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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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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明枝發覺自從她給謝予懷找了繡香囊這件事後, 他果然從她身上分走了些精力,可能一心想著如何在除夕夜按時送給她,這讓她又有點愧疚。

咳咳, 她可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啊。

前往皇宮的路上, 明枝不忘讓謝予懷展示一下他的成果, 給他施加一點急迫感。

“夫君, 繡得怎麽樣了?能不能給我看看呀?”

謝予懷的確出門也將針線帶在身上了。他將手繃揣得更嚴實一些, 淡淡笑道:“夫人莫急, 定會在除夕夜準時交與你。”

還怪神秘的。他這樣一說, 明枝倒更想看了, 伸手便要去搶。

她怎麽可能是謝予懷的對手,他一只手就能輕松捉住她兩只手腕, 將她扣在車壁上動彈不得。

“遲早都要給我,看一看怎麽了嘛!”明枝抗議道。

“夫人不如看一看我的手。”他松開對她的禁錮, 無所謂地將手指遞過去。

明枝只看到上面許多針眼, 一顆心更加愧疚了,眼中流露出心疼。

其t實她也沒那麽想要……

香囊這種東西, 她自己都繡不好,更別提他了。

早知道謝予懷把自己紮成這樣,她就換一個了。啊, 她真的好過分!

她一只手捏住他的食指, 另一只手輕輕按了按,問道:“是不是很痛?”

瞳孔裏是不加掩飾的關心。

其實這點痛,對於他來說, 和沒有一樣。

但他卻“嘶”了一聲, 故意誇大道:“十指連心,自然痛。屢次針紮以後, 為夫拿東西、寫字、作畫都做不好了。”

明枝眉頭微蹙,眼中滿是憂色:“那你要拿東西的時候都跟我說,我來幫你。”

明枝啊明枝,你可真不是人啊!

她擡起他的食指,放到嘴邊,輕輕吹氣,邊吹邊道:“呼呼就不痛了。”

“還是痛。”謝予懷想了想,道,“可能需要一點親親。”

指尖被放到微涼柔軟的唇邊,輕輕貼了一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羽毛輕輕劃過,癢得想讓他做些什麽。

他的手指從明枝的手中掙脫,按在她的唇上,慢慢描摹。

明枝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他。

他的手指經過的地方,將豆沙色的口脂塗到唇部之外,仿佛她剛被人狠狠吻了一遭,呈現出一種淩亂之美。

“今日的口脂很好看,可惜被我弄花了。”他道。

她的唇在他手下微動:“我沒有帶口脂,只能擦掉了。”

她的唇峰被他輕輕一按,就變成其他的形狀,他懷疑,他可以將它按成各種形狀。

看到這一幕,他眼眸越來越暗:“你的唇好軟。”

再一用力,他的手指便伸進了她的口中。他摸到了貝齒,又撬開了她的嘴。

明枝被迫張口,感覺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包圍了自己。

手指輕輕按著舌尖,柔軟,濕潤,溫暖。

那根手指,對她來說,像突然闖入的異物,自己隱私的地盤突然被人侵占。她的耳垂以極快的速度泛紅,眼角淚意漣漣。

還翻攪出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水聲。

她不好意思再睜眼,看著謝予懷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的表情,觀察她所有的反應。她只能閉上雙眼,眼角濕潤。

過了許久,他抽出手指,擡起她的下巴,低頭用力吻下去,和她的舌尖纏綿。

氣溫快速升高。單單一個吻,就能讓他很快動情。

他懷疑明枝身上是否有什麽毒藥。或者,她的體香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

待到皇宮入口處,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明枝趴在他的肩上,快速地喘氣。每次……她都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他拿出手帕,替她仔仔細細擦了唇邊溢出的口脂。

雖然口脂被擦掉了,可現在的顏色也被他澆灌得嬌嫩如花。

替明枝擦好以後,他又擦了擦自己的唇邊。

看見擦自己嘴唇的動作,明枝忍不住咬著唇低低笑了一聲。

謝予懷語調溫柔:“為夫這樣辛苦,合該收些甜頭嘗嘗吧?”

她轉過頭去,語氣輕柔:“我也沒不讓你收呀。”

謝予懷細數了下時日,說道:“算上今日,你去找崔皇後學習禮儀已有七次,在皇上那裏有交代了。我看,以後便不用去了。”

以後,也不用以要進宮為借口,拒絕他的親近了。

“竟已有七次?”明枝沒想到過得這樣快。

每次過去,同太子妃、崔皇後吃吃茶,聊聊天,再聽謝允澈背一背書,逗逗他,時間過得極快。

“去吧,我在宮門處接你,等你回來。”謝予懷戀戀不舍地抱了她一下。

明枝點了點頭。

今日崔皇後不在坤寧宮,於是她又改道去了東宮。

謝予懷在宮門處望著她的背影遠去,眼中微帶暖意。他無事,又拿出手繃和針線,開始刺繡。

他現在走針已經比一開始穩定許多,香囊上的圖案已有雛形。可謂是進步飛速。

剛巧謝庭越也在此時進宮。

謝庭越驚訝道:“皇兄?”

