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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醇醇香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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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醇醇香滿室

在中國做香精香料的恐怕沒有一家公司風頭有芬芳世界這麽健的,短短幾年的時間,優質香型的推出一款勝似一款,翻出的花樣令人眼花繚亂,公司本身是中國香精香料協會常任理事,連續幾年的中國香水創新大獎、最受歡迎香型都譽落芬芳,更有一、兩款香型在國外拿過獎(雖然不是大獎,但也算名揚海外),別的公司就是有心想趕也是拍馬難及。要說沒有引人嫉妒,那是騙人的事,但張峻山本身經營能力不錯,眾業務員與客戶關系更是融洽得不得了,在中國做生意講人脈講人情講實力,就算有人有心想要搶生意也很難,更別說是要從向心力擰成一團的芬芳內部破壞起了。

蘇雨詩也是很忙的,中國加入世貿後,特別是香精香料這一行業,要與世界接軌,許多的國際認證和衛生標準許可證啦都需要認證,每一個認證的過程都需要一大堆資料和一個過程,需要接觸的各種相關系機構的技術監督人員和官員多如牛毛,這幾個證幾個證下來,忙得人事部人仰馬翻。

除了一年一次的年頭動員大會和年終的總結會議、一季一次的工作報告會議、一月一次的部門會議以外,每個部門都不定時地有屬於自己的討論會,部門與部門之間的研討交流會,像我們技術部每半個月都會定時開一個評香會,可針對公司內部所有香型,也可針對國內外新出香型,當然更多的是就香精可能運用到每一行業的流行研討,當然,有時涉及到市場調查或客戶方面的反饋就需要業務部、市場信息部、材料部的配合。

這一次的討論會題是:去屑香波市場分析及香型走勢。

主要負責香波市場的黃工站在會議室視聽臺上講道:“大多數人都對自己的發質不滿意,認為自己存在這樣或那樣的發質問題,其中六個主要問題是:脫發、頭屑、發質不黑、光澤不夠、分叉、幹枯。今天我們要說的便是頭屑,在香波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去屑香波香型在中國的現階段問題。首先我們要認識到,產生頭屑是正常現象!人的整個身體表面不斷地在脫落死皮細胞(一般正常細胞每隔24-30天更新一次)。頭屑是頭皮細胞正常脫落的結果,速度一般會更快(細胞更新一般為17-20天),結果便是在頭皮的表面產生不斷死亡的皮膚細胞(白色的頭屑)並包裹在頭發的表面。日化產業者們精銳的目光把握住了這個商機,於是有了去屑香波的問世。”

“在香波市場中,去屑香波的份額,澳大利亞、馬來西亞、泰國等國家占10%左右,西班牙、德國、法國、巴西、美國、印度等國在10%-13%之間,中國、美國、臺灣、菲律賓、阿根廷、印尼、在13%-20%之間,日本、墨西哥、意大利等國家占20%左右,可見去屑產品系列已經清楚地被消費者認可和接受從而將它列入專門領域。”他伸手按了一下某鍵,大屏幕上出現彩色的市場分布圖表,圖表上還列表著各地區去屑品牌的市場占有率。“從這些市場圖表上可以看出,去屑香波的潛力發展市場主要在亞洲,例如:中國。雖然有越來越多的競爭者加入這一行列,但這一系列仍擁有比其他產品較好的市場利潤。在這眾多品牌當中寶菱公司的寶絲占領了去屑香波世界市場之首位,寶絲至今依然是具有強大生命力的國際去屑香波品牌。但其他潛力型新產品概念如男性市場、運動市場等將給該市場註入新的生命活力和興奮點。”

