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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眼我在外面胡鬧,然後想要抓我回家嗎?”她的面色平靜。

“……哎呀?居然被發現了嗎?”攤了攤手,七瀨夏目聳聳肩,狹長的眼中漏出些許深意,“妹妹在外面玩了這麽久,做哥哥的自

然是會擔心的,和遠阪家有交情也是不假,不過那是好幾代之前的事情了,這一次的遠阪家主既然誠心相邀,在知道阿其波盧德先生也會參戰之後,我就知道一定會在這裏遇到你,後來上川在冬木市看到你,也證實了這一點。”

“吶,夏目……”突然間俯下身,以平行的位置看她,“沒有發現你的身體有哪裏不對勁嗎?”

“…………”她沈默著不說話。

“那套魔術刻印,已經完全不能用了哦。衛宮切嗣的魔術禮裝名為‘起源彈’,這子彈會對“被擊中”的對象將切嗣的“起源”具現化。被射中的傷口是中彈即使表層看起來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經和毛細血管沒有準確再生,喪失了原本的機能,即魔術刻印會被完全破壞,無法再次重生。”

“……也就是說……”發現七瀨夏目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親近而有所期待中的表現,有些無趣地恢覆了正常的坐姿,“夏目你又‘聽’不到了呢。”

——他先前以為有強大的力量,是她本該有的姿態,他也知道,永遠依附於自己,不是她性格中本來應該的模樣。

但是他同樣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險,只要她知道外面的可怕,就會回到自己的懷抱裏了吧,知道只有哥哥才會不計代價對她好,才是她唯一應該親近的人。

兄妹本該就是彼此守望,彼此親近的唯一的存在,要知道吸血鬼們的世界中,“兄妹”同樣是等同於“夫妻”的,維系彼此的關系,只有用血液來成就這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跨年快樂QUQ更新送上,哥哥男二的地位應該很明顯啦!!!!

然後交代了四年前的事情,哥哥深愛夏目我認真的!

零君馬上上線!【。

元旦過後馬上就是期末考了QUQ

☆、兄妹【二】

遠阪時臣是一個很優雅的人,雖然非常騷包地穿了一身酒紅色的西服,但是筆挺的身姿和優雅的舉止融合在一起,毫無違和感。

他的優雅不僅體現在外貌和舉止上,其人品也極其優雅,這一點在他微微笑著,接受了她嚴謹而恭敬的“哥哥”這一稱呼之後就能夠確定了。

當然,這個稱呼在七瀨真人的強烈要求之下,到最後改成了“時臣先生”。

“能夠回歸遠阪家自然是好的,不過沒想到青阿姨的孩子居然有如此的魔術天賦,真是可惜了。”遠阪時臣說這話的時候皺著眉,一副真心為她可惜的表情。

她的魔術刻印已經完全廢掉了,因為回路被破壞導致魔力無法保持順暢流動的狀態,連一個小小的魔術都無法使用。

七瀨夏目的世界重新陷入了“寂靜”。

但是她本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事,而是面色平靜,居然還能夠帶著微笑地面對這一切,完全無法想象在十幾小時之前,在這屋子裏的所有人,都還是她的敵人。

遠阪時臣的整棟遠阪宅都是他的魔術工房,密密麻麻的術式鋪遍了每一寸土地,一扣環一扣,精妙無比,一旦有闖入者就會第一時間觸動警報機關,然後自動對其作出反應,就七瀨夏目的眼光來看,這棟魔術工房要比自己導師之前準備的,強力不少,從這裏就能夠看出久遠的魔術大族代代傳承下來的歷史積澱有多深厚了。

似乎是感覺到什麽,原本坐在輪椅上看窗外風景七瀨夏目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的金發少年。

“喲,雜種。”少年一臉高傲的表情,把大背頭放下來,有了碎劉海的archer穿著休閑裝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她能不能裝作沒讀懂他在說什麽?

