懷沈默了許久。
謝允澈生性羞澀, 不愛與人交談，又性格天真純善，說實話, 並不是一個好的儲君之選。
但太子叫他過來, 分明是想交代後事。
太子看出他心中所想，替謝允澈辯解道：“允澈只是不愛說話, 但他卻極機敏。人都是會變的，沒有誰生來就是儲君。我相信他，定能成為一個好的君主。十一，我希望你幫我。”
謝予懷鄭重抱拳：“臣弟，領命。”
“我會將兵權交到你手上，屆時，你便是這大夏最手握重權的人。”
玄山和謝庭越，能為了一己之私，犧牲無辜百姓性命。大夏若交到他們手上，必定危矣。
盡管太子與謝予懷已經合作了一段時日，但他終究不能完全信任謝予懷。可當前關頭，除了他，還有誰能以深沈心機和雷霆手段保住這大夏？
幼帝和一個手握權柄的攝政王，自然是極危險的局面。
可他，別無選擇。
“十一，你能保證將大夏完整地交到謝允澈的手上嗎？”太子目光炯炯地望著他。
“能。”謝予懷道。
“日後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保持住如今的初心麽？”太子又問。
謝予懷垂眸，掩住眼裏的失落：“我和阿枝不會有孩子。”
“你和她不能有孩子，可你和別的女人依然可以有。”太子道。
“不會。”他幹脆回答，“皇兄放心，我可以對著所有先祖起誓，我定會全心輔佐允澈。日後我絕不會娶別人，不會有自己的子嗣。就算我有滔天權勢，也不會有人繼承。若有違背，便叫我死無全屍。”
太子怔了怔，眼睛一絲灼熱，溢出感激的眼淚。他起身，對著謝予懷行了一個逾距的大禮。
謝予懷忙將他扶起，太子卻硬要行完這個禮。
“十一，皇兄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太子喉嚨一片酸澀，“皇兄能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恐怕今日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今生無法報答，若有來世，皇兄願為你當牛做馬。”
“這是臣弟應該做的。皇兄放心，我定會照料好允澈，還有母後、皇嫂及你的親人。”謝予懷道。
雨勢漸大，太子交代完所有的事，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事已有了托付，讓他強撐到現在的最後一口氣便可以吐出去了。他癱在石凳上，忽然覺得自己很累。
謝予懷順著長廊走回去，身側的內侍遞給他一把傘，他點了點頭，又回到奉先殿尋明枝同她一起回去。
殿前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他又沿著側面走過去。
遠遠地，便見明枝盯著那幅高祖帝後的畫瞧。
她的眼圈微紅，盯著那幅畫，仿佛有無盡的心事。
畫上的人與他容貌八分相似，明枝看著他，眼裏充滿了悲傷，就好像那是她再也見不到的愛人。
她看著林清也，眼中帶著一點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羨慕。
一種荒誕的猜想在謝予懷心中浮起。
仿佛有一股火，燒了上來，要將他整個人焚燒殆盡。
他與高祖容貌八分相像，又被賜了他的名字。所有人都說他是高祖轉世，但他自己知道這個說法是捕風捉影，他討厭當別人的影子。
但如果明枝一開始接近他，突然要嫁給他，就是為了畫上這個人呢？
像玄山這種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但謝予懷從幼時起，玄山的容貌就未怎麽變過。
明枝甚至會那些玄山都做不到的術法，她比玄山更加神通，轉換個身份並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她一開始心悅的，就是畫上此人，那她要嫁給素昧平生的他，一切都能說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總是看那些史書，史書上只看高祖的部分。
因為高祖已經死了，她便來尋一個與他相像的替身，是不是？！
所以她才用盡手段，嫁給他這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是不是？！
她這樣的眼神，從沒有在他面前流露過。她一邊將他當作替身，一邊又清醒地知道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人，所以寧願毀了自己的身子，也不願為他留下子嗣！是不是？！
他腦中的弦險些繃斷，就像有人在他的心臟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瞬間想明白了所有的關竅。
