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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死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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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人群前的宮老爺子看到了姜元, 祥的臉龐上掛著笑容,“樓上的小哥……哥為何不收拾收拾和我們一起去探險。”

姜元:“!!!”這麽大年紀了還賣萌?

宮俊評看著自己爺爺,(⊙﹏⊙) …

眾多盜墓賊,“……”

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差點兒掛不住,他剛才感覺嗓子有些癢, 微磕巴了一下。黑著臉掃視了一圈, 嚴的目光逼得所有人低下了頭,宮老爺子咳嗽了兩聲,化解了些許尷尬,“樓上的姜小……先生對盜墓下鬥不感興趣嗎?”以防萬一, 爺子臨時改口,一句話說完了就像是將剛才的“賣萌”給清空,讀檔重來。

姜元笑著看向角落裏被捆成粽子的賈家兄弟, 我自己不下來,你們就上來請嗎?”

老爺子笑而不語, 明人就不多說什麽。大墓內機關重重,盜墓賊中有機關高手但也架不住“萬一”的出現, 弄幾個“肉羊”在前方帶頭試機關有什麽不好的。宮老爺子笑瞇瞇地看向賈家兄弟,賈家用處還很大不是嗎, 家祖先是參與設計建造秦王墓的,肯定留下什麽給了後人, 最好的帶路工具。

角落內, 家兄弟被反捆了雙手、捆了雙臂, 旁還有高大的保鏢看守, 開了保險的手(槍)黑洞洞的搶眼對著他們二人,有任何反抗身上就會多個血窟窿。賈二風淡定地與宮老爺子對視,漆黑的瞳仁中湧動著外人看不懂的興奮。

樓上,帶陽臺朝南大床房的房門扣扣響了兩聲,先禮後兵。宮家的保鏢提醒房間內的人,不用做無謂的抵抗,要麽乖乖的下樓,要麽被打一頓捆好了乖乖地下樓,反正都是要下去的,識時務者為俊傑,還不如好好配合地選前者。

姜元站直了身體轉身看向已經穿戴整齊的方晟言,揮著胳臂說:“出發了,古墓探險!”

方晟言憑空拿出一身衣服,是很精神的運動服,與他自己身上的同一個款式差別在於顏色不同,他穿著黑色,給姜元拿了一身藏青色。修身款的運動服質地柔軟透氣,膝蓋、手肘等部位加厚一層,手腕腳腕處可以收緊,設計上處處帶著令人滿意的小心機。

姜元換好了看自己是身高腿長,腰還挺細,洋溢著陽光青春感,自我感覺良好。擡頭看到方晟言的背影,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寬闊平直的肩膀……處處彰顯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穿著好看,脫掉了更好看,姜元猛地跳了過去,自己成功被方晟言接住,湊到方晟言的耳邊說:“晚上看星星呀~~”

方晟言抓著姜元的腿掂量了幾下,“等中秋去看了爺爺之後,你總不想錯過中秋節吧。”

姜元喪了,額頭點著方晟言的後腦勺,“啊啊啊,我想了一整晚就是不知道準備什麽作為中秋節禮,還擔心爺爺看到我會生氣。”

方晟言輕笑,“是啊,非常擔心地想,躺下去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姜元囧,“我這是坐車累的,夢裏面想了很久。”

方晟言點頭,“嗯,那想出了什麽結果?”

姜元皺眉,“你爺爺年紀大了,你出櫃他能夠承受得住嗎?不能夠因為我們一時私欲累到老人家不舒服,這樣就是我們的不該了。這樣吧,另外挑一個日子去見你爺爺,在去之前你先給爺爺打打預防針,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方晟言搖頭,“不行。”

姜元沮喪地問:“真的不行嗎?”

方晟言:“不行。”方晟言的堅持總有他的道理,等中秋去了就知道了。

姜元的小心思未能夠成功,急得想要撓墻,他好緊張啊,把身體貼著方晟言更近,“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臟它正砰砰砰地狂跳,是緊張的。”

方晟言認真地感受著,年輕而富有活力的心臟貼著自己穩健有力地跳躍著,漸漸地與自己的心跳聲重合在一起,仿佛成了一個整體。

“砰!”

