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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至於治療的問題,除了看心理醫生,最重要的是孩子自己的想法。

“或許,等她長大了,就會好起來。”那時的醫生如是說到。

江會長擡起腦袋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想起惠婭被厚重的窗簾淹沒的屋子。

這個老人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之所以會在知道了惠婭已經有了男朋友的情況下還選擇那個有過一次婚姻的男子介紹給自己的孫女,看中的就是那個男人能力和和善溫柔的性格,不論是真是假,如果惠婭選擇了這個男人,那麽這輩子也是幸福的。

而,如果。

要是那個小子這次受到了刺激開始知道惠婭的的珍貴了,知道什麽叫禮貌來拜訪他了,或者向惠婭求婚了,那也是不錯的,畢竟是惠婭喜歡的。

雞蛋永遠不放在一個籃子裏面,深明此道的江會長在為自己喜愛的孫女選擇未來時同樣明白什麽叫做雙贏。

惠婭,一定要交給一個他認定的人。

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果然,天隨人願的話那就真的是活見鬼了。

江惠婭看著從緊閉的窗簾縫隙中溜進的金黃色的陽光,眉頭煩躁的皺在了一起,將自己卷在了被子裏,看樣子是很不願意出門的。

太陽,討人厭的東西。

所以大概今天要見的男人也是個討厭鬼。

在江惠婭的心裏,陽光=討厭。

而那個不知死活在今天要和自己相親的家夥,江惠婭默默為他祝福:出門就車禍吧。

“惠婭,等下張秘書會親自送你過去,記得打扮的漂亮一點哦。”江會長站在門口看著裹在被子裏的小孫女,無奈的說道。

“唔...”心不甘情不願的在自己的被子裏哼唧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的女主角將被子捂得更嚴實了一些,神煩= =。

“快起來,再不收拾,你還打算就這麽亂糟糟的去麽。”江會長是完全無奈了。

“唔...”江惠婭依舊只是哼唧。

江會長無奈的搖搖頭,退出了房間,反正說好了要是不去,他就斷糧。

房間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中,江惠婭從被子中露出頭,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那張蒼白的臉仿佛在這個時刻一點一點化為粉末。

窩的人生要不要這麽虐啊。。。

對於江惠婭這個女人即使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個人是不會打扮得漂亮美麗的樣子出去相什麽親,但是,但是,在江惠娜坐在自家客廳悠閑地喝著咖啡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從樓上下來的那一刻,一口咖啡楞是就那麽直直的噴了出來。

“江惠婭,你是阿拉伯少女嘛?!”看著那個用寬大有著惡俗粉色小花的頭巾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江惠娜的臉扭曲了起來,她是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現實。

“嗯?我覺得這樣很好看的。姐姐你難道不覺得這個頭巾很有風格嗎。”只露出一雙帶著眼鏡的眼睛的江惠婭同志淡定的走出家門,絲毫不在意姐姐江惠娜的表情還有自家早已石化了的江會長大人。

“爺爺,這樣真的可以嗎?”江惠娜看著自家爺爺。

“額,大概是可以的吧。”江會長扶了扶老花鏡,可以嗎?

鬼知道可以嗎!

埃羅餐廳,這裏向來是有錢人來的地方,就像他們的銘牌——有錢人。

有錢的人,就有閑,他們有大把的時間用來花在自己身上或者是別人身上。

埃羅,像這個名字就像是個貴公子一樣的地方,華麗典雅仿佛無處不在,完美的菜品,絕對的隱私,這是上流社會社交的好地方。

如果你想誰也別想知道你在這裏面幹了什麽。

當然這是對常人而言。

死宅江惠婭在這裏不但不摘下自己的阿拉伯式頭巾,反而將自己的頭裹得更嚴實了。

她這樣一身詭異的樣子被侍者帶著去見自己今天的相親對象,但是卻不知道有的人早已看了她許久了。

李載經撫摸著衣袖上精細制作的袖扣,看著下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進的人,這個女人還是老樣子。

他低低地笑了幾聲,從胸腔裏傳來的震動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僅僅只是幾米的距離,自己幾乎可以走向前去在這個女人反應之前抓著她的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死死的,一點兒也不放開,要是敢逃走,就打斷她的腿好了。

李載經神經質地勾了勾嘴角,不不不,要溫柔的對待他的小貓咪,不是嗎?

