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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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草長鶯飛, 放眼望去都是鮮嫩的新生綠草。京城中的皇親貴戚都前往京城郊區，這裏除了有專門打獵用的獵場，還有騎馬的馬場。
徐苒將她為明枝準備好的馬牽出來, 那是一匹通體白色的小馬, 看起來極溫順。
明枝撫摸著馬身, 有些許的害怕, 但更多的是期待。
在明枝成親後不久, 徐苒也成親了。最近謝予懷炙手可熱, 她的夫君對她提了好幾次, 要與明枝拉近些關系。要不然怎會許久不聯系, 此次又聯系上了。
見明枝喜歡這匹馬，也不枉費她為了找這匹馬花費的精力。
“王妃, 你若喜歡它，就送給你。”徐苒道。
明枝聞言, 瞧了她一眼：“怎麽叫得這樣生分？你以前不都叫我阿枝的麽？”
徐苒卻是低頭幹笑了一聲：“我怕別人聽見我那樣叫你, 說我不敬。”
明枝沒再同她糾結這事。
徐苒教她如何上馬，在馬上的坐姿, 以及對於馬匹的簡單控制。她學得很快，聽完講解後t，便做了個非常完美的上馬姿勢。
粉色的紗裙在空中揚起弧度, 讓她看起來仿佛是一朵風中的桃花, 花瓣韌而柔軟。
明枝用雙腳輕輕磕了一下馬腹，白馬就慢慢悠悠地走了起來。她感覺十分新奇，又有些害怕。徐苒也上了自己的馬, 同她並肩走。
徐苒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去馬場裏面走一走。”
明枝點頭。
一路上, 她勒緊韁繩，馬便停了。拽一面的韁繩, 馬就會轉圈，已經初步學會了該如何駕馭馬匹，徐苒不停讚嘆著“你學得好快”，二人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馬場深處。
四周風景開闊，前方不遠處便是一望無際的綿延青山，腳下有不同顏色的野花，空氣十分新鮮，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轉頭望向徐苒，卻見她臉上有一絲悲戚之色。
明枝問道：“阿苒，你看起來不開心。”
徐苒苦笑一聲，道：“天下女子不都是這樣，嫁人之後，不像做姑娘時，又有幾日是開心的呢。”
明枝臉上浮現出驚詫，竟然還有這種說法？可是她成親後沒覺得有什麽不開心的。
徐苒自是看出來了，低落道：“阿枝，你嫁的人好，殿下自是會體貼你。不像我……”
“他怎麽了？”明枝皺著眉頭問。
“我成親後不久，他便擡了外室進門，我才知在我嫁過去之前，他就偷偷養在外面了。他經常宿在外室那裏，一個月也不來我這裏一回。”徐苒說著說著，泫然欲泣。
“豈有此理！”明枝氣憤道，“你爹娘知曉這件事麽？”
“我跟夫君鬧了一場，回了娘家，可爹娘只說這是人之常情，讓我忍一忍，要有正妻的風度……”
明枝簡直震驚，人間竟是如此風氣：“那你慣著他做什麽，既然心裏難過，不如與他和離。”
“阿枝，若你是我，會怎麽辦？”徐苒擡著一雙淚眼望向她。
“我自是不能接受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我必定會和離。”明枝堅定道。
徐苒嘆了一聲氣，但她卻沒有明枝如此氣魄。或者說，整個京城中的女子，恐怕遇到這種事都會忍氣吞聲。
明枝替她擦了擦淚，關切道：“阿苒，別哭，我可能幫你什麽？”
徐苒搖了搖頭：“遇到這種事，我又能如何呢。只盼著早日為夫君誕下嫡子，這樣說不定他的心才會回到我身上。若殿下肯在官場上幫扶夫君一二，他也能高看我一眼。”
