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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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明枝見他猶豫神色, 直接挑明道：“想什麽呢？”
謝予懷也不再忸怩了。他輕笑一聲：“答應過夫人的東西。”
“答應我的？”明枝沒反應過來，“什麽東西？”
她仔細回想了下，才想起來香囊的事情。
她差點給忘了。幾分懊惱後知後覺地浮上, 她當時隨口支謝予懷的借口, 自己起初還記得, 這幾日竟完全拋在腦後。
謝予懷嘴角笑容凝固了一分：“當真忘了？”
她挽住他的臂膀, 笑盈盈地說道：“怎麽可能忘呢, 剛才騙你的, 快將香囊拿出來吧。”
謝予懷心中這才舒緩了。他將手從背後拿出來, 手心裏躺著一枚淺藍色的香囊, 下面墜著白色的玉珠和長長的流蘇。
明枝接過那枚香囊，先看見的就是上面的圖案。
明月, 桃枝，喜鵲。
倒是應和了她的名字。
繡工雖然比不上繡坊裏的繡娘, 卻不輸大部分的京城貴女, 起碼比她要好上許多了。
明枝不免發出驚嘆的聲音。
“真是你自己做的？”明枝不可置信。
“那是自然。”謝予懷語氣中淡淡的自傲，“從未假手他人。”
她又將香囊舉起來, 細細端詳幾番。
“這要花費不少時間吧？”
他微微抿了抿唇，道：“小事一樁。”
想必刺繡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相當簡單, 否則他整日哪來那麽多時間蹉跎在她身上, 把她折騰得苦不堪言。
她將香囊系在自己腰間，摸到香囊裏有些硌人的硬物，她打開之後, 發現裏面竟然沒有填放香料, 只放了幾個精致小巧的金元寶。
謝予懷刮了刮她的鼻子：“壓歲錢，圖個吉利。”
“改日我找些喜歡的香料放進去。你喜歡什麽香料？”她問。
“都行, 隨你。”
謝予懷將她摟緊了幾分，緊緊地貼在他的懷中。她身上那股草木香氣便無孔不入地將他包圍起來。
其實他最喜歡她身上自帶的體香，每每到動情之時便更加明顯。
獨一無二的氣味，總是將他的理智全都剝脫。
恰在這時，天邊綻放一大朵煙花，無數點金色的火星像一朵花一樣綻放開，奪目璀璨。還未等她驚呼出聲，一朵又一朵的煙花綻放在天邊。
一雙桃花眼的眸中倒映著漆黑的夜空和閃爍的煙火，朱唇皓齒，像攝人心魄的女妖。
謝予懷的指尖輕輕撫著她的頸側，絲緞般的墨發滑進他的指縫中，帶起一陣微癢。
他的喉嚨微動，勾起明枝的下巴，輕輕吻下去。他輕輕含著她的下唇，又勾著她的舌尖，侵略屬於她的每一寸地方。
這個吻從溫柔變得愈發兇狠，沒過多久，明枝便喘不過氣，推著他的肩。
謝予懷低頭看著她殷紅的唇上，泛著幾點潤澤水光。
他的眼眸愈發的暗。
“明枝，永遠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微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能抗拒。
明枝仍然在平覆自己的呼吸，她輕輕笑了聲，道：“好。”
“同我生個孩子吧。”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肩，“希望他生得像你幾分，也像我幾分。若是女孩子，性子像你一樣就很好，若是男孩子，希望他性子像我。”
明枝沈默了片刻，他忍不住貼在她耳畔問道：“好不好？”
她唇角的笑有些凝固，卻仍道：“好呀。”
“你我二人生的孩子，不像我幾分，不像你幾分，還像誰？”她惱怒地推了推謝予懷，“胡謅。”
謝予懷低低地笑了幾聲：“夫人教訓的是。”
天邊的煙花仍在綻放著，剎那的美麗終有停歇之時。
謝予懷嘆了聲氣，又道：“真希望時間永遠停在此刻。夫人，是你先招惹我的。別離開我，永遠在我身邊，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他聲音越來越低。
明枝側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卻突然露出一個明艷的笑。她狠狠推了謝予懷一把，謝予懷作勢仰躺在屋頂上，她趴在他身上，在他的下巴處落下一個吻。
“想什麽呢？”她語氣厲害，像個管教夫君管教得厲害的娘子。
“我這一世……會一直在你身邊。”
“這一個明枝，就是為了謝予懷而來……”
她的聲調越來越溫柔，眼眸中倒映的全是他。
