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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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蘭冷冷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故意說出那一點線索，是想將西涯騙到凱風山那個山洞裏去，然後你再下手，可是……”
“可是什麽？”
夜蘭說：“可是我們原來的計劃呢！”
“原來的計劃照舊呀。”海曇一臉輕松的樣子，突然間她問道，“你不會不忍心吧？那小子相貌確實不錯，也招姑娘喜歡，但你們……沒有可能啊。而且呀，你不忍心也晚了，估計那小子已經在去凱風山的路上了。”
“可是如此一來，我們勢必會打草驚蛇。我來集蘭鎮也有些時日了，並且我早就知道西涯的小木屋與我隔河相望，其實我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但為什麽我沒有動手？就是因為不想過早被人註意到。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他的父親昭時，因為得到確切消息，他幾天以後會來集蘭鎮，我們才潛伏在這裏這麽久。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平時他都躲在王宮裏，畢竟那裏被雪蓑老頭設下的陣法所保護著，我們先前派出的人刺殺昭時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這一次，如果我們能夠在王宮以外的地方將他結果了，我們就不用去尋找雪蓑老頭隱藏在世間的八處陣法了。這是一條，捷徑。”
“大小姐，這些我都想到了，而且你以為只有你註意到西涯，他沒有註意到你嗎？我正是因為感覺到他特別關註你，似乎還想打探你，才決定設計先除掉他的。”
夜蘭說：“我們辛苦了那麽多年，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這個組織的底細，如此一來我們的任何刺殺計劃才會真正隱蔽不被發覺，因此你最好少惹事，不然會引人懷疑從而提前暴露我們的身份。”
海曇說：“夜蘭，我和你的想法可能有點不一樣，我突然更改計劃想殺掉西涯，也有我自己的考慮。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我們此次的計劃一定會成功？而且西涯是昭時唯一的兒子，這是一個多麽好的籌碼呀，被我們抓在手裏，萬一我們的行動不順利，也有脫險的可能呢。所以，我其實是在留下一點後路。”
“海曇，如果是小事件，突然改變計劃沒有什麽，但此次是關系存亡的大事，我知道你隨機應變能力強，但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你也知道，刺殺行動就在三天後進行，可是從集蘭鎮去凱風山最快也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即使你現在就快馬加鞭地趕去凱風山，並且成功地收拾了西涯，你能夠保證你在刺殺行動之前回到集蘭鎮嗎？”
海曇的聲音緩下來，“夜蘭，你跟我算時間賬，我也來跟你算一筆實力賬。按照原來的計劃，昭時到達集蘭鎮西涯的那所小屋時，我們兩人一起出手，但我們要人要對付的仇敵也是兩人，即昭時和西涯。如果我把西涯騙至凱風山，即便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趕回來，但刺殺局面就變成了我在凱風山對付西涯，你在集蘭鎮對付昭時。我的巫術力量是否能夠勝過西涯，我沒有把握，但在凱風山，那可是我們的地盤，我不是多一分勝算嗎？同樣，在集蘭鎮，昭時的巫術力量應該不如你，好吧，我們不應該低估對手，假使他的巫術力量與你不相上下，但據消息，他是夜晚到達，對於集蘭鎮，你更熟悉，對於夜間作戰，你也更在把握，如此一來，你的勝算就多了兩分呀。”頓了頓，海曇又說：“如果三天後的行動時，我真的沒有趕到，只能多辛苦一下你了，不過夜蘭，有把握就全力以赴，沒有把握一定趁早逃脫，切不可逞強。”
事已至此，夜蘭只能接受，“那麽，你就快去快回吧。”
“好。”海曇輕拍夜蘭的肩，“我的大小姐，你歇息吧。不像我，苦命的人，現在連夜趕著去凱風山收拾西涯那小子。”走了幾步，海曇又回過頭來，一臉認真地問道，“你說我是不是該蒙一塊絲帕在臉上呀？如果有趕夜路的人看到我，還以為仙女下凡呢，到時候驚呆了怎麽辦？”
夜蘭“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她，自顧自坐上了床，將兩邊床幔放下來，然後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出門後記得把門替我關緊一點。”
海曇一跺腳，“我這大晚上的還要趕路，你卻可以呼呼大睡，真是不公平！”
“誰叫你突然改變計劃？”
兩天後清晨，凱風山。
西涯穿過一片又一片密集的樹林，淌過一條又一條河流，終於來到山腰處那個傳說中的山洞前，不，此時還沒有看到山洞，但的確看到了海曇所言的一塊青石，在褐色泥土和灰白亂石的山體上。也確實如她所言，不仔細很難發現。西涯將右手掌放在那塊小青石上，開始用力。
山體果然“轟隆”裂開一條罅隙，洞口有隱約的微光傳來，待那微光漸漸擴大一個成人大小時就不停止在那裏，西涯基本沒有猶豫，從那縫隙走了進去。果真別有洞天。墻壁上鑲嵌著幾顆明珠，雖不至於光明滿室，但借著它們的光芒，也可以將洞中一切看得清楚。西涯看到墻壁上爬滿了藤蔓，地上則生長著許多幽暗的小樹。
當西涯的手指觸碰到一株樹的一張葉片上時，一瞬間，這些樹突然活動起來，它們快速移動著位置。西涯一時眼花繚亂，來不及反應，就發現自己被那移動著的小樹團團包圍了。然後不論他往哪個方向走，所有的樹都迅速移動著，在他眼前快速來去，讓他迅速失去方向和判斷方向的能力。而當他停下腳步時，所有的樹也安靜下來，不再移動。西涯望向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暗郁綠葉。
他明白他被困在了一個陣法裏面——他中計了！
“哈哈哈……”妖嬈的笑聲從密集的葉片間傳入了他的耳朵。
