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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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沈粲又頂著雙水腫的眼睛出現在學生會時，郁衛恒心裏直搖頭，何必呢，自己又晚上躲起來偷偷哭，你要是多在季鈞旭面前哭幾次說不定他就心軟了。拿出眼罩遞給他：“罩上，睡一會兒。”開口聲音意外的嘶啞。
沈粲接過眼罩：“你喉嚨怎麽了？”
郁衛恒臉上泛起詭異的紅暈，清清喉嚨再次開口卻還是嘶啞：“著涼。”
“真的？我聽著怎麽像叫......”想到他平時疑似“家暴”的痕跡沈粲顯然不信。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郁衛恒急忙解釋。
“我想的哪樣？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叫喊叫太大聲？”
“額......差不多，差不多......你們昨晚回去又吵架了？”郁衛恒很會抓重點地將話題巧妙地轉移。
沈粲神情沮喪：“我向他表白，他說他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可以想象的結果，郁衛恒不得不當起心靈導師：“他現在有女朋友你還向他表白是期望他怎麽做？甩了唐筱蕓跟你在一起？可能嗎？他是那樣的人嗎？”
“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你讓我怎麽辦？等？等到他們倆分手，還是等到他們結婚生子？我沒有辦法！”季鈞旭說畢業後就求婚的話讓沈粲慌亂，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結婚，結了婚就真的什麽都結束了，依季鈞旭的性格，他絕不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來，他只是對妻兒呵護備至。
“那後來呢？他拒絕後了呢？你就一個人偷偷躲在房裏哭，然後又躲到學生會來，下次再見到他繼續惡言惡語，等他跟唐筱蕓關系再進一步你再跑去表白？”沈粲惡性循環的模式郁衛恒看在眼裏是替他著急。
“他拒絕我我還能怎麽辦？看見他和唐筱蕓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我不想沖動故意針對他，但我忍不住，我的嘴就像失控了一樣。”
有時候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沈粲習慣了對季鈞旭惡語相向，習慣了用找茬來引起他的註意，像極了小學生不成熟的對她有意思就捉弄她的行為。
“你要是真喜歡他就必須忍住，人唐筱蕓追了整整一年才把季鈞旭追到手，你就間隙性表個白，常態性嘴欠，季鈞旭是個抖M才會喜歡你。”郁衛恒說膩了場面的安慰，一針見血。
“我......”
“別我我的，你要是還想把他追回來就照我說的，死纏爛打，柔情攻勢，當初唐筱蕓怎麽做的，你要比她做得更多，感動他，感動得他哭出來為止。”
“你以前不是這麽說的。”
“我以前是說得含蓄，可你楞是聽不懂，或者壓根沒聽進去。”郁衛恒恨鐵不成鋼。
“謝謝。”
“對了，昨晚跟季鈞旭一起吃飯的還有一個男生是誰？你認識嗎？”郁衛恒再次突然調轉話題，還沈浸在如何追回季鈞旭話題中的沈粲跟不上他轉換的速度，郁衛恒不得不又重覆一遍。
“沒見過。”沈粲並沒有印象，昨晚吃飯時也只顧看著季鈞旭和唐筱蕓防止他們出現過分親昵的行為。
“我昨晚聽他們叫他莊衡，這個名字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像跟季鈞旭也是初中同學。”郁衛恒不死心再次向沈粲確認。
“莊衡？”沈粲這才想起這個名字似乎有聽季鈞旭提起過，“似乎有點印象，但想不起來。”
“你再好好想想，我聽說季鈞旭轉學前和富凡也是初中同學，那個男生和富凡是初中同學的話和季鈞旭應該也認識。”郁衛恒追問。
“你這麽關心那個男生做什麽？”
“我，我是替你打探敵情，萬一他也喜歡季鈞旭怎麽辦？你不就又多一個情敵。”
