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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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國安走了，但他的五個億支票，依舊擱在宋家茶幾上。
陳美琪要瘋了，扯著嗓子跑去打電話。
宋青寧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若非眼底集聚的眼淚，仿佛是尊石雕。
她怎麽也沒想到，等著她的不是幸福的婚禮，而是無窮無盡的謊言。
當一切都拆穿，她比想象中的要難受，更難以抽身。
陳美琪在電話裏大喊起來，嚇壞了宋衛城，都沒去飯店，立馬就沖了回來。
他回來時，客廳裏只剩下唉聲嘆氣的陳美琪，還有那張五個億支票。
“你看看你出的什麽主意，小顧啊，就是個騙子。”
宋衛城心裏慌亂著，不知實情的他，不由得問著。
“他騙我們什麽了？是在外面有老婆？還是有孩子？又或者是在外面欠錢了？”
“都不是，他……他……”
“哎，你自己看看，剛才他親爸爸送來的。”
五個億的支票被塞進他手裏，宋衛城一時不知多少，竟格外認真的數了數，越數臉色越差。
“你說這是他親爸爸送來？他有兩個爸爸？”
“不是，小顧就一個爸爸，之前你見到的是假的。”
“假的？”
“嗯，他瞞著家裏入贅我們家，現在被他父母知道，找上門來了。”
“……”
宋衛城總算是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電視裏的情節竟然在他家上演，本以為小顧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卻沒想到家世如此顯赫。
他雖不是本城人，但在這裏也住了不少年，知道顧家，更知道最近風頭很大的瑞行科技。
宋衛城也嘆氣坐下，這一刻，他心裏亂糟糟，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未來女婿身世超出想象的顯赫，也讓人憂心，更糟糕的是他之前一直隱瞞，無異於是把他們當傻子。
陳美琪想了很久也無法想通：“他怎麽會看上我女兒呢？”
不是青寧不好，而是兩家差距太大，怎麽會碰到一起呢？
加上青寧又有孩子，他那樣身份的人，要給人當繼父？
宋衛城越想越不對，最後一拍腦袋叫了起來。
“你說他會不會是那個人？”
陳美琪被問的一頭霧水：“哪個人？”
“就是小暖親爸爸，那個渣男。”
她眼神陡然亮了，老公的話不無道理。
回想起顧南晏的種種行為，對青寧好，更對小暖視如己出。
“如果真是他的話，一切也就講通了。”
但有一點不明白，那個渣男當初拋棄女兒，現在怎又要入贅宋家呢？
陳美琪腦子亂糟糟，一時理不清，索性抱著腦袋坐在一邊。
宋衛城卻理的差不多，現在只差找小顧來對質了。
他想了想起身，立在臥室門外敲門。
“青寧，你出來，我們商量下。”
屋內沒有回應，越發讓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青寧，爸爸知道你難過，但既然事情發生了，總該要面對，爸爸媽媽和你一起面對。”
宋衛城輕柔的聲音傳來，他壓下所有情緒，只為好好安撫女兒。
好像不管發生多大的事，他都可以成為女兒堅強的依靠。
屋內宋青寧鼻子發酸，努力仰起頭把眼淚逼了回去。
她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哭腔。
“爸，我沒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好，那你靜一會吧。”
宋衛城吸了口氣離開，又在屋內轉了幾圈。
他內心有股子悶氣，發洩不出又消化不了，全身漲的難受。
“我去找小顧去。”
“別去，讓青寧去吧，看他怎麽說。”
宋衛城又被攔住，無奈的扭頭鉆進衛生間。
顧國安離開之後，心裏的怒氣也沒消散。
他反而逐漸不安起來，生怕老婆倒戈，更是特意打去電話。
溫琳並不知他今日去過宋家，以為他在公司。
“兒子的事，你別亂插手，省的關系更僵。”
一想到兒子為了那件事幾年不肯回來，溫琳心裏就堵得慌。
現在又舊事重提，以丈夫的性格，也許又會做出什麽來。
“不就是偷偷結婚，又不是在外面亂搞。”
顧國安差點沒忍住：“興致不一樣，他這是無法無天了。”
“是是是，我也不和你說了。”
溫琳雖然氣，但沒有丈夫氣大。
她都沒想到自己能生出個情癡出來，一輩子非她不娶。
顧國安在妻子那裏沒有得到安慰，心裏憋的難受，竟讓司機調頭，大白天的打算去喝幾杯。
他等著那小子上門認錯，但顧南晏完全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他和往常一樣，下班之後去宋家吃飯。
自從他和宋青寧領證之後，宋家父母就給了他一把鑰匙，方便他進出。
他將車子停在樓下，看了眼下午給宋青寧發的信息，仍舊沒有回覆。
他沒多心，直接上樓。
鑰匙插進孔裏，發出細小的聲響。
若是往日，幾乎無人會關註的細節。
今日宋家三人都坐在沙發上，動作一致的扭頭，目光緊盯著門口。
當顧南晏推門進來時，他們三人目光又不約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誰都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打量。
屋內過於安靜，也就顯得反常。
