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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白色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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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白色圓舞曲

“納蘭,為什麽你到中國這麽久都不用回美國看一下你的家人?”

晚上酒足飯飽之後,我倚在納蘭白懷裏聽音樂時,忽然想起,他和張峻山兩人好像都不曾回美國過。

“有啊,不過你不知道。”

“什麽時候?”我不相信地問。

“嗯,上次峻山出差的時候順道去看了一下,沒有什麽事,我也只是近一年沒去而已,不是不曾回去。等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回去一趟好了。”他大手摩挲著我的下頜,又往下滑到耳垂,便一直揉撚著不放。我癢得不行,便伸手將他的手抓到手裏,不讓他再動。“為什麽我也要去。”

哦,說明一下,晚上在家的時候我們都是用英語在交談的。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呀。”他輕笑地玩起我的手來。“你這是在求婚嗎?”我雙手忙碌地抓住他的,懲罰似地咬了一下。略有明悟,“你以前執意我學英語對話,就打著這樣的主意?”

“呵呵,你說呢?”他居然把手指伸進我嘴裏,親昵地攪動著。我臉紅地又把他的手抓離我的,啐了一口道,“我怎麽知道,你這個人這麽狡猾。”可不敢再咬他的手了。

他睨著我,眼帶著笑意,也不介意我罵他。

“這音樂真好聽。”節奏明快華麗,有點像聶仲遠壽晏那晚我和納蘭白跳的舞曲。

“這是柏遼茲的《幻想交響曲》,是圓舞曲的一種。”納蘭白解說道,“對了,我們跳舞吧,跳舞可是一項既頤養身心又令人倍覺美感與歡樂的活動呢。”

“可是我不會跳。”

“那天在聶家的時候不是跳得很好?放心吧,作為標準舞,華爾茲是最容易跳的,對女生來說。你只要把你的身子交給我,跟著我轉就行了。”他把我拉了起來,拉起我的手搭在他肩上,一手輕握著我的手。“手擡高,對,跳舞的時候,手臂可不能亂晃,身子挺直……嗯,一般來講,作為禮貌,開舞時男士會先退一步,這一點你記住。”

這時音樂還沒放完,他就先讓我聽一下舞曲,讓我感覺一下舞曲的拍子是什麽樣的,有何特色,因為待一會兒我就要隨著曲拍跟著領舞的他不停地轉了。

“怎麽樣?”

“節奏明確,第一拍重音突出。”

“對,你再仔細聽一下,曲調的每小節常用一個伴奏和弦、旋律流暢……”

“對呀,它的曲調也不覆雜,跳的時候動作也不繁覆,卻能給人那麽高雅飄逸的感受,創造它的人可真了不起。”一種舞蹈配和著舞曲居然能給人童話般夢幻的感覺,怪不得會成為國際標準舞。

“註意聽。”納蘭白無奈了拍了拍又走神的我,繼續講道:“圓舞曲又稱華爾茲舞曲,是一種三拍子舞蹈,起源於古老的奧地利民間舞‘連德勒’。舞時雙人成對旋轉,有快、有慢兩種基本步伐。喏,就是這樣,跟著拍子……跳的時候要步態輕盈、優雅而歡快。18世紀後期盛行於維也納,19世紀風行歐洲各國,是社交舞會中重要的舞蹈形式。”

“我們試一下。”他說,我點了點頭,他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

待我們擺好姿勢,音樂也重新響起,我按著納蘭白所講的快三步或慢三步,在他的帶領下,幾乎整個身子像附在他身上不著地似地飛轉了起來,像只輕盈快樂的小鳥兒盤旋於碧空一樣,無限歡暢優雅,華麗而動聽的音樂則仿佛把我們帶進了19世紀歐洲富麗堂皇的皇宮一樣,高貴、詩意、溫文爾雅。

我們好像轉進了一個夢裏又轉了出來,再轉進下一個夢裏……夢裏頭,有原野有大自然,也有童話城堡和流金燦爛的舞廳,更有歡笑愉悅的愛人共舞著……

終於停了下來,納蘭白定定地扶著頭有些暈眩的我。“如何?”

“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我微微一笑,心還在跳著,“不過剛剛那種感覺非常棒,你好像帶著我飛上了天。”

“喜歡就好。”他牽著我的手,走到沙發坐下。“社交舞是一項很娛樂身心的活動,會一些,在日常生活或工作應酬上也可應付。”

“不難跳哩。”跳舞的感覺還不錯,我有種沖動想學學其他的舞類,不知是不是跳起來一樣地快樂,歡暢。“我記得還有什麽探戈、狐步、倫巴的,你都會吧,教教我好不好?”

“我自小家裏就有請專門的老師教這個,你真的想學?”

