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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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搖頭，“我們三個多月前就分了，現在沒什麽關系了。”隨即又想到昨天早上楚琰好像還接了自己這個“歪果粉絲”的電話，說沒關系有點打臉，急忙解釋：“周六殺青宴我喝多了，所以他才送我回家。”
“你……還喜歡他嗎？”
林墨聽到這話，沈默了一會兒，笑了笑，“死過一次的人對感情這種事情就不會看那麽重了，喜歡不喜歡有什麽關系。”
十八歲的自己或許會把感情當生活過，可是二十三歲的自己不會，生活就是生活，沒了感情，日子還得照過。
“可是除了他，其他人對你來說都一樣，對嗎？”
林墨沒有否認，想了想說：“大概不會有其他人了，我現在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齊策嘆氣：“小墨，你怎麽這麽傻？”
“傻嗎？”林墨看著自己的左手，感情線曲曲折折，註定難以平順。
自己不是沒有恨過楚琰，可是冷靜下來想想，以楚琰的身份，他並沒有做錯什麽，自己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他出錢養自己，費心思捧自己，做到一個金主應該做的所有事情，是自己不懂事，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有什麽立場去恨他呢？
只不過等自己發現的時候，丟在楚琰那裏的東西已經撿不回來了。既然撿不回來，那就這樣吧，做一個本本分分的情人，等哪天金主厭倦了，自己安安靜靜離開，再也不會有交集，這樣就挺好的。
齊策沒再說什麽，林墨平時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其實很多事情心裏比誰都明白，他確實還喜歡楚琰，可是以他的性格，不會再跟楚琰在一起了。
此時侍應生已經將花果茶和蛋糕端上來，兩個人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林墨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盤中的甜品。
這家的歐培拉確實好吃，咖啡糖漿浸潤過的蛋糕入口即化，小貓吃得一臉饜足。
齊策繼續與林墨閑扯：“我工作室最近有幾個不錯的劇本，要不要接個玩玩？”
林墨舔舔唇角沾的巧克力，“不要，剛剛拍完一部，最近不想接戲了。”
影帝揶揄：“富貴病又犯了？”
林墨瞪他，“才沒有，我就休息休息。”
“好好，你說的都對。”影帝笑，“那最近有什麽打算嗎？”
“不知道啊，可能四處走走玩玩吧。”
齊策歪頭敲敲桌子，“我最近也沒什麽工作要忙，正好想休息一段時間，好久沒玩單反了，想去四處采采風，要不要一起，你還能給我當個模特。”
林墨沒有說話。
影帝大人繼續拋糖衣炮彈，“我還沒想好去國內還是國外，小墨想去哪？九寨麗江？或者去西藏？想去歐洲玩嗎？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庫肯霍夫的郁金香、巴伐利亞的天鵝堡、威尼斯的嘆息橋，還有西班牙的海鮮飯、法國的松露、荷蘭的奶酪……”
林墨吞吞口水，繼續沈默地吃面前的蛋糕。
齊策看林墨沒有反應，靜靜出了會兒神，最後嘆息一聲：“一定非他不可嗎？”
林墨無從回答，很難形容的感覺，自己已經不再奢望那人，可是又無法接受其他人，大概……
“忘不掉舊愛，無非是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小墨不想試試嗎？”
“那你呢？為什麽是我？”
“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楚？第一次見你就覺得親切，後來跟你合作的電影讓我拿到最佳男主角，我當時就在想，能遇見你，真是幸運。”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為什麽現在反而要看你在別人懷裏閱盡悲歡。
“這樣對你不公平。”
齊策笑，“那就先做我的模特，至於公不公平，不是你需要考慮的，我會努力讓它變公平。”
林墨沒有接話，用叉子戳著面前的蛋糕，差點把一塊好好的蛋糕叉成蜂窩煤。
“你放過蛋糕吧，讓老板知道你這麽虐待他的心肝寶貝，一定會拿菜刀出來跟你拼命。”影帝大人握住林墨的爪子，“你不用現在答覆我，什麽時候想去玩了，打電話給我，我等你。”
“如果我永遠都不能接受別人呢？”
一年換別人一輩子，楚琰你真是好手段，影帝在心裏感嘆，“那是我的事情，你有什麽壓力？”