謝予懷再控制不住滿眼的愛意與占有欲，他不顧她這朵艷麗的花裏面是否全是毒汁還是蜜糖，他只義無反顧地紮身其中。
他希望年年歲歲，都能同她一起看這場煙花。
*
新年一過，他們便登上了前往邊關的馬車。
自從那一日去過百裏客棧後，他們便再沒有明面上同那些人有來往，好像不再關註這件事了，是以沒收到這樣或那樣的警告。
但謝予懷出城以後，還是有人一路尾隨他們，遠遠跟在身後，若非雲起雲浮警覺，根本發現不了。
明枝坐短時間的馬車還好，時間一久，便開始難受的不行，惡心反胃。
謝予懷將馬車裏面都鋪上厚厚的軟墊軟枕，放上許多新鮮柑橘皮，又在沿途路過醫館時，讓大夫給明枝開了些調理的藥，她才好受一點。
每次經過一個城池，他們都要進去逛半天，體驗一下附近的風土人情。上元節時還專門逛了一下燈會。
再加上幾輛馬車以假亂真，時間一久，尾隨他們的那些人就被不知不覺甩掉了。
在到姜家人的流放之地時，他們卻沒進去，轉頭朝鷺杉關的方向前進。
在路上這樣久，按理來說京城都快到春天了。可他們一路向北，越來越冷，竟然沒感覺到氣溫升高。
他們循著記憶，找到了白熊村裏姓徐的人家。
老人家看見他們，便老淚縱橫地跪了下來，哭喊道：“找了這麽多人，只有殿下願意對小人伸出援手。這年過去了，我兒也沒回家，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啊！”
老人家還將白熊村裏有親人失蹤的人家都叫過來，滿滿的站了一條巷子。
謝予懷將他們扶起來，道：“放心，無論死活，這回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只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要跟別人說起，我來過這t裏。”
“小的們一定不會向外說。”
玄山一向謹慎，和他有關的事情又豈是輕輕松松就能查出來的？
鷺杉關兵營在白熊村百裏開外。參將得知謝予懷來了，立刻出來相迎。
“請問十一殿下不遠千裏來此，是為了何事？”
謝予懷身披一件鶴青色大氅，清雅不俗，軍營來來回回的人並不識得他的身份，但不免被他吸引目光。
他淡淡一笑，謙遜端方又帶著些上位者的壓迫：“陛下此次讓我秘密過來，正是有事要查，還望配合。”
參將對京城中發生的事情略有耳聞，知道這十一殿下又讓天生祥瑞之兆，不可同往日而語，因此對他極為敬重，道：“還請殿下隨我前來。”
進了營帳，謝予懷將大氅掛在一旁，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問道：“附近白熊村內參軍之人有幾人？”
“殿下稍等，小人找一找。”
未過多時，參將便將幾本冊子放在他的面前：“這裏面都是參軍之人的身份籍貫記錄，殿下且看。”
裏面記錄在冊者，寥寥數十人，並沒有失蹤的人。
謝予懷合上書冊，語含壓迫地問道：“還有遺漏的麽？”
“回殿下，這些便是白熊村所有的記錄了。”參將又疑惑道，“不知殿下所查，具體為何事？”
“這你不必知道。”謝予懷揉了揉眉心。
參將便不好再問。這些皇子，哪個他都得罪不起，只要按照他們的話辦就行了，要不然告了狀，有他們好受的。
“罷了。”謝予懷嘆了聲氣。果然一切都與白熊村的人所說相同，他不死心再求證一遍，也是如此。
“殿下遠道而來，卑職晚上宰一頭羊好好招待一下殿下，再嘗嘗邊境的美酒吧。北境那些蠻子雖令人討厭，但釀酒工藝確實不錯。”參將道。
“不必麻煩了。”謝予懷聽他提到北境的酒，又道，“我想帶一壇酒走。”
參將奉承地笑道：“殿下想要多少都有！”
謝予懷走出營帳，遠遠便看到附近有許多耕地，一部分士兵在裏面耕田，一部分士兵在校場訓練。大夏的兵制就是如此，由將士們來耕田，自給自足，剩餘時間訓練。
遠遠的便聽到耕田裏在分田。見謝予懷目光投向那邊，參將道：“之前戰事吃緊，便沒時間耕田，都荒廢了。”
“耕田不是按人分的麽？怎麽現在才分田？”謝予懷問。
“哎，那塊地的戰士們出去偵查時，被北境的人發現，全隊覆滅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首。”
“找不回屍首？這種情況多麽？”
“不多，但是北境人一向兇殘，不知將那些人怎麽殺了洩憤了，竟連屍首都未留下。”
謝予懷卻覺得這裏有些異樣。
“是去哪裏執行偵察任務？”
“卑職不清楚，具體都是聽從十四殿下的。”