看著已經走進的人,李載經帶著戒指的食指急促地抽搐了幾下,卻被他收斂了下來,這個男人雙眼暗藏著自己的秘密看著女人。

他知道,自己要的從來只是全部。

“你好。”李載經起身,紳士的為江惠婭拉開了座椅,“請坐。”

這個人的表情莫不溫柔體貼,像是對待自己的愛人。

可不就是愛著的人麽。

江惠婭藏在頭巾下的嘴微微揚了揚,想要表示謝意,可惜她忘記了現在怕只有透視眼才能看見她的笑意。

似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李載經讓侍者將他們所在的隔間光線調暗,房間在靜默的幾秒內昏暗得像是黃昏,江惠婭總算是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將自己的頭巾從腦袋上拿了下來。

“您是李常務是吧?”沒有強烈的光線,江惠婭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蒼白的臉色雖然還是木木呆呆的神情,但是垮下肩顯示著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態不錯,“您大概知道這次所謂的促進兩家公司合作的飯局,只不過是為了相親找一個理由罷了。”

說到這裏我們的女主撇撇了嘴角。

啊啊,還是如同上一輩子樣子像個小孩子一樣氣勢全開開場就宣言呢。

李載經不由微微一笑,看向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睛,這該是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地方了吧,幹凈。

幹凈得讓人發狂,這雙眼睛應該只看他一個人才對,李載經盯著那雙眼睛裏映這的自己。

“嗯?那麽江小姐是有什麽看法麽?”

“您大概也有所聞吧?我是一個不喜歡陽光討厭出門的宅女,咳,人。相信像李常務這樣年輕有為,繼承了家族事業的人需要的妻子因該是溫婉賢良的大家小姐而不是我這個僅僅有的只有一個身份的人。很抱歉,我想您明白自己需要的那樣的妻子”江惠婭聳了聳肩,她拿起桌子上香氣濃郁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她相信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想要她這種不靠譜的未婚妻,一個只願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的人。

他很喜歡她說話的樣子,直白可愛,這一輩子都看不完。

特別是在說“妻子”這個詞語的時候,他差點把她拉到懷裏,對著那張嘰嘰咕咕的嘴這麽親了下去,他喜歡她說“妻子”這個詞語時的聲音。

至於自己需要的是什麽,李載經很明白,他看著眼前的人,輕輕的,淡淡的,只有他知道的聲音:“我要的是你,江惠婭。”

作者有話要說:

☆、逆襲四號

很顯然,江惠婭失算了。

男人在上輩子的時候都願意同她訂婚,那麽這輩子,放過她,那麽這個人還是李載經嗎 ?

男人微微笑了起來,這個人生來便是長得不錯,像是這樣故意對著一個人笑起來,竟會是一種目眩的好看。

寶貝,你要是不願意。

我真的會傷心的。

江惠婭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她覺得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讓人心口發悶得疼。

李載經抿了抿水,溫熱的茶水打濕了他的嘴唇,然後男人看著對面的女人。

呵...要不是那放在桌子上輕微顫抖的左手顯示出她剛才的那番話是鼓足多大的勇氣說出來的,便是誰都會以為這個人肯定會以為這是個隨性慣了的強勢大小姐。

“我很喜歡你,江惠婭。”李載經輕悠悠地說,語速快得讓人聽不清。

“嗯?”江惠婭看著對面的男人,剛剛,說的是什麽?

