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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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宗三左文字的效忠，對清水紅葉來說其實算不上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對方本來就該是自己的刀。
她將宗三左文字和不動行光留了一會，沒有說話只是讓他們像是還是刀的時候那樣陪著自己的看書，沒有過多久藥研藤四郎和壓切長谷部也來到了這裏。
看著辦公室裏面安靜又和諧的景象，本來還擔心會鬧出什麽幺蛾子的壓切長谷部松了一口氣。
“主。”
“大將。”
兩個人同時出聲，清水紅葉也擡起了頭，向他們頷首：“過來吧。”
壓切長谷部和藥研藤四郎坐到了宗三左文字的身邊。
看著賴在清水紅葉的身旁，雙手托腮側著臉看她的不動行光，壓切長谷部向他使了好幾次眼神，可是都被無視掉了。
他雖然心裏不滿不動行光這樣子失禮的舉動，但是又覺得不能打擾清水紅葉看書，所以只能憋著作罷。
覆雜糾結的神情被其他人看在眼裏，卻沒有一個人出聲點破。
直到清水紅葉將手中的書合上，房間裏安靜到近乎詭異的畫面才得以終止。
“壓切。”
清水紅葉把書交到了不動行光的手中，後者從沙發上面蹦起來拿著書就走向了旁邊的書櫃。
“隨時聽從您的差遣！”
壓切長谷部站了起來，將手放在了胸前，一副任您吩咐的忠誠模樣。
“以後我不在本丸的時間裏面，你和藥研就多幫其他各位的忙。”
“您將這件事情交給我，是我的榮幸！”
藥研藤四郎也扶了扶眼鏡：“就放心交給我們吧，大將。”
“義元。”
她又看向了宗三左文字：“你也是。”
“如果這是您的決定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他斂下了眼應下來。
“光忠和鶴丸國永呢？”
“燭臺切正在廚房和大俱利伽羅一起準備晚餐，而鶴丸國永的話，應當是正在執行馬當番。”
大俱利伽羅的形象在清水紅葉的腦中閃過，聽到他們正在工作，她也沒有再繼續計較，只是點了點頭就站起了身來。
“大將，你要回現世去了嗎？”藥研藤四郎跟著站起身，聽到了這句話的不動行光也跑了過來，看著立於前方的少女。
“要回去一趟。”
清水紅葉側身，身影被從外面透進來的夕陽拉得很長：“從明天起，我會安排你們開始遠征和出陣的任務。”
“晚上我會再回來的。”
聽到了最後的這句話，包括宗三左文字在內的付喪神眼睛裏都多出了幾分光芒，在她開口之後，就留在原地恭送她離去。
望著那抹漸漸消失在光芒之中的背影，壓切長谷部頓時打起了精神。
既然主將這麽重要的工作交給了他的話，那麽他就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兩位短刀看著他興沖沖離去，不由無奈對視了一眼。
宗三左文字則是再一次撫上了自己胸口的位置，再擡起手來，一只黃色的鳳尾蝶落在了他的指尖。
魔王啊……
他終究是一只籠中鳥。
不過這一次……卻是自願的。
——
清水紅葉回到了現世後，就直接回到了工藤宅。
沖矢昴已經在做晚餐了，咖喱辛辣的香味從廚房裏飄出來，也讓她下意識摸了摸小腹，往餐廳那邊走去。
“你回來了，紅葉。”
“嗯，我回來了。”
清水紅葉的眸中閃過了絲一樣的色彩，目光在他的臉上戴著的口罩上面停留了一下，就坐到了餐桌前。
“我中午著涼了，所以有點咳嗽。”
沖矢昴端著一盤咖喱走了過來，放到她的面前：“有什麽想喝的嗎？”
“橙汁就好。”
他又從冰箱裏拿出冰過的橙汁給清水紅葉倒上，才把自己的那份相比咖喱要清淡不少的粥給端了出來。
兩個人安靜地吃過了晚餐，沖矢昴照例沒有讓她幫忙洗碗，而是在把碗筷收進廚房以後，就讓她到客廳去休息看看電視。
清水紅葉離開了餐廳，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又擡頭看了一眼樓上，才慢悠悠邁開了腳步往客廳去。
電視上面正在播放一個國外頒獎典禮的轉播，不過似乎還在前面的入場階段，所以也看不出究竟是一個什麽的獎項。
