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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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雙手捂著頭頂問：“你親我頭幹嘛？”
“還能幹嘛？我有貓餅、我是變態、我在啃你的頭發因為我缺乏某種微量元素、我在居高臨下地給你授勳（就像國王那樣）、我脖子扭了我頭掉了（其實我沒告訴你我已經是僵屍了）、你頭頂有蚊子不過沒事我已經幫你吃了、我在用這種方法連接你的大腦所以現在你是我的附屬AI了……”
“我情不自禁……”
謝蘭舟腦子裏在一秒內閃過無數的理由，但是說出來要麽像個傻逼，要麽像個沙雕，要麽像個智障，要麽像個覬覦發小的變態，所以他什麽都沒說。
沈默。
據說在沈默時覺得尷尬的、想要靠語言來維持的是關系中弱勢的一方，然而他倆太熟悉彼此了，都沒覺得尷尬，真要說的話，就是謝蘭舟在心虛。
夏稚皺著眉頭問：“你是馬嗎？”晚上送小小去晶石的馬房時，他拿胡蘿蔔獎勵小小，小小嘎嘣嘎嘣吃了一半，胡蘿蔔頭掉在地上滾了兩圈滾到月落烏啼房間外面，他彎腰去撿的時候，被探出頭來的小烏用嘴唇親了一下頭。
他不是真的在問，說完就收拾藥膏走了。
謝蘭舟松了口氣，把深淵抱在懷裏低聲道：“嚇死我了……”
他太緊張，手下力道沒控制好，捏得深淵不太爽，弓起背腳踩著他的大腿，“嗷嗚”叫了一聲，跳開跑了。
夏稚把藥膏扔在桌上就去洗澡了，他的房間是主臥，進門右手邊是臥室，而左手邊的小過道通往衣帽間和衛生間。
他把臥室門關上，站在過道盡頭，盯著面前黃銅小櫃子上面擺著的一盆龜背竹，從牙縫裏發出一聲感慨：“艹………”
關鍵時刻，戴了近四年的面具救了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那裏簡直就像被謝蘭舟蓋了個戳，不是那種幼兒園老師蓋在小朋友手背上的“你真棒！”小戳戳，而是那種融化了的滾燙的火漆印蠟油，燒得他滿臉通紅。
他手撐在小櫃子上，龜背竹羽狀分裂的心形大葉片呼在他臉上，倒是涼快了許多。
“他什麽意思啊？”夏稚覺得自己大概率也有那什麽大病，否則怎麽會覺得發小對自己有意思呢？
他摸了摸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心想都怪四年前那個吻。
謝蘭舟喝醉了親了他，這件事一直在他心裏揮之不去，而他早已沒有了問清楚的勇氣。
第二天是周日，夏稚睡到快中午，謝蘭舟也沒有非要叫他起來吃早飯，只是把午飯提前了些。
兩個男孩，各自睡一覺，無論是不是假裝的，反正什麽都忘了，照樣該拌嘴拌嘴，該瞎聊瞎聊，下午還一起去馬房照料小烏和小小，陪它倆玩了兩個小時。
然後大男孩回家玩PS5。
“臥槽臥槽臥槽！變了！這什麽鬼東西！你打她頭部啊！”
生化危機中的伯爵夫人變成了巨大的恐怖人龍變異體，謝蘭舟操縱主角用木倉把這個boss從天上打了下來。
夏稚急道：“你不能等，接著打她！別給她喘息的機會！”他恨不得搶過手柄自己玩，“打她頭！打她頭！”
伯爵夫人放出蟲群，謝蘭舟繼續用狙擊木倉瞄準她的頭射丨擊，在蟲群飛過來之前再次把她擊落，夏稚激動喊道：“對對對！漂亮！”
八尺夫人沒這麽容易打敗，她把主角抓到高塔上，謝蘭舟操縱主角邊爬塔邊打，略顯狼狽，到達塔頂後夏稚忍不住奪過手柄：“我來我來！”
兩人在家裏的多功能廳打游戲，這裏放著投影和幕布，平時可以看電影，地上擺著幾個柔軟的大豆袋代替沙發。
自從夏稚以乖乖仔學霸的面目示人，除了廖星，他家就沒有來過其他的朋友，所以為了方便打掃，豆袋都被堆在角落裏，只有兩個在中間擱著。
他一站起來，屁股底下的灰色豆袋就被深淵蹭地一下竄上去霸占了。
他奪過手柄，伯爵夫人就扇著惡心的肉翅沖了過來，他沒地方坐，著急玩游戲就一屁股坐在夏蘭舟腿上，先補了幾木倉。
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坐在哪裏了，其實地上鋪著地毯，直接坐下也不會涼。
他坐在人家腿上也不老實，嫌硌又扭扭屁股示意謝蘭舟把腿分開，讓他坐得舒服點。
“……”謝蘭舟讓他坐在自己腿間的豆袋上，半抱著他，完全無法集中註意力看幕布了。