“我想我們應該多了解了解,不是嗎?”男人笑著說,那雙漂亮的眼睛亮得像是星星。

“......”江惠婭現在不僅是小爪子緊張的抖了,現在是連著心臟都開始顫抖了,不是說,男人最討厭強勢的女人麽?不是說男人最討厭就是這種一點也不穩重隨性的富家女子嗎?不是說男人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男人不需要宅得要死的等同於屍體的老婆嗎?怎麽會這樣呢!這個李常務眼中閃爍的充滿興趣的光芒是怎麽回事!!啊啊啊,百X你介個大騙紙....

天知道江惠婭同志為了斷掉這次相親的後路說剛才那段組織了好久的豪放語言用了多大的勇氣百X了多少莫名其妙的資料!

竟然一點用都沒有,還激起了對方的興趣。

這個世界完蛋了,MBD。

看著對面明顯僵硬的臉,李載經抿了抿嘴角。

要是再露出這樣的表情可真的是傷人啊,江惠婭。

“惠婭,不是工作嗎?”

這樣的聲音清朗溫文透著時間流逝才會有的書卷氣,就像是這個人一樣——仿佛是畫裏的公子。

李載經不會聽錯,這個聲音是他開始瘋魔的起源,在上輩子的監獄最後的三年間,這個聲音像是毒蛇一樣每日每日的出現。

就像這個人一樣,不是嗎?

讓人想殺了這個人。

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李載經收斂了眼中明顯殺意,面上做出一副溫和的微笑帶上些許的疑惑。

看起來就像是第一次見面。

不就是第一次嗎?

我們之前誰也沒見過誰的。

···

那個男人背光而來,一步一步地靠近,嘴角竟是漾起了上輩子不常見到的笑意,雙手酷酷的插在褲子的口袋中。

“原來是相親啊?”他走到江惠婭的座椅旁,伸出手摸了摸江惠婭稍顯淩亂的頭發。

“不是說是在工作麽?”男人像是沒有看到對面坐著的男人似的,他的樣子是在李載經記憶中從未有過的溫柔。

李載經難以控制的古怪地笑了笑,盡管那個笑容一如輕和。

居然真的認識。

李載經看向女人微紅的臉。

那雙眼睛霧沈沈,黑得照不出任何東西。

親愛的,在我記憶裏你從來沒有這樣可愛的樣子。

真讓我生氣,寶貝。

“這是?”李載經依舊笑的和善,眼睛看著那個男人放在惠婭腦袋上的手,然後看向那張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

都敏俊你總是出現在我最不喜歡的地方。

特別是這次。

李載經微微的低了低頭,眉眼微垂,左手似是不經意的轉動了一下右手的戒指。他的樣子說不出的優雅美麗,讓人驚心。

一向神經大條的江惠婭自是不會發現對面的男子有何不妥,這孩子現在全部的註意力都在這個救星身上,在心裏給對方默默點了五百二十個讚。

“呵呵,不好意思,李常務,其實我是有男朋友的呢。”江惠婭站起身來,手自然的挽上了男人的胳膊,頭微微的靠向男人的肩膀,微笑著道:“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文學主編茍旦爾,呵呵呵,”在一長竄的“呵呵呵”中,李載經看著女人像是被車輪碾壓一樣扭曲的臉,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女人已經扯著男子的胳膊果斷的走出了餐廳。

李載經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他沒聽錯的話——

是叫狗蛋兒?

怎麽都敏俊這文藝青年還會取出個這麽沒水準的名字...

這不科學(╯°Д°)╯︵┻━┻

等等···

似乎有些事情發生可一些細微的變化,就如同上輩子根本就不認識都敏俊的人,這輩子竟然跟都敏俊的上一個身份相識而且還是相戀的關系,李載經伸出手指尖彈了彈了面前的杯子,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重生,所以導致了一些蝴蝶效應麽?

呵......

有意思....

可是,就算是這樣,都敏俊,他李載經的女人又怎是其他男人可以碰上一點兒呢?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都敏俊你呢?

話說另一邊,江惠婭同學剛走出餐廳,整個人就像是根臘腸一樣掛在了自家男友身上。

“呀,壯陽的,你要是再來晚一點的話,我估計就被嚇死了。”

我們這十年擁有坑爹名字茍旦爾的叫獸,伸出手揉了揉江惠婭的腦袋。

“我出來的時間剛剛好麽?”