謝予懷望著那塊地，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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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見他猶豫神色, 直接挑明道：“想什麽呢？”
謝予懷也不再忸怩了。他輕笑一聲：“答應過夫人的東西。”
“答應我的？”明枝沒反應過來，“什麽東西？”
她仔細回想了下，才想起來香囊的事情。
她差點給忘了。幾分懊惱後知後覺地浮上, 她當時隨口支謝予懷的借口, 自己起初還記得, 這幾日竟完全拋在腦後。
謝予懷嘴角笑容凝固了一分：“當真忘了？”
她挽住他的臂膀, 笑盈盈地說道：“怎麽可能忘呢, 剛才騙你的, 快將香囊拿出來吧。”
謝予懷心中這才舒緩了。他將手從背後拿出來, 手心裏躺著一枚淺藍色的香囊, 下面墜著白色的玉珠和長長的流蘇。
明枝接過那枚香囊，先看見的就是上面的圖案。
明月, 桃枝，喜鵲。
倒是應和了她的名字。
繡工雖然比不上繡坊裏的繡娘, 卻不輸大部分的京城貴女, 起碼比她要好上許多了。
明枝不免發出驚嘆的聲音。
“真是你自己做的？”明枝不可置信。
“那是自然。”謝予懷語氣中淡淡的自傲，“從未假手他人。”
她又將香囊舉起來, 細細端詳幾番。
“這要花費不少時間吧？”
他微微抿了抿唇，道：“小事一樁。”
想必刺繡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相當簡單, 否則他整日哪來那麽多時間蹉跎在她身上, 把她折騰得苦不堪言。
她將香囊系在自己腰間，摸到香囊裏有些硌人的硬物，她打開之後, 發現裏面竟然沒有填放香料, 只放了幾個精致小巧的金元寶。
謝予懷刮了刮她的鼻子：“壓歲錢，圖個吉利。”
“改日我找些喜歡的香料放進去。你喜歡什麽香料？”她問。
“都行, 隨你。”
謝予懷將她摟緊了幾分，緊緊地貼在他的懷中。她身上那股草木香氣便無孔不入地將他包圍起來。
其實他最喜歡她身上自帶的體香，每每到動情之時便更加明顯。
獨一無二的氣味，總是將他的理智全都剝脫。
恰在這時，天邊綻放一大朵煙花，無數點金色的火星像一朵花一樣綻放開，奪目璀璨。還未等她驚呼出聲，一朵又一朵的煙花綻放在天邊。
一雙桃花眼的眸中倒映著漆黑的夜空和閃爍的煙火，朱唇皓齒，像攝人心魄的女妖。
謝予懷的指尖輕輕撫著她的頸側，絲緞般的墨發滑進他的指縫中，帶起一陣微癢。
他的喉嚨微動，勾起明枝的下巴，輕輕吻下去。他輕輕含著她的下唇，又勾著她的舌尖，侵略屬於她的每一寸地方。
這個吻從溫柔變得愈發兇狠，沒過多久，明枝便喘不過氣，推著他的肩。
謝予懷低頭看著她殷紅的唇上，泛著幾點潤澤水光。
他的眼眸愈發的暗。
“明枝，永遠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微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能抗拒。
明枝仍然在平覆自己的呼吸，她輕輕笑了聲，道：“好。”
“同我生個孩子吧。”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肩，“希望他生得像你幾分，也像我幾分。若是女孩子，性子像你一樣就很好，若是男孩子，希望他性子像我。”
明枝沈默了片刻，他忍不住貼在她耳畔問道：“好不好？”
她唇角的笑有些凝固，卻仍道：“好呀。”
“你我二人生的孩子，不像我幾分，不像你幾分，還像誰？”她惱怒地推了推謝予懷，“胡謅。”
謝予懷低低地笑了幾聲：“夫人教訓的是。”
天邊的煙花仍在綻放著，剎那的美麗終有停歇之時。
謝予懷嘆了聲氣，又道：“真希望時間永遠停在此刻。夫人，是你先招惹我的。別離開我，永遠在我身邊，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他聲音越來越低。
明枝側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卻突然露出一個明艷的笑。她狠狠推了謝予懷一把，謝予懷作勢仰躺在屋頂上，她趴在他身上，在他的下巴處落下一個吻。
“想什麽呢？”她語氣厲害，像個管教夫君管教得厲害的娘子。
“我這一世……會一直在你身邊。”
“這一個明枝，就是為了謝予懷而來……”
她的聲調越來越溫柔，眼眸中倒映的全是他。
謝予懷再控制不住滿眼的愛意與占有欲，他不顧她這朵艷麗的花裏面是否全是毒汁還是蜜糖，他只義無反顧地紮身其中。