他的目光穿過樹葉，一眼就認出來來人是誰，“海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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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麽？”
夜蘭說：“可是我們原來的計劃呢！”
“原來的計劃照舊呀。”海曇一臉輕松的樣子，突然間她問道，“你不會不忍心吧？那小子相貌確實不錯，也招姑娘喜歡，但你們……沒有可能啊。而且呀，你不忍心也晚了，估計那小子已經在去凱風山的路上了。”
“可是如此一來，我們勢必會打草驚蛇。我來集蘭鎮也有些時日了，並且我早就知道西涯的小木屋與我隔河相望，其實我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但為什麽我沒有動手？就是因為不想過早被人註意到。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他的父親昭時，因為得到確切消息，他幾天以後會來集蘭鎮，我們才潛伏在這裏這麽久。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平時他都躲在王宮裏，畢竟那裏被雪蓑老頭設下的陣法所保護著，我們先前派出的人刺殺昭時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這一次，如果我們能夠在王宮以外的地方將他結果了，我們就不用去尋找雪蓑老頭隱藏在世間的八處陣法了。這是一條，捷徑。”
“大小姐，這些我都想到了，而且你以為只有你註意到西涯，他沒有註意到你嗎？我正是因為感覺到他特別關註你，似乎還想打探你，才決定設計先除掉他的。”
夜蘭說：“我們辛苦了那麽多年，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這個組織的底細，如此一來我們的任何刺殺計劃才會真正隱蔽不被發覺，因此你最好少惹事，不然會引人懷疑從而提前暴露我們的身份。”
海曇說：“夜蘭，我和你的想法可能有點不一樣，我突然更改計劃想殺掉西涯，也有我自己的考慮。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我們此次的計劃一定會成功？而且西涯是昭時唯一的兒子，這是一個多麽好的籌碼呀，被我們抓在手裏，萬一我們的行動不順利，也有脫險的可能呢。所以，我其實是在留下一點後路。”
“海曇，如果是小事件，突然改變計劃沒有什麽，但此次是關系存亡的大事，我知道你隨機應變能力強，但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你也知道，刺殺行動就在三天後進行，可是從集蘭鎮去凱風山最快也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即使你現在就快馬加鞭地趕去凱風山，並且成功地收拾了西涯，你能夠保證你在刺殺行動之前回到集蘭鎮嗎？”
海曇的聲音緩下來，“夜蘭，你跟我算時間賬，我也來跟你算一筆實力賬。按照原來的計劃，昭時到達集蘭鎮西涯的那所小屋時，我們兩人一起出手，但我們要人要對付的仇敵也是兩人，即昭時和西涯。如果我把西涯騙至凱風山，即便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趕回來，但刺殺局面就變成了我在凱風山對付西涯，你在集蘭鎮對付昭時。我的巫術力量是否能夠勝過西涯，我沒有把握，但在凱風山，那可是我們的地盤，我不是多一分勝算嗎？同樣，在集蘭鎮，昭時的巫術力量應該不如你，好吧，我們不應該低估對手，假使他的巫術力量與你不相上下，但據消息，他是夜晚到達，對於集蘭鎮，你更熟悉，對於夜間作戰，你也更在把握，如此一來，你的勝算就多了兩分呀。”頓了頓，海曇又說：“如果三天後的行動時，我真的沒有趕到，只能多辛苦一下你了，不過夜蘭，有把握就全力以赴，沒有把握一定趁早逃脫，切不可逞強。”
事已至此，夜蘭只能接受，“那麽，你就快去快回吧。”
“好。”海曇輕拍夜蘭的肩，“我的大小姐，你歇息吧。不像我，苦命的人，現在連夜趕著去凱風山收拾西涯那小子。”走了幾步，海曇又回過頭來，一臉認真地問道，“你說我是不是該蒙一塊絲帕在臉上呀？如果有趕夜路的人看到我，還以為仙女下凡呢，到時候驚呆了怎麽辦？”
夜蘭“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她，自顧自坐上了床，將兩邊床幔放下來，然後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出門後記得把門替我關緊一點。”
海曇一跺腳，“我這大晚上的還要趕路，你卻可以呼呼大睡，真是不公平！”
“誰叫你突然改變計劃？”
兩天後清晨，凱風山。
西涯穿過一片又一片密集的樹林，淌過一條又一條河流，終於來到山腰處那個傳說中的山洞前，不，此時還沒有看到山洞，但的確看到了海曇所言的一塊青石，在褐色泥土和灰白亂石的山體上。也確實如她所言，不仔細很難發現。西涯將右手掌放在那塊小青石上，開始用力。
山體果然“轟隆”裂開一條罅隙，洞口有隱約的微光傳來，待那微光漸漸擴大一個成人大小時就不停止在那裏，西涯基本沒有猶豫，從那縫隙走了進去。果真別有洞天。墻壁上鑲嵌著幾顆明珠，雖不至於光明滿室，但借著它們的光芒，也可以將洞中一切看得清楚。西涯看到墻壁上爬滿了藤蔓，地上則生長著許多幽暗的小樹。
當西涯的手指觸碰到一株樹的一張葉片上時，一瞬間，這些樹突然活動起來，它們快速移動著位置。西涯一時眼花繚亂，來不及反應，就發現自己被那移動著的小樹團團包圍了。然後不論他往哪個方向走，所有的樹都迅速移動著，在他眼前快速來去，讓他迅速失去方向和判斷方向的能力。而當他停下腳步時，所有的樹也安靜下來，不再移動。西涯望向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暗郁綠葉。
他明白他被困在了一個陣法裏面——他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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