經郁衛恒這麽一說沈粲到想起來那男生是誰，幾年前，自己曾在游戲廳遇到季鈞旭和男生在一起打游戲，當時也曾懷疑季鈞旭是不是跟他有私情，後來季鈞旭說是自己的初中同學，似乎就叫莊衡，還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人是個直男，跟季鈞旭也認識。
“我看是替你自己打聽的吧。”
“胡......胡說。”一向鎮定的郁衛恒居然緊張到結巴，沈粲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今天你聲音嘶啞就是因為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還有課，走了。”郁衛恒拿起課本準備離開卻手忙腳亂地碰掉桌角一沓申請表，忙彎下腰去撿。
沈粲蹲下去幫他：“這都是這次人員替補的申請表？”
“嗯。”
“富凡都大三了怎麽還想進學生會？”沈粲突然在表中發現富凡的照片，抽出來一看果然是他，“他什麽時候對學生會幹事有興趣了？”
“不知道，那種人反正進不了。”郁衛恒整理好掉落的申請表後整齊地擺放在桌上，從沈粲手裏抽過富凡的申請表揉成團直接扔進垃圾桶。
“你怎麽就扔了？”
“註定會被篩掉的人早扔晚扔都一樣。我去上課，你睡會兒。”郁衛恒拿書走人。
看著垃圾桶裏的申請表沈粲滿腹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
郁衛恒走後辦公室又恢覆平靜，眼睛酸痛得厲害，沈粲帶上眼罩想睡會兒，但閉上眼滿腦子想的都是季鈞旭。
“你要是真喜歡他就必須忍住，人唐筱蕓追了整整一年才把季鈞旭追到手，你就間隙性表個白，常態性嘴欠，季鈞旭是個抖M才會喜歡你。”郁衛恒的話再次在耳邊回響，真的有用嗎？季鈞旭還能原諒接受自己嗎？
屋內突然響起腳步聲，沈粲以為是郁衛恒去而覆返：“你不去上課？”
“學長是我。”陌生的聲音響起。
沈粲扯下眼罩：“是你？”來人正是昨天給自己送毛巾的何凱銳，他又隨意進來，沈粲不悅地皺起眉頭，“進來前先敲門是規矩不懂嗎？”
“抱歉，以為沒人想把東西放下就走的。”何凱銳將手裏的紙盒遞上，“上個月國外旅游帶回來的蒸汽眼罩，學長拿去敷吧，對眼睛好。”
“謝謝，但不用。”沈粲禮貌地拒絕，對眼前的這個兩次擅自進入自己領地的人本能地抱有敵意。
“拿著吧，算是上次我不懂規矩的補償。”說著何凱銳將眼罩放桌上就離開不給沈粲拒絕的機會。
沈粲拿起盒子看了一眼放到郁衛恒桌上。
下午的選修課又是跟季鈞旭一起上，這樣的巧合並不是偶然，是沈粲千方百計打聽到季鈞旭的選修課程故意跟他選的一樣的課程，故意制造的巧合。
從大一通知選課時沈粲就動了歪心思，不過那時選修少，總共就兩門，沈粲也怕做得太明顯便只選了一門一樣的課程，所以當季鈞旭第一次在選修課上遇到沈粲時並沒有在意。大二後季鈞旭的公開交往給了沈粲致命一擊，他再也不顧得掩飾，恨不能24小時看在季鈞旭身邊，想隔開他倆。但是季鈞旭的冷漠讓沈粲覺得自己就像挑梁般自說自話、自導自演，他無法忍受只能通過口出惡言來讓季鈞旭註意。
是不是可以趁機對他好一點？讓他看見自己的改變和真心。沈粲想到。
課上季鈞旭和唐筱蕓兩人一般都不坐一起，都各自和自己的朋友坐。今天跟季鈞旭一起的三個男生似乎集體逃課，季鈞旭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中間。想著要開始改變努力對他好的沈粲從進入教室起目光自動鎖定季鈞旭，大腦當機，同手同腳走過去，往季鈞旭身旁一坐，目光直瞪前方，緊張到不行。
季鈞旭看了眼怪異的沈粲不知他又在搞什麽鬼，本想離開但礙於老師已經開講不得不坐在原地。
“沈粲，沈粲......你的書。”書越過季鈞旭被推到沈粲面前，沈粲這才發現同宿舍的孫澤就坐在季鈞旭左邊，書一向是他們幫忙帶回宿舍，上課時再一起帶過來，但今天沈粲只想著要跟季鈞旭和好要追他黏他纏他，進門眼裏就只有季鈞旭將別的全都忘得一幹二凈。
“謝謝。”沈粲接過書尷尬地笑笑。
“沒事。”孫澤看著坐在季鈞旭還沒故意找茬的沈粲怎麽看怎麽詭異，怎麽看怎麽別扭。
一堂課下來沈粲不知道自己聽進去幾個字，只顧偷瞄季鈞旭。
課間休息，季鈞旭拿起課本起身，沈粲一把壓下他手中的書本：“你要去哪裏？”
“換座位。”
“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明知的事實無論經歷多少遍都會讓人心碎，因為是事實所以才格外傷人。
“是。”
沈粲松開手讓季鈞旭離開，季鈞旭從最後一排移到最前面一排。
十分鐘後，沈粲再次坐到季鈞旭身邊。
“嗨。”
“你.......”