顧南晏換完拖鞋立在門口，瞧著陳美琪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心裏陡然明白，一切都瞞不住了。
他仍舊走了過去，在挨著宋青寧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沒有看見宋小暖，他多嘴問著。
“小暖呢？”
“我把她送到蘇禾那裏去了。”
宋青寧的眼睛發紅，在他下班回來之前特意敷過，這會並不明顯。
但她態度冷淡，更往旁邊坐了坐，仿佛不願意挨著他。
顧南晏嗓子發幹，曾想了無數夜的理由，這會一個也說不出來。
他抿著薄唇，表情難看，狹長的眼半斂著，一看就是犯了錯。
過了會，陳美琪終於忍不住，揚聲質問起來。
“小顧，枉我們那麽看好你，結果你就這麽回報我們？”
“滿嘴謊言，你說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
陳美琪厲聲質問，情緒激動時捂著胸口，一臉受傷表情。
她的雙眼，顧南晏幾乎不敢看，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不肯解釋的模樣，落在陳美琪眼裏，越發生氣。
“現在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還是以為你們已經領證，我拿你沒辦法？”
“我告訴你，明天你們就去離婚，你這樣的人，我們宋家不需要。”
宋衛城拉住情緒激動的老婆，若是不拉著，怕她馬上就要罵起來。
“你過來坐坐。”
“坐什麽坐？你有心情我沒心情。”
“小顧，我要你馬上解釋清楚，不然就給我出去。”
她給了兩種選擇，只要三分鐘後不解釋，陳美琪就打算攆他走。
顧南晏並不打算躲避，主動提出：“可以讓我和青寧聊聊嗎？”
宋青寧不意外，也一直等著，沈默的她點點頭。
“跟我進來。”
她起身去臥室，顧南晏緊跟著進去。
她的房間他來過多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害怕又緊張，不斷的擴散到全身每一個細胞。
他幾乎是抖著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他珍藏已久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都很青澀，但笑容明艷，兩張臉緊緊挨在一起。
他手指摩挲過，朝她遞了過去。
“你看看。”
宋青寧心裏做好準備，當看見他遞來的照片，心裏的那絲懷疑徹底被坐實，在沒有一絲疑慮。
她冷漠的臉上也逐漸有了表情，直接就把手機砸在他臉上。
“卑鄙。”
怪自己眼瞎，竟被那個渣男玩弄於股掌之間兩次。
宋青寧氣的後退，緊握拳頭，恨不得狠狠給他一拳。
顧南晏深知謊言被揭穿後她的痛苦，他無力辯解，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
“青寧，我們以前認識，我不僅是你男朋友，更是小暖爸爸。”
“你閉嘴，我都猜到了，你就是那個渣男，沒想到我竟然眼瞎了兩次。”
兩次都喜歡上一個人，真叫人崩潰。
宋青寧從沒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多糟糕，但這一刻，真是糟糕透頂了。
她背過身子，恨不得捂著耳朵。
顧南晏從身後靠近，剛要觸碰到她肩膀就被躲開。
“別碰我。”
“青寧，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會讓你覺得我是渣男，我甚至至今不明白，你當時為何離開。”
“我不過回國一趟，等我回來你就不見了。”
“青寧，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離開的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你。”
顧南晏覺得她並不相信，因為有了前面的謊言，後面即便是說真話，她也不會相信。
這一刻，他又一次陷入深深地無力。
“我回國後，在機場見過你。”
“當我得知你有小暖後，我是想告訴你們，可在婚介所，我聽到你和蘇禾的對話，對我恨之入骨。”
“青寧，我沒有辦法，想接近你只能選擇入贅。”
宋青寧冷笑：“你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告訴我，但你選擇不說。”
“因為你並不想提起那段過往。”
他曾有幾次提起小暖爸爸，都是她岔開話題。
宋青寧反駁不了，她確實是這樣。
“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你欺騙我的事實。”
“顧南晏，你走吧，帶著你的支票，我宋家高攀不起。”
她把支票塞進他懷裏，下一秒被顧南晏狠狠抱住。
她掙紮，他收緊力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
“顧南晏，你放開。”
她急了，劇烈掙紮。
顧南晏紅著眼不想放，又怕傷到他，最後緩緩松了力道。
她趁機推開，跳的遠遠地。
她眼裏的厭惡猶如一把刀，狠狠插進他心裏，叫他動彈不得。
那張支票掉落在地，更像是隔開他們，好像再無可能。
宋青寧沒看他一眼，拉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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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都拆穿，她比想象中的要難受，更難以抽身。
