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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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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風起雲湧

一路神思飛馳,令我意外的是,我們並沒有去寶菱公司的生產基地,而是去了聶家後才被帶到寶菱產品研究中心。

接我們的人果然如我猜想的是聶寶菱,她自己開了輛車,帶著我們七彎八拐地開了差不多半個多鐘頭才到地方。

我們下了車,舉頭一望,在樓廈林立的廣州眼前這一座大樓並不算是特別亮眼的一棟,甚至可以說平凡無奇,但我們一進去,立即發現了這裏周密的防備設計,從整棟大樓的內外建築設計到不易察覺的科技監察設備,再看堅守崗位的那些表情平淡眼神耳力卻敏銳無比的保安人員,令人驚嘆寶菱所下的功夫,想來這裏才是他們企業真正的命脈所在。

不過我想,像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止一處才對,將企業所有研究開發項目都聚放在一處並不安全不是嗎?

“請往這邊走。”

聶寶菱一路極少說話,我感覺得出,現在的她真的是屬於那種工作至上,私人情緒不外露的女強人了,當然也不是說她以前就不是女強人(她的能力一向很好),只是以前的她比較溫和開朗,說話和表情也更人情味一些罷。

我們跟著她來到一間明亮寬敞通風透氣的大廳,中間擺著張長桌,桌上放著礦泉水、試香架、試香條……桌旁坐有八九人,等了一陣子的模樣,聶仲遠赫然就在其中,看來他們就是這次評檢樣品的人員了。

“沒想到納蘭先生會親自來,請坐。”看見我們,聶仲遠客氣地站了起來,聽他說話的口氣完全沒了壽晏時的親熱,就知此次的委托他只會公事公辦。“聶總都親自上陣了,我能不到嗎?”納蘭白微微一笑,走過去和他們一一握手後,才走到桌子對面坐下,我也跟著坐到他身旁。

“沒辦法啊,這個企劃關系到我們寶菱能否在這個日化行業裏繼續生存發展下去……”感慨過後,他炯亮地盯著納蘭白道:“先跟你提個醒,東陵堂前兩日就已經派業務員來過我們寶菱了,帶的正好是牙膏香型,不管他們的風聲是怎麽得來的,也不管他們的聲譽怎樣,他們帶來的香型還不錯……你知道我的意思,以香型區分新舊產品、識別產品功能、強調產品功能,香型對於產品的成功與否,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我希望你們芬芳這次也能給我個意外驚喜。”

果然是東陵堂,我心道,沒想到他們還真厚臉皮,偷人家的東西還敢拿出來給人看。

“聶總請放心。”納蘭白笑得更煦然了,示意我將樣品拿出來。

“好。”聶仲遠對他還是挺欣賞的,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開始有了期待。

我從印有我們公司名稱標志的樣品袋裏拿出分兩透明袋包裝的樣品,把其中一袋打開,取出五瓶香樣,擺放到桌子中間,道:“這是我們公司這次研發出來的水晶系列牙膏香型,它們分別是以防酸固齒防蛀為主的瓜果香型、清熱去火以抑菌護理牙齦為主的花茶香型、防蛀防炎抑菌為主的青草香型及以去漬提神抑菌為主的茶鹽香型及特別好心情的花果香型。這五種香型都有清新口氣的水晶透明清涼感,應該很符合貴公司要求的水晶一樣清新透明璨燦的香型條件和‘像水晶一樣健康快樂’的主題。其中,清新口氣是一致功能,而其中的花茶、茶鹽概念則是創新推出……”