“切,我還以為你是不打算來了。”

茍主編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眼睛微微瞇了瞇,他漫長的時間經歷告訴他:人類是覆雜的,可是剛才的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卻不全覆雜,更多的卻是他不知道的神秘和危險。

還有那個眼神。

那個男人那時候是想殺了他吧?

茍主編看向扒拉著自己手腕的江惠婭,溫柔地笑了,只要在接下了的時間,這個人好好地,那一切都是好的。

至於為何第一次見面就遇見這樣態度的人,我們的茍主編表示完全不在意╮(╯▽╰)╭

一輩子那麽長,跟你幹耗又何妨?

什麽都木有,俺就是時間多╭(╯^╰)╮

該不會,那個男人喜歡的其實是他( ⊙o⊙)

好吧-_-|||

請原諒我們茍主編突然腦洞開大了?

我們這個未來的都教授現在的茍主編自從莫名其妙有了一個女朋友之後,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了,很明顯,這個男人被開啟某個神奇的大門,他的新世界打開了= =

或者說,其實——

因為你狗蛋兒這坑爹的名字,所以說,整個人也開始狗血了嗎?叫獸,叫獸醬!你該有的冷艷高貴小傲嬌呢!

“咳,總之,以後還是少見剛剛那個什麽李常務吧。”

“哦...話說我難得出門,一起吃飯吧?”

“....不要。”茍編開啟日常面無表情模式,看著自家那個自己用頭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閃著亮光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女人,“我看你實在是閑的慌,還有時間出門相親,剛好文學部也有一些關於日本的文學原文需要翻譯,就給你吧。”

身為下屬親封:長得最帥的沒有人情味的主編,更是身為自己是一個對工作盡職盡責說一不二的人(or外星人),茍編同志表示當然就要做出符合自身形象的舉動,於是,專業潑冷水幾百年的某人,順手一盆冷水潑下,澆熄了江惠婭對於出門約會的全部熱情。

只留下一句“是,我知道了,先走了。”

就完全消失殆盡了。

“常務,現在是回公司麽?”閔秘書看著依舊坐在餐廳裏面出神的自家Boss,出聲提醒道。

“不,既然都來了,就吃了飯再走吧。”即使沒有看到,但是敏感的註意到從剛才開始就存在的某個視線,李載經淡淡的笑了笑,恰到好處。

已經忍受不了?

開始蠢蠢欲動了麽?

這樣不是太輕松了麽?

嘖,輕而易舉的讓人覺得沒有意思呢。

或許今天的事過不了半個小時就會被放在那個男人的桌子上吧。

或許有照片,說不定和人說的話都是有的。

李載經輕輕地笑了。

阿嘆不要太過分哦。

就如同李載經預料的那樣,他走出餐廳的時候。

今天的動向就已經被私家偵探整理出來全數發給了金嘆。

剛剛接到送來的文件,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貪婪的看著手中的資料照片,這個人從來都是這麽的完美。

身份、家世,教育、外表、頭腦···不管是哪個方面看都是那麽的完美,金嘆的雙眼滿溢著可怕的欲望,修長的手指將照片撚起,湊近鼻子深深的嗅了嗅,就好像是透過照片就可以聞到那個完美男人身上特有的清新卻不顯女氣的香味,金嘆不可抑制地張開了嘴撕咬起手裏的照片。

哥,什麽時候我靠近的不是你的相片呢?

你真正的身體是什麽味道的?

合該是這個人的菸香吧。

但嘴角的弧度在看到相親兩個字的時候完全僵硬,相親麽?載經哥,怎麽可以去見別的女人呢?載經哥是他的,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內心癲狂的欲=望仿佛馬上就要穿透過胸膛了似的,頓頓的疼痛從胸口傳出。

金嘆扭曲地笑了起來。

看,為了你我都這麽疼了,載經哥你是不是會陪著我呢?