是游戲畫面不精良嗎？配樂不好？還是情節不刺激？
他倒覺得再刺激也比不過夏稚坐在自己懷裏刺激。
伯爵夫人死前的詛咒回蕩在古堡中，夏稚心裏很得意，撿了結晶和獎勵物品才回過神來。
謝蘭舟環抱著他，把下巴放在他肩上，熱乎乎的氣息噴在他耳側。
“……”兩人此刻覺出來尷尬，都不敢動。深淵見他倆抱在一起，跑過來也想要抱抱。
“……要不，換個游戲？咱倆一起玩？”夏稚裝得很自然地撈起深淵，他手臂一動，謝蘭舟就順水推舟地松開了他。
“行啊，玩什麽？”
“馬裏奧？”
“行。”
兩人一個找游戲，一個找手柄，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謝蘭舟遞給夏稚手柄，兩人的手碰在一起，夏稚又是一陣臉紅心跳，還好這屋裏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光線很暗。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拉得嚴嚴實實誰都看不見……
不過就算沒拉窗簾，也誰都看不見……
這個大落地窗……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麽？看不見什麽？
看不見有什麽問題嗎？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啊……
我們住在一起……
艹！快住腦啊夏稚！
他腦內已經炸了十萬噸TNT了，但表面上還是很淡定，淡定得甚至有些冷：“我要用馬裏奧，你用……”
路易基的名字還沒說出口，畫面突然變成了3D海島風情。
DOA，DEAD OR ALIVE，生或死，沙灘排球。
廖星這個邋遢玩意！把生或死的盤放在了馬裏奧的盒子裏面……
但穿著比基尼的美女都開始跳歡迎草裙舞了，再退出有點……
“玩嗎？”
“玩這個？”
“要不玩這個吧？”
“好吧……”
雖然是沙灘排球，但作為紳士游戲，也不僅僅是打打排球那麽簡單，它可以給美女們換裝，換發型，撩妹談戀愛，甚至可以給美女們換動作，拉著她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夏稚點開那些選項，廖星把游戲借給他時，已經把所有女孩、服裝、動作、能做的事情都解鎖了，主角一進入房間，就有粉色頭發的美女圍上來……
“！！”他甚至解鎖了隱藏福利模式，直接上來就重點部位馬賽克了……
馬賽克不停運動，夏稚吞了吞口水，偷偷看了眼謝蘭舟，對方安靜地看著幕布。
嗯，安靜。
居然有人看這個能看出安靜、心無雜念的表情。
要麽是生性太冷淡，要麽是經驗太豐富。
看他屈著一條腿，把一只手搭在膝蓋上，白色T恤的短袖下面，手臂線條結實又流暢，側著身子，喉結突出，鼻梁高挺，微卷的額發被他拿個小卡子別在頭頂，顯得特別居家。
居家也能居出高雅氣質的大帥逼……
這樣的帥哥，怎麽會生性冷淡？
那麽只剩下一個選項，就是經驗豐富了……
夏稚腦中峰回路轉，刷刷兩秒就成功地給自己整郁悶了。
至於郁悶什麽，他想不通，所以腦回路清奇地姑且稱之為嫉妒。
因為發小都經驗豐富了，而他自己卻還沒有經驗。
他頓時沒有玩游戲的興致了，默默站起來：“我去廁所。”
“我去廁所”這四個字讓謝蘭舟瞬間浮想聯翩，畢竟幕布上的馬賽克還在動……
而在男孩子之間說出“我去廁所”的時候，就是該留給彼此個人空間去解決解決的時間了。
但他沒有什麽感覺。
不，他心裏不太舒服……果然小稚還是喜歡大胸長腿的美女的吧……
兩人各懷鬼胎，心路歷程加在一起能曲裏拐彎地奔向遙遠的NGC7331星系了。
夏稚回到房間，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廖星，他看到這個名字就生氣，沒好氣地接起來：“餵！”
“稚哥，腳上的傷怎麽樣了？”廖星沒聽出他語氣不好。
夏稚：“沒事了。幹嘛？”
廖星：“晚上我妹過生日，小丫頭說不在家裏過，要去酒吧，我媽不放心我帶她去，我就說叫你一起，你在我媽眼裏就是南波萬，別人家的孩子，你去的話她肯定放行，我代表我妹求求她小稚哥哥唄！”
廖星的妹妹廖陽今年初二，這個年紀的女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剛步入叛逆期的時候，就喜歡個性和與眾不同。
