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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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貴志來找清水紅葉的理由其實很簡單——他又遇上了難纏的妖怪。
不過，與其說是他遇上的話，倒不如說是他現在寄住的那家人全部都被那個妖怪給纏上了。
清水紅葉聽到這裏的時候，向一邊偏了偏頭，“大概的情況我了解了，不過現在不是說太多的時候。”
“我這邊還有弓道部的訓練，夏目君在這裏等我怎麽樣？”
她側身靠在了門框上面，右腳微彎抵住了扇門，向夏目貴志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等事情結束以後，我和你到現場去看一看。”
“好。”夏目貴志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清水紅葉將門一關，走到了他的身邊指了指旁邊的觀戰席，不再多說什麽又走回了正在訓練的部員的身邊。
本來還在偷偷八卦著那個被帶進來的陌生少年是不是部長大人的男朋友的大家，也在這個時候瞬間收斂了起來。
“上野，你的動作不對！手臂再向上擡十度！”
“是——！”
清水紅葉一回來就抓到了一個人的現行，嚇得大家一個激靈，就又一次專心地投入到訓練當中，完全不敢再偷懶。
緊張的神經就這麽一直被繃到了弓道部部活結束的時間，直到聽到了酒井椿宣布部活結束，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下來。
清水紅葉向夏目貴志打了一個手勢，就走進了隔壁的更衣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冰帝的那身西裝制服。
“我們走吧。”
“好的……”
夏目貴志看著她把發帶解開以後，黑發自然披散下來的溫婉模樣，一時間沒有辦法把她和剛才那個僅僅憑借氣勢就足以壓倒眾多人，如同將領一般的人聯系在一起。
兩個人並肩走出了冰帝，向著夏目貴志目前寄住的那戶人家去了。
“伯父伯母昨天出了遠門，所以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在。”
夏目貴志一邊打開門，一邊向清水紅葉簡單說著這個家庭的事情，進到了玄關後，就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米黃色的拖鞋放到地上：“你就先穿這雙拖鞋吧。”
“好。”
清水紅葉換上了拖鞋和他走進了客廳，視線在周圍打量了一圈，隨著坐下的動作落在了茶幾上。
“它一般入夜以後才會出現。”
夏目貴志打開了旁邊的冰箱：“冰箱裏面有橙汁和可樂，你要喝什麽？”
“橙汁就好。”
很快一杯冰過的橙汁就放到了她的面前，還貼心的放上了杯墊，以防玻璃杯外面凝結的水珠打濕茶幾的桌面。
清水紅葉端起了橙汁喝了一口，指尖點了點眉尾才開口：“現在你可以說詳細的了。”
夏目貴志頷首：“出現的時間大概是在三天之前，至少我看到她的時候是在三天前。”
“一開始她只是移動家裏面的一些擺件，再後來就開始移動起了家具。而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差一點就把伯父和伯母從樓上推下來了。”
“這可不單單只是惡作劇呀……”
雖然夏目貴志說得簡單，但是清水紅葉大概還是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場景：“長相是怎麽樣的？”
“和平時看到的都不太相同。比起妖怪的話，我覺得更像是慘死的冤魂。”
夏目貴志回憶了起來：“是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看不清臉，但是可以看到她頭上和身上的那些血。”
清水紅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呢，夏目君。”
“那個女人應該是過來報仇的。”
她把杯子放回到了杯墊上面：“可能是因為你的伯父伯母而死去的女人，因為怨氣太大，所以才會找上門來尋仇。”
“從你的形容上面來看，她應該是在死前都很慘。即使是這個樣子，你也想讓我消滅她嗎？”
夏目貴志張了張嘴，片刻之後才出聲：“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
“那麽我希望她能夠去往生。”
這個回答和清水紅葉所猜想的差不多，“哈哈”的笑了起來：“要送她去往生的話，你可是找錯人了。”
“我相信你。”
夏目志貴看著她：“即使是不消滅她，你也有辦法的。”
“你還真的是盲目的信任我呀。”
清水紅葉向後靠了一下，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沙發裏：“這麽單純的夏目君，真是讓人想要染上其他的顏色呢……”
“清水桑。”
夏目貴志對上了她調侃般眼神，輕聲咳嗽了一下：“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那麽也沒有關系……”
“我幫你解決。”
清水紅葉打斷了他的話，讓少年詫異地眨了眨眼：“不過，相應的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
“分點靈力給我。”她的手搭在了夏目貴志的頭上，笑瞇瞇地揉了一把。
——
清水紅葉說是讓夏目貴志分靈力給自己，其實也只是吸收了很小的一部分外放出來的多餘的靈力。
這樣子不僅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負擔，而且還能讓他有一段時間不會向上次那樣子被妖怪追逐。
當然，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告訴夏目貴志。
