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純純是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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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跟酒店的事情到底還是鬧大了。
付霜黑臉破口大罵的詞條很快就排在熱搜最顯眼的位置。
祁跡在B市呆了五天，返程的路上，蘇勉超發消息評價：【你們團也是有本事，邱亦黑完付霜黑，其實是個京劇團？專門表演變臉的？】
祁跡：【你信不信】
蘇勉超：【？】
祁跡：【我現在就拉黑給你看】
蘇勉超：【我錯了/心】
祁跡這個發小總是做一些普通直男不會做的事情，比如發惡心吧啦的表情，再比如……發初祁不意的產出，包括但不限於視頻。
蘇勉超：【降降火消消氣，給你看個好東西，科幻大片，廢土朋克，萬初空和你領銜主演「網頁鏈接」】
祁跡很少會點開蘇勉超給他發的鏈接，尤其是某一次被強烈推薦過後點開了一條r18內容，他就再也不搭理蘇勉超這一茬了。
可是今天，在和萬初空認識了又不那麽熟悉的今天！
祁跡對這個視頻冒出那麽一點好奇心，好奇心促使他點開。
視頻最開頭是他某張專輯裏的裝扮，畫面裏他閉著眼躺在一片雪白的羽毛裏，頭發還是紫粉色，緊接著是他本人說過的一句話。
「其實大家都很好。」
祁跡：“……”要對這句話ptsd了。
而後是萬初空在《蟬時》裏的扮相，那年他八歲。
聲音卻是現在的，非常有磁性的男聲。
「那麽我呢，我又算什麽？」
祁跡是知道有些粉絲的剪輯能力很厲害，從能變著花樣地把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剪在一個畫面裏這點就能看出，他們是真的牛逼。
沒有拉不了的郎，只有不配被拉郎的湖筆。
視頻播放到最後是雙死結局。
祁跡被震撼到了，直到旁邊的夏伍小聲提醒：“哥、哥。”
祁跡擡起頭，一臉無辜：“我買wifi了。”
夏伍：“……”
夏伍重新調整表情，眼神暗示：“有粉絲跟，你悠著點，手機別被拍到了。”
祁跡往後面瞄了眼，果然看到幾個拼命探頭的小粉絲，其中還有個男生，看著年紀都不大。
手機收起來之前，他義正嚴辭跟蘇勉超說：【別給我發這些了，影響不好！】
蘇勉超回得也快：【影響你什麽了，給你機會讓你倆熟悉你都不湊上去，你這輩子註定火不了！】
祁跡才不管這些。
下飛機走的是vip通道，一路上暢通無阻，直到上了車經紀人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再惹出什麽事。
付霜不服，到底是年輕，直接說：“那都跟到酒店了，一個門一個門地敲，多少人都投訴了，我說那些話有錯嗎？”
“你沒錯，是我錯了行嗎祖宗。”經紀人從善如流，“但你是公眾人物，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總知道吧？別罵臟話能不能做到？”
付霜虎著一張臉不說話，任斯懟了下他的腿，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我盡量吧。”
“什麽叫盡量？是必須，學學你祁跡哥。”
祁跡不吱聲。
他在團裏人氣最低，從出道到現在，一切瞬息萬變，唯有他的人氣沒變過。所以經常被粉絲塞其他成員的信和禮物，又因為他脾氣好，很多粉絲喊話都願意跟他喊，什麽“替我告訴邱亦我愛他”、“弟弟今天沒來是不是感冒了”……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人。
更多的人還是願意喊祁跡的名字，舉他的燈牌。
付霜問：“小六哥，你都不生氣的嗎？”
經紀人：“快讓祁跡給你開導開導，也十八歲成人了，哪來這麽大脾氣？”
祁跡思考了一下，“其實吧……”
所有人都在聽他講話，包括司機。
“主要是沒人會跟我，一般我都是附帶的那個。”
“……”
車廂裏沈默了，經紀人覺得應該安慰一下祁跡，可是無從開口。
沒有私生跟是好事。
嗯，是好事。
“也挺好的。”最後經紀人幹巴巴留下這句話，轉頭又說，“哦對了，你和萬初空……”
祁跡瞬間警惕起來，成員們都統一往窗外看，耳朵卻豎起來。
經紀人：“公司不限制你們交友，放寬心，就是提醒你一句小心點總是好的。”