抽了兩下嘴角,終於因為畏懼於對方的武力值而勉強裝作自己沒聽到。

“archer?你怎麽會在這裏?”已經知道遠阪時臣所召喚的servant是最古老的王,吉爾伽美什的她在面對這位的時候,實際上還是能夠感受到相當大的壓力的。

“本王就是想來關心一下時臣的‘妹妹’的身體到底好些了沒。”挑了挑眉,俊美的臉孔上掛著難以捉摸的表情,“嘖,看看你這幅無力的模樣,雜種……”

這家夥居然把雜種當成口頭禪嗎?不過據說吉爾伽美什擁有三分之一人性和三分之二的神性組成神格,明明自己才是個人神雜種好嗎?

“如您所見,我已經徹底地無法使用魔術了。”非常之冷靜的面對現實,這句話由七瀨夏目自己說出來總覺得有種違和感,“英雄王難道對我這麽一個無能的廢物還有所興趣嗎?”

“這是對本王的傲慢在表示你的不滿嗎?”出乎意料的,archer對她隱含挑釁的話語顯得十分冷靜,“故意惹怒本王對你又有什麽好處嗎?”

“沒有任何好處,英雄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面色蒼白,整個人帶著一種大病中的虛弱之感。

“哼,不過是一個走向末路之人最後的不甘醜態罷了。”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吉爾伽美什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杯紅酒,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水晶杯中來回晃蕩,漾出細細的波紋,“還以為本王會見到一個不會向命運屈服的家夥,沒想到哦居然連掙紮都沒有,真是無趣。”

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那麽英雄王認為我應該怎麽樣呢?是日日痛哭流涕地哀悼自己貪功冒進,然後不慎被毀掉了魔術回路嗎?或者歇斯底裏地嚎叫然後朝著周圍的人發洩不滿?”她的表情很平靜,因為對方是站著,而她是坐著,所以以微微仰視的角度看向對面那個傲慢的理所當然的王者。

“所謂的命運,這種束縛著凡人的東西,雖然很多人認為人力終究可以打破命運,但是也有人會對命運的安排全盤接受,而我恰恰只是後者罷了。一旦做出了決定我就不會後悔,哪怕時光倒流再重來一次也是一樣,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做出了這種決定,那麽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而我只是相信自己能夠在每時每刻,做出自己的決定。”

七瀨夏目的表情平靜的過分,這份平靜在看到房中的不速之客之後也沒有任何改變,那種“容納包含”所有的平靜讓吉爾伽美什的嘴角咧開了一絲奇妙的弧度。

“哦,看來剛剛是本王看走眼了。你這家夥,還有點意思。”低低的笑聲從他的喉間溢了出來,手中的杯子也被他隨手扔開,被地板敲擊成無數細碎,“看來遠阪家那一絲不茍的血統裏也會出現異變者啊。”

“……”淺棕色的瞳孔直直地望向他,沒有波紋。

“作為讓王愉悅的報答,給你看點東西吧,雜種。”最後兩個字就算七瀨夏目聽不到,也能夠感覺出來對方那濃濃的嘲諷之情。

金發的王者略略擡手,七瀨夏目感覺到自己的輪椅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所驅使,不由自主地向前行去,跟上了前面轉身出了門的英靈。

飛快地控制了自己得身體反射,她默不作聲地放任了對方的動作。

遠阪宅雖然之前有派遣使魔監視,但是內部構造也只能知道個大概,並不能完全摸清楚,所以在archer領著自己沿著狹窄的樓梯進入了遠阪宅的地下室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微微的驚訝表情。

底下的空間遠超於整個遠阪宅的面積,有魔法術式的痕跡,應該是用空間魔術折疊了空間。

“到了。”剛剛一直沈默地走在前面得金發少年轉過頭來,鮮紅色的眸子裏泛濫著看好戲的神色,“就在最裏面,你自己過去吧。”