清水紅葉只是嚇著他說可能會死，不過對方還是答應了，實在是溫柔得不像話。
在吸取了靈力以後，她就靠在沙發上閉上眼休息了一會，直到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才睜開了眼睛：“夏目君還會做菜嗎？”
“會有點簡單的。”
夏目貴志把菜端到了旁邊的餐桌上面：“先吃晚飯吧，一會天就要黑了。”
“好呀。”
清水紅葉站起了身，氣色相比起剛才要好上了一些。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那裏吃過了晚餐，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昏黃的天空也開始暗了下來。
夜幕完全降臨，清水紅葉站在客廳向院子的窗子旁，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忽然把玻璃門給拉了開。
外面吹起來的風把她的長發都揚了起來，遮掩住了半邊的面容，卻掩不住眼中的冷冽。
“出來吧。”
她忽然看向了院子裏的一個角落，從那裏吹起了一陣陰風，逐漸顯現出了夏目貴志口中那位慘死的女鬼的模樣。
這副模樣的確是很嚇人，尤其是忽然出現在那裏，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尖叫，但清水紅葉只是淡定地看著她，揮手就將她準備撲過來的動作制止，並且把靈魂困在了原地。
“啊啊——！”
她已經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了，只能夠從喉間發出野獸一般的吼叫聲，雙目赤紅落入了清水紅葉的眼中，讓她吹了一個口哨：“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面就能夠進化到這種地步……”
“是有什麽家夥在幫你吧？”
清水紅葉穿著拖鞋踩在院子裏的草坪上，對女鬼的低吼警告完全無感，走到了她的面前擡手撩起來遮掩住面容的長發，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面容，以及額前兩只才剛剛長起來的只有一點小凸起的觸角。
夏目貴志也看到了這一幕：“這是什麽？”
“般若。”
清水紅葉碰了碰觸角的頂端：“準確的來說，是還未成型的白般若。”
“她很危險嗎？”夏目貴志看向她的眼中帶著擔憂，大概是擔心她被這個鬼怪傷到。
這樣子的眼神讓清水紅葉挑唇笑了起來：“對普通人來說是，不過在我面前……”
她的食指和中指並攏彎曲，扣在了女人的觸角上面，硬生生的把那兩只剛剛長起來的幼角給拔了下來。
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可是除了清水紅葉和夏目貴志之外，沒有人能夠聽見。
“那個……”
“拔除她的怨氣可不是什麽壞事。”
清水紅葉將那兩只幼角捏在手裏，看著它們和女人額前冒出了的黑氣，用力握拳將幼角捏碎在了手心裏：“不過，在這之前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進化成為般若。”
她擡起了女人的下巴，讓因為疼痛而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向自己看過來，在月色之下的臉也不再像剛才這麽猙獰，不過那雙眼睛裏依舊是充滿了恨意。
“真是麻煩呀……”但是，也算是一個好事。
清水紅葉低聲地嘆了一句，在夏目貴志看不到的地方，她將那身纏繞著對方的怨氣一點點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
人類的身體是脆弱沒有錯，這樣子的力量的確是有著危險，但是如果用得好的話，也不會是什麽壞事。
而她當年可是被稱為“戶隱鬼女”的紅葉呀。
清水紅葉的眼中浮動著與平時不同的紅，吸收的怨氣越多，那道紅色也就越深。
“……你沒事吧？”
直到女人身上的那些黑氣完全消失，一直不敢打擾她的夏目貴志才試探性地開口。
“嗯，沒事。”清水紅葉收回了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鬢發。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個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女人的身上：“那她……”
“放心吧，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女人的身形漸漸地變淡，在原地化作成了一只黑色的鳳尾蝶，停在了清水紅葉擡起的手指上。
她將手臂輕輕向上一托，蝴蝶就扇著翅膀，向黑夜和月亮飛去。
“她去哪裏了？”
“如你所願。”清水紅葉回眸看他，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不帶任何的情感：“往生。”
“往生……”
夏目貴志聞言點了點頭：“你的眼睛，真的沒事嗎？”
“嗯，一會就好了。”
清水紅葉擡起手摸了摸眼角，轉身就走進了客廳裏，拎起了放在沙發上面的制服包：“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
“但是……”
“我留下來的話，沒準會把你給吸幹呢？”
她笑瞇瞇地看了過去，讓少年閉上了嘴：“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
“好吧。”
夏目貴志也不勉強她，送著她來到了家門口。
清水紅葉眼睛的顏色已經逐漸恢覆了過來，只有仔細去看才會發覺到其中的暗紅。
“那麽，我就先走了。”
“好……”
她向夏目貴志擺了擺手，剛準備離開，就聽到了從旁邊傳來的一聲：“小清水？”
夏目貴志向那邊看了過去。