“可是，”林墨糾結了一下，“我覺得我是直男，楚琰只是個意外，你們一個兩個都一副想上我的樣子，我好方。”
影帝：“……”
林墨無辜地看著齊策，齊策徹底沒脾氣了，扶額無奈道：“那我也努力做個意外好了。”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齊策接起手機，電話那端響起楚琰的聲音：“齊策，我想跟你談談，關於兩年前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人就在眼前了，兩年前的事情早已不重要，影帝大人看看專心吃蛋糕的林墨，然後……
“哎，小墨，那個金葉子不能吃，那是裝飾品。”被硌到牙的小貓一臉委屈地吐出嘴裏的金葉子，齊影帝哭笑不得，又轉頭對電話那端的男人說：“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總裁辦公室，楚琰的手機“砰”的一聲砸在墻上，四分五裂，正準備敲門匯報工作的助理：“……”算啦算啦，這個工作也不是特別重要，明天再匯報吧，今天BOSS好恐怖嚶嚶嚶。
——
林墨下午本來是打算曬完太陽去超市采購的，家裏屯的儲備糧吃完了，結果“偶遇”影帝大人，鑒於齊策那張臉辨識率太高，不適合出現在公眾場合，林墨灌了一肚子花果茶後決定直接回家躺到陽臺上曬肚皮。
齊策將林墨送到樓下，拽住準備上樓的林墨，親了親他的額頭，又把香水遞過去，輕聲說：“別忘了禮物。”
林墨抱著禮物逃回樓上，站在門口平覆了下心情，打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全身低氣壓的金主大人。
林墨：“……”
林墨退出屋子，仔細看了看四周，好像是自己家，沒走錯呀，重新進屋，訕笑著跟楚琰打招呼：“楚總好巧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回自己家還能碰到前任金主是什麽節奏？！
楚琰起身走向林墨，金主大人身上的氣場太強，逼得他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墻角。退無可退，林墨伸出爪子虛張聲勢，“你幹什麽，為什麽在我家？”
金主大人沒理會林墨的張牙舞爪，拍掉他懷裏的禮物袋子，傾身壓上，林墨只覺得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急忙伸手抵在身前人的胸膛上，阻止他繼續前進，掙得一絲喘息的空間。
“幹什麽去了？”
“吃蛋糕！”林墨裝無辜。
“跟誰？”
“朋友。”
“親你的朋友？”楚琰伸手，林墨下意識躲閃，可是並沒有什麽用，額上被粗糙的手指重重抹過，頓時感覺火辣辣得疼，緊接著帶著煙草味的唇狠狠印在微紅的額頭。
林墨腦子有點不夠用，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混蛋楚琰，這麽大煙味，你是不是在我家抽煙了？！
半晌林墨才反應過來，狠狠推開楚琰，“楚琰，你到底想幹什麽？”
等兩人都平靜下來，林墨縮在沙發邊緣，警惕地盯著楚琰，質問道：“你到底怎麽進來的？”
話音剛落，林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發現是房東。
房東：“小林啊，那個不好意思哈，你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我已經賣了。”
林墨：“？？？！！！”
房東繼續說：“買家說會跟你聯系，好像不用你搬出去，以後你房租就交給他好了。”
林墨扶額，“這種事情你好歹事先跟我說一下吧？”
房東：“我也不想……唉，算了，就這樣吧，再見。”
我也不想啊，可是一個月被人持槍闖進我家兩次，一次要鑰匙，一次要買房子，我小心臟受不了啊！林墨你到底惹上什麽人啊！
林墨掛上電話，擡頭看金主大人，試探著叫了聲：“房東？”
楚琰：“嗯。”
林墨淚流滿面，今年一定命犯太歲，認命地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卷鋪蓋滾蛋。
“既然你不願去西山的別墅，那這裏也不錯。”
“楚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之前很感謝楚總的照顧……”
話沒說完，林墨的目光落在楚琰的右手上，剛剛沒註意，現在才發現金主大人的右手整個腫了起來，上面還有些細小的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看起來很嚇人。
楚琰不自然地用左手遮擋，辦公桌有點硬，當時用力太猛，沒想到就成這樣了。本來還沒覺得疼，如今被林墨的目光掃過，頓時覺得痛感順著傷口往裏鉆。
然而聯系到楚琰的身份，林墨確自動腦補出另一番內容，“你是碰到仇家了嗎？”