原本因為樓梯而漂浮在了空中的輪椅緩緩著地,然後控制權落在了她的手裏。

心中有被慢慢蔓延的不安所充斥,但是她還是選擇了前行——不前進的話,就什麽也不知道。

鼻腔裏能夠聞到淡淡的木頭腐朽的味道,還有那種長年累月因為空氣不流通而造成的黴味,從五官一點點地滲透了她的整個身體。

這裏應該是遠阪用來儲藏各種書籍的地方,看不遠處林立的高大書架就知道了。

密密麻麻的書架,這裏大概匯聚了自遠阪立族以來所有的陳年積蓄。

一側是書架,但是在另一邊,則是一扇小小的門,應該是給在這裏埋頭苦讀的研究者提供休息的地方。

“哢嚓——”雖然聽不到,但是能夠感覺到手中捏住的門把輕輕的一顫,那是門上鎖芯裏面彈簧被打開的觸感。

薄薄的門扉被推開,房間裏很黑,借著外面的光線能夠面前看到房間裏的情況,房間裏的陳設極其簡單,沒有浮華雕飾的木質家具,床頭櫃和衣櫃,一張書桌,然後就是不大的一張床,還有……床上的人。

銀色的頭發淩亂地遮住了他的臉孔,似乎比分開的時候又瘦削了不少的身形,連著四肢的鐵質的鎖鏈彎彎繞繞地延伸向了房間黑暗的深處。

應該是註意到門被打開,被光線所吸引而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床上坐著的人動作有些遲緩地擡頭,露出了那雙迷茫的淡紫色眼瞳。

“……”心中似乎有什麽被撥動了一下,然後有些生生地疼,她能夠看到少年□□在外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明明分開才這麽短短的一會兒,為什麽他的變化就如此之大。

“夏……目?”少年的唇張張合合,她輕易地讀懂了他想表達的東西。

感覺到光線陡然間變暗,然後回頭看到金發的王者一手叉腰背光站著:“這是七瀨真人之前特意出門抓來的家夥,被關在這裏之後他似乎還特意過來問候了兩趟。哦本王的意思可不是他虐待了他,相反的,七瀨真人一次手腳都沒有對他動過,只是……”

archer的目光落在了房間裏的某處,在靠門的地方,放著一杯紅色的液體,和剛剛他手中的紅酒不同,是要再深一些的顏色。

——淡淡的血腥味。

目光回到癱坐在床上的少年的臉上,果然看到了濃濃的疲憊之色,還有那雙紫色眼瞳中時不時閃過的血紅色,還有他手臂上的傷痕,大多也是自我掙紮才有的。

把新鮮的血液放在距離一個level D不遠的地方,而這只level D還被限制了活動範圍,無法夠到自己的“食物”。

不得不說,只有吸血鬼才能這麽了解吸血鬼。了解如何折磨一個陷入了“饑餓牢籠”嗜血者。

將臉上表情莫名的archer丟在了後面,身下的輪椅緩緩前進。

“別……別過來!”一手扼住了自己喉嚨的少年下意識地往後退去,但長時間的折騰已經讓他身體裏沒剩下多少體力了。

她恍若未聞,哦不對,她確實“未聞”,她只不過把所有的一切都歸結於房間裏光線昏暗,所以她看不到他在說什麽。

輪椅穩穩地停在了床前,她的身體為微微前傾,然後伸出雙臂抱住了那個想在自己面前掩飾其狼狽的少年,銀色的腦袋被她按住,然後窩在自己脖頸處。

“平安夜快樂,零。”剛好是聖誕節前夕,她以為今年自己不會再有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機會了,但是卻在如此出乎意料的情況下說出了口。

冰冷的唇瓣貼在自己的脖頸處,癢癢的,似乎動了動,應該是少年說了什麽,熱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就有什麽濕濕的東西,迫不及待地舔了舔。

尖銳得疼痛自脖頸上傳來,然後就是身體裏的某種東西被抽離的感覺,以及……

背後陡然間什麽東西飛快靠近而刮起的風。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零君說了什麽2333猜中有獎w

元旦來大姨媽了然後取消了所有出門浪的計劃QUQ跨年那晚浪的太厲害了所以來報應了嗎?!

