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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可不想做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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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魚尾修長好看,呈天青色,藏在這青碧色的渾水中,是極難看出來什麽的。

可此刻這條魚尾露了出來,上面的細節便叫白胥華看得清清楚楚,那玉石一般的鱗片上,有著玄奧有序的花紋,若這一條尾巴不是長在國事的身上,那就可謂是極其好看的景象了。

白胥華的神色沈了下來,他與國師二人,如今雖然是這副姿態,可這兩者都生得好看,因此此景落在旁人眼裏,倒也算得上是極其好看的一幕了。

可白胥華往日,卻是從未有過如此無禮的舉動的。

他的行為舉止,氣質容貌,也絕不會叫人以為他會是個這般的人。

這就叫如今的情況,莫名的多出了一種叫人錯愕失神的滑稽荒誕之感來。

因此這副景象雖然算得上好看,可唯二兩個,可以欣賞這幅景象的人,卻都沒有欣賞的心思,甚至是被驚嚇住了一樣,呆楞楞的站在原地。

這短短的時間之中,白胥華與國師之間發生的事情,對他們的沖擊實在是有些大了。

這超出他們承受能力範圍的東西,叫他們此刻無措慌張,甚至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態度來才好。

國師似也是未曾想到他會忽然來上這麽一手,面上一時露出愕然神色來。

而白胥華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他甚至扯開了國師的衣襟,露出他大半個胸膛,連帶著一邊的手臂來,果真看見了他手臂上柔軟無骨,恍若透明綬帶一樣的飄須。

甚至連國師的手掌,此刻也已經變成了骨節粗大,指甲尖利的模樣。

他的皮膚上,甚至還覆蓋了一層細小的鱗片。

只是這些鱗片的顏色,與皮膚的顏色比較相近,因此叫人看得並不清楚。有些鱗片,甚至隱藏在皮膚之下,就算是什麽東西割破了國師的皮膚,也會有這一層堅硬的鱗片,幫他抵擋下所有的傷害。

這些鱗片就像是一層堅固的鎧甲,是國師最為堅固的一道命脈。

可白胥華細細看去,卻發現這一層鎧甲之上,竟然有許多細小的鱗片都已經松散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的預兆。

白胥華緊緊皺著眉頭,他的臉色很有些不好看。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在看見了這些痕跡的時候輕柔了不少。

他將國師放回水中,沈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國師挑了挑眉,他此刻已經緩了下來,倒也不在意白胥華之前那等冒犯舉動,輕輕道:“還能怎麽回事,我看你心中都已經清楚了,還多此一舉,再問我一遍做什麽?”

他頓了頓,又看向了白胥華身後的阮酥玉與那胖乎乎的小內侍,道:“你們兩個還呆在這裏做什麽,也不怕被滅了口?你——”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內侍,對他道:“你該是宮裏的人罷,帶著這位姑娘,到我常住的殿裏去。我與這位公子說一會兒話,再到那兒去看看你們。”

他頓了頓,又哼笑道:“可記得不要跑,跑是沒用的。”

他連哄帶嚇,叫那小內侍委委屈屈,兩眼都含著淚花看他,卻也還是應了。

白胥華見他這般說,也回頭看了一眼阮酥玉,對她道:“你且隨他去待些時候,過上一會兒,我就去找你。”

白胥華在明面上的身份,到底是阮酥玉的主人。

雖然他們明面上並沒有談論過這件事情,白胥華表露出來的態度,也不是將阮酥玉當做奴仆。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事情卻並非是如此的。

且阮酥玉若真的是她對白胥華所說的那個,可憐天真,討人喜愛的小姑娘,那麽這身份上的差距,她便也一定會牢牢記在心裏。

饒是平時活潑了些,但是等到白胥華開口的時候,她卻是絕對不應該違逆白胥華的。

因此此刻,阮酥玉也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她便是有些不情願,還想要再聽一些東西,可為了繼續維持現在這個身份,卻也只得應了,跟著那內侍,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行去。

國師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頗有些看得津津有味的意思,甚至還對白胥華道:“你帶來的小丫頭,卻還是有些意思。”

他沒有說阮酥玉身上有意思的地方,到底是在哪裏。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對阮酥玉評價什麽。

只轉了話題,重新回到了他們之前所討論的事情上,道:“我之前就已經知道你要來,修然那孩子和你生的事兒,我也都已經知道了。”

“本以為你是個弄虛作假的小騙子,卻沒料到你竟然是個有真材實料的。”