我點了點頭。

“好吧,不過一樣一樣慢慢來,我明天找些書籍或光盤先讓你看一下。”

“你先給我講一下大致的情況吧。”我央著他,恨不得馬上成為一個舞林高手。

“哎,好吧好吧。”他扭不過我,給我講解了起來。“簡單來說,社交舞分為兩大類——摩登舞和拉丁舞。摩登舞主要是華爾茲、探戈、狐步舞、快步舞;拉丁舞則是恰恰,森巴、倫巴、鬥牛舞……”

“你每一樣跳給我看一下。”我得寸進尺地要求道。

他瞪了我一眼。“不要貪多嚼不爛,一樣一樣來。”

“還真像個授課老師呢。”我嘀咕著,心想不知那些“北海之狼”跳的又算什麽舞,看起來也頗有煽動性。“啊,對了,我還聽過什麽鋼管舞的,那是什麽?”我脫口問道,看見他一臉怪異地瞪著我瞧,活像我扔了條蛇在他臉上。“怎麽了?我問得不對嗎?還是那個鋼管舞——”

“那不是什麽正統舞蹈,以後不許再問了。”他打斷我。

“什麽嘛。”肯定有問題,回頭我問顏露去。

“也不許去問顏露或其他人,懂了嗎?”

呃?!我呆呆地點了點頭,他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他低低一笑,親了我一下。“采靈,你會嫁給我吧。”

“哈,你說呢?”這樣就想我嫁他,做夢吧。

“不要學我說話。”他給了我的腦袋一下。我捂著頭,氣憤地半轉身瞪他,“太過份了,不許你再打我的頭。”他瞅了我半晌,忽地兀自笑了起來,伸手將我抱進懷裏,緊緊地,他親著我的耳朵對我說:“我多愛你呀,采靈。”

我的心又變得很柔軟很柔軟,又沒辦法生氣。我不甘地嘟喃著,“你不能老用這一招。”欺負完我之後再說愛我。

他但笑不語。

每次他這樣不著不急地笑時,我就有感他又在醞釀什麽陰謀詭計來對付我,只是一時又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放棄,沒辦法,玩這種轉彎子的游戲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你好像還欠我一句話沒說。”他低沈著嗓音慢悠地說。“什麽?”我還一時轉不過彎來,隨口問道。他不著痕跡地瞇了下眼,誘哄地問:“剛才我說了什麽話?”

剛才說了什麽話?有什麽特別的嗎?我微傾著螓首,迷惑地睇他,突地,我張了張口,臉一紅,知道他在說什麽了。

“想起來了?”他低瞅著我埋在他懷裏的腦袋瓜子,期待地說。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真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呢。”他嘆著氣,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撫著我的發,“別的女孩子成天把那句話掛在嘴上,你倒是藏得比男人還緊。”

“你倒是很清楚別的女孩子是什麽樣的。”我酸了他一眼。

“吃醋了?”

“我才不像你哩。”昨天偷偷用我的手機打電話給水三哥,害我在酒店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更悲慘的是我還忘了一件事,水神允他完全清楚我和顏露她們去看男人光著身子跳舞的事,還一副同情的表情問納蘭白需不需要男人補身子的配方,他有很多——他家是開藥店的嘛。

他一定是故意地,我暗自咬著牙想道,害我緊張得要死,若不是寧青那時候說有事要和我說一下,硬拉著我離開……咦,那水神允後來到底有沒有說出那件事呀?我偷偷地瞅了瞅納蘭白,他這兩天也沒什麽異樣的地方,水神允應該沒說出來才是,嗯,一定是紫園酒家的食物太美味了,吃得他什麽都忘了,呵呵。

想得正高興,一只手突地托起我的小臉,納蘭白正深沈地、似笑非笑地瞅著我,“想到什麽了,這麽高興。”他好像經常問我這句話。

“沒有沒有。”我趕緊說道,心情愉快之餘,身子撲上他的,小手攬住他的脖子暈著臉小聲地說:“我愛你喲,納蘭。”

“真的。”他高興地摟緊了我,使勁地親著我柔嫩的耳後……

“納蘭,你覺不覺得張大哥和寧青變得很好?”過了好久,我又開始和他說話。他幹脆把我抱躺在腿上,滿足地瞅著我笑。“你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沒知沒覺的木頭人,況且我還——”親眼目睹了他們在親嘴。日久生情,張峻山肯定是難擋寧青的癡心啦。

“還什麽?”他更加興味了,眼神直盯著我有些腫痛了的唇。

“不告訴你。”我閉上眼,不看他。

“你知不知道,你臉紅了。”他俯身在我臉旁說道,灼熱的氣息,騷擾得我沒法子安靜,我哼了哼。唇上被輕輕地吮了一下,再一下……我睜開眼,看見他眼底晶亮晶亮的,“你想幹什麽?”還沒吻夠呀,嘴唇會痛耶。