金主大人楞了楞，輕咳一聲，沒有否認。
林墨蹙眉，“你這樣不行，會感染的，怎麽不去醫院？”
“不想去。”
“你手下呢？”
“手機壞了，聯系不上。”
林墨想看來是真碰到仇家了，手機都打壞了，伸手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楚琰，表示用我的，楚琰不接。
林墨無奈了，“小區裏有診所，那我送你去診所吧。”
楚琰沒有動。
最後林墨哭喪著臉從家裏翻出酒精紗布雲南白藥，伸手，我給你包紮。
林墨對於包紮這種事情很是熟練，自從那次目睹金主大人被槍擊之後，他就學了不少急救知識，後來拍戲時劇組有人受傷，也都是林墨負責緊急處理。
蹲在金主大人面前，捧起受傷的右手，消毒、上藥、包紮，最後打個漂亮的蝴蝶結，林墨很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又去冰箱裏找了瓶冰鎮的雪碧給楚琰冰敷。
楚琰皺眉接過雪碧放在手中把玩，“你平時總喝這個？”
林墨又想起曾經零食被楚琰限量管制的悲慘生活，怒目，“關你什麽事？”
金主大人把蹲著的林墨拉進自己懷裏，又把冰鎮雪碧塞進他手裏，將右手伸到林墨面前。
林墨：“……”金主大人你是在撒嬌嗎？
給楚琰敷了一會兒，林墨感覺差不多了，開始旁敲側擊地問金主什麽時候走。
楚琰表示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難道不應該住在這裏嗎？
林墨：“……”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
金主大人把頭埋在林墨後肩摩挲，輕輕喚他的名字，“林墨，林墨……”
灼熱的氣息噴在林墨脖頸處，灼地他直縮脖子脖子，“楚琰，別鬧。”
楚琰抓住懷中人推拒的爪子，放在嘴邊輕吻，林墨伸出食指點在楚琰的唇上，幹爽的木質香調混著淡淡的麝香氣味在鼻間蔓延開來，楚琰身體僵了一下，不屬於他們兩人的味道真是很討人厭。
林墨沒有意識到金主大人瞬間的僵硬，還在用食指在眼前人的嘴唇上輕戳，楚琰的唇形很好看，薄唇線條冷硬而性感，讓人看了有種想咬上去的沖動，可惜薄唇的人多薄涼。
林墨吞吞口水，無辜地瞪大雙眼，“我餓了。”
楚琰笑，低頭咬住他的雙唇，“我也餓了。”
明明想抗拒，可是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攀上男人的腰身，或許是三年來養成的習慣，又或許其實……連心也不抗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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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他，其他人對你來說都一樣，對嗎？”
林墨沒有否認，想了想說：“大概不會有其他人了，我現在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齊策嘆氣：“小墨，你怎麽這麽傻？”
“傻嗎？”林墨看著自己的左手，感情線曲曲折折，註定難以平順。
自己不是沒有恨過楚琰，可是冷靜下來想想，以楚琰的身份，他並沒有做錯什麽，自己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他出錢養自己，費心思捧自己，做到一個金主應該做的所有事情，是自己不懂事，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有什麽立場去恨他呢？
只不過等自己發現的時候，丟在楚琰那裏的東西已經撿不回來了。既然撿不回來，那就這樣吧，做一個本本分分的情人，等哪天金主厭倦了，自己安安靜靜離開，再也不會有交集，這樣就挺好的。
齊策沒再說什麽，林墨平時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其實很多事情心裏比誰都明白，他確實還喜歡楚琰，可是以他的性格，不會再跟楚琰在一起了。
此時侍應生已經將花果茶和蛋糕端上來，兩個人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林墨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盤中的甜品。
這家的歐培拉確實好吃，咖啡糖漿浸潤過的蛋糕入口即化，小貓吃得一臉饜足。
齊策繼續與林墨閑扯：“我工作室最近有幾個不錯的劇本，要不要接個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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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揶揄：“富貴病又犯了？”