她在鏡頭裏面看到了這家屋子的男主人的臉，本來打算換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沖矢昴在頒獎典禮開始的時候走了進來，看到她沒有換臺，就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今天工藤先生似乎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獎項。”
清水紅葉點頭，和他一起看起了上面的內容，看到一半的時候有些口渴，就向沖矢昴打了一聲招呼，到廚房裏面去熱了兩杯牛奶。
等到回來的時候，發覺已經有一位意外的客人來到了這裏。
清水紅葉站在客廳的外面，聽到裏面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赤井秀一”、“FBI”之類的話，秀氣的眉梢也挑了起來。
她沒有進去打斷兩個人的交談，而是在門口把那些話都聽了進去。
“……抱歉，大概是我認錯人了。”
安室透本來以為今天能夠把赤井秀一的身份揭露，沒有想到現在懷疑的對象站在自己的面前，而真正的赤井秀一卻出現在了來葉崖保護那兩個FBI的探員。
他的臉色不太好，但還是扯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向沖矢昴道歉。
後者重新戴上了口罩：“沒有關系，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他沒有在這裏多呆，而是轉身往門外走去，還沒有來得及開門，客廳的大門就從外面被人推開。
清水紅葉端著兩杯牛奶站在那裏，擡眸看到安室透的時候，面上露出了些許疑惑：“安室先生怎麽會在這裏？”
“我只是過來送一點東西。”她像是剛剛來到這裏什麽都沒有聽見。
沖矢昴也向這邊走了過來，好奇道：“紅葉，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今天白天的時候見過一面。”
清水紅葉把一杯牛奶遞給了他，又把另外一杯遞給了安室透：“不知道安室先生你過來了，你就先喝這杯吧。”
“我再到廚房去熱一杯。”
說完，她也不等兩人開口，就轉身重新回到了廚房裏。
等到清水紅葉再回來的時候，安室透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看了一眼那杯被放在茶幾上沒有動過的牛奶，坐在沙發上面小口小口把自己的喝完，又以困了為借口回到了樓上的房間。
清水紅葉靠在門上，閉上眼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沖矢昴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才將房門落下了鎖。
今晚的沖矢昴和她所相處的那個沖矢昴並非是同一個人。
她知道這一點，但是並沒有拆穿。
再結合一下剛剛在客廳門口聽到的那個假扮的沖矢昴和安室透之間的對話，清水紅葉也差不多猜到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升高在夜空之中的月亮，從包裏把手機拿出來，點進搜索頁面輸入了【FBI】這個詞。
“赤井秀一……”
——
在清水紅葉的安排之下，這個已經停止活動很久了的本丸終於徹底的開啟了所有的工作項目。
在本丸裏面鹹魚了很久的刀劍男士們總算是重新穿上了戰裝，腰間也掛上了自己的本體，一副武人的打扮，倒是讓她感覺要順眼得多了。
不過，褲子是不是短了一點……
清水紅葉的目光在藥研藤四郎和不動行光兩人的褲腿上面停留了一會，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上了戰場，應該不用我再說什麽吧？”
“那是自然。”
燭臺切光忠頷首，笑道：“就請放心的交給我們好了。”
“我會為你帶來勝利！”不動行光的目光堅定。
“如果，這是您的期望的話……”宗三左文字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向清水紅葉行了一個禮。
“那麽……”
壓切長谷部將手往腰間的刀柄上一搭：“出陣——！”
金色的光芒耀眼得讓清水紅葉瞇起了眼睛，等到它散去的時候，院子裏面已經沒有剛才那一隊人的身影。
她將被風撫亂的鬢發撥到了耳後，就帶著作為近侍的山姥切國廣向辦公室走了去。