屏幕上又換了上了兩面圖表,“我們統計了一下,來自世界26個國家的388種去屑香波的世界去屑香波市場裏的香型分類,其中花香占47%,馥奇香型20%,草香18%,藥草香6%,素心蘭6%,其他3%;而中國的去屑香波市場裏花香占58%,馥奇21%,果香7%,素心蘭7%,草香7%。”畫面又增加入了一副圖,圖上大略畫了個十字,縱線上端寫著“輕松愉悅型”,下端寫著“功效實用型”,橫線左端寫著“自然型”,右端寫著“香水型”,而絕大部分的去屑香波品牌都聚集在功效型……“在去屑護發香波香型的開發空白點上,新的產品概念依然很少,中國去屑產品大多只是在向功效型和保守型發展,大量的產品概念仍著重在‘藥用’而無‘天然’產品的宣稱,如茶樹油香波等等,香精的創新和變化落後,這使得中國的去屑產品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無論在產品概念和香型上。許多新的產品感覺市場仍期待開發如‘清涼’‘熱力功效’‘微膠囊’等技術(最典型的例子:寶絲薄荷)。在亞洲,南美國家,寶絲將馥奇(清香薄荷)香氣作其特征香氣,在功效去屑香波上與其他香氣以區分。因此,帶有藥氣的馥奇,天然感覺青香和流行的果香將是中國去屑香波的主要流行走向。香氣的發展會更趨於世界化,流行化,如香水類,休閑運動類或天然感覺……”

在座的工程師、助理工程師們紛紛低聲討論著,黃工等大家交談了有一會兒並回答了幾個問題後,才又說道:“大家都知道,近來我們公司在香精健康功效上有了長足的發展,在此基礎上,我們針對去屑香波市場香型的優缺研調出以下幾款香型,大家評一評,看看如何。”

他的助理小李馬上把幾瓶調制好的香精端上圓形會議桌,工程師們立即拿起香水試條,寫上貼在瓶上標簽寫著的型號,相互傳遞著聞了起來,並加以評論。

我第一次以調香師的身份參加這個會議,對這種學術氛圍濃厚的評香會議著實有些緊張,小心地從董工手上接過他遞過來的香水試條聞了起來。

“這是一款冰茶香型:頭香是杏、桃、獼猴桃、茶、青香;體香是玫瑰、茉莉、鳶尾、紫羅蘭;底香是龍涎香、檀木香。整個香型,杏和冰茶融在一起,調制出舒爽清心的味道,令人回味無窮。”須臾,我微訝地向董工說道,黃工說的沒錯,一段時間不曾接觸(工程師們調的新香),調出的香型果然比以前的提高了不少,至於藥效方面,沒有液體的香精我無法下定論,但是黃工說的應該不會錯了,整個技術部還真找不出一個愛說大話的人呢。

董工讚賞地點了點頭,遞給我另一支香水試條。他是所有工程師裏面年紀最大的,有四十多歲,經驗豐富,氣質儒雅、秉性淳和。“你聞聞這一支,藍天與海的嫵媚溫柔可以說盡現其中,透亮而清雅的花香和散發出的絲絲海洋氣息和果香是深得女性喜愛和男性青睞的類型,黃工這次調的香型很優啊,推出去肯定受歡迎。”

我把手上的香水試條遞給坐我另一邊的一位女性調香師劉工(她的名字叫劉三香,很配她的工作是不是?),一邊聞著董工拿來的第二支香水試條,道:“嗯,頭香是清鮮氣息,西柚、黑醋栗芽;體香是小菖蘭、鈴蘭、玫瑰、桅子花;底香是柏香木、苔香、琥珀香、麝香,的確是一款非常透亮清雅的中性香型,純粹的蔚藍風情。”

黃工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我們身邊,聞言笑道:“小傅說的不錯,這款香型的名稱正是蔚藍風情,嘿,你的鼻子確是非常靈敏,成份都被你說中。”

“真的?”幾位工程師立即湊了過來,其中一人還拿了另一支香水試條給我,非要我說出它的成份來。

我無可無不可地接了過來,仔細聞了起來,這一款香型成份比較覆雜多樣,不過還難不倒我。

“它的頭香是清鮮氣息,格蓬、菠蘿、梅、蘋果、香檸檬、白檸檬、薰衣草、肉豆蔻、迷疊香;體香是兔兒草、茉莉、康乃馨、蘭花;底香是柏木、廣藿香、檀香木、皮革香、苔香、龍涎香、麝香,整個香型給人一種秋天燦爛豐滿的溫馨感覺。”

“哈哈……對,你說的太對了,現在我真的打從心底佩服起總裁了,他居然能把一個對香精香料一竅不通的人給培養成一個調香高手,實在厲害,有眼光啊。”黃工既高興又感慨地嘆道。

“小傅將來定成芬芳的主力幹將,說不定有拿到菲菲獎的一天。”董工笑著說道。

“菲菲獎?”