姜元和方晟言同時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踹門進來臉上還維持著兇狠表情的保鏢看向他們,體重202斤、遠看似一堵墻的保鏢用自己三十五年還未結婚的至尊級單身狗榮譽會員發誓,進來的那一刻他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口中頓時被塞滿了壓縮狗糧,和早晨喝的稀飯會和後狗糧瞬間泡發。至尊級單身狗保鏢覺得自己肯定重了不只是一斤,吃飽了狗糧身無可戀的他現在肯定有204了,為什麽重的兩斤,因為“2”啊。

對保鏢的身心造成了傷害的姜元和方晟言下了樓,下樓時他們的運動服外套了一件沖鋒衣,外面下了靡靡小雨,飛舞的塵埃一般,在這種天氣走上一會兒,身上很快就潮濕了。

下樓後,姜元在大堂看到了幾個毫無聲息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是農家樂裏面的廚師、夥計,還有賈家兄弟的媽媽,眼睛瞇了瞇,難道宮家滅口?

方晟言輕聲地說:“是傀儡。”

姜元:“假的?”

整個農家樂,除了賈二風、賈三多外,其他會移動的人型生物都不是真人,是仿真度極高的傀儡。

姜元猜測,賈家兄弟從放出大墓不死藥出世的消息後就開始籌劃,免得傷害到農家樂裏面的其他人,早早地就將他們送走了。看著廚子打扮的傀儡,姜元有些眼饞,“老鬼叔做的木傀儡屬陰,只能夠給鬼役當身體在陽光下行走,沒法靠近火。不知道賈家的傀儡是怎麽做的,老鬼叔能夠做出一樣的就好了,那廚房就可以多好幾個幫手。”

到現在,姜元也沒有給廚房物色到合適的人選來當二廚。

姜元說出來方晟言才發現自己失誤了,“合適的廚師我那兒有,等回去後你就能夠看到他已經在昆吾居了。”

姜元點點頭,把視線從傀儡身上挪開,方晟言給的肯定是最好的,那就不需要傀儡了,“好呀,回去試試菜。”

“你肯定滿意。”

姜元說:“那是當然,你準備的我都滿意。”

走在前頭,204斤的保鏢覺得自己又有漲重的趨向,(╯‵□′)╯︵┻━┻撒狗糧了不起啊!

如果姜元知道保鏢心中所想,估計會說,是啊,生產狗糧是很有趣。

等姜元和方晟言到了院子裏,宮老爺子和善地笑了笑,“聰明人做聰明事,站到自己該站的地方吧。”

不用說不然了,宮俊評掏出了手(槍)對準了他們就是最好的“不然”。

沒多說什麽,姜元和方晟言站到賈家兄弟那邊。

姜元問兄弟二人,“你們反抗了?”

賈二風沒有說話,賈三多理虧地低下頭,“沒忍住。”

姜元看纏在他們身上手指粗的登山繩,“被捆久了,血液不通,會很難受的。”

宮老爺子時刻關註著他們,樂呵呵地說道:“年輕人想得周到,還不快給賈老板松綁。”他有自信,在絕對的無力控制下,絕對逃不掉的。

被松開,賈三多揉著手腕,像是初戰就被打趴下的被挫了銳氣的年輕雄獅,垂頭喪氣地舔舐傷口。賈二風一貫的平淡,甚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瓜子“嗑噠嗑噠”脆響,舌頭輕輕一舔,瓜子仁就進入口中。

宮老爺子眉頭不自在地皺了皺,呵呵笑了兩聲,“賈老板好興致,在前面帶路吧。”