☆、兄妹【三】

臉頰左側有什麽東西飛快地掠過,然後原本自己懷中的少年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了出去,自己落入了一個熟悉而冰冷的懷抱。

因為鎖鏈的牽制,所以銀發的少年飛出去後僵硬地在半空中停滯,然後狠狠地跌倒在地上,淩亂的劉海遮住了他上半張臉的神色,看不到眼睛,只有嘴邊的鮮紅刺目的詭異,

七瀨夏目擡頭,剛好看到面色難看,從背後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維持著攻擊狀態的七瀨真人。

“你們在幹什麽?!”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胸膛的劇烈地起伏著,還有那嗡嗡的胸腔震動著,可想而知他的憤怒。

應該是聞到她的血液味道而匆匆趕來的吧,看他衣衫淩亂的樣子,之前估計是在休息中。

“哥哥。”她出聲,喚回眼底已經是一片血色的七瀨真人的註意力,讓他把逼人的視線從錐生零身上轉到了自己身上,“告訴我,零為什麽會在這兒?”

哪怕她其實已經猜到,但是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夏目,你管太寬了。”

“管太寬的人不是哥哥你嗎?!”心中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地想要爆發出來,像是黑色的野獸嘶吼著,撓著爪子,癢癢的,慢慢地就開始壓抑不住。

“哥哥把零帶到這裏來有什麽用呢?是想要要挾我嗎?怕我和老師對你進行阻撓嗎?或者說,哥哥你只是想逗弄,豢養一只levelD?別開玩笑了,七瀨真人!”冷笑出聲,隔著七瀨真人,她看到依舊站在門口的金發少年一臉的饒有興味。

“七瀨夏目!你要明白自己是在對誰說話!”

下顎被緊緊鉗制住,她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還有濕濕糯糯的滑膩感覺。

七瀨真人的手親親地在她的脖子上拂過,微微的亮光閃過,脖子上恐怖的兩個牙洞就這麽消失不見,血液也停止了它們爭先恐後流出的腳步。

——這是他小心翼翼呵護了這麽多年的珍寶,居然就被一個低賤的level D,即將墮落成levelE的雜碎所染指。

該死的,不可饒恕!

房間裏那股刺人的殺意嗖的蔓延出去,然後充斥著整個房間,就連門口的archer都感覺到了,瞇起了酒紅色的眼眸,難藏其中的惡趣味。

動作幅度不大,但卻十分堅定地推開了原本抱著自己的人,讓他從自己的輪椅邊離開。

“啪——”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放開,七瀨真人。”連哥哥都不喊了,他知道她已經氣到了某種程度,這個認知讓他在短暫的猶豫之後,松開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車輪咕嚕嚕地前行,繞過中間的大床,然後在那個癱坐在地上的少年身邊停了下來。

“擡起頭來,錐生零。”冷而空洞的聲音從她的喉管裏流瀉出來,捏著輪椅手把的手背上有淡淡的青筋凸起來,顯示著主人的心情是如此的不平靜。

聽到了他的聲音,坐在地上的少年身側的手慢慢地攥緊,她的角度看過去,能夠看到他的兩頰動了動,大概是說了什麽。

“我說,擡起頭來!錐生零!”這個家夥這麽低著頭幹什麽!?這種愧對了一切,自我厭惡的表情是給誰看的?!

“我讓你擡起頭來!你沒聽見嗎?!我聽不到啊!!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麽,所以!你給我擡起頭來啊!!錐生零!”

突然間的聲嘶力竭的嘶吼聲讓坐在地上的少年渾身一個激靈,慢慢的側頭,用不可置信的表情面對了她。

“阿夏……”褪去了這個年紀的他擁有的清冷和淡漠,像是回到了那個初見的時候心懷善意,拼命掩飾著自己的茫然無措的小小少年的模樣。

——熟悉的稱呼,陌生的鮮紅色眼眸;熟悉的臉孔,不熟悉的憐憫神色。

“我真的聽不到,你明白了嗎?我的魔術回路被毀掉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錐生零!所以!以後對我說話,一定要用你的那張臉,好好的面對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清楚!”尖銳得聲音慢慢變得平緩,七瀨夏目彎下腰,伸手拉住對方的指尖,在剛碰到的時候微微瑟縮了一下,因為那冰涼的指尖沒有絲毫溫度。