“香水界的超級大獎,地位就跟電影的奧期卡獎一樣。”劉工接口說道。

“真的?”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

“真的,只可惜咱們中國還沒有拿過這個獎的香型出現。”其他工程師聽我這麽一說,紛紛告訴我它的相關事情,一時間評香室內鬧紛紛的。

“停!”黃工忽地大喝一聲,“那些有空再說,小傅啊,來來來,評評看我的這一款香……”

我淺笑著接過他手中的香水試條一聞,“頭香是青葉、辛香、紅茶;體香是鈴蘭、蘭花;底香是麝香、檀香木、香草。哎,黃工,你是不是存心炫耀呀,這幾款香型都那麽好。”

“你不用奉承我,”黃工笑瞪了我一眼,“如果我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調出跟你一樣的花季少年系列,我才高興呢。”

我粉臉微紅。“你才誇獎呢。”

“你不用不好意思,”董工掃了跟在幾位資深工程師身邊的助理工程師一眼,正色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能青出於藍,這正是我們所期望的,你們要努力,千萬不要驕傲自滿。”

“是。”幾個年輕一輩的同聲答道。在這裏沒有其他公司那種你爭我奪的不良競爭,大家平時都互相探討,互相幫助,相互提升,幾位帶著他們的工程師也都不吝指導,但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有沒有那個天分有沒有努力,那就要靠自己了,畢竟同一款香水,每個人的領悟皆有不同,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是?

“好了,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麽嚴肅,我的這幾款香型裏都含有活性水果精華、活性甘寶素和清涼劑,及有能起到保濕作用的Panthenol,滋潤頭皮的營養成份在裏頭,對去除頭屑,給頭皮除菌,牢固發根,亮澤頭發等應該有不錯的效果,衛生驗證在這裏,你們看。”黃工示意小李拿來資料給我們看。

“我們可以請業務部配合,向一些大客戶推薦看看,要向他們說明這是新推香型……”

“先請企劃部的人弄一份宣傳冊出來比較好……”

“這麽說,這幾款香型大家都認為不錯嘍,”董工環視了眾人一眼,叫小妹拿來評香記錄表,“大家把對每一款香型的想法寫上吧,然後送到總經理那裏,具體怎麽推出,那是他們的事了。”

我們都沒有意見。

以前這些事都是納蘭白拿的主意,不過他不在許技術上的事就由董工和黃工兩個人主持。

散會的時候,我一看墻上的時鐘,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傅小姐,總經理讓你過去一趟。”小妹在背後叫道。

我回過身,見她剛把內線掛上,正瞅著我呢,我向她淺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原本邁往辦公室的腳步一轉,向總經理室走去。心想,又要叫去協助辦公了,哎。

“你怎麽站在這裏發呆,趕快去把燒杯洗洗……”

“小李,”小妹做夢似地喃道,“你有沒有看到?”

“看到什麽?”

“傅小姐剛才笑得好好看哦,真美——”

……

風很涼爽,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青香,與白天的熾熱完全不同,很溫柔。

溫柔,何其神奇微妙的東西。我瞧著燕兒哺育熏陶幼輩便很溫柔,天上代烈日暴曬補過的月光也是溫柔的,它將平和、清涼的銀輝灑向大地,輕緩地撫慰被灼傷的記憶……溫柔,你幾乎看不見,聽不出,摸不著,但卻能感受得到。在納蘭白身邊,我無論看著他以何種樣貌語氣說話,總能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傾註在我身上。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麽?也許跟我一樣,正在想念著我,因為我感受到體內那屬於他的元嬰正在微微地顫動著,向我傳達著,一種溫暖溫柔的思念的波動。

他很忙吧。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卻一點回來的消息也沒有,只是每晚一通電話,有時讓我準備公司一些香型給他寄去,弄得我差點以為他要在國外開分公司了。

“那你就錯了。”張峻山向我解說道,“你以為咱們公司的生意一直只做國內嗎?其實咱們公司很大一部分的生意來自於外貿。許多專做出口的香皂、沐浴球、香熏、香蠟等日用品、食品的公司他們所需的香精香料都非常的多,然而他們向國內訂的香精卻不到30%,其餘的全是從國外帶回的指定香精。少白他每趟出國並不單單是考察歐美各國的香水流行趨勢,更重要的是要打開外貿這個大門,只有外國進口公司認同了我們公司的香精,我們才能吃下國內外貿這塊無聲的大餅,甚或打進外國市場。”