清水紅葉正在適應著這個時代的一切用品，而山姥切國廣就陪在一旁。
他的話不多，甚至經常用那身被刻意弄得臟兮兮的白布遮掩自己漂亮的面容，靜靜地呆在一邊還故意保持了距離，讓清水紅葉升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山姥切，這裏怎麽弄？”
正坐在一旁的付喪神只有這個時候才會靠近她，藍綠色的眸中倒影著電腦屏幕上的內容，他剛打算要開口，就被柔軟的手擒住了下巴，頭上蓋著白布被也趁機掀開，將那張英俊的臉徹底暴露在了清水紅葉的面前。
“……你做什麽？”
“這麽漂亮的模樣，就這麽遮住太可惜了。”
山姥切國廣的眼微垂，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要說漂亮什麽的。”
“我說的是實話。”
清水紅葉拇指的指腹在他唇下輕輕地磨蹭：“以後在我的面前，就不要把臉遮住了。”
“不然的話……”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惡劣，身體前傾湊近了一些，在山姥切國廣的耳邊低語：“我就把你的衣服都扒光，然後扔到院子裏去！”
青年的臉都漲紅了起來，想要掙脫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辦法動彈。
“我是認真的。”
清水紅葉坐直了身體，壓迫著山姥切國廣的那種感覺也一松，他擡手將身上作為披風的布拉了拉，卻不敢再往上搭到頭上。
“……我知道了。”
“作為我的刀，不想要被別人否定，就不要自我否定。”
她笑得彎起眉眼，就如同是三月的陽光，完全沒有了剛才威脅人的可惡模樣。
“而且……沒有人能否定我的刀！”
那雙眼睛銳利，有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女所能夠擁有的神采在其中，令被迫看著她的山姥切國廣抿了抿唇，升不起任何反對的念頭。
這是一個惡劣的女人。
可是……
山姥切國廣有些明白，為什麽她被稱作是魔王，卻依舊使其他人念念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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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宗三左文字和不動行光留了一會，沒有說話只是讓他們像是還是刀的時候那樣陪著自己的看書，沒有過多久藥研藤四郎和壓切長谷部也來到了這裏。
看著辦公室裏面安靜又和諧的景象，本來還擔心會鬧出什麽幺蛾子的壓切長谷部松了一口氣。
“主。”
“大將。”
兩個人同時出聲，清水紅葉也擡起了頭，向他們頷首：“過來吧。”
壓切長谷部和藥研藤四郎坐到了宗三左文字的身邊。
看著賴在清水紅葉的身旁，雙手托腮側著臉看她的不動行光，壓切長谷部向他使了好幾次眼神，可是都被無視掉了。
他雖然心裏不滿不動行光這樣子失禮的舉動，但是又覺得不能打擾清水紅葉看書，所以只能憋著作罷。
覆雜糾結的神情被其他人看在眼裏，卻沒有一個人出聲點破。
直到清水紅葉將手中的書合上，房間裏安靜到近乎詭異的畫面才得以終止。
“壓切。”
清水紅葉把書交到了不動行光的手中，後者從沙發上面蹦起來拿著書就走向了旁邊的書櫃。
“隨時聽從您的差遣！”
壓切長谷部站了起來，將手放在了胸前，一副任您吩咐的忠誠模樣。
“以後我不在本丸的時間裏面，你和藥研就多幫其他各位的忙。”
“您將這件事情交給我，是我的榮幸！”
藥研藤四郎也扶了扶眼鏡：“就放心交給我們吧，大將。”
“義元。”
她又看向了宗三左文字：“你也是。”
“如果這是您的決定的話，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他斂下了眼應下來。
“光忠和鶴丸國永呢？”
“燭臺切正在廚房和大俱利伽羅一起準備晚餐，而鶴丸國永的話，應當是正在執行馬當番。”
大俱利伽羅的形象在清水紅葉的腦中閃過，聽到他們正在工作，她也沒有再繼續計較，只是點了點頭就站起了身來。
“大將，你要回現世去了嗎？”藥研藤四郎跟著站起身，聽到了這句話的不動行光也跑了過來，看著立於前方的少女。
