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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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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封南賀帶著兩個孩子回來的事封家的眾人心態各不相同,如果是以前封父肯定大發雷霆,但一場無妄之災讓他瞬間蒼老了,現在封家又是封南賀在撐著,也就沒說什麽,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封老爺不出聲,他的那些小妾們自然也不好當著面說什麽,本想看場好戲的,最終只得訕訕地離開了。

最糾結的要算封夫人了,她一直盼著抱孫子,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但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問封南賀怎麽回事他也不說,只說是自己的孩子,兒子不開口她也沒辦法。

封南賀沒有去找顧明仁,只是在家跟爹娘在一起,盡可能的多盡孝道。

他已經決定了要跟顧明仁一起離開,顧明仁去哪裏他就去哪裏,這是他因為愛他做的第一件事。爹還有幾房小妾跟兒子,只是苦了娘,自己走後就只剩爹了,以後有機會多回來看看她吧。好在由於之前懷孕,封南賀將交待要接手的事都處理了,這次離開也就沒多少事要處理,不然還真走不了。

臨走前,封南賀單獨去找了封母,跟她坦白。

“你說什麽”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這倆個孩子是我跟顧明仁的孩子,不僅如此,錦兒也是。”封南賀跪在地上,但腰桿挺直,他不是來請求原諒的,他是來表決心的。

“可你們都是男人啊,男人跟男人怎麽能?”如果可以封夫人真心不想聽到這樣的解釋,她情願封南賀一直不告訴她。

“事情很覆雜,我只想讓您知道,我愛他,愛到願意為他懷孕生子,願意跟他背井離鄉。”

“你要走?”封夫人聽出了重點。

“嗯。”

“去哪兒?”

“我暫時不能說。”

“跟顧家那小子一起?”

“如果他同意的話。”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甩到了封南賀的臉上,從小到大封夫人特別疼他,從沒舍得打過他。

“你是個男人,卻替另一個男人生孩子,你的尊嚴呢?你的臉面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和你爹的臉要往哪兒擱?你現在居然還為了一個男人,要拋棄爹娘?”封夫人淚流滿面。

“我想問娘,你是為了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讓你生氣,還是我的離開讓你生氣。”

“有何不同?”封夫人沒想到他會這麽問。

“如果是因為我的離開的話,我很抱歉,我有我的苦衷,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如果是為我跟顧明仁在一起的話,那我很難過,我不奢求您能支持我,理解我,但我希望您不要跟外面的人一樣,貶低我,覺得我替封家蒙羞了。”

“你......你,竟然還敢這樣說話,跟男人在一起那算什麽?不是蒙羞是什麽?你走!你走!我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賀兒在此別過娘,感謝娘把賀兒撫養成人,等您氣消了,想通了,我會回來看您的。”封南賀起身。

辭別爹娘,顧明仁上了馬車帶著錦兒和啞姑啟程了。

明軒沒有來送行,看來他對自己心結還是沒有解開,顧明仁撩起車廂的簾布,看著漸漸消失不見的爹娘和弟弟想著。

馬車漸行漸遠,顧明仁讓車夫在一處茶寮停下休息,喝口茶再趕路。

“大哥!”顧明仁一進茶寮就聽到顧明軒的聲音。

“明軒!”

“大哥,你,其實你不必離開的。”

“你不怨我了?”

“我從不曾怨過大哥,我怨我自己,是我沒種,才會失去南賀的。”

“抱歉,不管怎樣這句話我都要對你說。”

“大哥你別走,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避而不見,以致我們兄弟產生隔閡。”

“不關你的事,在我帶錦兒回來前我就想好要再回去的,之所以回來是想看看小封,不肯死心。”

“南賀呢?你們沒在一起嗎?”自從上次鬧翻後,顧明軒就沒在見過封南賀,也刻意不聽任何有關他的消息。

“嗯。”

“為什麽?他說過他愛的是你,你不也一直喜歡著他?現在羅嬌也走了,還有什麽是你們不能在一起,還你們在顧慮我?我沒事的,真的。”

“有些事不是......”顧明仁的話隨著剛走進來的人而凍結在唇邊。他來了,他終究還是來了。

“明仁。”封南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戚家兩兄弟一人手裏抱著一個孩子。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咳,你既然告訴我了,那肯定是想讓我告訴別人的。”戚南銘掩飾地咳嗽著。

“你想清楚了?真的決定跟我走?”顧明仁看向封南賀。在之前封南賀跟顧明軒提前回來的那段時間,顧明仁就打算好了,他要是想跟封南賀在一起,湖城肯定是待不了的,只能出來。如果封南賀不願跟他走,他就一個人離開,也好避開他跟明軒。所以在他回來後,那邊的人也一直有書信來往,並借著家裏的條件在那邊做了點買賣,方便日後在那邊立足。當他聽到封南賀說愛自己時,別提有多激動,有多高興了,但那時多了一個羅嬌,他既然已經答應幫她跟她成親,就不能在此時扔下她不管,決定一切還是等羅嬌的孩子生下來後再說。羅嬌的離開不得不說對他們三個人來講都是件好事,打破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萬事俱備,就只等封南賀了。

“嗯,我把一切都跟娘說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已經破釜沈舟,你是我唯一的歸宿。

顧明軒看著兩人濃情蜜意,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這是大哥的幸福,他有什麽理由去破壞,去阻止。

“明軒......”封南賀沒想到會看到顧明軒,不知該說些什麽。

“你走吧,我還不想見到你。”顧明軒背過身去,說心不痛是假的,他也曾愛過這個少年,跟他大哥一樣愛了他十幾年,只是最終還是失去了他。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天色不早了,你們也趕緊上路吧,安頓好記得寫信回來。”戚南風將孩子交給封南賀催促他們上路,顧明軒這才註意到他們抱著的孩子,滿腹疑惑。

“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顧明仁將錦兒先放進車內,扶著封南賀上了馬車,從戚南銘手裏接過孩子也上了車。

“保重。”

“保重。”

“奇怪,那兩個孩子是......”顧明軒看著馬車呢喃著。

戚南風跟戚南銘相視一笑,沒有答話。

“你是在那裏等我嗎?”上了車封南賀問道,不然怎麽會這麽巧。

“你說呢?”顧明仁笑道。

“你怎麽確定我就會去找你?”

“是誰當初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說愛我的?”

“你根本就吃定我。”

“當然。”

“我們去哪兒?”

“豐縣。”

“今晚住哪兒?”

“之前的房子我買下來了。”

“你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是你配合。”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兩個小家夥叫什麽名字?”

“還沒取,等你替他們取。”

“取什麽好呢?要好好想想”

......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o^)/~~~

本該中午就發的,誰知網頁抽了,一直打不開。

第一次發文,有些多不足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跟指教。

感謝所有看完這篇的童鞋,鞠躬!

後面還有篇番外,算是對全文的一個補充交代,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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