夏稚答應了：“行，你把時間地點發給我，說小稚哥哥帶上禮物去給她過生日。”
他掛了電話，想問問謝蘭舟去不去，但又想起他經驗豐富，於是暗戳戳地想比過他，精挑細選了一件質感極好的白色T恤，外面搭了一件絲質的黑色棒球衫，下面穿了一條黑色修身牛仔褲，用發蠟抓了抓頭發，戴上腕表、噴上香水，收拾得當走到客廳。
謝蘭舟看見他眼睛一亮，問道：“你要去哪？”
夏稚：“給朋友過生日。”
嗯？朋友？什麽朋友？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的朋友？
“朋友”倆字刺激了謝蘭舟，他站起來說道：“我也去。”
夏稚別扭地點頭：“我現在就得走……”
謝蘭舟身上還是那身白色T恤配短褲，順手從沙發上拿起一件襯衫：“走！”
兩人到酒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種地方八點以後才開始營業。廖家小公主過生日，包了半數的包廂，清退了很多閑雜人等，為了給她創造一個又純凈又沒有丟棄酒吧該有的風格的理想狀態。
跟小公主打了招呼，送了禮物，小公主還拉著兩位校草一起合影，P圖P了半天才敢發空間和微博。
九點鐘，舞臺上響起了激烈的鼓點，包廂裏的小姐妹們突然尖叫起來：“soft kitty！！”
“嗷嗷！太帥啦！！”追星的小公主們都擠到舞臺前，嚇得廖星趕緊追上去護駕，夏稚和謝蘭舟笑著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舞臺前瞬間擠滿了人，都在叫著樂隊的名字，雖然叫soft kitty，但這樂隊卻是實打實的金屬搖滾。
兩人擠到小公主身後，護著幾個小女孩不被人潮湧動傷到。
“稚哥！！”廖星突然喊道，但他聲音馬上被樂聲覆蓋，夏稚湊過去聽他說什麽，“你看那個貝斯手！像不像吳老師？”
舞臺上奪目耀眼的彩燈不停閃爍，站在主唱左後方，穿著小皮衣，彈著貝斯的男人，確實很像他們班主任吳伯書。
謝蘭舟笑著喊道：“吳老師！吳老師！”
那個貝斯手在噪雜的環境中分辨出這個稱呼，瞇著眼睛看到他們三個，瞬間臉色大變。
還真是他啊。夏稚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吳老師是副cp，哈哈哈哈哈
謝謝小夥伴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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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不自禁……”
謝蘭舟腦子裏在一秒內閃過無數的理由，但是說出來要麽像個傻逼，要麽像個沙雕，要麽像個智障，要麽像個覬覦發小的變態，所以他什麽都沒說。
沈默。
據說在沈默時覺得尷尬的、想要靠語言來維持的是關系中弱勢的一方，然而他倆太熟悉彼此了，都沒覺得尷尬，真要說的話，就是謝蘭舟在心虛。
夏稚皺著眉頭問：“你是馬嗎？”晚上送小小去晶石的馬房時，他拿胡蘿蔔獎勵小小，小小嘎嘣嘎嘣吃了一半，胡蘿蔔頭掉在地上滾了兩圈滾到月落烏啼房間外面，他彎腰去撿的時候，被探出頭來的小烏用嘴唇親了一下頭。
他不是真的在問，說完就收拾藥膏走了。
謝蘭舟松了口氣，把深淵抱在懷裏低聲道：“嚇死我了……”
他太緊張，手下力道沒控制好，捏得深淵不太爽，弓起背腳踩著他的大腿，“嗷嗚”叫了一聲，跳開跑了。
夏稚把藥膏扔在桌上就去洗澡了，他的房間是主臥，進門右手邊是臥室，而左手邊的小過道通往衣帽間和衛生間。
他把臥室門關上，站在過道盡頭，盯著面前黃銅小櫃子上面擺著的一盆龜背竹，從牙縫裏發出一聲感慨：“艹………”
關鍵時刻，戴了近四年的面具救了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那裏簡直就像被謝蘭舟蓋了個戳，不是那種幼兒園老師蓋在小朋友手背上的“你真棒！”小戳戳，而是那種融化了的滾燙的火漆印蠟油，燒得他滿臉通紅。
他手撐在小櫃子上，龜背竹羽狀分裂的心形大葉片呼在他臉上，倒是涼快了許多。
“他什麽意思啊？”夏稚覺得自己大概率也有那什麽大病，否則怎麽會覺得發小對自己有意思呢？