“要回去一趟。”
清水紅葉側身，身影被從外面透進來的夕陽拉得很長：“從明天起，我會安排你們開始遠征和出陣的任務。”
“晚上我會再回來的。”
聽到了最後的這句話，包括宗三左文字在內的付喪神眼睛裏都多出了幾分光芒，在她開口之後，就留在原地恭送她離去。
望著那抹漸漸消失在光芒之中的背影，壓切長谷部頓時打起了精神。
既然主將這麽重要的工作交給了他的話，那麽他就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兩位短刀看著他興沖沖離去，不由無奈對視了一眼。
宗三左文字則是再一次撫上了自己胸口的位置，再擡起手來，一只黃色的鳳尾蝶落在了他的指尖。
魔王啊……
他終究是一只籠中鳥。
不過這一次……卻是自願的。
——
清水紅葉回到了現世後，就直接回到了工藤宅。
沖矢昴已經在做晚餐了，咖喱辛辣的香味從廚房裏飄出來，也讓她下意識摸了摸小腹，往餐廳那邊走去。
“你回來了，紅葉。”
“嗯，我回來了。”
清水紅葉的眸中閃過了絲一樣的色彩，目光在他的臉上戴著的口罩上面停留了一下，就坐到了餐桌前。
“我中午著涼了，所以有點咳嗽。”
沖矢昴端著一盤咖喱走了過來，放到她的面前：“有什麽想喝的嗎？”
“橙汁就好。”
他又從冰箱裏拿出冰過的橙汁給清水紅葉倒上，才把自己的那份相比咖喱要清淡不少的粥給端了出來。
兩個人安靜地吃過了晚餐，沖矢昴照例沒有讓她幫忙洗碗，而是在把碗筷收進廚房以後，就讓她到客廳去休息看看電視。
清水紅葉離開了餐廳，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又擡頭看了一眼樓上，才慢悠悠邁開了腳步往客廳去。
電視上面正在播放一個國外頒獎典禮的轉播，不過似乎還在前面的入場階段，所以也看不出究竟是一個什麽的獎項。
她在鏡頭裏面看到了這家屋子的男主人的臉，本來打算換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沖矢昴在頒獎典禮開始的時候走了進來，看到她沒有換臺，就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今天工藤先生似乎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獎項。”
清水紅葉點頭，和他一起看起了上面的內容，看到一半的時候有些口渴，就向沖矢昴打了一聲招呼，到廚房裏面去熱了兩杯牛奶。
等到回來的時候，發覺已經有一位意外的客人來到了這裏。
清水紅葉站在客廳的外面，聽到裏面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赤井秀一”、“FBI”之類的話，秀氣的眉梢也挑了起來。
她沒有進去打斷兩個人的交談，而是在門口把那些話都聽了進去。
“……抱歉，大概是我認錯人了。”
安室透本來以為今天能夠把赤井秀一的身份揭露，沒有想到現在懷疑的對象站在自己的面前，而真正的赤井秀一卻出現在了來葉崖保護那兩個FBI的探員。
他的臉色不太好，但還是扯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向沖矢昴道歉。
後者重新戴上了口罩：“沒有關系，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他沒有在這裏多呆，而是轉身往門外走去，還沒有來得及開門，客廳的大門就從外面被人推開。
清水紅葉端著兩杯牛奶站在那裏，擡眸看到安室透的時候，面上露出了些許疑惑：“安室先生怎麽會在這裏？”
“我只是過來送一點東西。”她像是剛剛來到這裏什麽都沒有聽見。
沖矢昴也向這邊走了過來，好奇道：“紅葉，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今天白天的時候見過一面。”
清水紅葉把一杯牛奶遞給了他，又把另外一杯遞給了安室透：“不知道安室先生你過來了，你就先喝這杯吧。”
“我再到廚房去熱一杯。”
說完，她也不等兩人開口，就轉身重新回到了廚房裏。
等到清水紅葉再回來的時候，安室透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看了一眼那杯被放在茶幾上沒有動過的牛奶，坐在沙發上面小口小口把自己的喝完，又以困了為借口回到了樓上的房間。