賈二風沒說什麽,率先往前走。

盯著賈二風不疾不徐地背影,宮老爺子心頭跳了跳,但對不死藥的渴望壓下了他對不安的恐懼。年輕的時候忙著和兄弟們爭奪家產,等穩坐了家主的位置又遭受國家的大變革,許多見不得光的產業必須轉移,他忙忙碌碌將宮家打造成運城最大的玉石經銷商,坐擁幾百億的家產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年輕。想趁著還能夠走動到處走走的時候,宮家輝在一次例行體檢中被檢查出患了癌癥。

命運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有錢沒命花了。

不甘不願的覆雜心態驅使下,宮家輝想到了父輩曾經閑聊時說起過的秦妄山秦王墓——秦妄山上秦王墓,不死藥,墓中藏。哪怕是假的,他抱著一線希望也要試試看。

籌劃了三年,翻閱了眾多資料,宮家輝聽到秦妄山上不死藥現世的傳聞,哪怕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他也不想等了,也等不起了。蒼老起皺的手掌按著胃部,宮家輝皺起了眉頭,再拖下去,他就完了。

“爺爺,你胃裏面又不舒服了?”舌頭受傷,說話大舌頭的宮俊評時刻關註著爺爺的一舉一動,見老爺子捂著胃連忙送上關懷,“爺爺多喝熱水。”

宮家輝輕輕笑笑,眼睛裏的嫌棄藏了起來。

宮家爺孫被人群護著走在中間,賈家兄弟、姜元和方晟言在保鏢的驅趕下走在最前頭。走的路尚算平整,是沿著十二彎向上走,幹涸的河道裏因為潮濕多雨的天氣出現了小小的細流,不時能夠見到黑色的蟲子漂浮在細流上隨波流淌,黑色的甲殼蟲頭部有著細小的圖案,仔細瞧那是一張張鬼面。

龍虱靜靜地瞧著這一支上山的隊伍。

姜元身上的背包在方晟言的手中,他拿著飯團正在吃早飯,起來就被趕著下鬥他一口早飯都沒有吃呢。飯團是方晟言拿出來的,南洲本地的特色粢飯團,裏面放了榨菜、油條和鹹鴨蛋,姜元嘗出是老街那家專門做飯團的店的手藝,他可以說是在那家店吃了四年的飯團。

快走幾步走到了賈三多旁邊,姜元問:“還要走多久,我店裏面有事情不能夠在此地多做逗留。”

賈三多羨慕地瞧了一眼姜元的飯團,他早晨剛剛吃了一口稀飯就被抓了,“應該很快的,大墓我沒有進去過,我哥哥在小時候進去過一次,他說時間不長那肯定就不會讓姜老板多花時間。”

“哦,那行,反正我跟著你們兩,見到了墓主人把包裹給他就行。”

賈三多肚子餓得咕咕叫,不好意思地按著肚子,“我哥說墓主人很善良,是個好人。”

姜元:“這麽多年來,已經不是人了。”

賈三多楞了一下,覺得這話太有道理了,他沒法反駁。

等姜元手上的飯團吃光,他們還沒有走完十二彎,姜元把塑料袋團了團塞進了口袋裏,垂著頭的時候往河道裏多看了幾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河道裏的水變多了,不是涓涓小細流,而是潺潺的溪水,水變多的同時聚集到水裏面的龍虱也越來越多,一張張鬼面越發猙獰。

龍虱下面,一團黑色的水草向上湧動,有什麽東西即將冒出水面。

不知為何前方帶頭的賈二風停了下來,隊伍也順勢停下。姜元站在河邊依然低頭看著上漲的河水,水裏面那團水草終於冒了出來,嘩啦啦的水聲中水草向兩邊滑落露出一張被泡發的面孔,河岸邊蒼白浮腫的手從水中伸了出來,即將搭上姜元的腳。

姜元:“……抓錯了。”

水鬼撥開了頭發,睜開了水泡眼仔細看,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咕咚咚縮回了水裏,成團的黑色水草隨著水流急忙忙向下,透著幾分準備不足的倉促。

姜元興奮地向後跳了一步,湊到方晟言的身邊說:“水鬼竟然是這樣的,太刺激了。”