“一切都還來得及……”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句安慰的話就不經大腦地沖口而出,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兩只交握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害怕著什麽。

下顎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的目光被迫轉向了不知道何時再次走到了她身後的七瀨真人身上。

“來得及?”七瀨真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奇怪,嘲諷和憐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夏目,你明明很清楚,levelD沒有純血種得血的話,只能墮落成levelE,然後暴食而亡。”

事實總是比人們想象的要更殘酷些,冰冷而不近人情。

她的面孔刷的就白了一下,還有點無措,她幾乎不敢看自己身側的少年的那張面孔,因為自己居然說出了那麽一個容易戳穿的謊言。

“松開你的手。”大概是因為聽不到,所以她沒有察覺出自己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顫音,七瀨夏目抿了抿唇之後用力甩開七瀨真人的手,下顎的酸麻讓她的眼睛裏沁出生理性的水花,“看清楚,我不是海蒂斯,我只是七瀨夏目!”

……

…………

………………

像是有什麽禁忌的東西沖口而出,七瀨真人鋪天蓋地的殺氣無差別地釋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差點以為是一座大山蓋在了自己身上,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緩慢而悠長,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世界裏被無限制地拉伸。

冰涼的指尖蜷縮起來,死死地攥成了拳頭,鋒利的指甲紮的人手心疼,但是這點痛對於此刻的七瀨夏目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因為一只手,那只剛剛還掐著她下顎,但是之後卻被她甩開的那只手,正狠狠地掐著她的脖頸。

呼吸變得越發的困難,支撐著身體得那根脆弱的脊椎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哀鳴,因為缺氧而導致的血液流動速度減緩,大腦的暈眩,嚴重的氧氣不足讓她的眼前出現了點點光暈。

一揮手將想要迫使自己放手的錐生零狠狠打了出去,因為這一擊有些重了,所以導致少年猛的吐出了一口血,委頓在地,他冰冷的目光裏早已沒有了昔日溫柔好哥哥的神情,只有冰冷。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嗯啊……咳……”因為被掐住了脖子而導致根本無法發聲的她只能徒勞地掙紮著,但是明明是被壓制者,她卻依舊是用一副譏誚的表情對著七瀨真人,就像剛剛他對著她那樣。

“啊……我忘了,你沒辦法說話。”扯了扯嘴角,青年本來是想笑的,但是根本沒有笑意出現在那張俊美的臉上,而且他只是自顧自地說著,根本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也不管你是怎麽知道海蒂斯的名字的,但是既然你知道了這個名字,那麽就應該明白,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了吧?”七瀨真人,啊不是,或者應該叫他米裏克爾·拉威爾更合適一些。

拉威爾一族作為擁有強大力量的純血種一族,最興盛的時候乃是在血脈力量完全被激發的上古年代,追溯其源頭,是來自於該隱的第六代子孫。其祖先是以拉威爾為姓的一對兄妹。

海蒂斯·拉威爾以及米裏克爾·拉威爾。

在這一代純血種的血統早已開始沒落,並且走向衰敗的時候,純血種家族的一些老家夥們不甘於家族被淹沒於歷史洪流中,瘋狂地追尋著覆興血脈,光耀一族的手段方法,其中一種則是——返祖。

所謂返祖,即以純血種的肉體為載體,用上祭品,呼喊遠古的祖先降臨,以求激發血脈中隱藏著的強大的力量。

而在經歷了無數的失敗的實驗之後,這一代的拉威爾家族,終於迎來了他們至高無上的王——兩位始祖之一的米裏克爾·拉威爾。

而她的存在,則是為了讓已經通過特殊手段轉生的海蒂斯·拉威爾能夠借著這個軀體,再度覆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就是——容器,或者換種說法,就是活祭品。

作者有話要說: 我十二號要開始期末考試了……這幾天的課都已經開始結課然後劃重點的……

其實……咳,我要說什麽你們都懂?