他摸了摸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心想都怪四年前那個吻。
謝蘭舟喝醉了親了他，這件事一直在他心裏揮之不去，而他早已沒有了問清楚的勇氣。
第二天是周日，夏稚睡到快中午，謝蘭舟也沒有非要叫他起來吃早飯，只是把午飯提前了些。
兩個男孩，各自睡一覺，無論是不是假裝的，反正什麽都忘了，照樣該拌嘴拌嘴，該瞎聊瞎聊，下午還一起去馬房照料小烏和小小，陪它倆玩了兩個小時。
然後大男孩回家玩PS5。
“臥槽臥槽臥槽！變了！這什麽鬼東西！你打她頭部啊！”
生化危機中的伯爵夫人變成了巨大的恐怖人龍變異體，謝蘭舟操縱主角用木倉把這個boss從天上打了下來。
夏稚急道：“你不能等，接著打她！別給她喘息的機會！”他恨不得搶過手柄自己玩，“打她頭！打她頭！”
伯爵夫人放出蟲群，謝蘭舟繼續用狙擊木倉瞄準她的頭射丨擊，在蟲群飛過來之前再次把她擊落，夏稚激動喊道：“對對對！漂亮！”
八尺夫人沒這麽容易打敗，她把主角抓到高塔上，謝蘭舟操縱主角邊爬塔邊打，略顯狼狽，到達塔頂後夏稚忍不住奪過手柄：“我來我來！”
兩人在家裏的多功能廳打游戲，這裏放著投影和幕布，平時可以看電影，地上擺著幾個柔軟的大豆袋代替沙發。
自從夏稚以乖乖仔學霸的面目示人，除了廖星，他家就沒有來過其他的朋友，所以為了方便打掃，豆袋都被堆在角落裏，只有兩個在中間擱著。
他一站起來，屁股底下的灰色豆袋就被深淵蹭地一下竄上去霸占了。
他奪過手柄，伯爵夫人就扇著惡心的肉翅沖了過來，他沒地方坐，著急玩游戲就一屁股坐在夏蘭舟腿上，先補了幾木倉。
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坐在哪裏了，其實地上鋪著地毯，直接坐下也不會涼。
他坐在人家腿上也不老實，嫌硌又扭扭屁股示意謝蘭舟把腿分開，讓他坐得舒服點。
“……”謝蘭舟讓他坐在自己腿間的豆袋上，半抱著他，完全無法集中註意力看幕布了。
是游戲畫面不精良嗎？配樂不好？還是情節不刺激？
他倒覺得再刺激也比不過夏稚坐在自己懷裏刺激。
伯爵夫人死前的詛咒回蕩在古堡中，夏稚心裏很得意，撿了結晶和獎勵物品才回過神來。
謝蘭舟環抱著他，把下巴放在他肩上，熱乎乎的氣息噴在他耳側。
“……”兩人此刻覺出來尷尬，都不敢動。深淵見他倆抱在一起，跑過來也想要抱抱。
“……要不，換個游戲？咱倆一起玩？”夏稚裝得很自然地撈起深淵，他手臂一動，謝蘭舟就順水推舟地松開了他。
“行啊，玩什麽？”
“馬裏奧？”
“行。”
兩人一個找游戲，一個找手柄，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謝蘭舟遞給夏稚手柄，兩人的手碰在一起，夏稚又是一陣臉紅心跳，還好這屋裏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光線很暗。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拉得嚴嚴實實誰都看不見……
不過就算沒拉窗簾，也誰都看不見……
這個大落地窗……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麽？看不見什麽？
看不見有什麽問題嗎？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啊……
我們住在一起……
艹！快住腦啊夏稚！
他腦內已經炸了十萬噸TNT了，但表面上還是很淡定，淡定得甚至有些冷：“我要用馬裏奧，你用……”
路易基的名字還沒說出口，畫面突然變成了3D海島風情。
DOA，DEAD OR ALIVE，生或死，沙灘排球。
廖星這個邋遢玩意！把生或死的盤放在了馬裏奧的盒子裏面……
但穿著比基尼的美女都開始跳歡迎草裙舞了，再退出有點……
“玩嗎？”
“玩這個？”
“要不玩這個吧？”
“好吧……”
雖然是沙灘排球，但作為紳士游戲，也不僅僅是打打排球那麽簡單，它可以給美女們換裝，換發型，撩妹談戀愛，甚至可以給美女們換動作，拉著她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夏稚點開那些選項，廖星把游戲借給他時，已經把所有女孩、服裝、動作、能做的事情都解鎖了，主角一進入房間，就有粉色頭發的美女圍上來……