明枝定定地瞧了她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
二人吹了一會兒風，徐苒的情緒漸漸平息，回去時，明枝騎馬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駕馭著馬的速度越來越快，四周景物快速略過，風也將她的尾發吹得高高揚起，心裏也感到暢快。
她對徐苒道：“阿苒，像我這樣，煩惱就都拋在腦後了！”
她們並駕齊驅，倒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當明枝想停下馬的時候，卻突然發現白馬並不聽她的使喚。她緊緊勒著韁繩，白馬絲毫沒有減慢速度。
眼看著前面便是一個下坡，若保持這樣的速度，她就會重重地摔下馬去，留下傷殘。
徐苒慌張地喊：“阿枝，你快停下來啊！”
明枝睜大著眼睛，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她道：“我停不下來！怎麽辦！”
白馬直直地朝著下坡沖過去，徐苒不住發出尖叫聲。
右側不遠處便是各家的營帳，尖叫聲傳過去，許多人都向這邊投來視線。
謝予懷自是看到了明枝，他皺著眉邊拉過一旁的黑馬，就要沖過去救她。
就在這時，離明枝更近的地方，有一匹馬飛速接近她，馬上的人從側方拉住了她的韁繩，一陣黃土飛揚，待塵埃落定後，那人已將明枝的馬停在原地。
明枝劫後餘生，心臟仿佛都要蹦出胸膛了，她快速地喘著氣，看向那位幫她的男子。
徐苒喊道：“三哥！”
這人便是徐苒的三哥，徐縈。幾乎是看見這個人的瞬間，謝予懷的臉色便陰沈了下來。
偏偏明枝跟沒事人似的，向他道謝。
她身上那件衣裳為了方便騎行，腰肢處放量較小，顯得她的腰肢十分纖細，不堪一握。徐縈看向明枝的臉，只覺得她的臉仿佛隱在重重煙雨之後，美得朦朧，看不真切。
他只看了一眼，便紅著臉偏了頭。
“王妃以後可要小心，不要騎這樣快了。”
明枝從馬上下來，同徐苒徐縈一道往營地走，徐縈替她牽著那匹白馬。
明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嚇死我了，方才怎麽都停不下來，我還以為我定要摔出去，多謝徐公子。”
“沒事的。”徐縈不自然地看著地面，“王妃初次騎馬，不識馬性，這樣很危險。最好等以後熟練了，再提升速度。”
“好。”她應下。
徐縈將馬送回馬廄，見明枝回去，癡癡忘了許久她的背影。雖然知道她已嫁為人婦，可那綺念豈是如此容易斬斷的，一見她便紅了臉。
謝予懷臉色陰沈得像快要下雨的天，枉他在這裏為明枝鋪設許久的營帳，她卻自己出去玩個痛快。他明明之前就同她說過，那徐苒的哥哥去她家說過親，她卻好像完全不記得一樣。
他拂了帳簾，便面色不虞地進去。
明枝回來時，謝予懷正在煮茶。
邊上有一杯溫度恰好的茶，她口渴，拿起來一飲而盡。環顧四周，這才發現營帳裏到處鋪設了柔軟的毛毯，邊上還有一張已經處理過的兔毛皮。
她呀了一聲，欣喜地過去摸了摸那兔毛，問道：“可是送我的？”
謝予懷咬牙切齒道：“不是。”
“不是送我的，放在這裏做什麽，定是送我的。”她笑著問道，“什麽時候獵的？”
“在你和別的男人上演英雄救美的時候。”他咬字分外重。
明枝這才回頭，發現他眼眸漆黑，隱隱浮現一抹慍色。他剛想說什麽，謝予懷就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一扔。
剛鋪好的紗帳顫了幾顫，謝予懷便欺身而上，捏著她的下巴，格外重地咬了咬她的唇。
她推了推他的肩，嗔道：“我的傷還沒好。”
“沒好？都能騎馬了，究竟是沒好，還是推拒我的借口？”他低聲問道。
他像是報覆似的，輕輕咬著她雪白的頸子，肩膀……身上各處都留下了他的齒痕。明枝知道自己這回是逃不過了，便由著他去了。