陳美琪在電話裏大喊起來，嚇壞了宋衛城，都沒去飯店，立馬就沖了回來。
他回來時，客廳裏只剩下唉聲嘆氣的陳美琪，還有那張五個億支票。
“你看看你出的什麽主意，小顧啊，就是個騙子。”
宋衛城心裏慌亂著，不知實情的他，不由得問著。
“他騙我們什麽了？是在外面有老婆？還是有孩子？又或者是在外面欠錢了？”
“都不是，他……他……”
“哎，你自己看看，剛才他親爸爸送來的。”
五個億的支票被塞進他手裏，宋衛城一時不知多少，竟格外認真的數了數，越數臉色越差。
“你說這是他親爸爸送來？他有兩個爸爸？”
“不是，小顧就一個爸爸，之前你見到的是假的。”
“假的？”
“嗯，他瞞著家裏入贅我們家，現在被他父母知道，找上門來了。”
“……”
宋衛城總算是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電視裏的情節竟然在他家上演，本以為小顧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卻沒想到家世如此顯赫。
他雖不是本城人，但在這裏也住了不少年，知道顧家，更知道最近風頭很大的瑞行科技。
宋衛城也嘆氣坐下，這一刻，他心裏亂糟糟，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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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青寧不好，而是兩家差距太大，怎麽會碰到一起呢？
加上青寧又有孩子，他那樣身份的人，要給人當繼父？
宋衛城越想越不對，最後一拍腦袋叫了起來。
“你說他會不會是那個人？”
陳美琪被問的一頭霧水：“哪個人？”
“就是小暖親爸爸，那個渣男。”
她眼神陡然亮了，老公的話不無道理。
回想起顧南晏的種種行為，對青寧好，更對小暖視如己出。
“如果真是他的話，一切也就講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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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琪腦子亂糟糟，一時理不清，索性抱著腦袋坐在一邊。
宋衛城卻理的差不多，現在只差找小顧來對質了。
他想了想起身，立在臥室門外敲門。
“青寧，你出來，我們商量下。”
屋內沒有回應，越發讓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青寧，爸爸知道你難過，但既然事情發生了，總該要面對，爸爸媽媽和你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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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事，你別亂插手，省的關系更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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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偷偷結婚，又不是在外面亂搞。”
顧國安差點沒忍住：“興致不一樣，他這是無法無天了。”
“是是是，我也不和你說了。”
溫琳雖然氣，但沒有丈夫氣大。
她都沒想到自己能生出個情癡出來，一輩子非她不娶。
顧國安在妻子那裏沒有得到安慰，心裏憋的難受，竟讓司機調頭，大白天的打算去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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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往常一樣，下班之後去宋家吃飯。
自從他和宋青寧領證之後，宋家父母就給了他一把鑰匙，方便他進出。
他將車子停在樓下，看了眼下午給宋青寧發的信息，仍舊沒有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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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往日，幾乎無人會關註的細節。
今日宋家三人都坐在沙發上，動作一致的扭頭，目光緊盯著門口。
當顧南晏推門進來時，他們三人目光又不約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誰都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打量。
屋內過於安靜，也就顯得反常。
