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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霸氣護夫(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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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六合心急如焚趕路的時候, 華念君正扯著周中擎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著。

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高級軍官, 周中擎再有氣也不好當著上將的面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除非他不要前途了。

所以他只能壓著怒火,有條有理地反駁華念君的每一個質疑。

華念君這次過來, 本來就是兩手準備, 還都是她身邊這個軍官教她的——

“先用哨兵對你不軌這事進行道德上的譴責,如果這樣的桃色事件沒辦法讓周中擎傷筋動骨,那就甩出躍進號護航的事情來。”

“畢竟, 那次護航,周中擎雖然打了個漂亮仗, 卻沒能顧及你父親華江山的安危。好好的一個少將, 居然撞船了!到現在還昏迷著呢!”

“只要揪住這一點, 挑周中擎軍事指揮上的錯處, 就一定可以動搖他所謂的“傑出軍官”的形象。”

“到時候就算上頭依舊讓他做個風光的大校, 那他也是做不踏實的。”

“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 以後只要周中擎稍有不慎,就可以借題發揮, 小題大做。”

華念君茅塞頓開,是啊, 她怎麽就沒想到呢,她爸好歹是個少將呢,就這麽出事了,不得追究周中擎的責任嗎?

所以這會兒她是火力全開, 就指著這件事拉周中擎下馬了。

可周中擎的回答無懈可擊, 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最後只好血口噴人:“你少在這裏假正經,你分明就是跟小鬼子裏應外合,不然你怎麽知道小鬼子有埋伏?上次護航是這樣,這次臺風又是這樣!每一次機會都給你了,你怎麽這麽幸運呢?你難不成是天王老子的兒子,天塌下來都有玉皇大帝給你撐腰?”

周中擎原本還是挺生氣的,這會見她開始亂咬人了,忽然就笑了:“我跟小鬼子裏應外合?我要是真跟他們裏應外合,你還能在這裏上竄下跳大放厥詞?”

“可不是嗎?把你和你老子留在小鬼子那裏當人質不是更好嗎?何必要回來受你這個閑氣!”一旁的別軻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自己級別高低,怎麽著也要幫周中擎說句公道話。

華念君一聽,更來勁了:“好啊,你們還想拿我和我爸做人質?看來這才是你們?????最初的計劃吧?只是沒想到後來驚動了東海艦隊的人,你們奸計敗露,只好臨時改變計策,讓我爸沈船!”

“你神經病吧!你知不知道是我們自己聯系的東海艦隊啊?你腦子沒進水吧?”別軻氣死了要,這什麽人啊,怎麽總喜歡顛倒黑白呢?

這葛長征也真是的,半天了都不放個屁!

別軻非常光火,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葛長征:“葛副旅長,貴夫人怕不是得了你的授意,故意攪合我們旅長的好事吧?我說句難聽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葛副旅長可別被帶陰溝裏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關我男人什麽事?這事跟他沒關系!是我想給我爸討個說法!”華念君義正言辭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掌握了什麽確鑿的證據呢。

別軻冷笑一聲:“沒關系?誰信啊,怎麽你在島上的時候從來沒有質問過我們周旅長,反倒是嫁人之後膽子肥了,敢跟大校大呼小叫了?肯定是你背後有人指使!”

“你!”華念君被戳到了痛處,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反駁。

別軻一擊得手,繼續揭她的傷疤,他嘴巴也有不留情面的時候,冷笑一聲道:“不知道在座的首長們聽說過衰夫命沒有?”

邵政委搖搖頭看向葉添榮,兩人交換了眼神,道:“只聽說過旺夫命啊。”

“是啊首長,原本我也以為只有旺夫命的,沒想到還有衰夫命的呢。這倒黴蛋就是我們島上的張臨淵張營長,之前好好地做他的政委,怎麽忽然之間又給降回去了呢?我啊,就找人算了一卦,你們猜怎麽著?那算卦的說了,哎呀,這是張營長沾上了有衰夫命的女人,等分開了就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官發財。”別軻自從跟七星定了婚事,最近沒少接觸八荒,所以學了不少神叨叨的那一套。

他這一說,葛長征立馬黑下臉來:“別營長,你少在這裏怪力亂神,我們是社會主義新中國,破四舊的時候難道把你落下了嗎?”

“我落沒落下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端著社會主義國家的飯,還想做封建大老爺三妻四妾呢。”別軻這嘴,懟得葛長征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而一旁的華念君也明白過來了,別軻這是在說張臨淵的事怪她呢。

她冤枉死了,明明是那個蠢貨自己不想當政委了,關她什麽事?