林墨瞪他，“才沒有，我就休息休息。”
“好好，你說的都對。”影帝笑，“那最近有什麽打算嗎？”
“不知道啊，可能四處走走玩玩吧。”
齊策歪頭敲敲桌子，“我最近也沒什麽工作要忙，正好想休息一段時間，好久沒玩單反了，想去四處采采風，要不要一起，你還能給我當個模特。”
林墨沒有說話。
影帝大人繼續拋糖衣炮彈，“我還沒想好去國內還是國外，小墨想去哪？九寨麗江？或者去西藏？想去歐洲玩嗎？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庫肯霍夫的郁金香、巴伐利亞的天鵝堡、威尼斯的嘆息橋，還有西班牙的海鮮飯、法國的松露、荷蘭的奶酪……”
林墨吞吞口水，繼續沈默地吃面前的蛋糕。
齊策看林墨沒有反應，靜靜出了會兒神，最後嘆息一聲：“一定非他不可嗎？”
林墨無從回答，很難形容的感覺，自己已經不再奢望那人，可是又無法接受其他人，大概……
“忘不掉舊愛，無非是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小墨不想試試嗎？”
“那你呢？為什麽是我？”
“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楚？第一次見你就覺得親切，後來跟你合作的電影讓我拿到最佳男主角，我當時就在想，能遇見你，真是幸運。”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為什麽現在反而要看你在別人懷裏閱盡悲歡。
“這樣對你不公平。”
齊策笑，“那就先做我的模特，至於公不公平，不是你需要考慮的，我會努力讓它變公平。”
林墨沒有接話，用叉子戳著面前的蛋糕，差點把一塊好好的蛋糕叉成蜂窩煤。
“你放過蛋糕吧，讓老板知道你這麽虐待他的心肝寶貝，一定會拿菜刀出來跟你拼命。”影帝大人握住林墨的爪子，“你不用現在答覆我，什麽時候想去玩了，打電話給我，我等你。”
“如果我永遠都不能接受別人呢？”
一年換別人一輩子，楚琰你真是好手段，影帝在心裏感嘆，“那是我的事情，你有什麽壓力？”
“可是，”林墨糾結了一下，“我覺得我是直男，楚琰只是個意外，你們一個兩個都一副想上我的樣子，我好方。”
影帝：“……”
林墨無辜地看著齊策，齊策徹底沒脾氣了，扶額無奈道：“那我也努力做個意外好了。”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齊策接起手機，電話那端響起楚琰的聲音：“齊策，我想跟你談談，關於兩年前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人就在眼前了，兩年前的事情早已不重要，影帝大人看看專心吃蛋糕的林墨，然後……
“哎，小墨，那個金葉子不能吃，那是裝飾品。”被硌到牙的小貓一臉委屈地吐出嘴裏的金葉子，齊影帝哭笑不得，又轉頭對電話那端的男人說：“就這樣吧，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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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下午本來是打算曬完太陽去超市采購的，家裏屯的儲備糧吃完了，結果“偶遇”影帝大人，鑒於齊策那張臉辨識率太高，不適合出現在公眾場合，林墨灌了一肚子花果茶後決定直接回家躺到陽臺上曬肚皮。
齊策將林墨送到樓下，拽住準備上樓的林墨，親了親他的額頭，又把香水遞過去，輕聲說：“別忘了禮物。”
林墨抱著禮物逃回樓上，站在門口平覆了下心情，打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全身低氣壓的金主大人。
林墨：“……”
林墨退出屋子，仔細看了看四周，好像是自己家，沒走錯呀，重新進屋，訕笑著跟楚琰打招呼：“楚總好巧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回自己家還能碰到前任金主是什麽節奏？！
楚琰起身走向林墨，金主大人身上的氣場太強，逼得他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墻角。退無可退，林墨伸出爪子虛張聲勢，“你幹什麽，為什麽在我家？”
金主大人沒理會林墨的張牙舞爪，拍掉他懷裏的禮物袋子，傾身壓上，林墨只覺得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急忙伸手抵在身前人的胸膛上，阻止他繼續前進，掙得一絲喘息的空間。