顧南晏換完拖鞋立在門口，瞧著陳美琪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心裏陡然明白，一切都瞞不住了。
他仍舊走了過去，在挨著宋青寧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沒有看見宋小暖，他多嘴問著。
“小暖呢？”
“我把她送到蘇禾那裏去了。”
宋青寧的眼睛發紅，在他下班回來之前特意敷過，這會並不明顯。
但她態度冷淡，更往旁邊坐了坐，仿佛不願意挨著他。
顧南晏嗓子發幹，曾想了無數夜的理由，這會一個也說不出來。
他抿著薄唇，表情難看，狹長的眼半斂著，一看就是犯了錯。
過了會，陳美琪終於忍不住，揚聲質問起來。
“小顧，枉我們那麽看好你，結果你就這麽回報我們？”
“滿嘴謊言，你說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嗎？”
陳美琪厲聲質問，情緒激動時捂著胸口，一臉受傷表情。
她的雙眼，顧南晏幾乎不敢看，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不肯解釋的模樣，落在陳美琪眼裏，越發生氣。
“現在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還是以為你們已經領證，我拿你沒辦法？”
“我告訴你，明天你們就去離婚，你這樣的人，我們宋家不需要。”
宋衛城拉住情緒激動的老婆，若是不拉著，怕她馬上就要罵起來。
“你過來坐坐。”
“坐什麽坐？你有心情我沒心情。”
“小顧，我要你馬上解釋清楚，不然就給我出去。”
她給了兩種選擇，只要三分鐘後不解釋，陳美琪就打算攆他走。
顧南晏並不打算躲避，主動提出：“可以讓我和青寧聊聊嗎？”
宋青寧不意外，也一直等著，沈默的她點點頭。
“跟我進來。”
她起身去臥室，顧南晏緊跟著進去。
她的房間他來過多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害怕又緊張，不斷的擴散到全身每一個細胞。
他幾乎是抖著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他珍藏已久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都很青澀，但笑容明艷，兩張臉緊緊挨在一起。
他手指摩挲過，朝她遞了過去。
“你看看。”
宋青寧心裏做好準備，當看見他遞來的照片，心裏的那絲懷疑徹底被坐實，在沒有一絲疑慮。
她冷漠的臉上也逐漸有了表情，直接就把手機砸在他臉上。
“卑鄙。”
怪自己眼瞎，竟被那個渣男玩弄於股掌之間兩次。
宋青寧氣的後退，緊握拳頭，恨不得狠狠給他一拳。
顧南晏深知謊言被揭穿後她的痛苦，他無力辯解，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
“青寧，我們以前認識，我不僅是你男朋友，更是小暖爸爸。”
“你閉嘴，我都猜到了，你就是那個渣男，沒想到我竟然眼瞎了兩次。”
兩次都喜歡上一個人，真叫人崩潰。
宋青寧從沒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多糟糕，但這一刻，真是糟糕透頂了。
她背過身子，恨不得捂著耳朵。
顧南晏從身後靠近，剛要觸碰到她肩膀就被躲開。
“別碰我。”
“青寧，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會讓你覺得我是渣男，我甚至至今不明白，你當時為何離開。”
“我不過回國一趟，等我回來你就不見了。”
“青寧，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離開的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你。”
顧南晏覺得她並不相信，因為有了前面的謊言，後面即便是說真話，她也不會相信。
這一刻，他又一次陷入深深地無力。
“我回國後，在機場見過你。”
“當我得知你有小暖後，我是想告訴你們，可在婚介所，我聽到你和蘇禾的對話，對我恨之入骨。”
“青寧，我沒有辦法，想接近你只能選擇入贅。”
宋青寧冷笑：“你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告訴我，但你選擇不說。”
“因為你並不想提起那段過往。”
他曾有幾次提起小暖爸爸，都是她岔開話題。
宋青寧反駁不了，她確實是這樣。
“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你欺騙我的事實。”
“顧南晏，你走吧，帶著你的支票，我宋家高攀不起。”
她把支票塞進他懷裏，下一秒被顧南晏狠狠抱住。
她掙紮，他收緊力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
“顧南晏，你放開。”
她急了，劇烈掙紮。
顧南晏紅著眼不想放，又怕傷到他，最後緩緩松了力道。
她趁機推開，跳的遠遠地。
她眼裏的厭惡猶如一把刀，狠狠插進他心裏，叫他動彈不得。
那張支票掉落在地，更像是隔開他們，好像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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