“小心什麽？”
經紀人用一種“你懂得”眼神看著他，“你倆在網上這麽火，總要註意一下，別爆出什麽不好的事。”
祁跡不懂，“能有什麽不好的事？”
經紀人真的舉例了，她說：“比如深夜出入賓館之類的。”
祁跡楞了楞看著經紀人，神色茫然且無助，“何姐……”
這個世界怎麽了？
這個世界把他和萬初空怎麽了？
為什麽都覺得他倆有一腿，這純純是造謠吧！
團裏人氣前三的成員還有商務要跑，祁跡和其他兩個成員已經可以回家休息了。
祁跡到家沒多久就接到萬初空的電話，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不該有的懷疑——他倆真的不熟嗎？
萬初空好像掐準了他這個時候有時間專門打過來，祁跡接了電話，基本寒暄過後萬初空果然問：“你最近有時間嗎？”
祁跡咽咽唾沫。
有，但是想睡覺想打游戲，想擼貓。
“有的，我已經回來了。”
萬初空：“嗯，我知道。”
祁跡下意識問：“你怎麽知道？”
“你後援會發了行程。”
“……”
“我周末去找你？”
“好的，我周末……有時間。”
一通電話過後，祁跡坐在床上沈思到底哪裏不對勁，是萬初空去他後援會的微博看行程這件事不對勁，還是他拒絕不了萬初空這件事不對勁。
還是他們兩個都不對勁。
直到周末當天，祁跡都沒有想明白。
他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下甚至勤勞地打掃了屋子，萬初空卻遲遲沒有聯系他。
按理說，別墅區到這裏步行也就十幾分鐘而已。
祁跡躺在床上對著手機一籌莫展，蘇勉超倒是給他的電話了。
“走啊，玩去啊！”
往常祁跡都會很驚恐這句話，但今天不一樣，今天他有了不去的理由。
祁跡充滿底氣地說：“不了，已經和別人約好了。”
蘇勉超覺得新奇，“誰約你出去，除了我誰還能約動你？”
祁跡勇敢回答：“萬初空。”
電話那邊沈默兩秒，“臣退了。”
電話掛斷地幹脆利落，生怕晚一秒祁跡反悔似的。
祁跡從沒這麽感謝過自己和萬初空認識。
這半年裏這個名字如同魔咒一樣環繞他，沒想到最終解救他的也是這個名字。
可是直到下午三點鐘萬初空都沒有聯系他。
祁跡這個人又不會主動聯系別人，看了一整部電影順帶睡了一覺後，萬初空終於打來電話，“抱歉，這邊臨時有點事情，我現在就趕過去。”
祁跡其實不知道萬初空要怎麽觀摩他，或許只是簡單聊聊天說說話。
可以的。
只要有人提出請求，祁跡基本不會拒絕。
結果天色都暗淡下來，萬初空也遲遲未到。
祁跡第一次對自己居住的地方產生懷疑，難道不住別墅區，難道那天只是特意來買東西？可是這裏的安保非常到位，不是住戶根本進不來。
晚六點整，萬初空的電話打過來，祁跡下樓去接人，望著暗淡的夜色，覺得經紀人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他沒有深夜出入賓館，而是直接把人接進家裏，這要是被拍到影響確實不好！
祁跡今天特地註意形象，沒有穿露腿的短褲而是換上一條寬松的格子長褲，拍雜志時頭發染成了藍色，月光下不細看和自然發色無異，兩鬢都留長，一邊就被掖在耳後。
而萬初空明顯是從某個晚會出來，一身正裝，連頭發都梳抹齊整，只幾縷散落下來，落在眉梢和眼之間，襯得些許不羈。
“是不是太晚了？”萬初空開口的第一句。
祁跡想說，你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
他把吐槽憋進肚子裏，搖搖頭問：“你吃飯了嗎？”
“吃了。”
可我還沒吃。祁跡不敢說，只道：“那先上樓吧。”
萬初空跟著祁跡進了電梯，電梯往上升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看祁跡。
祁跡回頭看他，他才開口：“抱歉，今天突然有事。”
“如果你很忙，改天見面也可以。”
電梯的四面映出兩人被扭曲過的身形，萬初空看著祁跡所在的那一面，“可你下半月的行程很滿。”
祁跡：“……”
到底為什麽要看他的行程表。
“而且我想見你。”萬初空朝他露出微笑，那種充滿魅惑力的笑容。
祁跡眨眨眼，“因為新戲馬上要開拍了嗎？”
“沒有。”萬初空的眼神錯開，“可不是今天就錯過了。”
祁跡不明白意思，輸入密碼的時候萬初空說：“不怕被我看到嗎？”
祁跡只好向前一步擋住男人視線，萬初空又笑，“我不會看的。”
“我知道啊，而且密碼每個月都會換一次，只是配合你。”祁跡一邊說著一邊開門，“家裏有點亂，你隨意一點就好。”