每年的牙膏產品開發下來總不出這幾個:薄荷腦、桉葉、茴腦、草本、花香、果香、氯化鍶、氟/鈣、生物酶……茶和鹽的確是還未出過。

我開始慢慢就寶菱公司的委托理念及我們公司五款香型的香型主題描述配合著我們公司所做的市場信息調查開始介紹解說,一邊遞給給他們兩本就香型而特地制作的宣傳冊。

“哦?”聶仲遠這下提起了興趣,正預備建立起寶菱“旗艦”品牌的他,深知創新的重要性吧,畢竟第一個獲得奧運金牌的中國人,誰都知道是許海峰,但第二個呢?我和納蘭白靜靜地看著他們一瓶瓶地評著香型,一邊讚賞地翻閱著宣傳冊,心中自信滿滿,倒也不覺得時間是如何地難過。

“嗯,非常不錯的優質香型。”

聶仲遠結束了和在坐各位評香師的討論後說道,接著又瞅了靜坐一旁的聶寶菱,“不過我聽寶菱說你們公司這次推出的香型具有健康牙齒、口腔的藥物效用,不知是否屬實。”

“這是經過醫學會驗證的單據證明,聶總可以看一下,當然,也可以做一下試驗。”納蘭白親自把那些單據傳過去給他們看。

聶仲遠濃眉一動,眼中掩不住喜色:“這樣就太理想了,這‘雙效’gg一打出來,‘水晶’想不成功也不行啊,哈!”他身邊的評香師們也紛紛接過單據邊看邊討論起來,都難掩喜悅之情。

“這些單據可否留一份在寶菱呢?”

“當然,我們剛好有備印一份,采靈。”納蘭白笑著讓我拿了出來,再把那一袋未打開的香型拿了過去,遞給聶仲遠,道:“據我所見,日化市場未來會越發看重兒童系列,這是我們根據水晶系列另調的五款兒童香型,聶總要不要順便看一下。”

怔了怔,聶仲遠接過袋子:“沒想到少白有此遠見,謝謝你特意告知,我們公司會好好研究一下,是不是特地劃開一個兒童系列。”

……

“這裏就交給他們了,到辦公室喝杯茶吧,咱們好好談談……”聶仲遠親熱地帶著納蘭白和我離開了這間評香大廳,我知道,現在主動權換在了我們手上,接下來就是香型專屬權和長期供貨的談判了。

順利與寶菱簽定長期協約,全公司人人知道今年的年終獎金不會比去年少了,更何況還有更美好的前景可觀,像今天早上,人事部就已經通知下個星期一公司要喬遷到科技區新落成的大樓,不由得個個喜氣盈盈幹勁十足。

納蘭白和張峻山不知有什麽事要談,關在辦公室裏大半天了,顏露和蘇雨詩耳目通天,知道納蘭白不在立即跑來我這裏,司馬昭之心不言可知。

說真的,寧青知道的武功秘笈我大多都知道,但不得已我是不願由我的手來將它們傳開去的,畢竟我不是寧青的師門中人(也不知那個門派至今還在否),並沒有那個資格傳授(傳納蘭白和張峻山他們那會兒情況特殊)。我自己所修練的功法現在也與原先從腦海資料庫裏所獲知的功法大不相同了,再加上從水鏡山莊重生以來,我就在不斷地摸索著中國自古流傳下來的佛道及各系武學所傳來下的東西,不斷地融合自己的領會,把一些適合自己的武學技巧加以改善、修改,變成自己的東西。思量之後,我才會讓寧青教她們內功心法而我負責她們的武學技巧。

寧青讓她們修的是《玉清圖》的內功,這是一種只能由女子也只適合女子修練的功法,我是在寧青跟她們問答的過程中才知道原來滿口情愛經的她們根本就沒半點兒男女經驗,虧我以前還被她們唬得一楞一楞的。據我所知修習《玉清圖》不到第三層固基後是不能破身的,否則將功虧於一潰,我有點懷疑寧青叫她們修練這個是故意整她們,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她們是自找的,因為是她們自己要求要練一種可以既駐顏不老又要威力大的內功(寧青只知道這一種,說起來她師門裏收集的各種武功心法還挺多的)。