好了,我們22號之後見!【餵

祝你們期末全過麽麽噠,順便留言不來一發嗎QUQ都沒見到留言你們都是已經開始考試了嗎QUQ

☆、兄妹【四】

七瀨夏目第一次了解到海蒂斯的相關信息是在拉威爾家那間巨大的藏書庫裏,因為害怕她太過無聊,所以七瀨真人給了她自由進出藏書室的權利,於是,她在藏書室最裏面的書架上看到了那本因被時光洗禮而變的有些破爛,連書頁都泛黃了的《拉威爾簡史》。

當然,原本只有所謂的簡史這件事並沒有什麽大不了,就算她發現書中那幅畫像上長得有七分神似自己的女子的時候,也能夠說服自己一切不過是巧合,雖然有時候會變的很可怕,但是大多時候依舊溫柔體貼,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哥哥也是實實在在地關心著自己的。

——那是她唯一剩下來的親人啊,在這個父親和母親都丟下了自己的時候。

哥哥會溫柔地教自己使用魔法術式,哪怕自己空有魔法血統,並沒有傳承也費勁心思為自己找來了魔術刻印,還讓她的學習能夠更順利。

在知道她並不想接受初擁,成為吸血鬼之後,雖然遺憾地嘆過“夏目不能一直陪著我,這會讓我感到寂寞”等諸如此類的話,但是卻也沒有再強迫她。

哪怕他把她拘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但她雖然有怨言,但從未真正恨過他,直到有一次,正要去找他一起用餐的她,隔著厚厚的門板,“聽”到了自己的哥哥和長老的那段關於“返祖”計劃的對話。

她原本想要偷偷維持的世界崩塌了,世界上原來除了父母,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等價交換本來就是世間萬物的基本原則,只是在他人的寵溺下,已經習慣了“得到”而忘了“付出”的她開始變的貪婪,轉而變的不願意付出。

所有的好都是假象,所有的妄想都是可笑滑稽的東西。

或許人真的只有經歷過什麽之後才會成長。如果換作是還父母雙全時候的自己,指不定就會傻乎乎地跑到對方面前,當面責問他,但最終她還是擦幹了眼淚,一如既往地對著那個人,似乎什麽也沒改變。

她慢慢就習慣了偽裝,她知道在海蒂斯的“返祖”成功之前,只要自己夠乖巧,就絕對不會有什麽事。

所以她千方百計想要逃離那裏,不光是因為自己本身,也是看到了七瀨真人眼裏,那種慢慢變的不再掩飾的占有欲,濃烈的仿佛會毀滅一切。

乖巧地當一個聽話的娃娃,然後表現出對外界的渴望和向往,在沒有損害到對方利益的時候,她的要求就算再不合理,也在幾次撒嬌使了小性子之後被滿足了。

等她從那個巨大的牢籠中走出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時鐘塔,然後稱為其中的一名學生。這對有著不錯的魔術回路的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難辦的事情。而選擇魔術師協會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個龐大的組織能夠與裏世界的那群吸血鬼們進行抗衡。

——她其實並不是那種會認命的性格。

一切都似乎很順利地進行著,成為肯尼斯的得意門生,接觸到魔術師們夢寐以求的聖杯。然後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任務——進駐黑主學園。

她一開始只是抱著敷衍的態度去的,哪怕這裏牽扯到了好久不見的錐生零。自認為外貌上變化很大的她完全沒想到會被對方認出來。七瀨夏目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麻煩的事情,胡亂牽扯他人並不是她的本意。

只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玖蘭樞強大的力量讓她起了覬覦之心,妄圖借助純血君的力量來對抗純血君,就在離算計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她自己是這麽認為的——時候,肯尼斯老師那邊卻出了差錯,導致只能放棄一切算計。

不肯死心的她不惜把錐生零一起帶到了冬木市,然後意料之中地引來了玖蘭樞一行人,正好彌補了己方戰力不足的尷尬。

既然玖蘭樞已經與己方結盟了,那麽錐生零似乎也沒什麽存在的意義了?