想起下午張峻山聽見我小聲抱怨時對他的仗義之言,我不由臉上一熱,只是隨口而出的話罷了,這下不知他們會怎麽想。

不過,納蘭白還真是高瞻遠矚呢,這狡猾的狐貍每一個行蹤決定果然有其高深意義,不是我所能理解得全的。我一點也沒有怪他隱瞞我的意思,反正我對這種生意經也不感興趣,只是……哎!還是有些悶,好想咬人啊——說真的,廣州這地方繁華快捷,就是住起來不舒暢,空氣極端不好,尤其是夏天的時候悶熱得令人窒息,躲在有空調的屋裏還好,我簡直不能想像那些住在破敗狹小、臨時搭建的小屋裏的那些貧戶們到底是怎麽挨過去的。

有多少人能像我這樣住豪華的房屋,還有布置得清幽雅致的花園可以休憩呢?我心中一陣感慨,望著這被我布了層薄薄靈氣罩著的花園,有些迷惘。

白天走在路上,看到一些身有殘疾的人在行乞,樣子很可憐啊,天道是什麽樣的一種存在呢,我第一次想探個究竟,為何世間的人,有千姿百態,人生的路有百態千姿,果真是因果循環麽?

這些天,納蘭白不在,我都住在公司這邊的頂樓,晚上無所事事,除了看書,就是坐在這花園中的雙杠上,欣賞夜景,想奶奶、想納蘭,有時候覺得寂寞,有時候又覺得悠游自在,但總免不了這樣的胡思亂想。從小我就愛胡思亂想(沒有朋友的結果),沒有納蘭白在身邊的時候走神得更厲害。

已經有很久的時間,沒有這樣一個人獨處過了。

有一種輕松的感覺,這種無聲勝有聲的境界令我想起以前不知在哪看過的一句話: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來雲往。

還是住原來的地方的話,張峻山和寧青肯定要過去陪我,我反而覺得不自在,本來嘛,我只是有一點而思念納蘭白而已,犯不著夾在他們中間當電燈泡觸景生情。

這樣很好啊,我愉快地望著天上淡淡的月亮想著……

“采靈,采靈——”

“你們怎麽來了。”我半轉過身一看,是顏露、蘇雨詩。

“找你出去玩呀?”她們相視一笑,齊聲道。我內心升起不好的預感。“你們準備玩什麽?”

“當然是試試我們的身手嘍。”顏露狡黠一笑,示意蘇雨詩拿出一張紙來。“我們搜集了許多貪官汙吏、不法商人和黑道窩點的資料,這是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標。”

還汙吏哩?我差點跌下雙杠,不敢置信地問:“你們打算怎麽做?”

“當然是懲罰整弄他們了,嘻。”蘇雨詩一臉好玩地笑道:“放心吧,我和顏露都玩了十幾次了,沒有被抓到過,可見我們身手高明……我們還給目標人下了通知書哦,是不是很像貓眼三姐妹?”

貓眼三姐妹?那又是什麽東西?我頭疼地說:“那是因為你們沒遇到真正的高手……哎,寧青都不知道麽?”

“她不反對呀,有時候還跟我們一起去呢,總經理都不知道。”

張峻山那麽精明的人,要不知道才怪。

顏露對著我慵懶地伸展著四肢,風情無限。“如果不好玩,不能玩,學武功做什麽?真要運氣差,被人逮到了到時再說。”

這、這麽不負責任的話她也敢說出口?!我瞠目結舌,沒話說了。

“去嘛,很好玩,很刺激的!”蘇雨詩拼命地煸動我。“你瞧,我們也給你準備了功夫服。”

功夫服?我定眼一看,倆人果然都換上了行動方便的看起來柔軟有彈性的勁裝。

“我跟你們去。”好一會兒我才道,不去怎麽辦,在這裏擔心她們?還下通知書呢,膽大包天。

“耶!”蘇雨詩高興得直跳。

“拿來。”我淡淡地說,把手伸到她面前。

“什麽?”她一頭霧水。

顏露受不了地把拍了她一下。“紙。”

“哦哦,給。”

是誰那麽倒黴被這倆女俠盯上?我接過紙一看,驚叫:“東陵堂?有沒有搞錯?”仔細一看,果然是東陵堂的地形圖及一些監視資料記載,但是光憑這些資料怎麽就能順利出入那裏!?想起那個會發邪氣紅光傷人的怪物,我不由薄怒地瞪了顏露一眼,“太危險了,你們不能去。”

“你不是去過嘛。”顏露慢理斯條地說。

“你別忘了,那時候我也受了傷。”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納蘭白老是勸我不要沖動,我現在知道這種勸人的滋味有多不好了,感覺像個苦口婆心的長輩在對待兒女一樣,既打不得也罵不得,說又說不通。“何況你們還下了什麽通知,人家會那麽笨等著你們上門嗎?”