“過了好幾天了,你身子不酸痛了吧。”他沙啞地問。

“那又怎樣。”我自危地問,臉暈熱起來,他不會是想——

“那我就讓你再酸痛幾天。”他惡魔似地朝我邪氣一笑,大力把我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免得你還有精力跑到外面去看別的男人。”

哎呀,水神允那個渾蛋果然說了!他不是和納蘭白互相看不順眼嗎,怎麽幫他不幫我……嗚,完了,今晚顏露和雨詩她們不來鬧我(受納蘭白威嚇),我肯定逃不了了,怎麽辦?

“我不會再去了!一點都不好看,真的……納蘭,”我趕緊環抱住他的脖子,臉熱燙地埋進他的頸窩,“不要!”那種親昵的感覺雖然很刺激很美妙,但太痛了,我可不敢再來承受一次。

“你從頭到腳,你的人生,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能說不要。”他開玩笑似地說。“你看別的男人,不如看我的吧,相信我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你說什麽!?”我捶了他一下,顫著身子偎得他更近。“很痛的,我怕。”我的痛不都是他弄的,為什麽我反而接近他?我應該掙脫他遠遠逃開,但我的身子做的和我的腦袋想的卻不一樣。

他把我扔到床上,撲了上來,溫柔地凝註著我:“放心,這次不會痛了。”

“你怎麽知道?”我推著他的身子,他卻不為所動地親吻我,雙手也亂摸,很快地就讓我渾身無力,腦袋開始迷糊。

“別……”我低呼了一聲,這個男人太邪惡了,居然要吻遍我的身子……太羞人了!我無力地扭著身子,根本沒法子聚起一絲的力氣來拒絕他。“來!”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身上,“你不是對男人的身體感興趣麽,來摸我好了。”他充滿欲望的聲音像魔音一樣,迷惑著我的心智,他眼睛裏仿佛有火焰在跳舞似地串起串落,落到我身上,延燒著每一寸肌膚。“我——”我臉上火辣辣地一片,說不出話來。只感受到手底下的胸膛在起伏震動著,平滑的肌膚下蘊含著無匹的陽剛之力,溫熱、堅實、有彈性。他像阿波羅一般俊美,欣長的身軀結實有力而沒有一絲贅肉……

“還滿意嗎?”

啊?!我羞窘地發現自己竟然看呆了,手還自動地在上面摸索著……

“你還真愛臉紅呢。”他搖著頭,欣賞完我的窘態,拉著我的手一用力,我頓時傾倒在他身上,而則他繼續他的親吻大業……

唉,隨他了。反正逃不掉,我認命地半閉著眼,任他操弄著,沒辦法否認這樣的親密愛撫實在令人愉悅,我想靜靜地享受,他卻偏要引得我失去控制地哭泣叫喊。

“嗚……還是很痛啊,又騙我……”

到最後,我沒辦法平靜,他更是一點都不溫柔。平時看他挺溫文儒雅的說,做起這種事卻像只野獸一樣,需求量驚人。

茉莉,香水中最重要的成分之一,幾乎所有的香水中都含有茉莉香精。純潔芳香的茉莉來自全世界,潔白的小花那麽的美,那麽的清香,時刻讓人沈醉在它的氣息中。茉莉花必須在清晨摘取,新鮮的花朵上還留有黎明前的露水,如果接觸了陽光,就失去了精華。

就在天微亮的時候,我隱隱感到空氣中有一種未明的波動,猶若暗夜裏綻放的茉莉般,清香裏夾著絲絲夜風的涼氣……我睜開雙眸,許久才發現不是在做夢。“哦!”我呻吟了一聲,試圖爬起來的身子差點跌回床上。這可惡的納蘭白,當真是要我身子骨再酸痛幾天呀。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我輕悄地走出屋外,這時空氣中卻已回覆了平靜,方才聞到的淡淡香氣已經消散無蹤。我察看了半天,實在也沒見到什麽東西,不禁想起昨天下午寧青對我說的話。

有些女生連上洗水間都要結伴而行,更遑論什麽告白啦、買東西啦,這叫群體行動,日本人是最流行的。我和寧青卻永遠不會是這種人,所以當她叫我和她一起上洗手間時,我以為她是要救我脫離尷尬苦海,哪知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她面色凝重地問我:“你有沒有覺得總經理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我滿頭霧水,“他?沒什麽啊。”

“不對。”她斷然道,“我當了那麽久的靈體,雖然不是普通的陰靈,卻並非一點都不了解陰靈的情況,幾天了,我看總經理今天眉間的青黑之氣又濃了不少,肯定是有邪靈在糾纏他。”

陰靈?邪靈?我心中突地一跳,有誰跟我提過相關的事嗎?啊,是水三哥,那天晚上他告訴我要小心邪教,說日本人被劫走的那天晚上警局鬧鬼……

“可是我怎麽看不出來張大哥眉間有青黑之氣?”我疑惑地問,“有什麽訣竅嗎?”