“幹什麽去了？”
“吃蛋糕！”林墨裝無辜。
“跟誰？”
“朋友。”
“親你的朋友？”楚琰伸手，林墨下意識躲閃，可是並沒有什麽用，額上被粗糙的手指重重抹過，頓時感覺火辣辣得疼，緊接著帶著煙草味的唇狠狠印在微紅的額頭。
林墨腦子有點不夠用，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混蛋楚琰，這麽大煙味，你是不是在我家抽煙了？！
半晌林墨才反應過來，狠狠推開楚琰，“楚琰，你到底想幹什麽？”
等兩人都平靜下來，林墨縮在沙發邊緣，警惕地盯著楚琰，質問道：“你到底怎麽進來的？”
話音剛落，林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發現是房東。
房東：“小林啊，那個不好意思哈，你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我已經賣了。”
林墨：“？？？！！！”
房東繼續說：“買家說會跟你聯系，好像不用你搬出去，以後你房租就交給他好了。”
林墨扶額，“這種事情你好歹事先跟我說一下吧？”
房東：“我也不想……唉，算了，就這樣吧，再見。”
我也不想啊，可是一個月被人持槍闖進我家兩次，一次要鑰匙，一次要買房子，我小心臟受不了啊！林墨你到底惹上什麽人啊！
林墨掛上電話，擡頭看金主大人，試探著叫了聲：“房東？”
楚琰：“嗯。”
林墨淚流滿面，今年一定命犯太歲，認命地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卷鋪蓋滾蛋。
“既然你不願去西山的別墅，那這裏也不錯。”
“楚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之前很感謝楚總的照顧……”
話沒說完，林墨的目光落在楚琰的右手上，剛剛沒註意，現在才發現金主大人的右手整個腫了起來，上面還有些細小的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看起來很嚇人。
楚琰不自然地用左手遮擋，辦公桌有點硬，當時用力太猛，沒想到就成這樣了。本來還沒覺得疼，如今被林墨的目光掃過，頓時覺得痛感順著傷口往裏鉆。
然而聯系到楚琰的身份，林墨確自動腦補出另一番內容，“你是碰到仇家了嗎？”
金主大人楞了楞，輕咳一聲，沒有否認。
林墨蹙眉，“你這樣不行，會感染的，怎麽不去醫院？”
“不想去。”
“你手下呢？”
“手機壞了，聯系不上。”
林墨想看來是真碰到仇家了，手機都打壞了，伸手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楚琰，表示用我的，楚琰不接。
林墨無奈了，“小區裏有診所，那我送你去診所吧。”
楚琰沒有動。
最後林墨哭喪著臉從家裏翻出酒精紗布雲南白藥，伸手，我給你包紮。
林墨對於包紮這種事情很是熟練，自從那次目睹金主大人被槍擊之後，他就學了不少急救知識，後來拍戲時劇組有人受傷，也都是林墨負責緊急處理。
蹲在金主大人面前，捧起受傷的右手，消毒、上藥、包紮，最後打個漂亮的蝴蝶結，林墨很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又去冰箱裏找了瓶冰鎮的雪碧給楚琰冰敷。
楚琰皺眉接過雪碧放在手中把玩，“你平時總喝這個？”
林墨又想起曾經零食被楚琰限量管制的悲慘生活，怒目，“關你什麽事？”
金主大人把蹲著的林墨拉進自己懷裏，又把冰鎮雪碧塞進他手裏，將右手伸到林墨面前。
林墨：“……”金主大人你是在撒嬌嗎？
給楚琰敷了一會兒，林墨感覺差不多了，開始旁敲側擊地問金主什麽時候走。
楚琰表示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難道不應該住在這裏嗎？
林墨：“……”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
金主大人把頭埋在林墨後肩摩挲，輕輕喚他的名字，“林墨，林墨……”
灼熱的氣息噴在林墨脖頸處，灼地他直縮脖子脖子，“楚琰，別鬧。”
楚琰抓住懷中人推拒的爪子，放在嘴邊輕吻，林墨伸出食指點在楚琰的唇上，幹爽的木質香調混著淡淡的麝香氣味在鼻間蔓延開來，楚琰身體僵了一下，不屬於他們兩人的味道真是很討人厭。
林墨沒有意識到金主大人瞬間的僵硬，還在用食指在眼前人的嘴唇上輕戳，楚琰的唇形很好看，薄唇線條冷硬而性感，讓人看了有種想咬上去的沖動，可惜薄唇的人多薄涼。
林墨吞吞口水，無辜地瞪大雙眼，“我餓了。”
楚琰笑，低頭咬住他的雙唇，“我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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