他希望年年歲歲，都能同她一起看這場煙花。
*
新年一過，他們便登上了前往邊關的馬車。
自從那一日去過百裏客棧後，他們便再沒有明面上同那些人有來往，好像不再關註這件事了，是以沒收到這樣或那樣的警告。
但謝予懷出城以後，還是有人一路尾隨他們，遠遠跟在身後，若非雲起雲浮警覺，根本發現不了。
明枝坐短時間的馬車還好，時間一久，便開始難受的不行，惡心反胃。
謝予懷將馬車裏面都鋪上厚厚的軟墊軟枕，放上許多新鮮柑橘皮，又在沿途路過醫館時，讓大夫給明枝開了些調理的藥，她才好受一點。
每次經過一個城池，他們都要進去逛半天，體驗一下附近的風土人情。上元節時還專門逛了一下燈會。
再加上幾輛馬車以假亂真，時間一久，尾隨他們的那些人就被不知不覺甩掉了。
在到姜家人的流放之地時，他們卻沒進去，轉頭朝鷺杉關的方向前進。
在路上這樣久，按理來說京城都快到春天了。可他們一路向北，越來越冷，竟然沒感覺到氣溫升高。
他們循著記憶，找到了白熊村裏姓徐的人家。
老人家看見他們，便老淚縱橫地跪了下來，哭喊道：“找了這麽多人，只有殿下願意對小人伸出援手。這年過去了，我兒也沒回家，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啊！”
老人家還將白熊村裏有親人失蹤的人家都叫過來，滿滿的站了一條巷子。
謝予懷將他們扶起來，道：“放心，無論死活，這回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只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要跟別人說起，我來過這t裏。”
“小的們一定不會向外說。”
玄山一向謹慎，和他有關的事情又豈是輕輕松松就能查出來的？
鷺杉關兵營在白熊村百裏開外。參將得知謝予懷來了，立刻出來相迎。
“請問十一殿下不遠千裏來此，是為了何事？”
謝予懷身披一件鶴青色大氅，清雅不俗，軍營來來回回的人並不識得他的身份，但不免被他吸引目光。
他淡淡一笑，謙遜端方又帶著些上位者的壓迫：“陛下此次讓我秘密過來，正是有事要查，還望配合。”
參將對京城中發生的事情略有耳聞，知道這十一殿下又讓天生祥瑞之兆，不可同往日而語，因此對他極為敬重，道：“還請殿下隨我前來。”
進了營帳，謝予懷將大氅掛在一旁，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問道：“附近白熊村內參軍之人有幾人？”
“殿下稍等，小人找一找。”
未過多時，參將便將幾本冊子放在他的面前：“這裏面都是參軍之人的身份籍貫記錄，殿下且看。”
裏面記錄在冊者，寥寥數十人，並沒有失蹤的人。
謝予懷合上書冊，語含壓迫地問道：“還有遺漏的麽？”
“回殿下，這些便是白熊村所有的記錄了。”參將又疑惑道，“不知殿下所查，具體為何事？”
“這你不必知道。”謝予懷揉了揉眉心。
參將便不好再問。這些皇子，哪個他都得罪不起，只要按照他們的話辦就行了，要不然告了狀，有他們好受的。
“罷了。”謝予懷嘆了聲氣。果然一切都與白熊村的人所說相同，他不死心再求證一遍，也是如此。
“殿下遠道而來，卑職晚上宰一頭羊好好招待一下殿下，再嘗嘗邊境的美酒吧。北境那些蠻子雖令人討厭，但釀酒工藝確實不錯。”參將道。
“不必麻煩了。”謝予懷聽他提到北境的酒，又道，“我想帶一壇酒走。”
參將奉承地笑道：“殿下想要多少都有！”
謝予懷走出營帳，遠遠便看到附近有許多耕地，一部分士兵在裏面耕田，一部分士兵在校場訓練。大夏的兵制就是如此，由將士們來耕田，自給自足，剩餘時間訓練。
遠遠的便聽到耕田裏在分田。見謝予懷目光投向那邊，參將道：“之前戰事吃緊，便沒時間耕田，都荒廢了。”
“耕田不是按人分的麽？怎麽現在才分田？”謝予懷問。
“哎，那塊地的戰士們出去偵查時，被北境的人發現，全隊覆滅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首。”
“找不回屍首？這種情況多麽？”
“不多，但是北境人一向兇殘，不知將那些人怎麽殺了洩憤了，竟連屍首都未留下。”
謝予懷卻覺得這裏有些異樣。
“是去哪裏執行偵察任務？”
“卑職不清楚，具體都是聽從十四殿下的。”
謝予懷望著那塊地，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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