“！！”他甚至解鎖了隱藏福利模式，直接上來就重點部位馬賽克了……
馬賽克不停運動，夏稚吞了吞口水，偷偷看了眼謝蘭舟，對方安靜地看著幕布。
嗯，安靜。
居然有人看這個能看出安靜、心無雜念的表情。
要麽是生性太冷淡，要麽是經驗太豐富。
看他屈著一條腿，把一只手搭在膝蓋上，白色T恤的短袖下面，手臂線條結實又流暢，側著身子，喉結突出，鼻梁高挺，微卷的額發被他拿個小卡子別在頭頂，顯得特別居家。
居家也能居出高雅氣質的大帥逼……
這樣的帥哥，怎麽會生性冷淡？
那麽只剩下一個選項，就是經驗豐富了……
夏稚腦中峰回路轉，刷刷兩秒就成功地給自己整郁悶了。
至於郁悶什麽，他想不通，所以腦回路清奇地姑且稱之為嫉妒。
因為發小都經驗豐富了，而他自己卻還沒有經驗。
他頓時沒有玩游戲的興致了，默默站起來：“我去廁所。”
“我去廁所”這四個字讓謝蘭舟瞬間浮想聯翩，畢竟幕布上的馬賽克還在動……
而在男孩子之間說出“我去廁所”的時候，就是該留給彼此個人空間去解決解決的時間了。
但他沒有什麽感覺。
不，他心裏不太舒服……果然小稚還是喜歡大胸長腿的美女的吧……
兩人各懷鬼胎，心路歷程加在一起能曲裏拐彎地奔向遙遠的NGC7331星系了。
夏稚回到房間，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廖星，他看到這個名字就生氣，沒好氣地接起來：“餵！”
“稚哥，腳上的傷怎麽樣了？”廖星沒聽出他語氣不好。
夏稚：“沒事了。幹嘛？”
廖星：“晚上我妹過生日，小丫頭說不在家裏過，要去酒吧，我媽不放心我帶她去，我就說叫你一起，你在我媽眼裏就是南波萬，別人家的孩子，你去的話她肯定放行，我代表我妹求求她小稚哥哥唄！”
廖星的妹妹廖陽今年初二，這個年紀的女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剛步入叛逆期的時候，就喜歡個性和與眾不同。
夏稚答應了：“行，你把時間地點發給我，說小稚哥哥帶上禮物去給她過生日。”
他掛了電話，想問問謝蘭舟去不去，但又想起他經驗豐富，於是暗戳戳地想比過他，精挑細選了一件質感極好的白色T恤，外面搭了一件絲質的黑色棒球衫，下面穿了一條黑色修身牛仔褲，用發蠟抓了抓頭發，戴上腕表、噴上香水，收拾得當走到客廳。
謝蘭舟看見他眼睛一亮，問道：“你要去哪？”
夏稚：“給朋友過生日。”
嗯？朋友？什麽朋友？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別的朋友？
“朋友”倆字刺激了謝蘭舟，他站起來說道：“我也去。”
夏稚別扭地點頭：“我現在就得走……”
謝蘭舟身上還是那身白色T恤配短褲，順手從沙發上拿起一件襯衫：“走！”
兩人到酒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種地方八點以後才開始營業。廖家小公主過生日，包了半數的包廂，清退了很多閑雜人等，為了給她創造一個又純凈又沒有丟棄酒吧該有的風格的理想狀態。
跟小公主打了招呼，送了禮物，小公主還拉著兩位校草一起合影，P圖P了半天才敢發空間和微博。
九點鐘，舞臺上響起了激烈的鼓點，包廂裏的小姐妹們突然尖叫起來：“soft kitty！！”
“嗷嗷！太帥啦！！”追星的小公主們都擠到舞臺前，嚇得廖星趕緊追上去護駕，夏稚和謝蘭舟笑著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舞臺前瞬間擠滿了人，都在叫著樂隊的名字，雖然叫soft kitty，但這樂隊卻是實打實的金屬搖滾。
兩人擠到小公主身後，護著幾個小女孩不被人潮湧動傷到。
“稚哥！！”廖星突然喊道，但他聲音馬上被樂聲覆蓋，夏稚湊過去聽他說什麽，“你看那個貝斯手！像不像吳老師？”
舞臺上奪目耀眼的彩燈不停閃爍，站在主唱左後方，穿著小皮衣，彈著貝斯的男人，確實很像他們班主任吳伯書。
謝蘭舟笑著喊道：“吳老師！吳老師！”
那個貝斯手在噪雜的環境中分辨出這個稱呼，瞇著眼睛看到他們三個，瞬間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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