“黃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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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與其說是他遇上的話，倒不如說是他現在寄住的那家人全部都被那個妖怪給纏上了。
清水紅葉聽到這裏的時候，向一邊偏了偏頭，“大概的情況我了解了，不過現在不是說太多的時候。”
“我這邊還有弓道部的訓練，夏目君在這裏等我怎麽樣？”
她側身靠在了門框上面，右腳微彎抵住了扇門，向夏目貴志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等事情結束以後，我和你到現場去看一看。”
“好。”夏目貴志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清水紅葉將門一關，走到了他的身邊指了指旁邊的觀戰席，不再多說什麽又走回了正在訓練的部員的身邊。
本來還在偷偷八卦著那個被帶進來的陌生少年是不是部長大人的男朋友的大家，也在這個時候瞬間收斂了起來。
“上野，你的動作不對！手臂再向上擡十度！”
“是——！”
清水紅葉一回來就抓到了一個人的現行，嚇得大家一個激靈，就又一次專心地投入到訓練當中，完全不敢再偷懶。
緊張的神經就這麽一直被繃到了弓道部部活結束的時間，直到聽到了酒井椿宣布部活結束，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下來。
清水紅葉向夏目貴志打了一個手勢，就走進了隔壁的更衣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冰帝的那身西裝制服。
“我們走吧。”
“好的……”
夏目貴志看著她把發帶解開以後，黑發自然披散下來的溫婉模樣，一時間沒有辦法把她和剛才那個僅僅憑借氣勢就足以壓倒眾多人，如同將領一般的人聯系在一起。
兩個人並肩走出了冰帝，向著夏目貴志目前寄住的那戶人家去了。
“伯父伯母昨天出了遠門，所以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在。”
夏目貴志一邊打開門，一邊向清水紅葉簡單說著這個家庭的事情，進到了玄關後，就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米黃色的拖鞋放到地上：“你就先穿這雙拖鞋吧。”
“好。”
清水紅葉換上了拖鞋和他走進了客廳，視線在周圍打量了一圈，隨著坐下的動作落在了茶幾上。
“它一般入夜以後才會出現。”
夏目貴志打開了旁邊的冰箱：“冰箱裏面有橙汁和可樂，你要喝什麽？”
“橙汁就好。”
很快一杯冰過的橙汁就放到了她的面前，還貼心的放上了杯墊，以防玻璃杯外面凝結的水珠打濕茶幾的桌面。
清水紅葉端起了橙汁喝了一口，指尖點了點眉尾才開口：“現在你可以說詳細的了。”
夏目貴志頷首：“出現的時間大概是在三天之前，至少我看到她的時候是在三天前。”
“一開始她只是移動家裏面的一些擺件，再後來就開始移動起了家具。而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差一點就把伯父和伯母從樓上推下來了。”
“這可不單單只是惡作劇呀……”
雖然夏目貴志說得簡單，但是清水紅葉大概還是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場景：“長相是怎麽樣的？”
“和平時看到的都不太相同。比起妖怪的話，我覺得更像是慘死的冤魂。”
夏目貴志回憶了起來：“是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看不清臉，但是可以看到她頭上和身上的那些血。”
清水紅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呢，夏目君。”
“那個女人應該是過來報仇的。”
她把杯子放回到了杯墊上面：“可能是因為你的伯父伯母而死去的女人，因為怨氣太大，所以才會找上門來尋仇。”
“從你的形容上面來看，她應該是在死前都很慘。即使是這個樣子，你也想讓我消滅她嗎？”
夏目貴志張了張嘴，片刻之後才出聲：“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
“那麽我希望她能夠去往生。”
這個回答和清水紅葉所猜想的差不多，“哈哈”的笑了起來：“要送她去往生的話，你可是找錯人了。”
“我相信你。”
夏目志貴看著她：“即使是不消滅她，你也有辦法的。”
“你還真的是盲目的信任我呀。”
清水紅葉向後靠了一下，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沙發裏：“這麽單純的夏目君，真是讓人想要染上其他的顏色呢……”
“清水桑。”
夏目貴志對上了她調侃般眼神，輕聲咳嗽了一下：“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那麽也沒有關系……”
“我幫你解決。”
清水紅葉打斷了他的話，讓少年詫異地眨了眨眼：“不過，相應的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
“分點靈力給我。”她的手搭在了夏目貴志的頭上，笑瞇瞇地揉了一把。
——
清水紅葉說是讓夏目貴志分靈力給自己，其實也只是吸收了很小的一部分外放出來的多餘的靈力。
這樣子不僅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負擔，而且還能讓他有一段時間不會向上次那樣子被妖怪追逐。
當然，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告訴夏目貴志。
清水紅葉只是嚇著他說可能會死，不過對方還是答應了，實在是溫柔得不像話。