修習《玉清圖》很是麻煩,別的內功心法是躺著、坐著練都可以,偏這《玉清圖》是邊做動作邊練內功,乍一看那十二個圖形,還以為是健美操動作圖呢,只是這“健美操”若在做時被人打擾卻很容易走火入魔,十二副圖分十二層,每層可幻化出八式,每式又可衍生更多的動作出來,說得更清楚一點,別的武功修練心法跟招式可以分開來練,但《玉清圖》(以後簡稱玉清功)卻不一樣,它是內功身法一起練的,只不過在練至第六層以前,內功身法結合尚不穩固,身法沒辦法順暢施展開來而已(容易走火入魔)。

依顏露和蘇雨詩的性子,等她們練至第六層才能嘗到身具上等武學的威風,那簡直要她們的命!

不過寧青對她們也算是盡了心,每人各送她們一水滴型玉佩,說是可以寧心靜神,佩戴著它練功不但可以事半功倍,還可以大大減少走火入魔的可能性。真不知寧青到底還藏有多少她師門的寶貝……

“采靈,寧青教我們的內功心法我們都已經練至第二層了,你該教教我們武學技巧了吧?”練了功後顯得愈加容光煥發容顏嬌美的兩位美女笑咪咪地杵在我面前直瞅著我道。

說什麽練,還不是寧青耗費自身真氣幫她們打通經脈的功勞。

“其實不用我教,等你們的玉清功練好了,身手自然高強。”我無奈地說,她這樣子叫我怎麽工作?!

“嗟!那要等到何年何月?不管,反正你是答應過我們的,不能食言。”

“好吧,你們說,要學劍、刀、掌還是什麽?過兩天我再教你們。”反正她們只要學短期內能見功效的武學技巧,我應該不用花大力氣,教給她們一些應用習性就好——我還不知道一般的武林人士光要熟練掌握一件兵器的屬性技巧就要花上幾年時間甚至更長。

“當然是身法、輕功、掌法、劍都要學會啦,這樣才齊全嘛。”蘇雨詩雙手合什,滿臉夢幻:“我還記得《金劍蕭翎》裏蕭翎那瀟灑的風姿,他開始就是學了輕功、掌法……”

她是不是做夢做過頭,小說看太多了?蕭翎又是誰?我抗議道:“不要,那我不是累死?”我工作很忙耶,又要跟納蘭白學法語什麽的,我又不是她們真正的師傅,幹嘛負責那麽多。

“是誰說要教我們掌法劍法什麽的?”顏露美麗的大眼橫瞟了我一眼,明顯表明我的一言一行她都謹記在心。

我懊惱地回道:“就是一人學掌法一人學劍法呀。”

“哦,那是我聽錯嘍,雨詩你覺得呢?”

蘇雨詩相當配合地當即嚷道:“餵,采靈,你是不是敷衍我們啊?”

“隨你們好了,只要你們能學得完。”只要有納蘭在,她們八成也沒那個時間纏我教她們吧,把秘笈交給她們自己去練,自己有空指點就好了,不想太多,我安慰自己。

“當然學得完了,像我們這麽聰明又美麗的女人,一定成為名震江湖的木蘭花……”

“對呀對呀,到時我們就是江湖四女俠了……哈哈哈……”

……

天啊,我認識她們嗎?“你們都不用工作嗎?”為什麽別人都忙翻了的時候她們會這麽閑?

“哦,我今天沒什麽事,顏露你呢?”蘇雨詩問。顏露慵懶地撩了一下子微卷的長發,傾露出柔美的脖頸,“人家的業務都聯系得差不多了,現在剛好有空。”

可是我沒空啊!我心中哀嘆,微笑地看著她們:“我還整理一下這個月的材料報表,我們改天再聊,門在那邊,謝謝。”

“采靈,你好可憐,被少白壓迫成這樣,你放心,他現在不在,你放松一下沒關系,我們不會說的……”

“對呀,你都不會偷懶嗎,我跟你說……”

……

“你們是故意來鬧我的吧?故意來整我的吧?”我微嗔地瞅著她們,“說吧,我哪裏得罪你們了。”這魔鬼二人組。

“你看出來啦?”蘇雨詩嘻嘻一笑。看不出來的人是白癡,我忖道。“誰教這些天你都不理我們,去你家找你總裁又把你霸占住,根本不讓我們接近你嘛……”

我玉靨一紅。

“呵呵,臉紅了。”顏露笑得像個巫婆,暖昧地低問:“告訴我,少白把你吃了是不是?”

