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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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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上午,天空清澈如洗。

幾朵小巧的秀雲疊過,點綴著天空,與和煦的清風互相唱和,甚為清爽怡人。天地中,一塊寬長之地懸於其間,繁多瓊樓玉宇拔地而起,井然有序。渺然的薄雲浮於上方,宛如仙境般,更給莊嚴的此地添了些許悠遠之氣,而那高挺而立的大門上“蜀山派”三個飄逸的大字格外顯眼。

蜀山上,無數弟子的腳步聲交替來往,似都視此為極其平凡的一天。

剛剛還碧藍幹凈的蒼穹,此時卻慢慢聚來了片片烏雲,不過半刻鐘後,已然陰雲密布,一場暴風雨就要降臨。

恰在此時,偌大的蜀山竟在不經意間如地震般晃動了下。

還沒等蜀山門眾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一塊巨石伴隨著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一聲巨響,很是結實地砸到了正殿的屋頂上,眼看著巨石將正中的主殿砸得磚瓦落地,眾人陷入了一片恐慌中。

瞬間後,又有許多巨石與電閃雷鳴變本加厲地相繼擊到了大地上,一時間,碰撞聲、電擊聲、雷鳴聲與慌亂聲交於一處,好似末日就將這麽毫無征兆地到來。

在大家鎮靜後,蜀山門眾開始雜而有序地,想要抗住從天而至的莫大災難,可在無數的巨石與閃電面前,仍顯得力不從心。

不過許久,屍體遍地。

在無數弟子正為了天災而做著全力抵抗時,一個頭長鹿角,面目猙獰,渾身赤黃的男子從山下躍起,憑空立在蜀山的左上方,淡淡將蜀山上,那無限慌亂與掙紮收入眼底。

漸漸地,他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盡全力地施展法術,讓自己的四周出現了一層薄薄的保護膜,來抵過巨石與閃電的襲擊。

個別弟子在急忙采取措施時,無意中撇見了斜上方的身影,臉上的驚愕與恐慌不知怎麽更加明顯起來。

男子見投向自己這邊的目光多了起來,也就不再沈吟,將頭角直接對準了蜀山底層的堅石根基,如風般的席卷而去。

雖然男子的猛烈攻擊,並沒有給蜀山強硬的根基造成什麽損壞,但已讓所有蜀山弟子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一位懷抱著急切心情,在屋檐下指揮弟子行動的華服老者,看著男子的身影,臉上神情越發地凝重起來,不過一會的功夫,老者眸中閃過絲許堅定的眼神,對著男子的方向擡手輕彈,一道金光劃過,沖男子而去。

男子毫不在意地擡頭,在深邃威猛的神情間,舉起手掌,盡數將老者的發出的光芒收入手中,慢慢凝聚,挑眉望著離自己最近的一批蜀山弟子,驟然張手發出,隨後只聽得,一陣倒地聲與苦苦哀叫聲。

老者並不甚驚訝地輕輕捋須,凝視著傲然的男子,深運氣,便跨步而出,順利抵躲過天禍,手中的寶劍鋒利無比,直取其之面門。

男子冷冷一笑,絲毫沒有凝望過老者一眼,只待風聲逼近,方側身閃過一次猛攻。後從後方撲去,要壓向老者。老者雖是鬢發衰白卻仍敏捷之極,快速地躍起轉身,與男子又互相凝視了會,再次發起了攻擊。

兩個人在天災仍沒停息的時間裏,苦苦相鬥了數十招。

天降的巨石同樣成為了他們可以利用的武器,幾番險招下來,卻仍是勝負未明,老者明白不能這樣下去,暗嘆罷,運功凝氣,一道藍線直竄天空,後化萬把劍鋒起齊齊落去,速度猛利,難以抵擋。

男子不再像以前那樣漫不經心,仿佛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般,擡步後退,面對著天空,用力凝聚刺下的劍鋒,待氣息聚夠,大吼一聲,雙手偏移,速度躲過,就看得本來刺向老者的萬把劍柄忽然轉向,齊刷刷地插在了男子之前所用力撞擊的土地根基上,最後劍氣散去,化作飄渺。

老者遲疑了下,男子恰借著了停頓時間,反攻過去,他連連防守,卻無了進攻餘地,終被男子一個大招沖倒,重重摔在了地上。

蜀山弟子無暇再去管那些被砸壞的建築,紛紛圍在了老者的身旁,他看起來並不是特別虛弱,但因為氣息不穩,從而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在老者的身旁,一位身著派中服飾且顏色鮮明,皮膚稍黃,鼻翼高挺,眼神中充滿著沈穩氣息的英俊青年看了看老者的傷勢,回首瞻之。

男子瞥了眼正看著自己的青年,似不是很在意,上下張望了下身旁的保護膜,心中稍感遲疑,恐時間過久而失效,遂臉龐上得意的神情明了些,就要離去。青年見男子就要離開,某根心弦忽地被瞬間觸動,眼眸中煥發出一霎的光芒,故不做多疑,起身踏劍,追隨男子的身影而去。

男子自是沒有想到此時竟還有人會不自量力地追上來,側眸餘光,瞧見青年的身手也甚是不錯,雖慢慢起了些興趣,但腳步仍無停歇之意。

終於,男子與青年一前一後地來到了蜀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男子輕聲落地,轉眸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青年,陰險的笑聲之中帶有著輕蔑的成分,表達出了幾分淡淡的不屑。

可面對著男子的冷笑,這個俊朗而成熟的青年,在與其沈穩對視之時,嘴角也隨之輕翹,越發地深不可測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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