女人有什麽好呢。

你說是吧,哥哥。

安撫著內心的躁動,金嘆看著下面的文字,仿佛是在安慰他一樣,內容是他想看到的一切。

‘就如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同’

對啊,就如同往常,載經哥去相親肯定是伯父要求的,所以不得不去的,呵,載經哥一向是孝順有禮貌的不是麽?

對待女性該有的禮節從來都是一點都不會少呢。

再看了看照片上那個手持酒杯淡淡的微笑的男人,這個人完美得,嘖,好想就這麽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啊...

怎麽辦,載經哥...

對於你。

有些已經開始漸漸地不受控制了呢

金嘆靠在椅背上,將李載經的照片緊緊的貼在胸口的位置,瞇起眼,假想的神情,這個男人這時候的樣子。

可怕得像是要死掉一樣。

同他最愛的人,死掉。

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話,即使是語氣——

“有阿嘆陪伴在身邊的我真是幸運呢...”

作者有話要說: ╮(╯▽╰)╭,雖說叫獸桑前一個身份名字有些小坑爹。

但素,絕對是有原因的喲~

☆、番外①-阿嘆

人總會有年少的時候,那時候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少年總是輕狂恣意的,自以為生活有了熱情什麽都會迎刃而解。

然後。

總會有人一廂情願的把自己當做受害者,然後單憑著一廂情願,堂而皇之的傷害自己的親人。

還有那些愛自己的人。

青春像是虞美人,美麗卻也致命。

最後悲傷得想要啼哭。

在金嘆的記憶裏,那個拖著沈重的行李箱,站在馬路上看著自己傳說中去留學了的姐姐的女孩子,餘暉照在她臉上的淚水上折射出晶瑩的光芒就好像露珠一樣,美得讓那時還是個孩子的金嘆將她留在了記憶裏。

然後就象是某部小說裏寫道的一樣,你如果對一個人產生了好奇,那麽你離愛上這個人也不遠了。

濃濃的好奇,好想要了解,這個念頭讓金嘆忍不住去註意這個女孩子,然後上帝就象是故意的,兩個人有個聯系,之後更是有了接觸。

與車恩尚的緣分現在想起來,都是不可思議的。

‘就算是十年之後,就像18歲的時候我一腔熱情奔向你一樣,我走在路上,而路的盡頭始終有你,這就是我吹蠟燭的時候許下的心願。’

腦海裏十八歲時說的話還記憶猶新,過往的一幕幕不停地出現在眼前,畫面清晰的就仿若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金嘆靠在自己的座椅上,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望向深藍色綴繁星的夜空,思緒就這麽隨著一眨一眨的星星飄到了從前...

從初見的好奇,到了後來一瞬間的心動,一切都來得順理成章。本來以為國外相遇的緣分會隨著車恩尚的離開而告一段落,誰又會想到回國後又會遇到那個女孩子,並且還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關系。

在學校的歲月裏,本著同住的關系,還有當初的那瞬間悸動,金嘆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保護車恩尚這個社會關愛者。

隨著接觸的增加,內心的悸動也早已在時間的蹉跎中發酵了。就這樣,自以為是的陷入了自己所謂情網,由自己一雙手編織的情網。

然後,看起順理成章的與那個女人一起並肩作戰,反抗著十八歲時的一切不公,相互扶持著一直走完十八歲花樣的年華。

“生長環境,也許會給你們帶來不同的觀念,你真的確定你們可以就這麽一直幸福的走下去麽?”

二十歲,剛上大學的那一年,金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迎娶車恩尚為妻了,他還清晰的記得自己哥哥金元把自己叫到書房裏說過的話。

自己是怎麽回答的?

啊,他記得...

“哥,我相信我們可以就這樣一直走去,我們的未來是充滿希望與幸福的,我們是最適合彼此的人,我相信只要我們在一起什麽都不是問題。”

那時候的他眼睛裏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表情堅定的讓人絲毫不會質疑他的話的可信度。金元表情覆雜的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嘆,希望你真的能夠幸福。”

“當然!”