上課鈴打響。
這次再也不會放開你，這次一定堅持到底。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都一定堅持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有點事情，接下來的兩周內大概不能保證隔日更，更新時間不定，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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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粲接過眼罩：“你喉嚨怎麽了？”
郁衛恒臉上泛起詭異的紅暈，清清喉嚨再次開口卻還是嘶啞：“著涼。”
“真的？我聽著怎麽像叫......”想到他平時疑似“家暴”的痕跡沈粲顯然不信。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郁衛恒急忙解釋。
“我想的哪樣？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叫喊叫太大聲？”
“額......差不多，差不多......你們昨晚回去又吵架了？”郁衛恒很會抓重點地將話題巧妙地轉移。
沈粲神情沮喪：“我向他表白，他說他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可以想象的結果，郁衛恒不得不當起心靈導師：“他現在有女朋友你還向他表白是期望他怎麽做？甩了唐筱蕓跟你在一起？可能嗎？他是那樣的人嗎？”
“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你讓我怎麽辦？等？等到他們倆分手，還是等到他們結婚生子？我沒有辦法！”季鈞旭說畢業後就求婚的話讓沈粲慌亂，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結婚，結了婚就真的什麽都結束了，依季鈞旭的性格，他絕不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來，他只是對妻兒呵護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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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絕我我還能怎麽辦？看見他和唐筱蕓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我不想沖動故意針對他，但我忍不住，我的嘴就像失控了一樣。”
有時候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沈粲習慣了對季鈞旭惡語相向，習慣了用找茬來引起他的註意，像極了小學生不成熟的對她有意思就捉弄她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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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我的，你要是還想把他追回來就照我說的，死纏爛打，柔情攻勢，當初唐筱蕓怎麽做的，你要比她做得更多，感動他，感動得他哭出來為止。”
“你以前不是這麽說的。”
“我以前是說得含蓄，可你楞是聽不懂，或者壓根沒聽進去。”郁衛恒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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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昨晚跟季鈞旭一起吃飯的還有一個男生是誰？你認識嗎？”郁衛恒再次突然調轉話題，還沈浸在如何追回季鈞旭話題中的沈粲跟不上他轉換的速度，郁衛恒不得不又重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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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聽他們叫他莊衡，這個名字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像跟季鈞旭也是初中同學。”郁衛恒不死心再次向沈粲確認。
“莊衡？”沈粲這才想起這個名字似乎有聽季鈞旭提起過，“似乎有點印象，但想不起來。”
“你再好好想想，我聽說季鈞旭轉學前和富凡也是初中同學，那個男生和富凡是初中同學的話和季鈞旭應該也認識。”郁衛恒追問。
“你這麽關心那個男生做什麽？”
“我，我是替你打探敵情，萬一他也喜歡季鈞旭怎麽辦？你不就又多一個情敵。”
經郁衛恒這麽一說沈粲到想起來那男生是誰，幾年前，自己曾在游戲廳遇到季鈞旭和男生在一起打游戲，當時也曾懷疑季鈞旭是不是跟他有私情，後來季鈞旭說是自己的初中同學，似乎就叫莊衡，還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人是個直男，跟季鈞旭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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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聲音嘶啞就是因為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還有課，走了。”郁衛恒拿起課本準備離開卻手忙腳亂地碰掉桌角一沓申請表，忙彎下腰去撿。
沈粲蹲下去幫他：“這都是這次人員替補的申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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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凡都大三了怎麽還想進學生會？”沈粲突然在表中發現富凡的照片，抽出來一看果然是他，“他什麽時候對學生會幹事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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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但不用。”沈粲禮貌地拒絕，對眼前的這個兩次擅自進入自己領地的人本能地抱有敵意。
“拿著吧，算是上次我不懂規矩的補償。”說著何凱銳將眼罩放桌上就離開不給沈粲拒絕的機會。
沈粲拿起盒子看了一眼放到郁衛恒桌上。
下午的選修課又是跟季鈞旭一起上，這樣的巧合並不是偶然，是沈粲千方百計打聽到季鈞旭的選修課程故意跟他選的一樣的課程，故意制造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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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粲，沈粲......你的書。”書越過季鈞旭被推到沈粲面前，沈粲這才發現同宿舍的孫澤就坐在季鈞旭左邊，書一向是他們幫忙帶回宿舍，上課時再一起帶過來，但今天沈粲只想著要跟季鈞旭和好要追他黏他纏他，進門眼裏就只有季鈞旭將別的全都忘得一幹二凈。
“謝謝。”沈粲接過書尷尬地笑笑。
“沒事。”孫澤看著坐在季鈞旭還沒故意找茬的沈粲怎麽看怎麽詭異，怎麽看怎麽別扭。
一堂課下來沈粲不知道自己聽進去幾個字，只顧偷瞄季鈞旭。
課間休息，季鈞旭拿起課本起身，沈粲一把壓下他手中的書本：“你要去哪裏？”
“換座位。”
“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明知的事實無論經歷多少遍都會讓人心碎，因為是事實所以才格外傷人。
“是。”
沈粲松開手讓季鈞旭離開，季鈞旭從最後一排移到最前面一排。
十分鐘後，沈粲再次坐到季鈞旭身邊。
“嗨。”
“你.......”
上課鈴打響。
這次再也不會放開你，這次一定堅持到底。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都一定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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