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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怎麽感覺跟偷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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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怎麽感覺跟偷情似的

其實說是要追,但溫淺和程斯刻的日子跟之前也沒什麽大的不同。

程斯刻就是沒放話的時候,也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被窩都是同一個了,還要怎麽的?

唯一不同的點大概就是兩個人的心態變了,程斯刻不說了,天天跟打了雞血似的,哥也不叫了,天天“溫淺溫淺”沒大沒小地喊著,跟張狗皮膏藥似的回到家就黏在溫淺後頭。

“你不去學習嗎?”溫淺甩都甩不開身後這只跟屁蟲,做什麽事兒都感覺被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忍了半個月後終於忍不下去。

“等你上床了我再學。”

程斯刻現在高三了,每天都要學習到淩晨,他怕影響溫淺睡眠,所以現在將學習的地方從溫淺的主臥移到了書房,每天學完才摸著黑回主臥鉆溫淺的被窩。

程斯刻說話越發沒個把門,他品味了一下自己每天淩晨摸黑鉆人被窩的舉動,跟在溫淺身後十分雞賊地感嘆了一句:“怎麽感覺跟偷情似的。”

前頭端著牛奶正喝著的溫淺聞言腳下一個踉蹌,一口牛奶全噴了出來。

程斯刻這時候裝與他無關了,一邊立刻嘖嘖有聲地念著:“你看看你喝個牛奶都能嗆到,離開了你的小狗你還能做什麽?”,一邊腳底抹油地溜到衛生間去拿拖把了。

回過頭來,溫淺深吸一口氣,試圖跟最近臉皮比城墻還厚的程斯刻講道理:“咱打個商量,您能別每天這麽跟著我麽?”

“怎麽了?”程斯刻人高馬大地擋在衛生間門口,不讓剛刷完牙的溫淺出去。

“你這樣我很有壓力。”

程斯刻不樂意了:“我個追人的還沒說有壓力呢,你個被追的怎麽還壓力上了?”

“我……”

“再說了,”程斯刻根本沒給溫淺開口的機會,“我一天到晚就只有晚上這倆小時能看看你,你讓我多看兩眼怎麽了?”

“你……”

“我每天學習這麽辛苦,我就想著能看看你,難道這麽一點微小的願望你也不願意滿足你的小狗嗎?”

“不是……”

“啊我知道了,你果然是不愛你的小狗了,說什麽答應讓我追也都是騙人的,不過是你哄狗的手段,溫淺你真是太過分了……”

溫淺被戴了一串高帽,整張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他剛想再嘗試著辯解兩句,就見程斯刻肩一塌頭一垂,整個人從精神小狗秒變萎靡小狗。

眼眶浮上晶瑩的淚珠,欲掛不掛地垂著。

溫淺:……

算了,溫淺自我安慰,跟只小狗計較什麽,孩子愛看讓他看就是了,看看又不會掉塊肉。

“行了行了,這不沒說你什麽麽,怎麽還哭上了,愛看就……就看吧。”溫淺破罐子破摔,頂著一張微紅的臉打算繞開程斯刻走出去。

結果就見程斯刻紋絲不動地攔在門口當門神。

溫淺深吸一口氣,無言擡頭看向程斯刻。

程斯刻還演著呢,一米八幾一大個兒跟小媳婦兒似的嘴巴一癟,委委屈屈道:“你不打算抱一下你的小狗嗎?”

溫淺:我真沒打算……

兩人大眼瞪小眼,五秒後,溫淺自暴自棄般長嘆一口氣,兩手環上了程斯刻的腰。

程斯刻順勢將大腦袋靠在溫淺的肩頭使勁兒蹭了蹭,還不過癮似的哼哼唧唧道:“不知道吧,小狗追人都是這麽追的,這是我們狗界的習俗。”

“你們狗界追人就靠黏啊?”溫淺也不管了,幹脆放松了身體,輕輕搭在程斯刻的肩上。

“嗯啊,我們狗界追人還喜歡聞和舔,我都還沒用上呢。”程斯刻眼睛一閉開始胡說八道。

溫淺:……

溫淺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臉更紅了,心想你還是別用上的好。

程斯刻抱他抱的死緊,長臂一圈,他別說轉身了,喘氣都費勁兒。

“能松松不?”溫淺輕輕推了推程斯刻。

程斯刻哼唧了一聲,不太樂意地微微放松了點力道,但依舊將溫淺圈在懷裏。

溫淺喘了口氣,就這這個姿勢琢磨了一下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猶豫片刻他還是打算問出口。

他輕輕拍了拍程斯刻的背,問道:“小狗,你以後想做什麽?”