要不是姜元想見識一下水鬼抓人時的模樣,說什麽方晟言也不會讓臟東西靠近姜元的。

不出五分鐘,隊伍的後頭短促的一聲尖叫伴隨著“噗通”落水聲,人群中爆發了驚惶的咒罵、不安的尖叫和歇斯底裏的碎語,蹲在河邊撈了一把水洗手的盜墓賊在眾人眼前掉進了淺淺的河中,消失不見了。

隊伍騷動中宮家保鏢護著爺孫二人向前方靠近,宮俊評面色蒼白,強撐著沒有哆嗦,大著舌頭說:“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是什麽東西,是什麽東西把人抓了進去,你們在河裏面肯定設下了機關。”

賈二風不屑於爭辯,賈三多擺手說:“沒有沒有,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家別太靠近河道,更加不要動裏面的水。有水後河道內會出現暗流漩渦,一不小心就會被吸引去,會死人的。”

話音落,原本站在水邊的眾人整齊地向後跨出一大步。岸邊,只有落水的盜墓賊的裝備孤零零地待著,幹這一行就是時刻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死了就是死了,他人頂多唏噓一會兒,該走的路還是要走。

隊伍繼續前行,還未見到大墓就死了一個,真是糟糕透頂的開始。

陰陽眼拽著花臂大哥王擠開別人往前走,直到緊緊地墜在了姜元和方晟言的身後才停下。花臂大哥內火旺,在涼意十足的山裏面就穿了一件無袖工字款的軍綠色t恤,下(身)迷彩的工裝褲松垮垮地挎在腰上,幾卷繩子、一把登山鎬就是他所有的裝備。

“大哥你擅長啥呀?”旅途無聊,姜元見到說過話的花臂大哥,主動攀談了起來。

花臂大哥沒有半分藏私,“我擅長破解機關,尋找暗道。”他還介紹了自己身邊的陰陽眼,“小六是天生的陰陽眼,家裏面世世代代給人看陰宅的。”

姜元看向陰陽眼小六,黑色寬大鬥篷下面身材細瘦,過腰的黑色長發披著,一如黑色的大墨鏡一般沈默寡淡。“你看到了吧?”

陰陽眼點點頭,從黑鬥篷裏伸出瘦得如同雞爪子一般的手,她比劃著——水鬼。

花臂大哥解釋,“老天爺打開了一扇窗就關了一扇門,給了小六天生陰陽眼的天賦就拿走了她說話的權利。”

陰陽眼小六沈默,如果可以選,她更希望自己沒有看到另外一個世界的能力,但是不行,他們家世代如此。花臂大哥對他家的了解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生的陰陽眼極少,為了得到陰陽眼的能力,家族中的女子從懷孕的那一刻開始就要喝牛的眼淚,生下的孩子還要放到極陰之地到滿月。用此法,活下來的肯定有陰陽眼,死掉的那就是他們家族的自然淘汰。

“啊啊。”陰陽眼張開了好多年沒有發出過聲音的嘴巴,發出聲音提醒的同時手上比劃著動作——到了。

望向前,在陰陽眼眼中是沖天的黑色濃霧。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攀登,他們現在海拔五百多米,四周越發的冷了,樹木變得密不透風,密密仄仄的林木間像是藏著很多眼睛在看著盜墓賊的一舉一動。

十二彎的源頭還遠,不過進入秦王墓的地方到了,是一個盜洞。

賈二風淡淡地說道:“順著盜洞進去,下面就是秦王墓了。”

宮老頭拍了拍保鏢的背,讓保鏢背他到洞口,往下看,深入地下兩三米之後轉彎,轉去的地方究竟是哪裏無法確定。渾濁的眼睛盯著賈二風,宮家輝問:“多長時間到大墓?”