瞧瞧,二十歲的金嘆是多麽的堅定。

有著少年時“可愛”的天真。

然後,一切就按照他想的一樣在還是個稚嫩的大學生時就與那個女人結了婚。

幸福麽?

幸福啊,一開始的兩年自己的確是幸福的。

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看見那個令自己悸動的女人,還可以吃到她親手做的早飯,更是可以與她手牽手一起去學校上課,每天每天就如同自己預想中的那樣子一樣,幸福的好像掉進了蜜罐裏。

日子美麗得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吧。

二十二歲,結婚兩年。

這期間,金嘆也開始著手於公司的一些事務,從一開始的小事,到後來的大事,逐步的累積著自己的經驗,想要自己成為一個完美的繼承者。

隨著對公司事務接手的越來越多,金嘆覺得自己的時間好像不夠用了,每天再也沒有時間慢悠悠的做事情了,什麽都要加緊節奏,不然落下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有時間去理會。

自然的與車恩尚相處的時間在減短。

那都是為了她啊。

那個曾經放在心尖上愛著的人。

“我們之間的時間,被偷走了。”哭啼的嗓音。

女人啊,眼淚還是像那天一樣,美麗得像是露珠。

大概是這個原因麽?

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原因?

金嘆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就象是上流社會必不可少的交流會party?

什麽時候她挽著自己的手時,微笑淺的看不見了?

參與到公司事務的管理,交流會就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正因為這樣,車恩尚也不得不以妻子的身份一同前去,可是無論參加了多少次,無論她最後是否已經適應了上流社會的生存模式。她就是覺得累,她討厭每個人臉上都要帶起的虛假的笑容,她討厭那些人明明討厭對方卻依舊虛假的客套,她討厭那個讓她覺得疲憊的所謂上流社會,她也開始討厭那個陪著她的時間越來越少的阿嘆...

金嘆為了自己愛的人改變了,但是他愛的人卻不會為他改變。

這不像是愛情。

愛情時常充滿了妥協。

然後。

心中的芥蒂已經在無形中越堆越厚了。

後來,後來怎麽樣了?

結婚第四年。

兩個人都二十四歲了。

像是開玩笑一樣,在那個他們相遇的季節裏。

車恩尚流產了。

她和他的孩子沒有了。

原因?

因為母體自身感情上的壓力導致了本就不穩定的胎兒終是選擇了消失,大概,這個寶寶也覺得這個家不會幸福吧..

“你現在除了公司就是公司,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美麗的女人滿臉淚痕,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拼命的砸著房間裏的東西。

“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根本就不愛我!你為什麽要跟我結婚,為什麽為什麽!”

她在質問金嘆,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麽,才這麽幾年。

開始的幸福卻被時光的饕餮吞噬,不僅是車恩尚覺這樣的生活辛苦,甚至是曾經那麽堅信的他自己都開始覺得這種只有富足的生活在研磨著他的幸福。

就像是開啟了什麽一樣。

日常的瑣事中開始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不同,越來越多的事情根本達不成統一的觀點,他們之間的共同語言也開始變得少了。

這才多久啊...

他想起了二十歲時候哥哥的話。

真的會幸福麽

像書一樣,他不是作者。

他,也不能確定了呢...

嘗試,他也曾經嘗試過努力找回當年在一起時候的快樂,二十四歲已經完全接手公司的金嘆,開始努力的騰出時間來陪伴車恩尚,他希望能找到當年的幸福,他也在努力的證明那種疲憊只不過是因為集團的事務而導致的,並不是因為車恩尚。

努力,他在努力,努力的想要跟她回到最初的時候,努力的想要修補他們之間變得有些岌岌可危的感情,可是...

可是有時候你所希望的,是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

在女人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天,金嘆抱著艷麗的玫瑰推開了家門。

他想說。

我愛你,就象。

然後。

然後什麽都沒有了。

那個叫做車恩尚的女人留下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和一封信離開了他的世界。

她說:阿嘆,七年。

我愛了你七年,把一生最美好時光用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但是就象是別人的故事一樣,我後來很少開心了,即使看見你。

眼睛被遮住了還有機會看見,但是心被遮住了,我想怎麽才能感受到幸福?