以往也不是沒有朋友來過，但是萬初空太特殊了，尤其看到他脫下鞋子，把腳往自己的小鴨子拖鞋裏塞的時候，祁跡感慨，這個人太特殊了。
“那個……那邊有一次性的拖鞋，這個是我的。”
沒發現鞋碼不對嗎？不要硬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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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跡：【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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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家都很好。」
祁跡：“……”要對這句話ptsd了。
而後是萬初空在《蟬時》裏的扮相，那年他八歲。
聲音卻是現在的，非常有磁性的男聲。
「那麽我呢，我又算什麽？」
祁跡是知道有些粉絲的剪輯能力很厲害，從能變著花樣地把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剪在一個畫面裏這點就能看出，他們是真的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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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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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錯，是我錯了行嗎祖宗。”經紀人從善如流，“但你是公眾人物，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總知道吧？別罵臟話能不能做到？”
付霜虎著一張臉不說話，任斯懟了下他的腿，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我盡量吧。”
“什麽叫盡量？是必須，學學你祁跡哥。”
祁跡不吱聲。
他在團裏人氣最低，從出道到現在，一切瞬息萬變，唯有他的人氣沒變過。所以經常被粉絲塞其他成員的信和禮物，又因為他脾氣好，很多粉絲喊話都願意跟他喊，什麽“替我告訴邱亦我愛他”、“弟弟今天沒來是不是感冒了”……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人。
更多的人還是願意喊祁跡的名字，舉他的燈牌。
付霜問：“小六哥，你都不生氣的嗎？”
經紀人：“快讓祁跡給你開導開導，也十八歲成人了，哪來這麽大脾氣？”
祁跡思考了一下，“其實吧……”
所有人都在聽他講話，包括司機。
“主要是沒人會跟我，一般我都是附帶的那個。”
“……”
車廂裏沈默了，經紀人覺得應該安慰一下祁跡，可是無從開口。
沒有私生跟是好事。
嗯，是好事。
“也挺好的。”最後經紀人幹巴巴留下這句話，轉頭又說，“哦對了，你和萬初空……”
祁跡瞬間警惕起來，成員們都統一往窗外看，耳朵卻豎起來。
經紀人：“公司不限制你們交友，放寬心，就是提醒你一句小心點總是好的。”
“小心什麽？”
經紀人用一種“你懂得”眼神看著他，“你倆在網上這麽火，總要註意一下，別爆出什麽不好的事。”
祁跡不懂，“能有什麽不好的事？”
經紀人真的舉例了，她說：“比如深夜出入賓館之類的。”
祁跡楞了楞看著經紀人，神色茫然且無助，“何姐……”
這個世界怎麽了？
這個世界把他和萬初空怎麽了？
為什麽都覺得他倆有一腿，這純純是造謠吧！
團裏人氣前三的成員還有商務要跑，祁跡和其他兩個成員已經可以回家休息了。
祁跡到家沒多久就接到萬初空的電話，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不該有的懷疑——他倆真的不熟嗎？