賈二風說:“不知道,我就小時候去過一趟,幼時對時間不敏感,無法確定確切的時長。”

宮家輝盯著他,發現賈二風始終神色如常,眼神毫無閃爍。揮揮手,是時候然讓盜墓賊幹活了,“開始吧。”

有了二十來年歷史的盜洞洞口很小,通道狹窄,大小就夠一米四五左右纖細少年進出,很顯然不符合此次隊伍的要求,必須拓寬。

姜元和方晟言退到一旁,當吃瓜群眾註視著隊伍中走出三男兩女,從他們的作用看應該是專門挖洞、辨別土層年份的,同時走出來的還有穿著兒童裝的絡腮胡,他矮小的身材可以走很多正常人無法通過的地方。

侏儒咧開嘴嘿嘿笑了幾聲,滿布著胡子的臉像是個大號的毛桃,他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在洞口邊活動了幾下身體當做熱身,活動完了猛地跳入洞中,動作靈巧地開始爬,豎著耳朵能夠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洞裏面突然有一只大耗子在快速的移動。

隨後又有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名叫小秀的女人跳進了洞裏面,她觀察著土層,捏了一點點坑底的土壤到鼻子下聞聞,隨後朝著洞外的人點點頭。

“路正確。”洞外的人向讓保鏢背著的宮家輝匯報。

宮家輝有些疲憊地靠在保鏢的身上,“盡快拓寬。”

洞外的男人說:“放心吧宮老,我們幾個速度賊快,您就看好吧。”

鐵鍬上陣,男人們鼓起了肌肉但洞口並沒有他們認為的好挖,土裏面夾雜著大量的石塊,猛地一鐵鍬下去,往往是“吭”地一聲震痛了手指,嶄新的鐵鍬拿出來看就出現了幾道缺口。

石塊影響了挖坑的效率,沒法用鐵鍬大開大合地挖坑只能夠挖淺坑慢慢地刨,時間就在拓寬坑道中一點一滴過去。五點多就起的眾人難免打起了瞌睡,有不講究一些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枕著頭開始呼呼睡覺。

綿綿細雨中,除了人類細碎的交流就是河水嘩啦啦的流動聲,不知不覺間,十二彎的水竟然是越來越大了。

姜元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但看天氣絲毫沒有放晴起亮的樣子。

“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他在方晟言耳邊說。

方晟言說:“墓道內有東西,別害怕。”

姜元眨眨眼,用自己有限的看盜墓小說得來的知識猜測,“血屍?”

墓道裏隱約傳來了動靜,方晟言拉了姜元一把兩人往後退了幾步,賈二風見了不動聲色地抓著弟弟的脖子同時往後,始終關註著姜元和方晟言二人的花臂大哥皺了皺眉,低頭湊到陰陽眼耳邊說了兩句。陰陽眼點點頭,兩個人往人群裏面走了走。

還未等花臂大哥和陰陽眼真正走裏幾步,墓道一聲沈悶的巨響,緊隨之挖坑的幾個人驚恐地大叫,拼命地要往上面跑。血,墓道內的土壤開始滲出了腥臭發烏的血液,味道刺鼻難聞,但現在已經不是考慮氣味的時候了,人逃避災難的本能發作,在坑裏面的幾個爭先恐後地攀爬,大聲地喊著:“救命,快拉我們上去。”

“快啊快啊,裏面有東西出來了!”

“啊!”

裏面的人驚恐,外面的人害怕,一時間竟然沒有人上去搭救。

落在後面的阿旺不斷地往前擠,踩著同伴的身體向上爬,他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他身後應該是探查土層情況的小秀,阿秀身材纖小,動作靈活但力氣不大,在逃跑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應當是求生欲刺激了本能,他竟然覺得小秀抓著自己胳臂的力氣越來越大。

“對他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阿旺一直記得師父說過的這句話,眼睛閉了閉他用力地向後踹了過去,“噗呲”很奇怪的聲音,像是踹到了一塊切割下來的肉,阿旺想收回腳卻發現腳腕被手抓住,絕對不是女人秀氣的小手,他遲疑地向後看過去,看到了個血糊糊的、整張皮被剝掉的人,布滿了血絲的眼球沒有眼皮的遮擋就直接暴露暴露在空氣中。

血屍“嗬嗬”兩聲,對著阿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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