他大大咧咧,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若這裏在的人不是白胥華,而是其他的什麽人,此刻聽到這般話,心中定然是會生出一些芥蒂的。

可白胥華卻也沒有如國師所想的那般,生出什麽變化來。

他除了聽見那一句“景修然”的時候,微微露出了一點不自在的神色來,其他時候,卻是連一點異樣的情緒都沒有。

只低聲道:“此處的確是……不該有你我這樣的人,我本也不是這裏的人,生了些意外,方才流落此處。”

國師頓時一挑眉,生出了些興趣來。

白胥華對著國師,也是沒有隱藏什麽的打算,坦坦蕩蕩,將自己的來歷,挑著能說的都說清楚了,便不再多言。

二人互相交了底,距離也在無形之中拉近了不少,白胥華的神色便又重新嚴肅起來,他重新撿起話頭,道:“那你身上,又是怎麽回事,此處難道還有鮫人存在不成?”

國師泡在水裏,“唔”了一聲,他見白胥華話語之間的關心擔憂之意全然不曾作偽,在簡略的答了幾句之後,又道:“你現在這幅架勢,倒還是真的把我當成你那師尊那份關心起來了?”

白胥華聽到這句話,頓時頓了頓,他低垂下了眼,卻也沒有說出什麽否定的話語來,竟莫名地顯得有些可憐。

鮫人國師也皺起了眉頭,他的聲音沈了下來,道:“你清楚些,我與你師尊,該也就這是這一張臉像些罷了。我可不想做什麽你師尊的替身,白撿來一個這麽大的徒弟。你要與你師尊盡孝,也不要盡到我身上來!”

白胥華皺起了眉,他睫羽顫動幾下,卻也只道:“…………是我逾越了。”

他似乎想要克制,但卻又克制不住,除了之前與國師討論他身上的事情之外,語氣一直都是帶著和暖意味的。

國師是個不羈的,他見白胥華只是說,實際上卻仍是耐不住,將他當做那什麽勞什子師尊來對待,不由“嘖”了一聲,一把揪住了白胥華的衣領,迫使他底下頭來,狠狠擒住了那雙極其好看的唇。

白胥華被他這麽一弄,頓時懵住了。而國師卻尚且覺得不夠,他使勁一扯,便叫白胥華也跟著落到了水池裏來。

這水池裏的水,竟比起外邊的冰雪都要寒涼,白胥華被這一下刺.激,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他想要出手推開國師,卻又不知道在猶豫些什麽,只是這幾息的功夫,國師便已經扯開了他的衣襟,寬大的手掌鉆了進去,指間還生著半透明的,觸感極滑膩的蹼。

這樣的手掌貼在身上,實在是極其怪異的感觸。

直叫白胥華身體發抖。

也不知道是因為冰冷的池水,還是因為此刻的異樣觸.感。

他幾乎是無措地被國師攻.城.略.地,甚至到了這一步,國師還尤嫌不夠,他按著白胥華的腰身,魚尾一擺,兩人便沒入了水中。

——白胥華也是在此刻,方才發覺這水池竟然不是一般的深。

直叫他幾乎看不見水面透來的光影。

白胥華本還想繼續看,眼睛卻是被蟄得生疼,他下意識地便閉上了眼,求助一般地握住了國師的手臂。

竟顯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脆弱模樣來。

在水中的鮫人,力量與技巧都勝了往日一倍不止,白胥華怕自己傷到國師,國師卻沒有這個顧慮。

他看著白胥華居然顯露出來了這般模樣,本來只是一時興起而生出的心思,瞬間被此刻生出的異樣情緒填滿了。

白胥華實在是不適合露出什麽脆弱的神色來。

他只適合那冷冷淡淡的疏遠,與所有人,都該隔上一層才好。若距離一旦被拉近了,便容易叫他人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來。

就像是此刻的國師一樣。

本來尚且算得上單純的舉動,此刻卻多了些他自己的谷欠念。

國師又帶著白胥華潛深了些,他緊緊吻著白胥華的唇瓣,一邊給他渡氣,一邊熟練地剝開了白胥華身上的層層衣物。

叫那雪白的衣裳,此刻都越過了他們,漂浮到了水面上去。

白胥華松開了手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抓住那件浮上去的衣裳,國師卻很不滿他在此刻松了手,將尾巴緊緊貼到了白胥華月退間。

他本來細密排列的鱗片,此刻竟是朝兩旁分開,一木艮與他體溫完全不同,格外滾燙的物.什,也與他尾巴一般,緊緊貼在了白胥華身上,尚且還在不安分地蹭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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