萬初空好像掐準了他這個時候有時間專門打過來，祁跡接了電話，基本寒暄過後萬初空果然問：“你最近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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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我已經回來了。”
萬初空：“嗯，我知道。”
祁跡下意識問：“你怎麽知道？”
“你後援會發了行程。”
“……”
“我周末去找你？”
“好的，我周末……有時間。”
一通電話過後，祁跡坐在床上沈思到底哪裏不對勁，是萬初空去他後援會的微博看行程這件事不對勁，還是他拒絕不了萬初空這件事不對勁。
還是他們兩個都不對勁。
直到周末當天，祁跡都沒有想明白。
他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下甚至勤勞地打掃了屋子，萬初空卻遲遲沒有聯系他。
按理說，別墅區到這裏步行也就十幾分鐘而已。
祁跡躺在床上對著手機一籌莫展，蘇勉超倒是給他的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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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下午三點鐘萬初空都沒有聯系他。
祁跡這個人又不會主動聯系別人，看了一整部電影順帶睡了一覺後，萬初空終於打來電話，“抱歉，這邊臨時有點事情，我現在就趕過去。”
祁跡其實不知道萬初空要怎麽觀摩他，或許只是簡單聊聊天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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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提出請求，祁跡基本不會拒絕。
結果天色都暗淡下來，萬初空也遲遲未到。
祁跡第一次對自己居住的地方產生懷疑，難道不住別墅區，難道那天只是特意來買東西？可是這裏的安保非常到位，不是住戶根本進不來。
晚六點整，萬初空的電話打過來，祁跡下樓去接人，望著暗淡的夜色，覺得經紀人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他沒有深夜出入賓館，而是直接把人接進家裏，這要是被拍到影響確實不好！
祁跡今天特地註意形象，沒有穿露腿的短褲而是換上一條寬松的格子長褲，拍雜志時頭發染成了藍色，月光下不細看和自然發色無異，兩鬢都留長，一邊就被掖在耳後。
而萬初空明顯是從某個晚會出來，一身正裝，連頭發都梳抹齊整，只幾縷散落下來，落在眉梢和眼之間，襯得些許不羈。
“是不是太晚了？”萬初空開口的第一句。
祁跡想說，你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
他把吐槽憋進肚子裏，搖搖頭問：“你吃飯了嗎？”
“吃了。”
可我還沒吃。祁跡不敢說，只道：“那先上樓吧。”
萬初空跟著祁跡進了電梯，電梯往上升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看祁跡。
祁跡回頭看他，他才開口：“抱歉，今天突然有事。”
“如果你很忙，改天見面也可以。”
電梯的四面映出兩人被扭曲過的身形，萬初空看著祁跡所在的那一面，“可你下半月的行程很滿。”
祁跡：“……”
到底為什麽要看他的行程表。
“而且我想見你。”萬初空朝他露出微笑，那種充滿魅惑力的笑容。
祁跡眨眨眼，“因為新戲馬上要開拍了嗎？”
“沒有。”萬初空的眼神錯開，“可不是今天就錯過了。”
祁跡不明白意思，輸入密碼的時候萬初空說：“不怕被我看到嗎？”
祁跡只好向前一步擋住男人視線，萬初空又笑，“我不會看的。”
“我知道啊，而且密碼每個月都會換一次，只是配合你。”祁跡一邊說著一邊開門，“家裏有點亂，你隨意一點就好。”
以往也不是沒有朋友來過，但是萬初空太特殊了，尤其看到他脫下鞋子，把腳往自己的小鴨子拖鞋裏塞的時候，祁跡感慨，這個人太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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