可能是太久沒做這事，他要得格外多又格外重，將她折騰得夠嗆。
而這回，饒是她再哭著求他，好像都不管用了一樣，反而讓他興致更盛。到最後，非要逼迫她做些不願意做的，將那不美味的東西餵她吃下去。
別人都出去騎馬、打獵，只有謝予懷和明枝在這營帳中消磨了整整一日，連飯都沒吃。
到最後，明枝渾身酸痛無力，下不了地，連稍微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恐怕這幾日都無法騎馬了，明明是出來玩的。她知道謝予懷心中有氣，可他這樣對她，讓她心中也生了氣。
燭火映照著她瑩白的後背，她背對著他，不同他說話。
謝予懷見她臉上的淚痕，後悔自己今日實在太放縱了些。
他摟著明枝的肩，親昵地安慰道：“我出去給你打幾條好看的毛皮做衣服，你想要白狐，還是火狐？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還有你的姐妹徐苒，她定是求你找我幫扶她夫君，我會幫扶的。都求到阿枝的頭上了，我肯定會照辦的，別生夫君的氣了，嗯？”
“你出去。”她聲音嘶啞，卻語調很冷，“讓桐語進來。”
謝予懷只得嘆了口氣，將被子往她的肩上提了提，整理好衣裳出去了。
桐語進來的時候，簡直不敢看床上留下的痕跡。
明枝坐起來，被褥也滑了下去，露出身上眾多痕跡，她道：“備上熱水，還有，避子湯。”
出來之後，她原本不想和謝予懷……這樣的，因為這裏不比府內，府內總有幾個她自己可用的人。在外面煎藥實在太危險，容易被人發現。可是現在，她別無選擇了。
桐語自是也很為難：“王妃，我怕被人發現。”
明枝嘆了口氣，那能有什麽辦法，難道她能不喝，然後懷上謝予懷的孩子麽？
“你且去煎，盡量避著人，若被人發現，便說是你給自己煎的藥。”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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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鶯飛, 放眼望去都是鮮嫩的新生綠草。京城中的皇親貴戚都前往京城郊區，這裏除了有專門打獵用的獵場，還有騎馬的馬場。
徐苒將她為明枝準備好的馬牽出來, 那是一匹通體白色的小馬, 看起來極溫順。
明枝撫摸著馬身, 有些許的害怕, 但更多的是期待。
在明枝成親後不久, 徐苒也成親了。最近謝予懷炙手可熱, 她的夫君對她提了好幾次, 要與明枝拉近些關系。要不然怎會許久不聯系, 此次又聯系上了。
見明枝喜歡這匹馬，也不枉費她為了找這匹馬花費的精力。
“王妃, 你若喜歡它，就送給你。”徐苒道。
明枝聞言, 瞧了她一眼：“怎麽叫得這樣生分？你以前不都叫我阿枝的麽？”
徐苒卻是低頭幹笑了一聲：“我怕別人聽見我那樣叫你, 說我不敬。”
明枝沒再同她糾結這事。
徐苒教她如何上馬，在馬上的坐姿, 以及對於馬匹的簡單控制。她學得很快，聽完講解後t，便做了個非常完美的上馬姿勢。
粉色的紗裙在空中揚起弧度, 讓她看起來仿佛是一朵風中的桃花, 花瓣韌而柔軟。
明枝用雙腳輕輕磕了一下馬腹，白馬就慢慢悠悠地走了起來。她感覺十分新奇，又有些害怕。徐苒也上了自己的馬, 同她並肩走。
徐苒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去馬場裏面走一走。”
明枝點頭。
一路上, 她勒緊韁繩，馬便停了。拽一面的韁繩, 馬就會轉圈，已經初步學會了該如何駕馭馬匹，徐苒不停讚嘆著“你學得好快”，二人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馬場深處。