程斯刻高三了,高考過後就要填志願,程斯刻想做什麽會直接決定他的志願應該如何填寫,決定他該去哪所大學。

之前王高山問過程斯刻以後想去哪裏,程斯刻那時候回答無所謂,但是溫淺了解程斯刻,小狗一直都很有目標,他不會對自己的未來毫無想法。

“沒想好呢。”程斯刻呼出的熱氣全都深深淺淺地噴在溫淺的脖子上,溫淺怕癢似的縮了縮。

“真沒想法?”溫淺有些訝異,這不太像程斯刻一貫的作風。

“嗯。”

“可是……”溫淺疑惑,“你不是一直對自己挺有規劃的嗎?”

程斯刻輕笑了一聲,胸腔帶著溫淺共振。

“我的規劃裏都是你。”他說。

溫淺沒想到正經問個問題還能被撩了,拍了拍程斯刻的背:“沒個正經。”

“真的呀,”程斯刻一本正經地說情話,“我只知道我的規劃裏一直有你,其他的我真沒多想。”

溫淺輕咳了咳,耳朵尖已經紅透了,他強忍著臊意,勸道:“算了我也不問了,你再好好想想,你的世界裏不能只有感情,不能只有溫淺。你的一生是為你自己活的,不是為我活的,做任何決定之前都要深思熟慮,不要意氣用事,知道嗎?”

程斯刻其實心裏是有一些想法,但現在這些想法還不成熟,不足以為溫淺道,當下只頗為乖順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放心吧。”

林語生最終只因綁架未遂被判了兩年,開庭的那天溫淺和程斯刻也去了,現場他們沒看到印乘恪,只看見了穆青和林小語。林小語一直在哭,被穆青牢牢護在懷裏。

庭審結束後,林語生從被告席上下來朝旁聽席望去,他的目光一一點過林小語和穆青,又滑到了溫淺和程斯刻的身上,他在程斯刻的身上停留許久,最後扯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隨即被帶走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印乘恪或許是忌憚警察,並沒有對紅研再出手,也沒有動用手段非要保林語生出來。林小語在見了林語生一面之後也逐漸接受了他哥哥需要坐兩年牢的事實。

溫淺和程斯刻因為身份尷尬,也沒有主動去見林語生,可就在林語生正式開始服刑的一個月後,林語生竟然主動要求見程斯刻一面。

“前幾天印乘恪的律師去見過林語生一面,但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麽。”林樾在電話那那頭說道。

“你是懷疑林語生突然想見小狗跟前幾天的律師見面有關系?”溫淺坐在沙發上開著公放,旁邊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色微妙的程斯刻。

“嗯,前幾天緝毒組剛在南淮郊區一個叫旺發村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制毒窩點,裏面領頭的人叫彪子,這個彪子供出了他的上線是林語生。”

溫淺聞言一驚,和程斯刻對視了一眼。

“林叔真的參與制毒嗎?”溫淺艱難開口。

“如果彪子的口供全部屬實,那林語生現在面臨的就不是綁架未遂這麽簡單的事情了。牽扯到制毒,這個案子大了,”

“只供出了林語生嗎?”程斯刻眉頭緊皺,“印乘恪呢?”

“彪子只是下面做事的,一直只和林語生單線聯系,他恐怕也不知道林語生的上頭又是誰。”

“所以印乘恪在這個時間點派律師見了林語生……”

“是警告。”林樾暗嘆,“恐怕他要自斷臂膀了。”

程斯刻去見林語生的那天是個陰天,從一大早天空中就飄起了細雨,溫淺開車將程斯刻送到看守所門口。

“去吧。”溫淺將一把傘遞給程斯刻。

程斯刻接過雨傘,點點頭,轉身打開車門,而溫淺的聲音也在這時候傳來。

“小狗,”溫淺拉住了程斯刻的手臂,“不論他說什麽,你都是我的小狗。”

程斯刻回頭深深望了溫淺一眼,反手輕輕捏了捏溫淺的手心以示安撫,隨即下了車。

溫淺看著程斯刻的背影,總有種說不出的心慌,他不知道林語生會跟程斯刻說什麽,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場對話一定會對程斯刻產生不好的影響。

程斯刻在會見室的玻璃一側坐下,靜靜等待了五分鐘,隨即大門被推開,穿著一身刑服的林語生走了進來。

他和之前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的不同,就是清減了幾分,那一派儒雅的氣質像是刻進了骨子裏,始終不隨環境而改變。

林語生看見程斯刻的時候,腳步不自然地一頓,他的目光落在了程斯刻的身上,好像是在看著程斯刻,又好像是在透過程斯刻看著別人。

他上年紀了,眼角皺紋道出了歲月的流逝,但程斯刻看著他卻依舊能從他身上看到當年那張照片上那個清俊書生的模樣。

林語生和靳柔,到底發生過什麽?

他今天來找程斯刻,又是為了說什麽?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揭露一部分真相,然後繼續甜甜蜜蜜你儂我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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