天!我腦袋一暈,瞪大了眼,臉龐霎時升溫了幾十度。“你、你說什麽?!”

“嘿,少白對你的態度還有看你的眼神,嘖!肯定是把你給吞下肚了才會那樣……”我感受到旁邊蘇雨詩一眨不眨的好奇與求知並存的灼熱凝視,頓覺坐立不安,窘道:“拜托。”這顏露也太厲害了吧,連這也猜得出來。

“好了,不鬧你了。”她立了起來,好笑地睇著大松了口氣的我,又道,“不過,下班後要陪我們去做衣服。”

做衣服?她們一向只買衣服,而且只買好看昂貴的衣服,什麽時候學會做衣服這種節儉美德了?“什麽做衣服?”

“當然是訂做俠女服裝嘍,這是必要裝備。”蘇雨詩笑逐顏開,跟我說起哪一家的服裝訂做手工比較細,款式比較好……那語興眼見又有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之勢,我趕緊揮了揮手,“你們走吧,下班後再見。”沒想到在大城市訂做的衣服比掛著賣的衣服還要——貴!

日子就在協助技術部管理工作和調香中平靜度過,偶爾被顏露和蘇雨詩拉著去指點她們身手或逛街,納蘭白就會不高興,說我工作時間已經不怎麽讓他“親近”了,下了班又要和顏露她們混在一起,沒時間陪他。

每次他吃醋或表現出對我的占有欲時,我是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他真的很愛我,難過的是他好像有點愛過頭了,好在我生性隨意,不像哪些特別要求獨立和自由的女性,也就隨他了。

為此,我也不是沒想過幹脆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找個寧靜無人的郊外一面討論武學,相互促進,一面又可以欣賞美景,可是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我就發現這樣做的效果完全跟我想像的相反,兩個男的和兩個女的把我和寧青當做救命的食物或玩具一樣搶來搶去的,真正要學的東西反倒弄得一塌糊塗。

公司的喬遷更是陸續用了一星期的時間才完全安頓完畢。新的環境新的氣象,由於公司的搬遷,管理階層趁機調整了一下公司部門組織結構,像材料購銷就單獨作為一個部門獨立了出來,而市場信息企劃部則一分為二,分別是市場信息部和企劃部。當然人事方面也做了些變動,但基本上變化不大,主要的有,原來的市場信息企劃部經理林曉明主掌了劃分出來的企劃部,市場信息部經理則由原來市場信息企劃部裏一位叫賀蘭的女主管接任。新獨立出來的材料部經理則由技術部裏原來負責材料的一位姓馮的工程師擔任主管,其他的一些基層職工的調動調薪和咖啡廳、餐廳的承包等等就不加贅述了,反正當一切穩定下來,時間又過了一個多月。

這時,寶菱公司新推的水晶系列牙膏正式推出,每天晚上電視一打開,包括黃金時段在內有關它的gg都會一再地播出,報章雜志更是高調報導,看得出寶菱公司下了大血本,gg播出不到一星期,市面上超商百貨架上已隨處可見寶菱的新品牙膏。據我個人觀察,銷售量頗為可觀,而我們公司的訂單也跟著增多了至少一半,一反前陣子因延誤貨期而帶來的信譽和銷售低谷。

這天晚上,難得的和納蘭白在家無人打擾,飯後澡後,我們一起坐在客廳邊看書邊聽音樂。

“哎,明天星期六,我們去看電影吧。”客廳裏納蘭白突然提議。

“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我將臉從字堆裏擡起,狐疑地瞅著他,以前也很少見他如此明顯地約我。

“要不然到俱樂部打網球?”