在吸取了靈力以後，她就靠在沙發上閉上眼休息了一會，直到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才睜開了眼睛：“夏目君還會做菜嗎？”
“會有點簡單的。”
夏目貴志把菜端到了旁邊的餐桌上面：“先吃晚飯吧，一會天就要黑了。”
“好呀。”
清水紅葉站起了身，氣色相比起剛才要好上了一些。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那裏吃過了晚餐，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昏黃的天空也開始暗了下來。
夜幕完全降臨，清水紅葉站在客廳向院子的窗子旁，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忽然把玻璃門給拉了開。
外面吹起來的風把她的長發都揚了起來，遮掩住了半邊的面容，卻掩不住眼中的冷冽。
“出來吧。”
她忽然看向了院子裏的一個角落，從那裏吹起了一陣陰風，逐漸顯現出了夏目貴志口中那位慘死的女鬼的模樣。
這副模樣的確是很嚇人，尤其是忽然出現在那裏，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尖叫，但清水紅葉只是淡定地看著她，揮手就將她準備撲過來的動作制止，並且把靈魂困在了原地。
“啊啊——！”
她已經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了，只能夠從喉間發出野獸一般的吼叫聲，雙目赤紅落入了清水紅葉的眼中，讓她吹了一個口哨：“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面就能夠進化到這種地步……”
“是有什麽家夥在幫你吧？”
清水紅葉穿著拖鞋踩在院子裏的草坪上，對女鬼的低吼警告完全無感，走到了她的面前擡手撩起來遮掩住面容的長發，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面容，以及額前兩只才剛剛長起來的只有一點小凸起的觸角。
夏目貴志也看到了這一幕：“這是什麽？”
“般若。”
清水紅葉碰了碰觸角的頂端：“準確的來說，是還未成型的白般若。”
“她很危險嗎？”夏目貴志看向她的眼中帶著擔憂，大概是擔心她被這個鬼怪傷到。
這樣子的眼神讓清水紅葉挑唇笑了起來：“對普通人來說是，不過在我面前……”
她的食指和中指並攏彎曲，扣在了女人的觸角上面，硬生生的把那兩只剛剛長起來的幼角給拔了下來。
女人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可是除了清水紅葉和夏目貴志之外，沒有人能夠聽見。
“那個……”
“拔除她的怨氣可不是什麽壞事。”
清水紅葉將那兩只幼角捏在手裏，看著它們和女人額前冒出了的黑氣，用力握拳將幼角捏碎在了手心裏：“不過，在這之前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進化成為般若。”
她擡起了女人的下巴，讓因為疼痛而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向自己看過來，在月色之下的臉也不再像剛才這麽猙獰，不過那雙眼睛裏依舊是充滿了恨意。
“真是麻煩呀……”但是，也算是一個好事。
清水紅葉低聲地嘆了一句，在夏目貴志看不到的地方，她將那身纏繞著對方的怨氣一點點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
人類的身體是脆弱沒有錯，這樣子的力量的確是有著危險，但是如果用得好的話，也不會是什麽壞事。
而她當年可是被稱為“戶隱鬼女”的紅葉呀。
清水紅葉的眼中浮動著與平時不同的紅，吸收的怨氣越多，那道紅色也就越深。
“……你沒事吧？”
直到女人身上的那些黑氣完全消失，一直不敢打擾她的夏目貴志才試探性地開口。
“嗯，沒事。”清水紅葉收回了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鬢發。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個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女人的身上：“那她……”
“放心吧，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女人的身形漸漸地變淡，在原地化作成了一只黑色的鳳尾蝶，停在了清水紅葉擡起的手指上。
她將手臂輕輕向上一托，蝴蝶就扇著翅膀，向黑夜和月亮飛去。
“她去哪裏了？”
“如你所願。”清水紅葉回眸看他，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不帶任何的情感：“往生。”
“往生……”
夏目貴志聞言點了點頭：“你的眼睛，真的沒事嗎？”
“嗯，一會就好了。”
清水紅葉擡起手摸了摸眼角，轉身就走進了客廳裏，拎起了放在沙發上面的制服包：“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
“但是……”
“我留下來的話，沒準會把你給吸幹呢？”
她笑瞇瞇地看了過去，讓少年閉上了嘴：“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
“好吧。”
夏目貴志也不勉強她，送著她來到了家門口。
清水紅葉眼睛的顏色已經逐漸恢覆了過來，只有仔細去看才會發覺到其中的暗紅。
“那麽，我就先走了。”
“好……”
她向夏目貴志擺了擺手，剛準備離開，就聽到了從旁邊傳來的一聲：“小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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