四周風景開闊，前方不遠處便是一望無際的綿延青山，腳下有不同顏色的野花，空氣十分新鮮，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轉頭望向徐苒，卻見她臉上有一絲悲戚之色。
明枝問道：“阿苒，你看起來不開心。”
徐苒苦笑一聲，道：“天下女子不都是這樣，嫁人之後，不像做姑娘時，又有幾日是開心的呢。”
明枝臉上浮現出驚詫，竟然還有這種說法？可是她成親後沒覺得有什麽不開心的。
徐苒自是看出來了，低落道：“阿枝，你嫁的人好，殿下自是會體貼你。不像我……”
“他怎麽了？”明枝皺著眉頭問。
“我成親後不久，他便擡了外室進門，我才知在我嫁過去之前，他就偷偷養在外面了。他經常宿在外室那裏，一個月也不來我這裏一回。”徐苒說著說著，泫然欲泣。
“豈有此理！”明枝氣憤道，“你爹娘知曉這件事麽？”
“我跟夫君鬧了一場，回了娘家，可爹娘只說這是人之常情，讓我忍一忍，要有正妻的風度……”
明枝簡直震驚，人間竟是如此風氣：“那你慣著他做什麽，既然心裏難過，不如與他和離。”
“阿枝，若你是我，會怎麽辦？”徐苒擡著一雙淚眼望向她。
“我自是不能接受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我必定會和離。”明枝堅定道。
徐苒嘆了一聲氣，但她卻沒有明枝如此氣魄。或者說，整個京城中的女子，恐怕遇到這種事都會忍氣吞聲。
明枝替她擦了擦淚，關切道：“阿苒，別哭，我可能幫你什麽？”
徐苒搖了搖頭：“遇到這種事，我又能如何呢。只盼著早日為夫君誕下嫡子，這樣說不定他的心才會回到我身上。若殿下肯在官場上幫扶夫君一二，他也能高看我一眼。”
明枝定定地瞧了她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
二人吹了一會兒風，徐苒的情緒漸漸平息，回去時，明枝騎馬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她駕馭著馬的速度越來越快，四周景物快速略過，風也將她的尾發吹得高高揚起，心裏也感到暢快。
她對徐苒道：“阿苒，像我這樣，煩惱就都拋在腦後了！”
她們並駕齊驅，倒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當明枝想停下馬的時候，卻突然發現白馬並不聽她的使喚。她緊緊勒著韁繩，白馬絲毫沒有減慢速度。
眼看著前面便是一個下坡，若保持這樣的速度，她就會重重地摔下馬去，留下傷殘。
徐苒慌張地喊：“阿枝，你快停下來啊！”
明枝睜大著眼睛，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她道：“我停不下來！怎麽辦！”
白馬直直地朝著下坡沖過去，徐苒不住發出尖叫聲。
右側不遠處便是各家的營帳，尖叫聲傳過去，許多人都向這邊投來視線。
謝予懷自是看到了明枝，他皺著眉邊拉過一旁的黑馬，就要沖過去救她。
就在這時，離明枝更近的地方，有一匹馬飛速接近她，馬上的人從側方拉住了她的韁繩，一陣黃土飛揚，待塵埃落定後，那人已將明枝的馬停在原地。
明枝劫後餘生，心臟仿佛都要蹦出胸膛了，她快速地喘著氣，看向那位幫她的男子。
徐苒喊道：“三哥！”
這人便是徐苒的三哥，徐縈。幾乎是看見這個人的瞬間，謝予懷的臉色便陰沈了下來。
偏偏明枝跟沒事人似的，向他道謝。
她身上那件衣裳為了方便騎行，腰肢處放量較小，顯得她的腰肢十分纖細，不堪一握。徐縈看向明枝的臉，只覺得她的臉仿佛隱在重重煙雨之後，美得朦朧，看不真切。
他只看了一眼，便紅著臉偏了頭。
“王妃以後可要小心，不要騎這樣快了。”
明枝從馬上下來，同徐苒徐縈一道往營地走，徐縈替她牽著那匹白馬。