“無事獻殷勤。”我轉開水燦燦的明眸,嘴唇微撅,料定他還有下文。果然,他嘆了口氣,摟緊了我。“過幾天我可能得出差,到法國一趟。”

“我不能去?”我心頭一梗,莫名地不舒服。“你要去多久?”

“最多一個月,我也想帶你去,但這次沒有空閑時間,沒辦法帶你去玩,你還不如留在廣州。別擔心,時間很快過去。”他溫柔地凝視著我,眼裏也是不舍。

“你到法國有什麽事啊?”我心情低落地問,從沒感到分離是這麽難受。“要到那裏的玻璃制造廠看看,然後走一下各原料產商,還有一些香水公司,最重要的是考察一下歐洲香水業的現況……”

我怎麽放心他一個人去,這陣子那東陵堂竟出奇地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實在擔憂這是風雨前的寧靜。“你一個人去——”

手機樂聲輕柔地響起,我頓了一下,一看,居然是大哥的來電號碼,他怎麽這時候打來?心頭突然浮上不好的預感,我俐落地打開接聽。

“我是采靈……什麽?”雖然心頭惴惴,知道大哥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來,但仍估不到會是這種事,乍聽到手機裏傳來的消息,我腦中只覺得“嗡”然一聲,心跳欲停,口中幹澀無比。“什、什麽時候?好……好,我明天,不,我馬上搭車去……嗯,再見。”失神地合上手機,我無措地轉向納蘭白,“怎麽辦?納蘭,奶奶被車子撞到了,她在醫院,情況好像不太樂觀……我,我得回去一趟。”

“等一下。”他拉住正要往外沖的我,親了親我的額頭,聲音安穩低沈。“我送你去。你先去收拾一下衣物什麽的,記得帶卡。”

“好。”我定了定神,按他說的,進房裏找出旅行袋,將他和我的衣物各放一套進去,又把可能需要用到的證件帶上,隱約聽到他在外面打電話給張峻山,說了一下情況,又交代了一些事。

我走出去的時候,他也剛好打完電話,拿起車鑰匙。“走吧。”

回家的路上,我心急如焚,縱使知道納蘭白的車速已經開到很高仍恨不得一下子飛到奶奶身邊。我太不孝了,奶奶對我來說比親生的父母更重要,要不是她的陪伴,我怎麽能夠堅持過那段晦暗無光的日子,可到了廣州後我卻找了各種借口不回去看她,一直以來在她身邊的人也只有我呀,她一直那麽疼我……

“還有幾小時才到,你先休息一下吧。”納蘭白對我說道,“到了那邊,說不定就沒法休息了。”

“可是我睡不著。”我可憐兮兮道,眼眶酸酸地盈滿淚珠。“納蘭,我覺得我好對不起奶奶……”

“別想太多,沒事的。”

“她那麽老了……”那些混蛋,怎麽可以那樣對一個老人家,開車橫沖直撞的,都不看路。

“她不是身子一向很健康?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

“嗯。”我試著閉上眼,靠在車座上休息,卻怎麽也無法入睡,腦海裏盡是小時候和奶奶相處的情景,我害怕這是種不好的征兆,更加不敢睡著,又不願納蘭白擔心,強自閉著眼,聽著車窗外風聲呼嘯,盡管是颯爽夏夜,亦覺寒意森森,只得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好人有好報,老天爺保佑我奶奶平安無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只覺得渾身僵硬酸痛,瞧著一直聚神開車的納蘭白,心疼地問:“納蘭,你會不會很累?”

他朝我微微一笑。“不會。”

他溫雅體貼的笑容這時看來格外溫暖,我趨近他親了他臉頰一下,小聲說道:“納蘭,你真好。”

有他在,真好。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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