謝予懷瞬間臉色淡下來,道:“十四,你也在此。”

謝庭越笑了兩聲,指著他的手繃問道:“皇兄,你怎麽在做女紅啊?”

“給夫人縫點東西罷了。”他將東西藏到袖子裏,不欲給他多看,問道:“你入宮是為?”

謝庭越道:“父皇召我入宮。既然遇上了皇兄,不如我們一道過去?正巧前幾日父皇還在掛念皇兄。”

謝予懷聞言微微一笑。

永昌帝怎麽可能掛念他?想他死還差不多。

但他沒有拆穿謝庭越,只道:“可。”

他倒想知道這對父慈子孝的父子,平日會說什麽。他在一旁,他們會不會如鯁在喉。

只要能惡心到他們,那就有趣味。

到了永昌帝所在處,才發現玄山也在。

他和永昌帝二人,正圍著桌子而坐,在談論什麽,看到謝庭越來了,都將目光投過來。

永昌帝笑道:“朕的十四來了。”

在看到謝庭越身後的謝予懷時,永昌帝目光明顯不悅起來。

他語調瞬間急轉而下:“他怎麽也來了?”

謝庭越解釋道:“我在宮門處碰見了皇兄,因此邀他一起過來,給父皇請安。”

“嗯,朕知道了。”永昌帝不悅道。

玄山繼續與永昌帝談論之前的事:“除夕那日,還同往年一樣,陛下與太子殿下一同去城樓上檢閱?”

“太子近日病著,怕是需要養病。”永昌帝道。

“每年去檢閱,百姓在底下膜拜陛下,萬民同歡,大大增強民心,所以陛下一定要去。”玄山提議道:“若太子無法陪同殿下,不若換個皇子一同去?”

永昌帝想了想,道:“那便十四陪朕去吧。”

謝庭越面上浮上欣喜之色:“是,父皇。”

玄山淡淡瞥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太過得意忘形。

永昌帝嘆了口氣:“說到太子,太子這病怎麽辦,愛卿可有辦法?要不然也為太子煉制長生丹服用?”

“陛下,長生丹藥材珍貴,且煉制數次才能出一顆完好的長生丹。且需要長期服用,否則一旦斷藥,害處大於裨益,臣擔心反而弄巧成拙。”

“也是。”永昌帝深色莫測。

他不可能將自己的長生丹分給太子吃,斷了自己的藥可怎生是好。

“陛下無需擔心,太子殿下乃寒癥入體,待天氣回暖,自然會好起來。”玄山安慰道。

永昌帝心裏熨帖許多。仿佛這樣,便不是他的自私,導致太子的病無法好轉。

玄山又看向謝予懷,淡淡道:“說起來,還要恭喜十一殿下,母族終洗清冤屈。”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起來,永昌帝就滿心滿眼的不痛快。

謝予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那時我年紀尚小,許多事情都記不清,對舅舅更是沒什麽印象。因此,對這些事沒什麽特殊的感覺。”

“年後,該將姜家人接回來了。依臣看,不如便讓十一殿下前去?”玄山又道,“血濃於水,他們見到殿下,想必也會歡喜。”

謝予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沒什麽主見似的看向玄山和永昌帝:“兒臣聽父皇的。”

“且去吧。”永昌帝道。姜家的男兒,該殺的都殺了,只餘幾個女子,能翻出什麽浪來?

幾人聊著天,但多半是他們幾個人在聊,謝予懷像一個不存在的人,在旁邊傾聽。

他能察覺出來,顧及他在場,這幾人有許多話都不便說。

和他們在一起,反倒浪費時間。還不如去陪夫人,等夫人出宮。

過了許久,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極為明顯。

永昌帝心情不悅,眼神陰鷙:“吵什麽?將那幾個人揪過來問罪!”

將人抓過來,那幾個人喊道:“走水了,東宮走水了!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都被困在裏面了!”

聽見皇後兩個字,謝予懷倏然站起,語氣急促:“東宮還有誰?”

“這……奴婢們、奴婢們也不知道呀。奴婢們只是去救火的!”

擡眼向東宮的方向望去,那邊天空正冒著滾滾濃煙,極其駭人。

濃煙蔓延速度極快,幾息時間,煙霧就擴散了好幾倍,滾滾熱浪撲面而來。

皇後若在那裏,明枝肯定也在那裏!

永昌帝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對那幾個奴婢道:“快,快,扶朕去東宮!”

謝予懷不等他,直接朝著東宮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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