明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嚇死我了，方才怎麽都停不下來，我還以為我定要摔出去，多謝徐公子。”
“沒事的。”徐縈不自然地看著地面，“王妃初次騎馬，不識馬性，這樣很危險。最好等以後熟練了，再提升速度。”
“好。”她應下。
徐縈將馬送回馬廄，見明枝回去，癡癡忘了許久她的背影。雖然知道她已嫁為人婦，可那綺念豈是如此容易斬斷的，一見她便紅了臉。
謝予懷臉色陰沈得像快要下雨的天，枉他在這裏為明枝鋪設許久的營帳，她卻自己出去玩個痛快。他明明之前就同她說過，那徐苒的哥哥去她家說過親，她卻好像完全不記得一樣。
他拂了帳簾，便面色不虞地進去。
明枝回來時，謝予懷正在煮茶。
邊上有一杯溫度恰好的茶，她口渴，拿起來一飲而盡。環顧四周，這才發現營帳裏到處鋪設了柔軟的毛毯，邊上還有一張已經處理過的兔毛皮。
她呀了一聲，欣喜地過去摸了摸那兔毛，問道：“可是送我的？”
謝予懷咬牙切齒道：“不是。”
“不是送我的，放在這裏做什麽，定是送我的。”她笑著問道，“什麽時候獵的？”
“在你和別的男人上演英雄救美的時候。”他咬字分外重。
明枝這才回頭，發現他眼眸漆黑，隱隱浮現一抹慍色。他剛想說什麽，謝予懷就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一扔。
剛鋪好的紗帳顫了幾顫，謝予懷便欺身而上，捏著她的下巴，格外重地咬了咬她的唇。
她推了推他的肩，嗔道：“我的傷還沒好。”
“沒好？都能騎馬了，究竟是沒好，還是推拒我的借口？”他低聲問道。
他像是報覆似的，輕輕咬著她雪白的頸子，肩膀……身上各處都留下了他的齒痕。明枝知道自己這回是逃不過了，便由著他去了。
可能是太久沒做這事，他要得格外多又格外重，將她折騰得夠嗆。
而這回，饒是她再哭著求他，好像都不管用了一樣，反而讓他興致更盛。到最後，非要逼迫她做些不願意做的，將那不美味的東西餵她吃下去。
別人都出去騎馬、打獵，只有謝予懷和明枝在這營帳中消磨了整整一日，連飯都沒吃。
到最後，明枝渾身酸痛無力，下不了地，連稍微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恐怕這幾日都無法騎馬了，明明是出來玩的。她知道謝予懷心中有氣，可他這樣對她，讓她心中也生了氣。
燭火映照著她瑩白的後背，她背對著他，不同他說話。
謝予懷見她臉上的淚痕，後悔自己今日實在太放縱了些。
他摟著明枝的肩，親昵地安慰道：“我出去給你打幾條好看的毛皮做衣服，你想要白狐，還是火狐？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還有你的姐妹徐苒，她定是求你找我幫扶她夫君，我會幫扶的。都求到阿枝的頭上了，我肯定會照辦的，別生夫君的氣了，嗯？”
“你出去。”她聲音嘶啞，卻語調很冷，“讓桐語進來。”
謝予懷只得嘆了口氣，將被子往她的肩上提了提，整理好衣裳出去了。
桐語進來的時候，簡直不敢看床上留下的痕跡。
明枝坐起來，被褥也滑了下去，露出身上眾多痕跡，她道：“備上熱水，還有，避子湯。”
出來之後，她原本不想和謝予懷……這樣的，因為這裏不比府內，府內總有幾個她自己可用的人。在外面煎藥實在太危險，容易被人發現。可是現在，她別無選擇了。
桐語自是也很為難：“王妃，我怕被人發現。”
明枝嘆了口氣，那能有什麽辦法，難道她能不喝，然後懷上謝予懷的孩子麽？
“你且去煎，盡量避著人，若被人發現，便說是你給自己煎的藥。”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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