“你那時候本來就受著傷嘛。”看出我真的有些不高興了,顏露微蹙著眉,“難道我們就這麽差,還是你瞧不起我們?”

“就算有傷,我那時候的功力比現在你們兩個加起來也只高不低,我不是瞧不起你們,”我沒好氣道,“而是你們拿到的只是東陵堂表面上的資料,你知道東陵堂的這些建築和裏面的置物無不包含著奇門怪陣嗎,”我指了指紙上的建築給她們看,“真的是易進難出,屋室裏更是機關陣設什麽都有,當初若非是我對那些奇門陣法略有認識,就不是受重傷回來而是死在那裏了。”

“真的?”蘇雨詩驚奇道,“一個公司怎麽會弄那些古怪的東西?”

“就憑那個羅老板?”顏露面露不屑,她早知道東陵堂不會是單純的生意公司,但還有點不肯相信有我說的那麽厲害。她對於昔日被綁一事仍是耿耿於懷,真是寧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聽說她在做業務的時候就一直有意無意地搶東陵堂的生意——雖然說東陵堂跟芬芳的確是競爭對手。她完全忘了當初是她自願被綁架的,算起來倒黴的還是那位羅老板。

“那個羅老板算什麽,可怕的是他背後代表的邪教。”也許讓她們多知道一些無上尊教的事也是好的,免得她們真以為有了點武功就可以橫行無忌了。我淡淡地把我和納蘭白在家鄉差點永埋地底的事也撿著說了出來,聽得她們面面相視,不敢置信。

“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神仙之流。”蘇雨詩喃道,一臉地向往。

顏露臉色變了變,好久才嘆道:“我還是真井底之蛙!若非我和雨詩想去闖東陵堂,這些事你們恐怕永遠都不會告訴我們吧。”

“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們,只是你們少知道一些對你們比較好吧。”

“還有那一晚上去看舞蹈時發生的怪異事件,我怎麽就沒細想這其中的不簡單呢……你幹脆全都告訴我們吧,免得我們總像個傻瓜似的,連做了什麽事都不清不楚。”顏露自嘲地笑笑。聽她的語氣肯定是有些怪責我們了,說不清是自尊心還是個性倔強什麽的,顏露她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標準原則,固執起來,別人跟她是有理也說不清的。

我笑了笑:“真的想知道?”

“嗯。”蘇雨詩大力點了點頭。顏露則冷道,“你快說吧。”

“那我撿些能告訴你們的說罷。”

於是,我把有關東陵堂、蔣文選、邪教、那些會變異的日本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以及光孝寺護寶還有張摯、江上春他們與邪教作對等事一一說了出來,末了我特別向她們強調,“其實邪教早對咱們公司下了手,像公司被盜事件,還有張大哥和納蘭屢次被襲受傷……當然還有我們被綁架,都是他們幹的,你以為我就不想回敬他們兩拳嗎,只是納蘭不讓我輕舉妄動……相信他能堂堂正正在商場上擊敗他們,而且,我總覺得這個無上尊教不同於一般的邪教,它太過詭譎邪異了,居然還有修真高手在裏面,沒有了解敵人的實力就冒然出擊的話,很容易出事。”

“你和寧青究竟是誰?”顏露打量著我,“你們難道也是所謂的修真?”

“是啊。”我淡淡地笑了笑,我們算是最不務正業的修真了。

“天啊,”蘇雨詩驚嘆地睜大眼,“你是說你們將來渡了劫就能飛升成仙?”

“也可能死掉啊。”跟人有什麽不一樣,只不過生存的時間拉長罷了,看這無上尊教的行事,我就不相信修真界的人個個都能摒棄私欲,仙人也未必不會亡,不然,仙界不是要仙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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