她哭哭啼啼的,又跟別軻撕扯了起來。

就在這時,安六合過來了。

她其實已經到了一會兒了,她找門口站崗的士官了解了一下情況,又在門外聽了一會兒。

現在,她已經搞清楚來龍去脈,只覺得這華念君怕是失心瘋了。

撤了寄居心草對她的控制她就飄起來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她也不急著甩臉子,而是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呦,這麽熱鬧呢,這是在排什麽節目嗎?又是哭又是笑的。”

周中擎看到他媳婦,宛如看到了救星,趕緊往她這邊走來。

華念君見狀想攔著,卻被周中擎將她搡到了葛長征懷裏,隨後周中擎大步流星,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安六合跟前。

別的不論,先解解相思再說。

安六合不在身邊的這段時間,是華念君張牙舞爪的個人秀場,越是這樣,周中擎越是覺得他媳婦難能可貴。

在外可以雷厲風行處理微山湖的械鬥,說句鐵腕巾幗都不為過,對內,那是小意柔情,溫柔似水。

正經場合撐得住,突發情況不露怯,上哪去找這麽好的媳婦。

最關鍵的是,她知道他有事,立馬就趕過來了。

在她心裏,他一定有著沈甸甸的分量。

他很感動,摟著她的腰,在她額頭上吻了吻:“老婆,你來得倒巧,華少將的千金給大家講了個笑話,你來聽聽可不可笑。”

安六合反摟著他的腰,擡頭看著他,眼裏是化不開的甜:“那我還挺有面子的嘛,居然能勞駕少將千金講笑話呢。”

她把視線從周中擎臉上移開,她的男人,怎麽看都看不夠。

不過還是要把這糟心事先處理了再說。

她跟葉添榮和邵政委都打了聲招呼,隨後跟著周中擎往裏走:“都坐下說話啊,站著多累啊。”

華念君本來想跟她當面對質的,可葛長征還是扯住了她,讓她跟著一起坐下了。

邵政委掃視一圈,瞧著跟這件事有關的只差個張臨淵了,便叫別軻去請上一請:“去看看張營長身體好點沒,剛剛開會也不來,再這麽下去,他這個營長怕是也不想當了。”

這話雖然是笑著說出來的,可裏頭的分量卻相當沈重。

別軻知道那人跟周中擎不對付,自然巴不得他趁早滾蛋,不過他還是奉命請人去了。

別軻一走,華念君又哭了起來:“長征,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葛長征心裏正膈應呢,本來新婚那晚沒見血他就懷疑華念君不是個雛了,而別軻的話也正好提醒了他,華念君在他之前可是跟張臨淵定了親事的,難不成……

可她在床上手足無措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搞得他心裏一點主意也沒有了。

這會兒哪還有心思替她出什麽頭,滿腦子想的就是,等會張臨淵來了,要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奸情。

所以葛長征一言不發,正色地看向了安六合,那眼神再明顯不過,讓華念君冤有頭債有主,找安六合撕吧去。

華念君恍然大悟,隨即把矛頭對準了安六合:“你笑什麽?看我笑話是嗎?”

“對啊,不是說你在講笑話嗎?”安六合正在試圖跟華念君身上的寄居心草聯系,遺憾的是,聯系不上了。

在她修為透支到底的時候,這些靠靈力幻化的奇花異草就消失了。

所以她只能重新給她種一棵,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有什麽奇怪的動作,所以先聽聽她放什麽屁當個樂子也行。

於是她滿懷期待地看著華念君:“講啊,我這麽遠趕過來,你怎麽不說話了?”

“我!”華念君沒見過這麽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只好又從頭開始,一一控訴。

安六合見招拆招,把所謂的聽笑話搞得跟辯論賽似的——

華念君:“你家周旅長管束不好手下,對我動手動腳,這樣的人怎麽能當旅長?”

安六合:“你有證據嗎?”

華念君:“我是受害者,我不是證據?”

安六合:“那我說你偷了我一千塊錢,我也是受害者,我是不是證據?”

華念君:“你胡說什麽?我沒事偷你的錢幹什麽?”

安六合:“對啊,那哨兵沒事閑的對你動手動腳做什麽?”

華念君:“他饞我身子,他下賤!”

安六合:“你饞我錢財,你卑鄙!”

華念君:“餵,你講不講道理啊,你含血噴人!”

安六合:“餵,你倒是提供證據啊,你怎麽證明我是含血噴人呢?”

華念君:“證據?有啊,你看我這胳膊,被他攥紅了都!”

安六合:“這也叫證據,你怎麽證明這印子是他攥的不是你身邊那個軍官攥的?再說,我也有證據,你身上有錢吧?那是我的,除非你能證明那不是我的。”

華念君:“你你你,你胡攪蠻纏,你栽贓陷害,誰差你那點錢!”

安六合:“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你無事生非,島上女人那麽多,就你好看,就你值得惦記?你誰啊?天仙啊?那你男人怎麽沒跟你一起成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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