這樣的我們大抵是走不到時間的盡頭了...

難過麽?

難過。

悲傷麽?

只是悲哀罷了。

“世界不同的人怎麽可能在一起,早點分開才是對的!”

“阿嘆,早就說過了,那個女人不適合你,看吧,現在....”

“阿嘆....”

爸爸媽媽哥哥,還有熟識的朋友們好像早都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似的,各樣的安慰。

就象是無聲的嘲笑。

似乎只有酒精才可以麻痹一下疼痛的心臟,他記得在車恩尚走掉的那最開始的一個月裏,他拋開手頭的工作,將自己反鎖在黑暗的房間裏,喝著一瓶又一瓶的酒,任是誰都敲不開那緊閉的房門,那一個月裏,只與酒相伴的金嘆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就會這麽死去。

可是,一個月後的某一天,那個自己一直尊敬的載經哥,一腳踢開了自己的房門,什麽話也沒有說就給淩亂酸臭了的自己一拳,力道狠的讓人覺得馬上就要死掉了...

他放開抓著金嘆領子的手,站起身來,臉上又掛起了那副萬年不變的溫和笑容,從口袋中拿出紙巾,優雅地擦拭著手。

“阿嘆,金家的男人不會死得這麽難看。”

虛弱的金嘆暈倒前的全部記憶就是那個背光而立的男人。

和那個男人眼中寒冷透骨的冷意...

是從那個瞬間。

或者更早?

這誰知道呢?

內心產生的微妙不易察覺的變化...

這種不止於兄弟的感情...

呵...

金嘆回視著樓下的夜景。

錯覺麽?

也許是...

曾經的金嘆在察覺到自己對載經的特殊感情時,也想過自己也許就只是一個錯覺,只是誤把自己對載經哥的依賴和敬意錯當成了心動...

於是壓抑著感情,刻意無視這麽一個人,但是直到相隔一個星期再見到載經哥的時,感情濃烈得讓他驚顫,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的沖動,想溶為一體的沖動。

不想要讓他知道,可是,忍不住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太強烈了,強烈的他不能夠控制自己,強烈的他想要就這麽不顧一切的占有他。

噗嗤——

站在窗前的金嘆突然就這麽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眼中的光芒強烈的讓人心驚。

只要,

只要毀去載經哥身邊的那些人不就好了?

多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啊...

載經哥是他的。

心中滿滿的都是‘李載經是他的’的念頭,喜悅的情感膨脹得讓人流淚。

金嘆輕輕地,淡淡的,哼唱著歡愉的曲調,雙手插在褲兜裏。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回響——

所有的...

毀去...

只要毀去就好了。

真是,簡單到令人發笑。

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黑化金嘆君~~啦啦啦~~

☆、逆襲五號

似乎只有跟這個叫茍旦爾(茍主編)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陽光才不會那麽灼眼,人群才不會那麽吵鬧。

江惠婭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到現在交往了已經有兩年了吧,兩年以來,茍編大人沒事就會來她的家裏,她坐在電腦前翻譯文章,他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書,即使是一天一句話也不說,也是覺得幸福感十足的。

至於半年前的那次相親,我們可愛的死宅抿嘴笑了笑,其實她也是有小私心的,她也想要通過這件事情刺激一下那個永遠蛋定的茍編大人,可惜,好像失敗了呢╮(╯▽╰)╭

雖然來救場了,根本就沒有求婚什麽的!

劇本不對啊!!!!

(╯#-_-)╯┴—┴

茍編大人,乃怎麽可以這麽不給力這麽不給力呢!(╯`□′)╯┻━┻

江惠婭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拿起旁邊的手機,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個該死的狗蛋主編發來的消息——

“江惠婭,今天陰天,來我家吃飯。”

完全就是你丫的命令好嘛?

這叫哪門子的問啊餵?

切。

不過。

嘿嘿,窩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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