清水紅葉靠在門上，閉上眼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沖矢昴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才將房門落下了鎖。
今晚的沖矢昴和她所相處的那個沖矢昴並非是同一個人。
她知道這一點，但是並沒有拆穿。
再結合一下剛剛在客廳門口聽到的那個假扮的沖矢昴和安室透之間的對話，清水紅葉也差不多猜到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升高在夜空之中的月亮，從包裏把手機拿出來，點進搜索頁面輸入了【FBI】這個詞。
“赤井秀一……”
——
在清水紅葉的安排之下，這個已經停止活動很久了的本丸終於徹底的開啟了所有的工作項目。
在本丸裏面鹹魚了很久的刀劍男士們總算是重新穿上了戰裝，腰間也掛上了自己的本體，一副武人的打扮，倒是讓她感覺要順眼得多了。
不過，褲子是不是短了一點……
清水紅葉的目光在藥研藤四郎和不動行光兩人的褲腿上面停留了一會，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上了戰場，應該不用我再說什麽吧？”
“那是自然。”
燭臺切光忠頷首，笑道：“就請放心的交給我們好了。”
“我會為你帶來勝利！”不動行光的目光堅定。
“如果，這是您的期望的話……”宗三左文字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向清水紅葉行了一個禮。
“那麽……”
壓切長谷部將手往腰間的刀柄上一搭：“出陣——！”
金色的光芒耀眼得讓清水紅葉瞇起了眼睛，等到它散去的時候，院子裏面已經沒有剛才那一隊人的身影。
她將被風撫亂的鬢發撥到了耳後，就帶著作為近侍的山姥切國廣向辦公室走了去。
清水紅葉正在適應著這個時代的一切用品，而山姥切國廣就陪在一旁。
他的話不多，甚至經常用那身被刻意弄得臟兮兮的白布遮掩自己漂亮的面容，靜靜地呆在一邊還故意保持了距離，讓清水紅葉升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山姥切，這裏怎麽弄？”
正坐在一旁的付喪神只有這個時候才會靠近她，藍綠色的眸中倒影著電腦屏幕上的內容，他剛打算要開口，就被柔軟的手擒住了下巴，頭上蓋著白布被也趁機掀開，將那張英俊的臉徹底暴露在了清水紅葉的面前。
“……你做什麽？”
“這麽漂亮的模樣，就這麽遮住太可惜了。”
山姥切國廣的眼微垂，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要說漂亮什麽的。”
“我說的是實話。”
清水紅葉拇指的指腹在他唇下輕輕地磨蹭：“以後在我的面前，就不要把臉遮住了。”
“不然的話……”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惡劣，身體前傾湊近了一些，在山姥切國廣的耳邊低語：“我就把你的衣服都扒光，然後扔到院子裏去！”
青年的臉都漲紅了起來，想要掙脫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辦法動彈。
“我是認真的。”
清水紅葉坐直了身體，壓迫著山姥切國廣的那種感覺也一松，他擡手將身上作為披風的布拉了拉，卻不敢再往上搭到頭上。
“……我知道了。”
“作為我的刀，不想要被別人否定，就不要自我否定。”
她笑得彎起眉眼，就如同是三月的陽光，完全沒有了剛才威脅人的可惡模樣。
“而且……沒有人能否定我的刀！”
那雙眼睛銳利，有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女所能夠擁有的神采在其中，令被迫看著她的山姥切國廣抿了抿唇，升不起任何反對的念頭。
這是一個惡劣的女人。
可是……
山姥切國廣有些明白，為什麽她被稱作是魔王，卻依舊使其他人念念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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