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麽人生在世之後會以往這麽，不論痛苦的還是美好的回憶，這些在輪回之後都消失了。

“還記得當初大病之後你畫的那副牽牛花的圖嗎？”

“當然記得！”現在想來，她也是疑惑的，為什麽偏偏她會夢到那樣的畫面。

“那就是我們與靈君的羈絆！”

“可以說的更加準確一點嗎？”現在想來當初靈君在見到牽牛花圖的時候情緒的確是有一個激動，只是當時的自己沒有多想，原來那個時候靈君是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情緒的。

“千萬年前，靈君還只是一株未成形的樹精，而我們則是纏繞在他身旁的一株牽牛花而已，那千萬年來的時光也是美好的回憶，那樣的時光是那樣的美好融洽，只可惜一場無情的天火打破了這一切！”

“天火？！”

“對，那是我們的劫數，而我花了千萬年的修為助靈君修成人形躲過了天災，可是我自己卻沒有躲過，不過好在上蒼憐憫，我輪回去了仙門遇見了大師兄，而當初的那一場天災就那樣成為了妖族眾人不可說的痛，這也是妖族眾人想要突破仙門直搗天界最主要的原因，其實不管怎麽，靈君做著一切的因終究是為了我們，如果不是當初的那一場天災，或許一切都不是這樣的。”

“我明白了！”原來這之中還有這麽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對了，還有一個人，你們也或許見過面了！”現在想來，當初她都沒有好好道別呢，不知道他現在可否是一切都好。

“誰？”自己到底遺忘了多少？在自己過去的生命中到底出現了多少不該忘懷的人或者事。

“黑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白看向了高處的黑巖，而青藤和星月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一驚，說實話，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黑巖的過去，可是現在這個名字就這樣出現在那個主子最看重的人的口中，他們也是想了解的，到底曾經他們之間有多少他們不曾知道的過去。

“丫頭，在你面前，我果然無所遁形。”黑巖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她註意到了自己，原來在她眼裏還是能看到自己的。

“黑巖！”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生命中卻無比懂自己的人，原來他也曾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嗎？難怪初見面的時候，他對自己會有那般強烈的一種熟悉感。

“如若，他可不僅僅是過客！”如果曾經的她有那麽一個虧欠的人，那便是黑巖，不過要是重新選擇一次，她還是會這麽做，她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怎麽說？！”

“難道你不記得了嗎？當初的那一幅畫可不僅僅是只有一株樹的，是有兩株的！”

“你的意思是有一株是黑巖？”現在想來，確實是這樣，只可惜自己當初太過於關註自己面前的那一株樹與牽牛花了，自己似乎忽略了。

“是！同是千萬年相伴的夥伴，可是在天災的時候你卻選擇了靈君。”不過好在黑巖自己足夠的強大，所以在最後一刻他還是逃脫了，在化為飛灰的那一刻，她隱隱約約的看見了黑巖化為人形的樣子了，和靈君一樣，也是帥氣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呢？在他的記憶中是不是還有千萬年前那快樂的時光呢。

“我明白了，可是現在太晚了，可是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就連黑巖都有好些日子沒有來找過自己了。

“不，你可以救他們回來！”

“你有辦法？”

“不是我，是你！”自己就只是一縷不完整的精魄而已，自己能有什麽能力呢。

“我不明白！”只有有辦法救他們回來，不管做什麽自己都是願意的，無論是什麽代價，她都願意付。

“當日你生病之時，靈君用他百年的修為煉制了避寒丹救你，而且他用了自己的精血修覆身體，而你牽牛花本身就是一味藥材嗎，而我被困鳳劍多年，自身也吸收了鳳劍的靈力。”

“所以呢？”

“所以你的血可以救人，但是因為精血是對半輸出，所以你只可以救一個人，至於你要救誰，那就是你自己的選擇了！”說著，心白便進入了如如的體內，在心白進入如若的體內，當兩者融為一體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她都明白了，無論是對離天還是對於靈君，她都有太多的虧欠，在這一世她看盡了自己這生生世世的一切，原來曾經的自己是這樣的。

如若看著此時已經永遠沈睡的離天和靈君，回憶著他們過去的點滴，誰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救誰，而她自己也一直在思考，到底她欠他們誰要多一點。

“丫頭，在你的心中，他們誰要重要一點呢？你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啊，如若走過了奈何橋，即使是你也不可能喚回他們的！”

剛剛還很昏沈的天氣，在這一剎那間也就放晴了，似乎在嘲笑著人類的弱小。

如若的猶豫讓所有人的心都糾在一起，在如若還沒有開口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知道如若的決定到底是什麽。

“如若，你應該救主子的，你不要忘了，他是為了給曾經的你報仇才會變成這樣的，他並非有意瞞著你、騙你的，他可是尋了千萬年才找到你的，你忍心讓他再孤獨一世嗎？”青藤不似其他人那般冷靜，所以她也想著可以通過一些話語左右如若的想法，他們追隨了這麽多年的主子，即使那是主子自己的選擇，他們還是覺得有太多的不公平。

不過，如若聽著青藤的話似乎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對於青藤她似乎熟視無睹。

“如若師妹，你不要聽她的，別忘了，他是你的大師兄，前世今生的大師兄，你……”不過在星辰說的正起勁的時候雲月卻阻止了她。

“師父？！”星辰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的師父，不明白自家師父為什麽要阻止自己說下去，難道師父不希望大師兄活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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