他垂著的手捏緊，再捏緊，一股難言的怒火燒上他的心頭。
一想到自己費盡心機都無法擁有的，那個人死去多年了卻還能得到，就像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壓抑、心痛到喘不過氣。
謝予懷走到明枝的身側，壓抑著自己的聲線。
“高祖與高後琴瑟和鳴，鸞儔鳳侶，高祖甚至為了高後，後宮空置，感情如膠似漆。”
明枝頂著發紅的眼圈，不可置信地瞥了他一眼：“你說什麽？”
謝予懷語氣中帶著惡毒，握住她的手腕，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你不認為，他們兩個極其相配嗎？”
明枝顯然也生氣了，呼吸急促，胸膛一鼓一鼓：“我不認為！我不信！他們兩個感情定然不好，否則怎會沒留下一兒半女？”
這又戳到了謝予懷的痛處，他冷笑一聲：“由不得你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你又怎麽會知道！”她的臉頰因為怒氣染上薄紅，忍不住拔高了些音量。
“我就是知道！”
謝予懷拽著明枝的手腕，將她向殿外帶去。
明枝掙紮了幾下，喊道：“你松開我！”
他停下腳步，冷聲問：“還沒看完？還沒看夠？”
他眉間黑壓壓地透著陰沈，明枝頓時眼圈又紅了幾分，不再說話。
謝予懷拽著明枝，步速極快，她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速度。他手中撐著傘，雨滴劈裏啪啦地落在上面，衣角和鞋子都避不可免的沾上了雨水。
一路上，內侍和侍衛皆對他行禮，他只當沒看到一樣，只顧著拉著她走過長長的冗和高高的宮門。
他們的馬車在宮門外停著。
明枝幾乎是被他拽上了馬車，又被他推了一下，肩膀撞在車壁上，痛得她微微皺眉。
謝予懷隨手將傘扔在地上，進來時，眉眼都帶著大雨的寒冷。
他捏著她的下巴，看到她紅著t的眼圈，眼睛下面竟然還有淚痕。
他感覺自己要氣瘋了。
鋪天蓋地的氣息朝著明枝籠罩而來，謝予懷發了瘋似的吻她，單手扣著她的後頸，強橫無比。
明枝推著他的肩膀，他紋絲不動。她慌亂地扭動著身體，卻有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腰，緊緊地禁錮著她，讓她無法動彈，將她所有的嗚咽和掙紮全部吞噬。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謝予懷，他們二人都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但他依舊不願放開她。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車廂內響起。
他放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側，那裏一道五指紅印漸漸浮了起來。
他的唇角有一道傷，鮮血正汩汩地冒出來，將那副清雋面孔襯得多了一絲妖氣。
他望向她的雙眼，裏面都是不甘願和惱怒，她的瞳孔中還倒映著他的影子，可她又將他當成誰？
他唇角微勾，自嘲地笑了一聲：“明枝。你真的是沒有心。”
明枝移開目光，不再看向他，口中卻是冷冷兩個字：“滾開。”
“讓我滾，你又想見到誰？”謝予懷連連逼問，“你說啊！你想見到誰？可你想見的能見到嗎？這裏只有我一個人！”
明枝的雙手手腕被他扣在頭上，衣帶被他幾下便勾開。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忍不住向後縮了縮。
他灼熱的手貼在肌膚上，成為寒冷中的唯一熱源。明枝憤憤地用腳踢他，卻被他一把捉住，將鞋子褪了去，裙子被他一扯也四散的到處都是，只留羅襪還完好的掛在腳上。
她又被謝予懷翻了個身，但雙手依然被固定在頭上，被她的衣帶綁住。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聲音嘶啞。
他腰上戴的佩玉貼在她的身上，冰得她抖了一下。
下身的疼痛讓她唇色蒼白，像有東西要將她劈開似的，她的身體還沒有做好準備。
車夫坐在車頭，馬不停蹄地朝著王府趕。
大雨隔絕了裏面的聲音，車夫絲毫未覺有什麽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去永定河。”
車夫不敢耽誤，調轉馬頭便朝那雨天無人的河畔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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