所以當錐生零自己主動離開戰場的時候,雖然她的心裏有失落,但更多的是釋然。大概她的內心一直是有歉疚的,對這個少年。

原本以為在接下來的段時間內不會再見到他,可誰知道,居然會這麽快,並且在她根本想不到的情況下見面。

內心淤積了四年的憤怒,叫囂著想要沖破心肺,嘶吼著,掙紮著想要剖開她的肚子,沖出她的喉嚨——或許已經超出她能夠忍耐的極限了,那種被人玩弄於鼓掌,明明覺得自己算計了一切,卻到頭來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提線木偶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房間中七瀨真人的氣勢還在節節攀升,卡著自己的脖子的手也沒有絲毫要放松的意思。肺中的空氣慢慢變的稀薄,就算沒有鏡子,她也能夠想象出自己臉上那青紫色難看的缺氧的臉色。

就算這麽死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吧?倒是樂得輕松。

閉上了眼睛的七瀨夏目沒有註意到從自己背後伸過來的那只沾染著血跡的蒼白的手搭上了七瀨真人掐著她脖子的手。

“區區一只level D,居然敢碰我?!”七瀨真人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松手!”少年的眼睛死死瞪著他,那種執拗而堅定的目光讓七瀨真人心中沒由來的一動,“你真的想殺了她嗎?她只是個人類!”

“……”七瀨真人的目光一變,奇怪地頓了頓之後,愉快地笑出了聲,“這倒也是,差點忘了,這個身體還只是具孱弱的人類的皮囊。”

大量空氣陡然間地湧入,讓七瀨夏目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雖然咳嗽地很痛苦,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松了口氣,但是她的這口氣只松了一半,下一秒她的下顎就被人強制性地擡了起來——他似乎特別中意這個能夠完全掌握她的姿勢。

沒有任何猶豫地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了面前少女的脖子,七瀨真人感覺到在自己的牙齒深深的刺入少女柔弱的脖頸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滿足感,香甜的血液在瞬間充斥了自己的口腔,那個味道,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讓人難以自拔。

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並且讓人措手不及,已經完全楞住了的錐生零在想起來應該反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猶如有了生命一般的鎖鏈壓制住,動彈不得,鎖鏈上氣息的來源就是面前這個咬破了自己手腕,然後讓自己的鮮血滴入被自己掰開了下顎的少女口中的男人。

全身都被束縛無法動彈,身體的本能讓她違背了自己的意願咽下了口中帶著鐵銹味的東西。七瀨夏目能夠感覺帶自己身體裏的那種莫名紮根,然後瘋狂增長的力量,比之自己之前的魔力更加的囂張,更加陌生,也更加難以控制。

“嗯,這樣就好了吧,不是脆弱的一碰就碎了的人類了。”對自己的一系列行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並在確認了七瀨夏目吞下了自己的血液,成為了一只徹頭徹尾的level C之後,松開了鉗著她下巴的手,無視了旁邊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這一切,連本能的嘶吼都忘記了的錐生零,還有眼神空洞的,仿佛失去了靈魂的七瀨夏目,重新慢條斯理地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少女還在流血的,纖細的脖頸,然後——

——“哢嚓”一聲脆響。

——這個人……難道是瘋子嗎?!

短短三分鐘之內,事態的發展正朝著自己無法預料的方向狂奔而去,癱坐在地上的錐生零感覺到自己背後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的冷汗給浸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考完了QUQ感覺最後一門要掛了(哭瞎

一考完就更新我也是夠拼的。。。。不誇獎我一下嗎( ̄▽ ̄)

你們考完了嘛,快來和本座一起浪嘛,日更給你們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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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被自己蠢哭了。存稿時間居然設置成了2501年。。。= =

怪不得隔了好兩天也沒看到更新。。

☆、再會和離別【一】

空間裏的空氣讓人的呼吸都變得步調沈重,將自己的目光局限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小塊土地上,保持著沈默,雖然難受,但是迪盧木多知道作為從者的自己並沒有插話的資格。

“肯尼斯,難道你就想這樣當一個頭也不露的膽小鬼嗎?!”打破了沈默的是索拉,亮色的眼眸盯著自己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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