“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麽難的,”寧青說道,“你只要運功在目就看得見啦。”

“這樣。”我沈吟說道,“你說的很有可能與邪教有關,他們說不定真地想要暗害張大哥和納蘭他們,好讓芬芳徹底瓦解,這樣東陵堂在商場上就少了一個強勁對手。”只是他們怎麽那麽陰魂不散啊,就算整倒了芬芳,不是還有更多的香精公司在嗎?還有外國公司呢,他們怎麽對付?怎麽不先對付他們?果真是邪黨叛逆麽,做什麽事想法跟別人不一樣。

“你跟我說說邪教的事。”寧青認真地說,她對張峻山真的很好,就算開始他並不領她的情,她也一如既往地愛他,在他身邊支持他、幫他,我真是自愧不如。我決心,有機會就要幫寧青,如果張峻山也能愛上她,那麽就皆大歡喜了。

在我的內心深處,由於我選擇了納蘭白,對張峻山我是有些愧疚和心虛的,因為我並不是不對他動心,我可能只是下意識地選了一條對我來說比較容易走的道路。我甚至有一個更邪惡的念頭,若說我可以接受他愛其他女人,那麽也只有寧青,不只寧青與他有前世情緣,更因為,在某方面來說寧青是我,她的生命,有一半是我的。

這個內心深處的想法,我從來不敢去碰,那是我的黑暗面,當它浮現在我的腦海時,我差點呆掉,自己怎麽可能、怎麽可以會有這樣的念頭?!好一陣子以後,我才接受,人性是許多矛盾的綜合體,我不必刻意去抹殺哪一面或哪些想法(那不實際),只要我的理智和意識還在,只要我不斷地增強我的精神意志力,那些邪念便不能主宰我,就像佛家所說的“善護念”一樣,我只要堅持對的理念和想法就好。

在洗手間嘰嘰咕咕了老半天,出去的時候,餐桌上的男人們全盯著我們看,那種眼神真讓人尷尬欲死。

真的就像寧青所說的,有邪靈在糾纏著張大哥嗎,我盯著他家的緊閉的房門,發著呆,心知就算有,現在也跑了。

“你半夜不睡,跑出來幹嘛。”

溫暖的軀體襲上我的,是納蘭白!我頓時慵懶地倒進他懷裏,“抱我進去,納蘭,我動不了。”

“怎麽搞的?”

“怎麽搞的,你還不清楚嗎?”我捶了他一下,生氣地嘟著嘴,“天亮我要是不能起身去上班,我對你不客氣。”

“你怎麽對我不客氣,”他挑了下眉,又笑,“好啊,我讓你依法報覆回來。”

“……”我張口結舌,還真想不出報覆他的方法。

“好了。”他把我放進溫暖的被窩裏,也跟著躺了進來,將我攬進懷裏,“我是問你,你怎麽會跑去門外站著發呆,不要告訴我你在練功。”

“我才沒在練功。”我丟了個白眼給他。“我只是忽然感覺到空中好像有能量波動,就出去看看……”

“能量波動?”他立即敏感地微瞇起黑眸,緊盯著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我?”

“呃?”我傻眼了,這個人怎麽這麽精。他的大手還在我的腰上摸索著,想起好早時那激烈的運動方式我打了個寒顫,權衡再三,還是把寧青告訴我的話跟他說了。

“如果我今晚沒發現你的異常,如果我沒有問,你就打算瞞我到底了是不是?”他不悅地睨著我,摟著我腰肢的手一陣緊箍。“痛啊。”我委屈地咬了他一口,“不是正跟你說嘛。”

“真的?”

“真的啦。”我眼眶微紅,把頭埋進他懷裏。“你對我一點都不好……”還想我嫁給他,他以為我白癡呀,光是愛上他,就讓我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慨了。

他立即開始哄我,親親吻吻,摟摟抱抱,溫柔地說話,“我也是關心你愛你才這樣,你說,你要是知道我獨自從事危險的活動不讓你知道,你生不生氣?”

我想了一下,“會。”

“這不就對了。”

是啊……不對,我哪有從事什麽危險活動啊,這個人,又被他拐了。我擂起小拳以示懲罰地打了他一下後調了調姿勢,舒服地在他懷裏閉上眼,聽見他冷悠地低語。“明天,一定要把那個鬼祟的東西揪出來,我絕不能忍受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我周圍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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