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情緒波動不大影響著越曦。

讓她反應都比較理智。

越曦無驚無躁，靜眸平平的擡眼與賀三爺對視……此刻她跟對方靠得太近，雙方直線距離不到兩尺，對方實力太強，速度、力量、反應都遠勝於她。

等階高她兩大階。

戰力也至少高出一階以上。

武徒、武生、武士！

就算越曦自感戰力不弱於孟武練長，也只將自己定位於武生階戰力，武士階……明顯遠超武生階，還有種種神異手段，如她曾經見過的……

那遠距攻擊威力驚人的金色光箭……

總而言之。

沒有勝算！

回想先前和睦相處時，這人才對她做出的提醒和指導，不貿然挑釁比自己強的對手……再加上感知中，對方身上沒有惡意敵意波動傳來……

越曦鎮之以靜。

思考著自己的有利之處，脫身之法……只是靈視的話，再加上在別人眼中的小孩兒模樣，應該不會引起太大警惕重視……

除此之外。

水神職業不能暴露！

能不暴露，盡可能不暴露！

除非……萬不得已……

越曦也沒想到一些異常暴露來得如此莫明其妙，知道自己了解的常識還是太少了。

“你們倆去村口等我！”

賀三爺目光灼灼一直盯著越曦，仿佛怕她逃掉似的，頭也不轉，只聲音平靜簡潔的對兩接近靠攏中的屬下下達指令。

越曦從中聽出了喜悅？

賀三爺與越曦對視了好一會兒，不顧整潔的衣袍垂地上，被塵土沾染，呼吸似有幾分加快，目光亮如熾陽，整個人氣勢大漲。

越曦忍不住捏緊了手中匕首，對方喉、眼等要害部位位置隱隱牢記。

氣氛有些緊繃。

等兩屬下一臉莫明的走遠後，才手一揮，在越曦的靈視下，用一道淡金色的力量引動數色靈氣光點，微風卷起，將面前籠罩了起來。

似乎形成了一道多彩光罩。

越曦在看到光罩形成時藍色光點居多時，就沒有動作，反而心中微定，繼續眸光平靜的與賀三爺對視，明顯，對方沒有立刻抓拿她的打算。

這只是一層薄薄的隔音靈罩，聚攏的藍色水靈氣還能為她水遁提供助力。

與靠近水邊差不多。

那也就沒必要立刻遁離了。

“孟……家那位，知道你體質上的特殊嗎？”賀三爺壓低的聲音內滿是凝重和認真，說到特殊兩個字，呼吸急促了幾分，越曦不由得一楞。

似乎……不是自己猜想的那個暴露！

越曦搖頭又點頭，感受著賀三爺波動的情緒，若有所思的回答：“我力氣大誰都知道……”至於其他方面的特殊，自然不會隨便顯露。

賀三爺笑了。

越曦感覺那燦爛難看的笑容中，充滿了一種仿佛撿到上百只香酥雞的無盡喜悅，唔，可能比那還強烈，笑得臉都快變形了。

……

天上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可另外半邊金色火球依舊。

仿佛只有一片雨雲飄過，露出並沒有被遮得太牢實的陽光。

直到賀三爺外帶兩隨從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越曦還有些霧煞煞的，在村口幾位大媽窸窸窣窣談論和註視下，朝越家小院小跑返回。

“……天賦真是出色，這麽快就引來想收徒的大人物了……”

“聽說還是府城來的……”

“越家這下子要起來了，聽說……”

越曦對流言無感。

似乎是那兩位賀三爺的屬下有意含糊留下的，越曦並沒有從中感覺到什麽惡意，談論的村人也個個語氣羨慕，又帶著自豪。

暫時來說。

那位賀三爺似乎是友方。

越曦將銀色獸皮所制匕首簡易鞘按賀三爺建議的綁到了腰部兩邊交叉，其實她是想綁大腿上的，但……腿太短了……跟綁腰上差別不大。

越曦：……情緒些微波動。

不過，腰部也是正確裝備位置，看著像雙劍一般，一尺多長和一尺左右的雙匕首，對她來說，可以當短劍使用，賀三爺建議她學習基礎劍法。

越曦對此沒有太大看法。

反正都記不住！

學什麽都一樣！

賀三爺反覆提起的兩年後，讓她眸光閃了閃，不過，到時侯如何，再看吧，如果她能盡快一點變強的話，之後發生什麽事都無所謂。

不然，多一位審異司的師父……

總感覺怪怪的！

回家的半路中，越曦已經沿著小河岸，在無人察覺中滑入水中。

嘩嘩！

水流聲潺潺，沈浸清澈的河水中，頭上雨點若有若無的滴下，她腦子又清晰了幾分，幹脆暫時也不回去，感知著賀三爺消失的距離，遁向越江一偏僻水域。

周圍無人。

以此為中轉，溝通額上神文。

唰！

瞬間消失。

回到了空蕩蕩面積稍大幾分的水神域。

在小房間大小的水神域內進行著動練、靜練的練習，分出一絲心神思考，回憶那位賀三爺所說話的意思，總結這次會面。

其中有可能涉及她，影響她和越家的內容。

最重要的當然是……

將腰後較長那把匕首抽出，手指伸出，輕輕夾出了一張畫滿動作，寫了不少細文的白色絲綢手絹，仔細朝畫著的動作觀摩。

然後，試著練習。

呼呼……

離開前，賀三爺塞給了越曦一種新的靜練方式，他稱為“靈蛇式”，據說是一種上乘武學中的基礎鍛體方式，對天賦要求有些高。

特別是靈性方面。

賀三爺說她體質特殊，並且推測偏向靈性方面，告訴了她幾句密語後，給了她一張綢絹卷藏在銀色獸皮簡易匕首鞘內，讓她試著練習。

“不要讓人發現……”

“識字嗎？不識字可以讓你哥哥教你，你們兩兄妹都可以試試……”

“單純只做姿勢，也是一種不錯的動練……”

賀三爺說過的話，被她回憶著。

越曦準備傍晚後再拿這張綢絹給越晉看。

現在，她準備在水神域內試驗一番，畢竟，水神域內她不光頭腦靈光不少，記憶好上一截，恢覆力和某些奇異感知也能加強。

像是她在水中受到的加持一般。

當然，要更清晰，更強上幾分。

額上藍光神文微閃。

……

“靈蛇式”的動練姿勢有點古怪，非身體極度柔韌靈活之人無法擺出，越曦身體足夠柔軟，畢竟年齡小，試驗了幾次後成功擺出。

有點難受。

但無害！有益！

越曦扭曲著身體，雙腳交叉倒扭折到了頭前，閉眼感受只是最初步動練姿勢的“靈蛇式”，當時賀三爺並沒有說清這“靈蛇式”的來龍去脈，只強調她註意保密。

連給她白綢絹的動作都無比隱蔽。

似乎這東西挺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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